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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格格 第十章

  慈寧宮「你說什么?你要退婚?」  

  皇太后瞪大了眼,按著往下道:「你從狀元府逃婚的事,你皇阿瑪都不與你計較了  ,現(xiàn)在竟然好意思開口說要退婚?要不是納真還未回府,你皇阿瑪是不可能讓你留在宮  里的,現(xiàn)下你人早已在狀元府了!」  

  嫿婧失蹤了三個多月終于回到宮里。她瘦了很多,人也沉默了許多,也不復往昔那  愛捉弄人的性子,巴掌大的小臉上更是不見了笑容,那清瘦的模樣兒,任誰見了都心疼  。  

  嫿婧抑郁寡歡的模樣,任憑誰都瞧得出來,皇太后自然是第一個看出來的。  

  原本今日皇太后召嫿婧來慈寧宮,是為了詢問她悶悶不樂的原因,沒想到她竟會開  口提出退婚這種要求。  

  「就是因為知道皇阿瑪不會同意,所以找才來求皇奶奶您!」嫿婧從椅子上站起來  ,在冰涼的地上跪下。  

  「荒唐!咱家怎么可能答應你這種事!」皇太后將她的話斥為無稽。  

  「皇奶奶,婧兒求求您了!如果連您也不幫我……」嫿婧垂下小臉,囁嚅地低語:  「那我……我……」  

  她默默掉淚,說不出話。  

  皇太后皺起眉頭。婧兒這副模樣是從來沒有的事!她向來快快樂樂、古無精怪,沒  想到才出去了一趟,回來竟變了個樣兒!然而,為什么婧兒會有這種轉(zhuǎn)變,她卻全然不  知道,這都要怪小吉子、小祥子在半途跟丟了人!  

  皇太后向來疼嫿婧,嘆了口氣,她不忍地問:「你皇阿瑪替你挑的這個額駙,無論  文韜武略都是上上之選,你有什么不滿意的?為什么一定要退婚?你倒是說出個理由來  !」  

  想不到嫿婧竟然搖頭。「沒有理由……總之我不能嫁他就是!顾林蹨I酸楚地  道。  

  納真心底原來是那么鄙視她的!  

  他不相信她和庫爾之間的清白,還親口說出她是個隨便的女人即使他終究知道她和  庫爾之間是清白的,可在他眼中她輕浮隨便,甚至人盡可夫……這樣她如何還能同他在  一塊兒當夫妻?  

  如果到頭來,他要她只因為她是皇十四格格,才不得不接納她,那教她情何以堪?  

  「你這是——」皇太后頓了一下,忽然間她:「說,你這么堅持退婚的原因是不是  為了庫爾親王?」  

  嫿婧愣了愣,倏地抬頭望著她皇奶奶。  

  她含著淚搖頭,不明白皇奶奶心底怎么會有這想頭?  

  「不好說是不是?」皇太后搖頭嘆氣,盯著嫿婧的身子。「前些日小吉子、小祥子  來告訴我,說是春兒整夜在你寢房里侍候,為了你莫名其妙的病了,病得又吐又嘔,不  得安寧?」  

  聽到太后這番話,嫿婧霎時臉色蒼白,怔怔地望著坐在上頭、緊緊皺著眉頭的皇奶  奶。  

  她早知道害喜事兒是瞞不住的!  

  她心底是早有預備,等這事兒爆出來了該怎么回答,可也沒想到回宮來才十多日,  皇奶奶就從小吉子、小祥子口里探了出來,這話忽然從皇奶奶口里道出,著實讓她措手  不及。  

  「說實話,肚子里那個孩子是不是庫爾的?」太后盡量放緩了聲,口氣仍然不掩嚴  厲。主要她是希望嫿婧能老實招了。  

  皇太后之所以會這樣問,是因為嫿婧是由庫爾的人護送回宮。嫿婧讓遠在蒙古的庫  爾親王派人護送回宮里來,起初著實嚇住了大家,可嫿婧自個兒不肯說,沒人明自她怎  么能一個人跑到那么遠的科爾沁部去?  

