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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爆浪子的百萬情人 第四章

  夜悄悄降臨,雖然經(jīng)過昨晚的騷亂,“黑夜”依然照常營業(yè)。黑色精靈飄然上臺,依然是黑色細(xì)肩帶緊身短裙,依然足蹬涼鞋,纖纖玉指緩緩掀起布幕,及腰烏發(fā)輕輕擺動,那雙柔媚的眼如注視著每一個人,迷人的微笑更捕捉每一個男人的眼……轉(zhuǎn)眼間,浪漫樂音化為熱門舞曲,曼妙舞姿一瞬間展現(xiàn),為夜掀起熱潮!

  舞場依然是聚集最多人的地方,那些無處發(fā)泄精力的人籍勁歌熱舞沖散累積的壓力。

  而東方轍的怒氣,卻在這一刻累積。他知道在這里可以找到她,但他卻不希望看見她在舞臺上!他幾乎恨不得挖掉每一雙黏在她身上舍不得移開的眼眸,心中妒火狂燒!

  韓可靈看見他大步踏上舞臺,訝異得出不了聲;而在眾目睽睽之下,東方轍抱起了她,二話不說就往外頭走。

  雖是和王朝雄同樣的蠻橫行徑,意外的是今天并沒有人阻攔;許是他單槍匹馬,也許是他昨夜的救美行為已為他塑造了英雄形象,韓可靈只看見店中人員像樂見其成似的任她被抱走。

  當(dāng)何安鈁從休息室走出來,又是一次錯失機(jī)會的悔恨。

  直到被東方轍拋在銀色跑車?yán)铮囎由狭寺,韓可靈才有機(jī)會端詳他的怒容。他應(yīng)該是為她未留只字片語就離開他的房子生氣吧?可他也不能把她從上班時段中強(qiáng)行架走啊,簡直不可理喻!

  她彎月似的柳眉蹙起,“請你立刻把車開回去,否則我今天的薪水全泡湯了!

  “你在說什么鬼話?我還沒質(zhì)問你呢!”東方轍氣得咬牙,在他找了她一天,卻看見她在一堆男人面前“搔首弄姿”后,他的理性早已全磨光了。

  “質(zhì)問?太嚴(yán)重了吧,我只是早上離開時‘忘了’告訴你而已!笨礃幼右衍囬_回去是不太可能,她還是別跟一個正在氣頭上的男人計較吧。橫豎今天的損失就算在他頭上了。

  “忘了?從早上到晚上一通電話也沒有,你把我當(dāng)成白癡嗎?”東方轍像一只狂怒的獅子,不停地咆哮。

  “我怎么知道你家電話,我又沒記。”反正她就是不承認(rèn)她是故意的。韓可靈突然狐疑地瞅著他,“真是奇怪了,你這么生氣做什么,我們的關(guān)系好像沒有那么深吧?”

  知道他是東方集團(tuán)的繼承人后,她很清楚自己和他不論在哪一方面都不會有交集,即使他有一點點喜歡她,即使她依然為他怦然心動,他們也不會再有進(jìn)一步的發(fā)展。

  東方轍深深看她一眼,意外地在這時候居然沉默了。一連串的掙扎再經(jīng)過一整天的煎熬,他知道他必須正視自己的感情。盡管她不符合東方家族要求的標(biāo)準(zhǔn),即使他必須放棄現(xiàn)有的生活方式,他還是愛上了她。從第一眼看見她起,她已經(jīng)走入他的生活……

  見他的神色又恢復(fù)冷漠,韓可靈有些失望。她倒希望他繼續(xù)生氣,似乎只有在怒氣之中,她才能夠稍稍看穿他在想什么。她強(qiáng)迫自己別開眼看向車窗外,他似乎有一般特別的魅力吸引著她,在他身邊,她的心、她的靈魂總無法自主,像隨時會被他收了去似的。

  “晚餐吃了沒?”他突然開口。

  老實說,他沒提的話,她壓根想不起有晚餐這回事。她一整日為了一百萬跑了許多地方,才勉強(qiáng)湊了三十萬而已,她哪有時間顧及自己的肚皮。平常晚上要是餓了,在“黑夜”隨便都可以找到吃的。

  “我想吃擔(dān)仔面!

