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鴛鴦簫傳奇 第二章

  “不,我不答應(yīng)!”



  臥室之中,一個美麗的婦人黛眉緊蹙。



  西門抗天嘆了口氣,他早就料到妻子絕對會反對。



  “你怎么可以這么做!這門親事是姊姊在世時訂下的,司徒守義是紫英的,你不可以因為偏心敏兒便要取消這門親事!鼻锛t綾痛心地說。



  她如何能讓這種橫刀奪愛的事一再發(fā)生?她克制不了自己的愛,已經(jīng)對不起姊姊,又怎么能再讓女兒步上自己的后塵,愛上不能愛的人?



  “我知道你覺得對不起紅絹,處處為紫英著想,但你若真心疼愛紫英,就該同意解除這門婚事。如果讓紫英嫁給一個勉強(qiáng)娶她的人,她會終生痛苦啊!”西門抗天柔聲解釋,將妻子輕輕攬在身畔!笆亓x還沒有見過紫英,你怎么知道守義不會喜歡上她?”



  “我是過來人,當(dāng)守義知道救他的人是敏兒而不是紫英時,他的神情我一目了然。世界上就是有一見鐘情的事,我認(rèn)為敏兒和守義冥冥中該有緣分!



  “這是你的偏見。”秋紅綾幽幽地道:  “因為敏兒是我的女兒,你一直偏心她,否則你也不會將青娥給她而不給紫英。你明知青娥是婚約的信物,你給敏兒,就是誤導(dǎo)守義!



  “愛情的事豈能讓人牽著走?”西門抗天淡然一笑,“我主張一切順其自然。我不會強(qiáng)迫守義遵守婚約,也不會告訴紫英關(guān)于婚約的事,你也不許說,明白嗎?”西門抗天抬起妻子纖麗細(xì)致的臉蛋,神色溫柔,口吻卻是命令。



  “你不能這么做!鼻锛t綾搖頭,“我已經(jīng)是個萬惡不赦的女子,害死了自己的姊姊,不能讓敏兒步上我的后塵!彼蟹褐鴾I珠,想起故去的姊姊,心中有萬般愧疚。



  “不許你這么說,你沒有害死紅絹!蔽鏖T抗天心疼得將妻子摟進(jìn)懷中!澳氵@么溫柔善良,從來不曾有一絲一毫害人的念頭,我不許你再自責(zé)!



  “你不能否認(rèn),姊姊是因我而死!鼻锛t綾倚在丈夫懷中泣道:“這種萬般愧疚的痛苦是如此難熬,我怎么舍得讓敏兒和我走上一樣的路?抗天,答應(yīng)我,阻止守義愛上敏兒,讓敏兒遠(yuǎn)離守義!



  “我不能答應(yīng),正因為悲劇不能重演,我必須堅持解除婚約!



  “抗天!”



  “別再說了!蔽鏖T抗天在妻子的唇上輕輕印下一吻,笑道:“一切順其自然吧。”



  望進(jìn)丈夫堅決的眼眸,秋紅綾沉默了。



  她心中打定主意,紫英若不喜歡守義則罷,要是紫英喜歡守義,她將不會隱瞞兩人早有婚約的事,她會要紫陽退讓,她們母女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對不起紅絹和紫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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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守義的傷尚未痊愈,但他無法安靜地躺在房中,因為他的思緒非常紛亂。



  一個倩影一直縈繞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為什么她不是他的未婚妻?更令人難過的是,她居然是未婚妻的妹妹!月老牽錯紅線,這份情愛如何才能圓滿?



  他若是毀約,對玉霄樓如何交代?但他又怎么能勉強(qiáng)自己心中牽掛著一個女子,而迎娶另一個女子呢?



  司徒守義煩悶地倚著樹干,喟然長嘆,秋風(fēng)涼人心坎,更添愁緒。



  此時,他感到足邊似乎有異狀,低頭一瞧,是一只奄奄一息的小灰兔。



  他俯身將它拾起,發(fā)現(xiàn)灰兔身上中了銀鏢,鮮血淋淋。



  他往前方一望,那是練武場的方向,這只灰兔大概是誤闖練武場,被人當(dāng)靶子射傷的吧。    “啊!”一聲呼自司徒守義的背后傳來。



  “兔兔!你把我的兔兔怎么了?”西門紫陽大驚失色的一把奪過司徒守義手中已然傷重氣絕的小灰兔。“它死了!是你殺了它?你為什么這么做!你太殘忍了!”西門紫陽傷心欲絕地流下眼淚,對司徒守義怒目而視。



  她以為這個書生模樣的男子是個好人,沒想到他這樣殘忍!



