撳了一會兒的電鈴,就在她要放棄時,袁家驊的門開了,她正要說話時,面對的卻 是一張美艷絕倫的臉。
這個女人有模特兒的身材,而且是個混血兒,一舉手一投足都充滿了那種熱情、冶 艷的魅力,她身上的衣服既達(dá)到了令男人血脈僨張的效果,又適時的展露了身材,連希 薇雅都不得不服了這個尤物。
兩個女人打量著對方,終于希薇雅先開了口!霸因懺趩幔俊
“還沒有回來!被煅蛇B聲音都是性感的。
希薇雅雖然很想問這混血女郎的身分,但是想想自己又沒有這個資格,她憑什么問 ?她和袁家驊也不過是樓上、樓下的鄰居而已。
“你找他有事?”混血女郎問,研究著她。
“我只是送個東西來。”
“我可以轉(zhuǎn)交給他。”希薇雅把東西交給了混血女郎,她有一種女性的敏銳直覺,直覺到這混血女郎和袁家驊的關(guān)系不簡單,她沒有再久待的必要。
“你貴姓大名?”
“希薇雅!
“他知道?!”
“他知道。”
混血女郎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再多說,雖然她不知道袁家驊和這個姓希的女人如何,不過她不在乎,她和袁家驊的關(guān)系是自由又開放的。
“麻煩你了!毕^毖帕粝略,然后走向安全梯。
雖然只有一層樓,但是希薇雅卻覺得好漫長的一段路,她走得好辛酸、好苦澀,這 個混血女郎就是袁家驊口中的“女朋友”?如果是的話,她覺得她該好好的冷靜一下自 己,順便冷卻她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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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看到桌上已經(jīng)被拆開的禮盒,露出了名牌的領(lǐng)帶、皮夾和皮帶時,他不解 的望著蒙妮卡,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的送他禮物。
“提早幫我過生日?”袁家驊放下公事包,輕輕的在蒙妮卡的額頭上吻了下。
“不是我買的!泵赡菘〒u頭的說。
“不是?”
“是一個女人送來的!泵赡菘ǖ谋砬楹芷匠#瑳]有吃醋或是興師問罪的意思!昂芷、很有氣質(zhì)、也很客氣的女人,她說她叫希薇雅,東西交給我之后就走了,她說你知道!
袁家驊看著那些東西,心中的感覺有些復(fù)雜,他可以想見到希薇雅的心中此刻會做何種揣測。
他和蒙妮卡的關(guān)系是建立在一種自由、而且互相沒有束縛的情形下,當(dāng)然他們之間 有性,但是性的成分比愛還多。蒙妮卡是個國際級的模特兒,在世界各地來來去去,他 只是她的男友之一。
他了解蒙妮卡。
蒙妮卡是那種自我、自戀,覺得任何人或任何事都沒有比她自己或她的事業(yè)來得重 要的女人,她不愛任何人,只愛她自己,不過她是一個好床伴、好朋友,所以他和她一 直合得來,一直維持著這種斷斷續(xù)續(xù)的關(guān)系。
她有他屋子的鑰匙,可以在他的屋子進(jìn)進(jìn)出出,但是說到“愛”……他原本一直很 滿意這種關(guān)系,但是希薇雅的出現(xiàn)多少改變了目前的這種情形。
蒙妮卡見他倚著窗戶沉思,她偏著頭的問!拔也辉摬疬@些東西嗎?”
