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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龜婿 第五章


  假日下午,花禹提著小包包.一個人在高級精品街閑逛著。

  以往,她會來這邊逛得很仔細(xì).然后進(jìn)去和店家殺價,但今天。她一點也沒有想買東西的欲望,倒像是出來透氣的!

  這一個星期來,她老覺得胸口悶悶的,雖然她很想打電話給王澤承,說她愿意答應(yīng)他的要求,但她終究還是沒有勇氣。

  不說要突破現(xiàn)況的嗎?不再堅持沒有得到對方給予的承諾,絕不和對方發(fā)生肌膚之親的嗎?那自己又為什么沒有打電話給他呢?

  這就是令她煩悶的原因之一。

  但真正令她感到煩躁的是,她一直很想去找阿辛聊天,她知道他會安慰她,就像上次她在公司受了氣那樣。

  但是她已經(jīng)決定不要再跟他有任何的關(guān)系,她怎么可以再去找他呢?盡管他很溫柔,但他很窮卻是事實。

  花禹漫步地走著,停留在一家精品店前,透過明亮的玻璃櫥窗.看著假人模特兒身卜的一件名牌秋裝,然后從玻璃的反射,她看見了自她身后一輛賓士轎車走下來一對親密摟擁的男女。

  女的她不認(rèn)識,但看起來相當(dāng)?shù)哪贻p;而且很亮麗,男的是王澤承,正向她所站的店家走來。

  “親愛的,是你說要讓我自個兒挑十件衣服的,你可不能黃牛喔!”

  “我可愛的小仙仙,既然都已經(jīng)來了,怎么黃牛呢!來,我親一下!”

  花禹美眸一瞠,驚訝地看著王澤承抱著年輕女孩當(dāng)街擁吻,然后他們也看見她了。

  “這么巧,在這里遇見你。”王澤承冷漠地看向她,右手仍是緊緊地勾抱任他呢稱為小仙仙的女孩。

  “David?!”而對這樣的情景,花禹不知道自已說什么,因為一個星期前他才說他喜歡她的,下是嗎?

  阿辛說對了,他真的是一個很花心的男人,而他在她的面前親熱的抱著那個年輕女孩,那表示她被他給甩了嗎?

  “親愛的,我們快一點進(jìn)去嘛!”個兒高挑的年輕女孩偎在王澤承的懷里,瞪了眼花禹后,嘴角揚起一抹新歡受寵的得意笑容。

  “David.你上次說喜歡我,然后想跟我在一起……”花禹聲音微抖著。

  “那么久的事情誰記得,我惟一知道的是,我現(xiàn)在對你完全沒有興趣!”或許一開始,他的確讓花禹的美貌給吸引,但她又不是長得最美的,而且還想拿喬,讓他對她完全失去了興趣,遠(yuǎn)不如他身旁這個認(rèn)識三天,服侍技巧一級棒的小仙仙。

  “要不要我告訴你,你錯在哪了嗎?”王澤承鄙脫地看著花授,然后語帶嘲諷地說道,“像你這樣的拜金女,有幸跟我在一起,只要講求快樂就好了,還奢望什么呢!哼,烏鴉變鳳凰嗎?烏鴉就是烏鴉,怎么可能會變鳳凰,哈哈哈!”

  “David,你……”花禹整個人震懾住了。

  王澤承那刺耳的嘲諷笑聲,讓她難堪至極,同時也重重的刺傷了她的心,她不知道他是這樣看她的,原來一開始,他就不曾想要認(rèn)真和她交往!

  “啪!”震愣中,叫小仙仙的年輕女孩忽地向前,用力的向花禹摑了一掌,讓她完全措手不及.手上的包包掉落在地上。

  “別David這么親熱的叫,不要臉.David都已經(jīng)不要你了,你還想賴著不走,快滾!”小仙仙這一拍打,吸引了不少路過的人停留下來看好戲。

  花禹捂住發(fā)熱刺痛的左臉頰,面對路人所投射的注視眼光.她難堪的紅了眼眶,低下頭撿起地上的包包,又羞又難過立即轉(zhuǎn)身離開。

  難過的花禹很想找一個地方哭!

