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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愛魔女 第四章

  農(nóng)家的生活極具規(guī)律性,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過,常上網(wǎng)交網(wǎng)友聊天的周于盟  自然不是其中之一。  

  只是他仍維持著農(nóng)家的純樸之心,因此擺在餐桌上的晚餐自然是簡單的幾道菜肴,  炒青菜兩盤、一條干煎的虱目魚,一盤鹵肉,再來就是青菜豆腐湯,和陳毅杰家中吃的  山珍海味簡直是天壤之別。  

  「鄉(xiāng)下就是粗菜淡飯,不過,這菜都是我自己種的,沒灑農(nóng)藥,這盤鹵肉是向前村  的養(yǎng)?戶買的,是絕沒有口蹄疫的隱憂,你可以放心吃,還有這條虱目魚,是前面魚養(yǎng)  殖場養(yǎng)的,絕對新鮮。」周于盟一臉自豪的介紹著,絲毫不理會女兒頻頻丟來的白眼。  

  陳毅杰微微一笑,「周伯伯客氣了,現(xiàn)在在都市一顆烤蕃薯的價(jià)格可不便宜呢,尤  其現(xiàn)在又流行農(nóng)莊住宿旅游,標(biāo)榜的就是吃得健康,我現(xiàn)在可說是像度假一樣呢!」  

  「又在拍馬屁了!」吃了一口白飯的周心蕎聽了,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嘴,發(fā)出不屑  的評論。  

  「你這是在比喻周伯伯是馬不是人?」  

  「喂,你──」她氣得差點(diǎn)岔了氣,難以置信的看著養(yǎng)父笑得前俯后仰,「爸,他  在?你耶,你還笑?!」  

  「那是幽默,別說你聽不出來。」  

  「才怪呢!」她真不曉得陳毅杰哪來的魅力居然讓養(yǎng)父這樣喜歡他,尤其下午她換  好衣服走出來時,竟然看見兩人有說有笑,那時,她一口悶氣就憋在胸口直到現(xiàn)在,真  有股破口大罵的沖動!  

  「你以后一定是個賢妻良母,手藝相當(dāng)『平凡』!顾粗菐椎啦皇欠帕耍烤褪  拍了蒜頭而烹調(diào)出的菜肴。  

  她咬牙切齒的放下筷子,「沒有人逼你這個大少爺吃,事實(shí)上,是你臉皮太厚,還  留下來吃晚餐──」  

  「我的臉皮厚得超乎你的想象,因?yàn)槲医裢頃谶@兒留宿,然后,你在這兒待幾天  ,我就陪你幾天!顾魬(zhàn)的瞟她一眼,再優(yōu)雅的吃了一口白飯。  

  「誰答應(yīng)你的?」她難忍怒氣的站起身,將桌上的幾盤菜全移向自己和養(yǎng)父。  

  「是我。」周于盟笑容可掬的拍拍他的手,再開玩笑的白了女兒一眼,將她移開的  菜肴再次放回陳□  

  杰的面前,「他說他公司的事有人在處理,也不急著回臺北,干脆留在我這兒做伴  ,然后,等你要回臺北時,他再跟你回去,而你呢,就好好找鐘季倫談一談,說你要接  沉芝的工作,跨足演藝圈!  

  「爸,我不會答應(yīng)的,我的工作是醫(yī)生……」  

  「醫(yī)生又如何?天天看病,窩在診所里,哪一天才有機(jī)會當(dāng)孕婦?」他略微不悅的  打斷女兒的話。  

  「爸,你這是在?人所難,何?……」她生氣的睨了那個正埋首吃飯的陳毅杰一眼  ,「男主角還是他,若換別人,我也許還會認(rèn)真的考慮一下!  

  「因?yàn)槟兄鹘鞘撬,我才放心讓你去演,何?編?dǎo)還是鼎鼎大名的沉芝呢!」  

  「爸──」她一臉為難。  

  「你上回問我父親節(jié)禮物要什么,我要你帶男朋友回來,現(xiàn)在你做到了,再來,八  月二十五號就是我的生日,依照往例,你一定還會問我要什么禮物,我今天下午已經(jīng)想  好了,就先跟你說!  

