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你還真行!昨天還需要輸血,今天就能帶女人上床,真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嘆為觀止啊,嘖嘖。”挪揄的調(diào)侃聲立刻在室內(nèi)響起。
“她人呢?”柯德勒不答反問地緩緩坐起身。現(xiàn)在他可沒心情理會他,尤其在憶起他失去意識時的情景,他的心就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他必須見到岳飛,“你說呢?你就這么昏倒在她身上,她還能去哪里?”路易斯不置可否地一聳肩。
“路易斯,別惹我。她人呢?”瞇起眼,柯德勒坐正身軀,不復(fù)慵懶的聲音狠絕地警告著。在他心急如焚的時候,吊他胃口不是聰明的作法。
“應(yīng)該在參觀別館吧!甭芬姿箾]好氣地說。主子都已經(jīng)在嗆聲(臺語),他還能不識相嗎?他可不想自討苦吃。
“什么?”柯德勒聞言一怔,有點(diǎn)反應(yīng)不過來地看著他。
“我說她正在參觀別館,因?yàn)樗郎?zhǔn)備住在這里。天王,這樣你聽明白了嗎?若不明白,我可以再說一遍。”路易斯揚(yáng)起眉,更清楚地說明。
“什么?她要住在這里!”柯德勒一震,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后者很用力地朝他一點(diǎn)頭!罢娴膯?她終于明白了。”他為這訊息難掩欣喜地喃喃低語。
“很抱歉,她的目的和你要的可差了十萬八千里。她要求在你房間的隔壁,而且還盤問在別館里所有的人。”路易斯忍不住諷刺地潑他冷水。
“是嗎?那怎么做呢?”柯德勒若有所悟地看著路易斯一臉的不以為然,不禁揚(yáng)起嘴角?磥碓里w的行為令他非常不滿,而她還真是將他的話難聽進(jìn)去了,并利用得相當(dāng)徹底。
“我還能怎么做?她完全出自你的授意,我只有配合的份,天王!甭芬姿姑鏌o表情地看著他嘴角的那抹笑意,內(nèi)心直犯著嘀咕。畢竟做下屬的能違背主衛(wèi)的命令嗎?而岳飛無疑已成為主子的女人。
柯德勒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輕拉一下大床旁的絲線。
“怎么?等不及要見她了?你就非得表現(xiàn)得這么迫不及待嗎?”在看見柯德勒的舉動后,路易斯忍不住諷刺地問。
“我交代給你的任務(wù),你做好了嗎?”既然知道他的心思,他就能識相一點(diǎn)嗎?柯德勒沒好氣地提醒他。
“若不是要應(yīng)付你的她,我不會在這里!甭芬姿挂嗖豢蜌獾靥嵝阉。
“那還是真是辛苦你了,路易斯!
“哪里,這是我應(yīng)該的,誰叫天王你昏迷了呢?我這做下屬的當(dāng)然責(zé)無旁貸。”
“你——”
“天王,您叫我有何吩咐?”此時,莫言走進(jìn)房間。
“路易斯,沒有完成任務(wù),我不想再看見你,你下去吧!笨碌吕樟滔略捈醋呦麓病!澳,服伺我沐浴更衣。”
“謹(jǐn)遵所愿,天王。”看著莫言恭敬地尾隨在柯德勒身后朝浴室方向前進(jìn),路易斯嘲諷地一笑,然后旋身走出房間。
☆ ☆ ☆
在勘察完所處的環(huán)境之后,岳飛就被莫言給請進(jìn)了柯德勒的房間。只見他穿著一件藍(lán)色的睡袍大咧咧地靠在柔軟的長毛沙發(fā)上坐著,如藍(lán)天般的眸了高深莫測的看著她,凌亂的黑發(fā)襯著那張俊逸的臉龐,有說不出的狂野和性感,而嘴角那抹邪魅的笑容讓她的心頓時漏跳兩拍,她慌亂的在他對面沙發(fā)落了座。
“倫薩穆公爵,您找我?”早就知道他是一個非常英俊且相當(dāng)具有魅力的男人,她甚至也做好了要見到他的心理準(zhǔn)備,但每每看著他,總是會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而他呢?
