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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分老公 第十一章

  一九九四年十月十三日我與獅子的關(guān)系,有始以來降到了最低潮。

  前一晚他還瘋狂地和我做愛一整夜,隔天他卻冷言冷語責(zé)問我與卓靜川的事,語氣極盡諷刺,前天他隔岸觀火的漠然神情又回到我的記億,忿怒也讓我口不擇言。

  “你反正認(rèn)為我背叛你,又何必要我的答案!”我當(dāng)時賭氣地說道。

  “我要你親口告訴我!”他一臉冷凝。

  “昨天該說的我都說了,你還要我告訴你什么?干脆你直接告訴我你想聽什么?”

  我真的快氣瘋了,語氣也更加不耐煩。

  他沉默好久,眼神直勻勻盯著我瞧。

  “你有沒有跟他上床?”

  他簡短的一句話仿佛轟天雷般狠狠將我打入地獄,有一剎那我的靈魂似乎出竅,腦筋一片空白,元神久久無法歸依。

  “你如果懷疑我,為什么昨晚還跟我做愛呢?”好一會兒我才硬擠出胸中的疑問,克制著不讓逐漸冰冷的身體顫抖。

  他遲疑了兩秒才回答我。

  “我發(fā)現(xiàn)你昨晚比以前更熱情,難道不是有練習(xí)的對象……”

  他還沒說完,我已經(jīng)重重的給了他一巴掌!

  他震驚無比的瞪著我,而我則是全身止不住的顫抖。

  “師黎安!你怎能這樣悔辱我!”我含冰的眼終于融化成兩行熱淚,我恨聲低吼,“你媽和你妹不相信我,我無所謂,你是我老公,你怎能這樣貶低我?難道我在你心中是這么溢交無恥的女人嗎?”

  他臉上出現(xiàn)一絲侮意,然后低聲喚我。

  我忿怒得無法原諒他。全天下的人都可以誤解我,但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我用力撥開他伸過來的手,心痛也讓我口不擇言。

  “你不要碰我,我覺得臟!”

  他的表情瞬間變得很難看。

  我胸中燃燒的熊熊怒火,讓我無暇顧及說出口的話是否會傷了他,我恨恨地轉(zhuǎn)過身回房拎起背包,不再看他便打開大門準(zhǔn)備離去。

  “你要去哪里?”他冷冷地追問。

  我停下腳步!暗揭粋不會輕賤我的地方!

  我指的是去醫(yī)院找媽。

  “你滾去找你不覺得臟的野男人吧!”他語帶尖酸的丟下這句話后就大步轉(zhuǎn)回房間,并且大聲關(guān)上門。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個家的。

  直到微微涼風(fēng)襲來,我才驚覺自己臉上早已濕濡一片。不自禁的,我掩住臉在路邊嚶嚶哭了起來。

  言語的利度竟然不輸?shù)度。他剛才的字字句句己?jīng)毫不留情地刨割我的心口,準(zhǔn)確無誤地刺中我的要害。

  我們是相愛的嗎?

  那為什么又如此相殘呢?

  他不再是那個疼我如命,將我呵護(hù)在懷里,舍不得傷害我的獅子哪!

  淚水如傾盆般在我臉上不斷滑落。自從失去小獅子后,我不曾再哭得這么凄慘,此刻的獅子仿佛離我好遙遠(yuǎn),好像隨時會失去……

  就在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之時,有人輕拍我的肩膀。

  我抬起迷蒙的淚眼,看見一張關(guān)心的臉,是卓靜川。

  “發(fā)生什么事了呢?”