  東方轍皺起眉頭,“那是什么東西?”

  韓可靈看他一眼,復(fù)垂下眼簾。唉,他們連飲食都有不同的認(rèn)知!八懔耍愦蟾乓渤圆粦T,還是依你的意見吧!

  東方轍從她的語氣中察覺到異狀,“你不高興?”

  “沒有啊。”她若無其事地對他微笑。

  他大概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當(dāng)他們到‘辛園’用餐后,他開口道:“我在美國出生長大,雖然每年會來臺灣幾次,也曉得臺灣的小吃很有名,不過一直沒什么機(jī)會嘗試。下次就由你帶路好了!

  他們還有下次?韓可靈看著他,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認(rèn)為她是什么樣的女人?是一個只可以玩玩的對象嗎?雖然她知道他是喜歡自己,可是他如果把她當(dāng)成一個可敬的女人,就應(yīng)該會珍惜她,離她遠(yuǎn)遠(yuǎn)的,因為他應(yīng)該很清楚,像她這種市井小民跟他們東方家永遠(yuǎn)也不可能有交集。她從不相信世界上會有什么麻雀變鳳凰的故事發(fā)生……就算有,也不可能發(fā)生在她身上。

  “臺灣的小吃雖然有名,也不見得適合每個人的口味!彼裏o意識地?fù)芰艘幌麓孤涞拈L發(fā),不自覺的動作卻依然優(yōu)雅迷人。

  東方轍瞇起闇眸深深凝視著她。她沒有笑容,而且她的語氣里一直有一份刻意的疏離感。

  “你話中有話?”

  他直率的詢問教韓可靈愣了一下。她認(rèn)識他的時間短暫,不可能完全清楚他的個性,誰知道他是不是表里如一的人?不過……他應(yīng)該不是一個油腔滑調(diào)或善用心機(jī)的人就是了。

  “你為什么還要來找我?本來我是擔(dān)心你受到姓王的報復(fù),所以才跟你回家,不過……我好像是白擔(dān)心了。既然姓王的動不了你,我們也沒有必要再見面了!彼膊幌矚g拐彎抹角,彼此能夠把話說明白,那是最好的了?墒恰瓰槭裁此睦飼幸唤z絲苦澀?東方轍沉下臉,神色更為陰霾。

  “你已經(jīng)知道了?”他本來也無意隱瞞自己的身分,只是還沒有機(jī)會說起罷了。

  韓可靈點頭,“我很感激你昨天的幫忙,不過似乎除了謝謝你,我也沒能為你做什么!

  凝視她美麗的容顏,他皺起眉頭。他并不是要她報償才為她解圍的,是他自己無法忍受任何男人碰觸她。對這個他第一次動了真感情的女人,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都比他想像中更令他在意,他甚至無法順利的開口告白,該死!

  看他低下頭用起晚餐,韓可靈也不再說話。兩人就這樣各自想著心事,一直到結(jié)束了食不知味的晚餐為止。

  在車上兩人也沒說什么話,東方轍只是問了她住在哪里,然后把她送回家。韓可靈甚至不知道他看著她走入公寓,因為她不讓自己回頭多看他一眼。

  *        。        。

  “阿明?”

  韓可靈打開門,公寓里一片漆黑,F(xiàn)在才十點多而已,何薏明一向沒這么早睡的。韓可靈狐疑地到她的房間察看,果然人不在里面。

  “她會去哪里?”她走出房間,客廳卻出現(xiàn)一個人讓她嚇了一跳!鞍测[!我……剛才沒看見你……你怎么進(jìn)來的?”

