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等著,不禁打起噸來,或許是仲夏的海風(fēng)太過沁涼,北堂彥居然睡著了,而且還作起美夢。
那是一個關(guān)于南宮凌年少時代戀愛的夢……
☆ ☆ ☆
今天的舊金山天氣不壞,是個云淡風(fēng)輕的艷陽天,也是個適合翹課的好天氣。
群聚在街頭搞飛車黨的不良少年幫派正是。“艷陽天,翹課天”的最佳代言人。
“老大,最近‘黑蛇堂’的家伙們似乎很不安分,老是向我們尋釁,你看咱們要不要——”“南十字星”的NO.2鄭重其事的詢問老大的意見。
他口中的老大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蓄著一頭叛逆的黑色長發(fā),天生的微卷,更強調(diào)出他的桀騖不馴,再配上那張又冷又冰的酷臉,絕對令人印象深刻,過目難忘。
“老大?”
“觀察一陣子再說。”
“是,老大!還有關(guān)于……”
街頭轉(zhuǎn)角冒出個箭步如飛、香汗淋漓的上官迎夏,正上氣不接下氣的往前直沖——
毀了,毀了!這下子鐵定遲到了!
那輛公車真沒人情味,多等她兩、三步,更正,是十一、二步會掉塊肉嗎?難不成趕著去投胎?也不多等她一下下,害她跑得快掛了。
轉(zhuǎn)過街角時,她并未減速,反而加速——
咦?日本原裝進口的最新型重型機車KAWASAKIZZ.R1100!太棒了,真LUCKY!
她加足馬力“初”過去。
“老大,明天的聚會你來不來?”“南十字星”的NO.2又問。
“我——”
“哈羅!這位酷斃的仁兄,我有重要的事要辦,你能不能載我一程?”上官迎夏一副“賴定了”的笑臉,一手搭在飛車黨的老大肩上說道。
“喂!你——”NO.2嚇得心臟險些停擺。
上官迎夏才沒那個閘工夫理那個鬼叫的“愛國型”男人,大搖大擺的拉起那個酷哥的手臂,急急的催促道:“快一點好不好?我真的很急也!”
才說著,她已自動自發(fā)的跨坐在那輛ZZ.R1100機車的后座,兩手搭在前座的老大雙肩上。
NO.2和眾屬下才想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笨女人一點教訓(xùn)時,便被那酷勁十足的老大示意禁止。
他很快的發(fā)動引擎,順了上官迎夏的意——送她一程。
留下來的“南十字星”成員則個個大眼瞪小眼——
有沒有搞錯?!那個不要命的小妞竟然對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南十字星”老大吆三喝四,還搭他便車?!
而那個當(dāng)事的“大膽女”上官迎夏,可是一點也沒有“危機意識”,還在后座上迎風(fēng)的大呼小叫:“快點!再快一點!否則就來不及了!”
那個老大也真是合作,不吭半聲的任由她吆喝。
飛馳了二十多分鐘后,機車終于到達上官迎夏指定的目的地——一所中學(xué)的校門前。
她身輕如燕的躍下機車,給了他一個飛吻,率直的道:“謝啦!你等我一下,待我辦好事出來再好好的答謝你!
語畢便吝于久留的飛奔進校門口,辦大事也去!
待她辦妥事出來,那個酷小于連車帶人早已不知去向。
“只好等下次有緣再見時,再好好謝他了!”
不過能趕在學(xué)校下班前把轉(zhuǎn)學(xué)手續(xù)辦妥實在太好了,這么一來她就可以順利就讀啦!
☆ ☆ ☆
南宮凌才踏進學(xué)生會的辦公室,副會長諸葛介里便笑容可掬的向他打招呼!昂簦∧憧偹銇砹,這次休息了幾天?”
‘四天吧!怎么?這幾天學(xué)校里有發(fā)生什么你這個‘諸葛二世’解決不了的大事嗎?”南宮凌愛理不理的說。
“笑話!那怎么可能!”副會長諸葛介臣嗤哼道:“只不過前兩天有個轉(zhuǎn)學(xué)生進來罷了,而且編入你的班級,成了你的同班同學(xué)! 他順勢把轉(zhuǎn)學(xué)生的基本資料遞到南宮凌面前,見南宮凌毫無反應(yīng),甚至瞧一眼也不肯,便又自個兒開腔道:“這個時候才轉(zhuǎn)學(xué)本來就很特別,這個上官迎夏尤其是個異類。你知道嗎?這丫頭才十六歲呢!聽說是個連跳兩級就讀的天才少女哩!”
