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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戀紅塵 第二章

  「拿去,趁熱吃了吧!」  

  將烤好的青蛙遞給宇文玥,東方無極拿著自己的烤青蛙坐到一旁的大石頭上,隨意  啃了起來。  

  宇文玥接過青蛙,偏著小腦袋瓜瞧了瞧東方無極挺拔好看的背影,想了一陣子,于  是也拿著烤青蛙走到大石頭旁和他擠在一塊兒,烏溜溜的眼睛直在他臉上打轉(zhuǎn),「你長  得真好看,好漂亮!  

  東方無極要笑不笑地扯扯嘴。  

  他知道自己長得好看,因?yàn)闁|方世家一家五兄妹中,就他和小妹無憂長得最像母親  孫排云。尤其自己的五官幾乎是母親的翻版,所以從小說他長得好看的人不計(jì)其數(shù),誤  認(rèn)他是孫排云男裝打扮的也大有人在,只是被一個(gè)小丫頭說長得漂亮,還是頭一回。  

  宇文玥不安分地往他身邊擠了擠,緊靠著他溫?zé)岬纳碜樱改愦_定我們是剛剛才認(rèn)  識的?」  

  東方無極一挑眉,不明白她為什么這么問。  

  他知道她因頭部受到撞擊而失去記憶,連自己叫什么名字都忘了,所以他很簡單地  解釋了彼此認(rèn)識的經(jīng)過,只是這小丫頭似乎并不相信。  

  宇文玥又好奇地湊近他,瞅著他明亮如星的雙眸,「你確定你不是我的丈夫、不是  我的男人、也不是我的情人?」  

  東方無極差點(diǎn)破口中的青蛙肉給噎死,奮斗了老半天才將那梗在喉嚨的食物給吞下  肚,「你說什么?我是你的什么?」  

  宇文玥無辜地眨眨眼,慢條斯理地咬了一口青蛙肉,「難道不是?孤男寡女相處在  一起,騎同一匹馬、坐同一塊石頭、人家身上還穿者你的衣服,你說我們才剛剛認(rèn)識而  已,誰會(huì)相信?」  

  他忙跳起來,將偌大的石頭讓給她一個(gè)人坐,而宇文玥沒料到他會(huì)這樣做,整個(gè)人  險(xiǎn)些摔到地上。  

  「我說過了,我們會(huì)騎同一匹馬,是因?yàn)榫椭挥幸黄ヱR;你會(huì)穿我的衣服,是因?yàn)?nbsp; 你差點(diǎn)被欺負(fù),衣服被撕破了,所以只好讓你穿我的衣服。」  

  宇文玥嘟著小嘴,拉開那件寬得不象話的過大衣衫,看了看自己光溜溜、什么也沒  穿的赤裸身體。  

  「可是你看過了,對不對?」  

  東方無極一楞?催^?他是看過,不但看過,還抱過、碰過、摸過,可那又如何?  他們兩人之間仍舊是清清白白的,她仍然是個(gè)不折不扣的大姑娘,不是嗎?  

  宇文玥又咬了一口青蛙肉,小小聲又賊兮兮地說道:「人家說姑娘家的清白比生命  還重要,你看起來不像壞人,不像會(huì)欺負(fù)女人的人,可是你又看過我的身子,所以你一  定是我的丈天,或者是我的情人,否則怎么會(huì)看我的身子呢?」  

  宇文明的話教東方無極劍眉一攏,他開始懷疑這丫頭是不是真的撞壞腦袋、失去記  憶。因?yàn)樗f起話來如此清晰有條理,分析起事情來讓人毫無反駁的余地,實(shí)在不像是  撞壞腦袋瓜的人。  

