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十分鐘太趕了,實在有困難啊。你知道,巴黎的交通向來很差,可不可以……”明明外頭的太陽很大,接電話的人卻因沒有辦達又差而滿頭冷汗,身子直發(fā)顫。
“不可以,我事先給過你時間準備!甭曇糇兊藐幊。
“但是……”
“如果你沒有辦法,該早點告訴我!
“很抱歉,可是我保證明天早上一定可以交的。”
“不用了!
“呃,不用?!”
“你能等,但我無法等,所以咱們之間的交易作廢!
“宋博士,請聽我解釋……”
“和沒有信用的家伙做事,有違我的原則!
“等等……”
“合約上清楚地載明我的條件,咱們雙方的合作,到此結(jié)束!
沒等到那頭的人提出解釋,電話哐啷地掛斷,通話到此結(jié)束。
“有必要那么生氣嗎?”嬌滴滴的聲音響起,一張清麗的面孔出現(xiàn)在氣呼呼的人面前。
“別插手與你無關(guān)的事情。”
“依我看來,那個羅禮士先生又不是故意遲交貨品,干嘛要撕破臉呢?”完全無視于那雙怒眼,她繼續(xù)嘮叨,“商場上,和氣才會生財,寧可多交些朋友,少樹立敵人呀。”
“開了先例,有一就有二,我沒那么多時間應(yīng)付無聊的人!
“居然連俊臉都板起來,好可怕喔!蹦郯椎碾p手伸到那雙頰上,輕輕地拍了拍,“我會心疼的!
俊臉的主人嘆口氣,拉下柔嫩的小手,“幼幼,別玩了!
敖幼怡嘟著嘴,“誰玩呀,人家是說真的。”
“你再繼續(xù)鬧下去,關(guān)于咱們是同性戀的新聞,遲早會上報的。”俊臉的主人提出警告。
“沒錯,我本來就很喜歡你呀!闭UQ,敖幼怡露出頑皮的笑容,“如果你是男的,該有多好!
“老天爺,麻煩已經(jīng)夠多了,毋需再添加一樁!
敖幼怡親熱地挽著她的手,“親愛的,你別否認嘛,咱們之間的故事,算得上是可歌可泣耶!”
“限你三秒鐘之內(nèi),自動在我面前消失!背榛刈约旱氖,她低沉的嗓音中有著怒氣。
“把我當麻煩?好過分喔!睖I珠無預(yù)警地從那雙大眼落下,敖幼怡楚楚可憐的模樣,教人打心底想保護。
“我說別玩了!庇⑼Φ纳碛敖z毫不為所動。
吐吐粉色的舌頭,她帶著撒嬌的口吻!坝憛,你愈來愈冷漠了,都不顧人家的心情。”
“我很忙!
“玫瑰,玫瑰,玫瑰……”
完了,罩門被識破,原本冷漠的臉上出現(xiàn)難得的表情。
“拜托,別在大庭廣眾下叫那個名字。”聽到那過分女性化的名字,她的表情略顯狼狽。
“那我該怎么稱呼你呢?宋博士?聽起來就像個老學(xué)究,和你的外表又無法搭配,才不要!卑接租鶇拹旱負]揮手,“討厭,當初就不該改名字的。玫瑰多好,你明明很漂亮呀,身材高挑,腿又直又長,比起我這個矮冬瓜,還更有吸引男人的本錢!
“總之,我現(xiàn)在叫宋枚,不準在眾人面前叫我玫瑰!彼蚊赌樕铣錆M紅暈,難得顯露出女人的柔媚。
“很適合你呀,休想我會聽話,親愛的小玫瑰。”敖幼怡輕巧地轉(zhuǎn)個身,逃過她伸出手的襲擊,以著優(yōu)雅的步伐向門口走出,同時口中哼嚷著,“小玫瑰!小玫瑰!小玫瑰!”