他一番話總算稍稍引起南宮凌的興趣,讓南宮凌調(diào)整了一下眼球的角度,掃了那基本資料最上面貼有相片的一頁一眼。
“你認(rèn)識她?或者對她有興趣?”
南宮凌的反應(yīng)涓滴不露的看在副會長諸葛介臣的眼底。
“少瞎扯,我去上課了!蹦蠈m凌把資料丟還他,便頭也不回的走出學(xué)生會辦公室。
諸葛介臣饒富不味的閃爍著雙眸。
也罷!他就靜觀其變吧!
☆ ☆ ☆
雖然上官迎夏轉(zhuǎn)進這所學(xué)校不過短短三天,但由于她性情可愛、平易近人,人長得又甜,十分得人緣,所以一下子便和班上同學(xué)混熟了,尤其是同一間寢室的畢茜如。
“迎夏,我說過你的姓很特別吧!”畢茜如和上官迎夏并肩走在走廊上。
“是,沒錯,可能是復(fù)姓較少見——”
“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畢茜如搶著說:“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你和南宮凌同樣是復(fù)姓,所以讓我很羨慕! “南宮凌?”相當(dāng)特別的名字!這是上官迎夏聽到這個名字的第一個反應(yīng)。
“就是我們的學(xué)生會長,也就是你座位旁邊那個空位的主人啦!”說起南宮凌,畢酋如是一臉崇拜。
“他——有名嗎?”上官迎夏乘機探問,畢竟對于左座靠窗那個連續(xù)空了三天的座位“坐著”究竟是何人,她著實有著某種程度的好奇。
“老天!你竟然問這個問題?!”畢茜如的表情之滑稽,仿佛上官迎夏說了什么外星話一般。“你知不知道班上的女生都因為你的座位就在南宮凌旁邊,而對你又羨又妒也!”
上官迎夏卻回她一臉“咦?!”相。
畢茜如秉持“不知者不罪”的原則,好心的對她“曉以大義”!澳蠈m凌可說是咱們學(xué)校創(chuàng)校以來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天才,成績好得不得了。每學(xué)期都是榜首,所以你們兩個今后有得拚了。”她沒忘記這個轉(zhuǎn)學(xué)小妹是跳級就讀的天才少女!盎蛟S是天妒英才吧!南官凌的身體并不好,甚至可說是很差,動不動就生病請假,看得我們這些純情少女都好為他心疼。你知道嗎?他長得好帥哦!可說是標(biāo)準(zhǔn)的‘病弱美男子’呢!就因為身體不好,所以他曾休學(xué)一年,因此現(xiàn)在十九歲的他,才會和我們念同一個年級,我們也才有幸和他當(dāng)同學(xué)。只可惜他的身體還是不好,所以依然常常請假,這也就是你轉(zhuǎn)學(xué)進來至今三天,都沒看到他的原因,他正好在你轉(zhuǎn)進來的前一天開始請假。”
“原來是這樣!鄙瞎儆膶@位素未謀面的南宮凌升起一股同情之感!跋M缛湛祻(fù)。不過,既然他身體不好,你們怎么還忍心讓他擔(dān)任學(xué)生會長,那豈不是增加他的身體負(fù)擔(dān)?”
“沒辦法,他眾望所歸嘛!不過事情并沒有你想的那么悲觀,因為當(dāng)初和南宮凌搭檔競選的副會長是個號稱‘諸葛二世’的萬能強人,叫諸葛介臣,他們這對雙人拍檔可說是所向無敵,合作無間,就算南宮凌經(jīng)常缺席,身為副會長的諸葛介臣也能讓學(xué)生會正常而高效率的運作,所以不會增加南宮凌的負(fù)擔(dān)啦!”華茜如真是有問必答。
“既然如此,就直接選那個副會長諸葛介臣當(dāng)學(xué)生會長就好了嘛!”上官迎夏不以為然的說。
“這你就不懂了。諸葛介臣的能力雖然和南宮凌不相上下,但是他們兩個站在一起給人的感覺就是,南宮凌比較適合當(dāng)正的,諸葛介臣則適合當(dāng)副手。再加上諸葛介臣從一開始就表明自己沒興趣當(dāng)正的,他比較喜歡擔(dān)任輔佐的副位,人家當(dāng)事人都這么說了,我們自然是樂見其成羅!”