  司徒守義乍見西門紫陽,滿懷驚喜,但她一陣莫名其妙的指控讓驚喜之情消散,兩道劍眉蹙攏。



  “姑娘先瞧瞧兔子的致命傷是什么,再來發(fā)火也不遲啊!彼就绞亓x淡淡地道。



  西門紫陽低頭一瞧,發(fā)現(xiàn)灰兔的致命傷是一枚銀鏢。乍見銀鏢,西門紫陽痛心地閉上雙眼。



  “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蔽鏖T紫陽色黯然。



  司徒守義見她如此模樣,一股憐惜涌上心頭。  “聽你的口氣,你知道兇手是誰?”



  西門紫陽頷首。銀鏢正是西門紫英慣用的暗器。



  “是誰?”司徒守義想教這個害她這么傷心的人。



  “這不關(guān)你的事吧?”  



  “怎么會不關(guān)我的事?好歹我因為它而被救命恩人誤會,我應(yīng)該有權(quán)知道真相!彼就绞亓x笑道。  



  西門紫陽漾起笑!爸懒擞衷趺礃樱y道你想殺了她替兔子報仇?”



  “有何不可?”司徒守義煞有其事地說:“能將讓救命恩人傷心的家伙殺了,倒也大快人心!  西門紫陽噗哧一笑道:“真枉費(fèi)你是孔門弟子,孔子貴人賤畜,你反倒貴畜而賤人。”



  “難怪他們叫你‘敏兒’,你既聰敏,又悲天憫人!彼就绞亓x情不自禁被她吸引,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深深牽動著他的心。



  西門紫陽臉一紅!笆钦l告訴你我的小名?”



  “我自己猜出來的!彼就绞亓x笑道。



  “胡說八道!”她才不相信呢!



  “我也可以這樣叫你嗎?”司徒守義笑問。



  “隨便你!”西門紫陽對他沒好氣地一哼。



  “我已經(jīng)知道你的名字,你怎么不問問我的名字呢?”



  “我早就知道啦!你以為只有你才猜得出別人的名字嗎?”西門紫陽揚(yáng)起得意的笑。



  在司徒守義驚喜的神色尚未收回之前,西門紫陽已轉(zhuǎn)身離開。



  “敏兒,你要上那兒去?”司徒守義喚道。



  “后山。”西門紫陽停下腳步,嘆了口氣,“我要去葬了這個可憐的小東西!彼齻牡乜词种械氖w一眼。



  “我同你一道去!



  “你的傷還沒好,不能亂跑,要好好休息!



  “和你在一塊,我什么傷都沒了。”司徒守義不自覺地脫口而出。



  “你說什么?”西門紫陽沒聽清楚。  



  “喔,沒什么。”司徒守義笑道:  “我說我的傷一點(diǎn)也不礙事,請敏兒姑娘給在下一個機(jī)會充當(dāng)護(hù)花使者,好嗎?”



  西門紫陽紅著臉,笑睨他一眼,“隨便你!闭Z畢,兩人一前一后地朝后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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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后山,西門紫陽選了一個滿意的位置,蹲下身子用枯枝掘土。



  “讓我來吧,我的力氣比你大多了,你這樣子要挖到什么時候?”司徒守義笑道。



  “不用很久的,頂多一個時辰就好了!彪m然如此,西門紫陽也沒有阻止司徒守義幫忙。



  “聽你的口氣,大概不是第一次來這里埋小動物的尸體吧?”