  ****

  茫然無助、六神無主的花禹,依著自己的心情走著,等她稍稍回過神,她已經(jīng)不知在何時來到辛爾杰的住處,搭了電梯,然后站在他所住的公寓門前。

  花禹站著不動,泛紅的眼睛直視著大門.微抖的雙手緊緊地抓住了包包,并沒有伸手按電鈴。

  記憶中,打從國小二年級讓同學(xué)嘲笑她穿的衣服很破舊,她難過的回去哭了好久之后,她就不曾再哭過了.因為那時她學(xué)會了堅強!

  但剛剛被摑掌的那一幕,以及王澤承那鄙視的嘲笑,讓她想起了國小二年級的事,盡管民得可愛,但身上總是穿著別人捐贈的老舊衣服的她,依然是同學(xué)嘲笑的對象,讓她感到很無助、很傷心、很難過I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又來找阿辛,她不想跟他再有任何關(guān)系的,但此刻,她想不出自己可以去哪里?

  難過且矛盾的復(fù)雜情緒,讓她不知該如何才好。

  花禹蹲在門旁,雙手環(huán)抱在雙膝上,悄地,隱忍許久的眼淚,自晶眸一顆顆無聲地滾落。

  “好,我現(xiàn)在正要過去了,見面再說。”

  辛爾杰一邊開門一邊講著手機,收線后將手機放進(jìn)口袋里。然后瞄到了蹲在門旁的一個身影。

  “花禹!”他詫異地喊著。

  “嗚……阿辛。”看見他,花禹的淚忽地成串的滑落。

  “你怎么哭了?發(fā)生什么事?”瞧見那淚眼婆婆的粉臉、辛爾杰一顆心猛地揪緊,緊張地問著。

  辛爾杰將哭得很兇的花仍帶進(jìn)屋子,拿了幾張衛(wèi)生紙給她,然后聽她邊指鼻涕邊說她剛剛的遭遇。

  “我不是警告過你,那個王澤承絕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嗎?”他有些怒氣的說著,”但他也不該讓他的女人打你!”

  “嗚……我根本就不是要跟那個叫仙仙的女孩搶他,我只是不了解為什么他才說喜歡我.卻又馬上跟其他的女人在一起?”花禹吸吸鼻水,硬咽地辯說著。

  “這沒什么好不了解的,之前我就說了。王澤承是一個花心且很會玩弄女人的人!”看著花禹讓人打紅了的臉頰,一向溫柔的黑眸閃過一抹怒芒,“我去弄些冰塊給你!”

  花禹拿衛(wèi)生紙擦著淚水,看著辛爾杰自廚房走出來.手上拿著里著冰塊的毛巾,她這才發(fā)現(xiàn)他有些不一樣,他不但抹上了發(fā)膠,將頭發(fā)梳弄的很整齊,而且還穿西裝!

  她以為他很傻,但其實不然,穿起西裝的他,看起來高大、昂揚、筆挺,身材很好,而少了劉海,露出額頭,讓原本柔和的消瘦臉龐,增添了份于凈俊秀,整個人不但顯得氣宇軒昂,更散發(fā)出一種貴氣的優(yōu)雅氣質(zhì)。

  她哭花了眼嗎?否則她怎么會覺得此刻的阿辛帥得一塌糊涂.而且一表人才,氣質(zhì)不凡呢?讓她有點看傻了!

  但他今天干嗎穿成這樣呢?還特地去向別人借了西裝!鞍⑿粒憬裉煸趺磿┑眠@么正式呢?你又要去面試了嗎?”

  “面試?嗯!毙翣柦苤岬狞c了點頭。

  “是什么樣的工作?”花禹真的感到很好奇,忽地一個念頭市過,”你該不會是想要去應(yīng)征當(dāng)牛郎吧?”

  花禹會這么想,原因無他,因為阿辛很窮,又找不到工作,在很需要錢的情況下,他很可能會去那種店工作。

  “我去應(yīng)征當(dāng)牛郎?”看到她那么認(rèn)真的神情,辛爾杰噗地笑了出來,她可真有想象力!拔也皇侨(yīng)征當(dāng)牛郎!

