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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難得 第四章


第四章  

  楊舜傾穿著一件火紅背心,搭配著低腰喇叭褲,整個人看起來明媚動人,而且像把火……  

  “祁至邕!”她將手上的皮包往辦公桌一放。“我告訴你,以后別讓那個家伙出現(xiàn)在我們公司,我不想再看到他!”  

  正在翻看公文的祁至邕整個愣住了!笆裁矗俊彼直徽l踩到尾巴了?怎么一臉兇樣?他不自覺地又往椅子后面縮了縮。  

  他的動作看在舜傾的眼底,引爆了更多的怒氣。  

  “你縮啥縮。 闭娌幌駛男人!每次她一發(fā)飆他就露出這種臉,哪像那個厚臉皮的家伙,無論她用嘴巴罵、咬,動手動腳都不能使他退卻!  

  “他怕你咬他吧!钡穆曇魪纳嘲l(fā)上傳來。  

  她猛力轉(zhuǎn)頭,正巧看到裴德瑞慵懶地從沙發(fā)上爬起來,敢情他老兄把辦公室當(dāng)成他家了!  

  “你在這里做什么?!”  

  德瑞伸伸懶腰,整個上衣貼緊了肌肉,露出他線條結(jié)實的曲線。她不禁想到昨天咬在他胸口的那一下,有多么清楚地感受到他古銅色肌膚的觸感……  

  要死了!她怎么會這樣想?!莫非被這個色男給弄得精神分裂了?  

  “紅色很適合你,配上你胸前的風(fēng)景,確實相當(dāng)迷人!彼闷鹱郎系谋樱攘丝诳Х。  

  “什么?”她愣愣地看了看自己的胸口,背心胸口露出淺淺的勾影,確實引人遐思。“你這個色狼,滿腦子黃色廢料!”  

  “哈哈哈……”他狂笑出聲,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你笑什么笑?”她再次被他弄胡涂了,她實在討厭這家伙,每次在他面前她總顯得很幼稚似的。“祁至邕,你說話啊!”她惱怒地瞪著在一旁看戲的人。  

  看戲也有事?  

  祁至邕清了清喉嚨,壓抑下剛剛差點從喉嚨口逸出的笑意。“我想他說的是你的手機。”他膽怯地指了指她胸口那支小巧的紅色手機。  

  她低頭一看,這才看到自己剛剛確實順手把助理給她的手機掛在胸前。這款手機就是穎風(fēng)通訊推出的第一款機種,當(dāng)然包括各種顏色,但是助理幫她挑了一支紅的,剛剛才幫她把芯片卡換到新手機里呢!  

  正當(dāng)她困窘時,德瑞揚了揚桌上的手機,另外一支同款的紅色手機在他的手中顯得更輕巧。“現(xiàn)在我們是用情人機了!  

  “什么情人機?不要臉!”她氣憤地拿掉脖子上的掛環(huán),將手機拿下來,正要往桌上一擺,手機就響了。  

  德瑞與她交換一個眼神,他攤了攤手,表示愛接不接隨她。  

  舜傾看到來電顯示是解頤的號碼,趕緊接了起來。  

  “大姐,什么事?”她的聲音有點緊繃。  

  楊解頤是來提醒她明天晚上的家族聚會不要忘記參加了。  

  “知道啦!那老太婆是不是嫌事情太少,老愛搞這搞那的……”舜傾還咕咕噥噥說了幾句。“好啦!我會準(zhǔn)時到的,你放心啦!掰!”說完,她切斷電話,不耐地將手機順手扔在桌上。  

  舜傾走到至邕面前,伸長了手。“你上次上半年度的開發(fā)報告,拿來!”  

  “不是說明天要嗎?我交給秘書了。”祁至邕真是倒霉,只要惹火了她,她會一反常態(tài)的努力工作,就會逼得大家跟著轉(zhuǎn)啊轉(zhuǎn)!  

