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選手們各自抽簽選定對手,她們將在圓形圈里進行格斗,不限武器、時間,勝利者將可進入第四天的競賽。
經過第二天的比試,共有二十四名選手應選,執(zhí)寧是其中一名,因為她不只是馴服了一匹馬,而是馴服了一大群馬。
十二對選手,在場外蓄勢待發(fā)。
鏘!比武開始。
阿桃和另一位公主是第一對,她忿忿地看著執(zhí)寧,然后又轉回對手身上,為什么不是她?她巴不得能教訓那個女人,給她點顏色瞧瞧。
手持著長鞭;刷!一聲打在地上,黃沙飛竄,她的對手是一名高她約半個頭,拿著釘頭槌的壯碩女人,阿桃兒準備將怒氣發(fā)泄在她身上。
對手發(fā)動攻擊,甩著釘頭槌朝她跑來;阿桃兒俐落地躲過她第一次攻擊,連續(xù)兩、三次也同樣的閃過,發(fā)現對手開始喘氣,她忽然唰的一聲打上她腦袋,長鞭緊緊纏繞住她頸子。
對手慢慢地趴在地上,痛苦地掙扎著,幾乎要缺氧,最后,她停止了掙扎。
“阿桃兒公主獲勝!”
“哼!”
阿桃兒高舉長鞭,得意洋洋地看著執(zhí)寧,仿佛是在警告,下次倒在地上的人將會是她。一開始,她就打著要讓對手產生疲乏的主意,取其不備,再給予痛擊。
比試不斷的進行,有人因掛彩而沮喪,有人因勝利而自滿。輪到執(zhí)寧的時候,是第九對,她的對手是一名身材嬌小的女人,看到她的第一眼,執(zhí)寧只是稍微警覺了一下,再仔細看她,手中握著銳利的鋒刃,眼睛里隱藏著濃濃的殺氣,這個女人想置她于死地,而她則是空手以對。
一個存心想詐輸的人,還需要武器作啥。
正式開打——
臺下的人爭相吆喝,為上頭的人加油打氣。
兩方交戰(zhàn),對手攻勢很快地跳向執(zhí)寧,刀光劍影在場中飛躍,偶爾執(zhí)寧會赤手空拳的擋住她,可是閃躲的機會仍占了大半數,對手招招逼人,并且越來越猛。
執(zhí)寧認為這時間夠了,只要再讓對方傷到她,她就能顧理成章地成為輸家,退出這場戰(zhàn)斗。她攻了過來,執(zhí)寧佯裝被絆倒,閉上眼睛等待利刃刺下,她甚至可以感覺到對方的殺氣沖過她臉龐。
“!”
她沒有等到落下的刀,卻聽見一聲慘叫,睜開眼睛,對手呈拋物線的被拋出圈外!
鏗!一把利刃在她眼前斷成兩截!鐵烈殺氣騰騰地站在她身前。
他真不敢相信,她居然用這種送死的爛方法來證明她不屑皇后寶座,他把她騰空抱起,惱火地用眼神告訴她,他有多不滿、多生氣。
“你居然、你居然敢……”有股氣壓在他胸胛,難以咽下。
“放開我!”大家的焦點全放在他倆身上,執(zhí)寧不想跟他惹起什么謠言。
“你差點就沒命了!要不是我趕到,你就——”
“我就死了?謝謝可汗救命之恩,咱們一人一次,誰也沒欠誰。”她沒料到他會這么快就看出自己的意圖,真氣人!只要再—點點,利刃就會刺進她的身體。
她毫不感激地走下臺。
鐵烈氣得直發(fā)抖,她是故意的!她想故意落敗好離開這里,可惡、可惡!她不會如愿的,她不想當皇后,鐵烈就非要她當不可,哼哼哼!她、是、當、定、了。
他朝著她離去的身影跑去,然后一把將她扛上肩頭,朝著大帳篷里走去,皇太后就坐在那兒。
“你在干么?快放我下來!