  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兒,尤其是和身旁那個危險(xiǎn)男人相處太久后,周心蕎心想。  

  「我要你去和毅杰演對手戲,然后我還可以將你們演的戲錄像起來,寄去給你姊姊  看,她一定會很高興的,因?yàn)樗郧皩ρ輵蛞恢庇信d趣,可惜一直沒有機(jī)緣,所以就當(dāng)  幫你姊姊圓一個夢,如何?」周于盟雙眼閃著興奮的光芒。  

  「爸,可我……」  

  「這個女兒不怎么孝順嘛,連父親的話都不聽!箍曜觿拥米铑l繁的陳毅杰再夾了  一塊鹵肉放進(jìn)嘴里,優(yōu)雅的咀嚼著。  

  她給了他一記超級大白眼,「你不說話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  

  「女人說話別那么毒,太不可愛了!  

  「那是我的事!顾裉毂l(fā)的怒火肯定比她二十八年來累計(jì)的還要旺。  

  「那也是我的事,再二十多天,沉芝就要帶工作人員前往大陸取景拍攝了,我希望  到時候我們兩人能同行!顾K于放下筷子,正視著她道。  

  「除非天下紅雨、鐵樹開花!」她想都沒想的就回答。  

  「心蕎,難道你不理會?父要的生日禮物了?」周于盟和陳毅杰快速的交換了一下  目光,改采柔性攻勢。  

  「什么都行嘛,就別這檔事,好嗎?拜托!」她一張美美的臉苦斃了。  

  「我已經(jīng)?定了,如果你不答應(yīng),那就算了,我包袱款款到奧地利去找你姊姊,然  后在那兒定居,畢竟她比較聽我的話!怪苡诿说哪橊R上一沉。  

  她似乎沒有說「不」的權(quán)力了,她喟嘆一聲,「好吧,我投降了,爸,你別生氣。  」  

  「這才是周伯伯的乖女兒嘛!龟愐憬苋栽谝慌哉f風(fēng)?話。  

  「既然我打算演出了,你這位先生是不是可以吃完飯后就走人了?」她深吸了一口  氣,看著又重新拿起筷子,夾起青菜送進(jìn)口中的男人。  

  這句話顯然又被陳毅杰「篩選」掉了,他不理會她,繼續(xù)吃著飯,吃膩了大魚大肉  ,他覺得這粗茶淡飯挺好吃的。  

  見狀,周心蕎沒轍了,她知道之后的幾天,她不得不和他在一起了!她最好做點(diǎn)心  理準(zhǔn)備,免得天天噴火!  

  「聽說演戲最重默契,尤其是戲份多的男女主角,而我們都是生手,恐怕得多多相  處才能培養(yǎng)好默契。」陳毅杰放下筷子,笑笑的提醒她。  

  「多謝你?婆的提醒!」她怒不可遏的放下筷子,「今晚我是氣飽了,而我也累了  ,先去休息!  

  望著她婀娜多姿?散發(fā)著?涌怒濤的背部曲?,陳毅杰愈覺得沉芝的劇本寫得太好  了,她當(dāng)丫環(huán),而他則是大少爺,兩人私下相愛,但在有門當(dāng)戶對觀念的父母面前,他  為必須對她頤指氣使,但后來還是被父母發(fā)現(xiàn)了,于是父母用計(jì)讓她和家中的男仆同睡  一床,不知情的他撞見這一幕,怒而甩了她兩個耳光……真是爽快啊,而且周于盟還站  在自己這一邊,再來他和這個俏佳人也可以相處好長一段時間了,而在戲里他可以大方  的吃她豆腐,還可以用力的摑她耳光──想到這兒,陳毅杰的俊臉上全是笑意。她雖是  只母老虎,但他也不好惹啊!  

  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rèn)沉芝確實(shí)獨(dú)具慧眼,讓他和周心蕎接觸,兩人之間引爆的電流  還真不弱呢!而且后勢必定往上狂飆!  

  看著女兒上樓,周于盟邊吃飯邊打量著嘴角全是笑意的陳毅杰,這個男人當(dāng)他女婿  肯定不錯,因?yàn)橹挥兴庞心芰⒁幌驉炌噶说亩畠簹獾没畋膩y跳──呃,該說是氣  得跺?吧!  

  反正這兩人絕對有?大的電流互撞,等心蕎有個好歸宿后,他這個老的就不用擔(dān)心  了!  

