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沉重的眼皮,發(fā)現(xiàn)她的視線范圍內(nèi)塞滿了一張張關(guān)心的面孔,連奶奶龍君安都在其中。
「奶……奶?」她虛弱道。
「你能不能動?」龍君安蹲在她的身側(cè),一臉擔(dān)心。
「手、腳……都還和身體連著,我想……應(yīng)該沒事:」她吃力地坐起,發(fā)現(xiàn)自己仍位在昏倒的第一現(xiàn)場,一身土塵。
「你想嚇死奶奶嗎?以后不可以玩這么危險的把戲了!聽到?jīng)]?」龍君安說道,她活到這把年紀不知玩過多少刺激驚險的玩意兒,卻壓根兒沒受過這種驚嚇!
郁闌夜甩甩頭,渾沌的腦袋頓時清醒不少——
「齊……齊騁呢?」她慌亂地環(huán)顧四周,企圖想站起來確定他的安危。
孰料,此舉引來眾人一陣慌張,每個人七手八腳地都想上前扶她一把,卻反而使她身邊的人更擠、更亂,她被徹底地團團圍住。
「走,我們送你上醫(yī)院!勾蠡锲咦彀松嗟仃P(guān)心建議,扶著她硬是往休息區(qū)而去。
「我沒事、真的沒事……」她頭聲強調(diào)著,心里更加著急恐懼,為什么沒人關(guān)心齊騁?「你們不要管我……齊騁……他還在車里……」
驚恐的淚水無法控制地泛濫成災(zāi),她掙脫眾人的攙扶,急切地想往爆炸的方向走去——現(xiàn)場一片混亂,就是沒有齊騁的身影。
她不敢去想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是迫切地想知道他的狀況
「你別急,剛才有人送他去醫(yī)院了!过埦糙吷锨鞍矒崴那榫w,想藉此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改阋糙s快去醫(yī)院才好!
上醫(yī)院?對,他也該去醫(yī)院的!
「他傷得重不重?去了哪家醫(yī)院?」她急問道。
經(jīng)此一問,眾人同時愣住,大家面面相觀,這才發(fā)現(xiàn)竟然沒半個人知道齊騁究竟去了哪家醫(yī)院。
「別哭、別哭,你先去把這一身衣服換下來,奶奶這就去幫你問問——」哄著郁闌夜回到休息區(qū),龍君安二話不說,立刻去打聽齊騁的狀況。
盡管肩膀不斷傳來一陣陣的疼,郁闌夜仍咬牙將沾滿沙土的戲服換下——剛才爆炸威力不小,齊騁肯定受傷很嚴重,她必須立刻趕去醫(yī)院看他才行。
走出更衣室,現(xiàn)場依舊人聲雜吵,等在片場外頭的記者更是喧囂著要沖進來采訪,工作人員除了清理現(xiàn)場之外,還得依導(dǎo)演的命令努力將記者隔絕在外。
郁闌夜四下搜尋,并沒有看到奶奶的身影——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她決定自行打探齊騁的消息。
「闌姊!勾藭r,郭采沛從離亂的人群中走出來叫住她。「你要去醫(yī)院嗎?」
「對!顾c頭,一面快速收拾自己的東西。
「有人要我傳話告訴你,說是去醫(yī)院的車子已經(jīng)安排在后側(cè)出口等你,請你直接過去!构膳嬲f道,事實上,她前一天就決定不干了,今天只是純粹來看熱鬧而已,沒想到果真讓她「大開眼界」。
這里真是一片混亂啊!
「謝謝你,麻煩你順便向?qū)а菡f一聲,我去醫(yī)院了!箓}促之中,郁闌夜并沒有細想,便提起背包匆匆離去——她直覺應(yīng)該是奶奶安排請人送她去醫(yī)院的吧!