其實諸葛介臣的魅力并不下于南宮凌,只是兩人典型完全不同,各自擁有一大群擁護者,而畢茜如正巧是屬于“南宮凌派”的擁護者,所以所說的話自然全是以南宮凌為中心。
“這倒也是。”經(jīng)畢茜如一說,上官迎夏不由得想起轉(zhuǎn)進來第一天中午被按慣例召到學(xué)生會報到,和副會長諸葛介臣初見面的情景——個溫柔英俊的男人的確較適合擔(dān)任輔佐的副位沒錯,只是不知道這個素未謀面的南宮凌……
“對了!迎夏,你家的人名字都像你這么特別嗎?”畢前如的話打斷了上官迎夏的沉思。
“我是不知道怎樣才叫特殊的名字,不過我有一個叫紫緒的堂姊,她的名字上官紫緒,我就很喜歡!鄙瞎儆乃バ牡恼f。 她之所以喜歡上官紫緒,其實名字并非最重要的因素,而是因為上官紫緒那行蹤飄忽不定的“吉普賽個性”,和身上那一股難言的神秘氣質(zhì),以及百發(fā)百中的占卜術(shù),據(jù)說她拜了一位仳外得道高人為師,現(xiàn)在正跟隨高人師父浪跡天涯,下落不明。
“上官紫緒,的確好聽。哎呀——!”畢茜如倏地低叫!坝模憧炜,前面那個背對著我們的迷人身影就是南宮凌,他終于病愈來學(xué)校了。”
“哪里?”基于好奇的心理,上官迎夏循著畢茜如示意的方向望過去。
那背影好熟,是——
“迎夏,迎夏,你要去哪里?!”眼見上官迎更冷不防的跑向南宮凌所站的位置,她急急忙忙的跟上去,但不敢太大聲,免得在偶像南宮凌面前出洋相。
“哈羅!總算又見到你了!鄙瞎儆鼰崆橛焉频氖致渎浯蠓降拇钤诒诚蛩哪蠈m凌肩上!澳翘煺媸侵x謝你的便車,我辦完事走出校門想請你吃頓飯,好好感謝你時,你已經(jīng)走掉了。我才在懊惱不知你的名字和住處,沒辦法和你取得聯(lián)絡(luò),以便報答你的鼎力相助,沒想到這么快就在這所學(xué)校遇見你了,原來你也是這間學(xué)校的學(xué)生!咦,你把那頭漂亮的長發(fā)剪啦?好可惜哦!你戴近視眼鏡和戴墨鏡都很酷也!不過味道不同!
僻哩啪啦的說了半天,她才注意到他的頭發(fā)長度不同。
“迎夏,你快過來——”畢茜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大發(fā)神力的將上官迎夏拉離南宮凌的身邊。
“可是他——”
上官迎夏才想再說什么,南宮凌已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她們兩人,畢前如連忙出聲道:“南宮凌,歡迎你來學(xué)校上課,你身體好點了嗎?剛剛很抱歉,這位是上官迎夏,她是我們班的轉(zhuǎn)學(xué)生,可能人生地不熟認(rèn)錯人了,所以才會對你元禮,請你別計較。”
“我才沒認(rèn)錯人,他的背影明明就是那天——”
“南宮凌,我們先走了,待會兒班上見!”上官迎夏話還沒說完,便被畢茜如火速拉離現(xiàn)場。
直到遠(yuǎn)離“出事現(xiàn)場”的一個隱僻角落,畢茜如才放開上官迎夏的手。
上官迎夏馬上怨聲連連!败缛纾阌诼锛敝盐依?我正打算好好的向他道謝——”
畢茜如可沒那個心情聽她把話說完,氣喘吁吁的問:‘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時候認(rèn)識南宮凌的?”