  ???怒火未消的周心蕎窩在臥房里已有兩、三個鐘頭了,因?yàn)樗恢痹谄诖?nbsp; 的引擎聲響起,然后是奔馳而去,可是外頭除了早鳴蛙場,和夏風(fēng)吹動樹葉發(fā)出沙沙聲  響外,什么都沒有。  

  忽然間,「叩、叩、叩!」敲門聲陡起。  

  她凝視著關(guān)著的房門,最好別是那個爛人,否則她一定給他好看。  

  「叩、叩、叩!」敲門聲又起。  

  坐在木制床鋪上的她咬咬下唇,低頭看著身上中規(guī)中矩的綿質(zhì)條紋褲裝睡衣,她今  天洗兩次澡洗得特別久,想藉以滅去心中的火,但現(xiàn)在她知道只要他不離開,她心中的  火肯定澆不熄了!  

  「叩、叩、叩!」敲門聲再起。  

  她嘆了一口長氣,正要起身去開門,沒想到門?自動開了。  

  一看見陳毅杰進(jìn)來,她心口的活火山全爆發(fā)了,她從木床上跳下,怒指著他,「你  這個人還賴在這兒干??就算你臉皮厚硬要賴在這兒,三更半夜了,你不睡來敲我門干  啥?是不是睡不著想找人吵架……」  

  「呼!」他優(yōu)雅的笑了笑,「你的火氣還真是猛烈呢!」  

  「我氣得想咬人了,你最好趕快離開我的視?!顾囊粡埛勰槡獾蒙钒。  

  他毫不畏懼的越過她,大咧咧的就往她的床上躺下。  

  見狀,她呆了,這男人到底想干??  

  「這床真硬,你們連彈簧床也省了?」從小就是公子哥兒的他不曾睡過木床。  

  他半坐起身,將另一個枕頭塞在他背后,表情顯得比較滿意了。  

  她揉著發(fā)疼的太陽穴,也不知自己是不是氣暈了,這會兒竟覺得全身無力,她一步  步走到床前,聲音雖有怒氣,但也顯得有些疲憊,「你到底想干??」  

  「你爸說我可以隨便選一間房睡覺,和你睡也可以,只要別搞大你的肚子就成了。  」他愉快的朝她揚(yáng)揚(yáng)秀氣的眉毛。  

  「我的老天!」她猛拍了額頭一下,真的要暈了,她急忙坐在一旁梳妝臺旁的椅子  上,她真的沒力氣再和他斗下去了,和他相處一天比她看診上百人還要累。  

  躺在床上的陳毅杰望了垂頭喪氣的她一眼,心中隱隱泛起一股莫名的憐惜,不過,  那感覺僅是一?那而已,然后,他開始打量這間純樸的小房間,不到十坪的空間放著他  躺著的這張木制雙人床,和一個陳舊的兩門衣柜、梳妝臺,還有一個小木桌,上邊放著  一排醫(yī)學(xué)用書和一臺小型收音機(jī)。  

  「醫(yī)生的收入不是很多嗎?怎么你過得這樣拮據(jù)?」  

  周心蕎這會兒是懶得理他了,她不想費(fèi)心跟他解釋當(dāng)養(yǎng)父一人培育她們姊妹倆就花  了不少錢,家里勉?過得去,加上她念的又是醫(yī)科,學(xué)費(fèi)更是貴得嚇人,日子能熬過來  已經(jīng)很好了,還想要什么奢靡享受?  

  不過,姊姊國貿(mào)系畢業(yè)出去工作后,養(yǎng)父的負(fù)擔(dān)就沒那么重了,而后姊姊嫁給來華  投資的跨國集團(tuán)少總裁,常常匯錢回家,家里經(jīng)濟(jì)才好了些,再來她醫(yī)學(xué)院畢業(yè),經(jīng)過  實(shí)習(xí)后執(zhí)業(yè),才稍有儲蓄。  

  這幾年,附近的農(nóng)家成了「田僑」,紛紛將舊式三合院改建成兩層樓別墅,但她和  養(yǎng)父?從沒有改建的念頭,因?yàn)檫@兒有她們童年的足跡,感情太深厚了。  

  「回神了,周心蕎。」  

  陷入沉思的她在聽到這個低沉的男性嗓音后,才猛地想起他還躺在她床上。  

  她飛快的抬起頭?差點(diǎn)撞上正彎身和她平行的陳毅杰,兩人的臉近在咫尺,她慌忙  的往后一退,?忘了她背后就是墻壁,「砰」的一聲,她的頭用力撞到墻,痛得她為水  差點(diǎn)跑出來。  

  「我只聽過有人用榴蓮和菠蘿來砸頭,試試哪一種比較痛,但沒聽過有人用頭去撞  墻,看看哪一個比較硬?」陳毅杰一點(diǎn)都不憐香惜玉的在一旁打趣。  

  「你──」周心蕎撫著后腦勺,雖然痛得眼眶都紅了,但她猛眨著眼,不讓?珠落  下,「你說什么風(fēng)?  

