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著插了兩根蠟燭的“生日蛋糕”,Alan和Alex的臉色一陣紅、一陣青。
天哪!要是他們真的把這個叫“蛋糕”的東西塞進胃里,以后別想能長高長大了,不拉肚子拉死,也少說要吐上半天。
他們的Daddy,Martin就很沒義氣的,推說約了朋友在外吃飯,買了生日禮物給他們后就腳底抹油地溜之大吉,剩下他們孤軍作戰(zhàn)。
媽咪的“心血”,他們的小命,權(quán)衡輕重后,他們一致裁定后者比較重要。
“Daddy帶我們吃Hamburger!盇lex拍拍自己的肚皮,一副快撐掛了的模樣。
“還有薯條!盇lan連連附和,不忘用手擦擦嘴。
他們沒有說謊,起碼不全是,Martin真有帶他們?nèi)湲攧,只不過那是十日前的事了。
“不是跟他說了小凝會準備食物嗎?他怎么還帶你們?nèi)コ阅切﹋unk food的。”龍?zhí)旌甑恼Z氣略帶責難。
卑鄙!竟然在媽咪面前挑撥離間!想離間媽咪和Daddy好乘虛而入?
他們也知道龍?zhí)旌瓴攀撬麄兊挠H生爸爸,但久經(jīng)思量,他們還是覺得由Martin做他們的爸爸比較安全。
試想若有一個比自己更賊,不,只是賊了一點點,比他們更得媽咪寵愛的爸爸,是一件多危險的事!聰明如他們沒道理讓自己處于劣勢吧!別怪他們不念親情,要“大義滅親”也令他們很為難啊!
“大多是他們?nèi)轮サ,Martin從來不吃iunk food的!彼囊馑际切」韨儎e把責任推往Daddy身上。
他們摸著頭,不知所措地干笑,向來少了根神經(jīng)的媽咪怎么突然聰慧了?
倏地,一道精光閃過他們雙眸,Alan打了一個“深深”的呵欠,Alex兩手不斷擦著眼睛。
“困了嗎?”紀凝體貼地問。
奸計得逞,他們并沒有急于點頭承認,慢條斯理地伸伸懶腰,互相倚傍著,“強撐”著快要塌下來的睡眼。
心軟的紀凝差點給他們騙倒,但當她對上龍?zhí)旌陮懼安怀鑫宜稀钡难劬,慍火就如泉水涌現(xiàn)。
這兩個小滑頭太可惡了!又一次欺騙她,她真有如此好騙嗎?
“既然累了就快快吃完去睡吧!”這一次她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自己的媽也敢耍!
沒料到“必殺技”會有不管用的一天,Alan和Alex互相對望,小腦袋不斷打轉(zhuǎn),找尋逃難的妙計。
龍?zhí)旌晟硐仁孔,“勇敢”地把一口蛋糕放進口里,細細咀嚼,笑容不減。
Alan和Alex用近乎崇拜的目光緊盯著每一個動作和臉部表情,心里不禁贊佩不已。
他的“大無畏精神”實在令他們五體投地。
紀凝的臉色卻越發(fā)難看。
她烹煮的東西真是難吃到如此可怕的地步嗎?只見他吃了一口就覺得他很“神”一樣,這兩個沒良心的小鬼果真太壞了!非教訓(xùn)不可!
