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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辣后母 第二章


  看過一部鉆石廣告沒有?就是有個女人在一家咖啡廳外的落地窗前,大秀其脖子上的鉆石項鏈。當那廣告播出時,很多人除了覺得有趣外,不女也異口同聲的丟了句……夸張!

  可這種夸張事此時卻發(fā)生在季丹澤身上,只不過她秀的不是廣告中那女人秀的鉆石,而是她一直引以為豪的臉蛋。

  她此時一身當季的名牌夏裝,松綰的長發(fā)令她多了幾分嫵媚的女人味,舉手投足間都是左右人視線的風情。

  方才她逛上班后必備的套裝逛累了,找了張騎樓下的椅子稍作休息。在無聊之際,她發(fā)現(xiàn)了這面特大鏡子——其實它是特殊玻璃,由外往內(nèi)看是面鏡子,無法看到里頭的人;而里頭的人往外看,卻是可以清楚的看到來來往往的逛街人潮。

  季丹澤原本也只是想整理一下儀容,怎么知道站在鏡子前,她的自戀病又無聲無響的發(fā)作,一照就愛上了這面看得到她整體美的“大鏡子”。她眼波流轉(zhuǎn)的欣賞著自己烏溜溜的靈動大眼睛,還對自己拋了下媚限,大概是模樣太可愛了,連自己都忍不住得意的笑了。

  冷不防的一噘口,玫瑰花瓣般的櫻唇散發(fā)出令人垂涎的魅力;挺秀的鼻子微地一皺,可愛的模樣揚著濃濃的青春氣息……

  她照鏡子照到渾然忘我,早忘了自己身在鬧區(qū)的街頭,路人不時的投以奇怪的眼光,若在她前方有部攝影機,路人真會以為是街頭錄影或是拍廣告,畢竟,季丹澤真的比明星還漂亮!

  又搔首弄姿一番,她終于甘心的想離去了。

  沒法子,手上的紙袋提醒她,還得再買件套裝才行。她才轉(zhuǎn)身想離升,身后有一道低況的聲音傳來。

  “小姐,可以請你喝杯咖啡嗎?”

  喝咖啡?現(xiàn)代男人好像都喜歡用這招來搭訕。

  喝咖啡當然沒問題!反正讓男人請喝咖啡,她經(jīng)驗豐富。男人請喝咖啡的目的是把美眉,臨別前再要個住址、電話什么的,而她接受或不接受則取決在她當時渴不渴。現(xiàn)在的她……還真有些渴!至于等一下要給的電話嘛……上一次給了殯儀館的、上上次是棺材行的、上上上次則是屠宰公會的……這回要給誰的呢?她想了一下,嘴角勾揚起一抹頑皮的笑意。

  不過,這男人的聲吝還真好聽!有人說,男人有副低沉磁性的好噪子,其魅力是可以加分的。而這個男人,可能就是那種人。

  她透過前方鏡于的反射,看著站在她身后的高挑男人一眼

  嘩!這個男人……即使是銅鑼破嗓,想必還是有許多女人倒貼吧!俊男潮街是,可有格調(diào)質(zhì)感的,真的不多見,而眼前這位就是。

  轉(zhuǎn)過身子去,她直接面對這名優(yōu)質(zhì)帥哥。這一看……這人有些眼熟哩!在哪兒見過嗎?那么好看的一張臉,她有把握自己只要見過,一定能過目不忘才是。怎么……

  “賞臉嗎?”對方再度開口。

  算了!先幺了杯咖啡解渴再說吧!季丹澤聳了一下肩走進一旁咖啡廳大門。在她往前走時,她身后的俊男還看了一眼那面像鏡子的落地窗,對于方才發(fā)生的事,好像有些明白了。

  都是“鏡于”惹的禍!

  在靠落地窗的位子坐了下來,季丹澤注意到他所要她坐的位子,方才有人坐過,而且還是個女的,因為桌上的咖啡還微冒著煙,咖啡杯上留有泣淡的粉色唇膏。

  “你有約朋友?”通常會向女人搭訕的男人都是獨行俠,鮮少有同行的,即使有也不會是個女人。

  “數(shù)分鐘前被你氣走了!彼忠粩,臉上有看難解的笑意。

  “我?”