  面對他的問題,我搖搖頭無言以對。這是家丑,怎能外揚(yáng)呢?低下了頭,我翻開背包要我面紙擦掉這一臉狼藉。

  他體貼的沒再追問我,只是靜靜地遞上一包面紙。

  我不客氣的收下面紙后開始撣鼻涕。

  “好可怕呀!大美女居然在大馬路上這么不顧形象!”他嘖嘖說道。

  我噗哧笑出聲,又同時噴出兩管鼻水。

  “天哪!消防隊也來湊熱鬧嗎?”他的聲音更形夸張。

  “卓靜川,我不知道你這么會搞笑!蔽也恋舯撬扌Σ坏玫乜粗。

  “我也是為了'救災(zāi)',不得不做的形象大犧牲哪!”他雙手一攤,無奈說道。

  “救災(zāi)?”我又用力挪了一次鼻涕,整包面紙被我充分利用,一張不剩。

  “是啊,安凝雅大水災(zāi)啊!本省有史以來最大的災(zāi)難!”他仍不改戲謔。

  以前我不開心時,都是獅子來逗我開心,恢復(fù)我的好心情,但是現(xiàn)在……一思及此,我的情緒又低落下來。

  卓靜川看我又沒了笑容,就提議載我去兜風(fēng)散散心。

  這個提議是很誘人,而且可以氣氣獅子!

  不過,我仍是搖頭拒絕了他。我不要意氣用事而搞砸了我和獅子的婚姻。雖然獅子的話很傷人,他幫妹不幫妻的行為也令我非常氣憤,但我仍是愛他的,我還沒想過要放棄他。

  卓靜川對我的拒絕沒有再說什么,只問我心情有沒有好一點(diǎn)。

  這一刻,我真的很感激他的體貼,他沒有像個好奇寶寶一般追問不休,讓我難堪,即使我和獅子吵架的起因是他,但我仍是高興有他這位青衫知交。

  于是我請他載我去醫(yī)院,我想搭個順風(fēng)車應(yīng)該不為過吧。

  我有點(diǎn)賭氣的待在醫(yī)院,結(jié)果,獅子并沒有來找我,連一通電話也沒有!

  直到他收假回部隊,我們?nèi)栽诶鋺?zhàn)中。

  ★        ★        ★ 一九九四年十月二十六日媽的病情突然惡化!

  我一接到蘭姨的電話,立刻趕到醫(yī)院。

  “這些日子狀況都很穩(wěn)定,醫(yī)生還說這期化療做完,可以考慮回家,一星期固定來醫(yī)院治療幾次就行,怎知會突然發(fā)高燒……”

  蘭姨已經(jīng)哽咽得說不下去,而我望著已推進(jìn)加護(hù)病房的媽,一句安慰的話也說不出口。

  白血病人發(fā)高燒起來會致死,這句話不斷在我腦海中盤旋,我感覺到渾身血液正一度一度迅速往下降溫。

  前些天為了和獅子冷戰(zhàn)的事,媽還與我長談一番。

  這也是第一次聽媽深入剖析她的感情問題。

  “我以前是個擅于隱藏自己感覺的人,太多的喜怒哀樂很難從我身上分辨出來,所以有許多次,你爸為了要猜心而對我發(fā)怒過,他埋怨我從不讓他進(jìn)入我的心。但當(dāng)時我認(rèn)為,我都愿意嫁給他,為他生養(yǎng)孩子了,難道這表示的還不夠明白嗎?”媽輕聲嘆了一口氣后,又說,“所以當(dāng)我知道他和別的女人發(fā)生關(guān)系,而不小心有了孩子時,我痛心的說不出任何一句話,連忿怒也無法表達(dá)。即使明知他是喝醉酒并不是有心,我就是沒辦法接近他,跟他說話,最后你爸受不了我避他如毒蝎的態(tài)度,而簽了離婚協(xié)議書!

  媽停頓許久,眼眶里是一層水霧,迷朦而傷感。

  “這些年我后悔的是,他可能連我愛他都不知道,是我把他逼到別的女人身邊。到離婚前的那一刻,你爸還一直問我是不是真的不能原諒他?你相信嗎?我當(dāng)時腦筋一片空白,只能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爸看了之后便立刻簽字!

  我望著媽,心中一片紛亂。

  “我也恨他吧。”媽無奈苦笑。“恨他不懂我、不了解我,但是我又何嘗做對呢?

  只要一句話就可以挽救我們的婚姻,可是我無言放棄了!

  我咀嚼著媽的話,沉思不語。

  “冷戰(zhàn)只會磨損你們的愛情,不會解決問題,婚姻中總要有一個人先低頭,你們倆這樣僵著,到最后都是輸家,輸了這場婚姻是你們要的結(jié)果嗎?好好想想啊!

  那次深談我們又聊到許多,我問媽為什么如此輕易就接受了蘭姨?不恨她嗎?