  “你門沒關(guān)好。阿明打過電話,她要我告訴你她在孤兒院陪一個女孩,今晚不回來住!彼p手插在長褲口袋里,上半身是一件黑色的襯衫,如果隱在暗處,絕對沒有人會發(fā)現(xiàn)他。

  不知道為什么,韓可靈從他高大的身上感覺到一股沉重的壓力,他的臉上仿佛罩著陰霾,緊瞅著她的眼神也令她不自在。安鈁今天怎么了?

  “對不起,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韓可靈想到她今晚在舞臺上被東方轍帶走,竟然一通電話也沒打給何安鈁,她知道他很關(guān)心她,一定會擔(dān)心的!拔覒(yīng)該跟你聯(lián)絡(luò)的,是我不對。”

  “送你回來的……就是東方轍?”何安鈁的臉色陰暗得可怕。

  “你看到了?”不知為什么,她居然沒來由地怕起何安鈁。

  “我一直在樓下等你回來!彼攘撕镁,才等到她被送回來!澳莻男人……你應(yīng)該知道,他對你不可能會有真心的!睘槭裁此褪遣幻靼姿男模瑸槭裁催要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韓可靈知道何安鈁想說什么,現(xiàn)在也該是她說清楚的時候了。她潤了一下干澀的唇瓣,想著該怎么開口較適當(dāng)!鞍测[,你知道我沒有親人了,對我來說,你一直就像我的兄長,我一直很感激你對我的照顧。真的,你對我比親哥哥還要好!

  這么久以來,她一直只把他當(dāng)哥哥?何安鈁瞇起眼睛注視韓可靈,她是那樣美麗出色,他絕不會愿意只當(dāng)一個哥哥,把他的黑色精靈讓給那個只是在玩弄她的男人!

  “可靈!”他猝不及防地抓起她的手腕。

  從他身上,她聞到一吸煙酒味,呼息間盡是熏人的酒氣。

  “安鈁,你喝醉了!”他的力氣嚇壞了她,她畏懼地極力想掙脫他。

  “我承認(rèn)多喝了些酒,可是我沒有醉?伸`,我愛你,我一直想找機(jī)會告訴你,我愛你!彼麚(dān)心再不說出來就來不及了!今天,他一定要可靈明白他的心意,只有他知道,她外表看似開放,卻是一個很純真的女孩。“可靈,只有我了解你,只有我會珍惜你……”

  “安鈁!如果你沒有醉,就不要籍酒裝瘋!”無論是他的靠近或他的鉗制,都教韓可靈害怕。此時他簡直就像一頭隨時會向她壓過來的野獸,早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而她只想奪門而出!

  “可靈,我愛你!我不是在藉酒裝瘋!”何安鈁就像一直以來所渴望的,緊緊抱住了她。這美麗而溫?zé)岬能|體只能屬于他,他絕不容許任何男人奪去!

  “你放開我!安鈁,你把我嚇壞了!”他高大壯碩的身軀擠壓著她,她怕得哭了,心底升起前所未有的恐懼。

  “你別怕,別哭,我只是要保護(hù)你!彼麚崦S澤黑亮的秀發(fā),心疼地吻去她頰上的淚!澳莻男人不會珍惜你,他只會玩弄你,我不能眼看你被他騙了。我愛你,可靈,只有我真心愛你,跟我結(jié)婚,我會讓你一輩子幸福的!

  “安鈁!”韓可靈極力避開他強(qiáng)壓過來的唇舌,這輩子還沒有男人吻過她,就連他……東方轍現(xiàn)在在哪里?早知道會遇到這種事,她情愿把她的吻、她的身體都獻(xiàn)給他!昂伟测[,我求求你住手!”

