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細(xì)致的小臉上透著不正常的薄汗,穿著簡單剪裁的白制服和牛仔褲,前面還兜了個干凈的布面圍裙,青蔥的十指緊緊握住托盤,好像那就是她的所有依靠似的,那害羞的樣子—…任誰看了都會想逗弄的,特別是他。
莫遙舟有趣地直瞅著她。
他知道她對他和這間咖啡店里其他的女孩對他一樣有好感,只是她又想接近又害怕接近的樣子,委實(shí)挑起了他一向驚人的好奇心和好玩心。
“先,先先先先先生!彼o張得小手都冒出一層汗了,捧著咖啡的手即使再怎么想要穩(wěn)定它們,但還是不停地抖動,“你、你的咖、咖咖啡。”
“謝謝你!彼⑿Φ乜粗潜粩嘤兄阂绯鰜淼目Х缺粩[在他面前。
“不客氣。”她緊張地扯出一抹笑.然后把托盤上的小匙和奶油球都放置妥當(dāng)后,如釋重負(fù)地轉(zhuǎn)身離去。
“等等!
就這么一聲的叫喚,遏止住她的美夢。
“呃……先,先生還有什么事嗎?”她圓圓的頭越垂越低,說的話越來越小聲,長及肩膀的發(fā)絲被她扎成凌亂的辮于,還有幾綹黑色的頭發(fā)沒有加入辮子的行列。
“似乎……”他瞇著眼看著她,“你好像看到我會特別緊張。”
“沒、沒有啊……你、你誤會了……”都是小荃她們啦!要不是她們一直起哄,說這個老是在固定時間來店里喝咖啡的先生肯定喜歡她,她也不會注意到他,也不會、也不會……對他的感覺特別怪。
她緊張地一手抓著托盤、一手揪住圍在身上的深藍(lán)色圍裙,似乎非常非常想逃離現(xiàn)場。
真是可愛。莫遙舟支著下巴盯著早就滿臉通紅的她,“喔?我誤會了?那怎么桌上的咖啡只剩五分滿呢?”
“啊!”阮糖這才發(fā)覺自個兒干了什么樣的蠢事,她手忙腳亂地邊收拾邊道歉:“呃,真,真的很不好意思,我、我馬上就換一杯新的上來,請您等等……”
然而她急匆匆想撤掉杯子的小手卻被他給擋了下來。
他牢牢地抓住她的手,就著被她拿著的瓷杯杯口啜了口咖啡。
“你、你你!”
阮糖又氣又羞地瞪著他,這個男人怎么這么沒有禮貌啊?雖然、雖然他真的長得很帥,看起來天生就能擺平很多女人的心,讓人無法對他說不,但這不代表他就可以隨隨便便對女孩子輕薄吧?
莫遙舟清亮狹長的眼直勾勾地盯著她,“我?”
“沒、沒事。”一看到對方不解的雙眼,似笑非笑的態(tài)度和他邪俊異常的臉龐,阮糖什么話都硬生生地一口吞了回去。
啊,真是可愛的小女生,莫遙舟愉快地看著她。
他總是愛在十一點(diǎn)零五分從公司逃班出來,然后只需穿越一條大馬路,就能悠哉地晃進(jìn)這間連鎖咖啡店,再來就能看到其他工讀生女孩的愛摹眼光和這個看起來像是軟軟棉花的小女生既驚又喜且怕的表情。
她好像真的很怕他……就是這樣,所以莫遙舟就更想逗弄她。
說真的,其實(shí)他自己也不太清楚為什么自己那么喜歡來這里喝咖啡,自從有一次無意間來這里喝過一次咖啡以后,他就每天都上門來報到,勤快得連他自個兒都嚇了一跳。
“真的沒事?”打破兩人之間散布已久的沉默.他突然進(jìn)出這句話。
“呃!真、真的沒事。”她再三保證,一副像是巴不得趕緊離開的樣子。
“好吧……”莫遙舟溫和地放開她的手,有趣地看著她整臉的紅虹稍稍褪去。
阮糖怕死他了,生怕這個很怪的客人會對她再做出什么奇怪的舉動,趕緊急匆匆地鞠了個躬,然后抓著托盤就逃跑。
看她像只受驚了的小狗似的逃回柜臺,任憑他再怎么樣誘使她出現(xiàn),她就是硬不出現(xiàn),還找了一堆小女生在他眼前繞來繞去的,一下子問他要不要加水、一下子問他要不要續(xù)杯,弄到他耐性全失,干脆走人!