宋枚雖然氣得牙癢癢,卻又無能為力。沒辦法,誰教她過去真的叫宋玫瑰,又偏偏和那個煩人精有段孽緣呢。
☆ ☆ ☆
“魅影”是近幾年才冒出頭的設(shè)計品牌,在眾多恢復(fù)女性蕾絲與多層次的設(shè)計中,有著獨特的風(fēng)格,專走中性的路線。
而冒出頭的主角就是韋天君,他清新的風(fēng)格替逐漸老朽的服裝界注入新成分,在女性的柔媚中加入帥挺的英氣,在男性的威武中融入柔情,運用利落而簡單的線條,強調(diào)在新世代中女人獨立自主和男人也可以褪去英雄外表的兩性平等特性,在市場掀起廣大的回響。
除了才氣縱橫之外,在西方人幾乎獨占的服裝界中,韋天君廣受注目的原因,還有他那張俊美無儔的外貌。
在公開場合出現(xiàn)時,他東方的面孔上深邃的雙眼中帶著款款深情,薄唇總是帶著笑意,一襲合身的筆挺西裝,是個會讓人驚艷的對象,連帶引發(fā)出一股狂潮。
“小君、小君,等等我呀!”一只粗壯的蓮花指從他面前滑過,止住前行的步伐。
“別用那個名字叫我。”韋天君雖然皺起眉頭,眼底卻帶有笑意,“否則別人還以為我有怪癖!
“不會啦,人家就喜歡與眾不同的叫法!标懸锥宥迥_,嬌媚的神情和魁梧的外表完全無法搭軋。
“繼續(xù)和你走在一起,會毀了我的一世英名。”
“人家有事想跟你商量嘛。”
“什么事?”
“有關(guān)今年冬季的服裝展,你到現(xiàn)在都還沒下決定呢!标懸滓е≈,愛嬌地說:“比方說在哪個國家、地點、場所,還有今年預(yù)備邀請的模特兒人選等等,最重要的就是裝潢布置嘍。”
“那是你的工作!
“嘿,你是老板耶!
“沒錯,所以我才該蹺著二郎腿,等你做牛做馬后,將成果端到我面前!表f天君邁開步伐前行。
“拜托啦,人家好煩喔,都無法下決定說。”陸易拉著他的手,語氣半帶著撒嬌,“幫幫忙嘛!
“你最大的問題不過是該找哪個帥氣又有特殊癖好的男模特兒!彼冻隽巳坏纳袂。
“哪有,你別亂說!标懸准t了臉,隨即提出反駁,“今年你根本沒有努力工作,到處充當邱比特,又是臺灣又是美國的,像空中飛人般來來去去。如今事到臨頭,又想推給我。哼,門都沒有!
“好吧,好吧,到底有什么問題,快點提出來。”在自認理虧的情況下,就算身為老板,也得任由下屬擺布。
“今年我們還是在米蘭舉行發(fā)表會嗎?”
“除非你有更具說服力的地點。”
“巴黎呢?”
“在我的眼中已經(jīng)過氣了!
他無奈的開口,“嫌過氣干嘛還住在這里?”
“因為法國人愛罷工,很容易得到休息的機會!
聞言,陸易為之氣結(jié)。什么老板嘛,居然喜歡罷工。不管,不管,如果繼續(xù)跟著他瞎扯,今天還是討論不出所以然。
他繼續(xù)問:“倫敦?”
“還是片未成氣候的土地!
“紐約總可以吧?”
“既然有革新的意愿,不如改在臺北好了!表f天君彈彈手指,“正好趁機回去看看!
“No,No,No!币贿B三個否定,陸易伸出食指用力地搖著,“我雖然很喜歡臺北,但老實說,沒幾個人會千里迢迢跑到臺北參加發(fā)表會的,就算是魅影也不成!
“所以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還是米蘭吧!标懸自诩埳献鱿掠浱枺敖酉聛,我們今年舞臺的裝潢打算采用哪種設(shè)計?去年的東方風(fēng)格帶來很大的回響,今年大家都引頸企盼我們會推出什么新點子呢!
“既要跟著流行,又有別于媚俗的華麗風(fēng),我打算擷取東羅馬帝國拜占庭式的風(fēng)格,同時融入東方與西方的元素!
“太棒了,就知道你會有特殊的想法。”陸易低著頭寫下,然后在一堆文件中抽出一張設(shè)計圖,“既然如此,你看看這個設(shè)計師的作品!
“其實你早有了主意,何必多此一舉!