“原來他就是南宮凌啊——”
“啊什么!我快告訴我真相。”畢茜如幾近哀求的語氣。
瞧她神色慌張,上官迎夏便簡澀的把那天到學(xué)校來辦轉(zhuǎn)學(xué)手續(xù)的“搭便車事件”說了一遍。
‘不可能!那個人絕對不會是南宮凌!”聽完上官迎夏的敘述,畢茵如立即斬釘截鐵的下斷論。 “可是他們兩個的背影明明一樣,只差一個戴近視眼鏡,一個戴墨鏡;一個蓄長發(fā),一個是短發(fā)罷了。”上官迎夏就是篤定自己沒有認(rèn)錯人。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依照你的描述,那個讓你搭便車的男人,八成是這一帶赫赫有名的不良幫派‘南十字星’的老大,你能平安從他手中逃離,真是太幸運了,下次可別再這樣了,否則只怕沒有這么好運的事!碑吳跞绯鲎苑胃暮醚韵鄤。
她之所以如此斷言那天讓上官迎夏搭便車的人,一定是‘南十字星’老大的主因,是根據(jù)上官迎夏口中所說的那輛“KAWISAKIZZ.R1100”的重型黑色機車而來——正是“南十字星”老大的標(biāo)志! 再者,能玩得起ZZ.Rll00那種玩家型。十六氣閥,1052CC六段變速,車身重達233kg的昂貴機車的年輕人著實不多。
上官迎夏卻不以為然。“他是不良幫派老大?可是他看起來并不兇惡!雖然他是有點冷冰冰的,不過那叫‘酷’,不叫‘可怕’!”
“你還說,當(dāng)心小命真的沒了。總之不準(zhǔn)你再和那不良幫派接觸,否則我可就不理你羅!”為了好友著想,華茜如只好使出撒手锏。
“好嘛!好嘛!你就別瞎操心了!鄙瞎儆臏仨樀狞c頭應(yīng)允,不過她打的可是“陽奉陰違”的如意算盤哪!
“那就好!”畢茜如總算松了一口氣。“好了,快上課了,我們回教室去吧!待會進了教室,你得跟南宮凌賠個不是。” “再說吧!對了,你再告訴我一些關(guān)于‘南十字星’老大的事好不好?我保證只是問一問,畢竟他算得上是我的恩人嘛!”上官迎夏企圖說服她。
畢前如就是對她爐火純青的“撒嬌功”沒轍!昂美!告訴你就是了,不過我知道的也不多,而且都是聽說的!
“沒關(guān)系!”
“還有,你絕不能再——”
“好啦!你快說!
“還有一件事,待會如果南宮凌在教室,你得跟他道歉!
“好好好!行了吧!”上官迎夏這招只是緩兵之計,事實上她心里還是認(rèn)定他們是同一個人,所以才要“多方搜證”。
畢酋如這才說:“關(guān)于‘南十字星’,聽說是這一帶數(shù)一數(shù)二的不良幫派,他們是一個飛車黨,現(xiàn)任老大相當(dāng)厲害又狠,非但他的屬下崇拜他、尊敬他,其他不良組織的人一提起他,也是個個敬畏三分,不過從沒人看過他的真面目,只知道他有一頭微卷的黑色長發(fā),老是戴著墨鏡,終年都是一向緊身的黑色皮衣皮褲,騎著一輛最新型的ZZ.R1100黑色重型機車——”
待她們兩個走遠(yuǎn)后,一直躲在一旁偷聽的南宮凌才從暗處走出來,定定的凝視著幾已成“·”狀的遠(yuǎn)去人影。
上官迎夏是嗎?
他的嘴角浮現(xiàn)一朵冷峻的笑容。
他開始移步,往校外走。
理所當(dāng)然的,南宮凌今天又請假了。
☆ ☆ ☆
今天輪到上官迎夏買零食,所以一下課換好便服,她便動作迅速確實的朝超市直奔,希望能趕上今天的“限時搶購”,多搶幾包零食,今晚好和宿舍里的同學(xué)們吃個夠。
耳后由遠(yuǎn)而近傳來一陣不算小的噪音,她聞聲想轉(zhuǎn)身之際,整個身體已經(jīng)被人從后面攔腰騰空抱起。
“哇一一塞一一好炫哦!我一直想嘗嘗這種滋味,沒想到真的實現(xiàn)了!”上官迎夏加雷貫耳的歡呼聲,震得!皵r劫者”——“南十字顯”老大可憐的雙耳嗡嗡作響。
但真的令他頓感沒力的是她異于常人的反應(yīng),他不禁放慢了車速!靶〗恪D愕降子袥]有搞清楚狀況。我這是攔劫你,你干嘛這么興奮?’”
