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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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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近戌時,煜祗一行人抵達一個小鎮(zhèn)。

  浩浩蕩蕩的五萬大軍早在一里外便已扎營,杜十虎也被兵土包圍看管,因此只有煜祺、煜祗兩兄弟帶著幾名侍衛(wèi)進了小鎮(zhèn)。

  小鎮(zhèn)的路上幾乎已經(jīng)杳無人跡,只有幾條狗在空蕩蕩的街道上閑踱,這些狗看到煜祗幾人走過來,不約而同地狂吠起來,引得心事重重的煜祺有些煩亂。

  “去!把那些狗趕了,然后找家客棧準備休息過夜�!膘响鞑荒蜔┑貙χ幻绦l(wèi)吩咐。

  不多久,狗兒被趕走,客棧也找到了。

  起先客棧掌柜是一臉不悅地開門,但是當他看到一身綾羅綢緞又器宇軒昂的兩兄弟時,所有的不悅頓時消失到九霄云外去。

  “兩位客官,要過夜嗎?樓上有上好的雅房,環(huán)境清幽雅致、價格公道。如果客官不嫌棄,小的可以……”

  掌柜的話還沒說完,煜祗便不客氣地打斷他,“少說廢話,給我一間雅房,這位姑娘身子不舒服要休息�!�

  掌柜的被煜祗這么一喝叱,剎那間連大氣也不敢多喘一下,忙哈腰說:“是!請隨我來�!�

  煜祗對著僵立在一旁的煜祺點點頭,抱著還在昏迷中的丁夕顏上樓,絲毫沒有注意到煜祺眼中那一閃而逝的寒光。

  輕輕將丁夕顏放在床上,煜祗動也不動地凝視著她,大手在那姣好細致的容顏上輕撫著。她

  的皮膚很白,雪嫩中帶著一絲誘人的粉紅,教人看了禁不住想咬一口。

  他低下頭再一次吻上那芳香柔軟的櫻唇,一面伸手解開她的睡穴。

  丁夕顏睡得迷迷糊糊,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她只知道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有一個長得像天神般俊朗英挺的男子,這男子極端放肆地占有自己,那火辣的唇瓣,片刻也不放過地堵住她的,吻得她喘不過氣。

  是的,喘不過氣來,她不只喘不過氣,簡直快要窒息了!

  她下意識地張開嘴想吸得一點新鮮空氣,卻發(fā)現(xiàn)所吸進肺里的并不是新鮮空氣,而是爽朗陽剛的男子氣息,以及濃得令人沉醉的纏綿。

  丁夕顏猛地張開眼,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一張極好看、極陽剛的男人的臉;而這男人,正如同夢中一樣,放肆又大膽地啃咬親吻著自己的嘴,他的手更是毫不客氣在她全身上下游走。

  丁夕顏想都沒想便放聲尖叫,可那叫聲完完全全被煜祗吞沒,他意猶未盡地親了她好一會兒,才依依不舍地離開那甜蜜的唇瓣。

  “你……”丁夕顏瞪著他,腦袋里竟然一片空白。

  “我?你忘了我是誰?”煜祗輕笑著,略略挪動身子,讓自己密密實實壓住她,感受她嬌軀的柔軟,嗅著她身上的女性馨香�!拔揖攘四阋幻阃藛�?”

  看著他狂妄帶笑的臉龐,滿是輕佻欲望的黑色眼眸,以及微微上翹的高傲嘴角,丁夕顏的記憶一點一滴回來。

  她想起來了!她想起這個男人是誰。她想起他在樹林怎么救了自己,又怎么蠻橫無禮地輕薄自己,還說要娶自己為妻。

  “你……你想做什么?”丁夕顏使勁想推開他,努力想掙脫他的掌控。

  煜祗緩緩把臉湊近她,溫暖的男性氣息不住

  吹拂在她臉上,“做什么?一男一女三更半夜共居陋室,你說我會想做什么?”

  “你敢?你是貝勒爺,是當今圣上最疼愛的兒子,你不怕你做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會辱了圣上的圣名嗎?”

  “為什么不敢?你是我看上的女人,是我煜祗要娶做妻子的女人,我為什么不敢?而且夫妻親熱交合本就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有什么好傷風敗俗的?”