一到后側(cè)出口,她果然看到一輛發(fā)動中等候的黑色轎車,正當她要舉步上前時,突然有人由后而上搗住她的嘴——
「嗚……」郁闌夜嚇了一跳,反射性掙扎;無奈對方人高馬大,讓她無法掙脫。
「接下來該怎么做?」搗住她嘴巴的男子開口問道。
「拉上車,快!」另一名男子低喝道,合力將郁闌夜挾持上車,同時也鉆進車內(nèi),吆喝司機開車。
驚恐上車之后,郁闌夜立刻被蒙住雙眼,此時她才真正明白——她被綁架了!
怎么會這樣呢?她自認沒有和人結(jié)怨啊!
「別緊張,我們老板要和你說幾句話,乖乖合作就會沒事!箤Ψ铰氏取副砻魃埔狻。
「你們老板是誰?」
「管那么多,到時不就知道了?」
「嘿,你看——」說話者是當初搗住她眼睛的男子。
另一名男子亦發(fā)出驚喘!高@是怎么一回事?」透過車窗,竟然出現(xiàn)另一個「郁闌夜」!
兩人死瞪著窗外,又同時轉(zhuǎn)過頭打量郁闌夜,這下——他們真被搞糊涂了!
雖然曾「綁架」過無數(shù)藝人,但卻從沒遇過這么怪異的情況!
「現(xiàn)在怎么辦?」其中一人問道。
「預(yù)防萬一,也去抓她過來!
*^&^*
「那么,我接了奶奶之后,就過去你那里,拜!」
郁曦晨收起手機,結(jié)束了和雷鈞的通話,緊握住手中的恐嚇信,她直覺、心里七上八 下的。
今早,她在向闌夜借的手提袋中無意間發(fā)現(xiàn)一封恐嚇信,心里有些擔(dān)心,后來她又想起了闌夜提過「白虎影業(yè)」的事,更是放心不下;雖然并沒有證據(jù)可證明闌夜收到的這封恐嚇信和「白虎影業(yè)」有關(guān),但「白虎影業(yè)」行事作風(fēng)惡霸,風(fēng)評不好也是事實。
反正,她剛好要去片場「架」奶奶回家,順便問問闌夜恐嚇信的事也好。
一下計程車,郁曦晨即看見片場入口全是記者,大家擠破頭地想沖進里頭,場面幾近失控。
這是怎么一回事?似乎是片場里發(fā)生了什么事。
一陣不安由她心底急速竄升,還好記者個個都忙著采訪,無暇注意到有位長相和郁闌夜一模一樣的人就在他們身邊,不過,看這狀況,她也別想從正面入口進去了。
驀地,郁曦晨想起闌夜曾經(jīng)告訴她片場有個小側(cè)門……可就在她閃身走往另一方向的途中,兩名高大男子突然從一輛黑色轎車下來,直朝她而來
在郁曦晨還搞不清楚他們想做什么時,他們已然抓她上車。
「啊……」在郁曦晨眼睛被蒙上的剎那,她看見郁闌夜也在車上,怎么會這樣?
「好了,這下總有一個是正牌郁闌夜了吧!」待車子開動之后,其中一名男子氣喘吁吁道,口氣似乎安心不少——這下就可以回去交差了!
「你們……」
「閉嘴,有話留著去和我們老板慢慢講!
于是,雙方保持靜默,直到她們被帶到某楝樓里的某個房間,男子才解開她們的蒙面巾。
「暫時『委屈』你們在這里了!鼓凶幽米邇扇说谋嘲x去前還忍不住轉(zhuǎn)身打量她們兩人——唉,實在太像了!
