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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橘子惹的禍 第八章

  是誰呵?是誰在呼喚她?對著山的那一頭,癡傻地叫著她的名字……

  又是誰在不住地對她低聲輕語……心肝寶貝,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認(rèn)定了你是我今生今世最重要的心肝寶貝……

  好癡情的聲音,好深情的眼眸,福卿卿至死也不會(huì)忘記的聲音,是單駒燁……

  可是,他身邊的女孩子是誰呵?她背對著她,她看不清她的臉……

  哎呀,她轉(zhuǎn)過身來了,是誰?是誰……

  是君成美!

  不!為什么是她?福卿卿大喊:單駒燁,你不是說我是你的心肝寶貝嗎?

  。e走,單駒燁,你別走!我不要你和她走啊!單駒燁!燁……

  “燁,你別走……別和她走……”

  “別和誰走?”單駒燁笑問。她做夢了吧?從剛才就依稀聽見她含混不清的夢囈。

  “?”這個(gè)性感低沉的聲音讓福卿卿睜開雙眼。呼!原來是做夢。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還沒有完全清醒之際,一記熱烈的吻就倏然烙上了她的唇。

  “噢……”單駒燁的這一吻讓她完全清醒了。

  “王子的吻,吻醒睡美人了嗎?”

  “你……怎么……”福卿卿原本想問他為什么會(huì)出現(xiàn)在她房間里,但眼角余光一瞄,老天啊,這根本不是她租來的那間小得可憐的窩呵!“這……這是哪里?”

  “我家!眴务x燁微笑,對她眨眨眼,又補(bǔ)充說道,“我的房間。”

  “你的房間?!”福卿卿著火一般地從床上跳起,但腳都還沒沾到地板,立刻被他有力的胳臂抱個(gè)滿懷。

  “呀!放手啊……”一覺睡飽飽地醒過來之后,她的理智和感官全都恢復(fù)了正常,因此單駒燁的擁抱讓她面紅耳赤。

  “不過是‘我的房間’而已,值得讓你這樣驚慌失措嗎?唉,我真懷念昨晚依賴在我懷里的溫馴小貓咪。”他緊緊將她摟在懷里,強(qiáng)迫她和他面對面,這種零距離的親密,讓福卿卿的一顆心幾乎跳出體外。

  “卿卿,早知道就不該讓你這么快清醒,應(yīng)該用下流手段把你鎖在我身邊,天天用藥喂你!

  明知他是開玩笑,但這樣可怕的話還是讓福卿卿不由自主地瞪大眼。

  “傻瓜,當(dāng)然是騙你的,我要的是心甘情愿的你,還不相信我嗎?”單駒燁換下了玩笑的表情,溫柔地說。

  “我當(dāng)然知道你是說假話嚇我,但恕我直言,你這人是天生的壞胚子,即使是開玩笑,那邪惡的表情還是會(huì)讓人信以為真!备G淝鋴珊咭宦暎瑢⑺崎_。

  “呵呵,說得好,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的伶牙俐齒,卿卿……”

  “好了啦,怎么一早起來就說這么多無聊話!”知道他接下來一定會(huì)愈說愈不像話,福卿卿趕緊打斷他的話。

  “一早?”單駒燁挑眉,露出一個(gè)迷人的微笑,“卿卿,依我看,現(xiàn)在可不算早了喔。”

  “什么?”福卿卿猛然驚醒,這才發(fā)覺落地窗外似乎陽光普照,隔了一層白紗窗簾的室內(nèi)依然明亮,“現(xiàn)在幾點(diǎn)?”

  “九點(diǎn)三十分!彼噶酥笁Ρ谏系木罀扃姟

  “什么?!糟糕!今天星期五,我早上的課是滿堂耶!已經(jīng)九點(diǎn)三十分,第二堂課都上一半了,如此說來,我早上的一、二堂課都缺席了,完蛋了啦!早上兩堂是陳教授的課,他每堂都點(diǎn)名的,單駒燁,你真壞心眼,為什么不叫醒我?!”

  “因?yàn)槟闼煤锰,我看得入迷,不忍心吵醒你,只為了上那無聊的課。卿卿,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么……”

  “停!我現(xiàn)在一個(gè)頭兩個(gè)大,不想聽那些惡心巴拉的話!