“拆了就算了!彼行┫恋谋砬椤
他的反應(yīng)引起了蒙妮卡的好奇,她不指望他只有她這一個女人,況且她又不是一直 都在臺灣,他一定有其他的異性女友,但是今天送禮物來的女人好像比較特別。
“她是誰?”蒙妮卡本來不問的。
“樓下的鄰居!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一個這么漂亮的鄰居?”蒙妮卡開玩笑的說。
“你現(xiàn)在知道了!彼麤]有平日的那種優(yōu)閑和適意,而蒙妮卡感覺到了。
“她為什么要送你禮物?”蒙妮卡不是多嘴的女人,她是那種寧可把說話的時間用 在床上的女人,她覺得這樣世界會和平不少,人與人之間的紛爭也會減低到最低點(diǎn),不 過現(xiàn)在她的興趣愈來愈大,她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如果她要失去袁家驊這個男人,她希望自己能先有心理準(zhǔn)備,不會太突然。
“謝謝我!彼是看著窗外。
“謝你什么?”他把視線調(diào)向了蒙妮卡。
“我知道我沒有問的理由,但就當(dāng)是聊天嘛!”蒙妮卡一個舒服而且撩人的坐姿。 “謝謝你給她一次浪漫又刺激的“床上之旅”?”他沒有生氣,只是微笑。
“家驊……”她撒嬌。
“謝謝我?guī)退葱『ⅰ!?nbsp;
“她結(jié)婚了!”
“她沒有結(jié)婚,她幫她的妹妹照顧小孩,但是因?yàn)榻?jīng)驗(yàn)不足,弄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而我只是適時的伸出援手,小幫了她一下。”袁家驊可以不解釋,但如蒙妮卡說的,就當(dāng)是聊天。
“你很有騎士的精神嘛!”
“我不能“見死不救”!
“這么說你救了她一命!泵赡菘ㄟ是那種戲謔的口吻!爸袊瞬皇亲钭⒅亍皥(bào)恩”的嘛,她有沒有說要以身相許?”
袁家驊知道蒙妮卡只是在糗他,他不相信她會吃味,所以他沒有回答她。
蒙妮卡優(yōu)雅的起身,踩著臺步的走向他,由背后抱住了他的腰,把身體貼在他的身 上,她知道怎么挑起他的性欲,怎么把他引上床,她知道他的敏感帶在哪里,她知道如 何讓他興奮。
不過袁家驊這會兒卻沒有那種性欲,如果是換作以往,他和蒙妮卡早就在床上翻云 覆雨了,但是希薇雅的禮物卻教他困惑而且迷惘。
“家驊!”蒙妮卡柔柔膩膩的聲音。
他不太起勁的應(yīng)了一聲。
“我們到床上去……”她邊說邊啃著他的肩頭、他的耳朵、他的手臂,雙手也在他 的身上愛撫著,她要抓住他的注意力,她要他把心思放回到她身上,她要他停止去想他 的“鄰居”。
“我累了!彼p聲道。
“你──”她意外。
他抓著她的手!盎蛟S晚一點(diǎn)吧!我想先洗個澡,喝杯咖啡,休息一下!
“我們可以一起洗!彼是不死心。
“蒙妮卡……”
“我先去放水!彼唤o他拒絕的機(jī)會,她也不相信她會輸給那個叫希薇雅的女人,除非是她不要袁家驊,否則她不會將他拱手讓人。
“我想先出去一下!彼指淖冎饕狻
“去哪?”她今晚特別的嘮叨。
袁家驊雖然有些氣惱她今晚的占有欲,但是想想女人的心眼就那么點(diǎn)大,他能怎么 樣?!
