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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占你的心 第九章

  夜里,嬪兒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久久不能成眠的原因,不是黑昊漠正躺在她身旁沉睡,而是今早羅師伯的那一番話,讓她開始思考起自己的未來……

  “小泵娘,你是從哪里得到這個藥箱?”當(dāng)時(shí),羅時(shí)湊近擺在桌上的藥箱,仔細(xì)地研究它外表的木紋。

  她那時(shí)是違反黑昊漠的命令,起床坐在椅子上,專心地把曬乾的藥草分類,聽到他的疑問,抬頭回答他:“這個藥箱是我乾娘的遺物,有什麼不對嗎?”

  “藥箱上刻有弦月形的記號,那是我?guī)熼T獨(dú)有的標(biāo)記!绷_時(shí)像是沉思般撫摸那個弦月!比绻覜]情錯的話,這藥箱應(yīng)該是我小師妹所有,你乾娘的名號是不是叫『百草藥姑』?”

  嬪兒搖搖頭!拔也恢溃飶奈刺崞疬^,她說外在的名利權(quán)勢轉(zhuǎn)眼即成空,她不想多提那些虛名!彼侠蠈(shí)實(shí)的轉(zhuǎn)述乾娘說過的話。

  “這倒是很像師妹會說的話,她那個人從小就看淡一切,沒想到到死還是一樣!绷_時(shí)感慨地紅了眼睛!拔覀儙熜置冒蓦x師們後,數(shù)十年沒有聯(lián)絡(luò),今天偶然得到師妹的音訊,卻是她的死訊。唉!”

  雖然他與師妹因理念不合,兩人并不是非常親近,但畢竟是同門師兄妹,自小一起拜師學(xué)藝,難免有些感惰,所以今天乍聞她的死訊,怎么能不教他感傷呢?

  “師伯,您別太難過,我乾娘走得很安詳!眿鍍旱难劭艏t了紅,將手絹遞給老淚縱橫的羅時(shí),看他老人家哭得那麼傷心,害她好想跟著掉眼淚喔……

  可是,如果讓乾娘知道她又哭了,一定會令她老人家失望的,因?yàn)樗幌蚪虒?dǎo)自己不要戀物,對人亦是如此。

  羅時(shí)拭乾老淚,欣慰地道:“原來你是師妹的義女,難怪醫(yī)術(shù)那麼高超,世上也只有師妹鉆研出來的針灸技法能醫(yī)好一個半身不遂的病人!

  “這是乾娘晚年時(shí)悟出來的針法,如果師伯有興趣的話,我這有一本乾娘撰寫的醫(yī)書,您可以拿去看看!眿鍍簭乃幭鋬(nèi)拿出一本黑色的醫(yī)書!跋麓螏煵儆龅筋愃频牟±龝r(shí),就不愁救不了人!

  羅時(shí)慚愧地老臉一紅,此時(shí)才恍然明白什麼叫真正的『仁心仁術(shù)』。

  師妹把這小泵娘教得多好!她毫不忌諱所謂的同行相忌,為了多救一個人,竟然愿意把他師妹多年的心血傾囊贈與,比起她那顆無私的心,他便顯得庸俗多了。

  “那師伯就收下來了!绷_時(shí)收下醫(yī)書後,乾皺的臉上突然涌起嚴(yán)肅的神色,他遲疑了一會兒,才道:“小師侄,既然你是我?guī)熋玫牧x女,那老夫就直問了,你跟這里的主人有何關(guān)系?為什麼他那么關(guān)心你?”

  嬪兒自己也滿納悶的,兩道細(xì)巧的柳眉微皺起來。“我也不知道,他明明說要跟我解除婚約,可是這兩天又表現(xiàn)出關(guān)心我的模樣,好奇怪喔!”按照常理來講,他不是應(yīng)該不理她才對嗎?怎麼這兩天一反常態(tài)地對她噓寒問暖,好像十分擔(dān)心她的傷勢一樣?害她也被弄糊涂了!