相對當年,紀凝的“絕技”威力已大大減退,尤其有他在場監(jiān)督,這個蛋糕除了賣相差了一點點、蛋殼多了一點點、甜味濃了一點點、焦味重了一點默,大致上都可以算得上是一件“可吃”的蛋糕,畢竟他的肚皮早在多年前已煉成“百毒不侵”的絕技,這種小Case他當然不放在眼內(nèi)。
騎虎難下,被媽咪嚴厲的眼神盯著,縱有千萬個不愿意,他們也只得抖著手、閉著氣,有一口沒一口的把分派到的蛋糕塞進口內(nèi)。
人口的蛋糕碰到敏感的味蕾,他們只有一個感覺——嘔。
寫著“惡心”,他們心里不禁寫上一個‘服”字,也找到一個理由不再排斥這個爸爸。
味覺正常的他們不會是基因突變,唯一的可能就是遺傳,他們不會把這項“優(yōu)點”和味覺白癡的螞咪連在一起,結(jié)論是他們的正常絕對遺傳自爸爸龍?zhí)旌晟砩稀?nbsp;
無論是為博紅顏一笑,還是在整他們,龍?zhí)旌甑哪欠萦職夂蜖奚駥嵲谔钏麄兙把,再者他還很“慷慨”地借出他的肚皮,趁媽咪不在意的時候為他們“分憂解困”,單是這一點,他們已不再敵視他。
“苦戰(zhàn)”過后,他們終于敵不過睡魔的誘惑,在龍?zhí)旌甑膽阎行煨爝M入夢鄉(xiāng)。
“一個蛋糕就擺平了兩個小惡魔,真劃算!”望著龍?zhí)旌甏葠鄣难凵瘢o凝矛塞頓開。
接收賣人心當然得吃點‘苦!币磺腥缢习沩樌,原本的劍拔夸張輕易被化解了,龍?zhí)旌陮櫮绲剌p吻他們的額際。
“你們父子三人都是沒良心的。”紀凝口中盡是謾罵,蜜意卻涌在心頭。
原來天宏一直也在找方法和機會跟兩個孩子溝通,但他們比較特別,不能用一般的方法,否則不被他們騎在頭上,也別想能駕馭他們。
靠在龍?zhí)旌甑募绨,看著睡得像小天使的孩子們,紀凝終于知道什么n4滿足。
一切都是美好的,沐浴在濃濃的幸福中,沒有人注意到一道妒忌的目光正從玄關(guān)射向他們……
萬賴俱寂,皓月當空。
當最后一盞燈光熄滅后,整座龍宅完全融人這個寂靜的世界。
門把輕輕轉(zhuǎn)動,微小的聲音卻足以令躺臥在床上半夢半醒的人提高警戒。
來的人步履輕盈,呼吸平順,一點也不受黑暗的環(huán)境影響,悄悄移近她的身邊,這個人顯然受過嚴格的武術(shù)訓(xùn)練。
久未出現(xiàn)的危機感強烈地涌現(xiàn),紀凝慢慢睜開眼,適應(yīng)黑暗的環(huán)境,一動不動地留意對方每一個動靜,借機攻其無備。
壯臂一伸,并未如所料一樣觸摸到床上的伊人。
“Martin?”發(fā)現(xiàn)入侵者是Martin,紀凝立即退去警戒。
月亮的微光映照下,紀凝有一種錯覺,這一刻的Martin并非她熟識的,他身上散發(fā)著邪味和危險的氣息。
“你找我有事嗎?”她小聲地探問,他的沉默太異常,明知道不應(yīng)該,但她還是覺得害怕。
Martin不語,陰郁的睨著紀凝。
“你是不是身體不適?”她吞了吞口水,不安卻強壯著膽走近他。
倏地,Martin伸手抓住紀凝的腰,她還來不及驚呼,雙唇已被他灼熱的唇舌攻占。
她瞠大眼,腦袋無法運作,像個木娃娃一般定住不動。
他的攻勢沒有減退,兩手探向她的雪背,撩起她的衣襟,毫無阻隔地撫摸她的凝脂。
陌生的觸感猶如冷水洗凈了她渾沌的思緒,本能地奮力掙扎,欲脫離他的鉗制。
他的撫觸越來越激烈,毫不溫柔地侵略她每一寸肌膚。
她的胃部強烈翻涌,有別于以往溫柔關(guān)愛的碰觸,他粗暴的動作帶有強烈的欲望,令她惡心。
她不斷扭動身子,得到瞬間自由的手一揚,摑向發(fā)狂似的他。
“我——”紀凝看著自己發(fā)疼的手,微光中,隱約可見Martin臉上五道指痕。
他用衣袖拭去嘴角的血跡,舌尖輕舔去殘余的血腥,森冷狂傲有如皓雪中的餓狼。
她思想交戰(zhàn)的當兒,Martin突然邪佞的低笑,反手一推把她拽到床上,壓在身下。
“別這樣!你快清醒!”她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逃,眼前的 Martin比Black更可怕,他的眼睛是野獸之瞳,只有獸性和掠奪,沒有絲毫人性。
“我不會再讓你逃!你逃得夠久了!”他橫蠻地抓住她的手腕,不顧她的痛喊,重重壓住她亂踢的腿,用力把她的手扳到頭頂上方,發(fā)狂似地吻住她的雪頸,強悍地含吞她的耳垂。
極度恐慌中,她使不出半點力氣,惡心的感覺越發(fā)強烈,驚惶的淚汩汩而流,從未嘗過的懼意侵蝕她的心魂。
“天宏!救我呀!”紀凝下意識地嘶叫求救,心里只想到天宏可以救她。
天宏!你在哪里?快來救我吧!