  這女孩子真的很有趣,即使是一臉莫名的訝異表情,還是很可愛。

  漂亮的女孩對男人而言就像是藝術(shù)品,對長期沉徊在高級藝術(shù)品中的自己而言,要引起他的注意和興趣,基本上是不太容易的,可眼前這件藝術(shù)品卻是令他第一眼就留下深刻的印象。

  這女人,很有趣。尹劭衡想。

  “不要懷疑,就是你!笨粗,他笑了。

  呼!見過了那么多搭訕的方式,這樣的也有?季丹澤隱忍住不快,她耐心的解釋,“先生,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方才我一直在外頭照鏡子,什么時候跑進來氣走你的朋反了?”她一面說一面指著落地窗。

  咦?這里怎么看得到外面了?外……外面不是一面很大的落地鏡嗎?這個發(fā)現(xiàn)在她的心里產(chǎn)生了不祥的預兆。

  怎么回事?方才不是一面鏡子嗎?太……太可怕了!若真的由里頭可看清楚外面,那方才她自戀的一幕,不就……

  噢!上帝!

  尹劭衡對著她一挑眉,“這就是你高明的地方!笨粗菑垕擅廊缁ǖ哪樜⑽⒌淖兞松谝淮伟l(fā)現(xiàn),女人除了在翻云覆雨外,原來也可以這么有趣!拔壹s了女友喝咖啡,你卻在外頭對著我頻送秋波……在這種情況下,沒有女人忍得下這口氣吧?”一想到方才他和碧絲的約會正到濃情蜜意之際,一張臉突兀的在窗外對著他猛拋媚眼,他就覺得好笑。

  而外面的那個比里面的有趣、吸引人,于是他的視線就不知不覺的給吸引過去了。

  “我在照鏡子,不是對你送秋波,就算送秋波,那也是送給自己的!

  送秋波給自己?有人那么自戀嗎?鮮事多一樁,他對她的興趣也比初時多了一些!安还苣闶遣皇撬颓锊ńo我,反正你對著我又是拋媚眼、又是噘口撒嬌的樣子,已經(jīng)令我女友誤解了!北探z是女友嗎?床伴才是正解吧!

  “既然你說那是‘誤解’,就該知道我是無辜的。”連照個鏡子都會照出風波?生平第一遭。

  “即使是如此,傷害已經(jīng)造成,你該彌補我的損失吧!”

  “彌補損失?”她照鏡子的樣子嚇著了他,令他產(chǎn)生心理障礙了嗎?“借問一下,你損失了什么?”造成他和女友的誤會是無心之過,可誤會畢竟是可解的啊。除此之外,她實在想不出他有任何損失。

  第一次發(fā)覺男人請的咖啡不好喝。

  “女友一名!

  這樣的“損失”也有?季丹澤算長見識了!澳愫湍闩训母星橐蔡嗳趿税?只是我無心的幾個秋波?”

  “感情脆不脆弱那再說!彼粗,“不過你必須正視一個問題,那就是不管你的秋波是有心還無意、是對我抑或是對自己,造成我和女友分手是事實!焙捅探z間早該結(jié)束,拖拖拉拉的不干脆,那是因為女方不愿面對現(xiàn)實。今天的一張支票和眼前這在莫名情況介人的女孩,只是給了分手順理成章的理由罷了。

  這男人是個無賴!“那你到底想怎么樣?”

  “彌補損失的定義很簡單,就是你令對方損失了什么,你便賠對方什么就得了。”

  “你要我遞補當你的女友?”終于弄清楚他拐彎抹角了半天的最終目的。

  “聰明!”

