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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床情婦 第十章

  “你現(xiàn)在有什么打算?”那孩子會留下來吧?不知怎的,歐陽烈覺得自己的心臟,仿佛被吊到了喉嚨似的。

  “我當(dāng)然會生下他!彼y撫著小腹,溫柔地笑道:“因為他是我的寶貝。”

  倏地,歐陽烈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謝謝你!

  “為什么謝我?”水銀望著歐陽烈,覺得他的反應(yīng)有些奇怪,一般來說,像歐陽家這樣的大戶人家,不都怕有壞女人利用小孩來拐錢?

  怎么歐陽烈反而一點也不緊張?

  “謝謝你沒有殺害一條無辜的小生命!

  “難道你不擔(dān)心我想利用孩子,向你們獅子大開口嗎?”

  “如果你真是這么想,只要你生下這孩子,不管你開出多高的價碼,歐陽家都一定會讓你滿意。”

  歐陽烈之所以說得這么篤定,當(dāng)然是因為歐陽家有歐陽霸天——他們五兄弟的養(yǎng)父這一號人物的存在。他近來最大的興趣,就是想抱孫子。

  現(xiàn)在五兄弟當(dāng)中,率先落入愛河的時雨和浩天,與另一半的感情雖然穩(wěn)定,卻一直沒有傳出喜訊,沒想到金恩這邊居然先蹦出個孩子。

  恐怕老爸高興都來不及了,又怎會理會那點小錢?!

  再說……他知道水銀雖然很缺錢,卻不是那種會出賣自己身體的人,否則,以水銀的條件,只要她愿意,她絕對可以從男人身上撈到大把鈔票。

  “銀子,其實你沒有必要抹黑自己,如果你是這種人,你今天就不會待在迅雷保全,這一點……你我都心知肚明!

  水銀垂下眸,沒有應(yīng)聲。

  “金恩愛上你了,看他那四處找人的瘋樣子就知道了,只可惜你沒看到,否則你一定會馬上回到他身邊!睔W陽烈忍不住要為自己兄弟說句話,再者,繼續(xù)讓金恩鬧下去,他的保全公司真要準(zhǔn)備倒閉了。

  有誰聽過哪家保全公司的主要工作竟是尋人?!

  “孩子的事,金恩有權(quán)知道,但我不會把你的下落告訴他,銀子,這個條件你愿意接受嗎?”

  不管金恩應(yīng)該去做什么事,以換得銀子回到他的身邊,但只要讓金恩知道孩子存在,說不定他馬上喝得到這杯喜酒。

  能不接受嗎?水銀想要苦笑,但眼一眨,淚水卻滾滾落下,那淚水像是觸動了某種開關(guān),就見水銀哇的一聲,大哭出聲

  “都是他不好,他明明說要解決那些‘麻煩’的,卻還是任那些人在我們身邊晃來晃去,他不愛惜自己的生命,我為什么還要保護他?!

  老板,你自己說,你愿意自己的孩子還在肚子里,就飽受各種威脅嗎?!我也希望他陪在我和孩子身邊,可是……現(xiàn)在是他自己混蛋……嗚嗚……”

  人家都說孕婦的情緒總是起伏不定,水銀這下總算是見識到了,她有多久沒流過淚了?沒想到現(xiàn)在居然哭得亂七八糟的,哪還有一絲首席保鏢的形象?!

  看來,她之前亂發(fā)脾氣也是因為懷孕的關(guān)系。

  雖然得出這樣一個結(jié)論,但對于水銀現(xiàn)在低落的情緒,一點也沒有幫助,她還是繼續(xù)哭著,像是想把過去沒哭到的份,一次哭全了。

  水銀的眼淚說流就流,差點嚇壞了歐陽烈,但從沒安慰過人、更沒哄過女人的他,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對付女人的眼淚。最后,他只好胡亂抽了幾張面紙,小心翼翼地遞給水銀,連她一根手指也不敢碰到,就怕碰壞了她。

  如果真出了什么意外,金恩大概會找他拼命。

  而這可能性,同時也是歐陽烈絕不樂見的。因為他們五兄弟當(dāng)中,就屬金恩的護身功夫最高,跟他打架,無異是自找麻煩。

  歐陽烈陪小心的模樣反而惹火了水銀,她一把搶過面紙,吼道:“你和小千怎么都這么奇怪?!孕婦也是人,你們卻好像把我當(dāng)成外星人供起來似的,懷孕又不是生病,你們這么緊張兮兮做什么啊?!”