“看看嘛!标懸讘Z恿著。
本來覺得無聊的韋天君將設(shè)計圖攤開,一股炫人的風(fēng)格從紙上鮮明躍起,教人幾乎無法移開目光。
那雖是華麗燦爛的作品,卻沒有半點陳腐的窠臼包袱,他敢打包票,設(shè)計者本身應(yīng)該是新人,但卻讓人不由得豎起大拇指。
“很棒,對否?”陸易的頭擱在他的肩上,共同欣賞,“我第一眼就被迷惑,愛不釋手!
“你在哪里找到的?”
“事實上我偷偷在網(wǎng)絡(luò)上征才,少了魅影的名聲包袱后,還真的有幾件相當優(yōu)的作品,而且還沒有任何人施壓的煩惱!
韋天君很想知道出自誰之手,“設(shè)計師是誰?”
“宋博士。”
“沒有名字?”
“好像叫宋枚吧,但他總是自稱宋博士,設(shè)計的人都有些怪癖,隨便啦!标懸渍凑醋韵玻斑好我眼明手快,已經(jīng)先訂下期限,聽說他現(xiàn)在搶手得很,光排隊就不知道要等多久哩!
宋枚?!
好陌生的名字,應(yīng)該沒有見過面吧?!不知道為什么?那作品的風(fēng)格中,透露出令人熟悉的感觸。
韋天君又問:“設(shè)計師人在哪里?”
“真巧喔,也在巴黎呢!
“好吧,就由你全權(quán)處理!彼呐年懸椎募,徑自離開。
☆ ☆ ☆
“嘩!聽說你得到魅影的舞臺設(shè)計?!”敖幼怡瞠大圓圓的雙眼,雙手包在臉頰上,不可置信地問。
宋枚撇撇嘴。呵,消息還真快,立刻傳到她的耳中,看來又將熱鬧萬分了。
“是啊,今天接到電話!彼卣f。
“太棒了!”抱著她,敖幼怡又跳又叫,“咱們終于能出頭了。”
“包辦舞臺并不是個簡單的差事!
“沒問題,你行的!卑接租昧ε闹募纾罋馊f丈道。
“這可關(guān)系到未來的前程,賭注太大了!彪p手環(huán)著胸,目光專注在遠處的某個點,宋校深思地說。
“哈,所以說這是天上掉下來的大好機會!
她舉起食指搖了搖,很現(xiàn)實地教導(dǎo)著,“幼幼,會從天上掉下來的東西只有三樣,飛機、隕石和鳥大便,你選哪一種?”
“人家跟你說真的!卑接租倍迥_。
“我也是!彼蚊妒諗科鹜嫘Φ纳袂,“總之,待會兒我要跟魅影的負責(zé)人見面,討論看看是否能做吧!
“真巧,我有空可以跟你一起去!卑接租饋碜阶∷氖,臉上涎著討好的笑容。
“不!
“好啦!”
宋枚鄭重地警告著。“這次的會面很重要!
“我知道呀!卑接租鶐е煺鏌o邪的表情道。
“所以請你留下來,我會立刻把結(jié)果通知你的!
“我只喜歡第一手消息!
她頭痛地說:“拜托,通常你去都只會造成反效果!
“我保證這次會乖乖地聽話。”敖幼怡馬上舉起五指立誓。
☆ ☆ ☆
“宋博士,歡迎你來到魅影的工作室,我是陸易!鄙斐鍪郑懸锥哑饾M臉笑容,十分欣賞眼前的人兒。
“你好,我是宋枚!彼采斐鍪,并朝他點頭頷首。
陸易的手立刻緊緊地握著。天哪,面對美男子是上天給予最大的考驗,他的心快要承受不住。
宋博士除了唇紅齒白外,還有股凜然的英氣,高挑挺拔的身材,配上瘦削小巧的骨架,明明是男人,卻有近似女人的氣質(zhì),沒錯,在那張冷淡的面容下,一定隱藏著火熱的心。
這是他超喜歡的類型,哇,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夠了!干嘛握那么久啊?”嬌小的敖幼怡從她身后竄出,一把將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分開。
“幼幼!彼蚊鄂酒鹈夹。
保護似地勾著她的手,敖幼怡朝著陸易齜牙咧嘴道:“本來就是!