  西門紫陽頷首,“我常常撿些受了傷的小動物回來,有的傷太重,很快便死了,我就將它們帶到這兒埋葬,有的好不容易醫(yī)好了,卻……”西門紫陽有些心酸,不再往下說。其實(shí)那些好不容易醫(yī)好的小動物,泰半都在有意無意間成了西門紫英的箭靶。



  她一直要自己相信姊姊不是故意的,但有一次,西門紫英故意在她面前用銀鏢射下一只鳥兒,終于讓西門紫陽粉碎了自己替她編織的謊言。



  西門紫英是故意讓她難過的,她不知道姊姊為什么如此恨她,但她知道姊姊不比她幸福,沒有親娘呵護(hù)陪伴,心中難免較不平衡,也就處處讓著她了。



  “卻成了別人的箭靶?”司徒守義嘆了口氣。“真奇怪,玉霄樓里的人都知道這些小動物是你養(yǎng)的,誰敢傷害它們呢?”司徒守義百思不解。



  “別再說了,過去就算了,其實(shí)我已經(jīng)很久沒撿這些小動物回家了,怕害了它們!蔽鏖T紫陽幽幽地道。



  “從今以后,我來幫你看顧這些小動物,絕不讓任何人傷害它們,好嗎?”司徒守義溫柔地說。



  “你一下說要?dú)⒘俗屛覀牡娜,一下又說要幫我看管這些小東西,守義哥哥,你很喜歡替我做事嗎?”西門紫陽笑道。



  “喜歡,我愿意為你做任何事情。”



  “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我們才認(rèn)識沒多久呢!



  “可是我卻覺得好像跟你認(rèn)識很久了。敏兒,你有沒有這種惑覺?”



  西門紫陽甜甜一笑道:“是啊,我也有這種感覺。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真的嚇了一跳呢!而且,你居然拿著一把和我的一模一樣的簫!



  “這是鴛鴦簫,我這把是紫色的,叫作紫竹,你那把是綠色的,喚作青娥,它們是一對!背趾嵉娜艘苍撌且粚。司徒守義在心中加上這一句。



  “什么鴛鴦簫不鴛鴦簫的!蔽鏖T紫陽抿嘴一笑,“如果是鴛鴦簫,那我這把就該送給你未來的妻子。”



  司徒守義陡然一震。



  “守義哥哥,你怎么了?”



  “沒……沒什么!



  “守義哥哥,我吹首曲子給你聽好嗎?”



  “當(dāng)然好啊。”司徒守義求之不得。



  “曲名叫‘離思’,是我最喜歡的一首曲子!蔽鏖T紫陽含笑將湊至唇邊,一陣如泣如訴、低低切切的簫聲于寧靜的山頭流泄。



  離思,唐代詩人元杠的離思……



  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取次花業(yè)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對身旁的美麗女子,我可以不動心,一半是由于我的道德修養(yǎng),一半則是因為我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你。



  這心境竟和他如此相似!司徒守義的心里已經(jīng)有西門紫陽的影子他的心中再也容納不下其他的女子了,他該如何面對父母所許下的婚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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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jīng)過一些時日的休養(yǎng),司徒守義的傷已經(jīng)完痊愈。他和西門紫陽幾乎朝夕相處,他常與西門紫陽在朱雀園中的悟心亭里并肩而坐,聽她吹簫,有時他們瞞著眾人,一同到與后山相連的泠泠谷,那里是西門紫陽的另一個小天地,兩人在淙淙溪水的圍繞下說說笑笑。司徒守義覺得,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是他生命中最快樂的時光。



  這天,他們剛手牽著手從泠泠谷回來,一進(jìn)園子,江卓云便叫住他們。



  “守義少爺,敏兒,你們跑哪兒去了?大伙都在找你們呢?”江卓云對西門紫陽漾起一抹既疼愛又責(zé)備的笑容!澳棠铮裁词侣,我們又不是三歲孩兒,不會不見的!蔽鏖T紫陽嘻嘻笑道。



  “你不見了倒好,省得到處闖禍!苯吭祈怂谎。



  西門紫陽的笑容更甜了,“我現(xiàn)在可有靠山喔,守義哥哥的武功很好呢!”



  司徒守義聞言,微挑劍眉,揚(yáng)起無奈的笑。



  扛卓云看在眼里,笑道:“你這個鬼丫頭,整天想著給別人惹麻煩!苯吭谱鲃菀蛩鏖T紫陽笑著躲到司徒守義身后。



  司徒守義含笑護(hù)著她,疼愛憐惜之情溢于言表。江卓云看見兩人這模樣,心中已經(jīng)有了譜。



  “樓主和夫人找你們,快去吧!苯吭菩Φ。



  “爹娘找我們?”西門紫陽有些驚訝,但隨即領(lǐng)悟,“喔,我知道了,一定是要讓守義哥哥見見姊姊!彼χD(zhuǎn)向司徒守義問道:“你還沒見過姊姊吧?”



