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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愛撒野 第三章

  “你好大的狗膽,竟敢攔路搶劫,知不知道你搶的是秀瑯城的寧國侯府?”桃夭怒目喝道,企圖以聲勢威嚇?biāo)?br />
  “寧國侯府又怎樣?就算是天皇老子,大爺我想搶就照樣搶!钡竺髡f,狀似輕松得不得了。

  “哼!別以為女人就好欺負,想活命的話就快滾!”

  “好大的口氣,原來寧國候府的新娘子是個兇婆娘,女人還是溫柔一點比較可愛,不然小心還沒過門就被休了!

  陡不期然,他一記“霹靂抓奶手”就往她聳起的高峰襲去,抓了個正著,還乘機猥瑣的捏了捏。

  桃夭的俏臉一陣紅、一陣白,羞憤的擊開他的手,揚腿就往他胯下的要害踢去,“你這個無恥之徒!找死!”

  刁明驚險的偏身閃過,額上淌下一顆豆大的汗水。

  呼!幸好沒讓她踢到,不然他這輩子的“性福”就毀啦!

  兩人交手一陣,起初勢均力敵,但由于男女先天上體力的差別,她漸屈下風(fēng)。

  在上官將之的教導(dǎo)下,她的武藝并非三腳貓,一般男人還不是她的對手,然而目下她卻沒有多大的自信可以打贏他,由他利落有力的身手可看出,這個攔路大盜絕非等閑之輩。

  馬車內(nèi)的兩人拳腳相向,打得難分難解。

  同她再玩了幾招,刁明終于失去耐心,于是迅捷的奪過她的匕首,壓住她的喉嚨反制住她。

  “再怎么兇悍的女人仍是女人,生來就注定是要被男人欺負的,我勸你最好認命,低頭求我饒你一命,也許我會考慮放過你。”他的口氣帶著濃濃的戲謔。

  原來他剛才是在逗她玩?

  桃夭不由得心生恐慌,但仍是不肯屈服,“要殺就動手,本小姐絕不會向你求饒!”

  她杏目圓睜的瞪著他,想看清楚他的長相,可是車內(nèi)光線昏暗不明,她只能隱約看出他戴了張怪面具,以及一雙炯亮如火炬的眸子。

  “女人殺了多可惜,留著有更好的用處!彼Z帶淫邪,輕輕移動匕首滑向她的衣領(lǐng)。

  她的心一驚,以死要挾道:“別碰我,否則我就咬舌自盡。”

  “要咬就咬,反正你的死活對我而言沒分別,脫!”

  “不!”桃夭驚恐的抓住自己的領(lǐng)子,抵死不從。

  “好吧!如果你不想自己動手,那么我很樂意替你來!痹捖,他的狼爪便往她的胸口伸去。

  “住手!”她小手拼命推拒著他。

  “要我住手可以,你自己脫,放心,我只是要拿值錢的東西,不會把你先奸后殺的。”刁明的口氣仍充滿戲謔。

  她沉住氣,飛快的思索一下,“把刀拿開些,不然我怎么脫!

  “我勸你最好不要想反抗,這次我不會手下留情!彼崎_匕首,火亮的雙目緊盯著她。

  她緩緩脫下霞帔繡袍,剩下素白的連身襯衣。

  他將霞帔繡袍拋出車外,“再脫!

  “我身上沒有值錢的東西了。”

  “有,你有!

  刁明近身靠近她,面具下的雙眼在黑暗中閃閃發(fā)亮,危險而曖昧,猶如一頭黑豹緊盯著獵物,考慮著要以何種方式吃掉她。

  一口吞掉?抑或一點點、一滴滴的慢慢享用?他伸出摩掌……

  “別靠近我!”桃夭心慌的伸手想推開他。

  猛地“嘶!”一聲,她的襯衣從中間被撕裂,露出底下精繡著雀戲桃花的綢緞肚兜。

  乍見蟬薄布料貼著她玲瓏起伏的身段,煞是美艷誘人,他的目光黯沉了下來。

  桃夭的秀容倏地刷白,驚慌的用雙臂環(huán)抱住自己,此時的她縱有天大勇氣,也不禁無助膽寒,整個蜷縮成蝦狀。

  老天爺未免對她太殘忍了,想她守身如玉十八年,如今清白就要毀在一個強盜手上……

  她想到這兒,抬眼瞪視他。她做鬼也不會放過這個劫財又掠色的可恨土匪!

  可刁明并沒有猴急的撲上她,僅用匕首朝她身上指了指,“哪!這不就是值錢的東西嗎?我敢打賭這一定不是你自己繡的!

  什么什么?他說什么?

  她一怔,低頭看看自己。他說的值錢的東西是她的……

  肚兜?!

  “不用懷疑,在我眼里,你身上的肚兜比你的人更值錢!彼窨创┝怂男乃迹柡σ獾恼Z氣充滿輕蔑。

  他竟敢說她的肚兜比她的人更值錢?這個天殺的混賬東西,簡直太污辱人了!

