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绷剂己敛华q豫地回答。“不管你將來變得如何，我都跟定了你，永遠(yuǎn)要跟你在一起。你吃蘿卜，我就跟著你吃蘿卜，你啃地瓜，我就陪著你一塊兒啃地瓜，只要不餓死，沒有什么能難得倒我的�！彼p松一笑，活像挨餓受凍根本沒什么好怕的�？嗳兆铀墒寝哌^來的。
“良良……”他一臉說不出的感動。
他說的不是這個(gè)意思，可是她的表情，她的話，足以讓他感動十分�！词共划�(dāng)大夫的老婆也可以�！彼s緊加了句，怕他難過�！霸蹅儌z在一起賣菜不也挺好的？嗯？”
她一笑，立刻將他的千愁萬慮一掃而空。
“好！”他拉著她就走�！案襾硪粋�(gè)地方。”是該讓她知道真相的時(shí)候了�！叭ツ膬海俊�
“去了就知道�！�
兩人一塊兒坐上馬車，直奔同仁堂。
“這兒？！”她吃驚地張圓了眼。
“是啊，這兒�！�
她訝異地連眨了好幾回眼睛，不敢相信地?fù)u晃了幾下腦袋，還以為自己聽錯(cuò)了。
“你說你……‘住’在這兒？”她小心翼翼地再詢問一次。
“這是我的家�！彼�。“我家在這兒。”他強(qiáng)調(diào)。
“你……”她還是意轉(zhuǎn)不過來，無法把他剛才在馬車?yán)锏脑捄退F(xiàn)在說的，連成一線。
他說什么？
他剛剛在馬車?yán)锔嬖V她，教她待會兒看到了他住的地方時(shí)別太吃驚，怎么現(xiàn)在又變成他家啦？
他一定是在說笑。
“你不是說這是你‘住’的地方？”她不敢相信地指著同仁堂，要他看清楚點(diǎn)�！霸趺从肿兂赡慵依�？”
“是住的地方，也是我家。”他再強(qiáng)調(diào)一次。
他就知道她會是這等反應(yīng)，和他當(dāng)時(shí)知道她要偷的是他家時(shí)的震驚沒差多少。
“良良，這兒是我家�！彼p聲地說，知道她不但震驚，而且拒絕相信，“我家就在這兒�！�
良良的腦袋里亂烘烘的，他的話像只鐵捶一樣砰砰磅磅的在她腦子里敲，讓她根本無法思考。
“你說……這是你家？”她的五官都皺了起來。
“嗯。”他很高興她終于聽懂了。
“你和你表哥……一塊兒把你娘接過來一起住�！彼哪X神經(jīng)終于與他的話有點(diǎn)兒搭上線了。
他失笑�！安唬@是我家。不信你看�！�
下了馬車，他牽著她走向同仁堂大門，以證實(shí)自己的身份。
“你干什么？”良良驚慌地想要抽手走人。
阿杰竟然要帶她走進(jìn)同仁堂？開玩笑，同仁堂可是她打死也不愿進(jìn)去的地方。
更何況，傅家的人也不歡迎她。
“阿杰，放手！”她好不容易才甩開他的手，一臉氣呼呼的。
傅杰跟她好說歹說的，但是良良說什么都不肯進(jìn)去。
不進(jìn)去？好，在這兒也一樣。
他彈了聲清脆的響指，里頭的人一見到他，立即直奔而來。
“少爺！”兩位男仆一臉的驚愕。
少爺怎么穿成這樣？心里雖有疑問，但訓(xùn)練有素的兩人是三緘其口，只管聽候差遣，不敢多問。
“如何？相信了吧？”他微微一笑。
良良直眨著眼眸，圓圓的小口依然合不上。
他……他剛剛說什么？
少爺？！
她還來不及問，身旁又有人穿門而過。
而不管是進(jìn)去的或出來的，每一個(gè)見到他的傅家人，不忘恭恭敬敬地低頭向他行禮，尊稱他一聲“少爺”。
他真的是少爺？！
她吃驚的眼眸愈張愈大。
“你……你是……”
“傅杰�！彼K于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她踉蹌地退后，雙眼瞠得好大。