  她雖然避開了他的吻,他的唇舌還是帖上了她白皙細(xì)致的玉頸。他的手拉下了那條黑色細(xì)肩帶,唇舌沿著肩線滑下來……韓可靈全身起了雞皮疙瘩,她的雙手被他反壓在后,怎么也無法掙脫,心里愈來愈害怕。

  何安鈁完全不顧她的講求,他似乎下了某種決定。

  “不要!何安鈁,你住手!”他一定是被酒精沖昏了頭,他本來不是這樣的……韓可靈在心里乞求他能夠清醒過來。

  “可靈……我會娶你,我會照顧你的,你放心!焙伟测[低喃著對她的誓言,手掌罩上她的胸部。

  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突然有一種最壞的預(yù)感——他要強(qiáng)行占有她!這個可怕的念頭徹底震撼了她,她一直把他當(dāng)哥哥尊敬的,他怎么可以……

  “何安鈁,你敢這么做,我會恨死你!”她冷冷的瞪著他。

  何安鈁猶豫了一下,腦海中卻又竄過那個男人摟抱她的畫面,他硬起心腸,“你要恨就恨吧。我會負(fù)起責(zé)任的,總比你被那家伙騙了的好。”

  他拉下她背后的拉煉,一寸一寸拉下她的衣服,唇舌同時覆上她雪白的胸口……

  他瘋了!他一定瘋了!他的侵犯讓她害怕而無措,他碰的是從來沒有男人碰過的地方!她恐懼極了,痛恨自己的無力反抗……

  “可靈,我愛你……”

  他刺鼻的酒氣吹在她豐滿的乳峰之間,韓可靈只覺得一陣惡心。她努力掙扎,曲起了膝蓋,用力的往他的鼠蹊部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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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著何安鈁痛得彎下腰時,韓可靈倉皇地跑出了公寓。

  意外又何其幸運的是,銀色跑車還停在街角。韓可靈已經(jīng)無法去想他為什么還沒離開了,她害怕而恐懼的身心只一意尋求他的庇護(hù),她幾乎是立刻向他跑去。

  東方轍一直在考慮要上去找韓可靈談清楚。他這輩子沒跟女人說過愛,的確是需要些勇氣的。當(dāng)看見她又下來,他一心喜悅,卻在看見她衣衫不整、狼狽不堪的模樣后,整個人僵住了。他立刻打開車門下了車,擁住淚漣漣的她。

  “怎么回事?!”東方轍話才出口,大手摸到她背后被拉開的拉煉,再加上她哭泣不止,立刻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一股狂怒隨即在體內(nèi)迅速膨脹,恨火如排山倒海洶涌而來,眼中立刻迸出殺人火光,“是那個該死的混帳!我去殺了他!”

  東方轍放開佳人,氣沖沖地朝她的公寓邁去。韓可靈淚痕猶濕地愣在當(dāng)場,不懂他怎么知道是何安鈁……哎,他一定是誤會了!

  “東方轍,你不要去,不是姓王的,不是他!”韓可靈跑上前從身后抱住他。他現(xiàn)在這么生氣,上去一定會把何安鈁打死的!東方轍停住腳步,轉(zhuǎn)身捧起她的臉蛋,眼里只有滿滿的憤怒火焰。

  “是誰?”他語氣里充斥著怒濤,教韓可靈害怕的猛搖頭不敢說話,怕說出來只會害他變成殺人犯。

  她伸手緊緊勾住他的頸項,感覺到他每一塊肌肉正緊繃著。

  “我沒事……我求你走吧,我不想待在這里……”

  她的嚶嚶啜泣稍微軟化了他,那句‘沒事’讓他暫時壓抑住憤怒暴動的血液。

  他摟著她,護(hù)著她上車,依她所愿地離開這里。

 。        。        。

  夜深人靜,四周靜悄悄的,連庭院里的樹都不作聲。

  東方轍深鎖著濃眉,將她烏黑直亮的秀發(fā)緩緩撥到她肩前,頓時展露的無瑕雪背燃起他眸中的欲火。他咬牙克制著蠢動的欲念,心中不斷咒罵那個他發(fā)誓要斬碎棄尸的混帳!