聞言,Martin的瘋狂瞬間凝注,僵著身子一動也不動。
應(yīng)聲趕至的龍?zhí)旌曜查_房門,見到眼前的影像,登時雙眼冒火,不要命地沖向Martin,把他抽離紀凝身上,左右開弓地捶打著他。
紀凝目瞪口呆,全身不斷打抖,直到打斗中的兩人撞上愣在一角的她,意識才回到她身上。
“停手!不要再打了!”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事,她也沒法眼睜睜看著兩個心愛她的男人拼命死斗。
兩人卻似沒聽到她的叫喚,拳腳不斷往來,血腥飛濺。
隨著分秒的流逝,龍?zhí)旌甑膬?yōu)勢逐漸被取代,畢竟Martin曾是FBlackI探員,功夫底子比他強多了,對只靠一股惱火蠻勁不要命似的攻擊,沒多久就重新把握狀況,一步一步穩(wěn)占上風(fēng)。
龍?zhí)旌暌婚W神,左邊臉部中了重重的一拳,登時踉蹌后退數(shù)步。
眼見機不可失,Martin握著重拳,一個箭步上前狠狠地揍向他。
“不!”
沒料到紀凝會以身作盾,Martin已揮出的重拳沖勢停不下來。
紀凝咬著唇,緊閉雙眼,認命地忍受那一拳,可等了半天,拳頭始終沒有落在她身上。
她睜開眼,一個魁梧的身影接住了Martin狠狠的拳頭。
“老大不小了,有什么談不攏,竟然像孩子一樣打架!”紀康及時趕到,化解了危機,他亮起房間內(nèi)的燈光,責難地瞪著身上掛滿顏色的兩人,凌亂的環(huán)境、冷凝的空氣,令他深感事態(tài)嚴重,不由得蹙起劍眉。
龍?zhí)旌贻p輕推開紀凝,扶著床沿吃力地站起來,怒氣依然無減。
Martin也不甘示弱,兩人又再蓄勢待發(fā)。
“夠了沒有?可以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事嗎?”兩個平日文質(zhì)彬彬的謙謙君子竟然激烈得互相毆斗,用膝蓋想也知道是為了誰,可紀康不明白有什么事能令兩人如此激動,非拼個你死我活不可。
龍?zhí)旌曛刂氐娜^二話不說落到紀康的俊臉上,“還不是你這個罪魁禍首,要不是你識人不清,他就沒有機會傷害小凝!”怒不可遏的他無處發(fā)泄,遷怒于無辜的紀康。
傷害凝凝?Martin?
平白捱了一記重拳的紀康感到疑惑甚于憤怒,可龍?zhí)旌戟b獰的表情令他無可懷疑那份真確性。
他坐正身子,目不轉(zhuǎn)睛地凝視衣衫不整的紀凝。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凝凝,你來告訴哥哥吧!”紀康脫下外套,披在紀凝微顫的肩上。
“沒……沒事!彼f不出口,她寧愿相信剛才是一場惡夢也不愿意承認Martin侵犯她的事實,一路走來,他是她最信賴、最倚重、最不設(shè)防的好朋友,沒有他就沒有今日的紀凝,她怎能說服自己否定過去每一段共渡的時光?
