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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戀探戈 第四章

  雜杳的腳步聲逐漸往竹林方向傳來。

  「搜仔細(xì)點(diǎn),千萬別再讓人給跑了!

  「知道了,老大!

  「我絕對饒不了他們!

  說話聲隱隱約約,里頭充滿了憤怒,聽進(jìn)君亦豐耳里,仿佛晴天霹靂。

  他臉色大變,恨恨瞪了海笑柔一眼。「你干的好事。」

  她早嚇得目瞪口呆,哪還有能力回上半句話。

  他隨手拾了兩根嫩筍放進(jìn)西裝口袋里,轉(zhuǎn)身便往山林更深處跑去。

  海笑柔晚了一分鐘,直到他的身影幾乎消失在山林深處,才猛然回過神!傅鹊任依病!」第三記驚天動地的尖叫響起,清楚明白地向敵人宣告了他們的所在地。

  前方逃亡中的君亦豐腳步一頓,不敢置信地回頭望向她。

  「老大,我找到他們了。」催魂令殺到。

  緊接著是--

  「砰!」一記響徹云霄的槍聲響起。

  「笨蛋!」君亦幸好想殺人,誰給他一把刀吧!

  「我……」后頭,海笑柔拚命搖頭。真的不是她的錯(cuò)啦,全是高跟鞋惹的禍。

  「老大,人在這里!沽麚尫艘粋(gè)不少,全到齊了。

  想都不必想,君亦豐立刻轉(zhuǎn)身沖回去,長臂撈起跌倒在地的海笑柔,倉皇逃命去也。

  「快追!」砰砰砰,又是一連串槍聲響起。

  君亦豐拚命地跑,幸虧密林多樹叢,掩護(hù)了兩人的身影,否則他們早成了子彈的標(biāo)靶,被射成蜂窩兩只了。

  「我可以自己跑,你先放我下來!顾拇_是既天真又遲鈍,但還沒笨到看不清眼前的情勢;她再賴在他懷里當(dāng)「包袱」,他們很快會變成兩具挺尸。

  君亦豐睨了她腳上兩只三寸高跟鞋一眼!妇蛻{它們?」他和她絕對會死得更快。

  她一個(gè)挺腰掙出他懷抱,才落地,便脫下高跟鞋用力往泥地上敲去!钢灰獩]這鞋跟礙事,我也會跑得很快!共贿^義大利手工精制的鞋子確有其自豪處,它們非常堅(jiān)固。

  「廣告騙人!顾髅饔浀媚程枪麖V告,那女主角隨手一扳,鞋跟就掉了,為什么她死敲、活敲了十來下,鞋跟依舊不動如山?

  君亦豐長嘆一聲,已經(jīng)沒有力氣罵人了。

  「拿來。」搶過她的高跟鞋,他拾起一塊石頭用盡全力敲擊,一下、兩下、三下,兩只鞋跟終于掉落。

  「好厲害!」她簡直要把他崇拜上天去了。

  「快一點(diǎn)。」他把鞋丟給她,現(xiàn)在可沒空再跟她玩王子與公主的游戲。

  「哦!」她彎腰,才套上一只鞋。

  砰!一顆子彈在他們腳邊開了花。

  「看你們往哪兒跑?」他們的耽擱給了六名搶匪追上的時(shí)機(jī)。

  君亦豐利目注視著逐漸圍攏過來的搶匪。

  不對勁!某種警戒擊中他心靈,一個(gè)念頭浮現(xiàn),還來不及捉住……

  「誰會坐以待斃啊?」海笑柔對著搶匪們吊眉吐舌扮個(gè)大鬼臉,套上好不容易得來的「平底鞋」轉(zhuǎn)身就跑。

  「你們跑不掉的!箵尫藗冏飞蟻砹。

  「君亦豐,你還在干什么?」王子與公主的角色難得顛倒過來,變成海笑柔轉(zhuǎn)回來拉著君亦豐逃。

  「等一下!顾涂煜氲讲粚诺牡胤搅恕

  「再拖延下去,子彈就招呼過來啦!」她拖著他死命地、筆直地往前跑去。

  算了!估量眼下也沒時(shí)間讓他厘清問題點(diǎn),不如先逃命要緊。

  「對方有槍,別跑一直線。」以免讓人一槍射中,那就白浪費(fèi)體力逃命了。

  「沒關(guān)系啦!一把槍能裝多少發(fā)子彈,昨晚、加今天,他們少說也開了十槍,我猜他們一定沒子彈了!共胚@么說著,砰砰砰!又是一連串子彈追在她和君亦豐后頭。

  海笑柔的臉當(dāng)下白了。

  君亦豐腦中靈光一閃!肝也滤麄冞有很多子彈!