  “不然是什么樣的工作呢?”忘了自己為何而來,花禹好奇的問著,如果要應(yīng)征管理員之類的.應(yīng)該不需要穿成這樣。

  “做我自己的工作!彼p描淡寫的回答,然后在她身旁坐下,“來,把你的臉轉(zhuǎn)過來。”他將包里著冰塊的毛巾,細(xì)心地冰在花禹紅腫的臉上。

  “幸好沒打傷你的臉,否則這么漂亮的臉有了疤痕,要怎么去釣金龜婿呢?”辛爾杰審視著她細(xì)致的臉頰!皩α耍樂蠛昧,冰箱里有你愛吃的布。掖龝倌媒o你吃。”

  “有布。渴遣皇怯质且狡诘哪?”花禹杏眸張大的問著。

  “不是,那是我前幾天買的,保證是新鮮的!”

  聽著他溫柔又呵護(hù)的話語,看著他替她冰嫩的舉動,讓花禹感到很窩心,因為從來就沒有一個人像他這樣對她這么好,這么近的看著他,發(fā)現(xiàn)他越看越好看,讓她好不容易停下的淚水,再一次的撲撲而下……

  她不想阿辛對她這么好.也不想他變得這么帥,總之她因自己內(nèi)心掀起一種莫名的儒緒而感到生氣。

  “怎么了?我弄痛你了嗎?”看見那雙噙著淚水的晶眸再一次的冒出淚珠來,辛爾杰以為她是因為臉頰痛的關(guān)系。

  花禹沒有回答,只是輕搖著頭。

  “那你為什么又哭了呢?”

  “我……”面對他的溫柔,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嗯?”

  “我……我也不知道!彼膊恢雷约簽楹螘蝗缓芟肟。

  “什么?哪有人會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哭呢?”剛剛緊張的情緒碰上花禹這搞笑的回答,讓他頓時哭笑不得。

  看見辛爾杰的笑容,她也忍不住地跟著笑了。

  “對喔,就是要這樣笑,這么美的一張臉不適合哭。”他一手替她敷著臉,一手安慰般地摸著她的頭。

  面對那張笑得溫煦俊顏突來的贊美,花禹心跳猛地加快,甚至感到有些興奮,俏臉浮上一抹淡淡紅暈。

  忽地意識到自己這樣怪異的感受,花禹不自在地低下頭來,然后咬了咬下唇,她怎么會因辛爾杰的一句贊美,就高興成這樣呢?

  “怎么了?”

  “我……”又一個新發(fā)現(xiàn),他不僅變帥,變溫柔,連低沉的嗓音也似乎變得性感、悅耳,這樣的新發(fā)現(xiàn),頓時讓她的臉頰熱度提高。

  “為什么突然不說話了呢?”辛爾杰摸了摸她的頭問著。

  “好了,我已經(jīng)不痛了,你不是要去面試嗎?我想我該回去了,不然你會遲到的!

  花禹依舊是低著頭,然后推開敷在她臉頰上的冰毛巾,她一定是因為沒有真心朋友的關(guān)系,所以一有人對她好,她才會這樣……感動,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原因了。

  遲到?他的確是遲到了,但早在剛剛他要出門時就已經(jīng)遲到了,現(xiàn)在更是已經(jīng)晚了一個小時了,看著花禹那哭泣的麗顏,內(nèi)心油然而生的心疼,還是讓他無法丟下她不管。

  他忘了自己多久沒有這么樣親密的和一個女人在一起,從他離家至今,大概快兩年了吧!

