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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老虎 第二章

  雖然是偷溜出宮,但是奏琴在寢宮的書案上留了張紙條,說明她要到一江春水堂來,所以她樂得安心的待在一江春水堂里。

  皇宮好雖好,就是少了點(diǎn)自在的氣息。

  奏琴生性樸實(shí)自然,極不適應(yīng)宮廷內(nèi)的繁文耨節(jié),所以只要有機(jī)會她就會溜出來透透氣,在誰也不識得她的地方自在游走。

  看看大街小巷,欣賞如詩的青山、似畫的綠水,才是人生一大快意事。

  午后,她擺脫了樂樂,自個兒在一江春水堂廣大的園子里閑逛,穿過藻云軒、百草齋,在一大片竹林前停了下來。

  竹林中有條幽然小徑不知通往何方,單看這一片綠意盎然、瀟灑寫意的竹影,已經(jīng)讓奏琴心神一暢,幾乎渾然忘我了。

  「綠竹入幽徑,青蘿拂行衣……」她情不自禁的吟道。

  「歡言得所憩,美酒聊共揮!挂粋清亮的男聲陡然在她身后響起。

  「這是李白的詩。」君約高大俊美的身形緩步而來,烏黑的長睫毛底下是炯然深邃的眼,帶著一絲若有所思的銳利,「可借此地有竹而無酒。」

  奏琴看傻眼了,她從未看過男人長得這般……美麗!

  不是那種娘娘腔的陰柔之美,而是俊俏、英姿煥發(fā)……她竟形容不出那種感覺。

  她只能說,他就像宋玉和西施的混合體,又陽剛又漂亮。

  君約當(dāng)然知道她心底在想什幺,她的眼光已經(jīng)泄漏了驚艷之色,就跟每個初見他的人一樣。

  又來了!

  他略顯煩躁地揉了揉眉心,殊不知這個動作又引來秦琴的瞠目結(jié)舌。

  「你身上有絹帕嗎?」他蹙眉,開口。

  奏琴平常不是這樣的,可是她此刻完全呆愣住了,絲毫沒有一絲金枝玉葉落落大方的模樣。

  她只是傻呼呼地回應(yīng),「帕子?有!

  他沒有再開口,直瞅著她。

  她稍稍回神,「我有帕子,你要用嗎?」

  「給你用的。」他指指她的唇邊,淡淡地道:「口水流出來了!

  奏琴輕呼一聲,連忙用袖子拭去唇角滑出的一縷香津。嚇!她真的看到流口水,天呀!

  這成何體統(tǒng)?!

  她羞到幾乎鉆到地洞里去,勉強(qiáng)用盡自制力才擠出微笑來,故作鎮(zhèn)定地道:「公子,很抱歉我失禮了!

  「我習(xí)慣了!顾柭柤。

  打出生的那一刻起,套句母親的話,他就是一顆最帥的貢丸,他已經(jīng)受夠了從小被大叔大嬸、張婆李爺包圍著垂涎,一直到長大被誤認(rèn)為美人、臠童、男寵的日子。

  所以只要對方在驚艷之馀不會動手動腳亂摸的話,基本上他還是可以勉強(qiáng)忍耐。

  奏琴仍覺得很愧疚,她輕輕斂首為禮,「是我不應(yīng)該,失態(tài)了!

  盯著面前這個長相清秀,并不算美麗的女子,對于她大方的舉止,君約先是微感訝異,可是當(dāng)她抬起頭來時,那雙閃動著溫和光芒的杏眸卻帶給他一絲異樣的沖擊。

  她長得不太起眼,身形也稍嫌單薄了些,可是那雙眸子所綻放出來的光彩卻彌補(bǔ)了甘一他方面的平凡……

  平凡?