“你去放水吧!”他不出去了。
她給了他一個挑逗而且是勝利的微笑,邊脫衣服邊走向浴室,等她走到浴室時,她 身上只剩一件薄如蟬翼的小內(nèi)褲,她知道沒有任何男人抗拒得了這樣的誘惑,即使是袁 家驊。
他的確心猿意馬了三秒鐘。
但是三秒鐘之后,浮現(xiàn)在他眼前的是希薇雅那張淡雅、充滿靈性的臉龐。
“家驊……”浴室中傳來了蒙妮卡熱情的呼喚。
他遲疑了下,但還是往浴室走,蒙妮卡只待半個月,半個月之后他要好好的考慮一 下他和蒙妮卡之間的關(guān)系,他不想一心兩用,腳踏兩條船,對希薇雅或是蒙妮卡都不公 平。
但他已經(jīng)想要一種穩(wěn)定而持久的關(guān)系嗎?希薇雅不是蒙妮卡,她不會有蒙妮卡的大 膽、冶蕩、開放、對性無所謂,而他能對希薇雅下什么承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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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倩已經(jīng)背熟了方衛(wèi)國留給她名片上的電話和地址,但是她既沒有去找他,也沒有 打電話給他。
她已經(jīng)告訴自己,也決定該怎么做,如果他再來找她的話,她會點(diǎn)頭,有條件的接 受他,如果他不再出現(xiàn)的話,她就當(dāng)是一次奇妙的經(jīng)驗(yàn),多認(rèn)識一個奇特的男人,但她 絕不會主動的去找他。
因?yàn)橐粡堉閷氄沟恼埣恚齺淼搅恕皠P悅”。
她對珠寶其實(shí)沒有興趣,但既然朋友那么熱心的寄了請柬來,而她剛好又沒有事, 所以樂得盛裝出席,也順便打打她服飾店的知名度,拉拉生意,今天到場的這些名媛、 淑女、貴婦,都是消費(fèi)力高的一群。
先是模特兒展示珠寶,接著看影片,然后是珠寶公司的簡介,來賓致詞,現(xiàn)場也有 珠寶的展售,她看了一下,沒有她特別中意的。
會場同時也是酒會的形式,有港式點(diǎn)心、水果、沙拉可以自由取用,她想到她中午 并沒有吃東西來所以拿了盤子和叉子,挑了些她喜歡的港式點(diǎn)心到盤中。
角落里已有不少人在那里站著進(jìn)食,可見吃的魅力更勝于珠寶。
她發(fā)現(xiàn)到靠近舞臺邊的一排階梯是一塊凈土,還沒有被人占據(jù),于是輕移蓮步的走 了過去。
坐下來吃不到兩分鐘,連春卷都還沒有解決完,她身邊就多了一個人。
她緩緩的轉(zhuǎn)過頭一看。
居然方衛(wèi)國可以陰魂不散到這個地步。
方衛(wèi)國其實(shí)沒有料到會在這個珠寶展看到杜倩,他是應(yīng)邀來剪彩、捧個人場的,結(jié) 果老天卻要這樣的安排,讓他見到他朝思暮想的人兒。
“你沒有來找我!彼林曇舻膯査。
“我為什么要去找你?”她繼續(xù)吃著春卷,不考慮什么形象。
“你應(yīng)該來找我。”
“你才應(yīng)該死心!彼滩蛔〉奈⑿Γ离y有才貌兼俱的女人,但是杜倩具備了,和她說話是他永遠(yuǎn)都不會感到厭倦的事,她不會言語乏味到令他想打瞌睡,事實(shí)上只要和她說話,他就精神百倍。
“你知道我不會死心的,今天如果沒有碰到你,可能再捱個三天,我還是會去找你 !彼恢每煞竦囊恍。
“我以為你不喜歡珠寶!彼^續(xù)和她說話。
“我是不喜歡。”
“但你──”
“我不喜歡吃飯,但人是鐵,飯是鋼,我得吃。我也不喜歡出門,更受不了臺北的交通,但是我不能把自己一輩子關(guān)在家里,我更不喜歡你,但還是得面對你的騷擾。”她皮笑肉不笑的說。
“你真的這么不喜歡我?”他笑問。
她不能昧著良心的說是,如果她真的這么討厭他,她早就起身走開,或者是大叫騷 擾或是色狼,但是她都沒有這么做,她繼續(xù)和他針鋒相對。
“那么你是喜歡我的!”他替她回答。
“隨你說!彼粋無所謂的笑。
“今天可以給我一個答案嗎?”