  他一向最討厭看見女人愛錢的嘴臉以及所耍的心機和手段,這也是他離家的原因,但卻因緣際會,讓他再認(rèn)識一個愛錢的拜金女花禹。

  此刻輕撫著她的頭,他卻沒有任何的厭惡感,或許是因為時間久了,讓他忘卻了過去的事,因而幾次和她相處下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非但不討厭她,甚至有時還讓她那帶點傻大姐的個性給弄得哭笑不得。

  她只喜歡有錢的男人,這一點在第一次見面時,她就很老實的跟他說了,也表現(xiàn)得很清楚;但他不只沒有厭惡.反而看見她紅唇微嘆地說要的金電婿時,只讓他覺得性感又可愛。

  他不否認(rèn)她長得很美,一雙雪白的美腿修長又迷人,在美麗性感的外、貌下,他以為她應(yīng)該是個工于心計的女人,但她卻是老實又單純;嘴上說不會和窮人打交道,卻又幫他剪頭發(fā),甚軍還說他是她的朋友,雖然那是因為他請她吃炒飯和布丁的結(jié)果。

  性感迷人卻又不失自然率真,眼前的小女人的確教他感到訝異且迷惑。

  他無法描述此刻對她的感受,看見她哭泣且無助的粉臉,他只感到難受!

  老天爺也真是會跟他開玩笑,知道他很久沒有女人,想送他一個,卻又送來這種他最痛恨且不屑的愛錢拜金女,俊顏不由得勾起一抹苦笑。因為他發(fā)現(xiàn),他無法將她推開不管。

  他該拿她怎么辦呢?或許,應(yīng)該叫她別再來了。

  低著頭的花評,有些納悶他為何突然不說話且沒有動靜,因此困惑地抬起臉,正好與那雙注視著她的黑眸對視。

  花禹無法猜測此刻他看著自己那有些正經(jīng)且怪異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但他的凝視教她的心忽地跳得飛快,臉上那一抹不自在的紅暈更深了。

  兩個人的凝視,不只是花擁有著莫名的感受,辛爾杰也有著怪異的感覺,特別是看見她臉上那一抹紅暈時。

  他知道她臉蛋很美.笑起來很可愛,但不知道她臉紅的模樣,會是這般的嬌俏甜美,凝望著那張泛紅且精致的粉臉,純復(fù)又迷人,讓他的心悸動不已。

  忘卻了自己剛剛的想法,此刻的他讓她所散發(fā)出誘人的嬌美氣息給深深地迷惑住了。

  客廳里,因兩人沉默的互視而有著一股怪異且尷尬的氣氛。

  “我應(yīng)該走了……”花禹急忙地想離開,因為她讓他看得不只臉頰發(fā)熱,莫名的燥熱與緊張,讓她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幾乎要自繃緊的心口處跳出來。

  起身打算離開的花禹,因辛爾杰坐到了她洋裝的裙擺,讓她一個起身,立即因裙角讓他坐住而重心不穩(wěn)的向前傾下.她的額頭也重重地與他的額頭碰撞在一起。

  “啊——好痛啊!”花禹痛得哀叫一聲,然后又坐回原處,伸手搓揉著撞疼且紅腫成小包包的額頭

  “別用手搓,我直接用這包冰塊敷!睜柦芤哺械筋~頭隱隱作痛,因為剛剛那一下撞的力氣不小,他得先幫她處理,“對不起!”

  “這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花禹的聲音越說越小聲,因為錯的人根本就是她、她剛剛太過慌張了。

  “你的額頭沒事嗎?看起來也腫了,我……”花禹忘記此刻兩人靠得有多近,她只看見他額頭上的腫包,因此很自然地伸手碰觸他的額頭……

  當(dāng)那一只細(xì)嫩的小手撫上他的額頭,觸碰到他的肌膚時,兩人目光再次交接,瞬間燃起的灼熱欲望讓他微低下頭,吻上那兩片紅潤的唇瓣。

  看到那張俊顏偏向自己,她知道他要吻她,但她的身體恍若讓他如炬的目光給盯得全身發(fā)熱不已,動彈不得,讓她緊張地閉上了眼睛,然后感受到一股溫?zé)峋従彽亟由纤拇健?br />
  這不是他第一次吻女人,但卻是第一次這么的輕柔,像是品嘗珍品似的輕啄著那柔軟的紅唇,慢慢地汲取、享受著這美妙的感覺。

  面對他溫?zé)岬拇揭淮斡忠淮蔚挠H吻著自己,花禹紛亂緊張的心有著驚訝,但也有著一份驚喜,覺得自己的心跳隨著他一次次挑逗的點吻,而飛快的竄跳著,體溫更是不斷地攀升……

  她沒有如預(yù)期中的將他推開,讓他毫無禁忌地更進(jìn)一步需索著。

  “把嘴張開一點。”低啞的聲音,挑逗地誘引著。

  她不知道他這么會吻人,而且比起他撩人的挑逗,她的吻變得有些的笨拙,在迷醉中,她聽話地微啟雙唇……

  “嗯!