  “幸好你們之間沒有婚約了!绷_時(shí)像是松了口氣般的低語!安贿^,師伯還是勸你一句話,盡量別跟這里的主人太親近,等你的手傷一好,就立刻離開這里!

  “為什麼呢?”嬪兒有些不解。

  羅時(shí)一臉震驚!半y道你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

  “只知道這里是鬼影門!眿鍍旱剌p點(diǎn)蟯首。“我發(fā)覺這地方很神秘,而且人人都會武功!

  “鬼影門是當(dāng)今江湖黑道上最神秘的幫派,它與無情門并列為最殘酷、聲名最盛的殺手組織,現(xiàn)在你明白師伯為什麼要你離開了吧?”

  嬪兒眨了眨美眸!皻⑹纸M織是做什麼的?”

  “殺手組織當(dāng)然是做殺人買賣的!绷_時(shí)蒼老的聲音低沉起來!奥犂卫锏娜苏f,無情門是不論大小買賣都接、貪得無饜,而鬼影門則自視甚高,只接高難度的案子。不過總歸一句話,兩者都是喪盡天良的門派,像我們這些善良的百姓還是離它們愈遠(yuǎn)愈好!

  嬪兒陡地驚白了悄顏,圓睜的晶眸中透出一抹不確定!皫煵钦f這里的人只要有銀兩,就會隨便取人性命?”這豈不是與她所學(xué)的背道而馳?乾娘教導(dǎo)她的醫(yī)道是如何救人,而他們卻輕率地奪取別人生存的權(quán)利,她實(shí)在無法想像……

  “沒錯!”羅時(shí)肯定地頷首!叭绻@里的人不是如此、心狠手    ,那牢里怎么會開了那麼多名大夫。他們像我一樣,全是因?yàn)闊o法醫(yī)治那人的腿而被關(guān)了起來,若不是你受了傷,我恐怕一輩子也出不了那座地牢。”

  “牢里還關(guān)著許多大夫?”嬪兒駭然地捂住小嘴。

  她萬萬沒想到這里充滿了那麼多驚世駭俗的    密,難怪從來沒有人愿意告欣她這是哪里……

  倏地——

  “你怎麼還不睡?”黑昊漠那低啞的嗓音打斷了嬪兒的沉思,同時(shí)一條手臂沉重地橫在她的腰間。

  嬪兒悶悶地翻離他的懷抱,突然對黑昊漠產(chǎn)生一種奇怪的反感,想到他那雙充滿血腥的手正抱住自己,就讓她渾身不自在。

  黑昊漠察覺出她的反常,於是將半個身子覆在她的嬌軀上,以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問:“怎麼了?你有心事啊?”這還真是難得,他原以為嬪兒已經(jīng)清心寡欲慣了,怎麼還會有煩惱呢?莫非她是因?yàn)槿∠榧s的事而煩惱?

  嬪兒那對澄澈的瞳眸迎上他的雙眼,柔婉地問:“我能不能請求你一件事?”

  “說來聽聽。”黑昊漠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等待嬪兒『請求』他不要取消婚約。

  嬪兒小心翼翼地輕啟櫻唇。“可不可以放了那些被關(guān)在牢里的大夫?讓他們早日回家。”這件事一直懸在她的心里,她不說出來會覺得不舒服。

  “是哪個大嘴巴告訴你的?”黑昊漠頓時(shí)勃然大怒,勾著她下巴的手指改挑為理,炯亮的黑眸中帶有濃厚嗆人的火藥味!澳氵知道些什麼?”

  嬪兒的嬌軀不自覺地僵硬起來,縱使心里有些排拒他的逼問,但仍是乖乖的老實(shí)回答他!拔乙呀(jīng)知道鬼影門是做什麼的,你們做得全是違背天艮的殺人買賣,對不對?”