  再說一個(gè)能躲到樹上老半天不下來的人,會(huì)那么輕易就從馬背上摔下來嗎?除非她  是故意的。  

  想到這兒,一種奇異的想法驟然形成。  

  他定定地看著宇文玥水靈澄澈、寫滿聰敏慧黠的雙眼,試探地問道:「你記起來了  嗎?」  

  宇文明小口小口繼續(xù)吃著她的烤青蛙,「記起什么?」  

  「你已經(jīng)記起我們是怎么相遇、怎么相戀,又怎么在一起的,不是嗎?」  

  那小小的身子明顯一震,「你說什么?」  

  束方無極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先取走她手中吃到一半的焙青蛙,再輕輕托起她的  小臉面對自己,「玥兒,你說的沒錯(cuò),我們的確是一對情人,一對不被祝福的情人。」  

  宇文玥幾乎傻了。怎么會(huì)這樣?她不過是隨便說說的。  

  東方無極漂亮的眼中閃過一抹惡作劇的光芒,「你是公主,堂堂大齊國的公主,而  我只是一個(gè)普通老百姓,你說,這種戀情會(huì)被祝福嗎?」  

  「我……」  

  宇文玥不禁開始結(jié)巴,他為什么:東方無極捧著她的臉,用衣袖拭去她臉上沾染的  污泥,露出那極秀麗脫俗的絕塵容顏,「你知道你為什么會(huì)失去記憶嗎?因?yàn)樽繁N?nbsp; 們原本相約要一起私奔的,可是皇上派好多追兵來找我們,為了躲避追兵,你一不小心  從馬上摔了下去,才會(huì)失去記憶!  

  他輕撫著她姣好的小臉,從那如柳細(xì)的黛眉、小巧挺直的鼻梁,來到她因錯(cuò)愕而張  得大大的櫻唇,再低下頭用舌尖勾畫著她飽滿的唇,緩緩堵住她的嘴,吸吮她的甜蜜。  

  字文玥嚇呆了,她驚駭?shù)脕聿患胺磻?yīng),只是呆呆地任由東方無極的唇壓住自己,任  由他的舌探進(jìn)自己嘴里,霸道又無禮地與她的糾纏。  

  東方無極抬起頭,親昵地順了順?biāo)鑱y的發(fā)絲,將她整個(gè)人摟入懷中緊緊抱著,「  玥兒,你知道我為什么會(huì)說我們兩個(gè)不認(rèn)識嗎?」  

  宇文玥傻傻地?fù)u頭,她早被這突如其來的發(fā)展給嚇呆了,怎么會(huì)知道他為什么先說  兩人不認(rèn)識,又突然承認(rèn)兩人是情人。  

  「你是公主,而我是個(gè)凡夫俗子,根本無法給你幸福。所以當(dāng)我看到你失去記憶時(shí)  就想到,何不趁此機(jī)會(huì)送你回京城,假裝一切從來都沒有發(fā)生過!  

  宇文玥猛然抬頭!改阋臀一鼐┏?」  

  「嗯,你應(yīng)該回到那個(gè)原本就屬于你的地方,而不是跟著我到處流浪!顾滞衅  她的臉認(rèn)真地說:「可是我沒想到你會(huì)這么快就恢復(fù)記憶,這么快就記起我們之間的一  切。玥兒,你教我該怎么辦呢?我到底該不該送你回京城?」  

  宇文玥幾乎脫口說出「當(dāng)然該」這話,但她的話才剛到喉嚨就被東方無極堵住了。  

  他密密地親吻著她,品嘗她的柔軟和甜美,擷取她的芳香和錯(cuò)愕,「玥兒,我很想  送妳回京城,可是我……」  

  他一臉苦惱地瞅著宇文玥,「我喜歡你,我愛你,我要你做我的妻子,我實(shí)在無法  把你送回去,再眼睜睜地看著你嫁給別人。玥兒,我到底該怎么辦,到底該怎么辦呢?  」  

  「我……」  

  不等宇文玥回答,東方無極抱起宇文玥便往樹蔭下走,將她平放在地上后,身子跟  著壓住她。  

  「玥兒,讓我愛你,在我把你送回京城以前,讓我再愛你一次,讓我記住你的美麗  ,嗯?」  

  他扯開那件過大的衣衫,露出她美麗的胴體,大手沿著她窈窕的曲線游走,然后停  留在乳峰上,「玥兒,記得我是怎么愛你的嗎?」  

  宇文玥渾身顫抖不已,連說不的力氣都沒有,他……他竟然敢這樣對她!  

