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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歲的情愁 第一章

  下課鐘響,我把課本胡亂地塞進(jìn)書包內(nèi),抓起書包就準(zhǔn)備離開。一天九節(jié)課下來,壓得我都快喘不過氣了。瞄了一眼手上的表,六點。天空微暗,現(xiàn)在回家去,大概也只能自己泡面填飽肚子了。從車棚牽出鐵馬,還得走上一段路才能出校門,我毅然地跨上鐵馬、正大光明地騎了起來。在校內(nèi)不準(zhǔn)騎車!訓(xùn)導(dǎo)主任的話猶在耳際;去他的八股校規(guī),有個屁用!  

  突然,一個偌大的人立在校門口。  

  “你!下來!”他不是訓(xùn)導(dǎo)主任,還會是誰?  

  真衰!被他逮個正著,只好乖乖地停下車來,靜站在一旁聽他念經(jīng)!澳阍趺纯梢栽谛(nèi)騎車?忘了我說的話了嗎?”  

  我緊抿著唇不回答。  

  “江曉宇?怎么又是你?不是告訴過你,別老是在校內(nèi)騎車,看來你是全忘了!”  

  “這么長的一段路,走起來很累人的耶!”  

  “你是明知故犯,少說也得記一支警告!看在你用功讀書的份上,我就饒了你這一次,下次別再犯,快走吧!”  

  “謝謝主任!  

  我騎上鐵馬,急速地沖出校門?丛谖矣霉ψx書的份上,饒了我這一次?說得倒好聽,揭穿了,不過是看在我有個當(dāng)省議員的母親和當(dāng)國代的父親罷了!在外人看來,我家既有錢又有勢,實際上我并不快樂,每天獨守一幢空房子,如何快樂得起來?他們每天晚歸,總是有說不盡的理由,今天王二麻子娶媳婦兒,明天李四新居落成……所以,從小學(xué)起,我就不再做傻事——等他們回家。  

  “江曉宇,等等我!”  

  我放慢速度回頭一望,原來是鍋子。  

  他姓郭,古代人對男人的尊稱,均在其姓氏后加上一個“子”字,如孔子、孟子、旬子等等,所以理所當(dāng)然的,他就成了郭子——“鍋子”。  

  “鍋子,干嘛?”  

  “謝謝你!”他喘著氣和我并排。  

  我看了他一眼!爸x我什么?”  

  “就是今天的數(shù)學(xué)小考嘛!如果不是你罩我,恐怕我早就陣亡了!”  

  “小事一樁,別提啦!”我揮了揮手!澳憬裉焱砩嫌袥]有什么節(jié)目?”  

  鍋子訝異地轉(zhuǎn)頭盯著我瞧。  

  “我又不是黃花大閨女,干嘛盯著我猛看?小心撞到電線桿!”  

  “明天有模擬考耶!難道你不怕第一名的寶座被人搶走?”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到底是有沒有嘛?”  

  我有些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  

  “今天在‘紅茶’有場大車拼!”鍋子的眼睛閃閃發(fā)亮,臉頰也因興奮而有些紅潮。  

  “紅茶?大車拼?”我有著疑問。  

  鍋子夸張地翻了翻白眼!澳闵偻亮诵胁恍!‘紅茶’就是電動玩具店的店名,今天有場比賽!”  

  我沒好氣地道:“又不是沒打過,干嘛那么興奮?”  

  “你不曉得啦!”鍋子曖昧地一笑!按蜈A了的話,就有一個如花似玉的馬子陪你度過今天!  

  “多我一個不礙事吧?”我問。  

  “當(dāng)然!走吧!”  

  看鍋子那副猴急樣,不由得引起我的好奇心,那個獎品——美人,到底有多美?鍋子騎著車,橫沖直撞地停在一家電動玩具店前,停好車子,朝我招了招手。  

  “快點!說不定那馬子早來了!”  

  他推開門走進(jìn)去,我聳聳肩,慢慢地跟在他的身后。店里早已聚集了不少的人,幾乎清一色的全是男生,唯一的一個女生穿著露肩的上衣和極短的窄裙,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我敢打賭,她一定喝了酒,不然就是嗑了藥!  

  仔細(xì)一瞧,的確長得很正點,難怪鍋子一副猴急樣子!  

  鍋子到柜臺換了一口袋的零錢,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熒幕上的“快打旋風(fēng)”。  

  我推了推他。“喂!你們今天比什么?”  

  “魔術(shù)方塊!”他頭也不回地道。  

  我聽了差點大笑,這一群人比的居然是“魔術(shù)方塊”?老天!我天天在家里打得都快滾瓜爛熟了,就算閉著眼睛也會打!  