  桃夭頓時怒火沖天,也顧不得是否會赤身裸體,扯下肚兜便丟向他,“拿了就快滾!”

  他伸手接住塞入懷里,眼光在她身上轉(zhuǎn)呀轉(zhuǎn)。

  “還不快滾!”她又羞又怒的用手抱住身體遮掩。

  車內(nèi)雖光弱暗淡,然而她的肌膚卻仍皎潔剔透,宛如夜色中的一抹燦雪,十分動人。

  刁明驀然掀起面具,在昏暗不明的陰影掩護下,飛快將她拉近,不偏不倚的吻上她的唇。

  “你……唔……”

  她一開口,他的舌頭便迅速竄入,靈巧的侵占她的檀口,強橫掠奪著她的丁香小舌。

  瞬間,她的腦子被他的唇舌肆虐成一片空白。

  從小到大,她與父兄都未曾如此貼身接近,家人以外的男人至少都離她三尺遠,遑論是被親吻。

  按理她應(yīng)該推開他,重重給他一巴掌,然后再把他打成殘廢!

  可是,她卻像被凍結(jié)般不能動彈,這強吻她的陌生男人令她頓感頭重腳輕,一口氣憋在胸口喘不過來。

  他的唇似跳躍的火焰,燒烙著她的唇舌,刺激得她心跳失速。

  刁明原本并不想吻她的,可是不知怎么一回事,他就是想嘗嘗她的紅唇是否和看起來的一樣香甜。

  事實證明,她的唇,比他吃過的任何果子都要甜上一百、一千倍。

  他忘情的吸吮、攪動、輕咬著,汲取她的甘美滋味,像是恨不得把她的唇與舌都吞吃了。

  而她,就僵在那兒,讓他一口口的品嘗她的甜美,驚愕的美目大瞠,連該有的掙扎都忘了。

  晦暗中,桃夭看見他的眼眸,宛若畫過天空的閃電般明亮,燃燒著一簇放肆狂野的火苗。

  咦?這雙眼睛好熟悉,好像在哪兒看過?

  短短的時間卻猶如到了天涯盡頭,他終于離開她的朱唇,再度戴上面具,退后用熾熱的眼光注視她。

  就這么凝睇著彼此,兩人陷入一種奇妙的靜默中。

  刁明抬起手緩緩伸向她,觸摸她熱烘烘的臉蛋,再以手指輕輕撫摩她濕潤艷紅的唇瓣。

  一陣輕風(fēng)鉆入馬車內(nèi),她的身子輕輕打了一下哆嗦。

  她無法清楚判斷,自己是因為失去衣物保暖而發(fā)抖,抑或他的手指與目光,令她戰(zhàn)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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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汪汪汪汪——”

  原本被綁在樹下的尸尸奮力掙脫繩索,倏然沖上馬車護在主人身前,齜牙咧嘴的兇猛咆吠,打破刁明與桃夭之間異樣的氛圍。

  桃夭被震耳的狗叫聲驚得返神。

  他方才做了什么?

  他吻了她?!

  不不不,那一定是她的錯覺。

  “尸尸,咬他!”她命令體型碩大的尸尸攻擊他。

  當(dāng)尸尸準備撲向刁明的當(dāng)口,刁明非但沒懼怕的躲避,反而傾身向前,對它低語一聲。

  尸尸忽地停止吠叫,安靜下來,長尾巴甚至高興的搖起來。

  呵!看起來比起尸尸,它更喜歡“狗雄”這個名字。刁明拍拍它的頭,在心里暗暗笑道。

  不明所以的桃夭瞠目愕視,尸尸除了只服從她之外,沒有人可以輕易靠近它,更別提是戴著猴子面具的陌生人。

  更令她氣惱的是,它竟然還趴在地上對他表示順服,讓他撫摸毛茸茸的大頭,瞇著眼露出很享受的表情。

  “很棒的狗!彼χ拇蠖湔f。

  “笨狗!叛徒!”她氣呼呼的罵道。

  尸尸無辜的看了看憤怒的主人,“嗚!”了一聲,滿臉歉意的垂下頭。

  “別以為它聽不懂,有時狗比人還通人性!钡竺髡f。

  “我相信它絕對比你有人性。”她語氣尖銳的諷刺,暗喻他連一只畜生都不如。

  她刀子般的伶牙俐齒一點也沒變。他暗忖,不怒反笑。

  “你笑什么笑?”他的笑聲教她惱火,正如他從容不迫的神態(tài)。

  強盜不該都是暴躁沖動的嗎?怎么他卻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好像不是在搶劫,而是在玩游戲似的,看了教人更生氣!

  “聽人說上官大小姐是個溫良賢淑的大家閨秀,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彼粗S道。

  “哼!多謝夸獎!