“小姐,請幫我買單!蹦b舟找不到她,只好認(rèn)命地到柜臺去買單。
“先生,您不再來杯咖啡嗎?或是、或是來塊蛋糕如何?”柜臺的小姐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就是巴望著這個好看的男人可以再多留下來一會兒。
“不需要!彼涞爻读四ㄐΓS即掏出口袋里早就準(zhǔn)備好的一百二十塊放在柜臺上。
每天早上他要來看看這個小棉花糖,都食事先準(zhǔn)備好一百二十元的零錢,以免還要等那些小花癡找錢,不過如果收他錢的是小棉花糖的話,為了多看她幾眼,也許他就會用刷卡付賬。
“先生,您真的不考慮再坐會兒嗎?我們現(xiàn)在推出續(xù)杯半價喔!
另一個女孩突然從廚房里沖了出來,十分熱絡(luò)地建議他,活像他要是不喝這半價的咖啡會懊悔一輩于似的。
“真的不用了,謝謝!蹦b舟真想叫那群小女生別再跑到他耳朵邊呱呱叫了。
“可、可是……先生……”小荃眨巴眨巴地望著他,一副有口難言的樣子。
“可是什么?”他的不耐漸漸表現(xiàn)出來了。
“你、你真的不能再等一下嗎?”她期待地看著他。
“小姐……”他不耐煩地皺起眉頭。
莫遙舟還沒有講完,就見到一團(tuán)軟軟的小白棉花糖從廚房里沖了出來。
“好了,好了!”阮糖沒頭投腦地跑出廚房,小白素手里提了一只小巧紙盒,一見到當(dāng)下的情形,整個人都給傻住了。
一見到那團(tuán)小柔棉花糖,莫遙舟的不耐煩奇跡似的消去了。
“小糖、小糖!”剛剛那個女孩急急地?fù)u搖她的手,喑示她講點(diǎn)話。
“啊!”阮糖總算想起自己要做什么了,“這、這位先生,剛剛真的很抱歉,所以我做了十簡單的小點(diǎn)心請您嘗嘗!
她像個向暗戀多年的心上人告白的小女生一樣,雙頰紅透,小手高高地舉起盒子送上。
莫遙舟的臉換上了滿意的微笑,然后拎了小盒子,“謝謝你!
看到那張俊逸英挺的臉露出了不同剛才的微笑,小荃真的覺得自己自愿幫小糖沖出來留人的訣定是對的!
“也謝謝你。”他轉(zhuǎn)頭面對這個讓他能吃到小棉花糖做的點(diǎn)心的功臣。
“不、不客氣……”她整個臉都紅透了。
而一臉高興的莫遙舟就在這兩個臉蛋紅通小女生的目送下大搖大擺地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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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真是好命!币粋男高音從莫遙舟的辦公室里傳出。
他皺起了眉頭,看著正大大方方地占據(jù)著自己專屬辦公室的男人,“你走錯辦公室了吧?快滾、快滾!”
“你也真的很輕松耶,工作都丟給我,然后自己每天快快樂樂地到了十一點(diǎn)就帶頭逃班,什么事都不管了,你知不知道今天常方建設(shè)的人氣得要命.還揚(yáng)言說這一季的廣告不發(fā)包給我們做了耶!蹦诱昧Φ厣χ^皮,他這個哥哥老是帶給人家麻煩,任性得很。
“喔?那正省事!”莫遙舟把弟弟一腳踹開,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那團(tuán)小棉花糖做的點(diǎn)心給供上桌,“他們老是不聽專業(yè)的建議,硬是要把長得跟只豬頭沒兩樣的董事長肖像給放在平面上,我早就受不了好不好,”
“喂……你真的很不負(fù)責(zé)任耶……’奠居正真想一把掐死他這個哥哥。
因?yàn)槟b舟是長子,從小到大嬌生慣養(yǎng),高興的時候一工作起來沒日沒夜的,天皇老子都不能吵到他;不高興的時候就到處亂跑,逃家、逃班……哪樣渾事他沒干過?要教訓(xùn)他,他老大自有一套生活的準(zhǔn)則,說什么“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鬼話連篇來地唬爛他們,天知道他就是被寵壞了!
而他……是家中的幺子,理應(yīng)備受呵護(hù),無奈哥哥實(shí)在是大無法無天了,到最后連家人都管不動他,只好訓(xùn)練他這個弟弟來為莫遙舟這個不負(fù)責(zé)任的家伙收拾爛攤子了。
他最常幫這個幼兒園兒童收的爛攤子之一,就是他的工作!
