雪特…在同一個學(xué)校,同一個系所遇到,這種倒楣的感覺,比滴到鳥大便還讓人討厭。
阿健看見她,臉馬上沈下來,相信還真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
「呵呵…花錢的功效不錯喔,居然能花錢進臺大。哪個補習(xí)班?我好嘉惠一下學(xué)弟妹!
阿健發(fā)怒起來要上前,還真擋住了他。
「上課要遲到啰!趕緊去上課吧!箤λ麪N爛的一笑。阿健看看她,又看看小七,有點擔(dān)心。還真笑著跟他揮揮手。
「章楓戚小姐,」還真叫著她的姓名,「你的為人,我很了解,勸你不要惹我。」
「惹你又怎樣?」她笑笑的走上前,欺著左右沒人,輕輕的拍著還真的臉,「你這不良少女,你覺得,別人會信著你,還是信著我?」
小七的臉變了色,還真迅雷不及掩耳的用膝蓋撞了她的肚子。她抱著肚子蹲下來。
「信誰還不知道呢!惯真笑著對她說,然后,扯掉自己前襟的兩個釦子,狠狠地往墻上撞去,臉上撞出了紅印子。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小七~好痛~住手~」小七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還真大喊大叫。
「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誰打誰阿?」小七斥罵著還真。
還真微微一笑,撲上去抱緊她的手臂,「好痛喔~住手~小七~不要再打了~」
為了掙脫還真,小七真的動了粗,這時人群開始聚攏。小七打還真一個耳光的時候,正好讓教官看見了。
開學(xué)沒幾天,小七就大過一支。從此被貼了標(biāo)籤.
恨恨的,小七跟還真講,「給我記住!
「你還想再記一支大過嗎?」還真笑笑。
搞清楚,我可不是那種軟腳蝦隨便你揉捏。但是,之后在校內(nèi)校外,還真就分外的謹慎。
聽到了還真的手腕,阿健瞪大了眼睛,接著大笑。
「但是你也太狠了,撞得臉都瘀青了。」阿健有些不舍。
「嗯。我相信她肚子上那下子沒有瘀青,不過,應(yīng)該比我痛多了!
發(fā)生了這件事情,還真在新生中,被注意到了,當(dāng)然,也被同校的衛(wèi)青和天平注意到。
原來還真也考上這里啦?衛(wèi)青心里挺高興的。開學(xué)沒多久,還真又回去道館,幾個月不見,還真長高了一點,那種淡淡的茫然褪去,像是陽光般的煥發(fā)和朝氣蓬勃。
阿…我好喜歡還真。
看著她精力充沛的喊著,衛(wèi)青的眼光,真舍不得離開她。
聽說她因為偷考卷被開除,衛(wèi)青壓根就不相信。她干嘛偷考卷?如果是聯(lián)考考卷也就罷了,怎么會去偷那種小ㄎㄚ的考卷?
還真旋即離開了臺北,不知所蹤,他擔(dān)心的不知道該怎辦。雖然他同時也和兩個女孩子交往,但是比起還真的精神奕奕,他對於那兩個要接要送,每天電話要報到,三節(jié)送禮,只會嗲聲嗲氣的女朋友,實在累得多了。
唔。雖然分手的理由是同時發(fā)現(xiàn)了他腳踏兩條船,但是真要挽回也不是不能的。
但是,我喜歡還真。
阿。磕莻渾小子就不用列在考慮內(nèi)。漂亮的女孩子身邊總有些蒼蠅。
不用說別的,就有個大四的蒼蠅王虎視眈眈。
這個比較傷腦筋。
天平?jīng)]有注意到學(xué)弟怨恨的眼光,專注的看著正在打籃球的還真。
將長長的頭發(fā)紮成一條馬尾,在球場上奔馳著。皮膚曬成淡金色,像是只敏捷的小鹿。
終於…回到臺北了,還真。失蹤了這么久,天平總是安慰自己,滿街都是女人,他早晚會忘記還真的。
他錯了。不知道為了什么,他被那個小小的高三女生給制約了。兇巴巴的,總是斜著眼睛看他,現(xiàn)出不屑的神情。在他病重的時候,卻為他流下憐惜的眼淚。
還真身上的氣息,那么的熟悉。
對她的思念,與日俱增。后悔她曾經(jīng)那么貼近的時候,為什么讓她遠離。
開學(xué)沒多久,還真讓高中時的同學(xué)挾怨報復(fù),看著她臉上的紅印子,真是令人發(fā)火。
私下他交代了社團,讓那個動手的女生難過日子。
我的還真,怎能隨你說打就打?