“我是傅杰，傅家的少爺，也是你指腹為婚的未婚夫�！彼徊�誠懇的說。良良不敢相信地拼命往后退，眼看腳步就要踩空——“良良！”他急忙拉住她。
“放手！”她驚慌地甩開他。
她臉上的震驚和不敢相信的淚水，交錯(cuò)成凄美的容色，令他看了好心疼。
“我不是有意騙你。”他伸手想要握住她，她卻驚慌地退后，他只好頓住�！皠傞_始我只是好奇你的長相，沒想到見到你的那一剎那，我就愛上了你。”
他將事情的始末說出來，不忘說出他的情意，令她愈聽愈吃驚。
當(dāng)然傅杰是有所保留的，他怎能告訴她，她的生意愈做愈好全是他的功勞，可打死他都不敢這么說。
“原來你一直在騙我……”她不敢置信的搖頭�！疤澪艺嫘恼嬉獾拇恪彼谷皇恰导业暮⒆�！
“我也是真心真意的！”他急急地喊�！拔掖愕男淖允贾两K都沒變�！�
“你說的漫天大謊就是為了接近我？”良良生氣地質(zhì)問。
“我說的漫天大謊全是為了你�！碧斓乜设b。要不是為了接近她，他何必天天為著謊言傷腦筋？“良良，我是因?yàn)閻凵狭四悴畔虢咏�，我是為了接近你才不得不說謊。我騙了你固然有錯(cuò)，但如果我不這么做，你會讓我接近你嗎？”
是誰害他魂不守舍、吃不下飯的？
直到他終于把攤位買下來，可以成天和她擠在一起，他的心情才大大地開朗起來。
良良的自尊心有說不出的嚴(yán)重受創(chuàng)。
什么他是她的未婚夫？她從來就沒有聽娘說過她和傅家有指腹為婚的關(guān)系。
他是來施舍她的嗎？他是來同情她、可憐她的嗎？他是不是又開始在說謊，要騙她嫁給他？
她好傷心。
她一直以為她愛的是一個(gè)認(rèn)真負(fù)責(zé)、忠厚老實(shí)的男人，沒想到他竟然是傅家的孩子。
原來，她一直在接受他的施舍和幫助。
她偷的竟然是他家！
什么拿去，沒關(guān)系，他會當(dāng)作沒看見……
原來那些全都是他硬塞給她的！
她還有什么臉見人？
一想到自己曾經(jīng)如此依賴他，當(dāng)著他的面說傅家的壞話，還親手接過他施舍的銀子……她這一輩子還有什么臉見人？
她傷心地轉(zhuǎn)身就跑。
“良良！”他急吼，追了上去。
可是圍觀的人大多，再加上家仆趕緊追了上來攔住他，他只能對著良良空喊，眼睜睜地讓她離開。
圍觀的人有的不明所以，趕緊問清楚事情是怎么回事。
而知道兩家恩怨的，則趕緊口沫橫飛的敘述，將故事又渲染得更加曲折離奇。
“原來剛剛那個(gè)漂亮的姑娘就是綺家的孩子呀！”不少人贊嘆地說。
“原來傅家的少爺愛上了綺家的姑娘呀，那慘羅！”
不少人搖頭，不看好這樁姻緣。
“聽說他們曾經(jīng)指腹為婚？是真的嗎？”
“當(dāng)然是真的，白紙黑字，不少人見證呢！”
“噢——”
感嘆、惋惜、噓聲……統(tǒng)統(tǒng)出籠，總之大家就是不看好這樁姻緣。
因?yàn)楦导业睦夏棠淌浅隽嗣念B固。
“放手！”傅杰直斥著緊捉著他不放的家仆們。
“老太君氣壞了�！崩瞎芗亿s緊低聲對他說。
“奶奶怎么會知道？”傅杰刷白了臉色。
事情還沒有解決，又添了一樁新的。
他太急切了，沒有想到家仆一聽到“良良”的名字，竟然立刻進(jìn)去稟報(bào)老人家。
唉，真是壞了，他怎么忘了這些家仆的年紀(jì)有的都比他大呢？
“不但你奶奶知道了，連你娘也知道了。”老管家不妙地提醒他。
傅杰的奶奶和娘就站在門口瞪著他，尤其是老奶奶，氣得直用拐杖敲著地磚，一肚子的火已經(jīng)快要爆發(fā)的模樣，讓傅杰愈看愈心驚。
