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漂亮!」
這是她第一次在夜晚欣賞到這樣天然的湖光景致,真的好漂亮。
「你平常都是在這個湖邊洗澡的?」
「嗯。」
童晚伸了個大的懶腰,呼吸深山里的清凈氣息。「好好哦,可以享受大自然的沐浴和芬多精的洗禮,好幸福哦——」這是她在臺北花錢都享受不到的「只是——」
她停住所有動作,斜睨著正跟在他們兩人身后的「朋友們」,美好幸福的表情頓時出現(xiàn)一抹尷尬為難。
「你平常洗澡時,也都帶著牠們嗎?」
「當(dāng)然�!顾⑿Φ貭恐氖�,帶領(lǐng)一群小動物,拐過一處曲折,來到較隱密的另一邊。
「就是這里了�!拐f著,伏夜已開始解衣的動作。
「等……等一下!」童晚一驚,急急壓住他的手,不準(zhǔn)他再有任何動作。
「怎么了?妳不洗了?」他的上衣微敞,男性胸膛若隱若現(xiàn)。
「不……不是上她緊張不自在。「而是……你也要洗?」
「不對嗎?」他認(rèn)真看她。
「我是說:….我們兩個要一起洗?」就算她對他有好感也不能……這太勁爆了吧!「這樣恐怕不好吧!」
伏夜見她緊張得直冒汗,這才意識到什么似地說道:「不然妳先洗,我在旁邊等妳。」他指了指湖岸邊的一 顆大石頭。
童晚死命搖頭。他在旁邊等?那她不等于免費表演「美女出浴」給他欣賞啊!
不行,她身材這么爛,到時候豈不是都被他看光光了!
童晚雙臂環(huán)抱背袋,緊張地左右張望,然后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有一小小突出的天然山崖,剛好將湖岸區(qū)分成兩個小水域。
童晚跛著腳,一拐一拐奔上前,指著月光中金色的湖面,興奮道:「這里這里—!一 人一邊,都不會看到對方�!�
伏夜聳聳肩,見她開心笑,也跟著笑。「妳覺得可以就好,我無所謂。」
童晚害羞地拿著背袋,跑到石崖另一側(cè)水域,像個小女孩般,再三提醒�!覆豢梢赃^來偷看哦!」
才剛強調(diào)完,童晚即聽到由他那方陸續(xù)傳來的下水聲。
也許他根本就沒想過要偷看,是她自己想太多。
「你……不可以偷看哦。」小小聲地再次重復(fù),才小心翼翼地解開衣服。
天啊,要在完全沒有遮蔽的地方脫光光,還真需要滿大的勇氣,還好現(xiàn)在天色暗,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否則真是窘到家了。
打開婆婆給她的背袋,里頭有兩套換洗衣物及一些盥洗用品,取出一條毛巾,童晚鼓起勇氣一腳跨入冰冷的水中。
「啊……」她倒抽口氣,全身打了個寒顫。
「怎么了?」另一側(cè)傳來伏夜的關(guān)心。
「沒……這水好冰哦!」她咬著牙,不斷以水潑著身體,想趕快習(xí)慣水溫。
「妳應(yīng)該先潑濕身體再下水的�!顾λ�。
「來不及了,我已經(jīng)下水了。」她呼著氣,將毛巾打濕,洗臉。
好舒服哦,冰冰涼涼的。
如此清涼的沐浴,在問燠熾熱的夏天里,真是一大享受呢!
「我覺得夏天做兩件事最幸福,你知道是什么嗎?」童晚笑嘻嘻地扯開嗓著另一側(cè)的伏夜問道。
「看小豬溺水?」他笑道。
「不是啦!」童晚也因他突來的幽默感而大笑出聲。
「那是什么?」
「吃剉冰和洗冷水澡�!顾吲d地宣布。
伏夜沉默了」下,才柔聲響應(yīng)道:「那妳現(xiàn)在不就正在享受其中一份幸福?」
「對呀!」童晚溢滿濃濃的滿足感�!负檬娣�!」
「那我也很幸福,因為我天天都洗冷水澡�!�
童晚又笑�!改隳遣唤行腋#隳墙猩裼�!你連冬天都洗冷水澡,不覺得冷嗎?」
「不會�!�
童晚點了點頭,不意外他的回答。「我知道,你已經(jīng)習(xí)慣了,所以很難領(lǐng)略在夏天洗冷水澡,那種冰涼觸感的特別,下次有機會你可以在冬天洗熱水澡,這樣你或許就可以感受到那種特別溫暖的幸福感了�!�
「真的?」
「沒錯!」
童晚打完包票,在習(xí)慣湖水的冰涼后,忍不住閉上眼,全身放松,靜靜聆聽屬 于深山里,夏夜的嘈雜與靜謐。
林間深處,有一局低不同頻率的各式蟲鳴。
近處,有伏夜洗身的潑水聲——
想到裸身的自己,此刻正和裸體的伏夜如此距離相近,她便不由得面紅耳赤、全身燥熱。
又來了,她又想入非非了!