  “不謝,說真的,我很同情你丈夫,像你這種潑婦,他晚上可能要先把你敲昏才有辦法和你行房,或者他根本連碰都不想碰你!彼俪爸S。

  他的話讓桃夭氣得連詛咒都罵不出來,只能用冒火:的美眸撕扯他,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

  “后會有期!”他哈哈大笑著飛出車外,率眾匪滿載搶來的豐厚嫁妝離開,留下愕然、驚懼的眾人。

  待匪群離開后,所有人連忙慌張失措的擠到車旁,“小姐,你沒事吧?”

  “不要進來!”桃夭趕忙抓條毯子圍在身上。

  “小姐,有事好商量,千萬不要想不開呀!”所有人都焦急萬分,以為她被非禮了,生怕她會羞憤自殺。

  “我沒事。”她盡量以最冷靜的口吻回道,盡管實際上她快氣瘋了,“你們別擔(dān)心,他沒有對我怎么樣!

  沒有怎么樣才怪!

  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若被男人瞧見了身子,不是嫁給那個男人,就是選擇上吊自殺,只因無顏茍活于世。

  而今,他不僅看光她身子,還吻了她……

  她她她……她失貞啦!

  不過她才不會那么笨想不開,若真要死,一定也要找那個臭土匪來墊她的棺材底。

  膽敢這般欺侮她,她和他的梁子是結(jié)大了,她上官桃夭對天發(fā)誓,此仇不報非淑女!

  “要是讓我找到他,非要一刀砍死他!”桃夭恨恨的自語道,“不,一刀砍死他太便宜了,在砍死他之前,要先把他的衣服剝光,再赤條條的押他游街示眾!

  他看起來很高、很壯,藏在衣服底下的風(fēng)光想必很可觀……

  笨蛋!她在想什么鬼?!

  她應(yīng)該要想如何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對,而不是想著他的身材有多引人垂涎……

  “大家小心!他又回來了!”

  外頭的驚呼打斷桃夭腦中的赤裸影像,她急忙在四周搜尋任何可以防身的工具,直覺他是為她返回的。

  果然如她所料,車簾倏地再度掀開,那個戴面具的土匪又沖了進來。

  在她還沒來得及攻擊他之前,就被他快速又粗魯?shù)挠锰鹤泳o裹住,扛在肩上往外飛竄。

  “死土匪!放開我!”她尖叫著,想要掙扎開來打他,奈何身體被毯子緊包著動彈不得。

  刁明將她打橫丟上馬鞍,隨即揚長而去。

  “大小姐被搶走啦!”土匪猖狂的行徑,令上官家仆捶胸頓足。

  刁家的人則各個目瞪口呆,一名刁家仆從低聲問刁華,“堂少爺,大少爺知道迎親的事嗎?”

  “我猜他應(yīng)該是知道了!钡笕A的眸里閃爍著有趣的笑意,走去安撫痛不欲生的上官家仆們,向他們保證桃夭絕對不會遭受傷害。

  不過,這下子有好戲可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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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他本來只想劫財,就像他本來不想吻她一樣,真的!刁明心里想著。

  可是劫完財后,他忽然靈光一閃,于是掉轉(zhuǎn)馬身,回去也把人給劫走了。

  他盤算著,假使把上官桃夭帶走,除了可以獲得一筆可觀的贖金之外,他還可以因為她的清白已毀,堂而皇之的取消婚事。

  天底下沒有男人會想娶清譽受損的女人為妻,父親必然也只能再把她送回上官家,如此豈不是一舉兩得?

  嘿嘿,他實在太聰明啦!

  刁明說服自己挾持桃夭完全只是基于利益,刻意忽略體內(nèi)火熱的蠢動,快馬加鞭加入前方兄弟們的馬陣。

  兄弟們一見老大擄了個女人回來,馬后還順道跟來一只黃毛大狗時,莫不訝異連連。

  但是也沒人敢直接向他發(fā)難,畢竟老大的情形算是特殊,他搶的不是別人,是他自己未過門的未婚妻呀!

  “老大不是規(guī)定不能搶人嗎?怎么自己倒先壞了規(guī)矩?”個性粗獷的同花,不解的問騎在身邊的胡蘆。

  “笨!你沒聽過‘只許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嗎?”胡蘆反道。

  “你才笨!搶人和放火點燈有啥鳥關(guān)系?”同花不服自己老是被他罵笨,他才不笨,他只是欠栽培。

  “說你笨你還真笨,你難道看不出來,老大現(xiàn)在放的這把火可大了,一發(fā)不可收拾!”胡蘆語帶玄機。

  搶了自個兒未過門的新娘子,毀了人家的清白名譽,這下子老大還真是不娶人家都不行了,哈哈!

  同花還是搞不懂搶人和放火有什么關(guān)系,不過老大的確是一副著了火的樣子。

  即便老大戴著面具,看不到他的表情為何,但大家都能感受到他所散發(fā)的那股熱力。

  那是只有當(dāng)男人在遇上女人時,才會產(chǎn)生的一股足以燒毀理智、摧滅原則的熱力。

  簡言之,就是欲火焚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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