  君約胸口熱血一涌,腦海忽地冒出一個強(qiáng)烈的念頭--

  他就是嫌自己長得該死的美麗,如果能夠找一個長相平凡的妻子的話,那幺一來可以杜絕了眾人不正常的遐想,二來可以顯示出他也不過是個平凡的男人,擁有的也是最平凡的夫婦關(guān)系,三來跟這幺一個清秀的姑娘共結(jié)連理,他也能夠呼吸一下當(dāng)個正常人的氣息。

  對,就這幺辦。

  他眉飛色舞起來,有些熱切地道:「姑娘,你覺得我怎幺樣?」

  「很……俊美!顾UQ,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很好,那幺你可愿意嫁給我?」他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極為干脆。

  「什幺,」奏琴頭暈了暈,瞠目結(jié)舌地瞪著他,「你說什幺?」

  「嫁給我!顾较朐接X得這是個好主意,當(dāng)下牽起了她的小手,認(rèn)真地道:「就是你了。」

  如果此刻有一道落雷奇準(zhǔn)無比地劈中她的腦袋瓜子,所帶來的震撼也不可能會強(qiáng)過這個。

  奏琴呼吸變得急促,吶吶地瞪著他說:「為……為什幺是我?」

  他不像是那種很隨便的男人哪!

  對,這一定是個玩笑,說不定又是皇兄故意找人來捉弄她、陷害她的。

  「聽我說,我今年二十八歲,我已經(jīng)不想再等,也不想再尋尋覓覓下去了!顾羝饎γ,俊美的臉龐微微一抽搐,「如果你沒有意見的話,我立刻讓媒人去你家求親下聘!

  她的心神好半晌才從這張完美無儔、勾神奪魄的臉龐中掙脫,晃了晃還有點(diǎn)兒暈眩的腦袋,突然笑出來。

  這種情形實(shí)在太詭異了。

  她左顧右盼,「是我哥哥派你來的對不對?他躲在哪里?竹林里頭嗎?」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他一臉正經(jīng)嚴(yán)肅。

  「這一定是個陰謀,故意要戲弄我的對不對?」她笑了,輕輕地道:「真是委屈你了,我那個哥哥腦筋有點(diǎn)……你知道,怪怪的,所以你不必對他言聽計從!

  他看她的眼光活像她才是那個腦筋有問題的人,「你在說什幺?」

  「不用瞞我了,自從上次他叫一個大男人脫光奔過我的……房前,嚇壞我的婢女之后,我就再也不相信他的鬼話了!顾蛑⑽⒁恍Φ溃骸高@位公子,你回去告訴他,我已經(jīng)識破他的詭計了!

  君約緊緊盯著她看,半晌后才緩緩開口,「你病得也不輕!

  「難道你要告訴我,你不是我哥派來的?」她可不信。

  「你哥是誰?」他微一揚(yáng)眉,不客氣地問。

  奏琴怔了怔,他的口氣不太好,也不像在假裝……

  如果他真的是皇兄派來的,就不會不知道她是誰,既然知道她是誰,就不可能會對她講話這幺不耐煩。

  他真的不知道她是公主?!

  奏琴的小臉?biāo)查g燥熱了起來,「啊,對不起,我誤會了!

  他玉樹臨風(fēng)的姿態(tài)自始至終未變,挺立卓然、淡然不馴地凝視著她,聽見她的話也沒有太大的訝異。

  「現(xiàn)在我們可以回到主題了嗎?」

  「你剛剛是認(rèn)真的?」敢情他還不死心?

  「我的表情像是在開玩笑嗎?」他連笑都沒笑。

  她的臉蛋紅霞上涌,將雪白的耳朵都染紅了,「呃,我想你沒有那幺好的興致開玩笑!

  「所以?」

  「可是像你這樣出色的美男子,應(yīng)該不愁沒有佳人匹配,」她吁了口氣,努力就事論事,「何必屈就貌不出眾的我呢?」

  君約一怔,臉龐掠過一抹深思,「我也不知道,只是……直覺告訴我,你會是個好對象!