  “今天下班前送到我辦公室。”她說完就轉(zhuǎn)身要走。  

  “舜傾……”祁至邕的聲音在她轉(zhuǎn)身的?那縮了回去。  

  “怎樣。俊彼貌蝗菀灼届o的臉蛋又出現(xiàn)不耐煩的表情。  

  “你昨天不是答應(yīng)我……要去我的生日舞會的嗎?”雖然她的表情很可怕,但是花掉的五、六萬塊也不少,怎樣都不甘心昨天被放鳥!  

  舜傾的眼底閃過一抹笑意,隨即一揮手!拔胰チ耍蝗荒銌枴!辈桓试傅赜孟掳椭钢傅氯稹  

  德瑞聳聳肩。“她確實有去,我可以證明。舜傾!”他叫住正要離開的地!澳愕幕鹧鏅C!币驗榉f風(fēng)推出的廣告紅遍半邊天,所以現(xiàn)在這款手機被稱為“火焰機”。  

  “哪里有。俊敝羚呖粗磧A隨便撈了手機立刻掉頭走掉,這才敢大聲叫。  

  “你不記得你昨天還在笑我吻一個巫婆?”德瑞好心的提點。  

  “巫婆?”昨天因為幾乎全屋子的人都看到德瑞扮成的海盜吻了一個又丑又老的巫婆,他還把握住機會好好嘲笑了他一番,沒想到……“那個巫婆是……舜傾?”  

  不會吧?!五、六萬塊就只換來一個巫婆?  

  至邕轉(zhuǎn)頭,看到德瑞笑得很有深意,等于是證實了他的猜測。  

  “看到我被騙你很爽哦?”祁至邕開始咬牙切齒!澳敲次揖筒煌浉阏f,今天一早我接到你妹妹的電話……”  

  “德芬?”果不期然,德瑞的眉頭輕輕攏起。  

  “沒錯!”想到德瑞那個戀兄的妹妹,至邕還有點害怕!  

  “你沒跟她亂說什么吧?”他的眼睛瞇了瞇。  

  “我?我當(dāng)然是否認(rèn)啦!不過相不相信就看她了!逼钪羚呲s緊撇清。  

  “絕對不要讓她找到我,否則……你的企劃案自己去搞定!彼氲礁磧A的進展還不算快,萬一這個小妮子來了,情況勢必更復(fù)雜。  

  看來他得加快腳步了。  

  這話把祁至邕臉上得意的笑凍結(jié)住!安灰@樣嘛!”他萬一抽腿,這整個開發(fā)計畫就胎死腹中,到時候他只能被老板吊起來打了!霸蹅兪呛眯值馨!怎么可以做一半抽腿……”  

  “你是知道我的,我說到做到!钡氯鹦πΦ卣f。  

  他的態(tài)度愈輕松,至邕就愈擔(dān)心。這個人是個笑面虎,外表看來似乎總是慵懶慵懶地,但是比誰都精明,只要他想做的,沒人能擋。  

  “好啦!我會搞定你妹,你千萬不要落跑哦!”祁至邕攀住他的手臂。  

  他不置可否。  

  正當(dāng)此時,桌上的手機響起,他接了起來。對方似乎是說了什么,只見他微瞇起眼間:“你找誰?”  

  也不知道對方跟他說了什么,他的臉上浮現(xiàn)了一抹了然的笑意。  

  ※    ※    ※  

  溫暖的陽光灑在庭院里,綠草如茵的庭院里擺著舒服的桌椅,椅子上端坐著一個上了年紀(jì)的人,現(xiàn)下正聚精會神地跟手中的毛線奮戰(zhàn)著。  

  裴德瑞一直以為楊家若不是深宅大院就是歐式的別墅,但是一靠近這里,他才發(fā)現(xiàn)這里跟一般世家大族的房宅不同,多的是家的味道。  

  “請問這是楊家嗎?”他推開雕花的門,意外地并沒有鎖,也沒有仆人出現(xiàn)。  

  庭院里的婦人頭也沒抬,徑自說;“自己進來,找誰?”邊說著邊把打結(jié)的毛線理出個頭緒。  

  德瑞雖然訝異,但還是很自然地走了進來,舉止間沒有局促不安。他自己找了張椅子坐下,也不急著開口,就坐在那兒享受著和煦的陽光。  

  過了良久,她終于整理好手里的毛線。  

  “唉!”婦人嘆了口氣!拔夷贻p時忙著工作,現(xiàn)下好不容易有時間做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拿這些東西沒轍。”她的語氣就像在閑話家常,而不是對一個陌生人說話。  