會場上一片嘩然,全跟著可汗后頭跑,想弄清楚這場迷霧。
鐵烈扛著她來到帳外,仍然沒把她放下來!斑狄娔负!
“烈兒你這是做什么?”
她從剛剛就一直注意著他們倆,皇太后可開心極了,這兩個小冤家看起來多配呀!好一對郎才女貌、金童玉女。
“我要立她為后!
“什么!”
當場數十聲的“什么”此起彼落,飽含不信、驚訝、憤懣等等……
“我答應!
皇太后早想抱孫子,等他開口,她可是等了好久。
“我不答應!卑⑻覂菏桩數谝粋反對,接著數十名的公主候選人也齊聲抗議!氨仍囘沒結束就立她為后,這么做對我們是很不公平的!
“這…這倒也是!比嗣よ忚彽,皇太后也不能不顧。
鐵烈怫然不悅地瞪著那些反對的女人,即使只是一個眼神,它的力量亦足以讓吵鬧的會場岑寂下來。
“我——鐵烈,是天、是皇,你們只能服從我。”
這些有力的字眼字字打人人心。
“可汗!可汗、可汗……”
人群中有人呼喊著他,一聲、兩聲……直到會場上完全充斥對他的歡呼聲,他驕傲地看著這些臣子,這就是他一手筑起的王國。
在他肩上的執(zhí)寧,看著這些為他瘋狂的人,人們愛戴他、崇拜他,鐵烈在他們心目中像神一樣的重要。這樣的一個人可會是屠殺她大宋臣民的兇手?
她被突然抱到鐵烈胸前,他像寶貝似的將她舉起,展示在眾人面前。
“我的妻子!”他驕傲的高聲大喊。
“皇后、皇后、皇后……”
她從那些人臉上,看到無邪的笑容,他們誠摯地高呼著。
天呀!她簡直無法相信,這些她族人所痛恨的韃子,竟也有這么可愛的一面。
鐵烈再次抱緊她,在她耳邊呢語:“我的妻子!
炯炯發(fā)熱的視線不斷凝視著執(zhí)寧,他的動作也許粗魯、品性也許超爛、個性也許自大,但他這次的舉止,卻讓她心窩暖暖地起了一陣溫熱。
“那么,這次比試的贏家一、二名就立為妃子,等結果——”皇太后見結果完美無缺,于是說道。
“不!”
“嗯?”
“我只要她!
“這……”歷代的可汗妻子都有數人,只一個還是頭一遭,唉,反正他最大,說啥就是啥!昂冒桑”荣惥痛巳∠胙,大都將舉行婚禮,還請各位留下來一同慶祝!
天大的好消息,阿桃兒卻是滿心懷恨,這等榮耀本該是屬于她,可是現在,她皇后的美夢卻被那個女人給破壞了,該死!
她不甘心,她這些日子來所做的努力全付之一炬。
只要想到一無所成的回到族里,她會成為眾人取笑的話
題,阿桃兒就恨不得殺掉她。
對!殺掉她、殺掉她……
這么一來,皇后的位子就會回到她手中。哈…她不會讓她開心太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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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愛上他了?”
魚機闖進公主帳內,一副十分憤慨的兇樣。
“魚機?你嚇了我一跳,你為什么沒有敲門呢?”
“你愛上他了?”
“我……我不懂你在說什么?你看起來很不對勁,是不是生病了?”這是第一次執(zhí)寧聽他用這種口氣跟自己說話。
“你們做了什么?”他猜測她和那韃子王之間一定有什么,否則他今天不會這么光明正大地在眾人面前說那些話。
“魚機!”
“他打算娶你。”魚機相當壓抑,他怎么配得上公主,那個臭韃子。
“那是他,我并沒有打算要嫁給他!痹趺聪攵贾浪揪筒豢赡芗藿o他,不只是因為他滅了宋國,還有很多的差異……
“是真的?”
“我騙過你嗎?只有假裝嫁他,我才能接近他!
