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庇佑,真是老天庇佑!
“琛兒,快過來讓我看看。”棠鴻也急急忙忙地拉著女兒間:“你沒事吧?”
末語,棠琛兒的淚便先流下。
“別哭。」澡,你快告訴爹,那個祁英雄是不是欺負了你?如果是真的,爹找 他拚命去!币宦牭窖诀咭魞簬Щ貋淼南,立即嚇得他膽戰(zhàn)心驚,棠琛兒可是他的心 肝寶貝,絕對不能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不……爹,我沒事。沒事!碧蔫号滤麚(dān)心,趕緊收起臉上的淚水。
但,棠鴻仍擔(dān)心地間:“真的嗎?可是音兒說……”
“是的,本來那個可惡的祁英雄想要侵犯我,幸好后來出現(xiàn)一位公子相救,我才能 沒事!
棠鴻細看女兒,這才發(fā)現(xiàn)她身上被著男人的披風(fēng)。
“哼!姓祁的那小子真是人可惡了,連我寶貝女兒也敢欺負!碧镍櫄饧睌牡氐 !拌耗惴判模欢〞湍阌憘公道的。”
“老爺,不好了,不好了……”棠家的汪總管由外頭急忙地嚷嚷進來,在看到棠琛 兒后連忙住口。
“發(fā)生了什么事?”棠琛兒好奇地問。
棠鴻在看到汪總管的模樣后立刻會意,他對丫鬟吩咐道:“音兒,小姐受到了驚嚇 ,還不快帶她下去休息!
“是,小姐,我們走!币魞汗Ь吹。
棠琛兒猜測這大概是為了生意上的事,關(guān)于這方面棠鴻一向不變她插手,何況她不 懂也幫不上忙,因此只好俠言離開。
“爹,那我先下去了。”
棠鴻領(lǐng)首,等女兒踏出大廳后立刻著急地問:“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
“鐵痕山莊又在我們的茶樓對面開了一家同樣性質(zhì)的茶樓!蓖艨偣芸嘀槍⒔(jīng)過 說了一遍。
“鐵痕?”剛踏出門外的棠琛兒在聽到這兩個字后不由得頓下了腳步,好奇地豎起 耳朵傾聽。
“怎么會這樣?難道鐵痕山莊的人真要逼死我們才甘心嗎?”棠鴻聽完總管的報告 后,臉色變得異常難著。
自從鐵痕山莊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后,他們棠家在商場上的地位便開始岌岌可危。
他們似乎是故意為難棠家的。剛開始便開了家船運行跟棠家搶生意,而且價格都壓 得很低,就算虧錢也不在乎似的。但棠家不同,之前棠鴻由于投資某項生意虧損不少, 再加上他們的產(chǎn)業(yè)眾多,每天一睜開眼就有一大堆仆役、工人等著吃飯領(lǐng)錢,怎么還能 夠虧本營生?而且棠鴻也不甘心,他以為傻子才做賠本生意呢!干脆退一步將船運生意 收起算了。
不料鐵痕山莊的人卻益發(fā)變本加厲,繼續(xù)用這種手法在他們附近開設(shè)布行、繡莊、 木材行……他們的眼光獨到、經(jīng)營手法更為高超。
一開始棠鴻并不以為意,多年來在商場上輝煌的成績讓他太過自信.等到他發(fā)現(xiàn)事 情嚴重時,所有的生意早已經(jīng)都被搶光了,而業(yè)家的事業(yè)則因受不住一再地虧損,只好 一間間地收起。
現(xiàn)在唯一能倚靠的就只有位于城中的大茶樓了,想不到鐵痕山莊居然又在他們對面 開了一家,這不是存心要讓人活不下去嗎?
“老爺,怎么辦?我們的茶樓要是再收起,棠府就要完了!蓖艨偣軗(dān)憂地道。
完了?棠府就要完了?
棠琛兒不明白汪總管說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們棠家家大業(yè)大,怎么可能曾完 了呢?
就在她想進門去跟她爹問個究竟時,身邊的丫發(fā)音兒趕緊將她拉走。
“音兒,你拉著我做什么?我要去問我爹……”
“小姐!边M到閨房里,音兒嘆了口氣搖頭道。“既然老爺怕你擔(dān)心,你又何必辜 負他的苦心?”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你知道其中的究竟?”
她怎么會不知道?音兒明白除了這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小姐外,棠府上下的人都已知曉了 。
“音兒,你說話。
“這……”
“你不說我就自個兒去問爹。”
“不要!小姐,老爺已經(jīng)煩惱得不得了,你就別再增添他的負擔(dān)了。”音兒善解 人意地道。
聞言棠琛兒剪水瑩皓的眸子立即閃著懷疑的神色!罢嬗袊乐氐竭B我爹也應(yīng)付不了 的地步嗎?”
