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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爺變公主 第六章

  “姊姊,一早找我何事?”一大早,封戎一聽到仙兒想見他的消息,人影立刻出現(xiàn)在仙兒的房里。



  “怎么睡眼惺忪的?”仙兒側(cè)著頭,把封戎的精神不佳看在眼底。



  封戎聞言,露出一個笑容,“可能昨夜在姊夫的房里待得較晚,今日又早起,所以顯得有些許精神不濟(jì)吧!”



  “昨夜……與你姊夫應(yīng)當(dāng)相談甚歡吧?”



  封戎點點頭,“不過姊夫似乎有些難言之隱。所以我想這門親事,姊姊最好三思而后行!



  “你是要我退了這門親事?”



  “這……”封戎為難的閉上嘴,他自己都不知自己是著了什么魔,怎么會開口要姊姊退親?



  仙兒看到自己胞弟為難的神色,也識趣的轉(zhuǎn)移話題,“今日姊姊找你來,是有事相求。”



  “姊姊有什么事盡管開口!狈馊肿谝慌,“只要姊姊開口,我一定竭盡所能。”



  仙兒聞言,露出和悅的笑容,“其實這事兒很簡單,”她的手指了指一旁的多寶格,“幫我將最上頭的木盒拿來給我可好?”



  封戎聽了,站起身.照著仙兒的指示,把一個頗為古舊的小木盒交至仙兒的手中。



  仙兒接過后,緩緩打開盒子,拿出里頭的東西,握在手中好一陣子才遞給封戎,“這個給你!



  “給我?!”封戎看清仙兒交付到他手中的玉佩,不由一驚。



  這是用一塊和闐所出之上好玉石所打造的,分為一龍、一鳳,是他們兩姊弟出生之際,由太祖父手中得到之寶物。



  仙兒拿龍,封戎握鳳,將來這玉佩是要送給兩人的終身伴侶。



  “這應(yīng)該給朱茹才對吧!”封戎懷疑自己的姊姊胡涂了。



  仙兒搖搖頭,喃喃說道:“《兒女英雄傳》所提之龍鳳呈祥仍形容富貴、吉祥之兆,若單留龍不留鳳又如何能富貴吉祥?所以我不想將之帶離封家,”仙兒抬起頭看著封戎,“姊姊沒有什么東西好送你,只盼你與朱……你與未來的弟妹能夠富貴吉祥一生!



  “姊姊?!”封戎皺起眉頭,關(guān)心的詢問,“你沒事吧?怎么突出此言?是否身體不舒服?”



  “我現(xiàn)在好得不能再好,前幾天還能下床,所以我能有什么不舒服?”仙兒輕拍了拍封戎的手,“總之,姊姊要你將這龍留在身上,將鳳送給小茹!



  “送給朱茹?!封戎搖搖頭,“這本就該給他不是嗎?畢竟兩日后,他便是姊姊的夫君了。”



  “我知道,”仙兒緩緩的靠著枕頭,“我這么做自有我的用意,就聽姊姊這一次,可好?姊姊只有這個禮物能送你和小茹!



  封戎看著躺回床上的仙兒,不由脫口問道:“姊姊,你當(dāng)真很喜愛朱茹,對吧?”



  仙兒轉(zhuǎn)頭看向封戎的方向,露出一抹笑容,“我是很喜愛她,你呢?”她突然反問,“難道你不喜愛她嗎?”



  “我當(dāng)然喜愛他!狈馊忠泊蠓降某姓J(rèn),畢竟這是事實。



  “對她的喜愛只是單純的喜愛,還是別的?”仙兒更進(jìn)一步的深問。



  “這……”封戎微皺起眉頭,沒有給予回答。



  “你不自在!毕蓛嚎粗,一針見血的指出,“姊姊的問題有令你如此難以啟口嗎?”



  封戎深吸了口氣,露出一個笑容,“實不相瞞,乍聽姊姊的問題是覺得不自在!



  “為什么?”



  封戎看了仙兒一眼,沒有給予回答。



  “我以為我們是無話不談的!毕蓛旱目跉庵袥]有責(zé)備。



  “我……”



  “無妨。”仙兒打斷封戎欲語還休的解釋,“今日找你來不是要追問于你一些你不愿告之的事,只是想問你對小茹的觀感罷了。你一向聰明,看個人對你而言應(yīng)當(dāng)不是難事,所以你的回答呢?”