魚機這幾天的心情實在是糟透了,再加上今天那個韃子王宣布要和公主成親,頓時他什么理智全被憤怒淹沒。
“對不起,我一想到你要嫁他,我就——”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我不會怪你的!
“我可以去——”
“別再告訴我,你想去刺殺他。你的武功在他之下,壓根兒不是他的對手!眻(zhí)寧一句話便斷了他荒唐的念頭!拔視苄⌒牡恼覚C會試探他!
“小心點。”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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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道黑衣人影潛入了帳篷,犀利的劍身在陰暗中透露著陰森,來人毫不留情地將它揮向床上熟睡的人。
床上的被子突然拋開來,執(zhí)寧縱身跳起閃過那一劍。“你是誰?”
“納命來!泵擅嫒艘娛×耍薹薜赜诌B續(xù)朝著她攻擊。
是個女的?執(zhí)寧不知她得罪了誰,可是她兇狠的招勢,招招無不是想置人于死,這個人想必是非常恨她。
“你為什么要殺我?”
“哼!這只能怪你不該采參加這次的比賽!
是跟比賽有關?蒙面人再一次撲向她,她閃躲不及讓刀鋒劃過手臂。
執(zhí)寧見過這身手,總覺得似曾相識,她一定也是那些候選的公主之一,剛才大意讓她傷著,現在她則聚精會神的專心對付她。
“我不想傷害你,但是你若再這么逼人,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來吧!我會痛痛快快的殺了你!泵擅嫒擞凶孕拍軞⒌昧怂。
“我也是,你若再不走的話。”
“廢話少說,看劍!”
鏘、鏘……
寂靜的夜里,刀劍相交的聲音尤其刺耳,不少的帳篷都亮起了燭火,紛紛探頭出來。“發(fā)生什么事?”
執(zhí)寧和蒙面人打出帳外,戰(zhàn)況十分激烈,分不出輸贏。
受到驚動的侍衛(wèi)和宮里的人通通圍近,想乘機擒下歹徒。
“讓開!”鐵烈也來到現場,看見執(zhí)寧和蒙面人打在一塊兒還受了傷,他不能原諒那個傷她的人。
他加入戰(zhàn)局,一手護住執(zhí)寧,來勢洶洶地和蒙面人過招,沒幾下功夫,她便被鐵烈打了出去,侍衛(wèi)連忙拿著長矛抵住他。
蒙面人的面罩被揭了下來,是阿桃兒公主!
“是你!”
阿桃兒沒有說話,仍是怨恨地看著執(zhí)寧。
“你居然敢傷害她!
“我要殺了她!”
“可惡!”鐵烈重重地打了她一巴掌。
“皇后的位子是屬于我的,我愛你呀!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得到你,鳴……”她悲泣著,希望得到他的憐憫。
“好個惡毒的女人,你以為殺了她,我就會立你為后嗎?”
“惡毒的人是她,她利用美色迷惑了你!
“死到臨頭你還不認錯!
“我沒有錯,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承認有錯,你要殺的人應該是她,她不要臉。”
“好,那我就殺了你!辫F烈抽出侍衛(wèi)身上的大刀,惱羞成怒地想殺她。
“住手!”執(zhí)寧挺身擋在她面前。
“走開。”
“不,你不能殺她!
“你——”
“她是因為愛你,所以才會一時想不開,以為殺了我,她就能當上皇后,她沒有錯!
“她傷了你。”
“這點傷不礙事的,你不能因為這樣就殺她。”
“……來人呀!把她押人大牢,明天一早送她走!辫F烈處置好阿桃兒,立刻對執(zhí)寧說道:“你,跟我走。”
“去哪兒?”
執(zhí)寧被拖著進宮,穿過迂回復雜的通道,他們進入一間裝飾氣派輝煌的屋于,屋子的墻上鑲著彩色的刺繡和簾幔,多色的絲布平鋪在地板上,屋子的中央安置著一座雕刻木床,床架嵌以堅固的線板,周圍垂掛白色的亞麻布罩篷。
“這里是你的房間!