一想到她,我的胸口就悶悶的疼痛…阿阿~這愛的痛楚…還真…空氣中充滿了粉紅色的香氣~阿阿~這是愛的芳香~阿~還真~沒有例外的,試著擁抱她的天平,再一次的被還真KO。
「為什么你身邊的蒼蠅那么多?」阿健抱怨著。
「我也在想這一點說。為什么你去打個排球,后面一堆尖叫的女生?」
還真頂了回去。
「你怎能怪我阿?又不是我叫她們來的!
「同理可證。」
雖然無可反駁,阿健還是有點不太高興。這兩個蒼蠅纏綿甚久,害他老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他實在懷念在花蓮的日子,只有他和還真,牽著手在海堤散步的日子。
一回到臺北,就卷入了忙碌的漩渦。
我和還真,以后會怎樣?他開始不安。因為不安,他釘還真釘?shù)暮芫o。
還真進了大學(xué)后,對於這個只能在小說里出現(xiàn)的殿堂,充滿了好奇的眼光。
臺大的校風(fēng)與眾不同,新生訓(xùn)練的時候,校長在上面致詞,下面拉社團的學(xué)長姊也跟著喊喊叫叫。沒有人制止他們。
「很快的,你們會發(fā)現(xiàn)臺大的自由!剐iL笑笑,不以為意,「歡迎來到臺大!
她馬上喜歡上了這個學(xué)校。這種胸襟,嘿。
還沒搞清楚狀況,還真被拖進女籃社。「我不會打籃球!惯真說。
「沒問題,我也不會!龟犻L對她笑笑,「我被學(xué)姊陷害,不接不行!
還真對她瞪大了眼睛,「阿,放輕松點。有指導(dǎo)老師會教,別緊張。
曬得這么黑,應(yīng)該會打籃球!
「我只會打跆拳道!惯真很誠實的說。
「我聽到有人說跆拳道?什么級數(shù)?」另一個學(xué)姊跳過來。
「紅帶黑頭!
她馬上把申請書伸到還真的鼻子下面。
「她是籃球社的。」隊長不依了。
「籃球社和跆拳道社的練習(xí)時間是錯開的!箖蓚學(xué)姊握手,達成共識。
就這樣,還真糊里糊涂的成了兩個社團的團員。
「下個月要跟中興友誼賽喔!够@球社的隊長說。
啥?一大半的學(xué)員還不會打阿~「下個禮拜有學(xué)姊會回來現(xiàn)場對打喔。」跆拳道社的社長說。
阿?我才剛加進來阿~上課的時候,交了篇小說當(dāng)作業(yè),沒有靈感,就把自身體驗寫了出去。
老師叫住她。
「邱還真?」
「是。請叫我還真!闺m然這個身分這么久了,姓邱這件事情還是讓她有點怪異感。
「嗯。這篇小說寫得不錯!
謝謝。
「有個新人獎,要不要去參加看看?」
吭?文藝獎?不會吧?我沒寫過小說阿~還有功課。她不打算混文憑。結(jié)果她忙得分身乏術(shù)的時候,阿健卻常常查她的勤,讓她惱火。
有回和阿健大吵到得喝膨大海之后,受不了,跑去找楊瑾。
用鑰匙打開楊瑾宿舍的大門,正好楊瑾和某女子在擁吻,還真瞪大眼睛,三個人尷尬了一分鐘。
「請…請繼續(xù)…」還真趕緊關(guān)上門,匆匆跑掉。
笨蛋。我干嘛哭…干我什么事…
但是她還是哭著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