“喔?”他緩緩把紙盒卸下,輕手輕腳的樣子比呵護(hù)瓷娃娃還要溫柔,“沒關(guān)系,我天生就不負(fù)責(zé)任!
啊……真漂亮的糕點(diǎn)啊……莫遙舟在心里愉悅地稱頌著那塊不知名的小小軟糕。
“你這樣以后娶得到老婆我佩服你!蹦诱淅涞仨烁绺缫谎。
“我肯定娶得到!蹦闷鹩钟,又上一小塊糕點(diǎn)放入口里,莫遙舟滿足的樣子簡直跟個孩子沒有兩樣。
“我不信你!彼咛糁迹澳惚粦T壞了,又不負(fù)責(zé)任得要命,還有哪個女人敢嫁給你啊!嫁給我還差不多!”
“你真是不相信你哥哥的絕頂魅力!庇羞@樣的弟弟,做哥哥的他真的好痛心哪!
“你的魅力?”莫居正嘲弄地大笑一聲,“哈!那是對你不熟的女人才會感受到你無遠(yuǎn)弗屆的魅力吧?”
“喂!你說得好像你哥只會騙女人似的!蹦b舟真想拿個什么把他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弟弟的嘴給塞住。
“不!钡炀诱坏卣玖似饋,然后一臉堅毅地望向遠(yuǎn)方,“是騙對你了解不深的女人!
“我……”
“不然來打賭啊,你如果能找得到自愿嫁你的女人的話,那你們的蜜月旅行的一切費(fèi)用都由我出!蹦诱蠓降亻_出條件。
“不要!蹦b舟一點(diǎn)興趣也沒有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喔?你怕了?”
“哈,我會怕一個小我三歲、毛還沒長齊的家伙嗎,”他奮力一拍桌,人也跟著站了起來。
果然是幼稚的家伙,人家隨便一激就受不了了。
“毛沒長齊?”莫居正不屑地看著奠遙舟,“我不曉得你對偷窺別人這么熱衷,連我毛長齊了沒的問題你也知道!
“至少你前任女友認(rèn)為我的床上功夫比你好得太多了。”
“嘖,先不管這個問題,怎樣?你這個不負(fù)責(zé)任的家伙,到底賭不賭啊,”一講到賭,莫居正的眼都發(fā)光了。
莫遙舟頓了一下,腦袋里電光石火地閃過一抹甜嫩嫩的倩影,他看了看桌上的軟糕……“怎么不賭?當(dāng)然賭啰!不過賭注太小了,你至少得送我一幢裝潢到我滿意的花圃別墅才夠看吧?反正你上次那個case撈了不少錢,小小的一個蜜旅算什么?!”
“行,別墅就別墅!那你呢?要是你輸了怎么辦?”當(dāng)莫遙舟的弟弟久了,他其實(shí)已經(jīng)學(xué)會什么叫做“親兄弟明算賬”。
“一樣一幢別墅啰?”莫遙舟聳聳肩,十分無所謂地說。
“就這么說定了!”莫居正大笑,“又要多一幢別墅了,真是的!”
“鹿死誰手還沒定呢!”莫遙舟瞇緊了眼,一字一字鏗鏘有力地說:“我、絕、對、會、贏、的!”
他握緊的拳頭顯示了他的決心,他……眼神緩緩飄到那塊小小的軟糕上。
他會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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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糖既羞怯又帶了點(diǎn)女兒家嬌嗔地看著柜臺前面的男人,而后者正帶著她向來深探被吸引的淺笑直瞅著她。
這個男人一早來就霸著她,突如其來說什么要和她交往……可笑的是他連她的名字都是前幾分鐘才知道的。
“怎樣?答應(yīng)我嗎?”莫遙舟可一點(diǎn)都不管后面想要結(jié)賬的客人,就這么硬生生地堵在柜臺前。
“你,我……你、你快讓開,有人要結(jié)帳……”阮糖可沒忘了自己的工作,而且他提出這種奇怪的要求.她一時間也澄有把握自己該怎么回答啊。
“那簡單。”莫遙舟孩子氣地一笑,從皮夾里掏出一千塊進(jìn)給后方的客人,“小姐,我和這位小姐有重要的事商談,能不能讓我請你喝杯咖啡、吃塊蛋糕,算做我耽誤你的時間的賠禮呢?”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女客人完全沒有考慮地就答應(yīng)了,反正她又沒有事,能多看俊美英挺的大帥哥幾眼,也算是養(yǎng)養(yǎng)自己的眼睛吧。
明快地把障礙移開,莫遙舟繼續(xù)以柔和的微笑攻擊阮糖游移不定的心。
“我處理好了,你的答復(fù)呢?”