  老板吹了聲口哨!敖裉斓谋荣惣磳㈤_始,每一次有十個人一起上場打,比積分的高低,分?jǐn)?shù)最高的人就可以和咪咪共度一個愉快的夜晚,參賽資格不限!  

  咪咪?我瞄了那女孩,又環(huán)視了四周的男生,他們的企圖都已明顯地表現(xiàn)在他們貪婪的眸光上,我相信咪咪她不會不知道,她真的如此不愛惜自己嗎?  

  哨子聲一響,魔術(shù)方塊的聲音此起彼落,看來每個人都全力以赴,想贏得美人的陪伴。時間一分一秒地逝去,參賽者一批一批地更換,看得我也有些手癢。  

  驀地,身旁傳來兩人的對話:“咪咪的身材挺正點的!”  

  “可不是嘛!不過,我們只能干瞪眼了,不知道她夠不夠勁?”  

  “別作夢了,誰要你遜斃了!”  

  下面的話我沒興趣、也不想聽,我認(rèn)為我該幫助她,或許她也有個不幸福的家庭,就和我一樣。  

  于是,我上場參賽了,優(yōu)閑地慢慢打,漸漸地,身旁的參賽者一個個地離開座位,圍觀的人也漸漸地多了;不知過了多久,我才將游戲結(jié)束掉。  

  老板佩服地說:“想不到你還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不常來這兒吧?我似乎沒見過你!  

  “我第一次來!蔽椅⑽⒁恍。  

  “第一次來就贏得美人歸,你的運氣不錯!  

  我但笑不語,鍋子領(lǐng)著咪咪到我身旁來,把咪咪的手交到我的手中!敖瓡杂睿廊私裉鞂儆谀懔!”  

  “謝謝。”我握著咪咪的手,一同走出“紅茶”。  

  鍋子自店里追出來!澳愦蛩阍趺唇鉀Q咪咪的問題?”  

  “我要帶她回家!  

  “哇噻!帥斃了!帶回家任你宰割!”  

  “你少胡扯!明天見!  

  我讓咪咪坐在前座,就這么“駕”著鐵馬回家。咪咪靠在我的懷里,俏麗的短發(fā)傳來一陣香味,我第一次和異性如此接近,也才察覺女孩的嬌小。  

  回到家后,意料之中的,老爸和老媽都還沒回來。我扶著咪咪上二樓的客房,她有些昏沉,卻是很安靜。安頓好她之后,我才回房看了一些書,再上床睡覺。  

  是什么原因致使她變成這樣?不過,她真的很漂亮……  

  “鈴——鬧鐘的叫聲吵得要命。  

  我一翻身,伸手一按便令那惱人的聲音停止,正準(zhǔn)備再睡一覺,卻有一只嬌小的手搖醒我。  

  “喂!起來了,上課遲到了!”  

  “別吵嘛!”我一揮手,正準(zhǔn)備盡情地睡個飽,卻突然想到,誰在我的房里?一下子便完全清醒了!澳闶恰溥洌   

  我一向有光著身子睡覺的習(xí)慣,正要拉開棉被下床時,猛地想到咪咪是個女孩,只好怔怔地坐在床上。  

  “你怎么不快點穿衣服?上課會遲到的。”  

  “你……我……”我不知道該如何說。  

  咪咪突然俏臉一紅,道:“我先下去了!快些下樓吃早點!”  

  她轉(zhuǎn)身出去。我一怔,她倒挺像一個小妻子。我抓出衣服迅速地套上,便沖下樓。  

  咪咪抬頭道:“昨天謝謝你!  

  我咬了一口三明治!爸x我什么?”  

  “就是昨天的事嘛!”  

  “小事一件。咦!你不回家,你的父母不會擔(dān)心嗎?”  

  咪咪恨恨地道:“他們從來就不關(guān)心我,我恨他們!”  

  “畢竟他們?nèi)允悄愕母改赴。 ?nbsp; 

  我的天!這像是我該說的話嗎?看來我該改行去當(dāng)神父了!  

  “你要趕我走嗎?”  

  “怎么會呢?反正房間空著也是空著,多你一個人也無妨,只要你不怕人言可畏!”我繼續(xù)把三明治吃完,咪咪用她修長的手指轉(zhuǎn)著杯子,似乎有話想說。  

  “有事嗎?”我笑了笑。  

  “不介意我問你一個問題吧?”  

  “問吧!”我聳聳肩。  

  “你的父母呢?”  

  “他們經(jīng)常應(yīng)酬,所以你可能永遠(yuǎn)也遇不到他們!”我無意間一瞥墻上精美的時鐘!袄咸欤∥业蒙蠈W(xué)去了,否則連考試都會趕不上了!你要是無聊的話,我的書房里有不少書,你可以拿去看,拜拜!”  