  “回答?”封戎聳聳肩,“他人還不錯!



  仙兒對封戎的回答感到滿意的點了點頭,“在你心目中,若與這種人共度一生可好?”



  “姊姊?!”封戎實在不懂為何今日的仙兒凈問他一些古古怪怪的問題,難不成即將當(dāng)新嫁娘的人,婚前都會如此嗎?



  “你只管回答便是,”仙兒伸出手覆住封戎的手,發(fā)揮一股安撫的作用,“別管我問此有何用意。”



  “他……”封戎斟酌了會兒,才淡然的回答,“人不錯,雖然有時顯得娘娘腔,不太有男子氣概,但并非惡人。”封戎看著仙兒一臉興趣盎然的模樣,繼續(xù)說道:“跟他共度一生應(yīng)當(dāng)不會無趣。”



  “不會無趣?”封兒不解的搖搖頭,“我不懂,可否解釋令我了解?”



  “因為他……”



  仙兒好奇的看著封戎閉上嘴,不繼續(xù)開口,不由心生疑惑,“她如何?怎么不說了?”



  “因為他挺呆的!狈馊忠娤蓛鹤穯,只好說出自己心中的觀感。



  “呆?!”仙兒萬萬沒想到封戎會給予她如此的回答。



  小茹說他笨,而他說小茹呆,這兩人還當(dāng)真是絕配!仙兒露出一個深感荒謬的笑容。



  “對啊!呆,換言之,就是蠢!狈馊挚吹较蓛猴@得難以置信的表情,也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姊姊你不要不信我,我與他相處的時間可比你還長了許多,你別單看他平時一副機(jī)靈樣,事實上的他,實在是蠢得可憐!



  “你們兩個……”仙兒搖搖頭,心中可以想見這兩人將來若成親,肯定會鬧得雞飛狗跳,彼此對彼此的觀感都不很好,但卻又能心生愛慕,她真不懂,這難道就是情愛嗎?



  “看姊姊的模樣,似乎也與小茹談過我,是嗎?”封戎看著仙兒的表情,不由猜測。



  仙兒也不隱瞞,點點頭。



  封戎見狀,精神可來了,急忙的問道:“他說了些什么?”



  “你認(rèn)為她說些什么?”仙兒覺得好笑的反問。



  “當(dāng)然是……”封戎站起身,在床畔緩緩的走著,想了一會兒,“當(dāng)然是說我博學(xué)多聞、英俊瀟灑之類的!



  仙兒聞言,笑而不語。



  “姊姊,你倒是說話,”封戎心急的看著仙兒,“別凈是笑!



  “你心中希望她說些什么,她就說了什么!



  “姊姊,你這是教我自我欺騙!狈馊植徽J(rèn)同的搖搖頭,坐回椅子上。



  “開心、如意就好!毕蓛河峙牧伺姆馊值氖,“若真想知道,不如去問小茹本人!



  “姊姊!



  “看到你如此,我就放心了,”仙兒沒有理會封戎不滿的表情,徑自問道:“你可否幫我與小茹拜堂?”



  封戎聽到仙兒的要求,原本笑顏逐開的臉立刻消逝,他直起身子,露出擔(dān)憂的神色,“姊姊,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仙兒微微搖頭,“我很好,只不過姊姊的身體你也了解,不能出房門、不能受風(fēng)寒?傊,姊姊自懂事起,做事便有許多的限制,”仙兒合理的解釋,“偏偏大喜之日有許多繁文縟節(jié),我是怕自己承受不住,會丟了封家的臉,所以才盼你能幫姊姊一把。”



  封戎知道仙兒的話于情于理都合理,只是——“縱使我答應(yīng),爹也不會首肯的,男人與男人拜堂,成何體統(tǒng)?”



  “爹爹那方面姊姊自有辦法!毕蓛翰辉嘎牭椒馊值木芙^,“只要你說好就好!



  封戎直視著仙兒哀求的眼眸,只好說道:“好吧!反正不過是幫姊姊拜個堂罷了!