  “你覺得我會答應?”她端起了服務生送來的冰咖啡啜了口。

  “為什么要拒絕?”他尹劭衡要女人很少那么拐彎抹角的,要么銀貨兩訖說個明白,要嘛以愛為名談個火辣感情他也不會拒絕。反正名目都是女人給的,有些女人說明了是要他的錢,有些女人則說喜歡他,無論理由是什么……實際上他根本也不在乎理由,他最終目的就只有一個——上床。

  老爸好樣的專情基因沒遺傳給他,使他花心花得理所當然,不過游戲人間的態(tài)度沒讓他在花叢中迷了路,那是因為他玩得有原則,反正女人親近他有一百個埋由(她們說的),他卻清清楚楚的知道他對女人的目的只有上床,該有的義務也只有花錢了事。

  英雄難過美人關,美人難過金錢關。男人、女人和錢三者間的需索關系,他老早就洞悉清楚了。

  眼前這女人夠漂亮,他喜歡!和他交往,對女人而言有利無弊,他想不出被拒絕的理由。

  “為什么不?”季丹澤反問他,對他那傲氣中的邪恣有些不順眼。男人對女人該有紳仕風度的,而不是表面上一臉紳仕樣,眼底卻透著嘲弄,甚至是……有些輕蔑的。

  “和我交往你有許多好處!彼膽B(tài)度仍是輕佻。

  “例如?”她的怒火已燃起,從來沒有一個想和她交往的男人,對她說出這樣的話。

  他把女人當成什么?和男人交往就一定要有條件交換、要能從對方身上要到好處?

  “錢。”尹劭衡和女人間的交談一向很藝術(shù),“錢”這個字不會從他口中輕易說出,可對于眼前這女孩……她眼中閃動的漂亮火花,讓他忍不住的想挑釁。

  “你很有錢?”

  “你要什么有什么!

  和他交往就要什么有什么,他在暗示她,她在他眼中只是個花錢就能擺平的妓女嗎?

  唔……是可忍,孰不可忍!

  季丹澤驀地將臉湊近他,笑礙嫵媚動人。“看來你真的很有錢!

  “心動了?”再難搞定的女人也不過爾爾!尹劭衡邪肆的笑了。

  她將如花笑臉一斂,“在我心動前……我的手會動得更快!”在說著話的同時,她端起桌上的冰咖啡往他身上一潑。

  她的動作引起了咖啡廳里客人的注目和竊竊私語。

  尹劭衡動作雖快,仍沒能全身而退,還是被潑中了,身上的亞曼尼西服濕了一片的咖啡漬,連里頭的襯衫也沒能幸免于難。

  季丹澤站了起來,雙手撐著桌子,傾身對著他笑,“反正你有的是錢,你身上這套看似昂貴的衣服正好可以除舊換新。把錢花在我身上之前,光留著自己花吧!彼龔钠ぐ鼉(nèi)拿出一疊大鈔在他面前晃,“給你的‘遮羞費’!闭f著邊往他西服的口袋插放。然后她給了他一個飛吻,揚著惡作劇的笑意離去。

  目送她搭著計程車離去的身影,尹劭衡側(cè)著臉不怒反笑。

  這樣的女人也有?真的夠嗆夠辣!

  低著頭看著身上慘不忍睹的西服及插在口袋里的干元大鈔,此時此刻看見這疊大鈔的感覺,不知道為什么,他竟然會聯(lián)想到女人把錢塞在跳猛男秀男人內(nèi)褲里的畫面……

  “遮羞費?”這名詞用在他身上可真有創(chuàng)意!

  那女人是誰?她真引起了他的興趣。

  可惜啊可措!方才他怎么忘了問她的名字和電話?他可是難得對一個女人那么感興趣呢!

  天下美女何其多、可像那樣夠味兒的絕色倒不多見,又更難能可貴的是,她竟然拒絕他!不但拒絕,還給了遮羞費耶。

  一向都是他把錢花在女人身上,如今卻有女人給他錢?這倒是有趣加意外。不知道女人的錢花起來的感覺是什么哦?今天的飯吃起來會不會變成“軟”的?

  哎……哎……這么讓人難忘,只是數(shù)眼就回味無窮的女人,他怎么就這樣白白放棄認識她的好機會。

  算了,若是有緣還是能再見面的,不是嗎?