  歐陽烈一臉尷尬,因為他已經(jīng)無話可說了。

  誰教孕婦最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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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揮別水銀后,歐陽烈本想直接去見歐陽金恩,但他思緒一轉(zhuǎn),決定先上另一個地方買些東西。

  待歐陽烈踏出書店,已經(jīng)是一個多鐘頭后的事了。

  他前腳才跨出書店的自動門,一個小小的身影便直直往他撞來。由于來人的個子實在太過嬌小,因此,被撞上的歐陽烈仍是穩(wěn)如泰山,只有手中的紙制提袋給撞掉了,散落了一地的書籍。但對方就沒這么好運,硬生生被反彈力給彈倒在地。

  “好痛……”細(xì)細(xì)的哀嚎聲,從歐陽烈腳邊傳來,女孩吃痛地揉著頭,才一抬起頭,就見到自個兒眼前杵了座大山。

  女孩呆愣了下,她從沒見過那么高大的男人呢!

  但女孩愣不到三秒鐘,她隨即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迅速地爬起身,拎起被她撞落在地的紙袋,再把從袋里滑出來的書籍收回袋中。

  “對、對不起……”女孩急忙把紙袋塞進歐陽烈手里,又慌慌張張地左右張望了下,便匆匆離開了,活像后頭有人在追她。女孩邊跑,腦袋瓜里還邊想著——

  好奇怪啊!他一個大男人,怎么會上書店買“那種”書呢?

  這廂的歐陽烈,并沒有把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只是泰然自若地,繼續(xù)往他的目的地前進。

  當(dāng)歐陽金恩家的大門開啟時,歐陽烈看到的是一張從滿懷希望,瞬間轉(zhuǎn)變成失望的落寞臉孔。

  歐陽金恩沒有開口,只隨便抬手比了個動作,示意歐陽烈進門再談。

  一轉(zhuǎn)過身,歐陽金恩的臉立刻垮了下來。

  他剛剛還以為是水銀回來了,興沖沖地打開了門,等候他的卻是歐陽烈。也難怪歐陽金恩的臉色不佳。

  “我買了些東西給你,你應(yīng)該會需要!泵鎸W陽金恩的壞臉色,歐陽烈倒是不以為意,徑自把手中的提袋遞向歐陽金恩。歐陽金恩還是沒開口,接過提袋往內(nèi)一瞧,卻見到七、八本,任歐陽金恩想破頭,都覺得跟自己扯不上半點關(guān)系的書。

  “育嬰小百科……準(zhǔn)媽媽的好幫手……如何當(dāng)個快樂的孕婦?!”歐陽金恩的眉頭越擰越緊,最后終于忍不住扔下那袋書。

  “阿烈,你買這東西給我做什么?!”遲遲沒有水銀的消息,早就讓歐陽金恩的心情差得不能再差,現(xiàn)在歐陽烈的舉動,無異是在胡整他。

  越想,歐陽金恩的火氣就越大,他心念一轉(zhuǎn),緊握著的拳頭也跟著揮出——

  “銀子懷孕了!

  歐陽烈好整以暇地說道,眼看著歐陽金恩硬生生收回了鐵拳,而那忽青忽白的奇妙臉色,也同時讓歐陽烈終于了解到,為什么五兄弟之一的歐陽浩天,會這么熱愛整人游戲了。因為整人成功的那一刻,感覺還真是過癮。

  思及此,歐陽烈唇邊泛出一抹淡不可見的笑痕。

  “你剛剛說什么?”歐陽金恩的情緒激動,非要再次求證不可。

  “你聽到我說的話了!睔W陽烈閑閑地說道。

  “她在哪里?”歐陽金恩差點沖上前揪著兄弟的衣領(lǐng)逼問,如果歐陽烈知道水銀懷孕的事,那他也應(yīng)該曉得水銀的下落。

  “我不能說!睔W陽烈搖搖頭,很有道義地遵守與水銀的約定。

  聞言,歐陽金恩臉上的落寞更加明顯了,歐陽烈整人歸整人,但與歐陽金恩畢竟還是兄弟一場,水銀的近況當(dāng)然得讓他知道。

  “不過……她被你們的孩子整得很慘,我見到她的,她的臉色慘白不說,還一直在孕吐。”

  歐陽金恩聽得也是臉色慘白,完全無法想像,水銀現(xiàn)在的情況會有多糟。

  “她有沒有去看醫(yī)生?她到底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懷孕有這么恐怖嗎?歐陽金恩驚慌失措的模樣,幾乎要讓人以為水銀快死了。

  孩子不要沒關(guān)系,他只要她好好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她提到你時,倒是哭了——哭得很慘、很慘。”像是嫌歐陽金恩的自責(zé)還不夠,歐陽烈還特別重復(fù)了“很慘”二字。

  他瞥了眼這個害他首席保鏢懷孕的元兇,要不是看在是自個兒兄弟的份上,他早就教訓(xùn)這個混蛋了。

  “銀子說,你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事,她才會回到你身邊。”

