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你一言我一句地聊著,渾然不知冷氣里有個微小精密的收音裝置,在他們一進(jìn)門時就悄悄激活,他們所說盼每一個字,全被清清楚楚地錄了下來。
歐陽明雄伸了個懶腰,有點醺醺然地對阿狼說:“我累了,先上去睡了。你也到客房躺一下吧!”
說完他就走上樓梯,來到他的臥室。歐陽明雄一直單身住在大宅里,沒有家人。他步履蹣跚地走到床沿坐下,打開床頭燈,正準(zhǔn)備脫下衣服,赫然從穿衣鏡中看見一個全黑的人影,蹺著二郎腿坐在他平常常坐的躺椅上,抽著煙,正森森然地注視著他。他驚恐地回過身,還沒看仔細(xì),就被那個人用槍抵住胸口。
“你……”他看清楚了來人,一陣涼意從背脊竄上來。是項磊!
“不認(rèn)識我了?”項磊冷冷地說。
“你……你怎么進(jìn)來的?”他的醉意全消,意識到嚴(yán)密門禁竟然擋不住他。
“憑你那些‘裝飾品’就想阻止我進(jìn)來?太可笑了吧!”
“你來干什么?”他故作鎮(zhèn)定。
“你說呢?在你傷了孟守龍之后,你以為我為什么而來?”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歐陽明雄撇過頭。他才不會認(rèn)帳!
“等我公開了剛才你和你手下的談話內(nèi)容,你再認(rèn)罪也不遲!表椑诶淙坏恼f。
歐陽明雄呆住了。他和阿狼說的話被竊聽了!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不!他不會輕易放棄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一切!他掙扎著想大喊出聲,只可惜,還來不及開口,就覺得脖子被一個冰涼的東西劃過,他伸手一摸,竟然是血!項磊的左手不知何時已多了把刀!
“我如果是你,一定乖乖地閉嘴!表椑谳p聲警告他,嘴角不屑地微微上揚(yáng)。
“你……你到底要怎樣?”歐陽明維開始緊張了。
“我想殺你!”
他幾乎被這句話嚇軟了腿。看著項磊的臉色,一點也不像在開玩笑!
“有……有話好說,你別亂來!”他驚煌地結(jié)巴起來。
“你有什么話說?”項磊把刀擺在他的臉頰旁抹來抹去。
“我……我……”他根本說不出話來。
“沒話說,那么,咱們來玩?zhèn)游戲吧!”頂磊走回躺椅旁坐下,“把大燈打開!”
歐楊明雄不知道他在玩刊么把戲,還是照他的吩咐做了。燈一全亮,他看項磊手上握著一臺掌上型攝影機(jī)。他要干什么?
“把衣服脫了!”項磊拿著槍的手向他比一比。
“脫衣服?”歐陽明雄以為自己聽錯了。
“是!你不是很喜歡玩這個游戲?”
他想起了他曾經(jīng)對郭俊蓉做的事,立刻反駁:“我們可沒動過你的女人!”
“幸好你沒動她,不然你現(xiàn)在就躺平了。”項磊聽?wèi)c衡說出歐陽明維原本對俊蓉的打算,氣得眉毛差點打結(jié)。
歐陽明雄在項磊的強(qiáng)逼下,脫光了衣物,全身光溜溜的站在項磊面前。
項磊激活攝影機(jī),將他的裸照全部拍了下來,還要他說“我錯了!我不該派人射傷孟守龍”,之后,將他捆綁在躺椅上,拿毛巾塞住他的嘴,才輕輕松松地走下樓。
樓下的情況也不比樓上遜色。歐陽明雄一上樓,阿狼就發(fā)覺不對勁,他直覺屋里還有其它人。打開大門,那兩個貼身保鏢竟然不見了!心里暗叫不妙,他轉(zhuǎn)身想上樓看看歐陽明雄,誰知才進(jìn)人玄關(guān),就發(fā)現(xiàn)一個高瘦帥氣的年輕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是誰?”雖然嘴上這么問,但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這個人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在這兒,沒驚動保全和監(jiān)控系統(tǒng),像這樣的好身手,有可能就是上回獨闖別墅的人!