他不能在這時(shí)候頂撞老人家，可是他一定會頂撞的。
所以他轉(zhuǎn)身就走。
“少爺！”一群人驚吼而出。
他投降地舉起手，故意大聲說給兩位長輩聽。
“我需要靜一靜！請不要來打擾我，讓我好好想想。”說著他迅速地消失在人群中。
隨著眾人觀望的方向，原來傅杰往酒樓里去了。
“這孩子！”傅杰的娘氣壞地趕緊拍哄婆婆的背，要她別氣了�！鞍顺墒侵厘e(cuò)了，不敢回來，就給他一點(diǎn)時(shí)間好好想想吧I”
“嗯�！币宦犗眿D這么說，老奶奶顯然放心了不少�！盎貋砦液煤昧R他，誰家的姑娘不要，竟然想娶綺家的姑娘？我不答應(yīng)，打死我都不會答應(yīng)。”
老奶奶的話眾人都聽到了。
看來傅家的少爺想娶綺家的姑娘的心愿，恐怕得破滅了。
圍觀的人惋惜地漸漸散去，兩位夫人也在丫鬟的攙扶下進(jìn)了屋，同仁堂照樣營業(yè)，看病的看病，抓藥的抓藥，人人都以為傅杰真的窩進(jìn)酒樓里好好想想了，也不敢進(jìn)去打擾，卻沒想到他早已溜了。一進(jìn)酒館，傅杰馬上換了裝束，向掌柜的借了匹馬，又不聲不響地由后門溜出，根本沒有人知道他離開了。
他要去找良良。
他一定要請良良答應(yīng)嫁給他。
誰也沒想到傅杰用的“緩兵之計(jì)”竟然奏效了。怕把老奶奶氣倒的他，輕而易舉地又偷溜去找良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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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良！”
良良一聽見傅杰的聲音，趕緊由房里沖出來要把門拴上，卻被他快了一步用腳卡住。
“良良！”他輕易地就把門推開，直接把她擁進(jìn)懷里。
“你放手！”良良?xì)鈽O地大喊，卻掙不過他的力氣。
“良良，請你嫁給我�！彼o緊地?fù)碜∷�，讓她根本沒有辦法移開，“請你答應(yīng)嫁給我，好不好？”不答應(yīng)他就不放手。
他誠懇的聲音低低哺哺的，抽痛了她的心。
“你放手，我不會答應(yīng)的。”她哭了。怪自己這么不爭氣，聽到他請她嫁他時(shí)，她竟然還會動心。
“你不答應(yīng)，我就不放手�！彼f得斬釘截鐵�！拔抑灰懔剂家蝗�。你忍心讓我為了你光棍一輩子？”
“不要說了！”她受不了地捂起了耳朵�！澳銗酃夤魇悄愕氖�，等你清醒過后，你就不要再來找我了�！�
“要怎么樣你才肯答應(yīng)嫁給我？或者該說要怎么樣，你才肯原諒我們傅家的錯(cuò)？”
良良愣住了。
他輕輕地將她推開了些許，望著她的眼眸。
“命運(yùn)真是捉弄人是不是？原本是親家卻變成了冤家，而我竟然又愛上了冤家，你不覺得我兩家特別有緣嗎？”
“別說了！”她受不了地低喊，推開了他，“你回去吧，我不要再見到你了�！彼灰僖姷剿�，她背過身去。
每見他一次，她就會心碎一次。
他的身影已經(jīng)層層疊疊地堆積在她的心頭，今生今世，她恐怕只能靠和他的回憶過日子。
“良良，要怎么說你才會懂我的心意？”
“你的心意我能明白�！彼杆俚鼗剡^臉來。“可是我不能嫁給你。”
“為什么？憑他一臉的急切。
“我……”她張開了小嘴，幾度欲言又止后終究閉上。
她如何告訴他，她恨死了傅家的人了？要不是為了他們傅家，她爹現(xiàn)在還活著。
為了他們傅家，她娘帶著她挨餓受凍，累出了一身的病，她恨死傅家了。