待房間只留下她們兩人時,郁闌夜率先開口說道:「我剛才就一直覺得奇怪,早該猜到他們抓的人是你才對!乖瓉硭麄兊哪繕耸亲约海瑓s不小心看到曦晨,一時之間分不清兩人,才會達她也綁來。
「我真不敢相信,才短短幾個月,我竟然連續(xù)被綁架兩次……」郁曦晨無奈道,之前,她才被「紅虎幫」的人綁架過。
「想不到我們姊妹跟綁架還挺有緣的嘛……哎唷!」郁闌夜自我調(diào)侃時,肩膀忽然傳來一陣劇疼。
「怎么了?」郁曦晨趨前關(guān)心,這才發(fā)現(xiàn)郁闌夜的額頭腫了一大塊,臉上也有明顯的傷痕!柑彀,他們對你做了什么?」她趕緊拿出面紙輕輕拭去郁闌夜臉上的沙子。
「不是……這是剛才拍戲出了點意外……」郁闌夜大致說明之前發(fā)生的狀況,同時才真正感到渾身酸痛,她沒料到自己的臉上也有傷。
「你想……綁架我們和寫恐嚇信的是不是同一批人?」
像是回答郁曦晨的問話似地,房門忽然應(yīng)聲開啟——走進房里的正是那位在宴會和郁闌夜有過「沖突」、蓄有八字胡的「白虎影業(yè)代表」。
「嘖嘖,真是奇觀啊!」他笑瞇著一雙眼,來回打量兩人!改銈儭l才是真正的郁闌夜?」
兩人很有默契地同時保持沉默。
他奸笑,眼角掃向臉上帶傷的郁闌夜,惺惺作態(tài)道:「這——應(yīng)該就是爆炸留下的杰作吧!嘖,我說這些手下辦事真是糟糕,說好只是給你一點『啟發(fā)』,讓你重新考慮我們之前提過的『合作案』,怎么就這樣把你的臉給弄花了呢?」
「原來車子提前爆炸不是意外?」郁闌夜驚叫道。
「『白虎影業(yè)』對你真的非常有*誠意*,和我們合作才會更有*保障*!
「才怪!」郁闌夜哼道,用這種手段把她綁來,休想她會答應(yīng)。
之前曾經(jīng)盛傳香港有藝人在黑道的威脅下被迫接戲,沒想到這種事臺灣竟然也有。
「我說你也別這么死腦筋了,靠著我們公司再創(chuàng)事業(yè)高峰的藝人不知多少……」他頓了下,將目標突然轉(zhuǎn)向郁曦晨,奸笑道:「或者,你想要有個替身?長得這么像,我倒是可以考慮用她一用……」他欲伸手端起郁曦晨的下巴。
啪地一聲,郁曦晨毫不客氣地揮開他的手,并警告道:「講話不要動手動腳的,小心你的手被折斷——」
「嘖,果然連脾氣都倔!
「想和我們合作?」郁曦晨高揚下巴,故意慢條斯理地說道!肝覄衲阕詈萌枂柲銈兡缓蟠罄习甯也桓液臀覀兒献鳎
「什么意思?」
兩人很有默契地露出甜美的微笑,異口同聲道:「叫你們大老板來和我們談?wù),你就會知道什么意思了!?nbsp;
如果「白虎影業(yè)」真是「紅虎幫」在掌控的話,那么這事件就有得瞧了!