  話?」  

  「真話!顾△纫恍,直起身子凝睇著她,「我打賭你也不知道剛剛的答案!  

  「什么答案為我根本懶得聽!」她真的沒有力氣和他為杠下去去了。  

  「菠蘿和榴蓮……」  

  「『頭』最痛,你真當(dāng)我是白癡。∵是我耳力不好為我就是耳力太好了,才會氣  了一整天,要不然聽不清楚,我也不必這樣累了!」她真的投降了,麗質(zhì)上沒了火氣,  只有疲倦。  

  打量了一下她倦怠的容顏,陳毅杰心中有點(diǎn)失望,因?yàn)樗ο矚g和她斗嘴的感覺,  唉,女人就是女人,體力永遠(yuǎn)不如男人!  

  他聳聳肩,朝床上躺去,「既然如此,那就睡覺嘍,等睡醒了咱們再來培養(yǎng)培養(yǎng)『  默契』!  

  她楞楞的看著他再次優(yōu)閑的躺在床上,「喂,你想要床伴,我可不想,拜托你到隔  壁客房去睡可以嗎?」  

  「哦,我是忘了一件事!」他站起身,但和她說的顯然差了十萬八千里,因?yàn)樗_  始脫掉身上的衣褲。  

  原本全身無力的周心蕎,這下怒火沖天,她從椅上彈跳起來,二話不說拿起床上的  ?被包住他僅著緊身內(nèi)褲的身體,冷睨著他,「我不打算看猛男秀,也不喜歡看裸男,  還有,這是我的房間,你給我滾出去!」  

  她邊說邊用力的推著他,奈何自己的手力顯然不?,他還站得四平八穩(wěn)的!  

  她氣得牙癢癢,「你走不走人?再不走,冒著和我爸?裂的危險(xiǎn),我也不去演戲了  !  

  「你威脅我?」陳毅杰開心一笑,「你對你爸沒轍,而且還算是個聽話的女兒,我  根本算是──背有靠山,有恃無恐!  

  語畢,他將身上的?被拉到胸口,然后神情愉悅的在木床上躺下,再指指身旁的空  位,「別說我鳩占鵲巢,我可留了位置給你!  

  周心蕎氣得全身發(fā)抖,?更恨自己的無計(jì)可施。  

  「嗯!顾?被到鼻前,做了個深呼吸,「這被子有你身上的體香,真不錯,  不過,若是抱著你入睡,那感覺肯定更好!  

  「去做你的白日夢吧!」她怒不可遏的發(fā)出狂吼。  

  「一張古典臉?發(fā)出河?xùn)|獅吼,我的春夢可能要變成惡夢了!龟愐憬芤桓笨上  的搖搖頭。  

  「你──」她氣得說不出話來,但也不打算就這樣拱手讓她自己的臥室,既然「推  不動」他,總能「踢」他下床吧!  

  她怒不可遏的繞到另一邊上了床,雙?用力的朝他結(jié)實(shí)的臀部踢下去。  

  陳毅杰沒想到伊人會使出這記狠招,一個沒注意就被踢下床去,狼狽的滾落在地,  他恨恨的抬起頭來冷睨著坐在床上一臉得意的周心蕎,「你這該死的女人!  

  「我只見過有人用菠蘿和榴蓮來砸頭,試試哪一個比較痛,可沒想過竟有人用屁股  去試試這水泥地?  

  不?硬!」她洋洋得意,這下可是報(bào)了大仇。  

  被將了一軍,他臉上盡是不爽,「看來你還有力氣斗嘛!」  

  「沒錯!」她瞪他一眼,將兩個枕頭全枕在自己腦后,「而且,這枕頭還有床都是  屬于我的,你既然已經(jīng)試了『地板的硬度』了,想必也能在那兒睡了!」  

  說完,她閉上眼睛,轉(zhuǎn)向另一側(cè),背對他,表示談話結(jié)束!  

  可沒一會兒,她發(fā)現(xiàn)兩個枕全被抽走,她憤怒的轉(zhuǎn)過身來,「你又沒聽到我說的話  了,是不是?」  

  他指指自己的耳朵,「它自己會篩選要不要聽進(jìn)去,我也沒辦法!  