  仙兒聽到封戎的回答,安心了,“不單只是拜堂就了事的!



  “姊姊是什么意思?”



  “我沒什么意思,”仙兒輕柔的回答,“哥哥娶了美嬌娘,多希望你也能有相同的好運道!



  封戎聞言,搖搖頭,他已被自己受個男人吸引,而這個男人還是自己未來的姊夫而感到心神不寧了,所以別提娶妻了,更別提會有什么美嬌娘,站起身,“姊姊休息吧!我不吵你了!



  仙兒點點頭,目送封戎離去,看著胞弟驀然郁抑的神情,不由心生不忍。



  “封戎,”她開口叫住他,直到封戎轉(zhuǎn)過身,她才繼續(xù)說這:“你可注意過小茹?”



  封戎看著躺在床上的人,語含吃驚的道:“姊姊是什么意思?這封家就屬我與他相處時間最久,我當(dāng)然注意過他,他是我的好友。”



  “我不是指這個,”仙兒的聲音柔柔的傳來,“她的五官、她的身體。”



  “五官、身體?”封戎表情如墜五里煙霧。



  “對!毕蓛嚎隙ǖ狞c點頭,“五官、身體。聰明如你,應(yīng)當(dāng)可以探得一、二。原本,我不該告訴你這些,應(yīng)該由你自己發(fā)覺,但或許因為你是我弟弟,而我又太疼你了,總想幫你一幫,救你免于自責(zé)。”



  “姊姊……”封戎原本打算離去,現(xiàn)在他又往回走,想問清楚,因為姊姊的話指的是……



  “姊姊累了!毕蓛核坪跻庾R到封戎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便說,“你出去吧!去跟小茹好好聊聊,你會知道姊姊為何叫你與她拜堂,又為何要將其中一塊玉佩交予她。”



  封戎聽到仙兒所下的軟軟逐客令,只好留著滿腹的疑惑轉(zhuǎn)身離去,可才走沒幾步,他又折回來,大膽的假設(shè),“姊姊的意思是……”



  “我沒有任何意思!毕蓛捍驍喾馊值脑挕



  封戎皺起眉頭,隨即微抽了一口氣,眼底閃過一絲的精明,終于知道自己的情不自禁是其來有自。



  “我懂了!”他轉(zhuǎn)過身,便飛快的離去。



  仙兒看到封戎的模樣,忍不住的露出一個笑容,她這個弟弟自她懂事開始,便照顧著她,若他能快樂,她也感到無比的欣慰。



  “封戎,記得一件事!毕蓛航凶∫呀(jīng)走到房門口的封戎。



  “什么?”封戎停住步伐,微轉(zhuǎn)過頭。



  仙兒叮嚀道:“雖說你是替姊姊拜堂,但與小茹拜堂的人是你,你以后可得好好照顧人家。”



  “我知道!标P(guān)于此點,封戎敢打包票。



  “知道就好,”仙兒微微一揮手,“去吧!為了以防萬一,你可得分點心神,別讓小茹有機(jī)會逃了!



  “這點我自己打算。”關(guān)于這點,封戎現(xiàn)在已在腦中打算了。



  ***



  “喂!朱茹!狈馊峙d匆匆的沖進(jìn)心茹的房里,就見心茹滿臉苦惱的坐在花廳之中,“怎么一大早便悶悶不樂?”封戎坐下來,有神的雙眼仔細(xì)的梭巡著眼前俊俊秀秀的臉龐。



  “頭痛!毙娜憧嘀粡埬樥f道,似乎是因為昨夜喝酒不知節(jié)制,一早起來腦中就像有十幾根大錘不停的敲打似的,難受至極。



  “沒想到你酒量如此之差,”封戎站到心茹的身后,體貼的幫她揉著太陽穴,“好多了吧?”



  “好多了!必澢笫孢m,心茹也不再在乎什么男女授受不親那一套了,反正封戎橫豎也不把她當(dāng)女人看待。



  “三天之后你便要成親了,心情如何?”封戎毫不懷疑手掌下的身軀因他的話而一僵。



  “你真殺風(fēng)景!毙娜闼﹂_他的手,站到窗戶前。



  “殺風(fēng)景?”封戎一笑,如豹般不出聲響的站到心茹的身后,“你不是挺喜愛仙兒姊姊的嗎?抑或是你比較喜愛我?”