  他默默地笑笑!懊總人有他擅長的領(lǐng)域!  

  “年輕人,你是找我家哪個丫頭來的?”她打量著他。  

  嗯,長得是一表人才,也很沉穩(wěn),剛剛的表現(xiàn)顯示他是個沉得住氣的人,這樣的人有前途。  

  “我大膽地猜,您是楊奶奶吧?”他見到她雖是上了年紀(jì),但談吐間大有一番不俗的氣勢,就猜到是楊家的奶奶,只是看來真的比實際年紀(jì)年輕許多。  

  “錯!”她斬釘截鐵地說。“你應(yīng)該說楊家奶奶怎么這么年輕,這才是標(biāo)準(zhǔn)答案!闭f完忍不住笑了。  

  “您的自信還需要借由外人的言語來肯定嗎?”德瑞可也不是簡單的角色,豈會無言以對?!“再說我明明知道舜傾已經(jīng)沒了父母,再猜您是楊媽媽不就太假了嗎?”  

  楊奶奶呵呵笑著!澳氵@小子倒也精明,搞半天是找舜傾那臭丫頭來的?她不在!  

  “我知道她不在,特意過來見見傳說中的楊家太君究竟有多威嚴(yán)。”他玩笑地說。  

  “那么滿足你好奇心了嗎?怎么?想知道那丫頭的臭脾氣是不是遺傳到我的嗎?我可沒她倔!你招惹上這丫頭自己要認(rèn)命。”楊奶奶滿訝異這個人的出現(xiàn),畢竟舜傾那個性子,她以為沒那么快找到合適、會欣賞她內(nèi)在的男人。  

  “她脾氣是不大好,不過這沒關(guān)系,我受得住。”德瑞想起舜傾氣呼呼的模樣嘴角就揚了起來。“倒是她鮮明的個性果真遺傳到您了呢!”  

  “你這小子是什么來頭?究竟看上舜傾那丫頭哪一點?若只是因為她長得模樣嬌俏.那我勸你大可不必,這世界上長得美又個性溫柔的大家閨秀大有人在,憑你的條件應(yīng)該也很容易找到匹配的女人!  

  紀(jì)云湄,也就是楊奶奶可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就算這男人穿著簡單的休閑衣褲,也難掩他一身的尊貴氣質(zhì)。這人身份地位應(yīng)該不低,舉手投足間都有著領(lǐng)袖的氣質(zhì)。  

  他淡淡地一笑!澳棠坦荒抗庀,不過也對舜傾太沒信心了。我見過的美女不少,但是沒見過像舜傾這么有生命力的女人,她像一抹最鮮明的色彩,揮灑在生命的畫布上,讓人覺得生命是一件有趣的事!毕肫鹚S富的表情,雖然以生氣居多,但是仍教他忍不住嘴角飄揚的笑意。  

  紀(jì)云湄松了口氣,知道眼前的人是真的有看到舜傾的好。  

  “你招架得住那丫頭嗎?”想起多少年來無數(shù)被舜傾整到哀哀叫的男人,她不禁想這兩個年輕人在一起肯定很有看頭。  

  “舜傾?她不是問題,但是我需要的是機會……”  

  “你知道舜傾不喜歡被綁在公司,但是我們楊家有個規(guī)定,若自己不進公司就要找到人代替她盡義務(wù),也就是說她可以找一個適合管理穎風(fēng)的人嫁給他!  