  在灼熱的纏吻里,她聽到一聲聲夾雜熱氣的細(xì)喘低吟、但激情燥熱溢滿胸臆的她,無法分辨那是誰發(fā)出的.像是她的,也像他的!

  ****

  “真是奇怪了,怎么這一個星期來你不但每晚都在家,現(xiàn)在更絕了.連假日也都呆在家里,怎么金龜婿全跑光了?!”

  星期六下午,剛睡了一個美好午覺起來的凌于彤,好奇的看著正在幫柯品芝卷毛線球,一個一星期至少約會五次以上,假日也總是喜歡出門逛街買東西的花禹,此刻居然乖得像只貓一樣的坐在客廳里。

  “我在享受假日的居家生活。”早已習(xí)慣凌子彤那大刺刺的問話,因此花禹并不以為意,因為她知道她沒有惡意。

  “享受假日的居家生活?這話由你口中說出來,還真是令人感到別扭呢!”凌子彤聳了聳肩,“你沒什么事吧?有事可以說出來!”

  “哪會有什么事呢?”花禹微笑地看向她。

  “既然你醒了,那換手,由你來幫品芝的忙吧,我要進(jìn)去休息了!”說完,花禹便丟下手中的毛線球走回房間。

  她坐在窗口旁的椅子上,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放在窗板上的一個小盆栽,其實她一點也不累,想休息的原因是因為她有著一種無力感,自從上個星期六從阿辛家回來之后,她就一直提不起勁來。

  她不知道他為何會突然吻她,但這幾天只要想起與他的吻,身體便不由得泛起一陣燥熱,因為他的吻溫柔又炙熱,雖然已過了好些天,但那令人迷醉的熱潮,并未消失且一直積聚在她的體內(nèi)。

  要不是他的手機突然響了,他們不知道會如何,現(xiàn)在回想當(dāng)時兩人忘情的擁吻,讓她羞得泛紅了臉。

  她知道自己并不討厭他的吻,相反地還有著莫名的興奮,因為從來沒有人像他那樣呵護(hù)般的溫柔吻她.這也是令她這幾天感到困惑而悶悶不樂的原因,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跟他走到這樣一個曖昧的關(guān)系!

  雖然那一吻教她有著新奇興奮的感受,但現(xiàn)實的因素又將她狠狠的自迷茫中敲醒,阿辛是個窮光蛋!

  雖然阿辛是一個好人,人也長得很帥,但他別說有錢了,甚至比她還要窮呢!

  “老天爺,誰能告訴我該怎么辦呢?”花禹煩亂地自語著。

  “叩叩叩!”有人敲著她的房門,接著一個滿頭白發(fā),有著想藹笑容的老人家走進(jìn)來。“花禹,她們說你在房間休息,我沒吵著你吧!”

  “錢婆婆,您請進(jìn)!”花禹替錢婆婆拿過了一張椅子,“沒關(guān)系,我只是在房間里想些事情而已!

  錢婆婆是這間公寓的屋主,年近八十歲個兒不高的她,臉上總是堆著笑容,讓人感受到她的親切與和藹,她目前不住在這里,而是與她的管家住公一個安靜僻壤的鄉(xiāng)下別墅不過經(jīng)常會拿東西來這給她們這幾個房客。

  “這是我侄兒從法國買回來送給我的餅干,你們每一個人都一盒!卞X婆婆將餅干拿給花禹。

  “好漂亮,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謝謝您,錢婆婆!”花禹笑笑地接過餅干。

  “孩子,你有什么煩惱嗎Z”她會特地進(jìn)來找她,是因為剛剛在客廳,凌子彤與柯品芝兩個孩子跟她說了,花禹這幾天看起來很不對勁。

  其實從第一次見到花禹這個女孩兒,她就為這孩子感到心疼,因為自小是個孤兒的她,其實內(nèi)心比任何人都還要來得脆弱,需要人疼愛,縱使她總是高傲地說要釣金龜婿,要嫁給有錢人,但她知道她的高傲、偽裝堅強,完全出自于要保護(hù)自己。