  “哎,不就是蹺兩堂課,有什么大不了?我的課你連續(xù)蹺了三個(gè)星期,也沒見你表現(xiàn)出一絲悔意啊。”這壞心的家伙居然說起了風(fēng)涼話。

  “拜托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好不好?”

  “好好好,你說的都好!眴务x燁只手托腮,換了個(gè)帥氣的坐姿,“卿卿,你別擔(dān)心,陳重信那兒我去給你編套說辭不就得了,他和我挺有交情,不會(huì)扣你平常分?jǐn)?shù)的!

  “不要!备G淝湎胍膊幌氲鼐芙^,“我寧愿失去一些分?jǐn)?shù),也不想讓人家在背后說閑話,你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讓我的處境尷尬萬分了,我不希望還有更可怕的飛短流長!

  “好吧,隨便你!眴务x燁淡淡一笑。

  “請把東西還給我!备G淝湎蛩斐鍪帧

  “東西?什么東西?”他看起來實(shí)在有點(diǎn)像在裝傻。

  “你忘了?昨晚我請你務(wù)必幫我拿回背包。 

  “喔,背包。吭谀莾。”單駒燁指了指墻角,福卿卿看見她黑色的背包靜靜地躺在雪白的地毯上。

  “太好了!”她沖過去抱起背包,“謝謝你,單駒燁,我得回宿舍了,要趕上第三堂課才行。”

  “回去?卿卿,你真的打算穿這樣回去嗎?”

  福卿卿低頭看了看,差點(diǎn)大叫。

  老天,她居然穿著他的襯衫!過大的衣服罩在她身上,松垮垮的根本不能見人!

  “你……我……我怎會(huì)……我的衣服……”緊張讓她結(jié)巴。

  “你原來的衣服被撕破了,我的外套又太硬,睡著不舒服,所以只好幫你換件衣裳,對不起。但我保證,絕對沒有不禮貌。”單駒燁說得很誠懇。

  “真的?你發(fā)誓?”福卿卿半信半疑地瞅著他,一半的她相信他是君子,但另一半的她又想起他總愛對她頻頻吃豆腐的壞個(gè)性。唉,這家伙是雙面人。

  “我發(fā)誓。”他眼眸盡是笑意,“卿卿,如果我對你做了什么,你剛才將會(huì)什么也沒有穿地在我懷里醒過來,你以為我有多少自制力?我可把話說在前頭,一旦占有了你,短時(shí)間之內(nèi)你是別想離開這張床的,也別想穿上任何一件衣服!

  他不正經(jīng)的話立刻讓福卿卿紅了臉,抓起一個(gè)小抱枕砸向他,“單駒燁!你再敢說這些不正經(jīng)的混賬話,我就永遠(yuǎn)不跟你說話了!”

  “好好好,我不說!眴务x燁笑著閃過迎面飛過來的小抱枕,走過去打開檀木雕花大衣柜,從里頭取出一件好漂亮的洋裝,“來,穿上它,雖然你已經(jīng)很迷人了,但我還是貪心地想讓你更美麗。”他將洋裝放到她手上。

  夢幻般的紫色,細(xì)致的輕紗……好高貴的衣裳。

  這是一個(gè)男人的房間,那是一個(gè)男人的衣柜,但里頭竟然會(huì)有一件這么美麗的衣裳,這件衣服從何而來,讓人不起疑都難。

  “謝謝你,但我不能要!

  “為什么?”

  “這件洋裝這么高雅,它的主人應(yīng)該是和你身份相配的名媛淑女吧?我想她不會(huì)喜歡我這個(gè)窮丫頭借穿她的衣服的!

  福卿卿的話讓單駒燁愣了一下,繼而哈哈大笑:“小傻瓜,你誤會(huì)了,這件衣服的主人從頭到尾只有一個(gè),那就是你!彼A讼拢此l(fā)著愣好像不相信的表情,吻了她,又輕輕重復(fù),“你。”

  “我……不可能的,我根本沒有……”紅著臉,福卿卿也不知道該怎么說才能完全表達(dá)她的真正意思。

  “噓,聽我說!彼斐鍪持,輕輕按住她的唇,“這件衣服是去年在日本時(shí),一邊想著你,一邊設(shè)計(jì)出來,再請我在服裝界的朋友裁制的。他幾次想說服我,讓我把設(shè)計(jì)圖賣給他,保證這件衣服可以在全球造成轟動(dòng),受到所有消費(fèi)者的喜愛,到時(shí)我就可以一炮而紅,替自己再增加一個(gè)‘服裝設(shè)計(jì)師’的頭銜,但被我拒絕了!