“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鐵痕山莊日益坐大。勢力早已不輸咱們棠府了,而且 他們又處處為難.老爺這些天著實煩惱極了!币魞豪蠈嵉卣f出自己所知道的,就是希 望小姐能有心理準備。
“鐵痕……鐵痕……”棠琛兒念著,難以置信地搖頭!安豢赡艿模麆倓傔救了 我,怎么可能是這種會處處為難人的惡徒呢?不可能啊……”
“小姐,你在說什么呀?誰救了你?”
“鐵痕!那位鐵公子相貌堂堂。雖然冷漠,但看來一派的正氣凜然,他怎么會做 這種事?”
聽了她的話,音兒簡直哭笑不得!靶〗,我說的鐵痕是山莊的名字,不是人名。 ”
“不是?真的不是他!碧蔫红`動的眼眸霎時亮起!拔揖椭,鐵痕他是不會 這么做的!
音兒怎么看都不對勁,她家小姐向來鮮少對男人假以辭色,怎么一談到她的救命恩 人鐵公子,神情就完全不一樣了?
“小姐,你該不會是喜歡上那位鐵公子了吧?”
“你……你胡扯什么?我對他只是感激而已,不是喜歡!彼B忙否認道。
“是嗎?”她的急忙否認像是欲蓋彌彰,音兒輕易地看出了事情的端倪。
她暗自竊笑,真想看看那位鐵公子究竟長得多正氣凜然,能夠讓她家小姐一見傾心 。
棠琛兒見狀,紅唇一努,嗔罵著。“死丫頭。這有什么好笑的?”
不經(jīng)意地.棠琛兒的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鐵痕那英姿煥發(fā)的模樣,想起兩人纏綿的親吻 讓她不由得臉紅心跳,他的氣息似乎還存在她的唇舌里,使她羞紅了雙頰,朱顏上有些 迷離失神。
不可否認地,雖然兩人才第一次見面,但鐵痕卻已吹皺了她內(nèi)心原本平靜的一池春 水,讓她漸漸地開始想念起他……“等等,音兒,你拿我的披風(fēng)做什么?”陷入思緒的 棠琛兒敏感地察覺有人動鐵痕送她的披風(fēng),趕緊喝問。
“小姐,你怎么這么問?你是個黃花大閨女,房里有男人的東西不是很奇怪嗎?我 替你拿去扔了吧!順便再要人送熱水來讓你凈身!笨此倚〗阋讶皇竦哪,想不 到還挺機靈的。
“不行。”棠琛兒立刻否決。“快將披風(fēng)還給我,我不準你扔了它!
“小姐……”
“我說不準就是不準!彼f的斬釘截鐵,沒有絲毫商討的空間。
“那……那我拿去讓王嫂洗干凈再給你!
“不用!碧蔫旱馈G榧敝滤熥陨锨皳屃艘魞菏稚系呐L(fēng)抱進懷中。這披風(fēng) 上有鐵痕獨特的氣息,她才舍不得洗呢!
音兒傻眼了,她家小姐──是認真的!
***
“老爺,茶樓經(jīng)營不善,每天都虧損不少,你看該怎么辦才好?”汪總管擔(dān)憂地問 。
“這……”連連的打擊,棠鴻早已失去了以往呼風(fēng)喚雨的神采,也躊躇地不知該如 何是好。
“老爺,不如再去跟戴老板周轉(zhuǎn)些銀兩.看能不能比鐵痕山莊那家茶樓撐的人! 茶樓陳掌柜如此建議道。
“可我們已經(jīng)跟戴老板借了很多錢,他……他肯再借嗎?”每次沒錢就找戴老板借 .人家不說話,棠鴻自己倒有些心虛。
“當(dāng)然肯,戴老板不是說了嗎?有困難只管找他!标愓乒褚桓绷x正辭嚴的模樣道 !霸僬f當(dāng)初若不是戴老板介紹你投資錯了生意,憑咱們棠家的勢力,絕沒這么容易就 被扳倒的。”
“扳倒?”這句話說進了棠鴻的心坎里,他……難道棠家真的就要毀在他的手上了 嗎?
汪總管趕緊跟陳掌柜眨眼,暗示他別亂說話。
“老爺,不會的,咱們棠家一定有機會恢復(fù)以往的風(fēng)光!
“汪總管。你不用安慰我了!碧镍欘j喪地揮著手道!叭グ!去把欠戴老板的帳 拿來算算,該還的就還人家吧!我……我棠鴻認輸了。”
再這么堅持下去也只有越陷越深而已,他已經(jīng)無力再與鐵痕山莊抗衡了。
汪總管只好無奈地轉(zhuǎn)身下去拿帳本了。
此時,家仆走上前稟告!袄蠣,祁老爺?shù)健!?nbsp;
“他居然還有臉來,把他打發(fā)走。”棠鴻一聽到姓祁的就有氣,若不是最近被鐵痕 山莊搞得烏煙瘴氣,他早就為女兒討公道去了。
“打發(fā)?我說小老弟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祁興祖一身狼狽的模樣跑進來,背后 跟著的正是他那不成材的兒子。
“誰是你的小老弟?少跟我攀親帶故,你自己去問問你兒子究竟做了什么好事!