“過來!彼淖缓蜕璧姆Q呼讓柯德勒皺起了眉頭。在經(jīng)過中午那一番云雨,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不該只限于倫薩穆公爵和岳隊(duì)長上。
“倫薩穆公爵,我坐在這里才合乎我的身份!痹里w搖頭。中午的情景猶歷歷在目,而他是個危險分子,還是個受傷的危險分子!于情于理,她都該和他保持一點(diǎn)距離以策安全。
“身份?好,既然你要談身份,那我們就來討論一下這個身份。”柯德勒半瞇著眼。她顯然在逃避他。路易斯說得沒錯,她住在這里的目的和他要的安全背道而馳,不過這一點(diǎn)能上能下上就會改變,因?yàn)樗粶?zhǔn)備再給她任何時間,否則中午他不會強(qiáng)占有她。
“倫薩穆公爵,我的身份你應(yīng)該明白。我是一個警察,現(xiàn)在奉國家之命來保護(hù)您!痹里w深吸一口氣回道。他半瞇著眼的模樣讓她沒來由的感到心驚肉跳,盡管他俊逸的臉上依然是那副慵懶的神情,但此刻的他讓她覺得像一頭蓄勢待發(fā)的獵豹,隨時準(zhǔn)備撲向他的獵物——她,他讓她感到害怕!
“我明白,不過除了這個身份,你似乎忘記了你的新身份。”柯德勒撇撇嘴,不悅地提醒她。
“新身份?”岳飛一頭霧水地看著他。她哪來的新身份?新任務(wù)倒有一個——就是保護(hù)他的生命安全。
“你似乎記忘了我們中午做了什么,飛飛!
“中午?那又如何?”岳飛臉一紅。有誰會忘記那種事?尤其他還是她記憶中的第一個男人,雖然她一點(diǎn)都不覺得痛,亦未落紅,但她應(yīng)該是一個處女,但莫名的她覺得自己曾經(jīng)痛過,只是……她一點(diǎn)都想不起來!
“那又如何?嘖嘖!沒想到你這么開放!不過你既然答應(yīng)了我的條件,就該履行你的義務(wù)!笨碌吕章勓裕舾吡嗣。若非她臉上那一抹羞赧的紅暈,否則他真會被她給拐了。那又如何?嘖!
“倫薩穆公爵,你好像說錯了吧?我哪有答應(yīng)你的條件,中午是你強(qiáng)暴了我,我都不跟你計較了,我有什么義務(wù)好履行?”岳飛簡直無法相信耳中聽見的!不要臉的男人!這種話都說得出口,虧他還是英國皇族。
“你若沒有答應(yīng)我的條件,那請問你現(xiàn)在在這里做什么?”柯德勒好心地提醒她。
“我……”岳飛一震!頓時說不出話來地看著他。她做了什么?她只是在保護(hù)他的安全。
“我記得我說過你若答應(yīng)我的條件,無論你做什么我都可以配合。而我的保鏢告訴我,在我不省人事的這一段時間,岳隊(duì)長似乎做了許多我的女人才有權(quán)利做的事情。你不會告訴我你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吧?我知道你沒有健忘癥,飛飛。”柯德勒揚(yáng)起嘴角。哈!說不出話來了吧?他就是要她說不出話來。既然獵物自動送上門來,他可樂得省去一番心思。
“有健忘癥的人是你,倫薩穆公爵!彼呐耍≡里w心一跳,她何時變成他的女人了?再說他的條件好像不是這樣說的,但莫名的,她的心竟為他這一句話而泛起一絲絲甜蜜的感覺。
“喔,愿聞其詳。”他有健忘癥嗎?他自己怎么不知道呢?柯德勒有趣地看著她。
“我給你的條件是說你要我,而不是做你的女人。既然如此,中午你已經(jīng)得到了我,也算符合你的要求,我在這里應(yīng)該不過份吧?”岳飛冷冷地聲明。只因提起那件事就會讓她忍不住想起那完全極樂的過程。她竟然不是一個處女?是誰?是誰占有了她的清白?難道是三年前她還是情報局的培訓(xùn)人員時所接下的任務(wù)?難道她的童貞是被那個天殺盟的天王……不會吧?她的第一個男人真會是那殺人不眨眼冷血惡魔?