  一想到方才尹劭衡被潑咖啡后的錯愕表情,季丹澤在回味時還是忍不住大笑。

  臭男人,就憑他那無賴樣,也想找她當女友?呵!

  算他倒霉,原本呢,她對于前來搭訕的男人是不會那么惡質(zhì)的用咖啡潑人的,畢竟她是淑女不是潑婦,可誰叫他把她當成見錢眼開的拜金女,用錢釣她,他犯了她的大忌,因此活該受場水災。

  她也許稱不上什么名門湘嬡、大家閨秀,可她媽咪好歹也和朋友經(jīng)營了一家業(yè)績不錯、“錢”途光明的公司。

  這家公司每年的盈余是沒人家大型企業(yè)的動輒數(shù)十、數(shù)百億,可好歹十幾億也有的。

  呵!有錢就想把她?他也未免太小看她了。她最恨那種以為有錢就可以擺平任何事的男人了,那會令她想起多年前不快的往事。

  八年前,她那懼內(nèi)怕事的父親在無法讓她這在外偷生的女兒認祖歸宗時,不就是塞了一千萬,叫她乖乖的在外頭繼續(xù)當個父不詳?shù)乃缴畣幔?br />
  一干萬就把所有該盡的責任都請錢幫他盡了、一干萬就讓她擺脫私生女恥辱的夢碎了。她父親知不知道那種老是被他正室妻女指著鼻子叫小雜種、小賤貨,連個平等地位也無法求得的尷尬處境?

  八年前的事,至今一回想她仍是好痛、好恨、好悲哀!

  她記得很清楚,八年前當老爸把支票交給媽咪時,她沒有哭,也沒有問為什么。不過她卻在十五歲的年齡就體會了,什么叫作“哀莫大于心死”。從那一刻起,她恨透了所有拿著錢要她順從的人。

  往事令人心酸,季丹澤甩了下頭,不想再陷入不愉快的心情中。

  轉(zhuǎn)入巷子,三摟的透天別墅就在前方十余步之遙,外頭植滿玫瑰的花園停了部數(shù)百萬大的房車。

  那部車挺眼熟的,她視線很自然的往下移到了車牌的位置。

  那不是黑心婦家的車子?她到她家來干什么?

  那女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且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她大駕光臨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哪一次不是弄得家里烏煙瘴氣的?

  加快了步伐,季丹澤很快進入家門!皨屵洌一貋砹!彼淅鋻吡艘谎蹚堃籼O母女!跋】桶 !比缓蟮棺谏嘲l(fā)上。

  張音蘋端了張高傲的臉,在人屋檐下仍是不懂得收斂氣焰。她橫了季丹澤一眼,然后對季君玫說:“我方才說的事,你考慮得如何?”

  “媽咪,方才她說了些什么?”這老黑心婦八成又對媽咪提出什么不合理的要求了,她總是吃定媽咪的溫柔,這女人天生的吃人不吐骨。

  “我和你媽咪說話,你如果安靜點會顯得有家教些!睆堃籼O冷凝了她一眼,仍是-副罵人不帶臟字的貴婦樣。

  “我們季家的家教習慣與客互動,相對于什么樣的人就會有什么樣的表現(xiàn)。”她學著她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清,“你不安靜,我怎么安靜得下來呢?”臭黑心婦,也不想想現(xiàn)在是在誰的地盤?真要當老佛爺回張家去!

  “你……”陽婉如看不慣她對其母的說話態(tài)度,正想插話警告,可張音蘋拉住了她的手,阻止她開口。

  “丹澤啊,我好歹是你大媽,算是你的長輩,和我說話你有必要那樣話中帶刺的嗎?”