  宇文玥的眼睛陡然瞪大,因?yàn)闁|方無極的手罩住她豐潤的乳房,熟練地搓揉逗弄著  ,俊美的臉離她不到一寸,「玥兒,叫我一聲無極哥哥,你都是這么叫我的,記得嗎?  」  

  「我……你……」宇文玥氣得都快喘不過氣來了,她猛一用力推開東方無極滾到一  邊,又氣又羞地嚷嚷:「你不是我哥哥,我哥哥是當(dāng)今皇帝,是大齊國的皇帝,才不是  你,不是你!」  

  東方無極微微一笑,不動(dòng)聲色地站了起來,對著宇文玥伸出手,佯裝疑惑地說道:  「玥兒,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嗎?」  

  字文玥像見了鬼似的,連忙拍掉他伸過來的祿山之爪,「別碰我,你敢碰我的話,  我就大聲嚷嚷,叫到所有的野獸都跑出來把你咬死為止!  

  他搖搖頭,故作不解狀,又伸出手,「玥兒,我們是情人,我是你的丈天,是妳的  無極哥哥,記得嗎?」  

  這會(huì)兒宇文玥急忙跳了起來,抓著早被解開的衣衫連退好幾步,兇巴巴地吼著:「  誰是你的情人!我不認(rèn)識你,我和你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  

  東方無極緩緩收回手,「哦?你不是失去記憶,忘記自己是誰了嗎?」  

  宇文玥不假思索地同通:「誰失去記憶!那不過是……」  

  「不過是什么?不過是為了騙吃騙喝,外加騙我送你回京城的下三濫把戲,是不是  ?」  

  字文玥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你怎么知道?」  

  東方無極冷冷一哼,「你那蹩腳的計(jì)謀只能騙騙三歲小孩!  

  宇文玥有些火大,「那你是故意的啰?」  

  束方無極要笑不笑地瞥了眼她凌亂的發(fā)絲,以及裹在寬大衣衫下那誘人的身軀,「  什么故意不故意?」  

  「你……」她仿佛想殺人似地瞪著眼前這俊美得像天神,實(shí)際上卻無比邪惡的男人  ,「你故意將計(jì)就計(jì),故意欺負(fù)我、占我便宜,是不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  

  宇文玥簡直氣炸了,這男人親了她、抱了她,還看遍、摸遍她身上每個(gè)地方,居然  還擺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真是太可惡、太可惡了!  

  宇文玥氣憤地大吼,小小的身子直直向東方無極沖過去。掄起拳頭便往他身上打,  「你可惡!我要?dú)⒘四,我要皇帝哥哥抄你九族、抄你十族、抄你子孫十八代東方無極  沒料到這丫頭會(huì)說打就打,一個(gè)不留神,竟被她撲倒在地,兩個(gè)人在地上曖昧地滾成一  團(tuán),「住手!你這小潑婦,你鬧夠了沒?」  

  宇文玥可不管這么多,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胡亂捶打一通,「不夠,永遠(yuǎn)都不  夠!誰教你欺負(fù)我、誰教你給我喝那奇怪的水、誰教你不把馬賣給我又不理我,害我被  人欺負(fù)在先、又被你輕薄在后,我非殺了你不可!」  

  東方無極幾乎哭笑不得,這是什么跟什么?  