  為什幺?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但他向來說一不二,凡是認(rèn)定了的事情就會固執(zhí)地完成才肯善罷甘休,雖然知道這樣的性子不好,但是他改不了。

  「你不怕我是江洋大盜或是販夫走卒的女兒?」她驚異地睜大了眼睛。

  君約皺起眉頭,不耐煩地道,「有差別嗎?」

  「可是你不知道我的身家背景,豈不是很冒險?萬一我是殺人狂的女兒……」父皇,對不起。

  「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判斷力,我知道我要的是什幺。」他低沉果斷地道:「而且絕不錯過!

  她忍不住戰(zhàn)栗了一下。

  不僅有潘安、宋玉般的容貌,他同時還霸氣十足呵!

  被這樣的人擁有、保護(hù)、緊箍住的滋味一定難以形容。

  有一瞬間,她幾乎要答應(yīng)他,幸好狂馳的思緒硬生生被理智給拉了回來,她咽下一大口口水。

  「這太不可思議了……」她喃喃自語。

  「要或不要!顾裘。

  「我……」她驚駭?shù)陌l(fā)現(xiàn)自己竟然有一絲心動,嚇得退了一步,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這不公平,你怎幺可以用美色相脅?」

  他眉頭蹙得更緊,「你是在侮辱我的男性自尊嗎?」

  「不是!」她突然有種想要拿點(diǎn)什幺東西朝這人的腦袋瓜砸下去的沖動,「跟那個沒關(guān)系,我是說……我根本不認(rèn)識你,怎幺可能匆匆忙忙就答應(yīng)嫁給你?!我不是那幺隨便的人。」

  「難道我就是那種隨便的人嗎?」他覺得自尊大大受傷。

  向第一次見面的姑娘家貿(mào)然提出求親,難道這還不夠隨便?

  「你要聽實(shí)話嗎?」奏琴睜大眼。

  君約皺眉想了想,「算了,我猜得出你的答案?」

  「你為什幺急著成親,急到這般饑不擇食的地步?」她忍不住好奇,[有人逼你呀?」

  「很難解釋!顾皇堑芈柭柤。

  「我有得是時間可以聽你慢慢說!顾郎厝釤崆械氐馈

  君約反倒挑高了劍眉,困惑戒慎地說:「我跟你又不熟,交淺言深不是我的習(xí)慣。」

  奏琴睜大了眼睛,啼笑皆非。

  是喲,現(xiàn)在他總算記起他倆并不熟了,方才一個勁兒說要向她提親的時候怎幺沒有考慮到這一點(diǎn)呢?看來美貌是一回事,腦袋是另一回事。

  他瞇起眼睛,[不要在肚子里偷罵我!

  她嚇一跳,臉又紅了起來,「哪……哪有?」

  「你撒謊時耳朵會變紅,然后蜿蜒而下……」他的目光落在她微紅的頸項上,看得奏琴胸口怦怦狂跳,被他銳利炙熱的眸光掃過的地方隱約發(fā)燙。

  她想也不想地捂住胸口,往后一縮,「你要干嘛?」

  君約眨了眨眼,眸光恢復(fù)冷靜如常,「沒干嘛!

  她臉紅心跳,連講話都變得有些不太流暢,轉(zhuǎn)身要離開,「我……我想我該走了!

  他眸光緊緊鎖著她,「走?」

  「你放心,我會把你今天的求親當(dāng)作是一種令我受寵若驚的恭維,絕不會告訴任何人的!顾氪狗垲i,微微側(cè)頭,一朵怦然的、小小的笑花躍上她的唇畔。

  說完,她掉頭就走。

  「等等,」他突然叫住她,「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叫什幺名字。」

  她翩然回頭,嫣然一笑,「我叫奏琴!

  她雪白清逸的身影如粉蝶般往小徑深處奔去,漸漸隱沒在碧綠的竹林里。

  陽光穿透云朵,細(xì)細(xì)灑落在寧靜如詩的午后。

  在這一瞬間,君約竟有些恍惚失神了。

  奏琴,這名字為何出奇地熟悉?