  “我哪里知道要做什么!她突然生起氣,后來就氣沖沖的跑出門,我到現(xiàn)在為止,還是一頭霧水咧!”歐陽金恩努力抱頭苦思,這幾日折磨下來,他早就忘了當(dāng)初爭吵的起因。

  “你身邊的麻煩!睔W陽烈好心地提醒道。雖然還想再整整他,但想到水銀的眼淚,歐陽烈難得地心軟了。

  “麻煩?”歐陽金恩喃喃復(fù)誦這兩個字。

  他幾乎忘了這件事,因為水銀的離去,讓他的心情差透了,根本無心再與他們玩游戲,后來,他干脆拿陳氏企業(yè)的下場當(dāng)做范例,在確定對方的來頭后,一一利用電腦病毒教訓(xùn)那些不自量力的企業(yè)主。

  現(xiàn)在可以說,這件事幾乎已經(jīng)解決了,唯獨幕后黑手還沒揪出來。

  “只要你一天不解決這個問題,銀子是不會見你的!睔W陽烈警告道。他還要說些什么,卻突然響起嗶嗶嗶的聲響。

  歐陽烈眼帶疑惑看向歐陽金恩,希望能知道這是什么聲音,而歐陽金恩只是神秘地對他一笑——

  “麻煩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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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收到歐陽金恩傳來的訊息,王祥便按照指示,來到歐陽金恩的住所。

  這十來天里,歐陽金恩完完全全把公事拋到腦后,就連翔空游戲的重要公文,他也說沒空批示,干脆地置之不理。

  所以王祥這趟出現(xiàn),還得順便肩負(fù)起,代同事詢問公事的任務(wù)。沒有人知道歐陽金恩到底在忙什么,因此,大家也都好奇著,歐陽金恩找王祥要做什么?

  王祥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踏進歐陽金恩的住所,卻發(fā)現(xiàn)這間他來過不知多少次的屋子,竟彌漫著一種緊張的氣氛。

  “金恩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王祥小心翼翼地問道。眼神更是不斷地瞟向歐陽金恩,試圖從他臉上找出些蛛絲馬跡。

  但瞧了大半天,王祥卻什么也看不出來,歐陽金恩的表情就跟平時一樣,沒有任何不同的地方,可是……為什么他還是覺得不對勁?!

  “王祥,我沒興趣再跟你玩游戲了,你可以收手了吧?”歐陽金恩閑適地坐在沙發(fā)上,平靜的面孔與王祥的不安,形成強烈的對比。

  “金、金恩先生,你說什么游戲?我不懂!蓖跸楹俸僖恍,表示聽不懂。

  “王祥,人要懂得適可而止,你再裝下去……就不好玩了!睔W陽金恩看向王祥,蔚藍(lán)的眸倏地射出銳利的光芒,與他平靜的面孔非常不搭軋。

  “金恩先生,我沒有裝。∥艺娴穆牪欢阍谡f什么!蓖跸榕阒δ,但額上的冷汗卻不住直冒著。

  “陳氏企業(yè)陳重山、麟園企業(yè)田麟、明工企業(yè)柯志揚、江流公司江思齊……”

  垂下眸,歐陽金恩輕輕吐出一連串的企業(yè)名,及企業(yè)主的姓名,而這幾個人,正是歐陽金恩最近才教訓(xùn)過的那些企業(yè)主。

  “王祥,相信你對這些人名并不陌生。”歐陽金恩再次抬眸,看向王祥開始發(fā)青的臉。

  “我不認(rèn)識他們!蓖跸樵噲D力持鎮(zhèn)定,但明顯的成效不彰。

  歐陽金恩怎么可能知道這些人?!他怎么這么清楚?!

  難道……他的計劃被歐陽金恩識破了?

  不會的,他的計劃天衣無縫,歐陽金恩不可能握有證據(jù),歐陽金恩一定只是在試探自己,他要冷靜下來,不能被歐陽金恩牽著走。

  “不認(rèn)識嗎?”歐陽金恩偏著頭,看似無害地笑著!巴跸,請你解釋一下;為什么你會寄E-mail給這些不認(rèn)識的人?”

  “金恩先生,你在說笑嗎?我既然說不認(rèn)識他們了,又怎么可能寄E-mail給他們?”王祥呵呵笑著,決定裝傻到底,只要歐陽金恩沒有證據(jù),又能奈他何?

  他還沒看到歐陽金恩遭到任何不幸,他怎么能就此停手?!