“看來你又聽錯了我的意思。”柯德勒無奈地嘆一口氣。
“倫薩穆公爵,你句話是什么意思?”岳飛不解地看著他。她突然覺得有點(diǎn)不安,難道……但經(jīng)過中午,相信以他豐富的性經(jīng)驗(yàn),他不可能不知道她不是一個處女。
“你不會認(rèn)為一次就能滿足我了吧?飛飛。”她簡直錯得離譜,柯德勒頓感無力地說。
“你……!彼秊樗@挑明的黃色言語羞紅了臉。
“沒錯,我是說我要你,不過我好像也沒說我只要你陪我上一次床。況且中午我就說過無論你愿不愿意,你都是我的女人,飛飛。”柯德勒截斷她的話。一次就想打發(fā)他?那怎么行!而她那熱情如火的身子,他恐怕一輩子都要不夠。
“不,我不要做你的女人!彼呐!岳飛心悸地猛搖頭。
“你早已是我的女人。”柯德勒坐正身軀。她竟敢搖頭!
“我不是,倫薩穆公爵,你……”他的舉動讓岳飛亦坐正身軀,而他的眼神就像中午時的他,她不禁暗吞一口口水。難道他又想亂來?她惶恐地看向房間大門,如果他沖過來,她應(yīng)該能及時逃得出去吧?
“夠了,我不準(zhǔn)你再說任何一個不字。我要你,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愿意做我的女人?開出你的條件,岳飛!彼姆磻(yīng)全落在柯德勒的眼里,而這讓他火大。她就這么想逃離他?做他的女人有什么不好?他可是堂堂的英國皇族,再說有哪個女人會拒絕一個富有多金的英俊瀟灑的男人?除非是白癡!
“我沒有條件,倫薩穆公爵,請你不要侮辱我!彼粶(zhǔn)?!有這么霸道的人嗎?岳飛真被打敗了。當(dāng)然,不可否認(rèn)的,他的確是個很魅力的男人,而她確實(shí)也深受吸引;但要她做他的女人,她真的做不到。或許她不是一個處女,但那也不代表她愿意做他的情婦。
“做我的女人是侮辱嗎?”侮辱?!不知有多少女人想成為他的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柯德勒火大的想。
“難道不是嗎?”誰愿意做一個男人的情婦?沒名沒份見不得光,即使他是一個公爵又如何?她岳飛還不至于淪落到這種地步。
“好,如果不是侮辱,那你就能做我的女人了吧?”柯德勒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因?yàn)樗吹贸鰜硭欠浅UJ(rèn)真的。但,讓她成為一個公爵夫人是在侮辱她嗎?侮辱?!等等!難不成……
“倫薩穆公爵,我們不要再談?wù)撨@個問題了好嗎?總之我是不可能做你的女人就是了。再說,以你的條件,我相信多的是女人愿意,譬如雪娜……”岳飛開始覺得頭痛起來。
“別岔開話題,我要你,除了你,我對別的女人都沒興趣。如果要你答應(yīng)我的條件是成為公爵夫人,我可以娶你。”柯德勒沉下臉正色說道。他要她!不惜一切的要她!
“你說什么?!”岳飛大吃一驚!他說了什么?是她聽錯了吧?他要娶她?!
“我要你,我想公爵夫人這個頭銜你才會點(diǎn)頭。”她張口結(jié)舌的模樣讓他暗感好笑,她果然聽錯了他的條件——從一開始。
“你瘋了!公爵夫人!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岳飛難以置信地站起身沖到他面前問。這太瘋狂了!他要她竟然要到要娶她的地步,他真這么想要她?
“我當(dāng)然知道我在說什么。”柯德勒無辜地回道。從頭到尾他就知道他要她,反倒是她一直搞不清楚狀況。他是瘋了,快被她給逼瘋了!如果她還不答應(yīng)的話,他真會發(fā)瘋!
“倫薩穆公爵,婚姻不是兒戲,今天你要我只是一時沖動,明天你就會后悔自己做出什么決定。”岳飛的頭更痛了!他顯然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他要娶她只因他要她!有沒有搞錯?他到底知不知道婚姻代表著什么意義?是兩個人的終身大事而非辦家家酒耶!