“你答應(yīng)過會乖乖的。”
“誰要他捉著你的手不放!”她很委屈耶。
“呵呵呵!”陸易舉起手遮擋著嘴巴,“很抱歉,我沒注意到!
“對不起,我替敖小姐不當?shù)男袨榈狼!彼蚊肚妨藗身。
“請里面坐吧。”陸易帶路,同時白了敖幼怡一眼。
到達會議室后,他禮貌地請她們先入坐。
“你想什么,我都知道!苯(jīng)過陸易的身旁,敖幼怡抬起頭,瞪了他一眼后才在宋枚的身邊入坐。
唉!真可惜,身邊有個討厭的黏人精,否則還有機會深入地認識呢。陸易在心中惋惜著。
他將資料交給她們,進入正題后,一改方才著迷癡狂的模樣。他正經(jīng)八百地介紹起有關(guān)公司的種種,從設(shè)立的理念到現(xiàn)有的產(chǎn)品及未來的展望詳細俱全,務(wù)期能讓宋枚了解本質(zhì)后,設(shè)計出最具代表性的作品。
雖然不甘心,但宋枚的心中確實為魅影的經(jīng)營者喝彩,能夠給予最大的發(fā)揮空間,又有完整的審核銓衡機制,讓員工能安身立命,愿意賣命而為,確實是間好公司。
同時間,她心中的靈感已經(jīng)開始涌現(xiàn),為魅影這次的舞臺設(shè)計動腦筋,雖說已經(jīng)提供一份草圖給對方,但聽過陸易的介紹后,她發(fā)現(xiàn)仍有太多需要加強的地方,靈感開始涌動。
“宋博士還有沒有問題?”
“大致上已經(jīng)了解!彼c點頭,“能夠讓我和設(shè)計師本人見個面嗎?陸先生的介紹當然詳盡,只是站在我的立場上,總希望能當面溝通,避免有任何的誤差發(fā)生!
“沒問題,請等等,我看君君在不在!彼麩嵝氖愕負艽騼(nèi)線電話。
陸易打電話時,宋枚低下頭,無意間瞧見桌上的照片,那上頭是個笑容勝于陽光的男人……
沒錯,一定是他,就算化成灰,她恐怕也無法忘記。
“抱歉,君君今天不在,恐怕得約改天。”陸易講完電話,帶著滿臉的歉意回過頭。
“請問,這個男人是……”瞇起眼睛,宋枚勉強接捺住心中的火氣,壓低聲音詢問。
瞥了眼那只纖手所指的地方,陸易咯咯笑了!班,好眼力,那就是君君,也是魅影實際的BOSS!
用力吸口氣,她困難地問出口,“韋天君?”
“對呀,宋博士也認識嗎?”
“就因為認識!遍]上眼,用力呼口氣,宋枚站起身,“很抱歉,這個工作我不能接!
“為什么?明明大家談得好好的!辈淮懸装l(fā)問,剛才還好端端安靜地坐在一旁的敖幼怡立刻發(fā)出大叫聲。
“沒為什么!
“宋博士,如果有問題盡管提出,我們會設(shè)法解決的!
“就是說嘛!”
“謝謝!彼蚊秷远ǖ卣f:“只要跟他有關(guān),我都不愿意接受。”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走,留下兩個嘴巴張得大大的,愣在當場不明所以。
☆ ☆ ☆
透過電話,自覺受到委屈的陸易開始向韋天君抱怨。
“老實說你曾經(jīng)造了什么孽,讓人家光聽到你的名字就立刻拍拍屁股走人?雖然這些年來為你心碎的女人不少,但見面還是會強裝笑臉,生怕被你討厭呀!备螞r宋枚是個男人!
“你大半夜把我吵醒,就為了這個?一個不愿意為我工作的設(shè)計師?”韋天君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對呀,我都快想破頭了,還沒有結(jié)論!
“反正時間還早!
他都快擔心死了,他還說這種話,“早?!都快火燒屁股,你還這么悠哉!
“我沒見過!
“什么?”
“沒見過那個叫宋枚的設(shè)計師!
“不可能!