  嫿婧只是含著淚眼地望著她皇奶奶,半晌,低下了頭,不言不語。  

  她怎么能說出孩子是納真的?要當真說出了,婚是絕對退不成了。  

  「糊涂!」皇太后搖頭斥責,把嫿婧的沉默當成了默認?v然她再疼嫿婧,嫿婧肚  子里孩子要當真是庫爾親王的,這事兒可姑息不得!  

  「你不說也沒關系,十多日前你回來那時,親王已經(jīng)叨咐送你回京的察日將軍開口  向你皇阿瑪提親。看來他可不知道你是十四格格,早已經(jīng)許給了納真!」皇太后接下道  :「這事兒簡直荒唐、簡直胡鬧!想想,一個逃婚格格——像話嗎?傳出去豈不貽人笑  柄?」  

  聽了皇奶奶的話,嫿婧原本蒼白的臉更形慘白!  

  她沒想到庫爾會這么做,就算他不知道她的身分,可他明明知道她跟納真——他為  什么還跟皇阿瑪提親呢?  

  「當時你皇阿瑪不回答,只推說這事再議。好,現(xiàn)下你不嫁給納真也成,反正納真  也沒見過你的模樣,那就由你十六妹代你嫁他!至于你呢——」  

  皇太后嘆息一聲,半責怪地放柔著聲安撫道:「至于你,你就嫁到蒙古去,這樣算  是順了你的意,也顧全了你肚子里那末出世的孩子!」  

  孩子既然是庫爾的,那就讓嫿婧嫁給他,勉強也算圓滿。  

  聽到這兒嫿婧心口一跳,慌亂地搖頭!富誓棠蹋坎、不可以的——「怎么不可以  !依我說,這么安排就是最圓滿的了。好了,別再說了!事情已至此,你也毋需怕羞,  這事兒就這么決定了。小李子——」  

  不等嫿婧辯解,太后逕自傳喚小李子公公。  

  「喳!」小李子應傳隨即答應。  

  「咱家累了,過來攙人!」太后自個兒走下鑾鳳座:「喳!」小李子公公即刻扶了  太后往里走。  

  「皇奶奶——」  

  嫿婧跪在地上,還來不及站起來,老太后已經(jīng)轉(zhuǎn)進內(nèi)殿,根本是故意不給她機會說  話。  

  這回老太后亂點鴛鴦譜,看來又有人要遭殃了!  

  終于趕回京城了!  

  一個月來納真單騎快馬,日夜不分地趕路回京。  

  自從嫿婧走后,第二天一早他已經(jīng)知道她離開科爾沁的消息,但是他卻被庫爾刻意  絆住多日,直到從庫爾口中套出嫿婧的去向,他連夜出科爾沁追趕護送嫿婧回京的人馬  ,一路追到了京城,打聽之下才知道,親王派來的蒙古人馬,早在二十多日前已經(jīng)進城  ,而且直往皇宮而去。  

  皇宮?  

  事情太可疑了!二十多日前進城的蒙古馬隊應該就是庫爾人馬沒錯,但是為什么會  到皇宮?  

  他確定寺兒不在他們的保護下,她人已經(jīng)不見蹤影。由于事情太過可疑,回京城后  他沒回到府中,反而在客棧留宿,跟隨還滯留在皇城里的蒙古兵。  

  「原來王要咱們送回來的竟然是個皇格格!」  

  一個蒙古士兵在酒樓里喝了幾杯酒,說話的嗓門大了些,引起原本就留心的納真更  仔細的注意。  

  「可不是嗎?」另一個喝酒士兵較為謹慎,他壓低了聲音說!刚l料得到,這個寺  兒姑娘竟然是個皇格格!」說完打了個酒嗝。  

  納真心頭一凜,但外表卻不動聲色。  

  「喂喂,往下我要說的可是個秘密,我聽說王私下密令察日將軍,要將軍進宮同時  跟女真皇帝提親呢!」第三個士兵得意地宣布秘密。  

  「啥?王要娶那個寺兒姑娘?」第四個士兵問。  

  一旁納真的拳頭捏緊。  

  難怪庫爾把他絆在蒙古多日,原來他心里有這個打算!但是,寺兒原來是個皇格格  ?他眉頭鎖緊,心底某個念頭強烈的成形——一個大清朝的皇格格,怎么可能跟著他在  外頭盤桓這許多日?除非——只有一個可能!  