  “沒有!彼就绞亓x淡淡地回答。如果可以,他希望一輩子都不要見她。



  “你真該見見她,我姊姊可是個大美人喔!



  “她比得過你嗎?”司徒守義微微一笑。



  “當(dāng)然,她比我美上十倍不止呢!”  



  “可是在我心中,不會有人比得上你!彼就绞亓x脫口而出。任憑西門紫英如何傾國傾城,他的心里只容得下他的敏兒。



  “啊?”西門紫陽一時未能反應(yīng)司徒守義的話,怔怔地望著他!翱烊グ,別讓樓主和夫人久等了。”江卓云笑盈盈地推了他們一把,兩人才回過神來,向廳堂走去。



  望著離去的兩道背影,江卓云心中有著欣喜。



  司徒守義愛上了敏兒。他們郎才女貌,可謂佳偶天成。敏兒若有司徒守義相伴,那她就放心了。



  ###############



  一進(jìn)廳堂,一個嬌麗的身影映人司徒守義的眼簾。



  西門紫英確實(shí)是少見的傾國絕色,她不怒而威,冷若冰霜的模樣有如枝頭鳳凰。



  “那個就是我姊姊,她很漂亮吧?”西門紫陽悄聲問道。



  “不及某人!彼就绞亓x含笑瞅著她,話中有話。西門紫陽黛眉輕顰,瞪他一眼。



  西門紫英乍見司徒守義,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好感。他儀表不凡帥氣英挺帶笑的眼眸又如此多情,她眸中不自覺地閃動光彩,這一切均被仔細(xì)端詳她的秋紅綾瞧得一清二楚。  



  秋紅綾嘆息。紫英的眼神已經(jīng)透露了一切,敏兒啊敏兒,守義是紫英的未婚夫,紫英又心儀守義,這已然是無可避免的了,難道她們母女真要走上同一條愧疚的路嗎?



  這條路如此辛苦,用姊姊生命換來的幸福如何能心安呢!她已注定終生受良心的苛責(zé),這種痛苦,何忍讓敏兒也承受呢?



  “守義,你的傷好了嗎?”西門抗天慈藹地問。“全好了。”司徒守義含笑回答。



  “那就好。來,見見你另一個妹妹,這是紫英。”



  此時,秋紅綾抿嘴笑道:“真是的,樓主,紫英怎么是守義的妹妹呢?他們早有婚約的啊!



  秋紅綾此言一出,除了司徒守義之外的人無不大為吃驚。



  西門紫英又驚又喜,她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她已芳心暗許的英俊男子居然和她有婚約!她幾時訂了親呢?為何父親從未提起?



  一股難以言喻的滋味襲上西門紫陽心頭,她理不清心中紛亂的思緒。



  西門抗天則是始料未及,紅綾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守義和敏兒是彼此相愛的嗎?



  “紅綾,你……”西門抗天又急又氣,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秋紅綾臉上帶著微笑,蓮步輕移,走到司徒守義和西門紫英身邊!白嫌⒑褪亓x的這門親事是姊姊在世時決定的,誰也不能更改。”



  秋紅綾的意思是,她會為了死去的姊姊保住這樁婚事。



  西門抗天對這樣的做法十分不贊同,  “紫英、守義、敏兒,你們先下去吧!



  三人皆嗅出廳堂中不尋常的氣氛,于是很快地告退。



  堂中只剩西門抗天和秋紅綾。



  ‘‘紅綾,我明白你為什么這么做,可是難道你看不出來守義和敏兒互相喜愛嗎?”



  “難道你看不出來,紫英也喜歡守義嗎?”秋紅綾反問道。



  “可是守義喜歡的是敏兒啊!”