  “錢婆婆,您是不是聽品芝她們說了什么,放心,我沒事的!被ㄓ硇πu頭。

  “我從你的眼神看出來,覺得你像是戀愛了,但你的表情卻又不是那么一回事,到底怎么了?”她雖然年紀(jì)大了,但也閱人無數(shù),花禹此刻臉上那勉強撐出的笑容,她一看就知道她有著煩惱。

  錢婆婆這么一說,讓花禹甚感驚訝,她戀愛了?這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會跟阿辛……她怎么可能會喜歡上他呢?”

  “我……”面對親切如老奶奶般的錢婆婆,花禹無法對她說謊,但卻也不知該如何說出她矛盾的心情。

  “沒關(guān)系,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好了!”錢婆婆疼惜的說著,“我必須告訴你一件事.有些事你若不放開心的話,只會苦了自己.心情快不快樂.比得到一些外在物質(zhì)都還要來得重要!”真的是這樣嗎?花禹迷惑的思索著錢婆婆的話。

  送走了房東錢婆婆,柯品芝和凌子形各自回房準(zhǔn)備出門——柯品芝要去參加同事的慶生會,而凌子彤則是要和以前高中的學(xué)弟妹聚餐,之后還會去唱通宵叫歌。

  “小禹,晚上就只有你一個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凌子彤已經(jīng)出門了.柯品芝怕花禹一個人在家會很無聊,于是邀請她和她一起去參加同事的晚會。

  “不用了,我今天不想出門的!被ㄓ硗褶D(zhuǎn)地拒絕了柯品芝的邀請,此刻她一點也不想出門。

  下午五點半,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花禹一個人,安靜得連停在窗臺上小鳥的叫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她要做什么好呢?她不想看電視,而客廳、廚房、房間、陽臺,她來來回回走著,就是找不到一件事可以讓她填滿此刻內(nèi)心涌起的寂寞感。

  阿辛…·腦海又竄過了她最不想記起的名字然后想起他的面試.那天他可是盛裝打扮,想必是他很重視的工作;結(jié)果卻因為她去找他而··,·最后還讓人打電話來,他面試通過了嗎?

  花禹微皺著眉走回房間,吱,她干嗎擔(dān)心他呢?

  他肯定不會通過的,因為哪有人遲到還得到工作的呢!他上次的面試好像也是失敗,他……嗅,煩!

  她有一點想見他,也好想跟他說話,但是別說她不想再跟他有任何關(guān)系而不能去找他,若她真的跑去找他了,那是要以什么理由去呢?

  現(xiàn)在,她又比剛剛更想要見到阿辛了,很想很想!

  瞄到桌上錢婆婆送的餅于,花禹走到化妝始前梳了下頭發(fā),然后一把拿過餅干出門去。

  ****

  說真的,看見花禹站在門口,他真的感到很驚訝。

  自從上個星期他一時沖動的吻了她之后,她就沒有再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以為她或許不會再來促他了,畢竟她只愛有錢的男人,但他這個窮光蛋問吻了她!

  難道她真是過于單純還是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打’不知道男人的沖動不會只有一次而已!

  他困怔地看著那僅美臉蛋上的甜柔笑容,對她又多增加了一個新奇。

  “這是我房東錢婆婆送的法國餅干,我想你一定沒有吃過,一起來吃吧!”花禹看到辛爾杰臉上困惑的表情,她只好用笑來迎向他。

  她當(dāng)然知道拿餅干給他吃的這個理由很牽強可是她已經(jīng)來了,進(jìn)到他屋子了,總不能因?qū)擂味D(zhuǎn)頭就離開吧。

  花禹徑自地坐下,然后打開盒子,拿出一個餅干咬了一口!笆窍痰亩皇翘鸬。”

  “咸的很好呀,我向來不喜歡甜的東西!毙翣柦芨胶偷卣f著。

  他看得出來她像是對他們之間所發(fā)生的事裝作若無其事,但他真的很好奇她來找他的原出,而且對于那一天美妙的吻,他是不可能當(dāng)它不曾發(fā)生過的!