  “本來我一直以為自己是恨她的。”媽一臉的平靜祥和!耙姷侥惆趾吞m姨后,我發(fā)現(xiàn)自己心中的氣并沒有想像中來得多。你蘭姨一見到我就向我脆下,跟我哭著道歉,希望我能原諒她。看到她之后,我也終于明了你爸當(dāng)年受她吸引的理由,她透明得讓人一眼就看清,很適合你爸這種不了解對方所有想法就沒有安全感的人。偏偏我是這種內(nèi)向的個性,即使沒有她的出現(xiàn),一樣會和你爸走上分手一途啊,這是個性不合的必然結(jié)果。”

  至此,我才完全確定媽已經(jīng)徹徹底底對過去的一切釋懷,也走出了那段陰影。

  那天的開心暢談更拉近了我們母女倆的感情,還相約病好了之后,一起去遠(yuǎn)企喝下午茶。言猶在耳,今天媽卻在死亡邊緣與病魔抗?fàn)帲?br />
  此時我握著蘭姨顫抖不停的手,卻想念著獅子如避風(fēng)港般的胸膛。這一刻我發(fā)現(xiàn)自己是如此思念他,也后悔自己的倔強(qiáng)與任性,他回部隊已兩個星期多,我都沒再捎去任何只字片語,這也是他當(dāng)兵以來不曾有過的現(xiàn)象。

  雖然他傷人的話不應(yīng)該,但是他會如此震怒,是我早能預(yù)想到的,我該避嫌的,不是嗎?

  明天是假日,我親自打個電話跟他道歉好了,不想再讓這不舒服的感覺延續(xù)下去。

  ★        ★        ★ 一九九四年十月二十七日放下電話時,我的腦筋一片空白,混亂得不知如何思考。

  岱伶一個月至少會有兩次飛去澎湖看獅子,而且當(dāng)兵到現(xiàn)在沒有斷過?

  為什么我不知道呢?

  根據(jù)獅子部隊里接電話的同袍說,星期天算是探親日,雖然不能外出,但是接受親友來部隊內(nèi)探視。岱伶打從一開始就來探親了,而且沒有間斷過。

  起初他們還以為那是他的女友,后來才知道是妹妹。今天他們應(yīng)該是照例去福利社后方革地聊天吧。

  難怪岱伶星期天總是不見人影,常常一大早出門,回來時總是一臉神秘的笑容。我一直以為她終于對獅子死了心,交了新男友,原來,自始至終她都不曾放棄過。

  獅子為什么不曾告訴過我呢?

  有一種被背叛的因子在我心底漸漸滋生,不!不可能!我立刻否認(rèn)這可能性,獅子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我的事,他這么愛我,不可能的!

  但我明白自己對獅子的信心逐漸動搖。

  好煩!為什么壞事接二連三而來呢?

  一九九四年十月二十八日這個可怕的事實,如果不是我親耳聽到,怎么也不能相信有人竟變態(tài)至此!

  而我的小獅子是無辜的犧牲者!

  我好恨岱伶。∷跄転榱俗约哼@么自私呢!

  下午若不是因為晚上要和阿姨輪流照顧媽,醫(yī)生說今晚若熬不下去,可能要有心理準(zhǔn)備了,所以我才回家梳洗一番,沒想到卻聽到婆婆和岱伶驚人的秘密。

  當(dāng)我正在房聞里換衣服時,聽到婆婆和岱伶進(jìn)門的聲音,她們可能以為我不在家,所以講話很大聲。

  兩人可能剛?cè)パ矗诳蛷d討論衣服的質(zhì)料及價格,說得不亦樂乎。

  “媽,我?guī)屠璋蔡暨@件衣服不錯吧?”

  岱伶這句話讓我驟然停下梳頭發(fā)的動作。

  “你這死丫頭,對媽都沒這么好。”

  “媽,這你也吃醋呀,我現(xiàn)在是天天陪在您身邊那。黎安又不一樣,他在外島當(dāng)兵很辛苦呢!

  “你愛黎安,媽怎會不知道?你就是死心眼啊,勸也勸不聽!

  我手中的梳子握不住地滑落在地毯上。

  婆婆知道……岱伶愛上獅子的事?而她竟然……競?cè)荒S!

  “早跟您說了好多遍,我和黎安又沒有血緣關(guān)系,要不是戶籍上登記是兄妹,我有把握黎安會愛上我的!”