  “我不懷疑她會有那種想法,但是我懷疑她找得到合適的,因為她根本忍受不了男人!  

  舜傾看不起男人的態(tài)度可是表達得很清楚了,只不過她會對他那么感冒,有絕大部分也是因為他正巧是她無法駕馭的男人。  

  “哈哈哈!”紀(jì)云湄大笑出聲!澳愕故峭α私馑模⌒∽,你什么來頭?”  

  “真是失禮,我到現(xiàn)在都還沒自我介紹,我母親要是知道我這么沒有禮貌,肯定大大數(shù)落我一番!闭勂鹱约旱哪赣H,讓他露出真心的笑容。  

  他起身遞出一張名片,是他僅剩的幾張名片之一;旧纤翘蛹页鰜矶燃伲詻]道理帶著名片到處跑。  

  “歐星集團?你就是德瑞·裴?”紀(jì)云湄雖然有一段時間不管事,但對于商場上的一切信息還是了若指掌。  

  歐星集團是近年來歐盟里炙手可熱的財團之一,它的勢力范圍遍布整個歐盟,在歐盟開放邊界與貿(mào)易的種種措施中得到相當(dāng)?shù)睦。多年來這個財團的報導(dǎo)就一直有著神秘的色彩,早就聽說主事者是個東方人,沒想到會是眼前這個小子。  

  “我是,不過現(xiàn)在正在逃亡中,所以不宜大肆聲張!钡氯痤B皮地眨眨眼。  

  “逃亡?”紀(jì)云湄可好奇了。  

  “是。 彼麩o奈地攤攤手!拔也幌駰钅棠踢@么有先見之明,所以沒有訓(xùn)練好弟弟妹妹,以至于一個人苦命工作多年,今年我終于想通了!  

  “就這樣一走了之?你放得下?”據(jù)她所知,歐星集團這幾年的成長與突破都是出自這位神秘的德瑞·裴的領(lǐng)導(dǎo)。  

  “放不下也要放,反正不這樣搞,他們永遠認(rèn)為有靠山,永遠不會知道置之死地而后生。”終于能喘口氣的感覺真好,像現(xiàn)在每天只干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用被綁死在公司是多美好的一件事!  

  難怪弟妹們都不肯扛起責(zé)任,原來自由的感覺這么好!  

  “是!我跟你說,自從我放下穎風(fēng)之后,我輕松許多,每天就做些很久以前就想做的事情……”  

  紀(jì)云湄覺得這個年輕人真是投緣,年紀(jì)輕輕就很有歷練,難得的是有種瀟灑的氣度,這是一般在商場打滾的男人少有的。不知不覺地,一老一少就這樣聊開了。  

  ※    ※    ※  

  今天是楊家兩個禮拜一次的家庭聚會。  

  本來楊奶奶是規(guī)定一個月一次,每到那一天無論是住在家里還是在外面的,都要回家來吃飯。  

  自從去年凌勁允娶了楊家老大解頤,為了體貼老婆,自動建議將一個月一次的聚會改成兩周一次。  

  “奶奶今天不會又煮什么奇怪的東西吧?”舜傾想到上次家庭聚會里那道恐怖的湯,奶奶真是個老頑童,把煮菜當(dāng)做實驗,還要逼大家去吃。  

  解頤笑笑。“你若怕,下次就早一點回來陪奶奶做菜,不就可以阻止她發(fā)明一些奇怪的菜了?”  

  “我?”坐在后座的舜傾看著姐夫把車子開進車庫!澳阆朐缢涝绯脑捨揖妥鼋o你吃!”  