看著兩張同樣毫無懼色的面孔,以同一種聲調(diào)反威脅他,感覺確實有點毛毛的……
只見那男子吞了吞口水,道:「看來你們還需要再多一點時間『考慮考慮』,我就再留你們一些時候在這里*作客*,希望你們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語畢,男子隨即走出房間。
「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卸下武裝面具,郁闌夜隨即像泄了氣的皮球,她現(xiàn)在只想趕緊離開這里去醫(yī)院看齊騁。
「沒關(guān)系,我想他們一時之間應(yīng)該不會傷害我們!褂絷爻凯h(huán)顧四周,確定房內(nèi)沒有可供外界聯(lián)絡(luò)的電話之后,才道:「現(xiàn)在,只能靠雷鉤來救我們了!顾租x提過恐嚇信和「白虎影業(yè)」的事,他應(yīng)該會想到辦法救她們。
「可是這次綁架的目的和上次你被綁架不同,他們是不會打電話去家里要贖金的,雷鈞又怎么會知道我們被帶到這里了?」
「這——就得看*展閻會*的能力了。」
^#^
郁家大廳,眾人聚集,甚至連劉東亮都放下拍戲工作,特地前來。
每個人都凝肅著臉。
「根據(jù)劇組工作人員的說法,她們最后一次看到闌夜時,她似乎正準備離開。而另一方面,聽說有記者朋友曾經(jīng)在片場附近目睹一位長得很像闌夜的女子被兩名壯漢押上車!箘|亮說道。
「不過如依照那記者所描述的衣著裝扮,被抓上車的應(yīng)該不是小夜,而是小晨!鼓棠听埦舱f道,她清楚闌夜當天的穿著。
「如果真是這樣,小夜上哪兒去了?」叼著煙斗的郁靖楚撫著下巴問道,因為闌夜并沒有如龍君安所言前往醫(yī)院探看齊騁,手機也無法連絡(luò)上。
「依我看,對方目標應(yīng)該是闌夜,但剛好碰上曦晨也前往片場找奶奶,在無法分辨兩人的情況下,索性一起帶走。」雷鈞推測道。
「嗯,很有可能!贡娙艘恢抡J同,否則實在很難解釋為何兩人會同時失蹤。
「如果曦晨先前的顧慮沒錯的話,這件事可能和*白虎影業(yè)*有關(guān)——」雷鈞將曦晨告訴他有關(guān)恐嚇信和「白虎影業(yè)」要脅闌夜拍戲的事約略說明一番。
「大哥,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豈不是和*紅虎幫*有關(guān)?」始終站在雷鈞身后的「展閻會」兄弟易非賢開口說道。
「這件事我早已先派風(fēng)遙去查了,等一下可能就會有結(jié)果!估租x態(tài)度十分沈穩(wěn),尹風(fēng)遙是他在「展閻會」里另一位左右手。
「可是這樣干等也不是辦法啊——」倚靠在郁靖楚身邊的白月澄忍不住抽泣出聲,
她只要一想到女兒被綁架的事又活生生地重演,就難掩心中的心疼——
就在眾人思索著下一步該如何做的同時,外頭庭院突然傳來急切的叫聲——
「啊,你不能進去啊——」隨著忠伯一路喊進客廳的阻擋聲,齊騁高大的身影倏地出現(xiàn)在門口,跟在他身后的則是同樣高大的Joe。
「齊騁?」劉東亮大叫道!改悴淮卺t(yī)院,怎么跑來這里?」
齊騁的額頭和上身全纏著繃帶,僅簡單地披著一件上衣,面色蒼白;他矗立在門邊,以目光環(huán)顧著屋內(nèi)所有的人,最后停留在雷鈞身上——
「聽說闌夜下落不明?!」他聲音暗啞道。
「你怎么會知道?」雷鈞問道。這件事除了在座幾個人之外,根本不可能傳進他耳里。
「呃……」劉東亮搔搔頭,有些尷尬地向眾人說明道:「真不好意思,因為之前在醫(yī)院他一直逼問我闌夜有沒有受傷,我一時收不住口,就露了口風(fēng)……」
聞言,眾人再度將注意力轉(zhuǎn)回齊騁身上。