“沒事?這樣子也算是沒事?”落到如此田地她竟然還對Martin處處維護?她的腦袋究竟在想什么?
龍?zhí)旌甏拄數(shù)鼐咀∷挠彝,揭示她的藕臀上那些大大小小青紫的瘀痕,森冷的目光睨著罪魁禍首?nbsp;
“該來的人都來了,是時候做個了斷!盡artin寒著臉,沒有半絲愧色。
“一直以來,我們都小心翼翼,不敢強逼你選擇,一方面是顧慮你的病情,另一方面是希望你有更多時間想清楚,眼見你的心情一天比一天開朗,我就無法再忍受這種無止境的等待,你是以為只要一天不開口,就能一直徘徊在這種短暫的幸福之中嗎?” Martin厲聲喝問。
紀凝定在原地,腦海一片空白。
她竟然無法反駁,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心底竟然埋藏著如此自私的想法,而她卻一直在它的驅(qū)使下一天一天在傷害關(guān)心愛護她的人,她……
”你一直在逃避,逃避在我和龍?zhí)旌曛g做選擇,也因為有我和孩子當擋箭牌,你可以想千百個借口說服和原諒自己留在龍?zhí)旌晟磉!?nbsp;
“不——”紀凝捂住雙耳,不敢承認事實。
”你口口聲聲說自己不能愛龍?zhí)旌辏阏w心卻涓滴不漏的系在他身上,連別的男人一個吻也覺得惡心,既然如此你怎么不明明白白的跟我說清楚?還是你覺得我很好利用,可以像個傻子一樣一輩子被你耍弄?Martin激憤地謾罵,雙拳握得死緊,含怨的目光投在紀凝身上。
龍?zhí)旌隂]有作聲,他也在等,等她的一句話。
她可以怎樣選擇?
她愛Martin嗎?不消多想她也可以否定。
她愛龍?zhí)旌陠?同樣地,毋需思考她也知道答案。
那么她還在猶豫什么?
是惡夢,她懼怕的是那些惡夢:爸爸的指責、天宏的利用與背叛、天宏家人的嫌棄、喪命于她手中的人的怨氣……
一切惡夢不會因為一個愛字得到救贖,只因這份愛太自私,她不是該得到幸福的人。
她拼命地搖頭,想甩開糾纏不休的偏執(zhí)想法。
“Martin,別這樣,不要讓凝凝太激動!逼骋娂o凝情緒異常波動,紀康立即出言袒護。
她的脆弱不堪一擊,試問有誰忍心傷害她?
打從Martin剖白的一刻起,一直沉默的龍?zhí)旌昙澎o無聲地走到她的身后,從后溫柔地摟著她。
他也在怕,無論是死刑還是緩刑,他最終還是得放手,即使他是多么的愛她,即使她是多么的愛自己。
他不敢奢望能獲無罪開釋,有更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也敵不過一個事實——他背叛她,在她面前親手殺死她的爸爸。
“小凝,我愛你!苯^望的聲音在紀凝耳畔響起。
他愛我?他真是愛我的!
紀凝空虛的心瞬間被填滿,滿足的淚如雨灑下,真切體會到那份冀待已久的實在感。
倏地,她推開龍?zhí)旌辏瑳_出他的懷抱,往外跑去。
“小凝!”