“就是因?yàn)榛橐霾皇莾簯,所以我才這么說。飛飛,你說做我的女人是侮辱你,那成為公爵夫人該不是侮辱了吧?”柯德勒很嚴(yán)肅地說。
“你還說你不是兒戲!公爵夫人的名份或許不是侮辱我,但你根本就是瘋了!痹里w再也忍不住地翻白眼。
“我瘋了?”柯德勒忍俊不住地笑出聲。瞧她那是什么態(tài)度!要她做他的女人,她說他在侮辱她;娶她當(dāng)公爵夫人,她說他瘋了。他真的瘋了嗎?若是,也是為她瘋狂。
“倫薩穆公爵,我們還是來談有關(guān)于昨天晚上那個想暗殺你的殺手好不好?”岳飛決定轉(zhuǎn)移話題,只因柯德勒沒瘋,她都快發(fā)瘋了!
“好啊!不過你得坐在我懷里!笨碌吕彰偷厣焓掷霊选?粗驹谘矍昂喼笔且淮笳T惑。再說打她一進(jìn)門,他就想這么做了,偏偏她沒事跑到他對面沙發(fā)去坐,簡直是在折磨他!
“不要!”被他緊緊地抱在懷中,岳飛心慌意亂地想掙扎起身。老天!他的動作怎么這么快,而他的力量大得不容她反抗,就像是中午的情景重演,難道……不行!她不能讓事情再發(fā)生一次!
“唔,你好香啊!飛飛!笨碌吕諏㈩^埋在她胸前,一股猶如空谷幽蘭的香味飄進(jìn)鼻息,他忍不住深深地嗅著她渾然天成的體香,那讓他心醉神迷的香味,沒有哪一種人工香水比得上。
“別這樣,你的手傷還沒好!痹里w心顫地提醒他亦提醒自己,但他溫?zé)岬能|體讓她情不禁地憶起中午他的愛撫和占有,他魔魅的唇舌和雙手挑逗她和身軀幾乎為之瘋狂,面他的欲望更是強(qiáng)而有力地撩起她前所未有的歡愉。噢!她的身體竟然在渴望他,她的心則在期待——
“如果你不要掙扎,我的手傷一點(diǎn)都不礙事!笨碌吕仗痤^看著她驚恐的眸光。唉,她就真這么怕他嗎?但中午時她的身體反應(yīng)依然如他記憶中那么熱情,難道他的昏迷真嚇壞了她?
“請你放開我,求求你!睙o法迎視他充滿情欲的眸光,岳飛低下頭哀求。
“我不會放開你,但如果你不愿意,我不會勉強(qiáng)你。你不是要跟我談事情嗎?我們就這樣談吧。”軟軟的哀求聲讓柯德勒心頭一顫,暗嘆一口氣,退一步地說。
“可是……”
“這是我最大的讓步,如果你不想談,那就算了。”柯德勒一挑眉地撂下話,雙手仍是緊緊地不放松。
“我談我談,你別生氣嘛!笨粗羧痪揪o眉,岳飛忙不迭地說。
“我沒生氣,你想知道就快問吧,問完你也該給我答案!笨碌吕諞]好氣的側(cè)轉(zhuǎn)過頭。擁她入懷卻什么都不能做,他不是有柳下惠,偏偏一時心軟,該死的!
“昨天那個……”還說沒生氣,他根本就是在生氣,而且還氣得不輕,岳飛突然覺得好笑,但她可不敢笑出聲,只因這個霸男人的性子還像是一個小孩,任性不講理加強(qiáng)驕縱,想要的東西就非要到手不可。
“你若是想問那個殺手,他死了!笨碌吕沾驍嗨脑捳f。他還是不想浪費(fèi)時間,而不勉強(qiáng)并不代表他不能撫摸她,如果能喚起她的熱情,嘿嘿!
“他死了?!怎么會?!”岳飛難以置信的張大眼睛,因?yàn)檫@個答案完全在她意料之外。
“為什么不會?”柯德勒不以為然的瞅著她一眼。他想殺一個人簡直易如反掌,不過他根本無須出手,當(dāng)然也輪不到他出手。
“那個殺手怎么死了?”岳飛還是有點(diǎn)懷疑,因?yàn)槟菤⑹挚墒钱?dāng)著警察的面前逃走,而她亦是目擊證人之一,沒道理才一天光景,那個殺手就回老家了吧?再說,又是誰殺了他?最重要的一點(diǎn),警方完全沒有接獲有關(guān)消息,柯德勒又怎么會知道那個殺手死了?難道……
“很簡單,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可以雇殺手殺我,我就不能雇殺手殺他嗎?”柯德勒露齒一笑。要?dú)⑹炙嗟氖,而晏翎……顯然是嫌命太長,不過他的心態(tài)倒是無可厚非,只是他錯就錯在他的臥底竟敢盜走了他下屬的心,那簡直不可原諒!