  “話中帶刺?有嗎?我一向是學你的好樣的!奔镜煽粗⑽⒆兞速嵣哪,一股快意在心中油然而生。“大媽?嘿!在我生命中好像不曾有這號人物存在呢!我只知道有個老罵我雜種、小賤人的黑心婦成功的阻止了我從父姓,這種人也配我叫聲大媽?”這時候想起了她是她大媽,她會不會失憶太久了?不過,她反常的好聲好氣更令她確定,她今天到這里來一定又有什么要求了。

  “什么叫黑心婦?你那不要臉的媽先勾引了人家的老公,我媽憑什么要讓你進我家門吶?你這狐貍精生的女兒成天想進陽家當千金?嘿!別傻了!你們母女只適合活在暗處見不得光!标柾鹑缂尤霊(zhàn)場。

  季丹澤瞅著她冷笑,“可男人偏偏喜歡見不得光的女人!

  這句話是陽婉如母女倆最大的痛處,表面上她們是一副氣勢凌人、趾高氣揚的樣子,實際上在感情里、在婚姻中,她們都是失敗者,都是慘敗在那所謂的“見不得光的女人”手上。

  其實媽咪并不是如同陽婉如所說的那樣,是狐貍精、第三者。媽咪和老爸原本是對令人生羨的情侶,可出身蓬門的媽咪根本無法見容于家境不錯的老爸家,而生性懦弱的老爸,就這樣被迫放棄所愛,改娶出身豪門的張音蘋。

  結(jié)婚若干年后,老爸和媽咪又在因緣際會下重逢,情感的火花就這樣激起了。但父親懦弱沒擔當?shù)男宰尤耘f沒改,于是就一直讓媽咪當個人人眼中的狐貍精而委屈著;后來她出生了,沖突就開始了……

  若真的要論第三者,張音蘋似乎比媽咪有資格。

  “季丹澤,你不要太過分!”被砸中痛處,陽婉如如同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一副劍拔弩張的模樣。

  “過分?”季丹澤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似的笑了出來!罢f實話會惹人嫌,卻也還不到過分的地步吧?”她手一攤,擺出了個“你認為呢”的表清!把詺w正傳,我想你們今天上門,絕對不會是為了見我們這‘見不得光’的母女吧?”

  她看了一眼母親,注意到她從方才到現(xiàn)在都沒開過口,又當自己望向她的時候,她的眼睛不太敢直視她。由此可斷定,這對母女這回要求的事很不合理,要不,她媽咪不會一臉怕她知道的樣于了。

  她媽咪的性子不是懦弱,而是太溫柔、太善良,而且她對張音蘋有份愧疚感,因此,有時對于她的無理要求,她真的會忍氣吞聲。當年介人別人的婚姻,她認定自己是橫刀奪愛,卻沒想到她的這份愛,又是誰從她手中掠奪而去的?

  看著別人痛苦就忘了自己當初曾苦過百倍,善良溫柔的女人真的很可悲,想到別人的時候永遠比想到自己多。

  人各有體,即使親如父子、母女,彼此的性子也不會相同。她可不像她老爸一樣懦弱,像媽咪一般溫柔,她一向是個很有主見且個性倔強的女孩。

  別人打她右臉,她絕對不會把左瞼也奉上,因為那種人已被釘在十字架上。她絕對是那種人家打她一拳,她死都要回一拳的人。占人便宜她不屑,可討回公道卻是誓在必行。

  以德報怨她當“剩紙”,以牙還牙才是算性情。

  看著季丹澤囂張的樣子,陽婉如忍不住不平衡的說:“當然,要不是為了要錢,你以為我們會到這兒來?怕不污蔑了自己!

  “我們家又欠了你們什么錢了?”張音蘋母女到這嘿叫囂不是第一回,上門要錢倒是頭一遭。她們可要錢的對象多著,現(xiàn)在卻要到她們身上來?看來,那天趙婷告訴她的,是真有其事了。

  陽婉如仰高了臉,“當年我爸爸花在你們母女身上的,怕少不了數(shù)千萬吧?我們是來要回那筆錢的!

  “憑什么?”這種錢也能要?這對母女還真窮到了最高點,啃骨喝血!

  “你們母女不是陽家人,可卻花我們陽家的錢,那多不公平吶!”張眼環(huán)顧了一下這巴洛克風格的豪華裝談,張音蘋聲援女兒,“住在這種數(shù)千萬的別墅,花的卻是別人的錢,真不曉得你們晚上睡覺怎么睡得著喔?”