  望著那條被卡住的拉煉,他的手指實在很難聽話。為什么得要他‘收拾殘局’?這簡直是在折磨他,他可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好了?”韓可靈驚魂未定,何安鈁帶給她的傷害太深了,教她到現(xiàn)在還心有余悸。

  東方轍看她一眼,見她細(xì)瘦的肩膀不停顫抖,而他該死的腦中卻盡是遐念,他忍不住咒罵起自己。好不容易他才跟那條拉煉纏斗成功,幫她拉好衣服,為自己也為她解除了“危機(jī)”。

  “到底怎么回事?”她雖然一句也不說,但他可不會就此做罷,他定要親手宰了那個色膽包天的垃圾!

  “我不想提!表n可靈低垂著蒼白的容顏,情愿相信何安鈁是喝了酒神智不清才對她做這種事。

  “為什么不讓我知道?”東方轍瞇著眼,眸中閃著妒火。她的胸口甚至有那家伙的吻痕……該死,為什么她要護(hù)他?!

  韓可靈抬起眼望著他好半晌,突然伸手抱住他的頸項,“對不起,讓我抱一下,一下子就好……”

  她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深感孤獨過。在她最無助害怕的時候,沒有一個親人可以暫時依靠的感覺,真的好孤寂、好可怕。這一刻她真的很感謝有東方轍在她身邊。

  東方轍緩緩抬起寬大的手掌帖著她的發(fā),輕輕擁住她。他忘了當(dāng)他一個勁兒打翻醋壇子,妒火中燒的時候,她才是受傷最深的人。她恐怕不想再去提那個令她生懼的人了吧……都怪他這該死的臭脾氣!

  東方轍不再說話,默默提供自己的懷抱任她休憩。只要她能夠安心,不再害怕,他……會盡量克制那該死的欲念。

  韓可靈原來只想抱著他一下子的,但是他的胸膛令她很安心;她閉著眼聽著他規(guī)律的心跳聲,呼吸著有他獨特清爽氣息的空氣,緩緩平撫了恐懼的情緒,漸漸放松了緊繃的肌肉,沉沉進(jìn)入夢鄉(xiāng)……

  這該死的靜夜!要不是四周都靜悄悄的,他就不會聽到兩人衣服的摩擦聲,也不會傾聽她純凈卻又誘人的呼息,要不是一切都仿佛靜止了,他不會只聞得到她的體香,更不會只想低頭看她香甜的睡容。

  他的心不斷受著惡魔蠱惑,他只想吻她、撫摸她……只能有一吻,他告訴自己,只能輕輕在她柔軟的唇瓣上烙一個印記,證明她真的在他懷中……

  *        。        。

  這個一早就趕著出門的女人,真的是昨夜還依偎在他懷里的可人兒?東方轍在刺目的光線下瞇起眼,看著剛晨浴完畢,嬌軀裹在他的休閑衫和短褲里的韓可靈。

  一大早,她便逕自進(jìn)入他的房間,拉開了簾幔放入一室的陽光,然后把他從床榻上挖起來,說她趕著上班,要他起來充當(dāng)司機(jī)。

  “那家PUB白天也營業(yè)?”東方轍皺著眉頭,有些懷疑昨天發(fā)生的事情是不是他在作夢?

  沒辦法,韓可靈一早精神飽滿、神釆奕奕的模樣,讓他不懷疑也難。

  “怎么可能!我是趕著要到公司上班,遲到就沒全勤獎金了。你快點!”她拉著他出門,甚至不讓他有盥洗的時間。

  這么說,她白天上班,晚上還打工?東方轍又一次推翻了先前對她的印象,再一次不了解她到底是怎樣一個女孩了。

  在她的再三催促下,他只有匆忙抓起衣褲套上,同時狐疑地瞅著她的衣著。韓可靈低頭看看自己,對他解釋道:“我在你衣柜里拿的,希望你不介意。我沒有衣服可以換!

  東方轍點點頭表示許可,目光依舊有些懷疑,“你可以穿這樣去上班?”那是怎樣的一家公司?

