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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恨曲 后記

  三姑六婆話家常                                                 樓雨晴樓氏姑娘,上臺一鞠躬!  

  這回要聊點(diǎn)什么好呢?就談?wù)動昵绲拿利惔蠓健⒈目扇、善解人意……不對,?nbsp; 陌生的,這好像不是我的地盤嘛!  

  嗯,好,收起囂張的氣焰,找找那個不曉得被端到哪個角落去哀鳴的主人吧!  

  “喚!湘姑娘啊,你怎么蹲在墻角?臉上還一塊黑青,誰踢你?”良心被啃了的雨  晴,極為寡廉鮮恥的以無辜口吻問著。  

  “鳴……”小媳婦般的湘姑娘含淚睜著水汪汪的大眼,敢怒不敢言的控訴著某人的  惡霸行徑。  

  好吧,踢都踢了,那么這一回的后記,就由雨晴獨(dú)挑大梁吧!  

  元湘的忠實(shí)讀者應(yīng)該都知道,這位小女子的后記,從沒超過三頁,她總對我抱恕  不曉得要寫什么,也不擅表達(dá)自己,也因此,雨晴的出現(xiàn)絕非偶然──其實(shí)我從很早就  在懷疑是她太懶!  

  這絕不是我無的放矢喔!其實(shí)一開始,是我先提出請她寫序的要求,然后呢!  

  精明的湘姑娘也乘機(jī)向我A了篇序,并且說:“這樣我這本書就可以省下寫序的麻  煩……”  

  各位聽聽,這像話嗎?其是貫徹“能混則混”的信條!  

  “看到我?guī)湍銥榈男驔]?我很少寫過這么長的序呢!你感不感動?”這是看到序文  的那天,某某女人沾沾自喜的言論。  

  電話的另一頭,雨晴用力吸了口氣,拚命要自已以最冷靜的態(tài)度,低下頭去看死捏  在手中那“薄薄的一片,幾乎感覺不到它的存在”的紙張,然后很痛心地領(lǐng)悟到,原來  寡廉鮮恥真的沒有所謂的極限,一山還有一山高,我甘拜下風(fēng)了!  

  也因?yàn)槿绱,各位?yīng)該可以理解,為何雨晴要刻意把這兩篇序文安排在同一個月了  吧?不須雨晴多說,各位的眼睛是雪亮的。  

  對,我就是存心要某人羞愧至死!湘姑娘,麻煩睜大眼晴看清楚,什么叫真正的“  長篇大序”!  

  猶記得與元湘做最直接的交流之前,她帶著一顆沉到十八層地獄去的心,在狗屋網(wǎng)  站的留言版上告訴我,她的稿子出問題,要修改……好,沒關(guān)系,乖乖的,不要哭喔!  吃番薯哪有不放庇的?換言之,身為作者哪有可能從不被退稿?我會等你的,?菔癄  ,矢志不渝……在心中默念了這幾句話后,雨晴真的是一心一意地等著她,都沒有拈花  惹草耶,多專情!  

  沒想到,她還其狠得下心讓我等!于是乎,光陰似箭、歲月如梭。半個月就這樣過  去了……誤人青春的湘姑娘呀,你又到哪個角落冬眠去了?我才不信你孵個蛋要孵半個  月,又不是恐龍蛋!  

  幸好,她總算還有點(diǎn)良知未混,沒給我始亂終棄。  

  在接到她的電話的那一刻,雨晴與周公的棋局仍呈半廝殺狀態(tài),半夢半醒間,還以  為是海市唇樓例!  

  “告訴你哦,雅惠都不把你的電話告訴人家,我纏了她好久,費(fèi)盡了千辛萬苦,  好不容易才由她口中挖出答案耶……”可憐令令的語調(diào)足以軟化任何的鐵石心腸。  

  “嗚、嗚、鳴……沒想到你這么用心良苦,其是太感動了……”一不小心,雨晴就  被騙去了一顆純純少女心,從此死心塌地。  

  有句話說,三個女人可以湊成一個菜市場。認(rèn)識元湘后,我才發(fā)現(xiàn),其實(shí)兩個女人  就可以了。  

  雨晴是話題高手,元湘是標(biāo)準(zhǔn)的八卦女王,話匣子一開,東家長西家短地聊下來,  三個小時過去了都還欲罷不能,于是,也就讓雨晴更加透徹地了解元湘。  

  既然她不知死活的給了雨晴“道人長短”的機(jī)會,那我也不客氣了!  

  所謂的“長”嘛──那還用說,當(dāng)然是長舌嘍!  

  元湘真的很八卦,小道消息一把罩,我總戲謔她像只無孔不入的蟑螂。  

  什么某某出版杜的某某人怎么樣,xx作者又如何、如何之類的,聽得雨晴都快變?nèi)?nbsp; 姑六婆了,直到那時,我才發(fā)現(xiàn),比起元湘,我真的是井底之蛙!  