「我聽劉導(dǎo)演說,車子意外提前爆炸時,你為了讓闌夜受的傷害減到最低,硬是冒著生命危險將車子駛遠,才在爆炸前刻勉強跳車——」郁靖楚說道,知道齊騁若再晚個一秒跳車,可能就真的賠上了性命。
「職責(zé)所在,應(yīng)該的!过R騁盡量以平穩(wěn)的語氣說道。
「哦——真的只是職業(yè)的關(guān)系嗎?」奶奶龍君安故意揚高聲音,爆炸當時的情形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改銓υ蹅兗谊@夜——」
「媽,您別一副想要嚴刑拷問的樣子——」白月澄擦了擦眼淚,起身走向齊騁,她太了解龍君安的「習(xí)性」!改愕膫灰o?這樣跑出來沒關(guān)系嗎?」她關(guān)心問道。
「不礙事!过R騁回答,事實上他是偷溜出來的。
「他現(xiàn)在是關(guān)心小夜啊——」奶奶高聲道。對這個比她想象中還俊的小子是越看越對眼!覆贿^,你也別太逞強,要不然小夜可是會心疼的——」
看來齊騁和她的寶貝孫女都很死心眼,自己受傷卻還滿腦子關(guān)心對方的安危。
「嗨,這里還真熱鬧!闺S著一聲清亮的嗓音,顧天臨出現(xiàn)在客廳門口!笟J?Joe?你們怎么也在這里?」他有些吃驚地問道。只見Joe兩手攤開,擺明了是齊騁的決定。
「風(fēng)遙,事情調(diào)查得怎么樣?」雷鈞看向同顧天臨一起進門的那位束著長發(fā)、五官分明的俊逸男子。
「根據(jù)內(nèi)線消息,*白虎影業(yè)*內(nèi)部確實有人傳出闌夜被『請』去談事情!挂L(fēng)遙說明道!覆贿^我很懷疑*紅虎幫*的王大虎是否知道這件事——」
王大虎是「白虎影業(yè)」的幕后大老板,不過像這種和藝人「簽約拍戲」的事,他向來都放任屬下所為,從不插手。
「他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反正只要是他手下捅出來的樓子,我都要他負責(zé)!估租x站起身,一副準備有所行動的模樣!傅攸c呢?有沒有查出她們可能會被帶到哪兒?」
尹風(fēng)遙遞出一份名單,道:「這是目前過濾出的幾個可能地點,只是范圍仍是太廣——」
「如果要再詳細確定位置呢?」
「恐怕還需要一些時間。」
「關(guān)于這點可能有個辦法。」齊騁沉聲說道,雖然他對雷鈞積極營救的態(tài)度感到有些吃味,但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是先確定郁闌夜安全無恙。
「什么辦法?」眾人異口同聲。
齊騁點點頭,伸出手,Joe立刻放了樣?xùn)|西在他的掌心。
「之前拍戲時,我曾經(jīng)在闌夜身上裝有這種小型的追蹤器,目的是為了確定位置,掌握引爆時間;如果闌夜真是匆匆忙忙離開片場的話,她很可能還沒將它拆下——」
「你是說用這個就可以找到小夜的位置?」龍君安好奇地上前探看他手中神奇的小玩意兒。
「只要在距離她一公里的范圍內(nèi),就會有訊號顯示,到時我們再沿著訊號追查就行了!
「干得好,那我們還等什么?」雷鈞欣賞地拍了拍齊騁的肩膀。
「騁,你留下,我去就行了。」Joe提議道。除了齊騁之外,他是現(xiàn)場唯一熟悉那套追蹤器使用方法的人。
「你看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叫他別去還不如直接殺了他比較快!诡櫶炫R搖著頭笑說道,齊騁既然都不怕死地從醫(yī)院跑出來,怎可能不親自去救人?
「你可以嗎?」雷鈞挑眉看著齊騁。
「當然。」
「可別拖累我們哦!」
「就算沒有你們,我也可以救出闌夜!过R騁不甘示弱道,隨即轉(zhuǎn)身預(yù)備離去。
好狂的口氣。±租x忖道,不過倒也真是個別扭的家伙!
哈哈,沖著這點,雷鈞就非要和齊騁「變成親戚」不可!