  “沒時間回家換衣服了嘛!不過我在公司有一雙布鞋可以搭配,勉強(qiáng)過得去吧。反正我是會計又不是接待小姐,頂多挨老板一頓訓(xùn),總比遲到連獎金都沒了還好!表n可靈幫他掌車鑰匙,推著他出門。

  東方轍認(rèn)識她的速度,實在比不上她改變面貌的速度。最讓他吃驚的,是她白天和夜晚的差距;他簡直無法把黑夜衣著撩人的她,和白天不計較形象的她聯(lián)想在一塊兒。他一直以為‘小姐’出門一定都要仔細(xì)妝點一番的,尤其是像她這樣麗質(zhì)天生的女人;而她居然也可以是如此‘不拘小節(jié)’的女孩,真是讓他意外。

  送韓可靈去公司的途中,他一直對她驚人的恢復(fù)力感到懷疑。昨夜她還偎在他懷里哭泣,今早卻像沒事人一樣。

  他看她一眼,“全勤獎金很高?”

  “兩千五。”她知道這對他來說是不看在眼內(nèi)的小錢,遂加了一句,“不無小補(bǔ)。”

  韓可靈可以確定‘黑夜’她是不會再去了,因此現(xiàn)在哪怕只是一千塊,對她來說都是重要的。更何況還有那未籌齊的一百萬……即使昨天發(fā)生了那樣的事,但除非她放棄人生,否則只要有一口氣在,她就沒有悲傷的權(quán)利,更沒有等傷口愈合的時間。韓可靈神色突然轉(zhuǎn)暗,現(xiàn)在沒了‘黑夜’那份薪水優(yōu)渥的工作,她即使借到了錢要還錢也困難。唉,她該怎么辦才好?

  東方轍對她真是愈來愈不了解了,她完全不像是一個會在意區(qū)區(qū)兩千五百塊錢的女人……他突然想到,她像那種被男人嬌寵,穿金戴銀、錦衣華服的嬌女或者貴婦;憑她的美麗,憑她吸引男人的特質(zhì),她絕對可以坐擁金屋華服。只要她愿意,她其實可以不必在意那區(qū)區(qū)兩千五的獎金。

  不過,如果她是這樣的女人,他也不會一再幫忙她了,更不可能會深深受她吸引,甚至對她的感情愈來愈深。

  “你幾點下班?我過來接你!卑衍囎油T谒付ǖ拇髽情T口,東方轍看了一下,附近并不太熱鬧,她的公司在三樓,只是一家小型的貿(mào)易公司。

  韓可靈猶豫了一下,她的車還放在“黑夜”的停車場,還有阿明……

  “不用了,昨天……還有今天都很麻煩你,謝謝你的幫忙。衣服洗干凈后我會送還給你的!

  她打開車門,東方轍拉住她,“你還要回公寓?”

  他知道那是她住的地方,她回去很正常,但是他卻放不下心。尤其昨天的事她又不說是哪個王八蛋做的,這一點始終讓他咬牙切齒。

  韓可靈臉色微紅地縮回手,想起自己昨夜還伏在他身上睡著,大概是他抱她到客房的,粉嫩的臉頰更加滾湯。

  “已經(jīng)不要緊了,而且,我會先和我的室友聯(lián)絡(luò)再回去……再見!彼桓铱此,怕多看他一眼,只會讓自己陷得更深。她匆匆下車。

  “你是五點下班吧?我來接你!睎|方轍在她身后說。為什么他感覺她在逃避他?

  他的語氣沒有絲毫妥協(xié)的余地,完全只是在“告訴她”,根本不打算征求她的同意。坦白說,她心里是有那么一點點毫無理性的喜悅涌上來,但是隨即又被“現(xiàn)實”的環(huán)境壓下去了。如果他不是非常有愛心才一再幫助她,那么,她可以假設(shè)他對她有那么一點“認(rèn)真”嗎?如果是這樣,那也許他們應(yīng)該把話說清楚了。

  她轉(zhuǎn)過身面對他,“好吧,下班見!

  直到她進(jìn)入大樓,東方轍才把車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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