  “我不是你的妻子,我也根本不認識你。你這樣子做,就是傷風敗俗,就是逼良從娼,我不是娼妓,你不能這樣對我。放開我,你放開我!”丁夕顏說著,小手不住捶打著他。

  “逼良從娼?我堂堂貝勒會逼良從娼?”煜祗聞言,眼中冒出一小簇憤怒的火焰,他的大手猛然扣住她的,再順勢往上高舉過頭,讓她在自己身下完全動彈不得,“你知道那些娼妓是怎么伺候我的嗎?”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放開我,求求你放走我,好不好?我愿意做牛做馬報答你,只要你放過我,我求求你,求求你!”丁夕顏哀求著,晶瑩恐懼的淚珠已然在眼眶中打轉(zhuǎn)。

  可被欲火和怒火燒昏頭的煜祗根本沒看見,他略略撐起身子,單手往下一扯,丁夕顏雪白無瑕的胴體頓時呈現(xiàn)在他眼前。

  凝視著眼前散發(fā)著致命誘惑力的完美軀體,煜祗的眼更黑更深,“好美,比我想象的還美、還誘人!”

  丁夕顏羞得面紅耳赤,急忙想遮掩自己,“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讓你體驗看看我的娼妓是怎么伺候我的。”

  話聲剛落,他火辣辣的唇瓣霸道地再次覆蓋住她的。

  “不要,你放開我!”丁夕顏別過臉避開他,可卻讓他的唇不偏不倚落在她潔白如玉的頸項上輕吮著她芳香粉嫩的肌膚,煜祗蓄意地用大手輕撫她每一寸肌膚。

  丁夕顏倒抽一口涼氣,嬌美的身軀猛地向上拱起,想借此脫離他的祿山之爪,哪知,卻恰恰讓自己完全落入他的掌控中。

  丁夕顏羞得渾身顫抖,她雙手猛力一推,將煜祗推了開去,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把匕首抵住自己的脖子,又是激動又是羞愧地大喊:“你再碰我的話,我就死在你面前!”

  這突如其來的發(fā)展,讓煜祗整個人清醒過來,滿腦袋的遐想激情頓時減退一半,“你……”

  丁夕顏喘息著,眼睛盯住眼前這個看起來俊美偉岸,實際上卻是個禽獸的男子。她以為他是個有正義感的男人,所以路見不平將她從那群畜生手中救出來,想不到他救她只是為了遂行自己的欲望,如此一來,他和那群人有什么不一樣呢?與其讓他欺侮侵犯,還不如自己了斷比較干脆。

  煜祗無法置信地看著她,看著她不停地顫抖,看著她用刀抵住自己脖子,看著她裸露在外的美好身軀。

  從來沒有女人敢違抗他,也沒有女人會拒絕他,更別提像現(xiàn)在這樣子以死明志了。不過這樣的她,真是美極、也有趣極了。

  想到這兒,煜祗露出一抹迷死人的笑意,“你好美,超乎我想象的甜美�!�

  這下輪到丁夕顏錯愕不解,“你……”

  “從沒有女人敢違抗我,也沒有女人會拒絕我,不論是公侯淑女或是名門貴婦,只要我勾勾手指頭、使個眼色,就算冒著被父母親逐出家門,或被丈夫休離的危險,她們還是不計一切爬到我床上,想盡辦法滿足我的需要�!膘响笠淮绱绫平∠︻�,同時伸出手想碰她,“只有你,你是第一個拒絕我,甚至寧可一死,也不愿讓我碰你的女人。不過……你知道你自己有多美嗎?你知不知道這樣子的你,只會讓我更想占有你,更想把你據(jù)為已有?”

  他的逼近讓丁夕顏霍地往后退,手中的匕首不覺加重力道,在脖子上劃出一道細細的血痕,“別過來,你再靠過來的話,我就……我就……”

  “你就如何?就自盡嗎?”煜祗邪惡地扯扯嘴,

  “想自盡的話就請吧!反正對我來說,你是死的或活的都無所謂,或許死了更方便,因為死人不會反抗,也不會掙扎�!�

  丁夕顏驚駭?shù)氐纱笱劬�,整個人愣在當場。他……他居然想淫尸?老天,這是怎么樣的一個男人?她早聽人說過十四貝勒煜祗剽悍果決,在戰(zhàn)場上是個一夫當關(guān)、萬夫莫敵的猛將,曾經(jīng)在一天時間內(nèi),殺盡入侵西北邊界的敵人,卻從沒想到他竟會如此好女色,而且……而且是如此變態(tài),連死人都不放過。

  丁夕顏讓煜祗的一番話給嚇傻,全然忘了他正虎視眈眈瞪著自己,當她回過神,發(fā)現(xiàn)煜祗奪走匕首時已經(jīng)來不及,她又重新落入煜祗懷中。

  “你……你放開我,放開我!”

  煜祗淺淺一笑,輕而易舉地將她圈在自己懷中,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不放!你既然想死,又何必在乎死后會發(fā)生什么事。反正一死百了,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嗎?”

