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芹,你別再胡鬧了!”宋樵陽不知怒斥過幾次了,他這女兒都是被慣壞了。
“我哪有胡鬧啊,是你自己答應(yīng)要送給人家畢業(yè)禮物的嘛!”她今天大學(xué)畢業(yè),早就打定主意在今天要求父親完成她畢生心愿了,順利的話,她十二月的二十三歲生日時,就能成為師圣夜的妻子了。
“師圣夜他怎么可能當(dāng)你的禮物,胡來!就算我跟你殷伯父是老朋友了,要我開口要求他的義子來娶你,這么丟臉的事我做不到!”
“媽,你看爸爸他啦,到底是得一個好女婿重要,還是顧他的臉皮要緊!媽,你也喜歡圣夜來當(dāng)你女婿的,你幫人家說話啦!”宋秦芹轉(zhuǎn)而向沙發(fā)另一頭的母親撒嬌,她最知道怎么來令父親屈服了。
“好好好。”秦雪嫈拍拍女兒的手,轉(zhuǎn)向身旁的丈夫,馬上昂起下巴,“宋樵陽,虧你還說跟殷老是至交,就連這點事情也不敢跟他提,咱們女兒有哪一點配不起師圣夜了?他是殷老的繼承人,興揚集團的總裁,你是宋氏醫(yī)院的院長,秦芹又是咱們的獨生女,將來是醫(yī)院的繼承人,他娶咱們秦芹,等于是咱們陪嫁一所大醫(yī)院給他,興揚集團不就是一直想要有一所醫(yī)院嗎?娶了秦芹,殷老等于如愿以償,我就不信你提出來他會拒絕!”
“這是什么話!婚姻豈可拿來當(dāng)作交易,雪嫈,你太寵女兒了!”
“我就這么一個女兒,寵她有什么不對?更重要的是,我喜歡師圣夜這孩子,我要他來當(dāng)我的女婿!”
“你要的不過是你的女婿是‘興揚集團總裁’這個頭銜!”
“什么話!你自己也夸過他,你也想他來當(dāng)你的女婿,憑什么都推到我頭上來?”
“我是欣賞圣夜這個人,不是他的頭街!”
“反正結(jié)果都一樣,又何必計較那么多?總之你去向殷老提,我們家秦芹是嫁定師圣夜了!”
“我這臉皮薄,要提你自己去提,哼!”他起身,怒沖沖上樓去。
“你——”
“媽!”宋秦芹拚命搖著母親,搖晃得她頭昏腦脹。
“這……我……唉,秦芹,不是媽不幫你,這……你也知道殷老是什么樣的人物,媽……哪敢在他面前說話啊,這件事情還是得你父親去提。”她拉下女兒的手,拍了拍。
“我不管!我就是要嫁給師圣夜,你們?nèi)绻蛔屛壹藿o他,我就再也不回到這個家來!”她手抽回來,拿起皮包轉(zhuǎn)身就往外頭走。
“秦芹……秦芹!你上哪兒去?回來呀,秦芹——”
“如果你們答應(yīng)了,就跟紫衣聯(lián)絡(luò),否則休想再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