  “我們的確是做殺人買賣的!焙陉荒壑械哪悄ㄅ鹜蝗焕淠梢黄,令人望之心生戰(zhàn)栗!澳阆朐趺礃?”

  黑昊漠本來就是個高傲冷酷的男人,見到嬪兒對鬼影門的宗旨產(chǎn)生誤解,他根本不想多作解釋。

  嬪兒垂下眼瞼,柔聲地勸道:“如果你有心向善的話,可以將這個殺手組織解散,不要再濫殺無辜了!

  “辦不到!”黑昊漠森冷地離開她的嬌軀,下床隨便套上長衫!拔也豢赡転榱四阋粋人就解散鬼影門這百馀年的基業(yè)。”

  “那你就放我走,我不可能無視於你們殺人,而感到無動於衷!眿鍍汗蜃诖采希劳芯购币姷膽┣。“請你讓我回臨波吧!”

  既然無法說服他,那就讓她遠(yuǎn)離這種生活好了,她不能忍受這種良心的煎熬——見到他們?nèi)諒?fù)一日地殺人,而她卻無力阻止。

  這女人好大的膽子!竟然威脅他解散鬼影門!而他最痛恨被脅迫了。

  “柳嬪兒,你在我心目中還沒有重要到可以左右我!彼羰钦娴倪@么以為,未免太不了解他了!澳阆胱呔妥甙!哼!”

  黑昊漠冷酷無情地掉頭就走。

  揪著抽痛的心扉目送他絕然離去,嬪兒的素頰不知何時(shí)沾染上淚珠,一滴滴地滑落在衣頜上……

  ★★★

  棒天。

  嬪兒把包袱收拾好,便跟著昊柔離開葉墜別院,走向那隱密的出口。

  “嬪兒姊姊,你為什麼非走不可呢?”昊柔一邊帶路,一邊依依不舍地埋怨!澳愀蟾绮皇窍聜月就要成親了?”

  般什麼嘛!一定是大哥對嬪兒姊姊太兇,把她給嚇跑了。

  “黑公子取消了婚約,我當(dāng)然沒有理由留下來!眿鍍何⑽⒁贿,在昨晚流完眼淚後,她已把心情重新自我調(diào)適好,不再在意了,畢竟是她要求黑昊漠放自己走的,此刻她不是已經(jīng)如愿了嗎?

  “唉!我?guī)湍惚乘幭浒!嬪兒姊姊。”昊柔嘆了口氣,把嬪兒手上的藥箱接收過來!澳慊厝ヒ葬嵊惺裁创蛩?”

  瞧她那無緣的大嫂竟然還笑得出來,肯定是在高興能脫離大哥的魔掌,唉!這全怪她大哥的脾氣太壞,又老是陰陽怪氣的,怎么能討得到姑娘家的歡心呢?

  嬪兒云淡風(fēng)輕地笑了!拔业纳詈芎唵,光是在這里所采的草藥,就夠我忙上一陣子了,你不用替我擔(dān)心!彼凉M足地摸一摸手邊那捆曬乾的藥草,這是她來此她最大的收獲。

  昊柔領(lǐng)著她走了一段路,才來到那天載嬪兒到這里的馬車前,而黑夫人與小歡正站在馬車前。

  “嬪兒,你怎么可以就這樣走了呢?”黑夫人持起嬪兒的小手。“留下來吧!二娘可以替你作主,昊漠一定要給你一個交代才行!

  嬪兒搖搖頭!安挥昧耍俏易约阂x開的。”她感激地望了黑夫人一眼,但她不需要黑昊漠給她什么交代。

  “怎么了?是不是之菁先前的莽撞讓你不舒服?”黑夫人愧疚地拍拍她的柔荑!皨鍍,你千萬別放在心上,以後她不敢再這樣放肆了,我和應(yīng)    會好好約束她那驕變的脾氣!

  嬪兒黯然一笑!安皇且?yàn)檫@件事,我早就不在意了!