“不，我不會答應(yīng)嫁給你的�！彼龥Q絕地別過了臉，淚卻盈滿了眼眶。
“是我不好�！彼蛄讼聛怼！皬奈倚〉臅r(shí)候我就知道兩家的嫌隙，我只知道這一切都是命，誰也不能怪誰，卻從來沒有想過失去了依靠的你們是如何的過活？我從來沒有想過這一點(diǎn)，是我不好�！�
是的，他也有錯(cuò)，要不是那一天無意中聽到了談話，勾起了他的好奇才讓他認(rèn)識了良良，否則他根本沒有想過要關(guān)注另一方的生活，所以他也有錯(cuò)。
他的話折煞了她的心肝。
他怎么將一切都往自己身上攬呢？這一切怎么能怪他？錯(cuò)的是傅家，該怨的是傅家，但……誰教他是傅家的人呢？
良良沒說話，他自責(zé)的話讓她好難過，眼淚更不聽使喚地掉下來，當(dāng)然更不肯回頭了。
“傅家也有錯(cuò)�！彼谋秤埃恢辈煌５厥脺I的背影也折煞了他。“論交情、論道義，傅家棄當(dāng)時(shí)身懷六甲的綺伯母任由她獨(dú)自離去，不問她的生死、不管她的死活……”他深深地閉上了好一會兒的眼睛，“我們也有錯(cuò)�！痹購堥_時(shí)，他的眼睛已有些濕潤。
他的話，字字句句皆出自肺腑，撼動了她。
“良良，誰也不能怪誰，難道過去就不能一筆勾消？”
什么一筆勾消？他知道她們母女倆吃了多少苦嗎？他知道要不是她壯著膽子去偷——雖說還是經(jīng)過他幫忙，她差一點(diǎn)就要失去娘了，他知道嗎？
“說得倒好，一筆勾消？我呸！”
“良良！”
“你不要再說了！”她人大地轉(zhuǎn)過臉斥著他，正要開罵，卻愕然地瞪直了眼睛�！澳恪氵@是做什么？”她急忙要將他拉起來�！l教你跪的？誰要你跪的？”她哭了。
她的鐵石心腸在這一剎那間全瓦解了。
她從來沒有怪過他呀！
她怨的是傅家，恨的是傅家！她怨老奶奶霸道無情、絲毫不講理，難道她娘失去了丈夫，眼睜睜地看著腹中的骨肉失去了親爹，這樣的打擊還不夠嗎？這樣的傷害還不夠嗎？為什么還一直怪罪她娘呢？
她好恨！
爹的忠肝義膽換來了什么？換來的是妻子一身的病痛，女兒窮到連買碗好吃的給娘吃都買丕起，教她怎能不恨傅家呢？
她怪的是他們的鐵石心腸呀！
她恨的是他們的不夠厚道呀！
可是這……這跟他沒有關(guān)系的，她不恨他，一點(diǎn)都不。
“阿杰快起來，你別跪，你折煞我了�！彼龁柩实叵雽⑺銎�，奈何卻拉不起他。
“你不原諒我，我就不起來。”
“你沒有錯(cuò)，阿杰�！�
“我是傅家人�！�
“可是”
“是傅家的錯(cuò)�！�
“不……不……”她慌得直搖頭。
“我們傅家虧欠你們的，由我來彌補(bǔ)。”
他這一跪，是向她道歉，也是向她們母女倆道歉，更是向已過世的岳父大人致上最深的歉意。
沒有照顧好綺家母女，是他們傅家的錯(cuò)，更是他的錯(cuò)。
“阿杰！”她哀威地喊，求他起來。
“你不答應(yīng)原諒我，原諒我們傅家，我就永遠(yuǎn)不起來，永遠(yuǎn)不會原諒自己�！�
“你……”
“原諒他，原諒他！”大門外突然爆出了聲音。
門外一群人紛紛贊成地點(diǎn)頭。
“你……你們……”良良嚇壞地瞪大眼，“你們什么時(shí)候躲在外面偷聽的？”
好嚇人，門外烏鴉鴉的一片，認(rèn)識的，不認(rèn)識的鄰居全都來了。
“我們哪有躲？是你自己太忘情了，沒注意到我們。”隔壁的劉伯笑道。
“是呀，好感人呢！”柳嬸吸了聲鼻水，手帕擦過了后還借給女兒擦，兩人的臉都哭花了。
一他這么誠心誠意道歉，連我都想嫁給他呢！”丁婆的孫女兒哽咽地吸著鼻水說。