“我……我才要問你女兒做了什么好事呢!”
“我女兒?”
“哼!你休想抵賴,雄兒都告訴我了,他說你女兒聯(lián)合個男的將他給推入江里,幸 好他的涸水技術(shù)不錯,才能夠逃過一劫!逼钆c祖一副氣憤模樣道!拔医裉炀褪莵砀 你算這筆帳的!
“算帳?我還沒找你算帳,你倒惡人先告狀?”棠鴻咬牙切齒,生平?jīng)]見人臉皮這 么厚的,自己理虧居然還有臉上門來,簡直欺人太甚。
“誰惡人先告狀心里有數(shù)!逼钆d祖先聲奪人直接挑明地道!澳闶侵赖模⑿ 是我祁汞的獨根苗.命可是很值錢的!這樣吧!看在我們多年交情的分上,你就隨便先 拿個十萬兩給我,剩下的以后再說!
“十萬兩?你休想……”就知道他又是來揩油的,棠鴻氣得全身發(fā)抖。
“你……”
“老爺,帳本取來了!蓖艨偣芡蝗换艔埖嘏苓M大廳,也不管現(xiàn)場有多少人便急忙 大聲喊!翱偣睬妨艘话偃f兩!
“一……一百萬兩?”這么多?棠鴻跌坐在椅子上差點昏厥。
“是啊!之前一沒錢就跟戴老板借,誰知道會欠得這么多?”就是這樣汪總管才會 那么大驚小怪地失了分寸。
“爹!原來這棠老頭也是個窮鬼,只是外表好看而已。”祁英雄涼掠地揶揄道。
“不會吧!棠鴻,你們是聯(lián)合了在欺騙我,想不給我錢對吧?”祁興祖氣憤又心慌 地質(zhì)間。
棠鴻怒目望向他。他們棠府之所以會走到這種地步,除了鐵痕山莊不斷地在扯他后 腿外,祁興祖也是不可否認的罪魁。祁興祖雖然只是個知府而已,但家里三妻四妾成群 ,外頭還養(yǎng)了不少女人,而那些錢全是由他身邊挖走的。
大概是上天有眼,知道他作惡多端,所以祁家除了祁英雄這浪蕩子外,其余的小孩 都活不過周歲。
“哼!我們棠家的確是完了,這下你心滿意足了吧?”棠鴻恨恨地問。
“爹,這不是真的,不是……”聽說祁英雄來了,棠琛兒不想找他算帳,沒想到卻 會聽到這個消息。
“琛兒,爹對不起你,是爹對不起你……”棠鴻在看見女兒后當(dāng)場老淚縱橫。
“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祁興祖猜想棠鴻應(yīng)該不會拿這種事騙他女兒,但自 己已經(jīng)窮途末路了,如果連棠鴻都完了,那他還有什么希望?
“怎么不可能?鐵痕山莊想對付的,一個也別想逃!标愓乒窭湫Φ氐馈F鋵嵥 是鐵痕山莊所安排的暗樁,而且他已經(jīng)接到命令隨時都可以扯破臉,將棠祁兩家打入萬 丈深淵。
“又是鐵痕山莊?又是他們……”祁興祖臉上揚著恐懼表情。
“爹,鐵痕山莊究竟跟你們有什么仇?為什么對付了你.還要對付他們姓棠的?” 他爹多年來貪污和枉判的罪行被人揭發(fā).聽說就是鐵痕山莊干的,害得他們父子倆現(xiàn)在 得逃亡。
祁英雄無心的一句話卻激起了祁興祖和棠鴻的恐懼,除了聶懷一家子以外,棠鴻自 認從沒害過誰,那么……“是戴孤實。難道鐵痕山莊的主人就是戴孤實?”棠鴻驚駭?shù)?nbsp; 猜測。
當(dāng)年被祁興祖誣賴毒殺聶懷一家。原本判定秋后處決的聶家總管戴孤實突然于處刑 的前一天被人給救走了。如果他是來為聶家人報仇的。那實在很有可能。
“不對,鐵痕山莊的主人是我。”此時,忽然由門外走進了幾個人,為首的是個全 身黑色裝扮的男子,他凌厲的眸光朝在場人一掠,嗓音不大,卻足以讓現(xiàn)場鴉雀無聲, 只專注望向他一人。
“鐵……鐵痕,你怎么在這里?”初見他,棠琛兒眉梢盡是驚喜之意。卻忽略了他 一進門時所說的話──他是鐵痕山莊的主人。
“討債!辫F痕看都沒看她一眼,如鷹的黑眸只停留在棠鴻和祁興祖身上。他手一 伸,背后一位年約四十多歲的男子立刻將一本帳本交給他。他的唇邊凝聚了譏謂的笑容 !疤镍櫋G肺业,該還了吧?”