  心茹聞言,飛快的轉(zhuǎn)身,卻被他幾乎緊貼上她的身軀給嚇了一跳,“你怎么……”她緊張的吞咽了口口水,退了一步,感到窗欞緊貼著她的背部,“你為什么要離我那么近?若讓下人看到了,你知道會傳得多難聽嗎?你可以不要做人,可我還得做人,我不想人家說我不正常!



  “不會!”封戎似乎對她的緊張感到十分的得意,他伸出手環(huán)著她的纖腰,一轉(zhuǎn)身,他靠著窗沿,把她按在他身上,“我只是對你表達(dá)我對你的欣賞之意罷了。更何況,這院子坐落于此,當(dāng)初便是圖清凈,不經(jīng)許可不得擅入,所以沒人會來打擾我們倆的!



  他在調(diào)戲她!心茹看著封戎的目光,可以肯定的想,她掙扎了下,“你放開我,兩個大男人黏得那么緊,真令人惡心!”



  “是嗎?”封戎搖搖頭,“但我并不覺有何惡心啊!”



  “那是因為你不正常,”心茹可以肯定現(xiàn)在自己的臉滿布紅潮,“你我如此成何體統(tǒng)?快點松手!”



  “不!狈馊值么邕M(jìn)尺的把頭靠在她肩上,深吸了口氣,“你好香!



  心茹聞言,推開他也不是,不推開他也不是,心中暗自悔恨,自己早該禁止小蘭在她衣料和身體上撒香粉,這下可好了。



  心茹感到頸項所傳來的溫?zé)釟庀,感到自己的腳快撐不住自己的體重,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心儀的對象竟然心里不正常!她快暈倒了。



  說做就做一向是她的行事原則,所以心茹的身體隨即軟軟的倒了下來。



  “小茹?!”封戎緊張的在懷中的身軀跌落地面之際把她扶住,連忙把她攔腰抱起,奇怪,她怎么突然就暈過去了?



  他急急的把她給抱在床上安置好,擔(dān)心的輕拍了拍她的臉頰,他真的沒有料到她的反應(yīng)會如此的激烈。



  心茹緩緩從昏迷中蘇醒,而一看到她睜開眼睛,封戎松了口氣,忙不迭的問道:“你沒事吧?”



  “你不要碰我!”心茹連忙揮開封戎伸過來的手,坐起身,往床內(nèi)縮,總之盡量遠(yuǎn)離他便是。



  這種反應(yīng),三天后的洞房花燭夜將會是一場可預(yù)期的災(zāi)難,封戎微垂下視線,想了會兒。



  “你怎么反應(yīng)如此激烈?”封戎露出一個輕松的笑容,“方才,我只不過同你開點小玩笑罷了!



  心茹有點懷疑的看著他,“跟我開玩笑?你是說,你方才抱……抱我只是與我開玩笑而已?!”



  “當(dāng)然,”封戎忍住笑意站起身,瀟灑的走了幾步,“你看我的模樣,像是有斷袖之癖的男人嗎?”



  “我怎么知道?”心茹撇了下嘴角,“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誰知道你是否有此癖好?”



  雖然心茹口中如此說,但可從她的表情看出她已經(jīng)相信了他,因為怎么看,這個高壯的男人也不像是有斷袖之癖。



  “對了,”心茹突然坐直身,想起了要事待商榷,她飛快下榻,“我得找仙兒姊姊將事情給說明白才成!



  “免了。”封戎高壯的身材硬生生的擋在心茹的面前,擋住她的去路,“姊姊已將事情說得十分明白,毋需再去找她!



  “你不要擋我的路,”心茹左閃右躲,就是出不了房門,她不由氣憤的雙手叉腰,抬頭看著封戎,“你這個什么都不懂的大木頭,讓路!”



  “叫我大木頭,還說我什么都不懂?”封戎不認(rèn)同的搖搖頭,“事實上,我現(xiàn)在什么都懂,而且聰明如我,跟木頭可也扯不上任何關(guān)連,若硬要說我,我可算得上博學(xué)多聞,懂得比你還多!绢^’這兩個字用在你身上,可比用在我身上名副其實多了。”



  “封戎!”