  當(dāng)他想起擁有這個名字的人是誰,已經(jīng)是三天以后的事。

  口口口

  相思紅豆樓

  一襲無瑕白袍裹住一身的英挺,君約的黑發(fā)一絲不茍地盤成髻,以一頂銀冠罩住,白凈俊俏的臉龐如有所思,長長的睫毛隨著眨眼的動作而扇動。

  紅木桌上一貫是天山香茶一壺,三個雪泥胎杯,一盤花椒鹽花生。

  坐在他對面的兩個男人滿臉幸福,看在他的眼底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只不過他面上依舊平靜淡然,全然沒有一絲受影響的跡象。

  「小傅,不要再悶頭悶?zāi)樀睾葠灢璩詯灮ㄉ!顾渲幸粋好兄弟堂衣,日前完成了終身大事,此刻滿面春風(fēng),無情地打擊著他這個孤家寡人的心。

  君約懶洋洋地抬眼看了他一下,繼續(xù)夾著花生入口,動作斯文優(yōu)雅一如平日。

  堂衣的嘴皮子功夫是公認(rèn)的了不得,在意氣風(fēng)發(fā)幸福美滿之馀,又怎幺可能錯過這個鼓吹婚姻至上的好機(jī)會呢?

  「小傅,咱們是過命的交情我才告訴你,」他笑得又壞又賦,「嘻嘻,成親很好喔,完全是你想象不到的甜蜜滋味,如飲美酒醺而不醉的感覺,無怪乎古人說洞房花燭夜是小登科,照我看來,我高中探花郎都沒這幺開心哩!」

  落花微笑了,他當(dāng)然知道堂衣存的是什幺心思,三虎公子里只剩下君約尚未找尋到命里注定的心愛女子,身為生死至交的他們,自然比誰都希望他也能夠得到這份幸福,就像他和苗苗、堂衣和靈兒一樣,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日子。

  君約再夾起了一顆鹽炒花生,淡淡地道:「成親和炒花生的道理是一樣的,太心急不入味,太過慮則失滋味,過與不及都不好,因此我在等待最好的時機(jī)。」

  落花和堂衣相視一眼。

  「這也沒錯啦,想我們兩個還不是誤打誤撞就好事成雙了,這種事的確得看緣分才行,只是……」堂衣呷了一口香茶,悠哉地扇動著書生扇,「你成日不是忙于建筑就是躲在莫言齋里鉆研機(jī)關(guān),這幺足不出戶的能遇到幾個姑娘?」

  「何況你的莫言齋機(jī)關(guān)重重,哪個闖進(jìn)去的姑娘不死也先剝層皮,再這樣下去,你未來的新娘子幾時才能出現(xiàn)?」落花就事論事。

  「有緣自會相見,不論我布了多少機(jī)關(guān)!咕s平靜地道。

  如果連小小的機(jī)關(guān)都闖不過,這樣的女子也不適合他。

  堂衣噗哧一笑,莫可奈何地說:「你的意思是,如果有姑娘能夠闖過你家的碧竹十八迷陣,穿過奪魂蝕骨池,跳過青磚地刀穴,躲過你臥房門口的見血封喉針,還得避過萬鋼鐵條籠罩頂,見到你的面,才有資格成為你的新娘?」

  「我的機(jī)關(guān)有靈性,只要心存邪念的統(tǒng)統(tǒng)躲不過,如果她能夠誤打誤撞穿越過這些機(jī)關(guān)而沒事的話,她就注定是我的新娘。」君約面不改色地道。

  堂衣又好笑又驚駭?shù)氐溃骸改阍摬粫钦J(rèn)真的吧?」

  雖這幺問,但他很清楚,君約從來不會虛言恫嚇,只要說出口的,必定是他會做到的事,所以……

  他是認(rèn)真的!

  堂衣一拍額頭,呻吟了一聲,「天,我看你這輩子別想成親了,我敢跟你打賭,世上絕對不可能會有一個姑娘能夠傻呼呼地穿過你的機(jī)關(guān)還是活著的!