  “你為什么……”

  “我進(jìn)去廚房看有沒有什么喝的?”花禹打斷了他的話,然后起身走向廚房。

  其實不用等他開口,從他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問她為什么又來找他?但這個問題卻是她最不想聽到的,因為她不想回答!

  花禹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走進(jìn)廚房,她很清楚他的廚房,哪有可能會有什么飲料,恐怕連白開水都沒有呢?她打開冰箱,空蕩蕩的冰箱內(nèi)什么都沒有,但卻有五、六盤的布了。

  他不是說他不喜歡吃甜食的嗎?怎么還買了這么多盒的布丁呢?她好奇的拿起那一盒盒的布丁看著,每盒的保存期限都不同,那表示是他在不同的時間買的嘍?

  難道他是專程要買給她吃的?他上次也說了,他買了布丁要給她吃,想到這里,花禹一顆心跳漏了幾拍,內(nèi)心頓時起了一陣甜蜜的喜悅。

  “你為什么又來找我呢?”辛爾杰將身體倚在廚房的門上,“你知道的,我不會為吻你而道歉,整個還會……”

  “這里面的和丁是你專程買給我吃的嗎?”花禹再一次打斷他的話,他根本不知道她會不會再來,但卻買了這么多的布丁。

  “那個……嗯,是買給你吃的!弊詮纳洗我姷剿圆级】鞓返哪樱院笏棵窟M(jìn)到便利商店一看到布丁,就會忍不住想買。結(jié)果幾次下來,他已經(jīng)買了很多盒的布丁了。

  “那我現(xiàn)在可以吃嗎?”花禹極力地想轉(zhuǎn)移話題。

  “你可以吃,但不是現(xiàn)在,先回答我的問題!毙翣柦芨叽蟮纳眢w緩緩地走向花鋼,然后關(guān)上冰箱的門。

  “回答什么問題?”面對他的走近,俊顏上那正經(jīng)的神色,帶給她一種無形的壓力與緊張,花禹頓感口干舌燥。

  “說,為什么又要來找我,你知道的,我很可能會再吻你,如果你不想要這樣的事再發(fā)生的話,你就最好不要再來了!”他的嗓音有些低啞,他這不是故意在嚇唬她。

  剛剛看見她站在門口的那一剎那,他就想抱她,然后再一次親吻那柔軟甜美的嫣唇,上星期那一吻,教他有著深深的渴望。

  “那個我……就是……”面對變得有些不太像她所認(rèn)識的阿辛,那灼熱的深眸,單刀直人的問題,讓她緊張的咬了咬下唇,低垂下燒紅發(fā)燙的小臉支吾著。

  “我沒聽清楚你在說什么?”辛爾杰溫柔的勾起她低垂的下巴,與他正視著。

  “那個……我們是朋友……”感受到他碰觸自己下巴的手指所傳來的溫?zé),她身體為之一顫,話更是說不清楚了,臉上那一抹紅暈散了開來,染滿整張白皙的小臉,更迷人了。

  辛爾杰低下頭,不等她說完即攫住那兩片微抖的紅唇,沒想到外表性感大方的她,竟也會有如此純真害羞的神情,真是太可愛了.讓他再一次失控的吻她。

  他又吻她了!

  花禹先是一驚,但隨即閉上了眼睛,接受那溫?zé)岷駥嵉拇桨晁鶐淼奶鹈劭旄,什么都不想,腦海唯一知道的是,她喜歡他的吻,好喜歡!

  大手圈抱住那纖腰,思念許久的舌糾纏住柔嫩的丁香舌,深深地汲取著記憶中那一份甜美咪邊

  或許他根本就不需要再問她為什么又再來找他?知道了答案又如何,能改變什么呢?他和她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的,這一點他和她之間彼此心照.

  而且,他再過不久就要離開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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