  她訥訥地開口!冈趺纯赡埽课摇蛱臁唤壖芎,我一直注意著他們,明明沒有藏很多子彈啊……」而入山后,荒郊野地的,難道補(bǔ)給會從天而降?

  「也許昨天他們身上是沒有很多子彈,但今天,顯然他們是有備而來!够仨谎劬o迫不舍的搶匪,君亦豐幾乎要嫉妒死了。「不信你瞧,他們衣著光鮮、臉色紅潤,十成十是洗過澡、換了衣服,說不定還吃了頓好料的,才來追我們!

  「好過分喔!我也要。」她從昨天到現(xiàn)在,除了喝下兩竹節(jié)的水外,什么也沒吃耶!

  「好哇!你自己去跟他們說!顾0装V也要有個(gè)限度好嗎?

  「我……」瞥眼再瞧六名搶匪眼底恐怖的殺氣,海笑柔不自在地吞了吞口水。「算啦!反正我也喝了一肚子的水,暫時(shí)不餓!

  君亦豐嘲謔地睇了她一眼。「水能跟好料的比嗎?」

  她赧紅著花容、低下頭,不敢回話,怕再多嘴的下場是惹來一頓嘲諷削得她更無顏回鄉(xiāng)見父老。

  君亦豐輕哼一聲,都快習(xí)慣她的白癡了,所以懶得理她。

  兩人埋頭拚命地跑了半晌,子彈就在他們的腳邊、頭頂竄飛不停。

  已經(jīng)數(shù)不清搶匪們開了多少槍,托茂密森林的福,瞄準(zhǔn)不易,他們才得以保住一條小命不至于成為臺灣槍枝泛濫下的犧牲品。

  但這樣逃命還得逃多久?海笑柔喘著氣!赣袥]有什么辦法可以甩掉他們?」她開始累了。

  君亦豐給她一抹詫異的眼神,想不到擺脫「高跟鞋」后,她的腳程進(jìn)步這么多,居然能與他跑個(gè)并齊。

  他是追學(xué)生追慣了,他任教的學(xué)校是有名的流氓學(xué)校,一大票黑道子弟就讀,為了管束那些流氓學(xué)生,練就他一身十八般武藝樣樣俱全。而她呢?

  「你跑得不錯(cuò),繼續(xù)加油!

  他難得夸她,讓她一時(shí)喜得像心頭摻了蜜!肝腋咧袝r(shí)是田徑校隊(duì),還得過獎(jiǎng)呢!」

  「原來如此。」看來包袱可以蛻變?yōu)榛锇榱,他很高興。

  但下一秒,海笑柔苦著臉。「可是我只擅長短跑,長跑就不行了!挂籽灾,她快跑不動了。

  白眼一翻,他果然放心得太早了。

  「對不起!贵w力不行,她也很無奈。

  他張嘴,才想罵她別老是搞飛機(jī),一陣轟隆隆的聲響竄進(jìn)耳畔,讓他滿腔咒罵梗在喉頭、立變?yōu)辄S連苦不堪言。

  「什么聲音?」她也聽到異響了。

  「你很快可以不必再跑了!顾麌@。

  「真的?」她俏眸一亮、才想歡呼時(shí)--

  「跑到這里算你們倒霉!购箢^,一路對他們威脅恐嚇不停的搶匪們突然不再緊追不舍,只掛著一臉惡意的獰笑堵住周圍每一條退路,逼他們繼續(xù)往前行。

  「君亦豐!」海笑柔還弄不明白眼下是何情況,心底已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懼。

  君亦豐回她一抹苦笑!改闩虏慌赂?」

  她搖頭、一下子又點(diǎn)頭!概掳!」

  「那就閉上眼!顾f。

  「什么?」

  他忽然攬腰抱起她來,像顆子彈般沖了出去。

  「君亦豐!」她以為他瘋了,差點(diǎn)嚇?biāo)溃植赖倪在后頭。

  轟隆隆的異響越來越大聲,然后,過了三分鐘,謎底解開。

  那是個(gè)瀑布,巨大的水流像萬馬奔騰那么雄偉。

  「不要!」海笑柔開始死命地尖叫、掙扎了起來。

  「橫豎都是死,我寧可搏一搏。」君亦豐抱著她往前一跳。

  「哇!」她的慘叫聲直入九重天。

  天才剛亮,杜若望迫不及待跑到賀勝保全找杜若笙。

  杜若笙答應(yīng)幫忙救海笑柔,不知結(jié)果如何了?他憂心了一夜未能成眠。

  「大哥!」杜若望毫無預(yù)警地推開杜若笙辦公室的門,果然又見到他與陳靳璇暖昧不明的相擁畫面。

  看來他大哥是同性戀的可能性有九成了,只是杜若笙是幾時(shí)染上那癖好的?為什么不告訴他?