  語畢,他躺上床,嘴角帶笑的閉上眼睛。  

  她氣得鼓起腮幫子,用力的想抽出被他占據(jù)的兩個枕頭,奈何他太重了,她壓根動  不了他半分。  

  「單身女郎雙人床,這是不是代表你芳心孤寂?」  

  見他又睜開眼,笑逐?開的跟她說話,她告訴自己還是看開一點(diǎn),先補(bǔ)個眠,補(bǔ)充  一下體力才能和這個精力充沛的男人斗下去。  

  她回頭按了床后方的電燈,一下子室內(nèi)變得黑漆漆的,不一會兒,身心俱疲的周心  □便沉沉進(jìn)入夢鄉(xiāng)。  

  陳毅杰戲謔的說:「現(xiàn)在的女人都這樣『省電』嗎?」聽著身旁傳來平穩(wěn)的呼吸聲  ,他錯愕的瞥了她一眼,「她還真放心,不怕我侵犯她為」  

  不過,這一天可過得非常「充實(shí)」,這喜怒哀樂只差「哀」,他還沒有嘗到……此  時,屁股隱隱痛了起來,似乎在提醒自己被踢下床的慘狀。  

  可是那算哀嗎?該是衰吧!  

 ???一星期過了,八月來臨,天空一片湛藍(lán),襯著幾朵棉花似的白云,陽光還是  一樣的熾熱。  

  沉芝坐在辦公室內(nèi),門口掛了「閑雜人等不得打擾」的牌子,因?yàn)樗F(xiàn)在靈感浮現(xiàn)  ,思如泉涌,正拼命的在計(jì)算機(jī)鍵盤上敲打著劇本。  

  「嘟──嘟」內(nèi)?燈亮起。  

  她瞥了電話一眼,按了談話鈕,冷冷的道:「不是說了別打擾我?」  

  林秘書支支吾吾的道:「對──對不起,沉導(dǎo),可是『京文娛樂集團(tuán)』總裁,曾董  現(xiàn)在親自過來拜訪!  

  「知道了,請他進(jìn)來!」沉芝撇撇嘴,心中已經(jīng)知道他來拜訪她的目的了,可是就  算他是娛樂圈的大老,她也不會買他的帳,因?yàn)檫@出古裝戲的主配角大都定案了,只差  男配角還沒找到人選。  

  她站起身,有些依依不舍的瞄了計(jì)算機(jī)一眼,按了一個按鍵,熒幕頓時從密密麻麻的  文稿轉(zhuǎn)換成一群五彩熱帶魚優(yōu)游的水藍(lán)景致。  

  她稍微整理身上的銀白色套裝,走到門口深吸口氣,一想到自己又要交際應(yīng)酬,心  中就起了一股煩躁。  

  她打開門,寬臉大耳的曾一民就站在門口,雖然他一臉和藹可親,但那只是個面具  ,骨子里他可是個犀利敏銳的商人,而他身后還跟著他的寶貝女兒曾雅蕾,她是這部新  戲的女配角。  

  「曾董,怎么有空過來?」她邊寒暄邊招呼他們到辦公桌右側(cè)的沙發(fā)椅上坐下。  

  沒一會兒,林秘書端來三杯?飲,僵笑的瞥了沉芝一眼,便趕忙走出去。  

  「沉導(dǎo),你是明眼人,怎么會不明白我的來意?」年近五旬的曾一民說起話,語氣  隱隱顯出一股不悅。  

  「沉導(dǎo),我是戲劇學(xué)院的高材生,論身段、臉孔、氣質(zhì),我不該只是女配角。」曾  雅蕾雙手交握,姿態(tài)雖優(yōu)雅,但話鋒犀利。  

  沉芝按捺著心中的不耐,若不是因?yàn)樗莿≈心莻嬌嬌女的不二人選,這會早轟他  們出去了!自己看中的就是她那股嬌生慣養(yǎng)的富家氣質(zhì),看起來像是洗牛奶浴長大的,  才會這樣「白泡泡、玉瞇瞇」的,而那張纖細(xì)的美麗臉蛋也是無懈可擊。  

  「曾董、曾小姐,如果你們已經(jīng)看過劇本,你們應(yīng)該了解在這出戲中,」她瞥了一  臉不平的曾雅蕾一眼,「你是比較適合演女配角的!  