  “何事?”



  “讓開!”



  “不讓!狈馊謽返酶约何磥淼臏(zhǔn)娘子大眼瞪小眼。



  “你不讓,”心茄火大的卷起衣袖,“我就揍你。”



  封戎輕松的伸出手,微微的握住心茹纖細(xì)的手腕,輕輕一翻轉(zhuǎn)。



  “痛、痛!”心茹空著的一只手,不停的捶打著封戎握住她的手,“放手,我手快斷了!”



  “知道痛還如此不自量力。”封戎松開自己的手,看著她苦著一張臉撫著手腕。



  “不要碰我!”心茹一看到封戎伸出的手,連忙一躲,“你這個野人!



  怎么又是木頭、又是野人的?封戎無奈的對天一翻白眼,看來他娘子對他的評價似乎有待商榷。



  “我要去找仙兒姊姊!”心茄火大的宣布。



  “我不準(zhǔn)你去!狈馊忠埠芎啙嵉囊砸痪湓捇卮。



  “封戎!”



  “你休息吧!”封戎退了一步,退出了房門外,“三天后,你就準(zhǔn)備嫁進(jìn)我封家吧!”



  “嫁進(jìn)你封家……你不要走,你跟我說清楚。”心茹氣急敗壞的在封戎的身后嚷道:“什么嫁進(jìn)你封家?我可不記得我有答應(yīng)要入贅。喂!封戎,你給我站!你聽到?jīng)]有?”



  封戎信步離去,把身后的叫嚷聲當(dāng)成風(fēng)般吹過耳際便了事,奇怪,他以前怎么都沒發(fā)覺?朱茹的嗓門挺大的,以后他的耳朵可就有得受了。



  ***



  “公主,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小蘭難掩其擔(dān)心的神色,幫心茹穿戴。



  今天是陰歷八月初三,是個婚嫁的好日子,又加上中秋佳節(jié)即將到來,所以封府里外是一片喜氣洋洋,每人似乎都帶著喜悅,但那股歡樂之氣氛并沒有傳進(jìn)心茹與小蘭這對主仆的心里。



  “現(xiàn)在能怎么辦?”心茹沒好氣的回答,“當(dāng)然是拜堂,等拜了堂,見了仙兒姊姊再說吧!”



  “可是……”



  “我知道,”心茹無奈的打斷小蘭的話,“可是現(xiàn)在除了聽封家人的話,走一步算一步外,我已經(jīng)想不到有何方法可以圓滿的了結(jié)此事!



  “咱們可以逃!”小蘭站在心茹的面前說道,“只要咱們逃出封家,就近到一個官府里去,那封家就算再如何神通廣大,能奈我們何?你可別忘了,你是千金之軀,他們動不得我們的!



  “有如此容易就好了!毙娜愕氖种噶酥复巴,“倘若我們主仆倆走出這大門就會有人來擋了,還逃?能逃我早就逃了!



  心茹壓根不知道,為什么三天前封戎離去后,這原本門可羅雀的宅院,竟搖身一變,變得門庭若市,時刻有人穿梭,她的一舉一動全被人給看在眼底,她根本就是插翅也難飛。



  而她心中一肚子的疑問,不僅無法找到仙兒訴說,就連以往時刻在她面前晃動的封戎,連影子都不見一個,不知在忙些什么?



  小蘭一邊幫著心茹整發(fā),一邊咕噥的說道:“咱們原本有機(jī)會可以逃得掉,是你自己貪玩,鎮(zhèn)日喜歡跟封二少爺混在一起,所以錯失良機(jī),現(xiàn)在才會落得這步田地!



  “你說什么?”心茹沒好氣的瞪了自己的貼身侍女一眼。



  “沒有!”小蘭立刻閉起自己說個不停的小嘴,動手替心茹身上的裝束作最后的修飾。



  心茹看著銅鏡中所出現(xiàn)的唇紅齒白少年郎,強(qiáng)忍著嘆息的沖動,不懂仙兒到底心中打著什么樣的算盤?