“我是誰對你來說不重要。”慶衡還是一副輕松愉悅的調(diào)調(diào)。
“你想干什么?”
“想找你練練筋骨!
“狂妄的小子!”阿浪對他的態(tài)度氣不過,決定好好教訓(xùn)他。話一說完,他猛地一記旋風(fēng)腿掃向?qū)Ψ降念^,接著空手劈向鐘慶衡的后腦。
慶衡微微一笑,輕巧地轉(zhuǎn)過身,閃過了他的攻擊。
阿狼心中一驚,收勢想補(bǔ)上一拳,卻被扣住了手,往后一折,后膝已被踢中,整個人跪倒在地。
慶衡將他雙手反綁,拿出一只奇特的鎖煉,把他拖到樓梯的扶手處,手腳一起鎖上。
“你為什么把我練住?”阿狼忍不住大喊。手腳被綁在一根鐵柱上,實在太難看了,教他以后如何面對道上的兄弟?
“好玩!”慶衡大笑出聲,并拿出相機(jī)“喀嘹”一聲,將阿狼的驢相拍下來。
“你到底是什么人?”
慶衡點燃一根煙,丟了個星狀的鏢牌到他眼前,鏢牌上燙印著一只黑色的鷲。
“鐵星盟,黑鷲!”阿狼害怕地瞪大眼睛,不相信自己惹來了“鐵星盟”可怕的大煞星,更不相信傳聞中的黑鷲竟然這么年輕!在道上混了這么多年,虎聯(lián)幫的人對“鐵星盟”總是敬而遠(yuǎn)之,不僅因為它龐大的組織,更重要的是“鐵星盟”中有許多的頂尖人物根本惹不起,尤其是這幾年按行黑道的“黑鷲”!
“算你有見識!記得,別想動孟家的人一根寒毛,否則,全世界‘鐵基盟’的人都不會放過你!”慶衡森冷的話,讓人不寒而栗。
這時,項磊從樓梯間走下來,兩人相視一笑,從容離去。
阿狼無力地癱在樓梯上,不敢想象日后會有什么樣的遭遇!
★ ★ ★
項磊和慶衡辦完事后趕到醫(yī)院,天幾乎亮了,孟守龍已經(jīng)開完了刀,送進(jìn)加護(hù)病房觀察中。他們一出現(xiàn),俊蓉和項玉嵐便沖上前。她們擔(dān)心他們闖下了大禍。
“小磊,你有沒有干傻事?”項玉嵐首先發(fā)問。
“沒有。媽,你別緊張,我只是稍微教訓(xùn)他一下!
“嵐姨,你別操心,我們拿到歐陽明雄的罪狀了!睉c衡補(bǔ)充道。
“你們哦,也不想想自己幾歲的人了,還那么愛鬧事!”她忍不住要說說他們!靶±,手臂上的傷上過藥了嗎?”
“只是擦場,不礙事的。”項磊安慰母親。
傻蓉可沒漏聽他們的話,記者的本能使她抓住了鐘慶衡話中的重點。
“什么罪狀?在哪里?”
“交給警方了!
“他怎么會承認(rèn)?你們用什么方法得到的?”
“你能不能先不要急著探訪?等一下我會源源本本告訴你的!表椑邳c了點她的額頭。俊蓉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這種時候,她那么好奇干什么!
孟媛媛知道他們奔波了一夜全是為了父親,她向鐘慶衡點頭致意,“謝謝你!
“為什么謝我?”慶衡對這個傲慢的大小姐突然妀變態(tài)度有點不習(xí)慣。
“在體育館內(nèi)要不是你推我和爸爸一把,說不走現(xiàn)在我也躺在里面了!