“什么?!你怎么可以雇殺手殺人!這是不對的。你既然知道是誰要?dú)⒛悖銘?yīng)該要報警,然后讓警方來處理,而不是私下了結(jié)。”岳飛大吃一驚,在看見他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神情時,她頓時無法認(rèn)同地斥道。因?yàn)樗@種做法無疑是把警方的尊嚴(yán)置于何地!如果每個人發(fā)生事情就藉由黑暗勢力,那還要警察做什么?
“警方?昨天殺手逃逸的時候,請問貴地警方做了什么?我若真讓警方來處理,恐怕我早就不在這人世間了!笨碌吕粘爸S地?fù)P起眉。她不提他還不想給她漏氣,瞧她這氣呼呼的反應(yīng),但事實(shí)明擺在眼前,他還是比較相信自己下屬的能力。
“你怎么可以這么說!當(dāng)時那是因?yàn)樘蝗涣,所以才會讓那殺手逃走!痹里w忍不住要為自己辯白。因?yàn)樗拇朕o已嚴(yán)重侮辱到臺灣警察的尊嚴(yán),尤其她還是當(dāng)事人,所以他根本就是拐著彎在譏笑她。
“好吧,你說突然就突然,這樣可以嗎?”柯德勒不在意地一聳肩。何必為一個死人爭執(zhí)不休?而她的情緒似乎過于激動。
“你——”岳飛氣結(jié)地轉(zhuǎn)過頭。什么她說突然就突然,他根本就是在敷衍她!不!應(yīng)該說他根本就是在看她笑話!
“唉,何必為一個死人不開心。這樣吧,我把他的尸體交給你來處理好不好?那你就可交差,還立了一個大功!边,她生氣了,且還氣得不輕!柯德勒暗暗搖頭。她還真容易生氣啊!而他竟不忍讓她生氣,他不該讓她左右他的情緒,偏偏他完全不由自主。伸出手,他輕輕抬起她的臉面對他,心動地看著她快噴火的眼眸。
“你不要碰我!”岳飛忍不住伸手想推開他,卻被他抓住按在他強(qiáng)健的胸膛上來回?fù)崦。這舉動讓她羞紅了臉,一顆心猶如小鹿亂撞般狂跳起來,因?yàn)樵谒终频挠|摸下,她可以感覺到他霍然尖挺的乳頭,而他的藍(lán)眸霍然變得深黝,深黝得讓她的呼吸急促起來,她心慌意亂的低下頭。
“生氣了?飛飛!便紤械纳ひ粢驂阂种眲「Z升的欲望而變得沙啞,柯德勒騰出一手輕抬起她的下顎。沒想到僅只是將她的手貼著他的胸膛摩擦,他就興奮起來。看著她羞紅的粉臉,他亦亂了呼吸。
“別這樣叫我,我不是你的飛飛。”湛藍(lán)的眸不深黝得像一潭池水,要將她溺斃一般,岳飛頓覺呼吸困難;她想移開視線,卻力不從心。但這是不對的,她必須阻止他,否則她會迷失在眸海中無法自拔……
“你是!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我不準(zhǔn)你否認(rèn),我要你!我知道你也要我,嫁給我!”柯德勒頓失理智地叫道。他可以從她眼中清楚的看到她的欲望,她要他一如他要她般強(qiáng)烈,她怎能口是心非地拒絕他?!他不準(zhǔn)!
“不是,我不是你的!我不能嫁給你!”嫁給他?岳飛心驚地猛搖頭,他根本就不愛她!