  「唉喲!」杜若望的造訪再度讓陳靳璇嘗到情人「重弟輕色」的苦頭。

  杜若笙將陳靳璇一把推倒在地后,尷尬地扣好襯衫、系妥領(lǐng)帶!溉敉@么早來有事嗎?」

  杜若望定定地望著陳靳璇。這男人倒是一表人才,聽說能力也不差,看杜若笙的眼神是既專注、又火熱,與杜若笙是很相配的一對。

  杜若望這人是沒啥兒世俗道德觀的,否則他也不會要求杜若笙幫忙娶他心愛的海笑柔,以免她在他成年前被人追走。

  這樣的杜若望當(dāng)然不會歧視同性戀,只不知杜若笙在隱藏些什么?

  見弟弟一直凝視著陳靳璇不放,杜若笙一顆心提到喉頭。「你還不出去,賴在這里干什么?」連推帶踹地將情人給趕了出去,他手足無措地望向杜若望。「那個(gè)若望,我……」

  「大哥喜歡誰我管不著。」杜若望搶先截口道。「我來是想問大哥,有沒有小柔的消息?」

  「海笑柔!」杜若笙的臉色突然變黑!肝野驯O(jiān)視錄影帶交給警察了,過濾出六名搶匪,現(xiàn)在警方正通緝他們,我最后得到的消息是,他們往中部山區(qū)逃逸了。」

  「那就是說還沒有救回小柔嘍?」杜若望雙肩登時(shí)垮下。

  「警方會盡全力救人的!苟湃趔习参克。

  「那要等到什么時(shí)候小柔才會回來?」他快擔(dān)心死了。

  「這……」杜若笙也提不出保證。

  「算了!苟湃敉麩o精打采地起身。

  「若望?」

  「我回家等消息!顾徊揭粐@地往外走去。

  「可惡!」目送弟弟垂頭喪氣的背影,杜若笙簡直要?dú)馑懒恕?br />
  杜若望離開半晌后,陳靳璇走了進(jìn)來,手中還提著兩份早餐。

  「誰惹你生氣?」他拿了杯咖啡給他。

  「姓海的女人一定是狐貍精轉(zhuǎn)世,才會把我可憐的弟弟迷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海笑柔是個(gè)很可愛的女孩子,天真、樂觀,若望會喜歡她一點(diǎn)兒也不奇怪!

  「我弟弟比她好上一百萬倍!」杜若笙叫。

  陳靳璇只閑閑地回了他一句。「戀弟情結(jié)!

  杜若笙氣鼓著雙頰不說話。

  陳靳璇自顧自把一份早餐吃完后,才開口問道:「我已經(jīng)把那六名搶匪的身分查出來了,六個(gè)人都是山地青年,他們對那座山很熟,警方想采取搜山的方式找到他們根本就不可能。要不要告訴警方改弦易轍、另尋方法緝兇?」

  「怎么說?說我們請他們來演習(xí),卻被黑吃黑,所以我們很快就查清了他們的來歷背景?」◇◇◇杜若笙怒叱一聲。「你想害我公司倒閉!」

  陳靳璇輕哼一聲。杜若笙的私心才不在此咧!他不積極救海笑柔不過是不想有個(gè)女人來跟他搶弟弟,唉!怎么說?算海笑柔倒霉吧!

  「那你想怎么做?」

  「反正你請人時(shí)也沒白紙黑字寫契約,事后那些混蛋想反咬我們一口更沒證據(jù),不如就當(dāng)作什么也不曉得,讓警察去煩惱吧!」

  「這樣好嗎?」兩條人命耶!

  「有什么不好?」杜若笙才不管這么多,總之,他討厭海笑柔,絕不出力救她,死都不要。

  「哇!」水、好多好多的水,來自四面八方、不停地灌進(jìn)她鼻子、嘴巴、耳朵……

  被淹死的人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整個(gè)身體像要被水吞噬。

  不過聽說溺死很丑耶!全身會整個(gè)腫脹得面目全非,而且……

  「好痛!」見鬼了,死人怎么會痛?