眾人揚(yáng)起一陣笑聲。
“如何？還不原諒我嗎？”有這么多人幫他，他都想笑了。
“好吧，我答應(yīng)原諒你就是了。”她只好答應(yīng)了。
事實(shí)上，她的決心早就潰不成軍了。
“還有呢？”他不起來。
“還有？”她拉高了音量。
可是在他的汪視下，她只好又低下了俏首，認(rèn)了。
“我答應(yīng)你，以后不再生傅家的氣了�！�
“還有�！边@還不夠。
“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你原諒他們了嘛！”她氣得跳腳，連這也要她說得這么明白，討厭。
“還有！”他含住笑容。
“還——有——？！”她生氣地叉起腰。
這小子得寸進(jìn)尺了��？
“最重要的你沒說�！彼麛蒯斀罔F地道。
“最重要的？”
大伙兒你望我、我望你，什么是最重要的？
“你還沒說你答應(yīng)嫁給我�！�
“你”
群眾中突然爆起了熱烈的掌聲。
“好！好！”一堆人鼓掌喝采。
“小子，真有你的！”不少人豎起了大拇指。
“你……”這可教她為難了。
“你不答應(yīng)，我就不起來�！彼墒氰F了心的。
“你”
“對對對，不要起來，不要起來�！辈簧偃思娂婞c(diǎn)頭贊同他的話。
“小子，你得繼續(xù)跪，否則她不會答應(yīng)嫁給你的�！焙笙锶~伯伯的山西老腔引來群眾的再次大笑。
“你……你們……”良良?xì)獾綗o力。
“繼續(xù)跪、繼續(xù)跪。”眾人鼓掌么喝著。
“她不答應(yīng)，就千萬別起來�！庇腥瞬环判牡囟摰�。
結(jié)果，他的話又引來一陣不絕于耳的笑聲。
和隔壁城不同的是，這些人特別看好他們兩人的婚事，認(rèn)為他們兩人一定能在一起。
“這小子誠意夠，我欣賞�！庇腥苏f。
旁人點(diǎn)頭同意他的話。
“要不是他已有喜歡的人了，我還真想把女兒嫁給他呢！”真是可惜��！
“是啊，他也不會瞧不起咱們窮人家，愛就是愛嘛，哪有分階級的？”
“是啊，是啊�！�
這些話紛紛傳進(jìn)良良的耳里。
“你……你們……”她實(shí)在不知道該怎么說。她哪能說嫁就嫁的？她還有娘呀！
“你安心嫁給他，你娘有我們照顧。”還是隔壁大嬸厲害，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
“你安心嫁給我，你娘我會一塊兒接過去。”
聞言，她吃驚地張圓了眼眸，望著他。
同時(shí)，驚訝聲也在四周此起彼落地響著。
小姑娘能嫁過去就不錯(cuò)了，她娘也要跟著過去？她們家可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哪，以后不怕沒好日子過了。
“那還不快答應(yīng)？”有人催促道。
“你……”感動的淚水盈滿了她的眼眶�！澳銥槭裁匆獙ξ夷敲春茫俊焙λB想拒絕的力氣都沒有。
“因?yàn)槲覑勰阊�，傻瓜！�?br />
聽了這話，她哭了出來，又是高興，又是傷心。
“你只要考慮一件事。”他輕柔地說，“你想不想嫁給我？愿不愿意陪我過一輩子？剩下的都不是問題�！�
是問題就可以解決，是問題就沒有解決不了的。
她只要考慮她要不要嫁給他就夠了，剩下的不用她操心。
“嗯？”他睜大了眼望著她，期待她的答案。
她的臉先是一紅，隨即破涕為笑。
“嗯�！�
隨著她頭點(diǎn)下的剎那，眾人爆出了歡呼聲。
事情總算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