怕她會出意外,三人立即追在她身后。
淚眼迷蒙的她不知自己還在逃什么,只是雙腿不聽使喚,有路在前面就跑著,太多不能消化的事堆積在腦海里,她不想思考,不想作任何決定。
“小心——”
“她醒了!奔o康在病房門外截住正欲走進去的龍?zhí)旌辍?nbsp;
龍?zhí)旌甑纱罅搜郏p手懸在半空中,他冀望她的蘇醒,同時他心底也害怕她的蘇醒,他們相聚的時間也太短了。
看到她沒命的逃離他的懷抱,身體如同布娃娃一般從二樓樓梯滾下去,他就不敢再抱有期望。
如果他的愛會殺掉她,他不會再糾纏,確定她平安后,他會離去,到一個遠離她的地方。
“你要有心理準備。”紀康希望他能接受現(xiàn)實,同樣在房門后的Martin沒有作聲,只是一臉凝重地呆坐。
龍?zhí)旌昕嘈χ,他也逃得夠久了,是時候面對現(xiàn)實。
打開了門,迎接他的是一雙迷茫的眼瞳,內(nèi)里充斥無助與不安,令龍?zhí)旌瓴桓颐蛔呓?nbsp;
失足跌傷的紀凝撞傷了頭部,昏迷了近二十個小時,三個小時前才剛剛蘇醒。
送她進院后,龍?zhí)旌戟氉曰氐烬堈艏o康和Martin在醫(yī)院等候消息。
紀凝醒來后,紀康立即通知龍?zhí)旌辏伤麉s遲遲未到來。
“她忘記了一切,連自己名字也忘記了!奔o康哀傷地低訴,不知道應(yīng)該為此感到悲傷還是慶幸。這位睡公主睜開眼睛后,竟然不曉得在她面前的是她的親哥哥。
被妹妹當成陌生人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受,她的疏離與畏怯仿佛將他們之間二十多年的手足之情一下子完全抹煞,但另一方面,所有悲傷的過去也因而消失,不再永無止境地折磨她,這是上天給她重生的機會嗎?
龍?zhí)旌隉o言以對,小凝失憶?
上天實在太會捉弄世人。
“他是誰?”紀凝怯懦的瑟縮著,那份陌生絕對沒有假裝。
經(jīng)過幾小時的相處,紀凝開始接受紀康,對喪失記憶的她而言,紀康是她第一片遇到的浮萍,給她安全感,令她不覺得自己的存在是虛幻的。
“他是龍?zhí)旌,是你的丈夫。”反?fù)思量,紀康始終覺得應(yīng)該把真相告訴她。
“James "龍?zhí)旌曜柚顾f下去。
“我的丈夫?”紀凝猶豫片刻,十指緊緊捏著被單,戒備地盯著龍?zhí)旌,隨后又帶著求助的目光瞟向紀康,“那剛才那個很溫柔叫Martin的男人呢?他又是誰?”
“我是你的好朋友,也是他的情敵。”Martin一改方才的郁抑,輕松地加入他們的言談中。
聞言,紀凝羞赧地垂下臉。
紀康蹲在她的身邊,輕輕擁著她,“你之前太累,我才沒有把所有事統(tǒng)統(tǒng)告訴你,從現(xiàn)在開始,可能有更多你從前認識的人不斷在你面前出現(xiàn),也許你會覺得陌生,但千萬別害怕,他們都是你的朋友、最親密的人,絕不會傷害你的!
聽著,紀凝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小心翼翼地從紀康的懷中探視一臉無奈的龍?zhí)旌辍?nbsp;
“我真的已有一個這么帥的丈夫?”紀凝紅著臉,羞澀地問。
紀康朗聲大笑著,“不單有一個帥老公,你們還有一對小寶寶了!笔ビ洃浀募o凝就像仍是十五歲的她,天真爛漫,惹人憐愛。
“我不要。”她嘟著小嘴,懷疑地斜睨著紀康。
三人的臉瞬即垮下來,空氣也凝住了。
“你不是說我才二十一歲嗎?人家不要這么年輕就當媽媽,小孩子只會哭,吃東西又慢慢的,帶著他們怎么去玩呀?”
原來小妮子擔心的是這問題,差點被她嚇死。
“這個你倒不用擔心,他們的爺爺多么享受含飴弄孫的生活,一刻鐘也不愿放開他們,你想要帶他們?nèi)ネ嬉膊蝗菀装?”
“他們很可愛嗎?”被他們挑起了好奇心,紀凝也想捏捏小寶寶紅紅的臉兒。
“是的!辈豢摁[的時候嘛!
“那么還是由我這個媽媽親自照顧他們好了,我可以替他們買很多漂亮的衣服,把他們打扮得漂漂亮亮!蓖蝗唬窒肫鹗裁吹母呗晢柕溃骸八麄兪悄猩是女生呀?”