  “你真是哦!”解頤沒轍地?fù)u頭,心里明白這個妹妹是廚房白癡。或許稱不上啦,不過那是因為她從不曾進過廚房做菜,所以無法確認(rèn)她是廚藝白癡。  

  “我哪像你這么賢慧?想當(dāng)年還賣紅豆餅?zāi)!要我……寧可出賣色相應(yīng)付老太婆的要求。”  

  楊家的孩子必須遵循自家嚴(yán)格的教育方式,大學(xué)時要自食其力外,滿二十五歲前還要賺夠五百萬,以證明自己的實力。  

  楊家老大楊解頤選擇一邊賣紅豆餅兼打無數(shù)的工來賺夠五百萬,至于老二楊舜傾就不是那種腳踏實地的料子。  

  她腦子動得快,鬼主意挺多,尤且追求者不少,所以她除了利用追求者幫忙寫作業(yè)販?zhǔn)弁猓畲蟮慕疱X來源是當(dāng)模特兒。她并不喜歡穿得美美的、擺那些百癡姿勢拍照,但是為了及早賺夠錢,堵了楊老太婆的嘴,她只好犧牲色相了。反正在她的觀念里,外貌只是一種可資利用的資源而已。  

  “舜傾,告訴你幾次了,不要這樣叫奶奶,不禮貌!”解頤推推悶不吭聲開車的丈夫,要他幫腔。  

  凌勁允看都不看舜傾一眼,只說:“聽你姐的。”  

  舜傾翻翻白眼。這一對真是夠了!耍寶?!  

  正好車子已經(jīng)停妥,舜傾就率先開車門下了車。  

  “楊竟題那家伙還要混到什么時候。课矣浀盟鋈ツ詈芏嗄陼四!”舜傾年紀(jì)跟她們是相差無幾,甚至比小妹褚顏還大上幾歲呢!  

  “褚顏應(yīng)該會回來吧!她最近不知道好不好,是不是光顧著畫畫,沒有好好照顧自己……”解頤不愧是大姐,對于小妹的關(guān)心溢于言表。  

  三人一起從車庫走上一樓,在樓梯間就聽到笑語不絕,今晚看來很熱鬧。  

  “奶奶,我們回來了!苯忸U很快地招呼著!榜翌佉驳搅税!啊……你也來?歡迎、歡迎!”  

  跟在解頤身后的舜傾正在好奇她在跟誰招呼,一走進客廳就看到裴德瑞那刺眼的身影赫然在座。  

  “你怎么會在這里?”舜傾劈頭就問。  

  德瑞看似好脾氣地笑而不答。  

  跟他比起來,舜傾就顯得小氣。  

  “舜傾!”紀(jì)云湄一個嚴(yán)肅的瞪視,舜傾馬上不情愿地縮了縮。  

  “今天的菜看來好豐富。 睏罱忸U趕緊打圓場,怕妹妹又“忤逆”奶奶。  

  舜傾偷偷地瞪了德瑞一眼,繞過他往自己的位子坐下,偏偏一抬頭就看見他可惡的笑容。  

  “對。∫驗橛械氯饋,我想就請吳嫂多煮一些,讓他嘗嘗道地的中國菜!奔o(jì)云湄眉開眼笑,難得興致這么高昂。  

  舜傾的眉頭皺了起來。奶奶干嘛跟他那么親熱?  

  趁著大伙兒聊了開去,舜傾再也忍不住踢踢德瑞的腳!拔梗∧闩軄砦壹腋陕?”  

  這家伙!她想要把他趕出公司的計畫都還沒實施,他就登堂入室來了,這怎么得了?!  

  “本來是來找你的,但是沒找到,就認(rèn)識了你奶奶啊!”德瑞無辜地眨眨眼。  

  “找我?大白天的找我應(yīng)該去公司吧?再說我跟你毫無瓜葛,你找我干嘛?”不會要討那個賭注吧?萬一這只色狼又想吻她,她該怎么辦?  

  這個男人的臉皮真的是銅墻鐵壁,就連她扮成又老又丑的巫婆,他都吻得下去,那還有什么事他干不出來的?!  

  “因為我有東西還你。 彼亮肆翍阎刑统龅氖謾C,火紅的機身隨即讓她眼睛一亮。  

  “原來在你那里!”她找了一天,都快找瘋了呢!不過粗心的她也不想想自己拿錯的手機究竟是誰的,一時找不到自己的手機只會發(fā)脾氣,只因為今天她差點忙翻了!澳闶裁磿r候拿走的?”  