^_^
「到底是什么樣的女人,非要我親自出馬才能搞定?過去不都是威脅個一、兩句,就乖乖脫了?」
王大虎一臉不耐煩,怎么最近他的手下都變得這么不中用了?連這種芝麻綠豆大的事都要來煩他。
「這次這個不一樣啊!」
「是嗎?那我倒要看看是怎么個不一樣法?」王大虎白了八字胡手下一眼。「她最好有你所說的那種價值,否則——」
「當然、當然,只要能讓她脫,我擔(dān)保一定可以讓公司賺到翻!」
「最好如此!寡菟嚾λ遣欢,但只要有錢賺,誰都好——「快帶她進來吧!」
「是!拱俗趾邮窒露挷徽f,連忙出去帶人進來——
「好久不見了,還記得我嗎?」郁曦晨一進門就率先問候。
「你,你……」一見到郁曦晨,王大虎立刻像是見鬼似地整個人從椅子上彈跳起來!改恪趺磿谶@里?」
「當然是你屬下*請*我們來的!褂絷爻科ばθ獠恍Φ卣f道。原本她還有點害怕,不過如今看見王大虎的反應(yīng),可見他還是對雷鈞有些忌憚的。
「你們……」王大虎「驚懼萬分」地來回看著一模一樣的兩人——雷鈞的女人竟然會分身?
可他的屬下顯然是將他的反應(yīng)視為「驚喜萬分」,仍自豪道:「老板,如何?有這個價值吧!」
啪!王大虎一個巴掌直賞貼上來的熱臉。
「你是豬頭啊你!誰不好綁,竟然給我綁雷鈞的女人回來?!你是不是想害*紅虎幫*提早喝西北風(fēng)。俊顾麣夂鸬。
「紅虎幫」的勢力原就不如「展閻會」,再加上他之前因為綁架了郁曦晨而讓「紅虎幫」更是為此付出極大的代價,現(xiàn)在,他是沒有本錢也沒有膽再去招惹雷鈞了,可偏偏他的屬下又給他捅出這種樓子
「您是說——郁闌夜是*展閻會*雷鈞的女人?」八字胡男子「認錯人」地抓起郁曦晨的手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他從沒聽過這項消息!
「反正你……」
砰!
話未說完,房門隨著一聲巨響應(yīng)聲倒地,只見雷鈞帶著大隊人馬破門而入。
「騁——」
「鈞——」
郁闌夜和郁曦晨同時看著自己最渴望的人出現(xiàn)眼前,忍不住欣喜地叫道。
而第一次見到她們兩人同時出現(xiàn)的齊騁顯然是有些吃驚,不過,他隨即不假思索地走向郁闌夜,輕摟住她;郁曦晨則是用力甩開被箝制的手,直接撲進雷鈞懷里。
「你的手剛才在做什么?」雷鈞以單手扣住八字胡男子的右手。
「啊——」男子哀叫道,他的手快被折斷了。
「我警告過你的,說話不要動手動腳,小心手被折斷,你偏不聽——」郁曦晨認真地說道,雷鈞向來占有欲極強,不會允許有人輕薄她的。
「放……放開他,你……你們怎么進來的?」王大虎結(jié)巴道,雖然這里不是「紅虎幫」的總部,但負責(zé)守衛(wèi)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怎么——
「你這么問是在侮辱我們『展閻會』嗎?」雷鈞瞇起眼懶洋洋地問道,語氣讓人不寒而栗。
「不是的,雷……雷老大,我想這中間可能有些誤會、誤會……」
完了、死了!這下有點劫數(shù)難逃的感覺。
「是嗎?看來我們還需要好好地*溝通*一下,才不會有『誤會』——」雷鈞露出一抹威脅性的微笑!赶茸屗齻兂鋈ァ!
「鈞——」郁曦晨緊抱著不肯離開。
「嘿,麻煩你也稍微『照顧』一下我老婆,先帶她離開這里!估租x叫住摟著郁闌夜就要往外走的齊騁。
齊騁旋過身,突然扯動一抹壞壞的笑容,另一手搭上郁曦晨的肩,道:「走吧!