  “守義同敏兒親近些,那是因為敏兒是他的救命恩人,假以時日,守義也會同紫英一般好。”



  “你明知道不是這樣的,守義看敏兒的眼光,就如同我當(dāng)年看到你一般,你怎么舍得因為對紅絹的愧疚而委屈了敏兒呢?”西門抗天嘆道。



  “我就是因為心疼敏兒,所以才做這樣的決定!鼻锛t綾眸中泛著淚光,“如果紫英對守義沒有好感便罷,但紫英卻又被守義吸引。我怕敏兒日后會走上同我一般的路,這有多么痛苦,你能明白嗎?”



  “紅綾……”西門抗天見妻子淚眼汪汪,心疼不已。



  “我能和你終成連理,該是最幸福的事,可是每當(dāng)我想起姊姊因我而死,所有的幸福在剎那間都煙消云散了,心里只有愧疚、悔恨、痛苦,我不要敏兒像我一樣,更不能讓紫英步上姊姊的后塵,我已經(jīng)對不起姊姊了,不能再讓我的女兒對不起紫英。敏兒還小,她還不懂男女之情,趁現(xiàn)在還來得及,我必須阻止……”



  “你不可能阻止得了的!



  “我能阻止,當(dāng)然,除非你插手!



  西門抗天輕嘆口氣,  “你明知道我凡事都順著你,事已至此,我插手也于事無補(bǔ)了。除非我提出退婚,否則守義只有接受這樁婚事,但我不能退婚,否則紫英心中的仇恨會更深、更重!   



  “那你打算如何呢?”



  “一切順其自然。守義是有主見、有思想的孩子,他終究不會照著別人的安排走的。”  



  “父母訂下的婚約難道能反悔?”



  “誰知道呢?不過,紅綾我仍舊要告訴你,你為這樁不該存在的婚約所做的努力,都將只是白費(fèi)。”西門抗天一笑,緩緩走出廳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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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泠泠谷顧名思義,終年有潺潺的溪水流動著。此地風(fēng)光明媚,清涼沁人,一直是西門紫陽消憂解悶之所,也是她最喜愛的地方。



  她獨(dú)自坐在溪畔一塊平坦的巨石上吹簫,她的神色有些落寞,簫聲中也增添一份哀愁。



  “敏兒,你果然在這兒,怎么不等我,便一個人來了呢?”司徒守義含笑躍上巨石,一如往常,親昵地挨著她坐下。



  西門紫陽挪開身子,和他保持距離,默然不語。



  “敏兒,你怎么了?”



  “守義哥哥,你不該再和我靠得這么近。”



  “為什么?”  



  西門紫陽幽幽地嘆了口氣,“因為你是姊姊的未婚夫,我不該同你如此要好?墒恰椰F(xiàn)在才知道不能同你靠那么近,卻來不及了,我已經(jīng)離不開你了,我不知道該怎么辦!”西門紫陽忍不住哭了起來。  



  “敏兒,你別哭!彼就绞亓x一見西門紫陽掉眼淚,心疼不已地將她擁入懷中!拔乙搽x不開你,更不許你離開我!  



  “可是,你是姊姊的……”  



  “不是!”司徒守義生氣地站起來,激動地對著藍(lán)天大喊:“我司徒守義對天發(fā)誓,今生今世,除了西門紫陽,我誰也不娶!  



  “守義哥哥!”西門紫陽被他嚇壞了。  



  司徒守義用力抓住她的手,“敏兒,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愛上你了,我的心里除了你,再也容納不下第二個女人,你明白嗎?”  



  “我……”



  “你年紀(jì)還小,或許不能明白我對你的愛有多真、多誠,我會等你長大,等到你能夠回應(yīng)我的愛。敏兒,你不能連這個機(jī)會都不給我,我不許你疏遠(yuǎn)我,不許你和我保持距離。”司徒守義激動地將西門紫陽緊緊地攬入懷中!拔乙膊幌氚,可是姊姊怎么辦?”西門紫陽輕聲啜泣。



  “我心里只有你,你怎么能勉強(qiáng)我娶別的女人呢?我辦不到?”



  “守義哥哥……”西門紫陽靠在他懷中,泣不成聲。



  她年紀(jì)雖小,已明白這便是愛情,司徒守義將是她此生第一個,也是最后一個愛人。



  她不再多想,只要依偎在情人的胸膛上,即使只是短暫的幸福,也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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