  她之所以不肯告訴她們離去的原因,是不想害她們母女傷心,她相信她們完全是被環(huán)境所逼的。

  “那到底是為什么?”依黑昊漠與她之間的親密情況來看,黑夫人不相信有什麼事會影響到他們的感情,居然嚴(yán)重到讓兩人決裂——女的執(zhí)意要離開此地,卻不見男的來挽留。

  “事情都過去了,我不想多談!眿鍍簯C婉地改了話題。“黑夫人,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希望你能答應(yīng)!

  “有什么事就直說吧!我一定會幫你辦到的!焙诜蛉瞬簧岬孛䦆鍍簽鹾诘陌l(fā)絲,這幾天她已跟嬪兒建立起母女般的深厚感情,想到嬪兒即將離去,使她不禁傷感地紅了眼眶。

  嬪兒那靈亮的水眸泛起淡淡的離愁!跋M诜蛉四苷f服昊漠放了牢里的大夫,那天幫我療傷的大夫就是我?guī)煵!痹隗w驗(yàn)完這一個月的『熱鬧』生活後,她回去後一定會格外想念她們母女,因?yàn)樗齻兇侨绱说暮蜕朴H切。

  “我懂了!焙诜蛉巳粲兴嫉仡h首!澳悴挥脽⿶肋@件事,昊漠本來就打算過一段時(shí)間便放他們離開!

  看來嬪兒離去的理由不簡單,她非得找昊漠問個清楚不可。

  “謝謝你!

  “對了!焙诜蛉藛緛硇g,把她手中所提的大包袱交給嬪兒。“這里頭裝有你新制的衣衫,你帶回去穿吧!”當(dāng)然衣衫內(nèi)還包有銀兩,但為了怕嬪兒不肯收,所以她就沒有講出來。

  嬪兒為難地蹙起了纖眉!翱墒恰

  “嬪兒姊姊,你就收下來吧!”昊柔嬌聲催促她!胺凑覀冞@里沒有像你這么嬌小的人,你不帶回去,我們也沒人穿得下,這樣豈不浪費(fèi)了這些漂亮的衣裳!彼钪獘鍍旱娜觞c(diǎn),所以用這個理由唬她。

  “好吧!那我就帶走了。”嬪兒勉為其難地收下那包袱。

  “嬪兒,小歡會跟著你回臨波伺候你,你一定要處處珍重小心!”黑夫人這樣安排不是沒有道理的,基本上,她已認(rèn)定嬪兒是黑家的媳婦,當(dāng)然不忍心見嬪兒回去受苦,再加上她與昊漠已發(fā)生了親密關(guān)系,要是有了什么『喜事』,小歡也可以飛鴿傳書告訴她。

  嬪兒本想回拒黑夫人的好意,但思及這個谷地最是非之地,小歡留在這里并不安全,只好先答應(yīng)小歡跟她走,日後再讓她離開。

  “走吧,嬪兒姊姊,我送你回去!标蝗彳S上馬車,打算親自送嬪兒回臨波。

  黑夫人難舍地?fù)б幌聥鍍,才送她上馬車!奥飞闲⌒摹!

  當(dāng)那破舊的馬車駛向出口時(shí),黑夫人慢慢走到一棵大樹的後面,柔聲低問:“既然舍不得嬪兒離開,為什麼不阻止她呢?”

  黑昊漠的黑眸中凝聚著暴戾的低溫,鄙夷地冷嗤一聲:“她嫌我們是殺人不眨眼的殺手,自然要連忙逃離這里,我還留她做什麼?”