“我……”其實(shí)她剛才睛袋根本就是一片空白啊。
“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就直接說好不就行了?”
“可是……”
“糖糖,我只是想跟你交往,又不是求你嫁給我,不用考慮得這么仔細(xì)嘛!彼嗜嵩胍,輕輕靠近她。
“乖……你就乖乖說好就行了!
“不行啦……我、我……”
“有什么好我的?你又不是不喜歡我,我也蠻喜歡你的啊,那就交往吧!蹦b舟笑瞇了眼,“這個問題非常簡單、一點(diǎn)都不復(fù)雜!
簡單?這種問題才復(fù)雜好不好……阮糖皺緊小眉毛在心里悄聲抗議。
“可是我們對彼此根本就了解不深啊。”連她的名字他都是今天才知道的,這樣的兩個人真的能交往嗎?
“了解?可以啊……問了就了解了嘛!彼是那張“一切好辦事”的臉。
“沒有人交往得這么隨便吧……”阮糖小小聲地低語。
“什么?”莫遙舟天真無邪地睜大眼問。
“沒有、沒有!彼s緊舉起雙手安撫,“我還是需要時間好好想想耶!
真的有人可以做到只是知道對方幾天就在一起嗎?真的有人可以這么、這么隨便就讓另一個人進(jìn)入自己最私密、最不可告人的親昵禁地嗎,真的有人可以這么快就讓自己習(xí)慣有另外一個人突然變成自己最親近的人嗎?
她好疑惑。
她明白愛情是沒有道理可尋的.也懂愛情的影響力之大、之深、之狂、之猛烈是怎么樣子的,但是她真的不懂……那些能做到、甚至于在愛情中不停來來去去、載沉載浮的人們是如何在這么快的時間內(nèi)習(xí)慣的?
習(xí)慣另一個人入侵到自己的心里……那種感覺……不是很不確定、很不安穩(wěn)的嗎,
阮糖獨(dú)自想得入神,完全忽略了對方那越來越不耐的眼神。
“糖糖,你到底是想好了沒啊?”莫遙舟抹了抹臉,重重地嘆了口氣,“小姐,別想這么多好不好?TaKe it easy ok?”
“我……”她才開口吐了一個字就遲疑了。
“我?”他深深地皺起眉頭。
“我沒辦法接受……”她很小聲很小聲地說。
阮糖承認(rèn)自己的確很沒用也很孬種,但是怎么想她都覺得自己沒有辦法跟得上他的思想和他的腳步。她是傳統(tǒng)的。
“why?”莫遙舟拉長了音。
“我認(rèn)為這樣不太好……”她怯怯地把玩著手指,“太快……我們完全沒有互相了解……”
“老天!”他重重地拍了拍額頭,這個小女生究竟腦袋里裝了些什么啊,快?這樣叫快嗎?至少他們還有過一次的接觸,有的人才第一次說話、連名字都不知道就上床了咧。
她難道不曉得,現(xiàn)在的愛情速度已經(jīng)可以進(jìn)步到以秒來計算了嗎?看不看得對限只需三秒鐘就能夠決定了,結(jié)婚?那也沒有問題,反正結(jié)婚的儀式簡單方便,離婚的也沒麻煩到哪兒去,何必弄得好像她這下子答應(yīng)了就沒有脫身的余地了?
說實(shí)在的,連他自己其實(shí)也不曉得可以和她撐多久,其實(shí)離婚又不算是什么大事,如果大家都不想繼續(xù),那離了也沒有關(guān)系不是嗎?
嘖,那他現(xiàn)在要怎么辦?現(xiàn)階段就只有她比較能引得起他的興趣,其他的女人來來往往的,他沒一個記得住名字臉孔的。
“你真的……不能再考慮一下嗎?”
“嗯……”阮糖睜著晶燦的眸子,一副下定決心的樣子,“我還是需要多一點(diǎn)的時間!
此話一出,周遭原本凝滯的空氣突然整個崩潰,化作一聲又一聲的嘆息。
“我倒認(rèn)為沒有這個必要,我看得出我們彼此互有好感,這不就行了嗎?糖糖,人生如果不能簡單一點(diǎn)、輕松一點(diǎn),也許每天你光想著要做什么樣的選擇和考慮就想不完了,哪有那個心思去實(shí)行?”