“別客氣,你也很有勇氣!彼肫鹉且粍x那,孟媛媛不要命似的撲救孟守龍,可把他嚇出了一身冷汗。
她笑了笑沒說話。一向冰冷的臉孔,笑起來頓時像個稚氣的小女孩。他也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不知在想什么。
俊蓉沒忽略他們兩人的神色,心里暗覺有趣,正想告訴項磊,加護(hù)病房的門正巧打開,主治醫(yī)生走了出來。
“孟先生已經(jīng)清醒了,他想見一位項先生。請記住,病人還未脫離危險期,請不要太刺激他!
頂磊驚愕地拾起頭,看了項玉嵐一眼。
她拍拍他的肩膀,“進(jìn)去吧!無論什么事,你自己作決定,但別惹他生氣!
他點點頭,穿上無菌衣,走進(jìn)病房。
才一夜,他發(fā)現(xiàn)盂守龍蒼老了許多,原本健朗的一個人,現(xiàn)在卻虛弱地躺在床上,身上滿是連接儀器的管子。他真的傷得不輕。
聽見有人進(jìn)來,孟守龍緩緩地轉(zhuǎn)過頭,一看是項磊,隨即示意他靠近些。
頂磊遲疑一會兒,搬了張椅子坐在床畔。
“知道你是我兒子時,我很高興。說真的,我從不敢奢望你認(rèn)祖歸宗,但我只求你能回龍騰幫我!彼麣庀⑽⑷醯卣f。
“我不適合商界,我野慣了!
“我不會看錯人的,何況你又是我的兒子,只要適當(dāng)?shù)挠?xùn)練,你很快就會進(jìn)入狀況的!
“我是個歌手,我有我的事業(yè)!
孟守龍神色有些失望,全身像泄了氣的皮球。項磊在演藝圈的確有他的一片天地。
“我不該強(qiáng)求你的?墒俏依狭,一個人單獨奮斗了這么多年,我真的累了!笨粗俱驳哪,頂磊覺得自己太殘忍了,但是……
“在體育館倒下的那一刻,我清楚地聽到你喊我‘爸爸’。你知道嗎?那時我向老天說,如果就這么死去,我也心滿意足了!
孟守龍激動地抓住項磊的手,想穩(wěn)住逐漸激動的情緒,而項磊也為之動容。
“我一點也不怪你拒絕我,畢竟,我還有媛媛。她是個好女兒,只是我一直冷落了她。但……龍騰太龐大了,她一個人的能力有限。如果你們兄妹能合作,那就太好了!彼^續(xù)地說,只期盼項磊能點頭。
“你會好起來的。這些事,以后再說吧!”項磊無法承諾什么。當(dāng)初他跟孟家畫清了界線,現(xiàn)在面對孟守龍的請求,他陷入了兩難的處境。
“考慮一下吧!只求你考慮,我……”孟守龍突然一陣痙攣,止不住大咳起來,旁邊的心電圖頻率不穩(wěn),血壓和脈搏開始混亂。
項磊著急地按下緊急鈕,拉開房門大喊:“快來人!醫(yī)生!快來呀!”
項玉嵐和孟媛媛沖進(jìn)病房里,醫(yī)生和護(hù)士隨后趕來,對孟守龍做一些緊急處理。
“怎么回事?醫(yī)生,他怎么了?”項玉嵐焦急地問。
“爸,你怎么樣?”
“請你們出去一下,孟先生現(xiàn)在太激動了,等他情緒緩和些再和他談話。”醫(yī)生吩咐道。
孟守龍仍緊緊抓住項磊的手,眼光急切地望著地。
項磊楞了一秒鐘,終于點點頭,“我答應(yīng)你。你好好休養(yǎng)!
