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這么緊張兮兮?”岳幼堇的心情有點(diǎn)沉悶,雖然一整天和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共度了一個還算
“普天同慶”的假期,但總覺得有點(diǎn)若有所失;一旦面對她的學(xué)生,她又不得不強(qiáng)打起精神,尤其是全班帶頭的陳立揚(yáng)。
“老師今天好像玩得挺盡興喔?”年輕的男孩語氣里滿是嘲諷。
岳幼堇有點(diǎn)兒心不在焉,神經(jīng)線大條地反問:
“不錯啊,難道你玩得不高興?是不是嫉妒同學(xué)們有女朋友啊?”
“我才沒那么幼稚呢!沒女朋友一樣可以玩得開心!钡盘咧厣峡蔹S的小草,事實(shí)上帶點(diǎn)言不由衷,“喂,怪女人,魏老師是不是想追你?”
“?”她沒想到自己會遇到如此開門見山的問題,臉部表情微微僵硬,“有……這么明顯嗎?”
“是啊,不然他干嗎來參加我們班的同學(xué)會,還一直黏著你不放?”這女人果然不頂聰明,大家都看得出來。
“是……是嗎?”嘿嘿干笑兩聲,對這個大男孩她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好,尤其是自己的感情問題,
“你知不知道,小孩子太聰明有時候很討人厭?”
陳立揚(yáng)咧開嘴笑著,青澀的臉龐有股莫名的世故,“我只比你聰明一點(diǎn)點(diǎn)。你不會笨笨地答應(yīng)他的追求吧?”
“什么叫笨笨的?”揚(yáng)起眉,岳幼堇對他的評論不滿到極點(diǎn),“好歹我是你的導(dǎo)師,你可不可以稍微尊敬我一點(diǎn)兒?”
“可以啊! 無所謂地聳著肩,他不置可否,
“只要你變得比我聰明!
“我當(dāng)然比你聰明!”她可不承認(rèn)自己的腦袋會輸給這個小鬼頭,即使他精明滑溜得過分,“我才是老師,不是嗎?”
“沒有人規(guī)定老師一定比學(xué)生聰明!泵嗣磉吀闪训臉淦ぃ子泄傻膹(fù)雜,“如果你答應(yīng)魏老師的追求,那么,你一定比我笨上許多。”
少年有少年的心事,惟有他自己知道。
自從和岳幼堇長跑過后,莫名地,他開始對這個與眾不同、性格特異的女老師有了不同的看法,更多的是連他自己都理不清的好感。
雖然他還年輕、稱不上成熟,但默默地觀察了一整天,他有了他獨(dú)特的看法。
很明顯,魏塏堂對岳老師很有興趣。但以魏塏堂今天的表現(xiàn)來說,他只給這個空有外表的老師三十分,根本不及格。
反觀譚恪亞,雖然他是以岳幼堇朋友的身份來參加這次的同學(xué)會,但他卻細(xì)心地照顧到每一個同學(xué)的需要,并適時地伸出援手,因此即使不甘心,他還是給譚格亞蠻高的評價。
以岳幼堇的性格來說,陳立揚(yáng)很清楚自己對她的好感不可能有任何發(fā)展的空間,因?yàn)檫@女人古板得可怕,絕對不可能和他發(fā)展時下流行的姐弟戀,所以對她這份莫名其妙的迷戀,他會小心翼翼地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知道。
但站在岳幼堇的立場來看譚恪亞和魏塏堂,他會把票投給前者,并期待自己的建議可以讓這個沒心機(jī)的老師選擇真正的好男人,畢竟她是自己偷偷喜歡的女人,他衷心期盼她能得到幸福。
“唉,你是來找我碴的是吧?”就說嘛,這小鬼哪有這么乖巧,會給她好臉色看?原來是故意找碴來的!拔豪蠋煛瞬诲e啊,我覺得他挺適合我的!辈恢醯兀奶摰脜柡。
“哪一點(diǎn)適合?”他猛翻白眼,“就因?yàn)樗阋粯,都屬于四肢發(fā)達(dá)那一型?”