這就是莫遙舟一貫的作風(fēng),簡單、快建、不需要付出太多的心思和耐心。
“可是……我覺得我們不太配……”
“喔?哪里不配?”奠遙舟偏頭看著她,“家世?身高?體重?年齡”你嫌我太有錢、太高、大輕、太老?!”
“不是啦,我是說我們個性不大合的感覺……”
阮糖急急否認(rèn),她那副直跳腳的樣于看在莫遙舟的眼里真是有說不出的可愛。
“個性不合?”他高高地挑起眉。
“就是個性差太多了啦……”
“什么叫做個性合?什么又叫做不合?那是看人在講的吧?”他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企圖電昏她,好叫她別想這堆有的沒的,“如果硬要拗的話,個性一樣的兩個人我們可以說他們簡直就是天作之合,個性不一樣的兩個人我們可以說他們互補(bǔ)得恰恰好,有一個不能沒有另一個;相反,如果要講壞的,個性一樣我們就會說他們不需要談戀愛了,因?yàn)榍橹笔菬o聊得可以,因?yàn)槟挠腥讼矚g和自己讀戀愛的?如果是個性不一樣的那就更有得講了。那你說說,究竟真正的,‘配’是個性一樣的還是不一樣的?”
莫遙舟講得頭頭是道,但是怎么樣都不大能說動阮糖的心,她很想答應(yīng),但又覺得非常非常不妥。
“你就別想這么多了好不好,就高高興興地答應(yīng)跟我交往不就好了嗎?”他一臉認(rèn)真地看著她。
“你為什么會想跟我在一起?”阮糖看著他,又想又怕自己找到他想玩弄她感情的動機(jī)。
“這是個笨問題!彼竭呉恢编咧男θ莶灰娏,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奠名的嚴(yán)肅和怒意,“我不想回答!
“我只是想知道,畢竟就這么交往了,對我而言是一種很大的風(fēng)險不是嗎?”阮糖認(rèn)真又努力地直瞅著他,怕他一個瞇眼她就退縮了。
真是朵堅定不移的小花兒。
“對你而言是一種風(fēng)險?”莫遙舟又笑了,“對我而言何嘗不是呢,我對你就像你對我的認(rèn)識一樣,我們一直都是站在公平的出發(fā)點(diǎn),只是我很單純地希望我們可以在一起交往看看,也許會有不錯的感覺,而你卻一直裹足不前,原因只在于你害怕!
“可、可是……”
“可是什么?”他偏頭看她,右手愛寵地揉亂她的頭發(fā)。
“你這樣講起來好像很有道理,可是為什么我一直覺得,如果就照你說的那樣答應(yīng)你了,就好像我們只是在談一場很隨便的快餐戀愛。”阮糖咬咬下唇,認(rèn)真地抬頭看著他,“你不是只是在找個好玩的目標(biāo)來談戀愛的對不對?”
她這種眼神、這種完全信賴又帶了些疑惑的眼神……讓他想起、讓他想起……
“不然來打賭啊,你如果能找得到自愿嫁你的老婆的話,那你們的蜜月旅行的一切費(fèi)用都由我出!
“怎么不賭?當(dāng)然賭啰,不過賭注大小了,你至少得送我一幢別墅才夠看吧,反正你上次那個case撈了不少錢,小小的一十蜜旅算什么?!”
莫遙舟突然心慌了一下。
“你是嗎?你不是這種人對不對?”
“你覺得我是不是這種人?”他聽見自己這么問,但他自己的心都沒有相信自己的把握。
他……究竟是不是這種人?
“你不是!我看得出來,你不是!
她的信賴有那么一秒令他真的覺得汗顏。
他沒有說謊,他真的蠻喜歡她的,就算沒有那個賭約.他一定也會被她吸引、進(jìn)而追求她,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因?yàn)橛辛四莻賭約,讓他連追求都變得不真實(shí)了呢?
“那你還需要時間想嗎?”
強(qiáng)壓下自己心里極度苛刻的質(zhì)問,莫遙舟忽略掉那個賭約。
“我想……”阮糖淺淺徽笑開來,“這不像我,而且一切很瘋狂,但是我愿意為了你瘋狂一次!”
她才剛說完,整間餐廳突然爆出了狂烈的歡呼聲。
她答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