韋天君斬釘截鐵地說:“如果我見過,一定會有印象。”
“可是他明明把你當成非常氣憤填膺的目標!
“天底下的人這么多,我哪記得自己惹過哪些人!
“換言之,你根本就是樹敵太多,忘記了!标懸自掍h一轉(zhuǎn),“或者是你曾經(jīng)搶了人家的女朋友,才會有今日的后果?”
“忘了!彼麨⒚摰卣f,“其實如果人家有困難,別去強求!
這個人,每次都喜歡說這種不負責(zé)任的話!陸易只能氣得直跺腳。
而他們?nèi)缃褚姴恢娴那闆r下,他也無計可施。
“好,你說的,那些剩下的設(shè)計師,我該選擇誰?”他索性把難題丟回去,省得自己傷腦筋,不然時間一久,頭上的掉毛情況會愈來愈嚴重,哈,他才不想因此變成禿子。
“嗯……”傷腦筋耶,因為當初對宋枚的設(shè)計印象太過深刻,反而其他的作品都不記得了。
“快說呀!标懸椎美聿火埲。
開玩笑,他才不是省油的燈,既然想當伯樂,就非得是匹千里馬才成。
干笑兩聲,韋天君搔搔頭,“你有什么意見呢?”
“沒有!
“拜托啦,給點想法!
“身為完美主義者,除了第一名之外,其他的都無法接受!标懸纂y得展現(xiàn)強硬的態(tài)度。
看來除非自己妥協(xié),否則他的情緒不佳可能會無限延伸。
“我該怎么辦?”兩手一攤,韋天君認了。
“和他見個面吧!标懸琢⒖搪冻鲂θ荩叭绻(jīng)得罪過人家,趁此機會道歉,畢竟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
說得簡單,萬一他根本沒有印象?萬一人家認錯?又萬一……
嘆口氣,反正他也沒轍,“你安排吧!
☆ ☆ ☆
宋枚是吃了秤鉈鐵了心,無論陸易怎么邀約就是拒不見面。
萬不得已的情況下,韋天君只好順著陸易的意思,單獨在宋枚會出現(xiàn)的場合等待著。
這是一場建筑協(xié)會所舉辦的研習(xí),既然非此道中人,他也毋需擔心被人認出。
真是可笑,想他韋天君居然還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才能見得到人,若傳揚出去,怕是會壞了他的好名聲。
雖如此,但宋枚沒有理由的拒絕,也成了他最大的興趣所在,到底他們之間有啥深仇大恨?必須要用這種激烈的手段才能消弭怒氣,這一切的謎底,都得等到見面后才知分曉。
無聊地四處張望,其實在人來人往的場合中,他總是喜歡置身事外。
忽然間,面前一個高挑的身影吸引住他的目光,原本的無趣一掃而空。
身為服裝設(shè)計師,他對人的敏感度超乎常人,眼前那女人的身形,正是最佳的黃金比例。
他想換掉她身上那一襲不相稱的衣裳,腦海中的靈感源源涌出,只恨沒有紙筆可作業(yè)。
跟著她的身影移動腳步,他渴望上前自我介紹,然后帶她回工作室,好好地工作個三天三夜。
正當韋天君的腦袋運轉(zhuǎn)個不停時,一個嬌嫩的聲音呼喚著,“宋枚,等等人家嘛!
那個女人回過頭,臉上帶著寵溺的笑容,“我叫你別來呀。”
“可是我得保護你。”敖幼怡親熱地挽住她的手,笑得怡然自得,“省得你受到壞人的騷擾!
“你的想像力太豐富了!彼蚊祿u搖頭。
“嘿,上次的教訓(xùn)還不夠嗎?”敖幼怡噘起小嘴,說起話來還有些憤恨,“雖然最后你拒絕那份工作很可惜,但想到從此不必見到那個叫陸易的男人,其實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她笑了笑!安皇且驗殛懸!
其實在宋枚眼里,陸易還算是個好人,風(fēng)趣又好溝通,他陸陸續(xù)續(xù)打過幾通電話來說服,在她禮貌地拒絕后,也很有風(fēng)度地接受。但很奇異的,她內(nèi)心里知道這件事情沒這么輕易就可解決。
“不是因為陸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