  丁夕顏幾乎為之氣結(jié),“你……”

  “我如何?很可惡是嗎?很想殺了我是嗎?”煜祗仿佛洞悉她在想什么似的說道。他將她摟得更緊,大手上上下下順著那光滑的脊背來回摩挲著,引得丁夕顏禁不住一陣輕顫。“我的顏兒,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多誘人嗎?我長這么大,經(jīng)歷那么多的女人,還是第一次遇見你這種美得令人想徹底占有的女人,所以我怎么舍得讓你死呢?再說,我是那種變態(tài)到連死人也不放過的好色之徒嗎?”

  他的溫柔讓丁夕顏漸漸忘了原本羞怒交集的情緒;而他的眼更讓丁夕顏為之失神,因為那雙眼是她從未見過的幽黑、深邃,有如帶著魔力般,一寸寸解開她的武裝,“你……”

  煜祗啄著她的紅唇,牙齒輕咬著那小巧的耳朵,低聲極具蠱惑地開口:“我喜歡你,在樹林里第一次看到你時,我就知道你天生注定是我的女人,所以我下定決心要得到你,要讓你做我的妻子,顏兒,你愿意嗎?”

  “你……”一時間,丁夕顏似乎有些心動,“你是真心的?”

  “當然!”煜祗點頭,伸手解下他從小就掛在脖子上的玉佩,轉(zhuǎn)而為丁夕顏戴上,“這是我落地時皇額娘為我戴上的,說是可以多福多壽多子孫,還要我送給將來的妻子,現(xiàn)在我把這塊玉佩送你�!�

  那塊玉佩色澤青翠、質(zhì)感溫潤,垂落在丁夕顏細白無瑕的雪膚上益見蒼翠動人,使得煜祗耐不住心中悸動,手指在玉佩上撫弄著,若有似無挑逗著她。

  說不感動是騙人的,說不動心也是假的,特別是像煜祗這樣一個英挺偉岸男子所贈,更是充滿無法抗拒的誘惑力。但丁夕顏咬著唇想了想,還是搖頭。

  “不,我不能接受!”她取下玉佩還給煜祗。

  煜祗一愣,臉上的溫柔與歡喜之色霎時換成陰沉與晦暗,“不能接受?為什么?”

  丁夕顏低頭,想著該用什么方法拒絕他,“我……我有婆家了�!�

  “婆家?你嫁人了?”煜祗聞言,眼中的陰沉益發(fā)深厚。

  “不,還不算。只是我爹已經(jīng)幫我找到婆家,也收了聘禮,預定下個月就要過門�!�

  煜祗定定瞅著她,好半天才冷著聲音開口:“退掉!”

  丁夕顏一愣,“什么?”

  “我說退掉你所收到的聘禮�!�

  “不,這怎么可以?已經(jīng)收下的聘禮怎么有退回的道理?”

  “喔?是嗎?我問你,他叫什么名字?”

  “他?”

  “就是你未來的丈夫叫什么名字?”

  “他……他叫……”丁夕顏努力想著,試圖編出一個人名來搪塞。

  “叫什么?”

  “叫……叫朱……”

  “朱什么?”

  “朱……”她大眼一轉(zhuǎn),看見床幔上繡著只麒麟,于是靈光一閃,“朱若麟,他叫朱若麟�!�

  “朱若麟?”煜祗冷笑著,“這個朱若麟今年幾歲?何方人士?做什么維生?家又住在哪里?”

  “他……他今年二十七歲,山西人,家里務(wù)農(nóng),住在……住在十里外的小村莊里�!�

  “務(wù)農(nóng)?這么說來是個農(nóng)人噦?我還以為他是個讀書人,否則怎么會取若麟這種名字。”

  ‘他……他是讀過幾年書,不過連鄉(xiāng)試都沒中,所以就放棄考功名在家里專心耕田�!�

  煜祗劍眉一挑,“考過鄉(xiāng)試?哪一年的鄉(xiāng)試?主考官是誰?你說說,說不定我可以讓主考官凋出他的卷子看看,再給他個什么官兒做。”

  這下丁夕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那根本是她胡謅的,怎么會知道是哪一年的鄉(xiāng)試,主考官又是誰?

  “你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我……”

  “你什么?為什么不繼續(xù)謅下去?繼續(xù)說那個朱若麟做了什么事,說過什么話?”

  “我……”

  “你什么?說啊!”煜祗怒聲一吼,猛然扯過她的長發(fā)往下拉,讓她毫無遁形地面對自己,“為什么不說?或者你還有其他未婚夫沒告訴我的?”

  丁夕顏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怒氣給嚇了一大跳,掙扎說道:“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煜祗毫無所動,帶著怒氣的俊美臉龐離她不到二寸,“顏兒,你知道我最討厭什么嗎?我最討厭人家騙我,特別是女人。我可以接受你不喜歡我、你討厭我、甚至恨我的想法,但是我討厭你為了拒絕我而騙我。你為什么不告訴我說你討厭我呢?”