  落花同情地看著他,擔(dān)憂地道:「君約,你一定要這幺難為自己嗎?」

  看他們兩個如喪考妣的神情,君約反倒微笑了,只是這幺一笑可麻煩了,登時醉倒相思紅豆樓其它雅座的客人們。

  堂衣傻眼地看著他春風(fēng)似的笑意,捂著怦怦跳的胸口道:「好家伙,我若不是已經(jīng)家有嬌妻,鐵定會被你這一笑勾走了魂魄。」

  幸好平時君約總是不愛說話也不愛笑,要不然保證全京城的男女統(tǒng)統(tǒng)都教他迷得三魂飛走了好幾魄。

  君約沒好氣地白他一眼,「你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好了,你們兩個別再斗嘴了,我們今天出來聚頭是為了討論君約的婚事,我勉強(qiáng)把苗苗騙去鐵布衫武館找靈兒聊天,耽誤大久會被她發(fā)現(xiàn)的,那個熱心的老實(shí)頭要是知道我們是來談婚事,一定氣得跳腳,「我為什幺沒讓她跟!

  堂衣點(diǎn)頭如搗蒜,「是啊、是啊,靈兒也是。她成天拿一堆七姑八姊九姨妹的畫像給我,要我送到莫言齋給你、選美。,如果讓她知道我慫恿她回娘家是為了這件事,她不立刻抄起飛鳳刀追殺我才有鬼!

  君約感動地低語,「我的婚事讓你們操心了。」

  「別這幺說,自家兄弟客氣什幺?」堂衣笑嘻嘻道:「不過說真的,你倒是開出個條件來呀,說不定哪天能給我蒙到一個呢!」

  「是啊,我也可以幫忙找。」落花真摯地道。

  「多謝你們,」君約眸光一閃,若有所思地道:「三天前我已經(jīng)遇到一個了,只是……」

  他倆眼睛忽地亮了起來,齊聲問道:「遇見了?是誰?」

  「奏琴公主!顾碱^糾結(jié),很是苦惱。

  他不像堂衣,從來不想娶個公主、郡主什幺的來自找麻煩,偏偏他中意的是個如假包換的公主,而且還是當(dāng)今圣上最心愛的小女兒。

  真是該死,她明明一點(diǎn)兒也不像個公主,平凡到讓他心動,可她竟然真是個身分尊貴的金枝玉葉。

  看來老天當(dāng)真存心要他打光棍,一輩子被誤會是男寵至死……他打了個冷顫,已經(jīng)可以想象自己的墓志銘會寫些什幺了--

  維傅公君約,八十有五,無妻無妾無兒無女,單身終老,至死依舊是兔兒圈里呼聲最高的紅牌。

  他渾身雞皮疙瘩都冒起來。

  只不過他的反應(yīng)遠(yuǎn)遠(yuǎn)不及面前兩位仁兄。

  「啥?奏琴公主?!」他們的眼珠子像是要滾出來。

  「冷靜點(diǎn)!顾櫚櫭,可不希望苗苗和靈兒聯(lián)袂找他算這害相公凸眼的帳。

  「黑罐子裝黑麻油說的就是你這種人,快說!你幾時愛上奏琴公主的,竟然事先半點(diǎn)兒風(fēng)聲都沒泄漏?」堂衣自認(rèn)該擁有第一手情報,像這樣天大地大的事情,他怎幺可以不第一個知道呢?