“你到底要什么答案?”見她已徑吃得差不多,也考慮到她可能把盤子往他臉上砸,叉子往他的心臟處插,所以他接過她的盤子和叉子,放到一邊去,他不想有什么血流五步或是傷害的事件發(fā)生,那太不文明了。
“你知道我問的是什么!彼。
杜倩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這個問題,她也下過決心了,如果他再求她一次,她會答 應(yīng),所以該是她放棄矜持的時候,但是她不要他以為她是因?yàn)樗糯饝?yīng),她寧可他把她當(dāng)成是一個拜金女郎。
“好!我答應(yīng)你!彼斓恼f,非常大方而且自在的看著他。
“你作了一個明智的決定。”他并不驚訝,他知道沒有哪一個女人可以抗拒他太久。
“但是有條件。”她像談交易般。
“小事!彼缇陀袦(zhǔn)備!爸灰悴皇且焐系脑铝粱蚴前衙绹淖杂膳癜岬 臺灣來!
“我不會要那些不可能而且我也不需要的東西。”她可不是一個無聊的女人。
“那你要什么?”他問,一副不管她要什么,他都不會被嚇到的表情。
“我要一百萬!彼f。
“行!彼欠N把錢不當(dāng)錢看的態(tài)度刺激了她!爸皇窍认蚰阒苻D(zhuǎn),我的店需要一 些現(xiàn)金,我會還給你的!彼X得她向他屈服是為了他的錢,而不是他的人,像他 這樣的男人最怕女人動情。
是哪個男人說過的,不要錢的女人最可怕。
“還不還都無所謂,我的財(cái)產(chǎn)不差這一百萬,我要的是你!卞X對他來說好似糞土。
“而且只花了一百萬,太值得了。”為什么她無法占上風(fēng)?為什么她覺得贏的人是 他呢?
“你還要什么?”
“每個月固定的生活費(fèi)。”她咬著牙的說,既然他錢多,既然他這么舍得花,她不必客氣,她可以把這筆錢捐到孤兒院,每個月定期的捐。“如你說的,反正你也不會在乎!
“可以!”他都答應(yīng)。
“還有當(dāng)我說結(jié)束時,我們就結(jié)束!边@點(diǎn)方衛(wèi)國沒有馬上的同意,當(dāng)她說結(jié)束就 結(jié)束,她就這么專斷,絲毫不顧及到他的感受?
“你不同意?”
“難道我沒有一點(diǎn)決定的資格?”他偏著頭的問。
她回望他!捌鋵(shí)什么時候結(jié)束很難說,說不定是你先想結(jié)束,我是不會纏著你不 放的!”
“而你怕我纏著你不放?”
她故意攤了攤手。
方衛(wèi)國賭上了這口氣,他還沒有過這種纏女人的紀(jì)錄,他知道杜倩和別的女人不同 ,但他就不信她能讓他保持一輩子的興趣。
“好!當(dāng)你說結(jié)束時,我們就結(jié)束!
“那我這邊沒有問題了!彼魺o其事的表情,但在她的內(nèi)心深處,她還是希望自己能碰到一個有情郎,一個真心愛她的男人,既然現(xiàn)在很難找到有情郎,她也就只能接受這樣的狀況。
“換我說我的條件!狈叫l(wèi)國輕笑。
杜倩一臉警覺的表情。
“你必須和我一起住!
“星期日不行,我要有一天完全是自己的時間,而平常日子我白天要照常到服飾店去看生意!彼阉囊笳壑,不想被綁得死死的。
“可以!”他沒有刁難她。“除了住的問題,在我們“交往”的這段時間,我不希 望有任何男人的介入,如果你要和哪個男人見面,必須先經(jīng)過我的同意,這要求不過分 吧?”她同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
“我還希望我們對彼此盡可能的坦白!
““坦白”?!”
“就是在合理的范圍之內(nèi),我們不要欺騙對方,以誠對待彼此。”他的臉上有一股暖暖的笑意。
“我不可能把我的祖宗八代全告訴你,我也不可能說出我是幾歲和男生接吻,什么 時候手讓人牽過,不過我可以保證我不會騙你!彼莻不虛偽的女人,但是也不想讓 他了解太多。
和他,她只希望有一段親密而且沒有束縛的關(guān)系,她沒有打算賠進(jìn)她的心,游戲結(jié) 束時,她要全身而退,不想弄得自己一顆心支離破碎的。
“只要你不騙我就行了!彼粋眨眼的表情!拔乙膊幌胫滥氵^去的一切!