“喂!” 白癡都知道,“四肢發(fā)達(dá)”絕對不是什么好話,這個她還聽得出來,“我們背景相同,都是體育老師,這有什么不好?”
“不是不好,但我覺得魏老師沒有‘他’來得好!敝噶酥赶稻o垃圾袋的譚恪亞,不給她看走眼的機(jī)會,‘你不覺得他比較體貼嗎?”
刺痛!
岳幼堇深吸口氣,很快抹去心頭漾起的異樣感受!拔抑楞喓芎,但他并不適合我……”他有資格得到更好的女人,卻不該是她。
“因?yàn)樗皇求w育老師?”陳立揚(yáng)嗤笑了聲,搞不懂她的腦袋構(gòu)造,“你們大人好奇怪,談戀愛本來就是只憑感覺的東西;感覺對了就在一起,感覺不對就分開,如此而已,關(guān)背景、條件什么事?”
岳幼堇輕顫了下,帶著絲絲羞惱!澳恪诵」泶螅⌒『⒆觿e管大人的事!”
“我才懶得管你呢!”佯裝不在乎地噴了口氣,
眸底布滿認(rèn)真的光芒,“只是你這么笨,搞不好被人騙了都不曉得;這種事可不能開玩笑,看在你是我老師的分上,我才會好心地提醒你。”
“謝謝了,”她皮笑肉不笑地回敬一個笑臉,
“謝謝你的雞婆!”
“不客氣!彼當(dāng)了真,禮貌地應(yīng)了聲,“但愿你‘孺子可教’也!毕駛老學(xué)究,他正經(jīng)八百地答腔。
“夠了你,什么毛病嘛!”岳幼堇被他的模樣逗笑了,沒好氣地以手肘輕撞他的腹部,率先轉(zhuǎn)身趕上其他人的腳步,她回頭喊道:‘足了啦!想賴在這里隱居。俊
笑著迎向她的呼喚,卻在她轉(zhuǎn)身時刻斂起笑容。
“我真的希望你能幸!
淡淡的、淺淺的祝福,化成風(fēng)似的吹進(jìn)岳幼堇不安的心潮,揚(yáng)起一波波看不清的迷障,久久、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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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和魏塏堂的約定,岳幼堇和他揮別了同學(xué)們及譚烙亞后,便一起去夜游、看風(fēng)景,只是一路上她的心緒紛擾,根本無心于眼前的美景。
“怎么一路上都悶不吭聲,是不是累了?”等到兩人獨(dú)處時,魏塏堂似乎又恢復(fù)成她想象中的溫柔模樣,卻讓她的眉皺得更緊,“我們找個地方休息好嗎?”
來了!她的眼角驚跳了下,知道他這一整天下來,最期待的時刻已然來臨。
不答應(yīng)也沒反對,她茫茫然地隨他進(jìn)人一家不知道是什么性質(zhì)的店,感覺既像飯店又像旅社;待她回到現(xiàn)實(shí),竟發(fā)現(xiàn)自己已站在一間幽幽暗暗的房間里,她甚至看不清房里的裝演,只感覺到一股不安籠罩著她。
一雙大掌由背后攬上她的腰,她倏地狠震了一下,分不清心頭的感覺是期待還是恐懼,只知道自己心跳得厲害!
略嫌急躁地透過衣料撫摸她的身軀,響在耳邊的聲音顯得極為興奮。“你肯定不知道,這一刻我等了多久!
不對,不該是這樣的——反抗的思潮長出嫩芽,在晦暗的房間里,她感覺不到任何親密的氛圍,有的,只是驚惶。
耳邊的喘息是急躁的、肉欲的,在她身上游移的手是強(qiáng)勢且陌生的,跟那個男人給她的溫柔、體貼全然不同。
為什么?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到底是出了什么差錯,為什么她會有股想逃的沖動?!