  。繛槭裁?唇被他按住了,福卿卿只能用愕然的眼神詢問他。

  “我拒絕,是因?yàn)槌四阒猓瑒e的女人都不配穿上它。這是我的愛,它只屬于你,獨(dú)一無二……”單駒燁邊說邊向她靠近,直到兩人鼻尖對著鼻尖……

  “你……你真是……”噢,福卿卿覺得自己又要熱淚盈眶了。

  “你以為我的衣柜里能容得下別的女人的衣服嗎?不,它就像我的心,只有你,只要你,只愛你……”終于,他吻住了她,熱烈地,瘋狂地,他排山倒海而來的情感將她徹底淹沒。

  天啊,一個(gè)年輕英俊、名利雙收的杰出男子,該像個(gè)采花蝶一般東惹西沾的,為什么他竟會(huì)這般全心全意地愛她?這么真,這么深……

  她只是個(gè)平凡的女孩啊,這樣的幸福會(huì)不會(huì)遭天妒?

  “愿意為我穿上它嗎?卿卿!

  能不穿嗎?她不是鐵石心腸呵。

  “那……我該到哪里換衣服?”不可能要她當(dāng)著他的面寬衣解帶吧?

  “就在這里!

  “這里?不……不行啦!我怎么能……喔!對了,我都忘了問你,你昨晚將我?guī)Щ胤块g,你的父母會(huì)不會(huì)因此認(rèn)為我……我們……”

  “卿卿,我的父親去年在日本發(fā)生車禍,酒醉駕駛,撞上對面來車,當(dāng)場死亡。我的母親受此打擊,一病不起,同年冬天也辭世了。”單駒燁哀戚地笑了笑。

  “我……對不起,我……不該勾起你的傷心事的……”福卿卿充滿歉意地低下頭。

  “沒關(guān)系!彼麛埶霊眩皶r(shí)間可以治愈傷口,我早就不痛了,不過……”他沒往下說,臉色突然變得有些奇怪。

  “不過什么?”福卿卿好奇地問。

  “沒什么!彼p吻了下她的額際。有些黑暗面的事,還是不要讓這個(gè)天真的小東西知道得好。

  既然他有難言之隱,福卿卿決定不再追問。于是她改變了話題:“這棟房子里只有你一個(gè)人嗎?”

  “是,不然你以為還有誰?”

  “沒……沒有啊!彼奶摰卮瓜骂^,不過也暗自松了口氣,原來君成美沒有和他住一塊,呼!

  “傻瓜,你不知道自己的臉上根本藏不住秘密嗎?”單駒燁在她額頭輕敲一記,“我不是那種怕寂寞就隨便拉個(gè)女人過夜或同居的男人,當(dāng)然,對象如果是你的話,那就另當(dāng)別論!

  “你……這人怎么老是說些不三不四的話啦!”她臉紅地啐他一口,“轉(zhuǎn)過身去嘛,不然我怎么換衣服?”

  “好吧!彼柭柤,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也很君子地背過身。

  福卿卿開始動(dòng)手脫下自己的衣服。

  “卿卿,如果以后你成了我的妻子,換衣服時(shí)還會(huì)要我轉(zhuǎn)過身去嗎?”

  “當(dāng)然會(huì)。”她毫不猶豫地回答,換上洋裝,開始扣著胸前一排可愛的小衣扣。

  “為什么?”

  “因?yàn)槲业纳聿牟缓寐!笨弁暌驴,大功告成,她低頭看了看,哇,真的好合身呢。奇怪,單駒燁怎么會(huì)知道她的尺寸?肩膀,腰身,長短居然都剛剛好,仿佛他親自裁量過一般,“好了,你可以轉(zhuǎn)過來了!