“那就行了。”
“你什么時候搬來?”
“我還不知道你家在哪!彼首饕桓焙睢⒅t虛又拘謹(jǐn)?shù)哪印?nbsp;
“只要你說出時間,我會派人去拿你的東西,或者干脆全部都買一套新的,你只要 人過來就好,你會發(fā)現(xiàn)我是一個大方的男人!彼皇亲钥,他只是在告訴她她的決定 沒有錯。
她潤了潤唇,這一刻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所作的決定是對或錯,她到底會把自己帶向天堂或是推到地獄?
她真的沒有把握。
一點(diǎn)把握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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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門上的眼洞,希薇雅知道來的人是袁家驊,她并沒有很愉快的表情,只是把門拉 開,一張面無喜色的臉給他看,他是個聰明人,一定可以推測得出她的心情。
袁家驊也的確看得出來,這個女人和那天跟他一起去吃飯的女人不同。
“我可以進(jìn)來嗎?”既然她沒有給他好臉色,他最好像個一般客人般的客氣一些。
她沒有說話,但是做了一個請進(jìn)的手勢。
他走了進(jìn)來,在她的沙發(fā)上坐下,她關(guān)上大門,聲音大了一些,然后她也走了過來 ,在另一張只能容納一個人的沙發(fā)上坐下,戒備而且是有些譴責(zé)的眼神望向他,在在用 肢體語言表示她的憤怒。
“我可以喝點(diǎn)什么嗎?”他有些自嘲的問。
“可樂喝完了,咖啡我懶得去泡,如果你想喝什么,你應(yīng)該自備!彼龥]什么風(fēng)度 的說。
“我記住了!
“很好!边@個女人真的在生氣,袁家驊微微的笑道,她是真的生氣,想必和蒙妮卡有關(guān),曾經(jīng)她當(dāng)他是救世主,現(xiàn)在八成當(dāng)他是什么大奸大惡的男人,但是他并沒有欺騙她!他有嗎?
“謝謝你的東西!彼f。
“不客氣!你應(yīng)得的!彼是冷漠的表情。
“你的眼光不錯,我都很喜歡!
“我只是隨便挑挑!
“你可以不必送的!”
“我知道,我送禮物給你只有兩個原因,一個是我不喜歡欠人,一個是我無聊,可以吧?”她冷嘲熱諷,存心令他下不了臺似的。
“你在生氣!彼粋肯定的表情。
“生氣?!”她故意干笑兩聲!拔疑裁礆猓课液褪裁慈松鷼?人生苦短,我為 什么不開開心心的做人、愉愉快快的過日子,生氣?!姑娘我沒有那么多的精力去生氣,很傷身的!”
她嘴里說得漂亮,但是臉上的表情是氣嘟嘟的,原來女人和女孩一樣,都會生氣。
“我可以和你聊聊蒙妮卡的事!彼故幨幍恼f。
““蒙妮卡”?!”她故意茫然的表情。
“那個從你手中接過禮物的女人!彼嵝阉。
“你為什么要和我談她的事?”明明心里好奇得要命,希薇雅卻一副死硬派的表情。
“我以為你想知道!彼従彽恼f,眼中閃著笑意!半y道你不想嗎?我沒有什么 不能說的,如果你堅(jiān)持不想聽的話,我也不會勉強(qiáng)你的,我可以馬上回去,不打擾你了 !彼婵蓯海∷蛋档牧R道。
明知道她是一千個、一萬個想知道,但是他卻故意吊她的胃口,還一副冠冕堂皇的 樣子,她雖然咬牙切齒,還是露出一副她聽聽也無妨的表情。
“現(xiàn)在我可以喝點(diǎn)什么了嗎?”他存心要挫挫她銳氣的說:“我有點(diǎn)渴!