孟守龍這才放開他,閉上眼睛。
走出病房,慶衡已經(jīng)送俊蓉回家。
“媽,我出去走走!表椑趯斢駦拐f,然后一個人走出了醫(yī)院。有太多事情要想了看來,他的人生即將有不尋常的轉(zhuǎn)變。
★ ★ ★
這幾天,項磊演唱會的整個過程和突發(fā)事件,成了各大報和新聞媒體的焦點。從項磊的個人魅力、孟守龍被射傷,到現(xiàn)場一片慌亂,每篇報導(dǎo)都是精彩萬分,好像電影情節(jié)跳脫至大眾面前,引起讀者廣大的回響。只是,許多報導(dǎo)對槍殺事件背后真正的緣由都只是猜測,甚至還有記者懷疑項磊背后是否有黑道糾紛。
不過,焦點日報對整個事件的專題報導(dǎo),最吸引讀者?∪鼐藜(xì)靡遺地描繪了當(dāng)時的情況,對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交代得一清二楚,自然提升了焦點日報的銷售量。
此外,歐陽明維維于以殺人未遂、勒索、綁架等罪名被逮捕,他的手下阿狼則潛逃藏匿,目前正全面追緝中。
焦點日報以頭條獨家新聞報導(dǎo),詳細(xì)記載了全部的經(jīng)過,將歐陽明雄的為人、經(jīng)歷和暗地里從事的不法勾當(dāng),做了深刻的描述,當(dāng)然,他的裸照也被“特殊處理”后搬上版面。這幾篇文章,當(dāng)然也是俊蓉所寫。慶衡送她回家時,將那夜他和項磊如何整歐陽明雄的過程說給她聽,差點把她笑翻了。只可借,他不準(zhǔn)她公開這一段。這兩天,她忙著整理文稿,幾乎沒有和項磊聯(lián)絡(luò)。她曾經(jīng)抽空到醫(yī)院去探望恢復(fù)中的孟守龍,不過,都沒碰到項磊,項玉嵐只說他在忙著一些事,沒有多做解釋。
或許,他在忙著演唱會的善后吧!她這樣猜想著。
事實上,經(jīng)典唱片的工作人員正忙著向歌迷們致歉呢!鬧出這樣大條的事,許多已購票的觀眾紛紛要求退票,石中天為此傷透了腦筋,更別說賠錢了事的壓力了。
項磊在答應(yīng)了孟守龍的要求后,便開始積極處理他的演藝工作。他只和項玉嵐提到這件事,項玉嵐要他早點跟石中天商量,免得讓他為難。因此,當(dāng)項磊走進(jìn)石中天的辦公室告訴他這件事后,石中天的表情有多驚愕就不難想象了。
“你要接掌龍騰?”忙得焦頭爛額的石中天以為自己聽錯了。
“是的,我答應(yīng)了他!表椑谇妇蔚乜粗瑢λ谆ㄔ谒砩系男难罡斜。
“那你好不容易闖出的這一切呢?”石中天不相信他就要離開。
“只好忍痛割舍了!
“你母親知道嗎?”
“她不反對!
“那你呢?你自己心里面是什么想法?”項磊根本就是為舞臺而生,除去了舞臺,他愿意就此埋沒自己?石中天懷疑。
“其實我很不喜歡公開自己的穩(wěn)私,雖然深愛唱歌,但我終究無法適應(yīng)演藝圈的善變!彼恢笔莻很自我的人,單單配合宣傳和通告,他就傷透了腦筋。
“但以你出色的才能和長相……太可惜了!”石中天嘆息道。
“這些都是不長久的!表椑诳吹煤荛_。
“俊蓉知道嗎?”
“我……還沒告訴她!彼悬c遲疑。
“為什么不告訴她?”
“現(xiàn)在一切尚未就序,我不打算太早公開,F(xiàn)在告訴她,怕其它記者也知道了,事情要鬧大。何況我答應(yīng)回龍騰時,說好了一年內(nèi)龍騰沒起色我就回美國。我不知道該如何告訴她!
“你不說,讓她瞎猜不是更糟?她的個性和你媽一樣的倔強(qiáng)!
“我知道,等事情稍微穩(wěn)定了,我會告訴她。”
“隨你吧!”石中天頓了頓,又問:“孟守龍好多了嗎?”
“已經(jīng)有起色了!
“你認(rèn)他了?”
“算是吧!”
“如果已經(jīng)決定了,那你走吧!”從他栽培項磊開始,他們就沒有簽下任何的。就算有,石中天也不愿意用一張紙綁住他。
“天叔,謝謝你花了這么多精神栽培我,也很感激你這些年來對我的照顧!