“你不能?你為什么不能?你說,你該死的給我說清楚!”多少女子覬覦倫薩穆公爵夫人和天殺盟天后的寶座,而她竟如此不識抬舉!照理說一個不識抬舉的女人他早就拂袖而去,偏偏他就是無法放手——對她,否則這三年來他不會為她牽腸掛肚,并在獲得單身自由的同時就迫不及待地趕來臺灣,只因他要她。不!正確的說法應(yīng)該是他竟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她。愛,多諷刺又陌生的玩意,一個自小就不被容許發(fā)生在他身上的感覺,如今他竟也一頭栽了進(jìn)去,唉!
“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婚姻?你不愛我,我也不愛你,兩個完全不相愛的人要怎么結(jié)婚?”岳飛苦澀地一笑。
“你怎么知道我不愛你?”柯德勒撇撇嘴。她又不是他,竟敢代他發(fā)表不實(shí)的言論,哼!
“你愛我?”一顆心霍然停止了跳動,岳飛驚震地看著他一臉不悅。他愛她?!她該不會聽錯了吧?這怎么可能!
“你希望我愛你嗎?”柯德勒心一跳,要他承認(rèn)自己愛上她實(shí)在有點(diǎn)難為情,再說,她愛他嗎?如果她不愛他,這要他的尊嚴(yán)置于何地?
“我不知道!痹里w心一跳。她希望他愛她嗎?第一眼看見他,她就對他動了心,否則她不會任他強(qiáng)占了身子還不予追究。如今天知道自己并非清白之身之后,她希望他愛她嗎?她不知道。
“其實(shí)我們現(xiàn)在有沒有愛上對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古今多少夫妻在結(jié)婚前連一次面都未見過,他們還不是白頭到老!毙液盟钦f不知道,而不是不愛他,否則他真不知道自己會有何反應(yīng),柯德勒暗松一口氣地說?磥硭是換個方式來說服她,畢竟在她的記憶中早已沒有他這一個人的存在,而短短的幾天就要她嫁給他,是有點(diǎn)強(qiáng)人所難,難怪她一直不肯點(diǎn)頭。
“但是……”岳飛怔了一下。
“唉,告訴我,你討厭我嗎?”柯德勒打斷她的話問,他沒給她有思考的空間。
“不,我不討厭你,但是我……”討厭他?相信沒有女人會討厭一個英俊瀟灑又富有多金的男人,尤其在他斂起那霸道猖狂的侵略態(tài)度,他那種雍容華貴的高雅氣質(zhì)襯著他俊逸邪魅的臉龐,他就像是一個英俊的魔鬼,沒把女人迷得三魂少了兩魂就好了,更遑論是討厭他。
“既然你不討厭我就好了。反正成了夫妻,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來愛上彼此。嫁給我好嗎?”柯德勒微笑著再度截斷她的話,并極盡溫柔地說。只要她不討厭他,他就有信心讓她愛上他,總之,就算得不到她的心,他也要得到她的人。
“好!蓖鹑舯淮呙咭话,岳飛心動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很好,那我明天就去你家提親!卑崔嘧⌒闹械南矏,柯德勒更溫柔的說。
“提親?不行,你不能去我家提親,我不能嫁給你!”好似一頭冷水當(dāng)頭淋下,岳飛驚懼地叫道。老天!她竟情不自禁地就答應(yīng)了他的求婚!或許她不討厭他,但她怎能在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失去童貞的情況下嫁給他?這對他是不公平的,而他應(yīng)該知道她不是處女,男人對那種事不是都挺在意的嗎?尤其像他這種高高在上的男人應(yīng)該會更在意才是,偏偏他只字不提!
“你為什么不能嫁給我?告訴我原因。”柯德勒微微皺起眉判斷。她驚懼的反應(yīng)讓他費(fèi)解。明明答應(yīng)了他,卻在聽到一提親時反悔,究竟是哪一個環(huán)節(jié)出差錯?他不找出來誓不甘休。
“我……”原因?她該說嗎?岳飛茫然了。
“總有個原因讓你出爾反爾,而你不說個讓我能接受的理由,明天我還是會去你家提親。相信你爺爺在知道我強(qiáng)暴了你之后,會要我負(fù)起責(zé)任的,你認(rèn)為呢?”柯德勒威脅地撂下話。他就不信岳高能容忍有人占他寶貝孫的便宜,而他很樂意自動送上門去負(fù)責(zé)任,到時她還是得嫁給他。
“你——”
“說吧,我洗耳恭聽!