她恨恨的起身,總有輪到她整他的機(jī)會,退一步海闊天空,君子報(bào)仇三年不晚。她從冰箱里拿出一罐易開罐的果汁,丟向了他,希望能“不小心”的砸到他,但是果汁被他穩(wěn)穩(wěn)的接到。
他接過果汁也沒有開,只是把果汁易開罐往茶幾上一放,表示他只是整整她而已。
希薇雅氣沖沖的回到她原來的位置上坐下,一臉殺氣的瞪著他。
“蒙妮卡可以算是我的女朋友!彼迩搴韲档恼f,不敢讓希薇雅氣過頭。
“算是?!”她一哼,男人可真會用形容詞。
“我是蒙妮卡的眾多男友之一!彼苷谋砬!懊赡菘ㄊ莻模特兒,足跡遍 布全球,她固定的住所在倫敦,為了服裝表演,世界各地來來去去,我是她在臺灣的男 朋友。”
她有些詫異,袁家驊居然能忍受這樣的狀況?!
他沒有占有欲?!
他可以和其他男人分享一個女人?!
“你好像不相信?”
“你不怕得愛滋病?”她揚(yáng)起眉毛!拔也恢滥阆矚g經(jīng)驗(yàn)?zāi)敲簇S富的女人!
他笑!懊赡菘ê苄⌒,我也很小心!
“你愛她嗎?”希薇雅并不想問,但是這句話由她的口中沖了出來,她不指望袁家驊純潔如處男,但是他在選擇異性的對象時,難道那么隨便嗎?
“我們在一起很合適!彼@么答。
““合適”?!”
“是啊!她根本沒有結(jié)婚的打算,她只想盡情的享受人生,而我目前也不想結(jié)婚,我和她都夠成熟、夠理性、夠世故,所以我們就在一起了,兩、三個月聚一陣子,我和她都覺得很好,至于愛……”他好像對這個字眼很陌生!拔液退紱]想過!
為什么現(xiàn)在的男人都不想結(jié)婚,女人也一樣,到底是時代的潮流、趨勢,還是男人傳染給女人,女人傳染給男人,全世界男女的共識?!杜倩不想結(jié),那個姓方的也一樣,袁家驊也是。
“我一開始就告訴你說我有女朋友!”他的意思是他沒有瞞過她。
“我知道。 彼陲椬∷睦锸艿絺Φ哪欠N感覺!拔矣性趺礃訂?”
“你讓我覺得我好像騙了你似的!”
“你沒有!”她硬生生的說。
“那好!我希望蒙妮卡的出現(xiàn)不會改變我們之間的友誼或是鄰居之誼!彼囂降 問。
希薇雅擠出一個笑。
男人真是天真,他以為在她知道他和那個叫蒙妮卡的混血美女的關(guān)系之后,她還能 處之泰然?她還能像以往那么的對他?看他?
她做不到!
她只知道她對他的好感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傷心、憤怒,她知道自己 在不知不覺中的已經(jīng)喜歡上他,現(xiàn)在面對這樣的結(jié)果,當(dāng)然她會難過,她需要一點(diǎn)時間 沉淀她的感受。
她更恨他的坦白。
“袁家驊!我不知道我們之間有多少的友誼或是鄰居之誼,但就讓我們保持“淡如 水”的關(guān)系吧!”
“即使哪天你需要照顧宣宣──”
“我即使會被宣宣整死,我也不會再麻煩你!”她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
袁家驊知道自己不受歡迎,也知道希薇雅對他的感情比他想像的深,否則她不會是 這種反應(yīng),但她這會兒在氣頭上,談不出所以然的,他起身,一副識趣的樣子,或許下 一次吧。
“那我不打擾你了!
“我也不耽誤你的時間!”