「嘿,不是這種*照顧*!估租x一把拍掉齊騁的手。
齊騁聳聳肩,一副我已經(jīng)盡力了的模樣,擁著郁闌夜繼續(xù)往外走去,郁曦晨則仍是堅持要留在雷鈞身邊。
「那么,我先帶闌夜去醫(yī)院了!过R騁說道,留下一屋子「展閻會」的人馬和王大虎「清算總帳」。
兩人才一出大樓,郁闌夜即因緊繃的神經(jīng)松懈下來,立刻當街哭了起來。
「我又害你受傷了……而且這次好嚴重……」她摸了摸他額上的繃帶,難過地環(huán)抱住他,傷心哭泣。
「噢,輕點!褂捎谒蝗粵_進他懷里,撞及傷口,他一時痛哼。
「啊,對不起……」她淚眼汪汪。
「你又來了!顾櫭迹p輕替她拭淚。
「你的傷……」她伸手撫過他的胸膛,這才發(fā)現(xiàn)他襯衫里全纏滿了繃帶!改阏f過要同時跳車的……騙人……」她哭得更為厲害。
「我得確定不會波及其它人!顾p哄著她。當時如果他也同時跳車,車子勢必會直沖向其它工作人員,到時恐怕會有更多的死傷。
「可是你差點死掉……我看見它爆炸……還以為……」
「別哭了!顾跗鹚哪槪瑑(nèi)疚且心疼地說道:「其實我應(yīng)該更小心,不讓這種事發(fā)生的,瞧你的臉受傷了……」他愛憐不舍地撫過她的雙頰。「它可是演員的生命。
「可是你卻以你的命來救我的命!顾拥,拚命搖頭!肝业哪樤鯓硬⒉恢匾,我只要看著你好好的……除非……除非我的傷讓我的臉變丑了……而你介意……」
「傻瓜,我怎么會介意你的長相?」他咕噥道,緊摟住她!傅钦f到長相……為什么沒告訴我你有個雙胞胎妹妹,我還差點為此和雷鈞起沖突——」
「你又沒問……」她無辜道。
「乍見時確實覺得你們很像,不過仔細觀察后,才發(fā)現(xiàn)你們有很大的不同!怪辽偎齻儍扇说纳袂楹懿幌嗤
「你現(xiàn)在說的話,雷鈞也曾對小晨說過呢!」郁闌夜終于收住淚水,露出淺淺的甜蜜微笑,這表示他也是時時刻刻關(guān)心著自己!缚赡銊偛糯钚〕考绨蜻@個舉動實在很危險,雷鈞可能會折斷你的手。」她點明道,這可是禁忌動作哦!
「他不會的。」他微笑。
「啊,對了,你們是怎么找到我們的?」
「因為——這個!」齊騁突然將手一把探進她的衣襟里,拉出一條追蹤器的引線。「幸好你還帶在身上!
「那是因為你的這些安全裝備太復(fù)雜,我自已拿不下來——」她羞紅著臉,雙手決定大膽地環(huán)上他的頸項。「不過,我好高興你來救我,謝謝。」
不顧路人的眼光,她踮起腳尖主動在他的下巴印上一吻——她真的好高興他為了她,可以不顧自已的安危。
「這里人這么多,不怕被看嗎?」齊騁也回抱她,逗道。
「我不在乎,我就要在這里抱你。」她笑得賴皮,像個撒嬌的小孩。
「你可是公眾人物,別忘了!顾灾更c她的鼻尖,故意調(diào)侃她。
「管他的!」她笑著送上自己的唇吻他。
反正她的臉上有傷,不會被認出的;況且,就算有人認出了,她還是要當街親他,因為——她對他的情感悸動,是任憑她演再多的愛情電影、電視劇,都無法切身感受的!