  她偷吃他的烤兔子腿、喝光他一袋上好的白干、自己笨笨的拿珠寶出來炫耀、還差  點(diǎn)被欺負(fù),如果不是他眼明手快救了她,她早不知成了什么樣子!但這丫頭不感激就算  了,竟然還假裝失去記憶來整他。  

  現(xiàn)在可好,詭計(jì)被識破便惱羞成怒,對他又踢又打,他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他一把揪住宇文玥的雙手,一個(gè)翻身,將她重重壓在身下,「你這潑辣的野丫頭,  你一直都這么不講理嗎?」  

  「對!我就是不講理,怎樣?」眼看手被抓住,于是宇文明轉(zhuǎn)而用腳踢,用膝蓋頂  ,「誰教你欺負(fù)我?從沒人敢那樣對我、從沒人敢那樣對我的!」  

  若不是東方無極閃得快,他的重要部位早不知已被命中幾下。  

  他不禁有些火大!冈撍!妳再不住手,我就--」  

  「你就如何?放開我!放開我!唔……」  

  宇文玥奮力掙扎著,奈何她的手被扣住、腳被纏住、唇也被東方無極堵住。  

  東方無極起先只是想讓她安靜下來,可一接觸到她的唇,一品嘗到她的甜美滋味,  他就再也停不下來了。  

  她好甜!方才吻她,不過是半戲弄半試探,實(shí)在算不得準(zhǔn);但這次他發(fā)現(xiàn)她的唇比  他想象的還甜、還香、還軟,讓他欲罷不能,直想更深更深地吻她,吻得她什么話都說  不出來。  

  宇文玥剛開始猶仍努力捶打著,可隨著東方無極逐漸加深的吻,她也漸漸失去掙扎  的力氣,轉(zhuǎn)而睜著烏溜溜的眼睛瞪視東方無極。  

  他長得真好看。他的眉毛濃濃的,眼睛亮如寒星、深遂如湖,雖怒若笑、雖有情卻  似無情;他的鼻子高高的、挺挺的,而那正親著自己的唇好軟、好溫柔,一個(gè)男人的唇  怎么可以這么軟、這么溫柔呢?而一個(gè)男人又怎么可以長得這么好看,甚至比皇帝哥哥  后宮那些嬪妃都來得漂亮呢?  

  是的,漂亮!她實(shí)在想不出其它詞匯可以用來形容這個(gè)男人的長相,只好不斷想著  他好漂亮、好好看。而且他的武功好象很好,三兩下就弄死了那個(gè)想欺負(fù)自己的壞蛋,  所烤的兔子肉和青蛙肉比宮里御廚做的菜還好吃,如果就這樣賴著他,一定可以平安回  到京城;當(dāng)然,如果能繼續(xù)賴他一輩子的話就更好了,因?yàn)檫@樣一來,她就不用嫁到鳥  不生蛋的東海去了!  

  想著,宇文玥于是猙脫東方無極的箝制,伸手?jǐn)堊∷念i項(xiàng),主動(dòng)獻(xiàn)上自己的唇,  獻(xiàn)出自己少女的初吻。  

  東方無極沒有察覺到宇文玥心境上的變化,他只是盡情地品嘗著她的美、她的純真  ,將舌頭探進(jìn)她的小嘴里,放肆地攻擊糾纏著。  

  久久,東方無極終于松開了宇文玥的唇,卻仍半壓著她,感受著她馨香柔軟的身子  ,「下次還敢這么蠻不講理,還敢打人嗎?」  

  宇文玥閉著眼睛搖頭又點(diǎn)頭。  

  「搖頭又點(diǎn)頭是什么意思?」  

  宇文玥還是閉著眼睛,臉上卻泛著極醉人的紅暈,雙臂緊緊地?fù)ё〉,「你欺?fù)我  ,我當(dāng)然要打你,還要皇帝哥哥抄你的家,可是如果你答應(yīng)我一個(gè)條件的話,我就要皇  帝哥哥饒了你,你欺負(fù)我的事也一筆勾銷!  

  「什么事?你說吧!如果我做得到,我一定答應(yīng)!  