“跟我說這些廢話干什么?以后你做大事業(yè)做煩了,偶爾回來客串一下,錄張專輯讓我大賺一筆就行了!笔刑炫呐乃募绨,笑著說。
項磊拿出一張支票!把莩獣膿p失,就由龍騰來負(fù)擔(dān)吧!”
“你這是干什么?”他生氣地瞪著項磊。
“這是我對他的要求,演唱會因我而搞砸,我先預(yù)支薪水來賠償!
“你這樣做像是把自己賣了!”石中天不高興地說。
“天叔,這算是我的心意,也算是我在經(jīng)典的投資,說不定你能再栽培出一個新的個像,那么也算我一份!彼脑捵屖刑煨α恕
路是人走出來的,說不定項磊回到龍騰,又會是另一個輝煌的舞臺!
★ ★ ★
項磊的演唱會,竟然成了他演藝事業(yè)的絕響!
他要回龍騰財團(tuán)接掌孟守龍的事業(yè)!
俊蓉是在看了經(jīng)典唱片提供的新聞稿才知道這件事,她簡直氣炸了!自從演唱會那日在醫(yī)院交談后,項磊已經(jīng)好些日子沒來找她,項玉嵐只說他在忙著處理一些事,沒想到他要回龍騰財團(tuán),而他竟然沒告訴她!
這陣子報社里人事異動,總編又把她調(diào)回政洽組了。她又是收拾東西,又是配合政治組的工作調(diào)度,根本沒時間找項磊好好談?wù)劇,F(xiàn)在,她藉由別人才得知這件事,那她和他算什么?
拿起話筒打電話去他的住處,還是沒人接!第十通了!她找他找得快瘋掉,然而他卻像是從她的生命里消失一樣,了無音訊。
“俊蓉,發(fā)什么呆?”是趙世雍。他已經(jīng)升為政治組組長,對心儀的學(xué)姊能調(diào)回來,正竊喜不已。
“哦,學(xué)長,沒什么”她低頭看著眼前的稿子。
從她調(diào)回政治組,趙世雍不只一次地要請她吃飯、看電影,都被她用工作繁忙擋掉了,F(xiàn)在,看他又踱了過來,不禁暗暗叫苦。
“還在忙嗎?”他隨手翻了翻她桌上的文件,發(fā)現(xiàn)那張有關(guān)項磊的新聞稿。
“還好!彼桓吲d他老是干擾她的工作。
“這個項磊真的是發(fā)了,從紅歌手變成龍騰的接班人,有哪個人有他這樣的好運(yùn)氣?”趙世雍挖苦地說,還不時偷望著她的表情。社里幾乎都傳著她和項磊的戀情,但他對她還是不死心。
俊蓉不置一詞,低頭寫稿子。
“相信他一定是親自告訴你這個消息吧?你是他的女朋友,一定比我們知道更多內(nèi)幕,提供一些讓組里的人參考吧!”他冷嘲熱諷。
“請你不要妨礙我的工作!彼悬c火了。
“哼,現(xiàn)在他的身分可不一樣了。以前是歌手,需要記者幫他宣傳造勢;現(xiàn)在不需要了,就一腳踢開,再找和自己身分相當(dāng)?shù)娜伺惆,也是人之常情。?br />
“你在胡說些什么?”俊蓉生氣地站起來,再也聽不進(jìn)他的胡說八道。
“我在替你出氣!你看,自從他進(jìn)了龍騰,有來找過你嗎?別被人玩完了還不自知!”
“咱!”她把文件丟到趙世雍的臉上,瞪著他說:“說夠了嗎?”
趙世雍抓住她的手,“俊蓉,別傻了!你還看不出來嗎?他根本不理你了,只有我還是那么愛你,為什么你就是不肯好好看我一眼呢?我哪一點比不上項磊?”