而她——早深深溺上了愛他的感覺。
%%%
兩星期后 殺青酒會
有關(guān)郁闌夜被綁架的消息,在被電影公司強壓了兩個星期之后,還是「紙包不住火」地被披露了出來。
而跟著一起曝光、也最具震撼力的,當然是「追星周刊」記者李明哲的那篇有關(guān)齊騁身世的獨家報導(dǎo)。
所以,這部電影的殺青酒會,并沒有見到電影公司的大老板、同時也是傳聞中齊騁的親生父親——凌則世。
盡管如此,這次的殺青酒會仍是吸引了大批記者「不請自來」,紛紛在外守候,企圖多搶得有關(guān)齊騁的消息——
「咦?為什么沒有見到那位*熱門*白馬王子呢?」
導(dǎo)演劉東亮端著一杯威士忌,朝著郁闌夜而來,他是特地來找齊騁好好喝兩杯的,畢竟片子可以在預(yù)定的進度內(nèi)拍完,齊騁的功勞不小。
「他有事暫時先回美國了。」郁闌夜微笑道。
此時,顧天臨剛好帶著龍君安和郁曦晨加入他們的談話。
「我說齊騁的運氣還真不是普通的好,怎么每次有關(guān)他的新聞被引爆時,他總是能剛好躲過?」顧天臨搖著頭舉發(fā)好朋友的「惡行」!干洗文愫退氖卤蛔N來時,他剛好也下南部……」
「不要說得好象他是故意的!褂絷@夜不以為然地替齊騁辯護。
事實上,齊騁之所以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回美國,可說是她的一手安排——因為她早料到齊騁遲早會面臨被記者包圍的局面,所以便串通了Joe,千方百計地讓他先回美國。
所以,名義上他是回美國處理事情兼養(yǎng)傷,實際上倒不如說她想「藉此處理一些事」。
「唉,真沒想到現(xiàn)在記者竟然對齊騁那小子的興趣比對我寶貝孫女還大!」一旁的龍君安嘆道,怎么她孫女挑選的人都是那種能引起「新聞事件」的人呢?
「聽起來好象有點吃味的感覺哦!」郁曦晨取笑道。
龍君安嘆了口氣,語帶欣賞地說道:「其實話說回來,齊騁這小子長得跟你爺爺?shù)惯真像!
「咦?如果我沒記錯,這番話奶奶不是之前才對雷鈞說過嗎?怎么變節(jié)了?」郁闌夜輕笑出聲,就算她和郁曦晨長得一模一樣,但她也沒必要送」模一樣的話給雷鈞和齊騁啊!
「哎唷,各有相像之處嘛!」龍君安轉(zhuǎn)道,反正她現(xiàn)在是奶奶看孫女婿,越看越滿意。
「小夜,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郁曦晨說道,她知道日前的綁架事件似乎讓郁闌夜下了某種決定。
「是啊,難道你們要當*空中飛人*,沒事就臺灣、美國兩地跑?」劉東亮也關(guān)心道!高@樣不成啦,我下部新片還想找你繼續(xù)合作呢!你會『分身乏術(shù)』的!
「這件事——我已經(jīng)有決定了!褂絷@夜微笑道。
「哦?」眾人全豎起了注意力。
「小夜,無論你做了什么決定,奶奶都支持你。」龍君安拉起她的手寵溺道。
「不如這樣——你去把齊騁『騙』回來,為臺灣的電影盡點心力,我一定高薪聘他!」劉東亮慫恿道。
「導(dǎo)演,你還真會打如意算盤耶!」顧天臨大笑,忍不住調(diào)侃道。「小心好萊塢那邊的人殺過來找你算帳,說你*橫刀奪愛*——」
「你們在聊什么?笑得這么開心?」
穿著白色西裝的費俊廷風(fēng)度瀟灑地走向他們,臉上仍是掛著他的職業(yè)性招牌笑容。
「沒什么!褂絷@夜禮貌性地笑道。「不過,你來得正好,我可不可以麻煩你一件事?」
「當然,看在這部片我們合作愉快的分上,我無條件讓你*麻煩*,什么事盡管說吧!」費俊廷還算很有義氣地說道,如果是能幫電影造勢的事就更好了。
「用你的魅力,去幫我把記者集中過來,好不好?」她知道他有應(yīng)付記者的絕佳能力。
「你要做什么?」費俊廷不解道。怪了,郁闌夜向來躲記者都來不及了,怎么這次反而會主動召集記者?
郁闌夜環(huán)顧在場每張好奇的臉,淡淡扯動一抹甜美幸福的微笑
「因為——我有一件事想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