  “你還真是固執(zhí)!睔W陽金恩搖搖頭,將放在茶幾上的筆記型電腦轉(zhuǎn)向王祥,讓王祥看到熒幕上已然開啟的幾封E-mail。

  E-mail的內(nèi)容非常簡單,直接點明了知道受信人,與King之間有過節(jié),他愿意與受信人合作打擊King,因此提供King的地址。

  發(fā)信人的署名是“知名不具”。

  幾封E-mail的內(nèi)容都大同小異,王祥瞥了一眼,就轉(zhuǎn)頭對歐陽金恩說:

  “金恩先生,你讓我看這些E-mail做什么?”王祥問得云淡風(fēng)輕,但他的心臟卻像是被人緊緊揪住似的。

  為什么歐陽金恩能找到這些E-mail?!按理說……這是不可能的事!

  “王祥,雖然你還特地申請了一個免費信箱,來掩飾身份。但你可知道,你最大的錯誤是什么嗎?”歐陽金恩伸手搭上王祥的肩。

  “你不應(yīng)該利用公司的網(wǎng)路寄信!

  王祥心頭一驚,他真的發(fā)現(xiàn)了?!但在口頭上,王祥還是不肯認(rèn)命。

  “在公司寄信……應(yīng)該沒什么特別的,大家都這樣做啊!

  “特別挑在大家都下班后才寄信,那就沒這么特別了!

  歐陽金恩敲敲鍵盤,熒幕接著跳出另一個視窗畫面,就見到翔空游戲空蕩蕩的辦公室里,有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窩在電腦前,全然不覺自己的一舉一動,已經(jīng)被監(jiān)視器給錄下了。

  “這……”王祥瞠大眼,雖然監(jiān)視器的畫質(zhì)不大好,但被拍下的那個人,卻還能清楚辨認(rèn)出是王祥本人沒錯。

  “你可想好了理由,來解釋你為什么在這些信寄出的時間內(nèi),‘剛好’待在寄出信件的電腦前嗎?”歐陽金恩勾唇,他倒想看看,王祥還拿得出什么理由。

  歐陽金恩極有自信,因為他已經(jīng)搜集齊所有的證據(jù)。

  在尋找水銀的這段時間里,他并非一事無成。

  “……我認(rèn)了……King的實力果真不同凡響!边^了好一會兒,王祥終于挫敗地認(rèn)栽。“沒錯,這些E-mail是我寄的,也是我把你的地址泄露出去!

  只泄露地址,是因為王祥曉得,霸天集團的權(quán)勢傾天,自然就沒有人敢明目張膽招惹歐陽家。

  他利用了歐陽金恩向來行事低調(diào),極少有人知道歐陽金恩的相貌這一點,順利隱瞞了King的真實身份就是歐陽金恩。

  這幾個月來,王祥一直在等待歐陽金恩出事,但沒想到,他的命硬得很。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又是什么時候知道我就是King?”后者是歐陽金恩最大的疑問,他自認(rèn)從沒露過餡,王祥是如何得知的?

  “你大概不記得了,但兩年前……我們在網(wǎng)路上曾經(jīng)‘切磋’過一次,那時,我已經(jīng)認(rèn)輸了,但你卻趁機放了一只病毒,毀了我最得意的一套軟體,你當(dāng)時對我的嘲笑,我這輩子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蓖跸榈芍鴼W陽金恩,眼底滿是恨意。

  “我什么時候做了這件事,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歐陽金恩越聽越迷糊,他雖然會教訓(xùn)那些前來找碴的駭客,但他從沒有毀人心血的嗜好。再說,只要對方認(rèn)輸,他自然也會跟著停手。

  王祥口中的King,真是他嗎?

  “對你來說。我可能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不記得是很正常的!鄙頌槭窒聰,王祥非常有自知之明。說不定,King做過太多這類缺德事,次數(shù)多到連他自己都記不得了。

  “后來,我進入翔空工作,直到幾個月前,某次我來這里送資料時,恰巧在你的電腦上看到King的代號,我才發(fā)現(xiàn)你就是King本人。真是令人想不到,堂堂翔空游戲的總裁,居然是一個駭客!

  王祥說得咬牙切齒,看來,他就是從那時開始策劃這件事。

  “你這么痛恨我也沒用,因為,我根本沒有放病毒害人!睔W陽金恩淡淡地說道。“像這種事,我不屑去做!

  King在駭客中的名氣極高,若有人冒用他的名號,也是不無可能。

  王祥別過頭,他認(rèn)定King就是敵人的觀念,早已根深蒂固。壓根兒聽不進歐陽金恩的話。

  “你可以走了!睔W陽金恩揮揮手,讓王祥離開。“明天別忘了去上班!毖韵轮猓褪窃徦。

  “你……”王祥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歐陽金恩!澳悴话盐易トゾ謫幔俊彼缬行睦頊(zhǔn)備了。

  “你根本就是找錯對象,所以我并不打算跟你計較!睔W陽金恩涼涼地說道,真的一點也不在意。

  直到確定歐陽金恩真的要放過他,王祥這才緩緩向門口移動,在他踏出大門的前一刻,王祥突然回過頭,問道:

  “你……是怎么查到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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