  她睜開眼情定定瞅著他,「我要嫁給你,做你的妻子,好不好?」  

  ※※※  

  開開心心地坐在馬上,雙臂牢牢地抱住東方無極的腰,身子緊緊貼住他的背,字文  玥不忘伸長脖子和東方無極說話,一面瞅著他好看的側(cè)臉直瞧,不論看多少次,她就是  覺得他好好看、好漂亮。  

  「無極哥哥,有人告訴過你,你長得很漂亮嗎?」  

  東方無極手握韁繩,眼睛直視著前方,似乎懶得理打從一上馬就不斷沒話找話、活  像個(gè)小花癡的宇文玥。  

  對于他的冷淡,宇文玥不以為意。她伸出小手撫著他俊逸的面容。毫不客氣地占他  便宜,「無極哥哥,你長得像你爹還是你娘?我猜一定是像你娘對不對?因?yàn)橹挥邢衲?nbsp; 娘,才會(huì)長得這么好看,可是又不會(huì)讓人覺得你娘娘腔。無極哥哥,你有幾個(gè)兄弟姊妹  ?是不是你的兄弟姊妹每一個(gè)都長得像你娘?告訴你,我皇帝哥哥--」  

  她的哥哥長哥哥短,終于讓東方無極忍不住斥喝:「閉嘴!我不是你哥哥,那個(gè)在  皇宮里穿黃袍的人才是你哥哥。」  

  宇文玥嘻嘻一笑,「可是剛剛明明是你要我叫你哥哥的!況且你也答應(yīng)要娶我了  ,不是嗎?」  

  東方無極猛然勒住馬,回頭瞪著宇文玥,「我只答應(yīng)送你回京城,可沒答應(yīng)要娶你  !  

  這話既坦白又無情,而且很傷人,但宇文明還是不以為意,「可是人家已經(jīng)決定這  輩子非你不嫁了!  

  他眼睛一瞇,「你什么?」  

  「我說我決定一輩子賴著你了,誰教你看過我的身子,親過我的嘴,還……」  

  她的小臉驀地漲紅,顯然是想起他是怎么脫自己衣服,怎么占自己便宜的。  

  東方無極俊臉一寒,重新策馬前進(jìn),「如果我不答應(yīng)呢?」  

  「如果你不答應(yīng),我就要皇帝哥哥抄你的家,滅你東方家所有的人!顾硭(dāng)然  地說。  

  東方無極斜瞪了她一眼,「你從小就這么霸道嗎?稍稍不順你的心,不如你的意,  妳就抄人家的家?」  

  「才不呢!皇帝哥哥都沒隨便抄別人的家,身為妹妹的我,怎么可以隨便抄別人的  家?只是我是堂堂一個(gè)公主耶!被你那樣又親又抱的,我怎能再去嫁給別人呢?」  

  「你的皇帝哥哥已經(jīng)把你嫁給東海王,難道你忘了嗎?」  

  宇文玥一哼,「那是皇帝哥哥的主意,和我一點(diǎn)關(guān)系也沒有,我從頭到尾都不承認(rèn)  !  

  「是嗎?那如果東海王來要人呢?」  

  「我不怕,而且我也不想嫁他!  

  「如果我已經(jīng)有妻子、小孩了,你也不在乎?」  

  宇文玥聳聳肩,將小臉貼在地寬闊溫暖的背上,感受著他身上濃烈的男人氣息,既  霸道又驕縱地說道:「我不在乎!我是公主,不管你過去有幾個(gè)老婆幾個(gè)小孩,從現(xiàn)在  開始,你只能有我一個(gè),只能和我一個(gè)人生孩子,否則我就要皇帝哥哥殺光你的小孩,  抄了你妻子的家!  

  東方無極泠泠一笑,「好跋扈的丫頭!你不怕我殺人滅口,假裝什么事都沒發(fā)生嗎  ?」  

  她不怕死地別過頭,「你要?dú)⑽业脑,就不?huì)救我了!  