  “小茹!”房門一敲,未等房內(nèi)的人有所反應(yīng)便隨即被打開,封戎不請自來的大步跨進(jìn)。



  “你想嚇?biāo)廊税?”心茹含怒的看著封戎的大笑臉,她都快被煩惱死了,而封戎竟然三天來對她不聞不問不說,今天一出現(xiàn),還亮著一張喜氣洋洋的臉在她的面前晃啊晃的,讓她看得一股氣都不知該發(fā)泄何處?還哥兒們呢!分明對她比個陌生人還不如。



  “今天是你大喜之日,怎么氣呼呼的?”封戎的大手掌輕拍了拍心茹的臉頰,他硬逼著自己別來看她,不然不一定會在不知不覺中助她離去,畢竟他發(fā)覺自己會為了她做出很多超乎理智的舉動。



  “你管我為什么生氣!”心茹不悅的把頭一甩,根本不想看他,“你這根死木頭!



  封戎決定不與之計較,反正橫豎是他占便宜,他實在不該得了便宜還賣乖,他得意的指了指自己的身上,“你有沒有看到我的穿著?很瀟灑吧!”



  心茹聞言,沒好氣的轉(zhuǎn)過頭看向他的方向,這才注意到封戎的穿著……她一看,微微傻眼,不過心情隨即一掃陰霾,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封戎低頭看著自己喜氣洋洋的打扮,大紅的衣裳,樣式與心茹現(xiàn)在身上所穿的沒啥兩樣,他看著心茹的表現(xiàn),不由皺起眉頭,“你到底在笑些什么?”



  “你……你今天怎么土里土氣的?”心茹笑得眼淚都流出來,她還真不知道封戎高壯的體格包在紅色的衣裳下,竟然會如此的不起眼,這身喜氣的打扮在他身上看來,說有多土就有多土。



  “土里土……”封戎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要不是念在她是個女人,且還是他未來的娘子份上,他當(dāng)真會把她抓起來狠狠的搖一頓,他一輩子只打算穿一次這種衣裳,竟然被她評為土里土氣?



  此仇不報,實非君子,封戎用眼睛瞪著心茹,要她克制,不然今晚他勢必會讓她好看。



  心茹看到他眼中所閃現(xiàn)的火花,立刻識趣的收斂自己的笑聲。



  “你怎么穿得跟我一樣?”心茹難掩其笑意的問,“難不成這是你們杭州特有的婚俗之一嗎?”



  封戎看著她,眼底閃過一絲慧黠,他可要看看她聽了他接下來的話之后,還笑不笑得出來。



  “我穿成這樣與杭州的婚俗無關(guān),”封戎用了甩手中的大紅球,挑了張椅子坐了下來,他可要好好欣賞他將過門娘子臉上的表情,“今日與你拜堂的人是我,所以理所當(dāng)然,我得穿戴這身衣裳,不過不能否認(rèn)的——”他的目光巡過身著男裝卻依然出色的心茹,“你穿這身衣物還挺適合的!



  “這是當(dāng)然!”心茹不可一世的站起身,驕傲的雙手叉腰,得意不已的擺了個姿勢,她對自己的容貌有的是自信。



  封戎見了,不由輕笑出聲,這個模樣的她少了男子的威猛氣勢,倒多了一絲女子的嬌媚。



  “知道你最美了!狈馊值拈L手一伸,便把她給摟在身側(cè),“吉時已到,咱們得拜堂了!



  “拜堂?!”心茹看著他,覺得有些不對勁,“就你跟我?”



  “當(dāng)然!狈馊挚隙ǖ狞c點頭,一邊把她往外拉,“不然你心中還有心儀的人選嗎?”



  “可是……”心茹一愣,“可是我倆都是男兒身!



  “這可見人見智了!狈馊秩滩蛔〉泥哉Z。



  “你說什么?”



  “沒什么!狈馊址裾J(rèn),“咱們快走吧!你毋需疑神疑鬼,因為大夫說過姊姊不能再受風(fēng)寒,不然情況會不堪設(shè)想,所以今日才由我來代她拜堂,反正她是我姊姊,你與我拜堂也是一樣的!



  “是嗎?”雖然有些懷疑,但心茹早已認(rèn)清了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所以封戎如此說,她也就只好如此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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