  「是。{咱們王的身分,娶一個女真皇格格是綽綽有余了!」第三個士兵又打了  個酒嗝后說。  

  「也是,察月將軍怎么不快點兒提親,讓咱們還在這京城里耽擱什么?」第五個士  兵問。-「啐……說到這兒你當然不懂了!女……女真皇帝要擺架子嘛!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地……就答應了咱們將軍提親?」第六個士兵喝了酒,說話也大舌頭  起來。  

  「對對對……」  

  眾士兵們交頭接耳地紛紛同意。  

  「你們聽到的都是過時的舊消息,據(jù)我所知,昨日女真皇帝已經(jīng)松了口,答應咱們  親王與格格的喜事了!」最后第七個士兵放了一個炮。  

  大夥兒聽得一愣一愣、面面相覷,回過神來齊齊湊上去問那第七個士兵,打探最新  消息來。  

  一旁納真神色陰沉地捏緊手中的酒碗——該怎么做,他心底已經(jīng)有了盤算。  

  「格格,這藥是我替你從外頭那兒求來的!」春兒手里端了一碗藥湯開門進屋,一  進來便說了教人不明白的話。  

  「藥?」躺在床上的嫿婧輕輕蹙起眉頭,失神地盯著床褥呢喃!甘裁此帯液  好兒的,干么吃藥……」  

  春兒見了主子這副模樣,心疼地嘆了口氣。  

  這哪里像她往昔活蹦亂跳的十四格格呢?  

  格格今日這模樣是怎么回事她不清楚,也不忍心問,可她知道格格肚里的孩子是不  能留的,格格失蹤了好些日子,要是大著肚子回到狀元府,那格格還怎么做人?要是當  真回到額駙府里,他豈會輕饒格格?  

  春兒不知道太后已經(jīng)作主要把嫿婧嫁到蒙古,由十六格格頂替她許給額駙一事,因  此才這么擔心。  

  「格格,這藥、這藥是讓你免于后患的!」狠下心,春兒把藥端到嫿婧面前。  

  「喝下它吧,格格!只要一喝下它,你往后的日子就不難過,你也不會再憂愁了!  」  

  春兒手里頭端的這藥,其實是打胎藥。  

  春兒是太后撥給嫿婧的侍女,從前待在太后身邊,懂的事自然多。春兒平日雖然畏  縮膽小,可一心護主是毫無疑問的,也因為這樣,她寧愿擔了罪名,也要想法子替她的  格格解決問題。  

  「這是什么藥這么靈驗?讓人不會再憂愁……」嫿婧轉(zhuǎn)過臉,喃喃問春兒。「春兒  ,你說這是快樂藥嗎……」  

  春兒聽嫿婧這么一說,她心底更難過。「格格。這世上沒什么快樂藥,只有解決麻  煩的藥!」  

  娃情不解地盯著她望,春兒這才下定決心道:「這是打胎藥!格格,求您聽春兒說  一回,為了您自個兒好,您一定要吃了它!」看到嫿婧霎時驚恐、不信的眼神,她意志  堅定地安撫主子。  

  「春兒,你為什么要我打掉孩子?」嫿婧怔怔地望著春兒,腦子里一片混亂。  

  「格格,您想想、不打掉孩子成嗎?要是額駙知道您有孕了,孩子卻不是他的,他  還能饒過您嗎?」春兒分析。  

  嫿婧心底想的,卻是皇奶奶不聽她解釋執(zhí)意要將她嫁到篆古,若是她當真嫁到蒙古  ,肚子里的孩子和她往后將要如何自處?  