  “不可能的!嬪兒不是那種人,你八成誤會她了!焙诜蛉颂鎷鍍恨q解,壓根兒不相信嬪兒是單純的為了此事而離開這里,應(yīng)該還有其他理由吧!“昊漠,你難道沒有跟嬪兒解釋本門的宗旨嗎?相信她聽了一定會諒解的。”

  “我的事你別多管!”黑昊漠撂下話,冷冷地轉(zhuǎn)身離開,一股難堪在他心底蔓延……

  ★★★

  “小姐,你就住在這種地方啊?”小歡難以置信地瞪著眼前又舊又破的小木屋,別說是遮陽避雨了,恐怕一陣強(qiáng)風(fēng)吹來,都有可能吹倒它。

  “嗯!”嬪兒把手中的東西全擱在樹下。“里面稍微打掃一下就能住人了!你就暫時(shí)委屈一點(diǎn),小歡。”她試著以客觀的角度打量自己的家,它確實(shí)是相當(dāng)?shù)睦吓f,但在她心目中,這永遠(yuǎn)是最溫馨的家。

  小歡惶恐地道:“小姐,小歡一點(diǎn)都不委屈,能伺候你是小歡最大的福份!

  嬪兒綻放淡淡的笑顏!捌鋵(shí),我打算過幾天就讓你離開,你可以回去跟你的家人團(tuán)聚,不用留在這里陪伴我!

  “不行!我是簽了終生的賣身契,毀約是要賠錢的!毙g連忙搖頭拒絕,臉上一片黯然!皼r且,家里的弟弟妹妹多,我的雙親要養(yǎng)大他們已經(jīng)很辛苦了,我怎么能再回去增加他們的負(fù)擔(dān)?”

  若是家中的經(jīng)濟(jì)能力許可,她怎麼可能簽終生契了?

  “噢!那你就留下來吧!不過,如果你想回去探望雙親,隨時(shí)都可以回去!甭犘g這么說,嬪兒開始警覺到自已好像也養(yǎng)不起小歡,而且她種的青菜因?yàn)闆]有定期照顧,已經(jīng)被小動物啃食光了,她拿什么來    小歡啊?

  看來她得到城中當(dāng)?shù)裟切┢恋囊律,購買一些米糧才行,她可不希望小歡跟著自己受苦。

  “小姐,謝謝你!毙g看小姐沉默了許久,忍不住必心地問:“小姐,你在想什麼?怎麼瞼上一副不安的模樣?”

  “沒什么,我在想晚一點(diǎn)要到城內(nèi)買一些東西!眿鍍耗R幻约旱哪樀。

  她一想到要面對城里那些人敵視的眼光及辱罵,一股悚然的寒意就自她心底升起,難怪小歡會看出她的不安;仔細(xì)算了一下,她已將近五年沒有入城了。

  將屋子里里外外打掃一遍後,嬪兒帶著在包袱內(nèi)意外發(fā)現(xiàn)的銀兩,及不放心她一個人走的小歡,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進(jìn)臨波城。

  丙然不出嬪兒所料,才剛進(jìn)城門沒幾步路,她就被小孩子拿石頭丟了。

  “丟她……快丟她……”他們丟了幾個小石子後,就一哄而散,各自逃竄。

  “哎喲!你們這些小孩子怎么亂丟人?”小歡冷不防被丟了幾記,哇哇大叫著要去追他們。

  “小歡,算了,沒有關(guān)系!眿鍍豪⌒g那氣急敗壞的身子!靶『⒆硬欢,別跟他們計(jì)較!

  嬪兒雖是這樣不在意地說,但眼中卻掩不住傷心的神色,原來城里的人還是那麼討厭她,即使她已經(jīng)五年沒有進(jìn)城了,仍然無法減低他們對自己的憎惡之情。

  “小姐……”小歡嬌嗔地踩了跺腳!斑@些小孩子好可惡喔!怎麼可以朝我們亂丟石子?”

  “他們很討厭我。”嬪兒勉強(qiáng)扯扶笑意在唇邊。

  “別說那麼多了,我們先去米鋪買米吧!天色快要暗了!