  他聽話地轉(zhuǎn)過身,但福卿卿卻發(fā)現(xiàn)他臉上有一抹詭異至極的笑容。

  “你在笑什么?”她不安地摸摸自己的臉與身上,難道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

  “你真的覺得自己的身材不好?我卻覺得很不錯(cuò)呢,曲線玲瓏,全身的肌膚又白又細(xì),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少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咦?等等,‘全身的肌膚又白又細(xì)’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你看到了嗎?”福卿卿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單駒燁微笑,指了指衣柜的方向。

  福卿卿一看,差點(diǎn)昏倒。

  老天啊,那是一面全身鏡,斜照著她,那……她剛才換衣服的景象豈不就全被他從鏡子里給偷看光了?!

  “你……你這個(gè)下流低級的家伙……”羞窘讓福卿卿渾身滾燙,立刻化成一團(tuán)火球撲向他,雙手雙腳同時(shí)向他又踢又打。

  “哇!卿卿,你……”

  “可惡!”福卿卿根本不讓他把話說完,咚咚咚地又在他身上捶了好幾拳。

  “冷靜點(diǎn)嘛!眴务x燁笑嘻嘻地抓住她飛舞的手,這小東西可真夠兇的。

  “去死!”手被鉗制住,福卿卿本能地用腳踢。

  “你真是兇巴巴的母老虎!

  他的身體仿佛不是肉做的,對她使力的踢扭打完全無動(dòng)于衷,福卿卿考慮著是不是該換嘴巴上場,狠狠咬他時(shí),他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圖。

  “我的肉很硬,當(dāng)心咬斷牙齒喔!彼靶Φ耐瑫r(shí),出其不意地用腳勾住她,將她撂倒。

  “喔呀……”將倒未倒之際,單駒燁伸手抱住了她,她根本來不及掙扎,他已經(jīng)抱著她滾到地毯上,一圈又一圈,從房間這頭滾到那頭,滾得福卿卿頭暈眼花。噢,這個(gè)房間沒事這么大做什么?

  “讓我起來!”福卿卿喘著氣,想必此時(shí)的她一定臉色潮紅,汗流滿面,頭發(fā)凌亂,看來十分狼狽吧。

  單駒燁不語,雙眸帶笑地瞅著困在他身下的她。

  真不公平呵,福卿卿心想,同樣經(jīng)過一番纏斗,怎么她又疲又累,無力得氣喘吁吁,而他卻像沒事人一般,連頭發(fā)也沒亂一根,呼吸還是四平八穩(wěn)?

  “我叫你讓我起來,你沒聽到?!”

  “不。”說完簡單的一個(gè)字,他的臉慢慢向她靠攏。

  “單駒燁……”

  “叫我燁,又忘記了?”

  她叫不出來,因?yàn)樽彀捅凰么椒庥∽×恕?br />
  這是個(gè)熱情如火的男人,似乎恨不得將他滿腹的愛都宣泄出來,貪婪地吻著她,吻得至深至熱,纏綿得讓她忘了今夕是何夕……
                              ※                  ※                  ※                  ※                  ※                  ※

        “卿卿,你知道嗎?我愿意放棄世界上的一切,只想這樣子抱著你,直到地老天荒!

  “你……為什么總要跟我說這么多甜言蜜語?我好怕……”

  “怕什么?”

  “如果……你有一天不再喜歡我了,那這些話都將成為對我的折磨,我一定會(huì)受不了……”

  “傻瓜,不會(huì)有這么一天的,我保證!眴务x燁寵愛地吻著她,眉心、耳垂、鼻尖,“你是我的心肝寶貝,支撐著我所有生命的運(yùn)轉(zhuǎn),我熱烈地愛著你呢,你絲毫不感動(dòng)嗎?”

  “我很感動(dòng),若不感動(dòng),我又何必害怕?你是個(gè)萬人迷啊,我真的可以這么幸福嗎?”

  “你不姓‘!,要改姓‘單’!彼\笑,故意扭曲她的話。

  福卿卿淡淡地笑了笑:“燁……我一直忍著不去問你,但現(xiàn)在不問不行了,如果你對我是真心的,那君成美呢?大家都說你們是情侶,她到底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在你心里又是什么樣的地位?”

  “她……”單駒燁待要說話,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了上來。

  “阿燁,你在不在家?”是君成美的聲音,她邊走上樓梯邊呼喊。

  是她?!糟糕!