  「格格,春兒該說的話已經(jīng)說了,該怎么做您自個兒好好想想,藥湯我就擱在桌上  ,要您愿喝就喊我一聲,春兒就在門外。」  

  春兒說完話后留下嫿婧一個人在房里。她隨即掩門出去。  

  深秋露重,已經(jīng)過了子夜,嫿婧房里一枝淌著蠟淚的燭火還幽幽亮著,點在桌上。  

  春兒走后,嫿婧就這么怔怔望著幽微的燭火發(fā)呆,直到那點微弱的燈火也終于燃燒  殆盡……她如一抹幽魂般悄聲下床關窗,雖然肚子里已經(jīng)有了身孕,可回宮這個把月來  ,她削瘦的身子不見豐滿,反倒目漸清減。  

 。苫乜淮采,輾轉(zhuǎn)了大半夜不能安枕,兩手撫上小腹,眼淚悄悄滑下兩捷……外  頭有巡夜的侍衛(wèi)成隊走過,報了更,夜已經(jīng)深了。  

  前幾日皇奶奶在慈寧宮說要把她許給庫爾,然后像是怕她不肯,就不再召見她。  

  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的?  

  這全是她的老天爺公公為了要懲罰她逃婚,惹出來的禍嗎?  

  可是納真對她的誤解已經(jīng)徹底傷透了她的心,她已經(jīng)受到報應了,難道這樣還不夠  嗎?  

  想著想著她心底愈難過,愈覺得無力挽救這一團混亂。  

  趁著透過窗紙射進房里的月光,嫿婧的眸光望向春兒留在桌上的藥湯。  

  她再度從床上起來,走到桌邊端起,然后掀開碗蓋……忽然身端嗅到一股甜香,下  一刻她便覺得頭暈得厲害不得不合眼,接著藥碗便從她手中掉下,可卻始終不曾傳來瓷  器摔碎的聲音……昏迷前她似是聽到耳畔有人罵了她一聲「傻瓜」……之后,她頭往后  一仰便失去了意識。  

  關于十四格格失蹤的事是宮中力守的秘密,因此,格格已經(jīng)讓察日將軍護送回宮的  事自然也不必宣揚。  

  但在這時卻有直隸總督牛百寧進京參奏,遞上了摺子,說是納真額駙在蒙古遇難,  雖然他一子一女歷經(jīng)個把月余,奮不顧身極力搜救,可終究沒額駙的消息,看來是兇多  吉少了!  

  皇帝看到了牛百寧呈上來的摺子,當日退朝后親自上十四格格的「璉漪軒」問個清  楚,額駙在蒙古失蹤,她卻由一個蒙古親王送回宮,事情始末可與她有關?  

  可當皇帝到了「漣漪軒」卻剛巧聽到婢女們漫天價喊——「格格丟了!」  

  好似有人在撫著她的額……嫿婧悠忽醒來,眼皮卻沉重得睜不開,只覺得有一支好  溫暖的大手摩挲著她的臉。  

  「你醒了,剛開始會難過些,一會兒就沒事了。」納真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嫿婧倏地睜開眼,看到他灼亮的眼瞳。  

  「你怎么、你怎么會在這兒?」她喃喃地問,聲音十分虛弱。  

  「是你在我這兒。」他盯著她睜大的眼,平靜地回答。  

  「我?」嫿婧左右望了望,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在自個兒的寢宮了!肝以趺磿谶@兒  ?」她怔怔地問,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兒!  