  “陽太太,請不要這么說!奔揪等滩蛔〉拈_口說話了!斑@房子是我花錢買的!

  她是溫柔不是怕事,對于太傷人、太過分的話,她還是會站出來反駁。

  這棟別墅是早在她和丹繹父親重逢前就買下的,是她和朋友合資做生意,為自己賺進了第一個一千萬時買的。當時這棟房子九百萬不到,沒想到數(shù)十年后,因為地價一路細漲,才有現(xiàn)在的六、七干萬身價。

  至于她們說當年丹澤父親花在她們母女身上的錢,而更是個笑話!除了那筆給女兒未能認祖歸宗的彌補金一千萬外,她從沒拿過他什么錢。他的錢一向是由張音蘋控制著,一天一千元生活費,他能有什么錢花在她身上?

  和他在一起,她根本不是為了錢,若只是為了錢,憑她當年的一張俏臉和手婉,多得是自動慷慨解囊的男人,她毋需死心塌地的跟著一個連她都養(yǎng)不起的男人。

  “花錢?花我家的錢吧!”陽婉如冷笑。“算了吧!早知道敢當人家情婦的妓女是沒什么廉恥心的,花男人的錢也是自己的錢嘛,畢竟那也是用自己身體換來的!

  “哎喲,這么說來,那也是辛苦的‘血汗錢’哩!”

  看蓮她們母夕一搭一唱的精朋雙簧,季丹澤忽地瞇著眼冷笑,“既然知道是血汗錢,就知道即使你們伸斷了手,我們也不會把錢還你們。還有,你們母女還真是我見過最鮮的人了,當今社會千奇百怪的人都有,就是沒見過老婆到丈夫外面的女人家索回‘嫖妓費’的!彼齻儛壅f媽瞇是妓女就任她們說吧!“這種事你們都做得出來,若說我們不要臉、無恥,那你們似乎就是下流嘍?”

  “媽,她……”陽婉似一時牙鈍了。

  “你……”

  “有時間在這里和我們索討那筆要了也不覺得光彩的血汗錢,還只如早點另謀良策去別處扒錢,不然扒晚了,當心你當貴婦人的氣數(shù)也盡了!彼诎凳舅坏┕就炅耍瑳]錢沒勢,她就也囂張不起來了。

  張音蘋的一張老臉紅了起來,她既生氣又無奈,拉起女兒的手,“走!”

  “媽,咱們就這樣走了?”

  “不走還留在這里干啥?走啦!”她硬拉著女兒出了季家門。怎么女兒這么不識相?真是……

  季家母女的這筆錢她的確沒立場來要,只是當初想季君玫是個不難對付的女人,要是這筆錢要得順利的話,要來的就是她的。

  沒想到季君玫好對付,季丹澤這死丫頭數(shù)年不見,竟然變得這么伶牙俐齒,她們母女倆對付她一個尚對付不來。

  一張俏生生的臉在罵人時還不忘微笑,連罵人的語氣都是柔柔的,不仔細聽的話,還會以為她在撒嬌呢!季君玫那樣的女人,怎養(yǎng)得出那樣厲害的狠角色?

  看著那對誓在必得而來,卻像斗敗的母雞一般離去的母女,季丹澤還是忍不住的怒火中燒。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她們真的是欺人太甚!她們欠錢找冤大頭來要,病急亂投醫(yī)的狼狽她可以原諒,可哪有人是左一句狐瀉精、右一句不要臉的女人那樣損人的?

  這件事她不會如此善罷甘休!

  這對母女目前正缺錢用是吧?那她們在沒法子可想的情況下,想必是要照著原本的計劃走嘍?可想而知,尹劭衡的老爸是她們的最后一步棋。

  嗯……如果有人讓她們連最后一步棋都沒得玩,不知道黑心婦毋女會如何的暴跳如雷喔?!

  有得玩沒得玩,那就公平競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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