以水潑了潑臉—童晚強迫自己認(rèn)真洗澡。此時,另一側(cè)突然傳來伏夜的朗笑聲,以及……一陣豬叫?!
「你在笑什么?!」她好奇地問。隔壁,好象洗得很熱鬧呢!
「小豬真的溺水了。」
「那你還笑得那么開心?」哇,她的口氣好酸哦,怎么會有濃濃的醋味?
「因為牠的模樣很可愛。」伏夜笑得更開心了。霎時,只聞小豬又掙扎地叫了兩聲。
「你不要隨便玩弄牠啦!」她好吃味地說道。
哦不,不是吃味,而是嫉妒!
奇怪,男女授受不親,她明明就不想和他」起洗澡,她干么還吃那些小動物們的醋��!
才想著,一陣更大的嘩啦水聲傳來,隔壁似乎正在騷動中。
「喂,你們在做什么啊?」
水聲和伏夜的笑聲持續(xù)傳來,童晚再禁不住滿肚子的好奇,悄悄往石崖邊移動,想聽清楚他到底和動物們在玩什么,玩得這么開心。
未料,才剛緩緩移動了一下,童晚便感覺右腳腳底一個抽緊,痛呵!
「噢!」她忍不住痛呼出聲。
「妳怎么了?」伏夜似乎察覺到她這邊的異狀。
「我的腳抽筋了,好痛!」
童晚忍痛拉直自己的腳,并同時感覺到伏夜似乎有從水里起身的動作,遂連忙急道:「我……我沒穿衣服,你不要過來!」
才說完,突然一抹黑影竄過石崖,撲通一聲,直接跳進童晚眼前的湖面,濺了 她滿臉?biāo)ā?nbsp;
「你在做什么��?」她的眼睛被水噴得張不開。
「我沒過去,可是小豬過去了�!狗剐Φ馈�
童晚抹去臉上的水珠,好不容易睜開眼,果然看見一只小豬頭正亮在她眼前,并不斷向她靠近之中。
「喂,你不要過來�!雇硐肷焓滞崎_小豬,無奈抽筋的右腳還未恢復(fù),只好先忍著痛拉直腳,無暇顧及小豬的逐步「侵犯」。
「妳的腳還好吧?」伏夜問,擔(dān)憂的語氣仍略帶笑意。
「還好……」可惡,這只小色豬竟然趁她在忙,一頭撞向她的胸部�!肝�,你干么撞我啊——」
「我想牠喜歡妳�!狗剐φf道。
「這只小色豬,竟然乘機吃我豆腐�!拐f著,她抱起小豬,正打算越過石崖把牠丟回去。
「沒關(guān)系,牠是母的。」他點出事實。
聞言,童晚突然緊急煞車,停下丟豬的動作,對小豬扮了個鬼臉。
「哼,妳這只小色母豬,偏不讓妳回去偷看阿夜,怎么樣?」她悄聲威脅小豬,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還滿小心眼的,連小動物的醋都要搶著吃。
「妳剛才說什么?」伏夜高聲問。
「沒有啊,我什么話都沒說。」抽筋危機解除,又?jǐn)r下小母豬,童晚心情大好,不由得開始一邊洗澡,一邊哼歌�!赋靥恋乃疂M了,雨也停了……田邊的稀泥里,到處是泥鰍……天天我等著你……」
倏地,湖岸邊,似乎有某樣?xùn)|西正朝湖面方向隱隱蠕動著。
童晚以為自己眼花,眨了眨眼,再次確認(rèn)。這回,她看得一清二楚。
「蛇!」她驚駭出聲,抱著小豬不敢亂動�!赣猩撸 �
一聽見童晚的驚呼,伏夜猛地從水里站起,正要沖越過去時,忽然停住腳步,道:「妳先穿上衣服,我要過去了�!�
「可是我……」童晚死盯著在背袋附近徘徊的水蛇,絲毫不敢移動半步�!肝摇桓疫^去拿衣服……」
語畢,即見那條水蛇已竄進水面,正朝童晚的方向游來,童晚嚇得尖叫,抱在胸前的小豬也以即將被宰似的姿態(tài),慘叫連連。
「啊,它過來了,救命——」
求救聲未歇,一顆飛石瞬間劃過童晚眼前,狠狠擊中那條水蛇,同時間,映櫬著暗夜中的皎月繁星,一抹線條分明的男體剪影敏捷地越過分隔的石崖,快速躍入湖中。
水花,再度濺濕童晚滿頭滿臉。
在她還未來得及意識到發(fā)生什么事,她整個人已被摟進他溫暖的胸膛里。
「妳有沒有怎樣?」伏夜略帶焦急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
童晚用力眨著被水刺得張不開的雙眼,耳邊傳來的是他劇烈的心跳。
「那條蛇……」
「被我嚇跑了�!狗拱矒岬嘏闹穆惚�。
童晚的臉頰貼著伏夜赤裸的胸膛,突然意識到此刻相擁的兩人都沒有穿衣服。
情急之下,她伸出手搗住他的雙眼。
「喂,我沒有穿衣服耶……剛才不是叫你不要過來嗎?」她全身僵直!賴皮地咕噥。
「妳救命喊得那么大聲�!顾J(rèn)真說道,手臂仍環(huán)抱著她�!付椅覄偛乓呀�(jīng)提醒妳要穿衣服了�!�
童晚尷尬地臉紅�!改恰F(xiàn)在怎么辦?」
他們兩個一直裸身杵在湖中也不是辦法,總要有一個先上岸吧!