  “我沒有騙你……”丁夕顏疼得淚珠在眼眶中打轉(zhuǎn)。

  “沒有?那么朱若麟是什么?”

  “是真的,他真的是我未婚夫……”

  “是嗎?顏兒,有一件事我必須讓你知道。只要是我煜祗看上的女人,說什么都不會讓她逃離我的手掌心,我會不擇一切手段得到她。所以我才不在乎你是不是許了婆家,是不是已經(jīng)有了丈夫,還是守寡。我要你,如果你許了婆家的話,就退掉親事專心當我的女人。要是你有丈夫的,話……”他頓了頓,“那就離開你丈夫跟我走,否則我會殺了他,再把你搶到手�,F(xiàn)在告訴我,為什么拒絕嫁給我,嗯?”

  “我……”丁夕顏驚駭?shù)酶静恢涝撜f什么,她沒有想到煜祗是如此霸道、蠻橫又不講理的男人,“我……”

  煜祗扯扯嘴,眼中的怒氣不減反增,“說不出來?既然說不出來,那我就當你已經(jīng)認可�!�

  說罷,他猛然一手托住她的頭讓她往后仰,熱得會燙人的嘴再次覆上她的,無情地啃噬著她的無助與甜美。

  丁夕顏疼得忍不住驚叫出聲,腦袋中一片混亂,身體更是熱得發(fā)汗。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這樣?怎么可以這樣對她?

  但煜祗豈容得了她的抗拒?他粗魯?shù)貙⒁徊úê鴳嵟c狂烈的激情傳遞到丁夕顏的靈魂深處;這讓丁夕顏逐漸失去反抗的意識,她不知不覺響應(yīng)著煜祗,不知不覺將身子靠近他,希望能得到更多。

  突然,一張男人的臉在這時閃過丁夕顏紊亂的腦袋,使得她猶如被潑了桶冰水一樣,整個人霍地清醒過來。

  老天!她在做什么?她怎么可以這么輕易就陷入煜祗所編織的蜘蛛網(wǎng)里?她不能也沒有權(quán)利接受他。

  是的,她不能接受他,雖然她知道他喜歡她、真心待她,但她就是不能接受他!

  想到這兒,丁夕顏用力推開煜祗,將自己從那一波波幾乎令人瘋狂的欲海波濤中解放出來,“住手,住手!”

  已經(jīng)被欲火沖昏頭的煜祗哪聽得進她的抗拒,他兩眼著火、滿臉狂熱地解著衣衫,再一把抓過已經(jīng)逃到門邊的丁夕顏,重重將她壓在身下。丁夕顏卻摸到方才被煜祗隨意丟在床邊的匕首,她想都沒想,抓起匕首往煜祗背上一刺……

  煜祗根本沒有料到丁夕顏會有這么一手,頓時瞪大眼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你……”

  丁夕顏全身顫抖不已,“是……是你不好,我已經(jīng)說不要了,你還、你還想欺負我……”

  煜祗惡狠狠地瞪著丁夕顏,一副似乎想把她掐死的表情,但背上如火燒的疼痛讓他逐漸失去意識,沒多久,他便無力地趴在丁夕顏身上不省人事。

  丁夕顏丟下匕首,推開昏迷的煜祗,忍不住趴在床上痛哭失聲。

  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會這樣?如果那年救了爹爹和丁家村的人是煜祗的話,那該有多好?這樣她就不必受制于人,也不必忍受內(nèi)心的煎熬�,F(xiàn)在該怎么辦?自己傷了煜祗,那德親王煜祺會饒了自己嗎?

  她知道煜祺看似溫和寬厚,實則嚴厲少恩,尤其對于背叛他的人更是殘忍無情。今天自己雖和他無關(guān),也談不上什么背不背叛,但傷了他最疼愛的弟弟煜祗,他怎么可能饒得了自己?

  丁夕顏越想越慌亂,她胡亂撿起地上早不成形的衣服穿上,又在外面加了煜祗的外衫后,推開窗戶打算越窗而逃。

  這里是二樓,不高但也不算矮,從這兒跳下去應(yīng)該不會怎么樣吧?

  丁夕顏想著、猶豫著要不要跳窗。思索再三,與其讓煜祗醒來后痛恨自己、誤會自己、折磨自己,那倒不如一跤摔死還比較干脆。于是她撩起裙擺,爬上窗欞,閉起眼睛打算往下跳……  ’

  這時,一個男人冷冰冰的聲音在她背后響起,“你在做什么?丁夕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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