  海笑柔睜開眼!负龋 顾髅聿钫诟,那兩只眼說有多狠厲、就有多狠厲,活脫脫是君亦豐要變身成惡魔時(shí)的……等一下!「君亦豐,真的是你?你怎么也在這里?噢!莫非我們兩個(gè)都死了?天妒紅顏啊,我還這么年輕、你還如此英俊……」

  「你瘋夠了嗎?」本來是不想理她,要讓她一個(gè)人去演個(gè)過癮的;但未脫險(xiǎn)境,君亦豐怕六名搶匪不死心又下來尋人,便踢踢海笑柔的腰,喚回她的神智。

  「啊,痛,你這個(gè)人怎么這么過分,連死了都要欺負(fù)我?」她的腰疼死了。

  「死人就不會感覺痛了!」真是有夠白癡。

  「咦?」她恍然大悟!肝覜]死?我明明不會游泳,從那么高的瀑布跳下來,怎么可能沒死?」

  「那是因?yàn)槲艺檬莻(gè)游泳健將!

  「你會游泳是你的事,與我死不死有何干系?」

  君亦豐恨恨地瞪她一眼,已沒力氣與她解釋那么許多了。

  「快走啦!」現(xiàn)下不逃,等那六名搶匪尋下來,他們就跑不掉了。

  「你還沒告訴我,你會游泳與我死活的關(guān)系耶!」她都被拖得差點(diǎn)跌倒了,還不忘追著他要答案。

  真是……好無力啊!他怎會招惹上這樣一名白癡女人?

  我不干了。君亦豐在心底發(fā)誓,只消讓他逃出生天,絕對要退出販夢俱樂部,像海笑柔這種「澳洲來的客人」再多接幾個(gè),他非英年早逝不可。

  「你快說嘛!」她倒挺有恒心毅力的,沒要到答案,死不肯放棄。

  「閉嘴!谷虩o可忍,他高聲怒吼。

  她一愣,心中一點(diǎn)靈光閃過!赴 ,是你游下去救我的?」

  謝天謝地,她終于也有聰明的時(shí)候!君亦豐無力地一嘆。

  「你為什么不說?」

  這么簡單明了的事還要人說?她的腦子是裝漿糊的?君亦豐根本不理她。

  她卻忽然吸起鼻子來!膏,君亦豐……」

  他聽見異聲,回眸一瞧。「你哭什么?」以眼淚為武器的女人是最令人厭惡的!搁]嘴,不準(zhǔn)哭,你再哭我就不管你了,放你一個(gè)人在這荒山野嶺里自生自滅!

  「嗚,君亦豐……」她含淚的水眸里閃出兩個(gè)大大的「心」形!肝?guī)缀跻詾槟闶莻(gè)壞蛋了,想不到你竟是個(gè)為善不欲人知的大好人、又這么厲害!共焕⑹撬哪恐凶钭盍瞬黄鸬陌遵R王子。

  他突然好想死,也許剛剛被那些搶匪一槍斃了,還會比較快樂;起碼不會被這白癡女人氣得生不如死,唉!

  「你可不可以專心跑步?」好累啊,他!

  「君亦豐,你不必不好意思的,你是好人就是好人,雖然你嘴巴很壞,脾氣又差、瞪起人時(shí)很可怕……」

  她這是在褒他還是損他?他真是搞不清楚了。

  「……你有很多很多的缺點(diǎn),不過你的俊美、英勇、博學(xué)可以把它們都抵過去,所以大致上來說,你還是個(gè)好人。」幸虧出來的結(jié)論不錯(cuò)。

  「你說完了?」他十分忍耐地回頭睨了她一眼,得到她確定的一頷首,醇厚的嗓音倏變?yōu)榕!改蔷涂旖o我跑,我可不想陪你死在這里,萬一被人誤會我們是私奔殉情,我君家上十八代祖宗、下十八代子孫的臉就全丟光了!

  她被吼得一愣一愣的。

  他以為她終于懂得「沈默是金」的好處了。

  「你這是在罵我嗎?」她突發(fā)驚人之語。

  他雙腳一個(gè)打跌,以不敢置信的眼光回望她!刚垎柡P〗,你腦子里到底都裝了些什么?」

  「腦漿啊!」她回得好不理所當(dāng)然。

  他突然扯開喉嚨大罵!赴装V、笨蛋、低能、智障、秀逗……」

  她委屈地癟起嘴。「你為什么又罵我?」她在夸他不是嗎?放眼世上有誰會辱罵正在夸獎(jiǎng)自己的人?除非他瘋了!