“等、等一下……”幾乎是逃離似的,她控制不住地拉開他的手,移開兩步暫獲喘息的空間,“我們……談?wù)労貌缓??br />
“談了一整天還不夠嗎?”他永遠(yuǎn)搞不懂女人為什么有那么多莫名其妙的矜持。
“我……我覺得我們這樣……太快了!边@算什么?男女朋友之間不該只有肉體關(guān)系;雖然一天下來,她和他說了不少話,但全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進(jìn)行極為表面的交談,這樣對他們的感情沒有絲毫幫助,對彼此根本都還是膚淺的認(rèn)識而已。
“快?”他訕笑,把她的想法當(dāng)笑話,“哪會?我覺得感覺很好啊,會在一起本來就是極自然的事,你不要想得太多了。”他試著平撫她的抗拒。
感覺很好?
談戀愛本來就是只憑感覺的東西,感覺對了就在一起,感覺不對就分開,如此而已——毫無預(yù)警地,陳立揚(yáng)的話間進(jìn)腦際,她瞪著眼前的男人一時怔忡了。
她對這個男人的感覺呢?有限的交談、淺薄的認(rèn)識,除了幾乎每天在學(xué)校都可以看見的熟悉面孔之外,她到底還了解這個人多少?
“來啊!闭`以為她故作矜持,他索性開始脫去上衣并向她招手,“你又不是沒做過,害什么臊呢?”他可沒忘記這是她親口承認(rèn)的喲!
沒有男人會不喜歡純潔的情人,他擺明了跟你玩玩而已!譚裕亞犀利的評判和憤怒的聲音隱約在耳邊響起,他為何生氣?難道真的是她看不清現(xiàn)實(shí)?
當(dāng)初魏塏堂是怎么說的?
我不是說我不喜歡純潔的女孩,而是萬一有了做某種事的沖動,而對方又什么都不懂,那不是大殺風(fēng)景了嗎?字字浮上腦海,直至此刻,她才驚覺這個理由有多牽強(qiáng)!
“快點(diǎn)好不好?別浪費(fèi)大家的時間了!遍_始受不了她的拖拖拉拉,魏塏堂邪笑地拉扯腰間的皮帶,“出來一天很累耶,趕快做一做好睡了!
定定地看著他再清楚不過的動作,岳幼堇的掙扎卻越來越劇烈。
兩個人交往,真的只是為了肉欲而肉欲,不必在乎彼此的感覺和想法嗎?什么叫做“你又不是沒做過,害什么臊呢?”什么又是“別浪費(fèi)大家的時間,趕快做一做好睡了!彼趺炊悸牪欢
若真有他說的那么簡單,那么,感情又算什么?仿佛比菜市場里兩件一百五的衣服還要廉價!
幼堇,你還有考慮的機(jī)會,現(xiàn)在停還來得及。如果男人真是如此沖動,為何譚恪亞的反應(yīng)不是這樣?他甚至再三確認(rèn)她的決定。
我不想你有任何后悔。所有的思緒都終止在他壓抑、輕愁的溫柔里,摹然,她似乎什么都懂了,也什么都看清了,在這個敏感且最后關(guān)鍵的時刻。
“你還杵在那里干嗎?”他解決掉長褲,比例完美的身軀僅著一條內(nèi)褲,“好好好,我知道,想讓我為你服務(wù)嘛,來啊!”他又朝她招手,發(fā)覺她不為所動,“快。 彼荒蜔┑卮叽俚。
“你愛我嗎?塏堂!本驮谒滩蛔∠肷锨白ニH,她幽幽地開了口。
不需經(jīng)過修飾,魏塏堂反射性的回應(yīng)!皭,當(dāng)然愛;快來,讓我證明我有多愛你!
“如果我把自己交給你,你會娶我嗎?”這個問題沒有任何意義,她只是想試煉他的愛情有多堅(jiān)貞,還是他根本言不由衷?
“唉,想這么多干嗎?”情場浪子守則第一條,越是犀利的問題,回答時的焦點(diǎn)就得越模糊,這樣才能縱橫情場,“我不是說過了嗎?兩個人在一起就是要快樂的嘛,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彼K究耐不住地上前攫住她的手臂。
“你別碰我!”用力甩開他的鉗制,對他的感覺與初見面時天差地別,“除非你肯負(fù)責(zé),否則你休想碰我!”恢復(fù)強(qiáng)悍的本性,她不想讓這個壞痞得到任何好處!