“我……好吧。我……你應(yīng)該知道我不是處女吧?”岳飛沒轍地說。但這種事說來還真是滿難以啟齒的,偏偏她不說都不行。因?yàn)橐运隣敔數(shù)膫性,柯德勒若真的找上門去,她的確不嫁給他都不行。
“知道,那又如何?”柯德勒一愣!有誰比他還了解她不是一個處女!因?yàn)樗褪撬牡谝粋男人,但這跟她不愿嫁給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難道……可能嗎?
“你難道不介意嗎?”那又如何?岳飛相當(dāng)懷疑地看著他。是男人都會介意吧?雖說外國人對這種事非常開放,但她就是無法釋懷,因?yàn)樗稽c(diǎn)都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是在何種情況下失去童貞,而占有她的男人真會是那個冷血無情的殺手帝王嗎?一想到自己的清白是毀在那種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手中,她就覺得自己的身子好骯臟……
“傻瓜,我也不是處男啊,再說我還結(jié)過婚,真要介意,或許你比我還更有資格介意!备仪樗媸且?yàn)樗皇撬牡谝粋男人而不愿下嫁,柯德勒愛憐地緊擁著她。
“但是……”岳飛仍是覺得不妥,但他的擁抱讓她備感溫馨和甜蜜,這一刻,她知道自己的心已迷失在他懷中。
“沒有但是,這不是你能拿來拒絕我的理由。我要你,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屬于我的。嫁給我,讓我愛上你好嗎?”柯德勒柔情似水地截斷她的話。
“我……好!彼男脑缫巡恢c(diǎn)了幾百個頭。岳飛輕咬一下唇瓣,無法說不字,好就這么脫口而出;下一秒,他已狂猛地吻住她的唇,雙手更是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移——
“不行!住手!柯德勒……”被吻得天昏地暗,當(dāng)感覺到胸前的涼意,岳飛這才驚覺地叫了起來,因?yàn)樗囊路恢诤螘r已被褪盡,而他亦如是。當(dāng)看見他右手臂上的白色繃帶,她掙扎著想推開他。
“為什么不行?你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嫁給我,我要你,給我好嗎?”強(qiáng)烈的欲望要硬生生地被澆熄是多么殘忍又不人道的事情,但懷中人兒不斷地掙扎,柯德勒不得不無奈的住手。
“不行,你的手傷還沒好,你需要的是好好的休息!痹里w不得不搖頭。中午的情景猶歷歷在目,她不能任他亂來。
“放心,我的手傷不礙事,只要……”
“不行,你忘記你中午昏過去的事了嗎?你還是好好休息,反正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也不差這一時!痹里w好心地提醒他。
“誰說不差這一時,飛飛……”已然亢奮的身軀豈是說停就能停的。男人和女人最大的差別莫過于此,柯德勒不以為然地試圖說服她,她不能這么殘忍的對待他,他可是她的未婚夫耶!
“不行!更何況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路易斯?碌吕,你還是好好休息吧!痹里w堅定地截斷他的話,并趁他一閃神之際掙脫出他懷抱,拾起自己的衣物穿著。
“路易斯?你答應(yīng)他什么?”看著一個不察溜出他懷中的岳飛,柯德勒不得不認(rèn)命地咬著牙問。若非路易斯出任務(wù)出去了,他一定會給他好看!現(xiàn)在他只能去沖冷水澡了。
“沒什么,你還是休息吧,我回去了!
“回去?你要去哪里?”
“既然你沒有生命危險,那我當(dāng)然要回家去了!痹里w微笑著說完,就朝房間大門跑去。再待在此處,天曉得柯德勒會不會再想霸王硬上弓。而為他的身體著想,她還是和他保持距離。
“不行,我不準(zhǔn)你回去!币豢匆娫里w的舉動,柯德勒忙站起身追趕,卻已晚了一步。她當(dāng)著他的面逃出房間。無法相信他竟敢違背他的意愿逃跑,他簡直氣炸了!隨即他微微一笑。沒人能惹怒他而不付出代價,而他有的是一輩子的時間跟她算這筆帳,加上她先前欠他的,這利息夠她償還的!而她若知道他其實(shí)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到時不知會作何感想?總之,她這一輩子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