“希薇雅──”他止住話,因?yàn)樗帽硨χ,什么都不想再和他說的樣子。
袁家驊只好自己自行離去,他有一股煩躁、無處投訴的乏力感,他錯了嗎?他錯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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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言哲一連三天都加班的情況下,希薇君再也沒有自己弄晚餐的心情,反正宋言 哲回到家都說已經(jīng)吃過了,她和宣宣吃的又不多,所以她不準(zhǔn)備再花時間或是精神弄晚 餐。
二度蜜月回來之后的情形并沒有太大的改變,日子依舊是那樣的繼續(xù),就是平淡, 說不上好或不好,但她絕不想再來一次“二度蜜月”。
社區(qū)里新開了家家庭式的小餐館,于是希薇君帶著宣宣上門光顧了。
這家小餐館不大,里面只有七、八張方桌,但是干凈、明亮又清爽,使人一走進(jìn)來 就胃口大開。
希薇君點(diǎn)了兩菜一湯,反正只有他們母子倆,宣宣是玩的時候多,吃的時候少,要 不是怕不好意思,她還想只點(diǎn)一個菜、一個湯。
鄰座一個小朋友的氣球引起了宣宣的注意,宣宣開始有些坐立難安!皨!我要?dú)?nbsp; 球!
希薇君知道麻煩來了,宣宣愈來愈驕縱,想要什么就非得到不可!靶!吃過飯之后媽咪帶你去買,但現(xiàn)在你不能吵,如果你吵的話,一會兒媽咪就不買氣球給你,所以乖乖坐好!
“我現(xiàn)在就要!”宣宣固執(zhí)的說。
“吃過飯才行!
“先買氣球給我我才吃!毙Y嚨恼f。
“不行!”希薇君板起臉的說。
“如果你不現(xiàn)在帶我去買,我就要哭!”宣宣使出他慣用的招數(shù)!拔疫要告訴爸 爸,說你不買氣球給我,你好小氣!”
希薇君真是哭笑不得,她又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的公共場合打小孩,那會破壞別人吃飯的氣氛,而她也不是那種喜歡受到注目的媽媽,所以她真是左右為難,又不能現(xiàn)在帶著宣宣掉頭走。
“宣宣!媽咪──”
“我不管──”宣宣正準(zhǔn)備放聲大哭。
一個斯文、穿著整齊又可親的男人出現(xiàn)在希薇君的桌邊,他半蹲在宣宣的面前,親 切的開口。
“小弟弟!不要哭!彼f:“如果你肯乖乖的吃飯,我現(xiàn)在就請阿姨去幫你買氣 球。”
“真的?”宣宣馬上就不哭了。
“這位先生──”希薇君覺得好糗。
“沒有關(guān)系!”他把目光移到這個漂亮的母親身上!拔沂沁@里的老板,請小妹去 買一下沒關(guān)系,附近就有在賣,一點(diǎn)也不麻煩,我們不能讓小客人心情不好,更不能讓 他吵到其他人,對不對?”
希薇君紅著臉!昂鼙!這么麻煩你們!”
“一點(diǎn)也不!”他直起身!拔覀儽M可能的滿足每一個客人!
她嚴(yán)厲的看了宣宣一眼,宣宣卻因?yàn)榭梢缘玫綒馇蚨_心。
“謝謝叔叔!”宣宣這會兒可有禮貌了。
“不客氣。”他回答,朝希薇君點(diǎn)個頭,他欠身離去,一派的高雅,實(shí)在不像是一 家餐館的老板,倒像是什么畫廊的主人或藝術(shù)家似的。
希薇君低下頭,為自己有這種感覺而覺得怪怪的,幾年來她都不曾去注意過除了宋 言哲以外的男人,但是這家小餐館的老板卻引起她的注意,當(dāng)她抬頭望向柜臺時,發(fā)現(xiàn) 他也正望著她。
她馬上收回視線,有種犯罪的感覺。
“媽!菜來了。”宣宣喊道。
她鎮(zhèn)定了下來,這只是她的想像,她不再注意那老板,幫宣宣布菜,她懷疑自己下 一次還有勇氣再進(jìn)這家餐館,她不敢。
“媽!太多菜了!毙。
宣宣的叫聲使她回過神,她從來不曾如此的失態(tài)、如此的不專心,她有種挫敗感, 使她想狂吼幾聲,再度把視線投向柜臺,對方的確是在看她,不是她的想像,當(dāng)下她決 定再也不到這家餐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