“你這女人怎么搞的?”魏塏堂也老大不爽了,動作開始變得粗魯,“大家玩玩嘛,何必那么認(rèn)真?”
“要玩你自己玩,恕我無法奉陪!北荛_他的逼近,她試圖往門邊移動。
“喂!你耍我是不是?”擋住她的企圖,他的表情猙獰了起來,“不是都說好了嗎?是你答應(yīng)要做我的女朋友,怎么可以出爾反爾?”
“至少我不會頂著男女朋友的名義,到處欺騙別人的感情!” 到頭來,周遭的人都比她看得清楚透徹,惟有她,老是處在狀況外。
魏塏堂的臉色青白交錯,看起來有點(diǎn)兒狼狽。
“你!”
“要是不怕死就來!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碰我,我保證告你告到死!”現(xiàn)在的女人可堅(jiān)強(qiáng)了,不會悶不吭聲讓人欺負(fù),何況她不是柔弱的女人,從來都不是。
“你……你簡直莫名其妙!”讓她這么一鬧,魏塏堂縱使再有漫天的欲望,也讓她的傲氣磨光了;他草草穿回衣服,兇惡地撂下話:“今晚的事你最好別說出去,不然在學(xué)校大家都難看!
“你放心,我一個字都不會講! 這么丟臉的事,遺忘都來不及了,誰還會到處聲張?
魏塏堂氣惱地瞪她最后一眼,“我們之間到此為止,賬單就當(dāng)做你給我的遮羞費(fèi)!”然后用力甩門離去。
瞪著靜止不動的門板,在確定它不會突然再被打
開之后,岳幼堇忍不住整個人虛軟地癱坐到地板上,微顫的手緊緊抓住前襟領(lǐng)口,乏力地將自己蜷成一團(tuán)。
陳立揚(yáng)說得沒錯,她真的是一個愚蠢至極的女人。摹然,她輕輕地笑了——
想想那個壞人最后說了什么?我們之間到此為止——她和他,根本來不及開始,哪來的分手或到此為止?
最好笑的是最后的ending——賬單就當(dāng)做你給我的遮羞費(fèi)。
虧他說得出來。不過他既然說得出口,她就做得到,至少她保持了自己的完整和潔凈,沒有讓那個壞家伙得逞。
放松似的坐在地上癡傻亂笑,她笑了好久,直到看見床邊矮幾上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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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氣點(diǎn),譚恪亞!
凝著天花板上投射而出的昏黃光暈,譚恪亞知道今晚肯定要失眠了。
原本想送她回家,但在知道她跟那個男人還要去約會“續(xù)攤”后,他的心情跌落谷底,直到現(xiàn)在都還牽掛不已。
一個鐘頭前和馮茵茵通過電話,他知道她還沒回家,甚至……可能在外面過夜,他竟無法阻止腦子里的胡思亂想。
她現(xiàn)在在哪里?在做什么?心里在想什么?有沒有快樂地笑著?
自嘲地抿唇苦笑,為自己的自作多情。
她可以不跟自己談感情,但他卻收不回來也阻止不了對她習(xí)慣性的付出;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可以做到像她一樣的堅(jiān)決和無動于衷——如果沒有那一夜,如果他不曾愛上她。
哎——數(shù)不清的嘆息仿佛充塞著整個房間,教他心生煩躁,卻又無可奈何。
或許在沒有看到她找到理想的歸宿之前,對她的牽掛是不可能放下了。
晚上十點(diǎn),他掀開棉被坐起身,正想到書房找找看有沒有什么能鎮(zhèn)定心神的書籍可以閱讀,電話卻惱人地響起。
這么晚了,會是誰呢?“喂……”
“恪亞,我肚子好餓,好想吃涮涮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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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本來準(zhǔn)備要打烊了,卻偏偏被你們趕上最后一班列車!遍愖雍駶M臉笑意地拉下鐵門,言辭間透著言不由衷的無奈,“真不曉得是我的動作太慢,還是你們的腿太長,真是!”