  福卿卿掙扎著要起來,上回在研究室讓她看見單駒燁抱住她的場面已經(jīng)夠?qū)擂瘟,這回更過分,在他房間地板上親密地抱在一起,福卿卿猜想她大概會(huì)忍不住甩她一巴掌,大聲罵她不要臉、狐貍精吧?

  “別起來!眴务x燁結(jié)實(shí)的身軀依然緊緊壓住她,不讓她移動(dòng)分毫。管他是君成美還是誰,都不能破壞他和她難得的親密機(jī)會(huì)。他的心肝寶貝向來多么倔強(qiáng)啊,現(xiàn)在卻如小貓般溫柔地蜷在他懷里,天大的事也不能讓他放開她。

  “不行啦,要是讓她看到我們現(xiàn)在的模樣怎么得了?”福卿卿不依地掙扎著,猛推他胸膛,但單駒燁根本不為所動(dòng),反而拉住她抵抗的雙手,將它們拉過頭頂固定住,放肆地吻著她。

  他一吻,福卿卿就沒轍了,全身力道全失,無法動(dòng)彈,軟弱得比一只布娃娃還不如。

  “阿燁,你……”君成美沒有費(fèi)力敲門,直接打開,然后是她的驚呼,“阿燁?!你……你們……”

  單駒燁終于放開了她的唇,拉著她坐了起來,福卿卿將臉深深地埋在他胸懷里,鴕鳥地逃避接下來即將上場的興師問罪與歇斯底里的爭風(fēng)吃醋。

  女人嘛,再聰明,再有教養(yǎng),一旦看到心愛的男人懷里抱著別的女人時(shí),大抵都無法冷靜的。

  空氣似乎一瞬間僵住了,但單駒燁輕撫著她頭發(fā)的手卻依舊是那樣溫柔,從來沒有改變過。

  他緊緊地抱住她,結(jié)實(shí)的胳臂將她密密地呵護(hù)著,在另一個(gè)深愛他的女人面前,這一刻,福卿卿真的幸福得好想哭。

  “阿燁,你……你怎么可以這樣?這不公平!”君成美的聲音有著明顯哽咽,“森田爺爺說過,要讓我和她公平競爭的……”

  “成美,我已經(jīng)說過很多次,你早就已經(jīng)輸了!眴务x燁很嚴(yán)肅地說著福卿卿聽不太懂意思的話,“十年來,我和你幾乎朝夕相處,和她則是天涯相隔,但無論何時(shí)何地,我腦海心里滿滿都是她,這還不夠清楚嗎?我不管外公怎么跟你說,也不管他還要拿什么來威脅我,總之,我單駒燁今生今世只愛一個(gè)人,就是我懷中這一個(gè)!

  “你……”福卿卿聽到低泣聲,但不知道是她的,還是君成美的。也許兩個(gè)人都有吧,但君成美是心碎,而自己卻是幸福得幾乎要暈了過去。

  “這件事我會(huì)等森田爺爺來做主,他一定會(huì)……”

  “成美,你該知道世界上沒有人可以改變我的意愿,就算是我外公也不例外!辈坏染擅腊言捳f完,單駒燁斬釘截鐵地打斷她。

  “夠了!你非得把話說得這么毫無轉(zhuǎn)圜嗎?在另一個(gè)女人面前,你就沒想過要留一點(diǎn)面子給我?”

  她拼命忍著不聲嘶力竭地哭吼,福卿卿聽出來了。

  原來,單駒燁對她而言,是天下第一等的癡情溫柔,但對別的女人而言,卻是天下第一等的無情冷酷。

  她為自己感到幸福,卻也不由自主為君成美感到痛苦,她是一個(gè)多數(shù)方面都比她優(yōu)秀的女子,卻在單駒燁——她心愛的男人面前輸給了她,教她情何以堪呵?

  福卿卿心中突然有個(gè)“如果”冒出來,如果……十年前單駒燁沒有先遇見她,直接認(rèn)識君成美,他應(yīng)該會(huì)深深愛上她吧。

  思及此,福卿卿不禁對君成美感到愧疚,她暗暗推了下單駒燁的胸膛,抬起眼凝視著他,無聲地請求他顧及君成美的面子,向她道歉,并且將語氣放柔和一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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