「我先回到另一邊�!顾f著,才剛要有動作,童晚即攔住他。
「不行,我怕,萬一 又有什么可怕的動物出現(xiàn)……」
「這里不會有什么可怕的動物,只是妳不熟悉牠們而已�!�
「不行,你不能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邊�!顾腊妥∷�,剛才那條水蛇已經(jīng)把她嚇得半死了�!覆蝗贿@樣,你眼睛閉著不準(zhǔn)張開,我先穿好衣服再換你上岸穿,好不好?」
伏夜聳聳肩,一副悉聽尊便的模樣,其實有沒有穿衣服、閉不閉眼睛,對他而言根本沒有差別,所以,只要她覺得安心,他一切都好。
「好,我閉上眼,妳先去穿衣服�!狗购芫拥胤砰_摟住她的雙手,很君子地仍閉著眼,同時,也很君子地微笑道:「小心妳的腳�!�
銀月映照中,伏夜好看的側(cè)臉輪廓分明,而他微微上揚的唇角,看來更是十分性感——
抿了抿唇,不知從哪兒借來的一股沖動,童晚趁著伏夜仍閉眼等待的同時,快速勾住他的頸項拉下他的臉,在他唇瓣上印下一吻。然后,便把小豬用力塞入他懷中,嫁禍道:「妳這只小色母豬,竟然隨便偷親主人,該打屁股!」
匆匆忙忙丟了小豬,童晚連忙上岸穿衣,遮掩自己生平最大膽的行徑。
林間深處,是夏夜的蛙叫蟲鳴。湖波中,伏夜仍閉著眼,而他微微上揚的唇角,弧度似乎更明顯了。
那是一抹笑——
一抹帶著酒窩、了然的微笑。
☆★☆
臺北的夏天,悶,熱。
烈日當(dāng)中,熾燠炎熱的午后街頭,再加上汽機車排放的廢氣荼毒,活生生考驗身的酷刑…但相對的,它卻又為人類帶更大的折磨,因為,它讓夏日的街頭變得更熱了。
講得更嚴(yán)重點,它甚至還讓人類適應(yīng)環(huán)境的能力變差了。
冷氣機,它根本就是一項違反大自然的發(fā)明!
嗯……不過現(xiàn)實一點來看,除了寫稿寫昏頭的無聊作家,以及某些專業(yè)的研究人員之外,對于忙碌的現(xiàn)代人而言,大概也沒有幾個人會花心思在「冷氣機與人類互動」的研究上吧。
唉,現(xiàn)代人,就回歸現(xiàn)代人的腳步吧。
在人潮熙攘的臺北東區(qū),某棟現(xiàn)代化摩天大樓——
伏月弦正坐在她專屬的大辦公室里,吹著冷氣,看著文件,聽著各部門主管的例行報告。
一切,就如往常。
只是今天,似乎有那么一絲絲的不同。
行銷部經(jīng)理正在報告電視臺新一季的廣告業(yè)績,神色明顯倉皇不安。他一面口頭講解,一面以眼角偷瞄著眼前這位在業(yè)界素有「鐵娘子」之稱的總經(jīng)理。
伏月弦,「襲月集團」董事長的獨生女,也是財團唯一繼承人。工作能力一流,行事強悍,除了「襲月集團」原有的建筑、保險產(chǎn)業(yè)之外,其跨領(lǐng)域創(chuàng)立的FNN新聞臺,更是在短短幾年間成為全亞洲最具公信力、最獲觀眾信賴的新聞臺之一。
這一、兩年,因為伏老先生臥病在床,伏月弦開始接手其它分支企業(yè)的經(jīng)營權(quán),除了成功整合原有股東派系外,更一手帶領(lǐng)創(chuàng)立近半世紀(jì)的集團企業(yè)順利轉(zhuǎn)型。
她冷面鐵腕的行事風(fēng)格與地位,就此確立。
但是,四十四歲的她至今仍然未婚,不免引起外界諸多揣測與好奇。
其實,外表美麗成熟、舉止十足風(fēng)韻的伏月弦向來不乏追求者,從政商名流、否壇醫(yī)界,甚至到國外企業(yè)大亨,都曾透過各種關(guān)系和管道,只為博得佳人青睞,但向來標(biāo)榜工作第一的伏月弦總是嚴(yán)厲地板著一張臉,不曾見她對誰笑過。
可今天,她竟然在微笑?!