上官迎夏雙手圈住他的頸項,興高采烈的回答他的問題!驗闄C會難得呀!我一直希望有機會能嘗嘗電影上那種被帥哥騎機車摟腰攔劫的刺激感,卻始終苦無機會,好不容易現(xiàn)在實現(xiàn)了,你的攔劫技術(shù)又比電影上拍的還要棒,我當(dāng)然會興奮不已呀!呀——呀——!”說著又是一聲魔音般的尖叫。
“南十字星”。老大這一刻的感覺是一一但愿這個“情節(jié)”可以“倒帶”,他一定不會傻到有當(dāng)街?jǐn)r劫她,好藉機嚇嚇?biāo)挠薮滥铑^。
“小姐,請你不要這么大方自在的跪坐在我的左大腿上,OK?”他冷冷的對“種”在他左大腿上的她提出嚴(yán)重聲明。
只可惜坐得正舒服的上官迎夏似乎并無’‘遜位”之意。“別那么見外,我叫上官迎夏,你叫我迎夏就好了。你的腿坐起來滿舒服的,再說你的平衡感這么好,根本不必怕車子會失去平衡,你又何必那么小氣,多惜我坐一下會怎樣嗎?何況你免費贏得美人在抱,有何損失呀!”
說得好像自己是什么國色天香哩!
“南十字星”老大不再說話,只是加速向前飛馳。
“呀呼!太棒了,再快,再快一點!也!”上官迎夏迎著風(fēng),雀躍萬分的嚷嚷個沒完。
這樣的結(jié)果,讓“南十字星”老大再次強烈自責(zé)一一他又犯了一個該死的大錯,不該又萌生嚇?biāo)纳的铑^而加快車速,唉!
莫非這丫頭的膽是鋼筋打造的不成?!不過他心里倒是挺欣賞她的好膽量!
☆ ☆ ☆
“南十字星”老大的機車在一處無人的海灣停下,此時正值黃昏時分,落日余暉將海染成了橘紅色,那粼粼的波光閃耀著金黃色的光芒,將整幅夕照美景烘托得更加迷人。
從仁立在防波堤上開始,上官迎夏一雙精神飽滿的眼睛,便不安分的盯著他的胸前直瞧,看得他渾身不自在。連觀賞夕照美景的雅興也全給破壞殆盡,終于忍不住的說:“你干嘛盯著我的胸膛直瞧,活像個色鬼一樣 啪——啦——!
結(jié)果話的尾音尚未全收,他那件緊身黑色皮在正中央的拉鏈,便被上官迎更突然神為的“色手”暢行無阻的一路拉到底。他的上半身因而有至少百分之人十以上“曝光”。
他驚愕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用一雙不敢置信的眼睛,瞪視著她接下來的動作。
這個色女居然意猶未盡的對著他那、“被迫敞開”的“胸膛”肆無忌憚的上下其手一一好加在他里面還穿了一件黑色的緊身皮背心,否則就真的給她“欺負(fù)”去了。
上官迎夏以大有收獲的興奮口吻叫道:“原來里面是穿同一款的背心。
“難不成你有意見?”他總算找回自己的聲音!安皇怯幸庖娎!只是我在電影本看到他們穿這種皮制緊身褲裝后,就很想知道他們上衣里都穿些什么,是內(nèi)衣還是沒穿,卻苦無機會印證,這會兒給我碰上了我自然得好好把握住機會羅!沒想到出乎我意料,里面竟是同一款的皮背。是不是每個都和你一樣這么穿啊!還是只有你這樣?說真的,你穿這樣好帥、好酷也!”她心無城府、天真坦率朝他甜笑。 他被她這意外的爛漫、天真與甜美的笑靨搞得氣也不是、笑也不是,一時之間真不知該她怎么辦才好,自己又該做什么樣的反應(yīng)比較妥當(dāng)。
不過他知道自己并不討厭和她在一起的感覺,正確一點的說,他挺愛這個調(diào)調(diào)的。只是他不想讓她知道罷了。
“你生氣啦?”見他久久不語,她有些心虛,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無事的凝望著他。
那模樣真是可愛極了,看得他心神蕩漾。為了不讓自己失態(tài),他連忙別開視線,略過她的問話,開啟另一個話題。
“你說你叫上官迎夏,看你的年紀(jì)應(yīng)該還是學(xué)生吧!”
“嗯!我剛滿十六歲,不過我今年就要從中學(xué)畢業(yè)了!”