  說到這個,湘啊!你知不知道,那通由十點(diǎn)半到凌晨雨點(diǎn)的通話時段,破了雨晴歷  年來的記錄呢!我記得,我們好像山一點(diǎn)多的時候就說要掛電話了嘛,怎么掛到快雨點(diǎn)  了都還沒掛掉?真是如膠似漆,難分難舍啊!不過,你曉得“恩愛”的代價(jià)是什么嗎?  但愿你的心臟夠強(qiáng)壯,禁得起收到電話帳單時的刺激。  

  至于“短”呢其二,就是前頭所提到的,序文超短。  

  其二,記憶儲存時間短。  

  什么叫記憶儲存時間短呢?舉個例子來說吧!  

  “湘,聽說韋伶的“古國美人”很可歌可泣耶,你去看了沒?”  

  “沒耶,你呢?”  

  “那我們?nèi)フ襾砜春貌缓茫俊?nbsp; 

  在掛了電話后的一個星期,三姑與六婆又湊在一起了,聊啊聊的,又提到了上回未  竟的話題。  

  “你覺得[古國美人]如何?”  

  另一頭,湘姑娘沉默了下,雨晴在猜,她是不是皺著小臉,一副努力思索的苦惱  狀?  

  “很……很好!贝鸬煤芊笱。  

  不過,尚未有過切膚之痛的雨晴,依然對她信心十足,以為她已經(jīng)“恢復(fù)記憶”了  ,開始與她熱烈討論。  

  可是后來,漸漸的,我發(fā)現(xiàn)她的反應(yīng)很呆滯,忍不住問:“你到底有沒有去看啦!  ”  

  “有啊,可……可是,人家忘了嘛!都那么久的事了!蹦钦Z調(diào)真的好委屈。  

  一個星期?那么久的事?  

  當(dāng)下,雨晴開了下眼,無語問蒼天!  

  之后,雨晴便不敢再對她抱持太美好的幻想,而事實(shí)也證明,每提到一本書,她的  答案十之八九都是“看過”,也十之八九都是“忘了”,直到后來,雨晴也終于對她的  “短暫記憶”看破兼絕望。  

  有時,我會想,將來要當(dāng)元湘的老公與兒女的人真的很可憐,搞不好哪一天,她會  突然問:“我到底結(jié)過婚、生過孩子沒?都那么久的事,人家忘了……”  

  元湘還有另一個特色:說話無厘頭。  

  和她講話,腦細(xì)胞要死好幾萬個,我常常為她突然冒出的一句話弄得一頭霧水,例  如──某日,我打了通電話過去!跋!你在干么?”  

  “睡覺。”  

  “喚!那我吵醒你了嗎?”  

  “沒有,我在著你的小說。”  

  啥?這是什么邏輯?“你不是在睡覺?”  

  “就是先看完你的小說,正準(zhǔn)備要睡嘛!你好呆哦!”  

  我……呆?那一刻,雨晴只覺啼笑皆非。  

  也就是說,和元湘講話,得先有寬廣的想像力,然后自行推演連貫,這樣各位看倌  了不了?  

  拉拉雜雜講了一堆,再回頭去看──喚,我好像都在損人耶!  

  抬起少得可憐的良心,多少美言兩句好了。  

  元湘很大方。  

  這是真的喔!有一回,我在她的小說中,看到一個很唯美的名字,便道:大我要是  擠不出女主角的名字,這個名字借我用用如何?”  

  “盡量,別客氣。”答得好干脆!  

  鳴、鳴、鳴……真感動。  

  “那……我覺得男主角與他那三歲的可愛女兒相逢相識卻不相認(rèn)的劇情好感人,連  我都想起而效之了耶!”得寸進(jìn)尺約兩晴再度開口。  

  “沒關(guān)系,你寫!币廊恍θ菘蓴R。  

  哇……雨晴感動到想抱住湘姑娘用力親吻。  

  長篇大論下來,篇幅真的滿可觀的,到底長舌的是湘姑娘還是我?呢……這個……  算了,不研究。  

  記得上回在講了三個多小時的電話之后,收線的前一分鐘,雨晴總算稍稍冷卻熱情  ,抓住浮起的一絲理智問她:“湘,我們講了這么久,到底結(jié)論是什么啊?”  

  另一頭沉默了三秒!皼]有結(jié)論!  

  啥?沒有結(jié)論?那我們這三個小時都在說些什么呀?雨晴好苦惱地皺著眉,努力思  索。  

  套句九大姑娘說的話:長舌無罪!八卦是女人的特權(quán)。  

  嗯,好,就是這樣!  

  終于,雨晴在沒有結(jié);中找到了紹論──簡而言之,就是三姑六婆話家常嘛!  

  哈、哈!就是這樣!  

  一記飛毛腿凌空而來,可憐的小女子陷入水泥墻中動彈不得,口中喃喃自語“喏!  怪了,湘姑娘是幾時練成了佛山無影腳?也不通知一下……”  

  于是乎,為了保住小命,吾就此擱筆,樓氏姑娘,下臺一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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