  “你哥己經(jīng)娶老婆了,不要做得太過分,你不是不知道你哥那烈性子,他護(hù)老婆護(hù)得可緊了!

  “就是這樣我才恨哪!她除了那張臉,其它一無可取,對黎安有我好嗎?到現(xiàn)在她不但沒去外島看過黎安,還背著黎安跟別的男人私會,活該她肚子里的孩子沒了,上次她滑那一跤真是天注定啊。”

  “岱伶,你也真是的,再怎么說那也是師家的骨肉,討厭你嫂子也不能報復(fù)在孩子身上,你太調(diào)皮了!

  “我怎么知道一攤水會造成這種神奇的效果?是她自己笨得滑倒……”

  “你說是誰苯呢?”

  我碰的一聲打開房門,氣得全身發(fā)抖,怒聲責(zé)問。

  她們兩人心虛的臉,我這輩子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

  “你們既惡心又變態(tài)!”我厲聲罵道,“獅子若是知道真相,他會怎樣瞧不起你們?

  他的媽媽和妹妹竟然聯(lián)手殺了他的兒子!”

  “你少亂栽贓!你自己不小心跌倒才沒了孩子,可不關(guān)我們的事!”

  “凝雅!你注意你的態(tài)度!”

  她們兩人同時出聲,我卻早己克制不住忿怒,繼續(xù)斥責(zé)。

  “師黎安已經(jīng)娶了我安凝雅,他這輩子不可能娶他的妹妹,如果他知道你殺了他的兒子,他會恨你一輩子,你不要再癡人說夢話!”

  岱伶突然一個箭步走上前,尖聲大叫,“對,我是故意在樓梯口潑了一攤水,就是要讓你跌倒,最好你和你肚里的孩子一起跌死算了!我就是看你討厭,怎樣?你把這些事告訴黎安哪!哼!”她脾睨地瞧著我冷哼一聲!澳憧此麜耪l的話呢?”

  我諒諤萬分地盯著她,她……她真的有病!

  我箭頭轉(zhuǎn)向婆婆。

  “你怎么能縱容你女兒殺人呢?即使他沒出生,也是一條小生命哪!”

  婆婆的反應(yīng)競是面無表情地看著我,然后冷冷回道:“我不想聽你在這胡言亂語!彼S意打了個啊欠!拔覄偣浣钟悬c(diǎn)累了,我要回房休息了。”

  “婆婆……”

  “我說我累了,你聽不懂嗎?”她努努嘴:“岱伶,把這些東西拿來我房間!

  望著婆婆一臉冷淡地回房,岱伶則得意洋洋地跟在她身后,還丟給我一個勝利的白眼。

  她們一關(guān)上房門,我緊繃在眼眶的淚珠立刻飛奔而出。

  一九九四年十月三十日媽這次終于熬不過死神的催請,在凌晨三點(diǎn)多咽下最后一口氣,結(jié)束了她寂寞悲情的一生。

  這是上天的考驗嗎?打擊接二連三選擇在我有始以來最脆弱無助的時刻報到。

  我那時呆滯地看著媽的遺容,一滴淚也沒有。

  衰莫大于心死,就是這種滋味嗎?

  蘭姨緊拉住我的手,哭得抽搐不止,反倒是我安慰她,要她節(jié)哀。

  是我太冷血,還是我太無情呢?

  也許是看透媽這一生過得并不快樂,她或許是看到爸和蘭姨非常恩愛,根本沒有余地介入,明說著釋懷了,私心里仍是有遺憾吧?再或許媽的病情不算樂觀,只是時間長短問題,與其熬得痛苦,不如走得痛快。

  媽的病逝,對她來說是一項身與心的解脫。

  所以我該為她開心,而不是哭泣,不是嗎?

  師子又逢裝備檢查不能休假,所以媽的告別式由我和蘭姨一手包辦。

  媽生前有交代要火葬,當(dāng)我抱著媽火化后的骨灰要前往靈塔寺安置時,我終于忍不住痛哭失聲。相依偎二十幾年的媽真的已經(jīng)離我遠(yuǎn)去,不是像出國一般,不久后又會再出現(xiàn)我跟前,媽是永遠(yuǎn)不再回來了!