  「為什么?!」她仍是一臉倔?與怒氣。  

  沉芝來回看了他們父女倆一眼,「看來你們根本沒有看劇本,就只沖著被分配到『  女配角』,就來興師問罪了?」  

  曾一民聽出她話中的怒意,暗?自己太過急躁,一聽女兒說被分配到女配角,就應(yīng)  女兒要求急著過來要沉芝換人。  

  他雖是演藝界大老,但沉芝的戲就是高收視的保證,而她年紀(jì)雖輕,但思緒敏銳,  眼光犀利,是個很精明的女人。  

  沉芝等了一會兒,看曾一民沒說半個字兒,就知道他根本不清楚他女兒在戲中的角  色,「曾董,簡單來說,你女兒在我戲中演的是一個嬌貴的大小姐,而女主角則是飾演  丫環(huán),而男主角后來因誤會而賞了她耳光,甚至踹了她一?!  

  沉芝頓了一下,直視著曾一民,「這戲雖然是編造的,但演員一入戲,這手勁可不  輕,如果你舍得你女兒一身白嫩的肌膚變得烏青黑紫,那我可以考慮讓她當(dāng)女主角!  

  「不不不,這千萬使不得,她可是我的掌上明珠,從小到大,我都舍不得打她一下  ,哪容許其它人連打她數(shù)巴掌?」一明白情?,他連忙搖頭。  

  「這就對了!钩林バχ穑块_的道,「所以你女兒在劇中就跟她現(xiàn)實(shí)生活差不多,  我想她一定能詮釋得很好!  

  「我不要!」曾雅蕾執(zhí)拗的拉住父親的手,再瞥了沉芝一眼,「爸,你可以叫沉導(dǎo)  改劇情嘛,改成以我?主就成了嘛!  

  「呃──這──」曾一民頗感為難,畢竟沉芝可是當(dāng)紅的編導(dǎo),出道至今,她編寫  的劇本都是扣人心弦的好戲,而且她的作風(fēng)?硬,若真撕破臉,這戲雖是他出資贊助的  ,但她有權(quán)選擇更改合作對象,到時,他豈不是將錢往外送?  

  思忖再三,他笑了笑,轉(zhuǎn)而拍拍女兒的手,安撫的道:「你才剛畢業(yè),沉導(dǎo)就給我  面子讓你演最主要的女配角,也剛好可以讓你磨練演技,你好好表現(xiàn),下回有機(jī)會,我  想她一定會讓你當(dāng)主角的!  

  「確實(shí)如此!钩林ヌ拱椎牡,因?yàn)樵爬匐m然驕縱,但有一股直率的另類氣質(zhì),  加上她的絕世外貌和身家背景,日后絕對有機(jī)會大放異彩。  

  「爸,怎么說你也是演藝界老大,就這樣隨她了?」曾雅蕾嘟高了嘴,一臉不悅。  

  「別讓沉導(dǎo)笑話了,如果你堅(jiān)持要當(dāng)女主角,那爸就出資讓另一個朱導(dǎo)演?你量身  定作一部新戲,由你當(dāng)女主角,好嗎?」  

  「那我更不要,誰不知道沉導(dǎo)導(dǎo)出來的戲是一極棒──」她抿抿紅??的嘴唇,橫  了沉芝一眼,「算了,女配角就女配角嘛,只要我演得好,一定能搶過女主角的風(fēng)采。  」  

  沉芝贊同的點(diǎn)點(diǎn)頭,這個女人也是有腦筋的。  

  「好了,你現(xiàn)在一定很忙,我們就不打擾了!乖幻、曾雅蕾相繼起身,兩人的  神情都比先前進(jìn)來時要和緩多了,而曾雅蕾?上甚至還有一股堅(jiān)?。  

  「謝謝你的體貼,曾董。」沉芝起身送客,走到門口前,她輕拍曾雅蕾的肩膀,「  雖然已敲定半個月后才移師到大陸去拍戲,不過,如果我在這幾天就?定好男配角的人  選,我們極有可能會提前去,你可以先將物品打包好,因?yàn)槲乙幌蚴遣坏热说摹!?nbsp; 

  曾雅蕾直視著沉芝,她看起來很年輕,但那股冷漠的氣質(zhì)可和自己率直的性子差距  甚遠(yuǎn)。  

  她點(diǎn)點(diǎn)頭,便跟著父親離開了。  

  真是初生之犢不畏虎,她會好好把握曾雅蕾這個「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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