“你……你放手!我喜歡誰是我的事,請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行為。別忘了,你現(xiàn)在是我的上司。”她氣極了,想甩開他的手。
他卻更用力地想抱住她。她簡直不能相信這種事,原本彬彬有禮的趙世雍竟然對她用強(qiáng)!掙扎地摸到自己的皮包,俊蓉反手就打了過去,正好擊中他的臉,他痛得放開她,她一勢推了他一把,沖出辦公室。
“為什么會這樣?”走在行人道上,她忍不住哭了出來。趙世雍剛剛的動作沒傷到她,倒是他尖酸的話,在她心湖丟下了一顆大石頭,讓她心痛得不能自己。項磊這些天沒有消息、沒有電話,對她不聞不問,難道真的是玩完了,想把她一腳踢開?想起那些纏綿悱惻的話,難道都是騙人的?還是他坐擁了財富和權(quán)勢,她的身分和地位已高攀不上他?
她一路傷心地回到住處,只覺得全身像要虛脫了般,才要開門,一個人旋風(fēng)似地從她背后將她抱住,嚇得她不住尖叫。
“是我!俊蓉,是我!”項磊沒想到她會驚叫,立刻緊緊將她抱在懷里。
她無力地靠在項磊的胸膛上,不停地抽噎。
“怎么了?你怎么了?”他不知道他的舉動會把她嚇成這樣。
她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抬頭看著這張令她朝思暮想的臉,生氣地掙脫他的手,“你來干什么?你還記得我這個小記者嗎?”
“怎么不記得?你全身上下沒有一點我不記得!彼凵駮崦,直想把她摟進(jìn)懷里。
“正經(jīng)點!”她后退兩步,冷冷地說:“相信你現(xiàn)在很忙,大少爺!”
“的確很忙,忙到連想來看你都得偷偷摸摸!彼在開玩笑。
“為什么見我要偷偷摸摸?我那么見不得人嗎?還是你現(xiàn)在身分不同,我高攀不上?那你又何必浪費(fèi)時間來這里捉弄我?”她忍不住喊了出來,眼淚滑下臉頰。
“你想到哪兒去了?”他終于發(fā)現(xiàn)她的不對勁了。
“難道不是嗎?”她全身像是長了刺,狂怒地瞪著他。
“俊蓉……”
“你要回去龍騰,為什么不告訴我?”她問。
“我不想太早讓這件事曝光。這陣子我忙著將演藝工作告一段落,‘暗夜情仇’不久前才殺青,又到龍騰學(xué)習(xí)一切事宜。我必須先做好準(zhǔn)備,才能早點進(jìn)人狀況!
“一通電話會浪費(fèi)你多少時間?”她又流下眼淚。
他嘆了一口氣,將她擁進(jìn)懷中,低頭理進(jìn)她的發(fā)里,輕聲地說:“我沒有時間想你。只要一通電話,我會忍不住沖過來,忍不住想吻你、抱你、要你,可是我實在挪不出時間,有太多的事要做、要學(xué)!
“你現(xiàn)在姓盂嗎?”她忽然問。
“不!”他抬起頭,眼神變得犀利。
“我還是我,你呢?你還是你嗎?”她眼神迷惘,雙手捧著他的臉。
“俊蓉……”他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
“你好家離我愈來愈遠(yuǎn)了。以前就是,現(xiàn)在,我?guī)缀醪桓蚁嘈拍氵會在我身邊。”
“你在擔(dān)心什么?”他也撫摸著她清麗的臉。幾日不見,她愈發(fā)美麗動人了。
失去你!她在心里喊著,卻沒有說出來,只是搖搖頭。他對她的承諾還有效嗎?但她不想用她的不安鎖住他。她慢慢地吻上他溫軟的唇,吻得他心神蕩漾,吻得他如癡如狂,他無法克制地回吻她,擁緊她,一只手忍不住在她背后輕撫著。兩人的熱情都被撩撥起來,但……這是在公寓大門口!
她打開門,讓他抱她上褸,進(jìn)到她的房里。他迫不及待地褪下她和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瘋狂地吻遍她的全身。而她,徹徹底底地把自己給了他,仿佛沒有明天似的……
他在清晨依依不舍地離去。她,卻已作好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