  第一次深刻明白“永遠(yuǎn)”是怎般的遙不可及!

  ★        ★        ★ 一九九四年十一月二十日由于上次的經(jīng)驗,這次我還沒有用驗孕棒,已經(jīng)可以確定我懷孕了!

  有驚有喜也有憂。

  自從媽過世后,我更加孤單寂寞了。

  蘭姨臨上飛機(jī)前,仍不斷勸說我跟她回美國。她不是不了解我和獅子及他們家的問題,從媽住院以來,婆婆只來探望過一次,以后就不聞不問,聰慧的蘭姨將一切看在眼里,沒有明說,直到回美國前一天,她將爸支開,特意和我長談,而我仍是什么都沒說。

  “凝雅,如果有什么問題,別忘了你在美國還有一個家,我們永遠(yuǎn)張開雙臂歡迎你,知道嗎?”

  我緊握著她抄給我的地址與電話,含淚點(diǎn)頭。

  他們走后,我重新學(xué)著一個人過日子。與同學(xué)本來就不熱絡(luò),常是獨(dú)來獨(dú)往。而我更是早出晚歸,能不要和那一對“變態(tài)母女”碰面是最好,不然我怕會忍不住想掐死她們!

  當(dāng)我知道肚子里又有了孩子時,我是欣喜萬分的。天可憐我,不忍見我寂寞,又安排了個孩子來陪我!

  而這次,我一定會小小心心的維護(hù)他,不容許任何人有機(jī)會傷他,否則,我拼了命也在所不惜!

  告訴獅子這個消息,他會開心嗎?這次,我不再能確定了……

  ★        ★        ★ 一九九四年十二月六日心在抖,手也在抖,但是沒有停下我整理行李的速度。

  獅子帶給我這輩子永難忘記的烙痕,今生今世我再也不要見到他!死也不要。

  如果不是心血來潮在晚餐后散個步,如果不是一時興起走近那座公園,我又怎知我最親愛的老公正和我那變態(tài)的小姑卿卿我我地?fù)ПП兀?br />
  記得我當(dāng)時沖過去狠狠給了岱伶一巴拿,當(dāng)獅子轉(zhuǎn)迎來要辯解時,我立刻也毫不猶豫賞他一耳光。連續(xù)兩巴掌打痛了我的手,但是卻比不上我針刺般的心痛。

  “你怎么不分青紅皂白亂打人呢?”獅子的聲音冷得理直氣壯。

  “我的老公放假不回家,在外面與人摟摟抱抱,我不能好好打醒你嗎?還是你要我捉奸在床才行?”我怒不可遏,連聲音都?xì)獾冒l(fā)抖。

  “你瘋了嗎?岱伶是我妹妹……”

  “就是你妹,我才覺得你不要臉!這是亂倫!你懂不懂?”

  “我亂倫?”獅子臉色瞬變鐵青,他盯著我瞧片刻,冷冷回道:“我看你是心虛,做賊的喊捉賊吧?”

  “我心虛?我為何故要心虛?”我怒問。

  “你心知肚明,不必我撕破臉來說!”

  這一聽,我怒氣更熾,這種子虛烏有的罪我可不接受!

  “我完全聽不懂,請你解釋清楚!”

  他張口欲言又止好幾次,仍是沒有開口,反倒一旁的岱伶說話了。

  “黎安,她若不承認(rèn),你硬逼她又有何用呢!

  原來是她在嚼舌根。

  “岱伶,我不知道你無恥下流到這種地步,你造了什么謠來騙獅子呢?”我恨恨地看著她,后悔沒有早一步告訴獅子她做的惡事。我轉(zhuǎn)向獅子:“你知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事?她……”

  “你不會又要誣賴你之前流產(chǎn)是因為我吧?”岱伶一臉無辜狀!拔抑滥闶ズ⒆雍軅,但是真的跟我無關(guān)啊,真的……”

  “好了,我說過我相信你,那一切是個意外,不關(guān)你的事!豹{子輕拍她的背安撫著,眼神卻冷冷射向我。

  我諒楞地說不出話,無法相信眼前的男人是我最親近的人,此刻的他離我好遠(yuǎn)好遠(yuǎn)……

  “黎安,風(fēng)好冷喔,我們先回家好不好?”