怎不嚇壞這些跟在她身邊做事的部門主管?
行銷部經(jīng)理抹了抹額上的汗珠,終于報告完畢,如釋重負(fù)地下臺一鞠躬,眼角遠(yuǎn)不忘再偷瞄一眼。
真的,總經(jīng)理真的在笑呢,如假包換的笑。
伏月弦的視線輕輕掃過在場每個人,說道:「還有誰要補充的嗎?」
眾人猛搖頭,他們現(xiàn)在只想趕快回去向同仁們偷偷宣揚今天的大發(fā)現(xiàn)——原來鐵娘子也是會笑的。
摘下眼鏡,伏月弦點點頭,不疾不徐地道:「既然各位沒有意見了,那么,我就來說說我的意見,首先,關(guān)于企劃部所提出的——」
倏地,門外傳來一陣劇烈的人聲爭執(zhí)與敲門聲,打斷了伏月弦的發(fā)言。
伏月弦微蹙起眉,按下內(nèi)線問:「外頭怎么回事?」
才剛問完,總經(jīng)理室已被人猛地闖入,只見盡責(zé)的女秘書拚命想拉住那位闖入者,同時又急著向老板解釋:「這位先生不等通報,堅持要見您……」
「我是新聞部攝影組的許哲嗣,我有非常重要的事一定要向總經(jīng)理報告�!乖S哲嗣大聲且激動地說道,已顧不得是否有多位一局級主管在場,他豁出去了!
「有事情要向我報告?」伏月弦道,臉上是慣有的精明能干�!傅�,在跟我報告之前,你是否已經(jīng)先向你的單位主管報告過了呢?你知道越級報告所代表的意義嗎?」
「我當(dāng)然已經(jīng)報告過了�!乖S哲嗣將目光轉(zhuǎn)向站在一旁的新聞部經(jīng)理,語帶指責(zé)道:「但我實在很懷疑他是否曾跟總經(jīng)理您提起,人命關(guān)天,所以,就算會被革職,我也不得不直接來找您。」
「哦?這么嚴(yán)重?什么事?」
「是關(guān)于我們臺內(nèi)女記者童晚失蹤的事,總經(jīng)理您知道嗎?」許哲嗣其實已來「求見」過好幾次了,只是每次都被擋在門外,連瞄都瞄不到總經(jīng)理一眼。
「呃……總經(jīng)理,關(guān)于這件事……」新聞部經(jīng)理趕忙上前補充道�!敢呀�(jīng)交由警方處理,所以現(xiàn)在……」
伏月弦神色一凝,伸手制止新聞部經(jīng)理發(fā)言。
「這件事我知道,你們先出去。」
將辦公室內(nèi)的高級主管全數(shù)遣退,只留下許哲嗣一人。伏月弦緩步走向會客區(qū)的沙發(fā)坐下,并示意許哲嗣先坐下再說。
「你就是當(dāng)時和童晚在一起的那位攝影記者?」
許哲嗣點頭,在她面前坐下,正急切想開口時,伏月弦緩緩捎來她的關(guān)切。
「你的腳好些了嗎?」
「好多了�!�
伏月弦頷首,微笑�!改蔷秃��!咕従徍攘吮⒅�,道:「好了,現(xiàn)在你可以開始說了�!顾炊�。
于是,許哲嗣將他的焦急和顧慮一股腦地拚命道出。伏月弦聽著許哲嗣報告,仍是一臉的平靜。
「不過,警方不是已經(jīng)派出搜索隊了嗎?」
「以那樣的搜索方式和進度,找得到人才有鬼!」許哲嗣吼道。他不懂,為什么公司員工失蹤,總經(jīng)理還能如此泰然自若,彷佛一切都跟她無關(guān)似的。
「或許他們有他們的做法,是我們不理解的專業(yè)范圍。」
伏月弦起身走向辦公桌,似乎有意結(jié)束談話了。
「但是我們也可以有我們的做法啊�!乖S哲嗣不死心,他必須為童晚的安危做出努力。
「哦?」伏月弦轉(zhuǎn)身看他,兩手一父迭胸前,似笑非笑�!改悄阆朐趺醋觯�!」
「當(dāng)然是善用公司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