  小歡暗暗將滿腔的疑問吞進(jìn)肚內(nèi),跟著嬪兒往人多的街道行去,只見每個路人都像躲瘟疫一樣避她們避得遠(yuǎn)遠(yuǎn)的,有的甚至面帶厭惡夾雜著恐懼的表情瞪視著嬪兒,最怪的是嬪兒居然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好像早已習(xí)以為常般。

  這是怎么回事啊?

  進(jìn)了米鋪,夥計(jì)見到她們,原本招呼的笑容頓時(shí)僵住了。

  “你這掃把來我的店里做什麼?”米鋪老板搖著圓滾滾的身材走過來,大驚失色地要趕走嬪兒!翱!快給我滾出去,我這里不歡迎你!

  嬪兒的小臉一黯。

  “喂,你這人怎麼那麼無禮?!”小歡看不得別人對嬪兒兇巴巴的,眼珠子氣憤地一轉(zhuǎn),將一大錠銀兩“啪!”一聲放在桌上!昂,銀兩在這里,你到底賣不賣米?”

  米鋪老板的眼珠忽然像死魚一樣突出來,瞪著桌上那一錠白花花的銀子,心想,他賣一年的米也賺不到那么多,如果他把財(cái)神爺趕出門,怎麼對得起自己?

  他的胖臉上露出掙扎的痕跡,最後才狠下決心道:“好!我就賣米給你,你想買多少斗?”

  “你派人送叁斗米到我們住的地方,如果服務(wù)得好,以後我們就固定光臨你這家店鋪!毙g刁鉆地收回銀兩,揣回荷包內(nèi)。

  米鋪老板眼睜睜地看著那錠銀兩被收回去!翱伞墒恰彼峙值氖种副攘艘幌卤皇兆叩你y子。

  “東西送來了,自然會給你錢,你擔(dān)心什麼?”小歡狡猾地笑了笑,走回嬪兒身邊!靶〗悖覀?nèi)ベI其他東西吧?”這胖子的嘴巴那麼壞,她當(dāng)然不可能讓他占到便宜。哼!

  嬪兒見米鋪老板氣得渾身肥肉亂顫,連忙拉著小歡離開米鋪。

  到了外頭,嬪兒輕聲責(zé)問她:“小歡,你為什麼這樣做?”

  “小姐……”小歡撒嬌地拉拉她的衣袖。“那胖子對你那麼兇,人家想幫小姐出出氣嘛!”

  “以後不要這樣,反止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們的敵意!眿鍍貉鲆荒ㄈ崛岬牡Α2贿^,小歡梃身為她說話,確實(shí)讓她感到十分窩心。

  “小姐,這是怎麼回事?”小歡再也按捺不住好奇心了。小姐為人善艮溫柔,怎麼可能惹人討厭呢?

  嬪兒幽幽長嘆一聲!耙?yàn)槲沂莻不祥之人,凡是跟我相處過的人都沒有好下場,我的家人、親戚,甚至是我乾娘全部死了,所以隨波城的居民沒有一個不害怕、恐懼我的!

  小歡忍不住替她感到不平。“這只是巧合而已啊,怎么可以全怪在小姐頭上?好不公平喔!況且,小姐和我們住在谷中將近一個月,也不見我們有人生病或橫死。〖岸t(yī)好了許多人身上的大小毛病呢!”

  真是天可惡了!竟敢用這種莫名其妙的罪名欺負(fù)小姐,她非得向夫人報(bào)告此事不可!

  嬪兒聽了她的安慰,心里這才覺得舒服了一點(diǎn),也許……也許她并不是不祥之人。

  “小歡,你真的認(rèn)為是巧合嗎?”她的語調(diào)中含有小小的希望。

  “當(dāng)然,小姐別再把這件不愉快的事往心里擱了,這根本不關(guān)小姐的事。”小歡的口氣還是有一點(diǎn)忿忿不平。

  嬪兒點(diǎn)著螓首。

  清風(fēng)徐徐,吹來初秋的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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