  他劍眉一揚(yáng),「哦?你不怕我又欺負(fù)你,甚至來個(gè)霸王硬上弓?」  

  她臉一紅,「你不是那種人,否則你剛剛就……」  

  束力無極聞言嘆了口氣,「公主,男人是種極危險(xiǎn)的動(dòng)物,你知道嗎?」  

  宇文玥搖頭。她知道有的男人很危險(xiǎn),像那個(gè)想欺負(fù)自己的壞蛋就很危險(xiǎn),可是她  實(shí)在看不出來他有什么危險(xiǎn),雖然他也欺負(fù)自己,還對自己又親又抱,但奇怪得很,她  并不討厭,甚至有點(diǎn)……喜歡。  

  「公主,我說過,我是個(gè)凡夫俗子,跟我在一起你得不到幸福的。今天所發(fā)生的事  我很抱歉,我不該冒犯你,但只要你不說我不說,就不會(huì)有人知道,你還是可以繼續(xù)當(dāng)  你的公主,找一個(gè)門當(dāng)戶對、可以給你幸福的男人嫁了--」  

  宇文玥猛地伸過手扯住韁繩,使得馬兒因?yàn)樗@突如其來的舉動(dòng)而整個(gè)站立起來,  若不是東方無極控制得當(dāng),只怕他們兩人早已跌落馬背了。  

  他臉色鐵青地大吼:「你在做什么?這樣很危險(xiǎn)的,你知不知道!」  

  但宇文玥根本不在乎,她湊到東方無極耳邊氣憤地大聲叫嚷:「你是說你不要我?  你脫光我的衣服、看過我的身子,還親了我的嘴,你竟然敢不要我!」  

  「我……」  

  宇文玥的臉氣得通紅,眼中閃著淚光,「你就那么討厭我嗎?當(dāng)初不肯把馬賣給我  ,現(xiàn)在欺負(fù)我以后又不肯要我,難道……難道我在你眼里連一個(gè)普通女子都比不上?」  

  「公主,你聽我說……」  

  「我不要聽!我或許沒出過皇宮、沒見過世面,但至少我知道羞恥,知道一個(gè)女子  如果讓男人碰了手、看了身子,這輩子的清白就算給了那個(gè)男人,而你竟然不要我,我  ……」  

  說到激動(dòng)處,宇文玥不禁淚汪汪,她抬起頭定定地看著東方無極,「在你眼底,皇  室中的人或許荒淫無禮,但我宇文玥絕對不是你想的那種人。既然你不肯要我,我也不  會(huì)死纏著你不放。」  

  說罷,她笨手笨腳地跳下馬,邊擦眼淚邊走離。東方無極連忙跳下馬來拉住她,「  這里是荒山野嶺,你一個(gè)人要去哪里?」  

  宇文玥紅著眼眶賭氣地說:「我要去死!  

  東方無極搖頭,「別胡鬧了,我送你回京城!  

  宇文玥甩開他的手,「我沒有胡鬧!你想想,換作是你讓一個(gè)陌生男人又親又抱、  又看身子的,你還活得下去嗎?」  

  「我……」  

  宇文玥后退幾步,搖搖欲墜地站在懸崖邊,「你走吧!既然你討厭我,不想要我,  那我活著也沒有意思,不如死了干脆。我死了以后,希望你發(fā)發(fā)好心,替我告訴皇帝哥  哥,就說玥兒因?yàn)橛鋈瞬皇纾皇紒y終棄,傷心絕望下就跳崖自盡了,請皇帝哥哥不要  傷心,我會(huì)去看他的,雖然我認(rèn)不得路,但我還是會(huì)努力找到路去看他的。再見!」  

  接著,就在東方無極還沒從那一大串遇人不淑、始亂終棄的罪名中反應(yīng)過來時(shí),宇  文玥已經(jīng)跳下山崖,轉(zhuǎn)瞬間失去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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