  我冷冷地看著岱伶挽著獅子手臂,毫不避諱的親熱狀,而獅子也未拒絕。

  “凝雅,一起回家吧?”他面無表情地問。

  我沉默地瞧著他,一個陌生的男人……

  他并未像以前一樣走過來拉我,沒有溫度地睨我一眼后,他牽著岱伶離開了公園,留下我一人站在冷風(fēng)中。

  我一直盯著他的背影,前塵往事一一浮現(xiàn),我心中酸酸澀澀,沿著血液逐漸蔓延全身,我沒讓它到達(dá)眼眶,便轉(zhuǎn)身讓獅子離開我的觀線。

  不知不覺,我走到卡娃依墓前。

  我低頭望著當(dāng)初的幾朵小雛菊而今延綿至一片花海。記得那時是獅子親手幫我葬了卡娃依的,也因此開啟了我們相戀之門。暗夜中,我的思緒飄向好遠(yuǎn)……

  如今,昔日的憐愛已不復(fù)見,甚至,他不能再親自保護(hù)我!他如果繼續(xù)再站在他媽和岱伶那邊,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又會慘遭同樣的命運(yùn)?

  他的愛不足以讓他看清楚他家人如何對我,當(dāng)然更別提會為了我而與他家人抗衡。

  想了好久,有個決定!漸在我心中成形。

  回到了家,他們一家人和諧地坐在客廳,我直接拾級上樓進(jìn)了房間。

  而獅子直到十一點(diǎn)多才回房。

  “有件事我想跟你說!蔽易诖采掀届o地看著他。

  他也不說話,沉默地看著我。

  “我想搬回娘家住!

  他明顯楞了一下!皨屢呀(jīng)過世了,你一個人住那,不太好吧!

  我低著頭沒回話。

  “有什么原因你就直說!彼穯栔。

  猶豫了好一會兒,我把那天聽到岱伶與婆婆的對話說了一遍。

  “也許你不相信我的話,但不管怎樣,我就是不想跟她們住一起!

  “是嗎?”他不置可否,看不出任何表情。

  “還有……”我偷瞧他一眼,想知道他若知道我又有了,不知是怎樣的表情?“我懷孕了!”

  “哦?”他突然看向我,表情……似乎并不高興!

  “哦是什么意思?”我好失望他竟是這種反應(yīng),他要當(dāng)爸爸了呀!澳悴幌胍⒆訂?”這是我唯一能猜的想法。

  他瞧著我好久好久,久得我心里開始發(fā)毛。終于,他吐出一句極輕卻威力十足的炸彈:“孩子是我的嗎?”

  多日來的愁苦悲憤瞬間爆發(fā)了,我撲向他,掄起拳頭朝他胸膛上直落下。

  “你該死!你怎么可以懷疑我!怎么可以問這種不負(fù)責(zé)任的話!你太過分了!”

  接下來,我只能掩面大哭。而獅子一直靜立不語,這讓我更痛心,他已經(jīng)表明了他的態(tài)度。

  然后,他打開房門離開,接著,我聽到他關(guān)上大門的聲音。

  我倒在床上,痛恨自己軟弱,更恨他為何變了!在臺灣我只剩他這么一個親人,他怎能如此待我!?

  他一夜未歸,我也整晚未眠。思索許久,當(dāng)天邊曙光乍現(xiàn)時,我終于作了決定,開始收拾行李。

  心在抖,手也在顫,我知道自己的決定不只是要離開這里而已。

  我再也無法忍受他用我愛他的心來折磨我!

  這種愛己經(jīng)變凋,我——寧可不要!

  既然他懷疑這孩子,那么,我會如他所愿,從今爾后,我會獨(dú)力扶養(yǎng)這孩子,而這孩子也只會屬于我一人的。

  愛若沒有百分之百,便是零,零分的愛情我選擇放棄。我不要委曲求全,苦苦守候的愛情!

  收拾好行李后,我沒有理會婆婆及岱伶一臉訝異及追問,頭也不回的,我直直走出了師家大門。

  門外綿綿密密的雨幕,并未減低我離去的決心。走入雨中,我想起與獅子的初識也是在雨里……

  “Rainandtears,Allthesame……”

  這首歌在我心中突然響起,滂沱的淚也和雨水交織成一片,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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