  我就這么上學(xué)去了,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對她這么的信任?  

  從大老遠(yuǎn)的地方就可以瞥見那個要命的鬼主任把守在校門口,看來是避不開了,只好硬著頭皮上。  

  “江曉宇,你又遲到了!”  

  “早上起不來,有什么辦法嘛!”我牽著車子回答。  

  “今天不是模擬考嗎?”  

  我點點頭表示回答。  

  “好了!好了!”他揮了揮手!翱爝M(jìn)去吧!免得趕不上!”  

  我趁他不注意之際,跨上鐵馬騎進(jìn)校內(nèi)。  

  “江曉宇,你又在校內(nèi)騎車了!”主任大吼。  

  我把他的吼聲遠(yuǎn)遠(yuǎn)拋在身后,我不必回頭也能猜出他一定氣得臉紅脖子粗,不過,我一向樂此不疲。  

  鍋子倚在門邊,笑道:“光聽那鬼主任的吼叫聲,我就知道一定是你來了!  

  “那還用說!”我一閃身進(jìn)了教室,把要考的科目全都拿出來,迅速地翻了翻一次重點整理。  

  鍋子搶走我手上的書,道:“昨天的情形說來聽聽,有沒有香艷刺激的場面?”  

  “又不是演戲,有什么好說的!快把書給我!”  

  “不給!除非你告訴我昨天的情形!  

  “看來你是準(zhǔn)備充分,不需要我罩你了?”我冷冷地問。  

  “好嘛!還你就還你嘛!”他把書遞給我,走回他的座位,突然又在我的耳邊說話:“你的脾氣真的很壞哦!”  

  我笑了出聲。這便是鍋子的優(yōu)點,他一向不記恨,有什么就說什么,也正因為如此,我才會和他成為朋友。  

  “晴時多云偶陣雨!”他咕噥道。  

  我瞪了他一眼,便又繼續(xù)看書。  

  似乎每個人都認(rèn)為鍋于是個不求上進(jìn)的壞學(xué)生,其實他的本性并不壞,只不過看多了色情書刊;在這個時代,色情書刊多得泛濫成災(zāi),沒看過的人還真是夠遜的。  

  考完試,我靠著欄桿,卻沒由來地想起咪咪,不知道她現(xiàn)在在做什么?  

  鍋子慢慢地踱到我身旁!拔胰ツ慵易滋,如何?”  

  “怎么了?”我知道一定有事,否則他不會如此一本正經(jīng)。  

  “我快要被煩死了!”  

  他緊握雙手,然后又松開。“他們一天到晚老是拿哥哥們和我比,稱贊哥哥們多聰明、多用功,說我們郭家就我一個不成材。我累了,厭倦他們不斷地比較,不論如何,我始終都脫離不了哥哥的陰影!”  

  我只能苦笑。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鍋子有三個哥哥,先后都上了臺大醫(yī)學(xué)院,給他的壓力非常大,所以,自從升上高中之后,鍋子事事都要表現(xiàn)出和哥哥們不同;因此,他故意把書讀壞,更流連在電動玩具店里。  

  “好吧!你什么時候過來?”  

  “今天!”  

  我叮嚀他!霸缧┻^來,一起吃晚餐。”  

  我神秘地笑了笑。  

  鍋子看了我一眼!澳阒蠼o我吃嗎?”  

  “外面吃!”我回了他一句。  

  我走回教室的座位上,卻發(fā)現(xiàn)桌上多了一封未署名的信,鍋子眼明手快,搶在我的前面拿到那一封信,湊到鼻子前嗅了一下。  

  “喲!還是灑了香水的信封呢!”  

  我搶回那一封信,罵道:“你真是的!”  

  “不曉得里面寫得多肉麻,曉宇哥哥……”他還陶醉在消遣我的樂趣之中,卻不知老師已經(jīng)走進(jìn)教室了。  

  “郭明輝,你在干嘛?還不趕快坐好!”  

  鍋子嚇了一跳,連忙走回座位,經(jīng)過我的身旁時,還不忘出手捶了我一下。  

  我拼命忍住想哈哈大笑的沖動,忍得十分辛苦。手中的那一封信仍有撲鼻的香味傳出,我想不出該如何解決這封信的問題,只好先把信攤開,平放在桌上。  

  江同學(xué):  

  自從你替我撿書的那一刻起,我就深深為你的風(fēng)采著迷。知道你非常優(yōu)秀,功課頂尖,時常上臺領(lǐng)獎接受表揚,也著實為你高興;同校三年,不曾與你交談,在這高中最后的一段日子里,終于鼓起勇氣寫了這封信給你,希望我們能做個朋友,盼回音。  

  祝學(xué)業(yè)進(jìn)步  

  三年孝班沈憶琳  

  沈憶琳?挺美的名字,不過……沒聽過。我替她撿書?我可一點也不記得了。  

  我拍了一下前面的女同學(xué)。  

  “什么事?”她回過頭來。  

  “借我一張信紙!  