  按了按太陽穴,他頭好痛,再理她下去,他腦筋非打結(jié)爬帶不可。

  「算了!」是他的錯(cuò),竟想跟個(gè)瘋子講道理!改悴幌胩泳土粝聛淼戎棺訌棸桑≡僖。」黃泉路上,恕他不再相陪。

  他站直身子,自顧自往前走。

  海笑柔立在原地,呆呆地凝視著他的背影好半晌!赴!」一陣尖銳的叫聲突像火藥般炸開,震得整座森林都騷動了起來。

  吱吱、喳喳、嗚嗚……此起彼落的飛禽走獸聲音合奏成一首「死亡奏鳴曲」。

  君亦豐雙腳一軟!负貌蝗菀滋映錾斓,你居然……」他敢用腦袋來打賭,那些搶匪一定也聽到她的尖叫了,再過不久,也許十分鐘、也許半個(gè)小時(shí),搶匪們勢必再度追到,屆時(shí),他們又得重歷一次被子彈追著跑的亡命生涯了。

  「我不要!」他抱著腦袋,人家有補(bǔ)給,吃得好、睡得好,拿追擊他們當(dāng)游戲;但他們可是沒得吃、沒得喝,整天就是一直跑、一直逃,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的。

  干脆殺了海笑柔吧!沒她這個(gè)大包袱,他有九成九的把握可以擺脫搶匪、下山求援。只要她不在--

  而她,渾然不知自己闖下大禍的走近他身旁!改闶軅!」語氣中震驚哀慟得像死了爹娘。

  他抬眼,送她一記兇狠、冷厲的目光。

  她頭一回沒有在他的瞪視下退卻,只是拉起他的手。「天哪,是為了救我才受的傷嗎?」

  「你就為了這一點(diǎn)小傷叫得全世界都知道我們躲在這里?」他咬牙切齒,恨不能將她生吞活剝。

  「這不是小傷,你流了好多血!顾魷I。

  「流一點(diǎn)血不會死,可你那么一叫,把搶匪引來,我們兩個(gè)都死定了!

  「那不是一點(diǎn)血,是很多很多血!顾匆娝囊路甲兗t色了。「你不能再跑了,必須停下來想辦法療傷止血。」

  「我有什么辦法?這里沒藥、沒工具的!

  她堅(jiān)毅的目光瞬也不瞬地望著他!肝抑滥銜修k法。」她對他倒有信心。

  他無力地想一頭撞死!肝沂侨、不是神,別把我當(dāng)成萬能的。」

  「可是你很聰明、又博學(xué),還懂得在山林里找水、找食物,所以你一定也懂得野外求生,知道如何救你自己!

  喝!她不是蠢得頭殼里盡裝「米田共」嗎?怎會發(fā)現(xiàn)他知曉野外求生的技能?

  「海小姐,事有輕重緩急,你明白吧?我確實(shí)知道如何采草藥治傷,但眼下情況不允許我們有任何耽擱,萬一被搶匪追上,你和我都會死翹翹,那治不治傷又有什么差別?」

  「借口!」她嘟著嘴,緊捉住他手臂不放,大有他不先想辦法治治自己的傷,她就賴死在原地不走的態(tài)勢。「是因?yàn)槲覍Σ粚?我雖然跑得快,卻沒有體力,所以你才會想盡辦法要爭取時(shí)間跑路!

  咦?原來她腦子里真的有腦漿嘛!竟能覷透他的想法,看來他得對她另眼相看了。

  「如果要為了我讓你受傷、流血、痛苦的話,我寧可回去找那些搶匪,讓他們一槍斃了我。」說著,她放開他的手,轉(zhuǎn)身往回頭路走。

  「慢著、慢著。」他長臂攫住她的手!改銢]聽懂我說的話嗎?生命和一點(diǎn)小傷比起來,哪個(gè)重要?當(dāng)然是保命……」

  「一樣重要!顾驍嗨脑挕!冈俨黄鹧鄣男,不好好治療,都可能致命的!棺x書時(shí),她最有興趣的就是衛(wèi)生保健,因?yàn)橹挥心情T課是將來與白馬王子結(jié)婚后仍確實(shí)用得到的。

  女人,你的名字叫怪胎!難怪天下男人都在嘆,女人心海底針,沒人摸得清。因?yàn)楦臼遣煌乔虻纳锫铮?br />
  「好好好,我去找草藥治傷,可以了吧?」君亦豐長喟口氣,算是被她打敗了。

  「可以!」海笑柔笑逐顏開地回身扶住他另一邊手臂,好象將他當(dāng)成快重傷不治的傷患。

  「唉!」好無力啊!他的頭痛死了。

  「你要小心走喔!」

  可是看到她關(guān)心的神情,不知怎地,他心口莫名地發(fā)熱,好象有什么東西在里頭滋長了。

  是什么呢?此刻,他還不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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