鐵烈進入一間以帳簾隔著的隱密小房,再出來時,手上已多了一個透明的玻璃瓶,里頭裝著翠綠色的藥粉。
“把衣服脫下!
“什么?”
“我要替你的傷口上藥!
“不用了。”即使是有過肌膚之親,執(zhí)寧還是不愿和他太親密。
“傷口會發(fā)炎的!
“才不會咧!我要回去了!
“從今天起你就住在這兒!辫F烈早上的時候就想說,只是怕她不答應,況且突然說,也太突兀了。
“這、這兒?”
“嗯,我怕剛才的事會再發(fā)生,為了你的安全,這是最保障的方法。再說,我們都快成為夫妻,好好了解對方也是應該的!
“我的安全?你是讓我受傷的罪魁禍首也!要不是你宣布了那、那件事,根本就不會有人來找我麻煩,只要你離我遠一點,什么事都不會發(fā)生!
簡單一點,他跟瘟疫、病毒、瘧疾、登革熱……差不多,一沾則死。
“我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你就不該那么說!
“那么你要我怎么辦?再告訴所有的人不成親了,然后我每天在那兒自責奪了你的清白?”他實在難懂,不管自己怎么做,她總是用一臉晚娘面孔回敬他。
執(zhí)寧救他是心甘情愿,只是心甘情愿!拔覜]有要你負責!
“我知道!”鐵烈的怒氣也爆發(fā)!疤鞖⒌,我就知道所以才這么無法接受,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好幾次想詐敗的詭計?你對我的不屑一顧讓我——生氣!
“我不想嫁你!
“別說了。”
“你想要一個不情愿的新娘嗎?鐵烈,成千上萬的女人想當你的妻子,就拿阿桃兒來說,她為了當你的妻子而不惜殺人!
“閉嘴!”
“娶我,你不會幸福的,我不愛你,你也不愛我。”
每個人都愛他,她也不會例外。“我會讓你愛上我的!辫F烈是這么的充滿自信。
“不可能!
“會的,我一定會讓你愛上我。”
“如果十五天之內我沒有愛上你呢?”
“我就取消婚禮!
“君無戲言?”
“君無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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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赤叩見公主。”
在侍衛(wèi)的通報下,術赤采到執(zhí)寧公主的帳篷。
“你是鐵烈身邊的侍從?”她還記得在溪邊曾見過他一面。
“是的!
“你有什么事?”
“可汗要小的帶樣禮物來給公主!
“禮物?”
“是的,請公主移動尊駕隨小的來!
約定之后,她搬回帳篷,等了兩天,不見他有任伺行動,執(zhí)寧以為他是忘了,好!她倒要看看他搞什么花樣!昂茫銕!
跟著他后頭走,他們來到漆黑的馬廝!岸Y物就在里頭!薄芭?”摸索著進入里頭,頃刻間燭火通明,刺眼的光線照亮了馬廝,她看到了它。執(zhí)寧不想太喜形于色,雖然她一眼就愛上了這個禮物。好美!赤棕色的毛發(fā),還有那一雙靈活轉動的大眼睛正骨碌碌地盯著她瞧,這是一只甫出生沒有多久的小鹿。“它是?”
“幾個月前.可汗出去狩獵的時候發(fā)現一頭有了身孕的母鹿深陷在陷阱里,于是就將它帶了回來,昨兒夜里,母鹿難產,可汗在這兒待了一夜親自為它接生,這才救小鹿一命。”
術赤沒忘記可汗的話,好好替他在公主面前多說幾句好聽的。
“那母鹿呢?”她左望右瞧的,卻只看見一只小鹿。
“母鹿很不幸的死了!
“可汗打算把小鹿送給公主,所以他才會命我請你到這兒來,他相信公主你會好好的照顧它。”
“我有了一頭鹿……”她歡心雀躍地看著它。
來到馬廝,以為他會很老套的送她一匹馬,沒想到卻是出人意料之外的驚喜。
“如果沒事,那屬下告退了!
