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生產(chǎn)完身體猶虛弱的她,心虛地承受不起白太太的稱謂,望了白云之一眼,事實上他們還沒結(jié)婚呢,但是看著那兩張初到人世的稚嫩小臉蛋安詳?shù)厮谒砼裕劾镆猜冻龀鯙槿四傅墓饷ⅰ?nbsp;
“云之,你當(dāng)爸爸了!”她的臉上盡是幸福的喜悅。
“是啊!你也當(dāng)媽媽了!卑自浦_心地抱起其中一個女娃娃,面對軟綿綿的嬰兒,年輕的他手忙腳亂的不知如何撐抱住小娃兒。
護(hù)士走過來教他,黎嫣縵笑著罵他笨,連小孩都不會抱,怎么當(dāng)爸爸。
“慢慢練習(xí)就習(xí)慣了!弊o(hù)士見多了這種場面,安慰著白云之,又對黎嫣縵說:“白太太,你母親在外面等很久了,我去請她進(jìn)來吧!”細(xì)心地關(guān)上門,怕吵了嬰兒的睡眠。
白云之看著懷抱里早幾分鐘出生的大女兒!版炭z,你看該給姊姊取什么名字?”
還在念中文系三年級的黎嫣縵,毫不考慮地說: “我很喜歡張愛玲的“傾城之戀”,瞧咱們女兒有傾城之色,而你又剛好姓白,不如就取名“白流蘇”吧!
“白流蘇?好聽極了!”白云之就沖著手里的娃兒親看。
“那妹妹呢?”黎嫣縵側(cè)過身去微笑地看著另一個似乎比較好動的女兒。
白云之沉思了一下,讀理工的他,可沒有未來老婆的文學(xué)素養(yǎng),不過倒也有個不錯的主意!澳阌X得 “之縵”好不好?因為她是白云“之”和黎嫣“縵”的女兒!彼艿靡獾匦α。
虧他想得出這么有創(chuàng)意又有紀(jì)念性的名字,可見云之有多愛她。
黎嫣縵窩心地笑著!爸衷偌觽草字頭吧,少點陽剛味,免得以后像個男人婆!
“會嗎?”
兩個人討論得興高采烈之際,走進(jìn)來一個中年男人,很恭敬地向白云之說:“少爺,老爺在外面等你。”
白云之和黎嫣縵的臉色同時沉了下來。
“阿豹,我不會和他見面的,除非地同意我和嫣縵結(jié)婚!彼梢詾榱藧矍椴幌Ш透赣H斷絕父子關(guān)系。
黎嫣縵幽幽地勸著白云之!澳銜娝桑吘故悄愕母赣H。”
“可是——”
“沒關(guān)系!彼涝浦母赣H存著很深的門戶觀念,絕不可能同意接受家境清寒的她。“也許看在孩子的份上,他會改變的。”
“好吧。”
當(dāng)云之抱著流蘇走出去時,阿豹從西裝內(nèi)側(cè)里掏出一個飽滿的大信封!袄蠣敺愿牢医唤o黎小姐,也請黎小姐不要阻擋少爺?shù)那巴尽!?nbsp;
她的眼淚滾落在那一大包的信封上,濕氳開來,成一個大黑點。
阿豹開門時正巧和母親錯身而過!八钦l?”
她哭得說不出話來。
“做月子不能哭的,云之呢?他去哪兒了?”母親忙著為她擦拭眼淚時,把那包信封弄掉了地,是一張張白花花的鈔票。
后來,她再也沒見過云之和流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