  他的眉峰聳了聳!澳阌洃浟φ娌,是你自己在至邕辦公室拿錯的,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動!  

  至邕辦公室?  

  她想起來了。一定是那時候!她拿錯了他擺在桌上的手機。  

  “誰教你跟我用一樣的手機?無聊!”下不了臺,罵罵人掩飾心虛總會吧!  

  “那你可能要罵很多人了,因為現(xiàn)在市面上最熱門的機種之一就是火焰機!彼麩o所謂地笑笑,仿佛在看小孩子無理取鬧。  

  她又怒又難堪,卻回不出話來。  

  “奶奶,你知道德瑞有多厲害嗎?他幫我們寫的開發(fā)案子一推出就有斬獲呢!阿勁,你告訴奶奶!”解頤不知怎地又把話題繞到德瑞身上,打斷了這一端由舜傾燃起的嗤嗤火焰聲。  

  “是!”談起生意,凌勁允就有話講。“奶奶,德瑞確實是個人才,這個案子寫得真好,我們的穎風(fēng)通訊馬上就打響名聲……”  

  “德瑞的能力我信得過。”開玩笑,歐星集團是歐洲最早雄霸手機市場的一家企業(yè),他隨便寫寫也可以弄出個厲害的案子,這個紀(jì)云湄半點都不懷疑。  

  大家干嘛那么推崇那家伙。  

  舜傾氣憤地用力喝湯,又塞了一口菠蘿蝦球進嘴里,泄恨似地咀嚼。  

  “小心別氣壞了,否則聽到更精彩時,我怕你會昏過去。”德瑞低聲地跟她說,其它人似乎都沒聽到這兩個人的私語。  

  她的回答是再叉了一顆紅燒獅子頭進嘴里。  

  “我聽至邕說,德瑞是來度假的,剛好讓我們撿到便宜!苯忸U一邊說,一邊挾菜給坐在旁邊吃得很用心的小妹褚顏。  

  “是!一個人來臺灣,也沒親沒戚的,因為他們家移民去歐洲已經(jīng)兩代了。”不過他還算是純種中國人,完全沒混到血。這一點紀(jì)云湄也挺佩服他父母的,歐洲的華人可說比美國少吧!  

  “所以我就叫他搬進來,不要再住什么飯店了。”  

  “噗!”  

  舜傾嘴里的紅燒獅子頭差點噴出來,她用力的把它吞回去,卻因為太急差點嗆到。  

  德瑞老早就把水準(zhǔn)備好遞給她!翱窗!我剛剛就警告過你了!  

  他是有預(yù)謀的!舜傾第一百次生氣地瞪著他。  

  “奶奶,這樣不行,他是個來路不明的陌生人,怎么可以隨隨便便住進我們家?”雖然掙扎沒用,這個家確實是奶奶說了算,但是就這樣順了他心,她可吞不下。  

  “有什么不行的?他的來路我清楚得很。”紀(jì)云湄可不管舜傾要怎么撒野。  

  “那我要搬出去,總之……我不要跟這家伙住在一起。”想要她乖乖就擒,沒有那么簡單!  

  “奶奶,我看我還是不要住這里好了,你們不要為了我的事情爭吵,打壞了祖孫關(guān)系!钡氯鸸室赓u乖。  

  這個惡心的家伙!  

  楊舜傾真想一把掐死他!  

  “不行,我紀(jì)云湄答應(yīng)的事可不曾出爾反爾過。舜傾,等一下開車載客人去飯店,好讓人家把行李搬來!奔o(jì)云湄畢竟是老姜,這個家也還是她在掌權(quán),她不信舜傾那丫頭野得不聽她話。  

  舜傾深吸口氣,必須不斷地告訴自己——奶奶老了!奶奶胡涂了!不要跟她計較!  

  “去就去,誰怕誰!”她咬牙切齒地應(yīng)道。  

  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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