“這么說你是跳級念書?”
“沒錯!”
“那你不就是所謂的天才少女?”
“沒怎么了不起啦!說實話,我雖不笨,但也稱不上是什么天才,只是腦袋瓜還不算太壞。再加上考運特佳,猜題的第六感奇靈里了!’不是我自吹自擂,我從小到大猜考題的準(zhǔn)確度真的是百分之百,所以參加各種智商測驗、跳級考試和應(yīng)付各種考試時,都能以最少的準(zhǔn)備范圍,贏得最高的分?jǐn)?shù),結(jié)果大家就以為我真的是個天才!”關(guān)于這點,她可沒胡說。
“南十字星”老大頗為詫異——和”他”好像!
眼看他始終未答腔,她以為他不信,又接著說:“我真的沒蓋你,或許是因為家族的特殊遺傳,讓我部分的第六感特別發(fā)達吧!我只是猜題命中率特高和考運特佳而已,像我有一個叫上官紫緒的堂妹,她才真的是厲害至極,占卜術(shù)一級棒也!你相信我吧!”
迎著她那楚楚可憐的眸光,他用不自禁的回道:“我相信你,因為我也認(rèn)識一個第六感奇靈的家伙!边@也是實情。
“真的,太好了!”上官迎夏開心得像個小孩子一樣。
他不禁感到一陣暈眩,再度移開駐留在她身上的目光。“你為什么非要跳級念書?”
“因為我將來想當(dāng)董事長夫人!”她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
好令人訝異的答案!他不由得吹了一聲口哨。
她并不以為忤,只是很認(rèn)真的談自己偉大的人生目標(biāo)。“自我懂事后,我就常常在想,像我這樣活潑好動、喜歡追求刺激、只有過人才華的女孩,平庸的一生一定不適合我,也絕對不會是我想要的生活方式。那么,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讓有才華、夢想過著多彩多姿的生活,卻又沒有顯赫家世背景的自己美夢成真呢?想了好幾年,終于給我想到這個好方法——當(dāng)查事長夫人。這么一來,我理想的生活方式就能夠?qū)崿F(xiàn)了。當(dāng)然,那個董事長必須年輕、有于勁、能力極強,又和我志同道合.而符合這樣條件的人選。多半就是白馬王子之流,所以我必須栽培自己,讓自己成為一個魅力十足、才貌兼?zhèn)涞氖缗∥冶仨毧s短待在學(xué)校的時間,早日踏入社會后能這么一來我才有更多用增白從識發(fā)理想中的賠,好實測的夢想,所以我才會拚命用功,又跳級念書!”
一口氣說一大串話是相當(dāng)累人的事,上官迎夏因而吐了一大口氣。
“好了,我的故事說完認(rèn)該你說了!彼麤]答腔,只是轉(zhuǎn)身往機車走去。
上官迎夏追上去,嘴巴的動作始終沒有中斷!澳悴豢梢运Y,我知道你就是南宮凌,對不對?”
他還是沒搭理她,自顧自的騎上機車,示意她上來。
上官迎夏雖不服氣,但更不想被他放鴿子,很合作的跨上后座。
她才坐穩(wěn),他便迅速發(fā)動,而且以最短的時間達到最高速。
一路上,上官迎更不列心的重復(fù)相同的“堅持”,并指證歷歷的細(xì)說他和南宮凌之間的共同點。
誰知他還是無動于衷,完全不理她。
到了宿舍前的巷一口、下車時,上官迎夏再接再厲的說:“你說我推測得有沒有道理?”
“下次再告訴你!”
嘿!他終于開了金口,只是答案并不令人滿意!澳悄憧偪梢愿嬖V我你的名字吧!”她捺著性子再次探問。
“下次再告訴你!”說完,他便加速揚長而去,留下一堆廢氣和她作伴。
“可惡!被他逃了!上官迎夏用力踩了地面一腳,朝那漸行漸遠(yuǎn)的車影大喊:“前面那個‘下次再告訴你老兄’下次再見面可不準(zhǔn)再耍賴,聽到?jīng)]?!”
她但愿他有,只不過不敢期待。
往宿舍走時,她忽然想起零食還沒買,于是又轉(zhuǎn)往超級市場的方向。
唉!“限時搶購”的時間已經(jīng)過了,都是他害的.下次再遇到,一定要教他付這筆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