  「我沒有愛上她。」他迫不及待的澄清,惱怒地道。

  「你再不老實(shí)招來,我晚上就去敲鑼打鼓公布你是兔二爺!」堂衣氣呼呼地道。

  「你敢?」太狠毒了,一箭正中他的痛處。

  「為了你的幸福,我有什幺不敢的?」堂衣最大的本事就是顛倒黑白。

  「你……」君約危險地瞇起眼睛。

  落花夾在中間哭笑不得,連忙當(dāng)起和事佬,「好了、好了,既然大家都有共同的目標(biāo),何必夾槍帶棍地起內(nèi)哄呢?」

  「誰教他不夠義氣,有了心上人也不說出來讓大伙兒高興高興!固靡吕碇睔鈮训氐。

  君約眉頭一松,緩緩?fù)鲁鲆豢陂L氣,眸光柔和了下來,「我不是存心瞞著你們,老實(shí)說,奏琴公主相當(dāng)符合我的期望,但是我沒有愛上她。」

  堂衣搔搔腦袋,遲疑地道:「你是說……你只是認(rèn)為她會是個好妻子,但你從沒有愛上她?」

  「沒錯!顾h(huán)著雙臂,往后一靠。

  堂衣和落花相覷一眼,彼此眼中都有一絲苦笑。

  「當(dāng)初我們也是這樣想的!孤浠ㄕZ重心長地道:「結(jié)果呢?死活都不承認(rèn)自己的真心,還兜了好大一圈才圓滿團(tuán)聚!

  「嗯,我當(dāng)初也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愿望,差點(diǎn)失去了心愛的女子!固靡聡(yán)肅地道:「坦白說,一旦愛上,什幺身分背景就統(tǒng)統(tǒng)去他的了,要憑自己的心意行事才不會后悔啊!

  君約被他們難得的正經(jīng)嚇到,「我跟你們是不一樣的,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幺!

  「年輕人,任誰開頭都是這幺說的。」堂衣?lián)u搖頭。

  君約面色不改,淡淡地道:「或許我是個例外!

  落花關(guān)心地問:「你幾時遇見奏琴公主的?怎幺不曾聽你提起過?」

  「三天前,在你家的園子里!

  「三天前!」落花恍然大悟,「就是公主溜出來找苗苗的那一天!

  可是以君約古怪的脾氣,怎幺可能會主動攀談呢?而且看公主那淡泊寧靜的模樣,應(yīng)該也不是那種隨便找人講話的人哪?

  這兩個性情同樣古里古怪的人,究竟是怎幺湊到一塊兒的?落花滿心疑惑。

  「毋需再嚴(yán)刑拷問我,既然知道她貴為公主,就沒什幺好說的了!顾灰幌氲阶约壕谷毁Q(mào)貿(mào)然地向一個公主求婚,就十分不是滋味。

  丟臉丟到兄弟家,幸好沒旁人知道這件事,要不然教他以后怎幺見人?

  一向冷靜自持的他竟然微微煩躁了起來。

  「奏琴公主是個好女人,你不能因為她的身分就對她有意見。」落花豈會不懂這個知己的心思?

  「是啊,這樣對她而言太不公平了!固靡乱操澩。

  「等等,我和她根本還算不上認(rèn)識,何來不公平之說?」他不禁皺眉,「你們兩個好象在暗示我始亂終棄!

  落花尷尬的一笑,「有這幺明顯嗎?」

  「我們只是希望你不要這幺快就下定論,說不定你真的會與奏琴公主完成終身大事呢!」

  「是啊,說不定她會因為憐憫我而娶我!」他自我解嘲。

  他已經(jīng)夠懊惱了,面前這兩個好兄弟居然還嘻嘻哈哈笑不可抑。

  「你們這兩個游上了岸就隔岸觀火的家伙!顾滩蛔」緡仭

  「傻小子,好戲才正要開始呢!

  「我和她沒有什幺好戲可看,你們兩個死了這條心吧!」他低咒道。

  「嘿嘿,要是我的話,大話決計不會說得這幺早!固靡聰D眉弄眼。

  君約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滿瞼的氣惱頓時煙消云散,懶懶地道:「這幺說,我該好好謝謝你們了?」

  「那當(dāng)然!固靡滦溥涞恼f。

  落花卻覺得背脊骨一陣發(fā)涼,「呃……」

  「我相信靈兒和苗苗會喜歡我?guī)退齻兿喙夼P房的。」他緩緩地笑了,露出雪白如編貝的牙齒。

  「哇,求求你不要!」兩人冷汗直冒。

  玩笑話果然不能隨便說,一個弄不好是會鬧出人命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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