“我可以帶它出去走走嗎?”
“當然可以,它已經屬于你!
執(zhí)寧從圍欄里小心地牽出它走到外頭,才上午,陽光就很炙人,可是這無損她的興奮和小鹿的好奇。
一瞧見東西,它就不斷用鼻子去嗅、去碰觸,一點也不怕受傷。
大樹根下躲了一只刺猬,它用鼻子湊上前想去聞聞,沒想到卻扎到利刺,而呦呦叫著。
“小心!”
小鹿聽到她的聲音,蹦蹦跳跳地朝著她跑來,瞧了她一會兒,便淘氣地用頸子磨蹭她的臉頰。
“好癢哦!”她笑著閃躲開采。
玩耍得正高興,小鹿突然離開她,神情緊張。
“怎么了?”執(zhí)寧不斷撫著它背上,也聽到腳步聲!笆钦l?”
一名身材中等的男子從隱藏處走出來。“是我!
“你是誰?”這個人相貌雖不錯,但是他眼眸里透露出的色欲眼光讓執(zhí)寧第一眼就不喜歡他。
“我叫札薩,是八王爺,當今的可汗就是我皇兄!彪m然他很痛恨鐵烈,但是像這種能利用的機會,他是絕不會放過。
“你有什么事嗎?”
“我正巧路過這兒,瞧見姑娘單獨一個人,不知道你是?”這么美的—個姑娘,看得他的口水“熊熊”要流下來。
“我叫執(zhí)寧!
“原來是執(zhí)寧姑娘,你是此次來參加大會的公主?”
“是的!
“你一定覺得很遺憾吧!”
“遺憾?”
“是呀,比賽尚未結束,皇兄就決定了皇后人選!痹_此次進宮也是為了這個。
這次的選妻大會,他根本就懶得來參加,也懶得理,若不是他前天聽到鐵烈在比賽尚未結束,便擅自決定皇后人選,他才不會好奇地進宮采,想看看未來皇后是長得啥樣子,竟然能弄得鐵烈團團轉。
難怪他會這副調調,原來他還不知道自己是誰,執(zhí)寧心想。
“對啊,好討厭哦!可汗娶了她一定會后悔的!
“不過你也別傷心,像你這樣美如天仙的女人,只要你跟著我.鐵烈能給你的榮華富貴,我一樣能給你!
“你要娶我?”
“當妻子有什么好,我可以給你更好的!逼鋵嵞兀≡
薩的后宮,除了一名妻子外,還有五、六名的寵妾。小妾嗎?這個家伙真是找死!翱墒俏遗掠腥藭
答應也!”
“誰?”
“就是現在站在那棵樹下,兩眼發(fā)兇、拳頭緊握著的
那個人嘛!”她拍拍他肩膀,示意他往后瞧。
“皇、皇兄!”他什么時候來的,他有沒有聽見什么?
“呵、呵!有人死定嘍!”她幸災樂禍地牽著小鹿走到鐵烈身邊!斑狄娍珊!
“你在這里做什么?”鐵烈非常不喜歡札薩和執(zhí)寧在一塊兒。
“我、我是…”
“他正在說服我當他小妾!眻(zhí)寧故意地放大音量,讓札薩聽個清楚,然后再小聲地靠在他耳邊私語:“他認為我嫁給你,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你要她當你的小妾?”
札薩起先看到皇兄是怕得要死,但是隨之想想,他又沒說出什么大不敬的話,干么要怕他呢!“是,既然皇兄的妻子人選已經決定,我希望你能將她賜給我當小妾!
“你好大的膽子!”
“皇兄?我……”他是哪里說錯了?
“別生氣嘛!烈,他又不知道我就是未來的皇后!彼室庥植迦朐掝}搗蛋。
“皇后?她就是——”
“我就是!眻(zhí)寧又替他答話了。
“皇兄,這是誤會,如果我曉得她就是你選的皇后,就算有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冒犯她,皇兄饒命!”他媽的,這個女人竟敢捉弄他。
“下去,別再讓我看見你跟她在一塊兒!