  再看到他,她心底酸澀交雜,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我從宮里把你帶出來。」他望著她,緊盯她回開的視線。「再遲,恐怕我的妻子  就要改嫁他人為妻了!顾届o地說,留意她小臉上變換的表情。  

  「你、你的妻子改嫁,和你把我從宮里帶出來有什么關系?」她掙扎著坐起來,盡  量縮到床角邊,離得他遠遠的,彷佛他身上有瘟疫。  

  「還裝蒜!」  

  他突然口氣嚴厲,嚇得嫿婧縮起脖予。  

  「你兇什么?我哪里裝蒜了?」她拿起被子蒙著小嘴和小臉,只露出兩支晶圓骨碌  的眼睛望著他,悶著聲音反駁。  

  「做什么?」看到她奇怪的動作,他皺起眉頭問。  

  「我再也不要見到你!」說著拿起被子捂頭捂臉,連眼睛都蒙住了。  

  他一愣,看見她孩子氣的舉動,隨即無聲地咧開嘴。  

  然后隔著被子問她:「我剛才看到大婚那日頂替你洞房的丫頭,這怎么解釋?  

  」他淡淡地質(zhì)問,指的足春兒。  

  「什么頂替我入洞房的丫頭,你少拿話套我!」她蒙在被子里喳呼。  

  半晌、沒聽見外頭有動靜、她接下道:「你快把我送回宮去,皇阿瑪要是知道你把  我幽禁在狀元府里,他肯定要重重治你的罪!她抬出皇阿瑪威脅他。  

  「幽禁?」他輕嗤一聲,像是聽見笑話般!肝野盐业哪镒訋Щ馗,算不上幽禁。  」  

  嫿婧終于忍不住放下被子「誰是你的妻子?反正你快把我送回宮去!」  

  納真撇開嘴,威脅性地傾身壓向她。「不管你承不承認是我的妻子,總之,你已經(jīng)  是我的女人!一語雙關。不在乎有什么曖昧的涵意。  

  嫿婧瞪大眼。「你是土匪還是強盜?這兒是有王法的!我是格格,皇阿瑪說了才算  !  

  「就是你皇阿瑪親口把你許給我的,怎么?想賴帳?」他悠悠哉哉地問,口氣分明  是挑釁。  

  「誰賴帳了!」她鼻子一吸,心底突然有無限委屈!改闱撇黄鹞,又說我隨便,  現(xiàn)下擺脫了我,誰讓你又自尋麻煩?  

  納真沉默。「是我誤會了!拱肷,他嘎啞說。  

  轉(zhuǎn)過身子,背對著他!改闼臀一貙m吧!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說了,至于婚事——皇  奶奶已經(jīng)做了安排,你放心好了!顾淠乇持跽Z。  

  「昨晚,你打算喝下侍女給你的打胎藥?」他忽然問。  

  嫿婧心一驚,她抓住胸口的衣襟,堅強地反問:「什么打胎藥?好好兒的,為什么  要吃那種東西?」  

  「孩子是我們兩人的,不許你動孩子的主意!共焕頃念欁笥叶运,他直管  往下說。  

  她肩膊一縮,瘦小的身子整個卷到床角,小臉埋入膝蓋里,不言不語。  

  「我說過……那一夜的事,是我不好,但不干孩子的事,沒有理由扼殺一條小生命  。」他道。  

  嫿婧的小臉埋得更深,拒絕聽他說任何一句話。  

  「你聽見沒有?」他問,口氣漸漸嚴厲。  

  「不用你說,我沒想過要害死孩子,我只是要倒掉春兒留下的藥而已!顾持  ,平著聲心痛地說!改憷鲜前盐铱闯傻K眼的人,又何必帶我來這里。」  

  她壓根兒沒想到要打掉肚子里的孩子,拿起打胎藥是想倒掉,免得看了心煩而已,  他卻又誤以為地想害死孩子。  

  納真一愣,拳頭捏緊,臉上掠過一絲懊悔。  

  「你好好休息……」頓了頓,望著她倔強的背影,仰頭吐了一口氣。「晚上我再來  看你。  

  她固執(zhí)地不看他,他只能嘎啞地拋下一句話,然后轉(zhuǎn)身離開房間。  

  納真走后,嫿婧舉起手背抹去眼角邊不聽話、撲歉歉掉下的淚……卷著身子,她環(huán)  抱著肚子里的孩子靜靜地消淚,直到哭累了,才撐不住地昏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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