“是男的,還是一對雙胞胎。”而且還是很頑皮的一對。
紀凝失望的垂低臉,輕輕撫著自己的肚皮,“我怎么如此不爭氣呀!凈懂得生男的,女生才可愛嘛!”
瞧著紀凝率真的表情,龍?zhí)旌暧猩锨皳碇臎_動。
這是他的小凝,不曾被他傷害的小凝。
察覺到他灼熱的目光正盯著她,紀凝正襟危坐,不敢再胡言亂語。
半晌,她在紀康耳邊軟聲問道:“是不是我從前做了什么壞事,他好像很生氣!彼哪抗夂車樔税!
“傻孩子,怎么會呢?”紀康笑盈盈的安慰她。
“但他剛才好像不愿讓我知道他是我的老公!
“因為我對你做了無數(shù)不可被原諒的事,令你很傷心,沒有資格做你的丈夫!
“天宏——”紀康實在不希望再失去天真樂天的妹妹。
“總有一天她會想起一切的,我們騙她的已經(jīng)夠多了!钡貌坏剿嫘牡脑,他始終不能釋懷。
“你做了很壞很壞的事嗎?”紀凝有一點點怕他,但又想親近他。
龍?zhí)旌挈c點頭。
“你有外遇?”
他無語地搖頭。
“難道你喜歡男人?”紀凝杏眼圓瞪,一臉嫌棄的樣子。
紀康已笑得面容扭曲,為什么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妹妹有如此豐富的想像力?他輕率的笑聲很快惹來兩雙殺死人的白眼。
嘆了一口氣,龍?zhí)旌昴氐卣f:“我所做的比那個更令你傷心!
“你有向我道歉嗎?”紀凝突然嚴正地問道。
“我……”他吞吞吐吐的。
“太惡劣了,做錯事也不道歉,害我以為是自己錯了!彼粷M地嘀咕著。
“對不起!饼?zhí)旌暾J真的望著她,說出一句遲了幾年的話。
“那我就原諒你啦!”燦爛的笑容又在她的臉上展開。
見龍?zhí)旌甑拿碱^鎖得更深,她又繼續(xù)問:“你不是誠心誠意跟我道歉嗎?”
龍?zhí)旌暧昧Φ孛蛽u頭。
“那不就結(jié)了。”
“但——”
“天宏,既然凝凝原諒你了,你就別再在死胡同里打轉(zhuǎn)吧!”
看不過他的自虐,紀康還是阻止他繼續(xù)挖起舊瘡疤。
“到她記起一切的時候——”
“也可能她一輩子也記不起,要是這樣她會過得比較開心,何不讓她活得快快樂樂呢!”杞人憂天的男人,煩人!
“你的前半生的確令她受了很多苦,所以你更應(yīng)該用你的后半生去補償她,令她活得快樂。若果連你都不能原諒自己,那你伴在她的身邊又如何為她帶來快樂?”
“Martin……”鼓勵他的竟然是一直和他競爭的Martin,望著他誠懇的笑意,他知道這份祝福并不虛偽。
不滿被漠視,紀凝要龍?zhí)旌曛蛔⒁馑,“我以前是怎么叫你?”
“你叫我天宏。”
“不是叫Daring嗎?”紀凝看似不太高興,“天宏你聽好了!
幾乎是立即肅立,龍?zhí)旌赀B呼吸也不敢太用力。
“你愛我嗎?”
龍?zhí)旌赉等坏氐芍,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你愛不愛我呀?”紀凝再重復(fù)她的問題。
紀康首先笑了,他鬼靈精怪的妹妹回來了。
慢了半拍才有反應(yīng)的龍?zhí)旌晁闪艘豢跉,情深款款地凝視著她,溫柔地道?nbsp;
“愛,我一生中最愛的就是你。”
“那我也會努力盡快愛上你的。”
他珍愛的吻印在她的額際,卻惹來她的不滿。
“你不喜歡我吻你?”她臉上的不滿令他好生不安,他是太急了。
“你不是應(yīng)該吻人家的嘴嗎?”小氣鬼,不讓人家試試接吻的滋味。
不再遲疑,四片唇瓣緊緊互扣,被當成不存在的人也只好靜靜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