“是,謝謝皇兄!痹_腳底抹油,立刻就跑,跟鐵烈的仇又為此記上一件
執(zhí)寧和小鹿坐在樹蔭底下,等待他責罵的話。
“以后不許跟他在一起!辫F烈了解他的為人,他既然對執(zhí)寧起了興趣,就不會輕言放棄,這不是個好現象。
“是他自個兒要纏著我的,我就不相信他能對我做出什么!
“你可以走,札薩一向色膽包天,不是他會做出什么,而是有什么是他做不出來的!
“他只是調戲我,又沒做什么天大地大的壞事!
“你喜歡他的調戲?”
“我喜歡他的甜言蜜語!辈殴郑∧怯颓换{的,執(zhí)寧討厭死了,可是,為了刺激鐵烈,她必須假裝很開心!安幌衲承┤,冷得跟塊鐵似的,一點情趣都沒有。”
鐵烈聽出她的諷刺,一把攫住她,將她的手放在心口。
“你認為這是冷的?”
“你——”
他的心咚、咚的在她手心下跳動。
“只要一遇上你,我就全身發(fā)熱,好像火在燒,我是鐵,一塊熾熱霓人的燒鐵。”他越說越靠近,兩張嘴唇寓不到一只手掌的厚度,只要他再向前傾些,就會膠著在一起。
“鐵烈!眻(zhí)寧聞到了他身上有風和草的味道。
“我要吻你!
“嗯!彼淮呙吡耍]上眼險怔仲地任由他吻,眉、發(fā)、鼻、唇全印上他的唇。
“嫁給我。”
“嗯……”嫁給他,嫁給他!“不!”執(zhí)寧猛然推開了鐵烈,嘴唇上還殘留著他的余溫。
“過來。”
“卑鄙!你怎么可以、可以用這種方法來拐騙我!彼髦浪咕懿涣诉@種誘惑,居然還使出這種下流的步數。
“你又沒說這方法不成,怎么樣,愿不愿意跟我回寢宮,三天三夜之后,我一定會讓你愛上我!辫F烈了解自己的魅力,他相信只要三天的功夫就能擄獲她,就能讓她死心塌地跟著他。
“你什么時候也成了人肉販子的老鴇,只不過你跟別人不同的地方在于你是賣自己的皮肉。除了這種不入流的法子,你就沒自信讓我愛上你了嗎?”執(zhí)寧發(fā)現在他面前,她就像是塊易碎的玻璃,一不小心就會被他看透。
“為何這么生氣?是因為你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鐵烈真的很愿意犧牲三天的時間,來贏得賭注。
這個方法很誘人,執(zhí)寧相信是的,只要和他共度上三天,她會百分之百的愛上他。
“哈……若是可以,我真的想這么做,你是個美麗的刺猬,誰想傷害你,你就立刻把他扎得頭破血流,連我也是,如果我真打這主意,你現在絕不是站在這兒跟我說話,你會躺在我的床褥上,然后,我要用這雙手教你怎么愛人、怎么……”
“住口!”
她嬌喘著,為腦子里所繪出的那些景象感到羞赧。
“我可以這么做,但是我不想,我要讓你無法自拔的愛上我,我要你親手擔心交給我。”
呦、呦……
情話綿綿的浪漫時刻,小鹿卻不知趣地把頭伸進他們倆之間,抗議自己被忽視已久。
“小鹿!”
好在有它的進來,否則執(zhí)寧真的要醉死在他霸道得不像情話的情話里。
“喜歡我送你的禮物?”
“喜歡。”
鐵烈很滿意,他的心思果然沒白費。“我得回去了,宮里正在開會!
“嗯!
“對了!”他走到一半又停了下來,走回她身邊,執(zhí)寧毫不設防地被他偷去一吻。
“今晚我在石穴等你;記得,衣服別穿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