由于近半年來,譚恪亞和岳幼堇時不時就會到“猴子&西瓜的家”光顧,因此在閻子厚夫妻倆的眼里,他們不僅是店里的常客,還間接地培養(yǎng)出蠻不錯的情誼,無怪乎會對這兩個擾人休息的客人說得如此直接。
“拜托,我們都快吃飽了,你就別再叨嘮了行不行?”調(diào)皮地彎起唇角,讓涮涮鍋的溫度烘托出紅潤的雙頰,岳幼童語帶調(diào)皮地消遣他,“列車長!
“嘿,來杯剛溫?zé)岬那寰迫绾?”羅凱嬰由廚房探出頭,爐子上正溫著酒。
“好啊好!”完全沒有客人該有的客套,岳幼堇大聲喧呼著。
譚恪亞無力地?fù)u搖頭,決定拒絕老板娘的好意。
“等一下我還得開車送她回去,不用替我準(zhǔn)備了!
“放心啦,這么晚不會有警察臨檢的啦!”閻子厚似假若真地調(diào)侃著。
“嗯、嗯!”譚恪亞還來不及開口,岳幼堇就咬著嘴里的冬粉直擺手,“不行啦,你不知道恪亞根本就是老頭子,他總有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規(guī)矩要遵守,你還是不要勉強(qiáng)他。”省得那老頭子又要犯嘮叨。
“你啊,別人在福中不知福!倍顺鰟偀岷玫那寰疲_凱嬰由廚房走到桌邊坐下,“現(xiàn)在哪還有那么
盡責(zé)的司機(jī)?他可是把你的小命看得比他自己的還重要!
沒注意岳幼堇投射而來的深思眸光,譚恪亞聞言微愣,尷尬地別開頭。
他很高興在別人眼里,他和她是一對戀人,但他從來不想造成她的困擾,任何一丁點(diǎn)兒都不想。
仔細(xì)品嘗香醇溫?zé)岬那寰,所有的人都看不清岳幼堇的表情,惟有她自己知道,噙在嘴邊的笑包藏著何種深意。
“咳!眲e扭地清清喉嚨,譚恪亞不容許自己占據(jù)太多店家休息的時間,“幼堇。你吃飽了嗎?我看我們該走了!
“嗯!碧蛄颂虼竭叺木浦T烙纵缆犜挼啬闷痣S身小背包,“好飽喔,謝謝你們的招待。”這句話是對老板夫妻說的。
“謝歸謝,錢還得照付!睋(dān)心他們吃霸王鍋似的,閻子厚佯裝兇惡地拍著桌面,差點(diǎn)沒讓空酒杯跳
“小氣鬼!编洁饺氯碌,岳幼堇的小嘴翹得老高,“哪一次少了你的?臭猴子!”熟悉他們夫妻的斗嘴方式,偶爾她也會學(xué)兩句。
“別說傻話!表斄隧斔募纾T恪亞習(xí)慣性地掏錢付賬,“本來就……”
“該付錢嘛!”垂下肩,岳幼堇截?cái)嗨穆曇舨⒔酉略,‘你可不可以換個詞兒?我就說嘛,你果然是我認(rèn)識的最啰唆的男人;更恐怖的是,每回說的話都是陳腔濫調(diào),半個字都沒變動過!
譚恪亞沒有答腔,卻止不住心頭渲開的郁悶。
羅凱嬰推開鐵門上的小門,讓他們兩人走出店外!艾F(xiàn)在你會說煩,萬一有一天聽不到了,你反而不習(xí)慣呢!我可是過來人,我知道的!彼÷暤貙υ烙纵勒f著悄悄話。
“你們在說什么?”兩個大男人聽不到小女人們的對話,只見她們賊兮兮地彎著眼眉,兩張俊臉上是相同的狐疑。
“沒什么啦!走啊,回家了!
揮別變成朋友的閻子厚夫婦,岳幼堇拉著譚烙亞步上歸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