他是……聶逸風(fēng)?
不!
棠鴻連連倒退了好幾步,不可能,這是不可能的事,八年前他明明早已讓滔滔江浪 給卷走,他應(yīng)該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人才對。
然而,眼前的他卻是那么直挺地站在自己面前,叫他怎么能不相信?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爹,就是他,那天將我推入江中的就是他。”祁英雄認出他來了,指著鐵痕的鼻 子道。
“大膽,我家主人豈是你說得的?”鐵痕身邊一個年輕的男子長劍一揚。那只指著 鐵痕的手指立刻滾落地面。
“哎喲!爹他……”
“住嘴。”祁興祖渾身顫抖得厲害,想不到死人也可以從江水里走出來,他是…… 來向他索命的吧?
現(xiàn)場頓時一片安靜.所有人似乎連呼吸都小心翼翼,靜待鐵痕的舉動。
鐵痕冷峻的眼神望著祁興祖和棠鴻那懼怕模樣,唇色再度勾起一抹快意的詭魅笑容 。
八年了,多長的一段時日。
當(dāng)年在棠府里的他只是個寄人籬下的可憐蟲,甚至還可笑地想求兇手為他報仇:然 而今日的他已經(jīng)不可同日而語了。
他是鐵痕山莊的主人,現(xiàn)在的他有足夠的本領(lǐng)可以翻云覆雨,想要他們生便生;要 他們死,他們也沒有機會活得了。
他要復(fù)仇,這些人一個個也別想逃。
“我再問一次,欠我的──你們什么時候還?”他的眸光仍鎖在祁與祖和棠鴻身上 。
“鐵痕,你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我爹他……他欠了你什么?”棠琛兒發(fā)覺她爹和 祁與祖的臉色很怪,卻不知他們究竟在打什么啞謎。
而眼前的他也讓她感覺更加熟悉了,這個人她真的好像在哪里見過,尤其他現(xiàn)在的 眼神.那么的冷那么的傲,就好像……鐵痕這才注意到她的存在,審視的眸子望向她, 似乎在考慮什么。
棠鴻發(fā)現(xiàn)了,驚駭?shù)刳s緊將寶貝女兒藏在背后。“逸風(fēng),你要什么都給你,就算要 我的命都可以,你拿去吧!”只要別傷害他的女兒就行。
逸風(fēng)?
這句話讓在場的人皆倒抽了口冷氣,他是聶逸風(fēng)!
“逸風(fēng)哥哥?爹,不可能,他們……只是長得很像而已,逸風(fēng)哥哥早就死了。
是我親眼著見他被江水給淹沒的,當(dāng)時江流那么急,他……他不可能……”棠琛兒 難以置信地道。
“不可能還活著?”他雙眼一瞇,表情更加冰冷。
有趣了,鐵痕揚起殘酷的興味笑容,他怎么沒想到呢?對付棠琛兒遠比對付某家還 要令棠鴻心痛。
既然要報復(fù).就該狠狠地出手。
這是他們欠他的.恕不得他呀!
“不!債是我欠的,你的家人也是我害的,冤有頭債有主你想報復(fù)就沖著我來吧! 別連累無辜!碧镍櫢有⌒牡夭睾米约旱呐畠。
“呵呵!什么叫無辜?難道當(dāng)年我身上的傷,她沒有份嗎?”
鐵痕那冷冽深沉的眼眸令棠琛兒怯怯地打了個寒顫,腦海里突然響起了他說過的話 ──遇見我是你不幸的開始。
不幸?不幸的開始。
“原來……原來那天在江畔你說的話是……你早就有預(yù)謀……”棠琛兒難以置信地 望著他,這……這個冰酷的男子會是當(dāng)時將她呵護備至替她挨罵挨打的男孩?
再仔細地看著他,內(nèi)心卻也越來越確定所想的了,難怪先前在江畔看見他的時候就 一直覺得好熟悉,原來……原來他竟然是它的逸風(fēng)哥哥。
他沒死,他真的沒死又活過來了。
“沒錯!彼I諷地冷笑,眼神更加寒徹冰絕地望向棠鴻。“我不做虧本生意的, 你還剩下什么,足以償還我?”
他還剩什么?棠鴻實在想不出來,除了他女兒外。他到底還剩什么?
不,琛兒是他的心肝寶貝,她不能給他,絕對不能……棠鴻情緒一激動,整個人昏 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