  她遞給我一張香水信紙!皩懬闀?”  

  “別胡扯了!”  

  她同情地道:“真可憐,這是被你拒絕的第三十封信了!老哥,你是不是又要寫‘現(xiàn)在應(yīng)以課業(yè)為重’?”  

  “你怎么知道?”我笑了笑。  

  “都已經(jīng)是老詞兒了,能不能換點新鮮的?”她十分不以為然地說。  

  我正準(zhǔn)備回她一記,老師卻已先開腔:“你們兩位有話能不能留到下課再說?現(xiàn)在是上課時間!”  

  我尷尬地笑了笑。  

  下課后,我把寫好的信遞給她!奥闊┠銕臀宜偷礁舯诎,OK?”  

  她無奈地道:“又要我替你送信?”  

  “拜托嘛!我的好妹妹!”  

  我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她笑道:“好吧!看在你那句‘好妹妹’的份上,我就再幫你這一次!  

  小學(xué)時,因為生了場大病,所以慢了兩年才入學(xué),因此,我比同年級的同學(xué)都大上了兩歲。  

  一旁的鍋子裝成女音道:“好吧!看在你那句‘好妹妹’的份上,我就再幫你這一次!  

  “你呀!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我實在拿他沒辦法。  

  鍋子聳聳肩,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問:“有一群‘斗陣仔’今天要一起過過癮,你去不去開一下眼界?”  

  “吸食安非他命?”  

  “知道就好了,別說嘛!”鍋子左右看了一下,確定沒有人注意,才又開口道:“你去不去?我倒想去看看,聽說吸了那個,就會變得精神百倍,一點也不會想睡覺!”  

  “你知不知道那是慢性毒藥?吸那個只會令自己精神萎靡,干嘛那么作踐自己?”  

  “你不想去?”鍋子看看我。  

  “當(dāng)然!”我毫不猶豫地回答!斑有,你也不許去!”  

  “拜托,你別那么專制,行嗎?”  

  “除非你不把我當(dāng)朋友,否則,你就別去!”  

  鍋子無奈地嘆了口氣!昂冒桑〔蝗ゾ筒蝗,我今天準(zhǔn)時七點到你家去!  

  “好!  

  我吹著口哨,騎著鐵馬踏上回家的路途。咪咪她會在做什么呢?看書?出去玩?她為什么恨她的父母?難道她的家庭不美滿嗎?我把車停好,拿出鑰匙開門。  

  廚房傳來一陣聲音,我走進(jìn)廚房。  

  咪咪圍著圍裙,聞聲回頭道:“你回來啦!待會兒就可以吃飯了。”  

  桌子上擺滿各式各樣的菜,而且色香味俱全,我笑著說:“想不到你還會做菜!”  

  咪咪甜甜地一笑,道:“你想不到的事還多著呢!”  

  我偷吃了一口菜!班拧贸!你跟誰學(xué)的?”  

  “我媽啊!”咪咪脫口回答,卻隨即閉口不說話。  

  “咪咪,你為什么離家出走?”  

  “他們不關(guān)心我的死活嘛!”  

  “真的?”我盯著她瞧。  

  咪咪憤怒地說:“我的父親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那個不過是我的繼父,他……”  

  “他怎么了?”  

  “他不要臉!”  

  “他為什么不要臉?”我聽得一頭霧水。  

  “他趁我母親不在家時……強(qiáng)暴了我!”咪咪傷心地低聲啜泣。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引起你傷心的往事的!”我不曉得咪咪的遭遇竟如此令人同情,她的繼父真是個衣冠禽獸,居然做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  

  “咪咪,你別哭了,要是讓我遇上你繼父的話,我一定會替你好好地K他一頓!”  

  咪咪停止啜泣,抬手拭去淚水。  

  “抱歉,壞了你的好心情!”  

  “沒關(guān)系的。對了,待會兒我有朋友要來,你可能也認(rèn)識他!  

  “誰呀?”咪咪又繼續(xù)炒菜。  

  “鍋子啊!”  

  我回房換了一套家居服又出來。  

  “他什么時候來?”咪咪擺好碗筷。  

  “七點。他可能要在這里住上一段時間。”  

  “怎么了?”咪咪好奇地問。  

  “跟家里鬧別扭,想離家一陣子,或許這樣可以緩和一下氣氛。唉!清官難斷家務(wù)事!”  

  “嗯!”咪咪亦有同感。  

  門鈴響起,我去開了門。  

  “蠻準(zhǔn)時的嘛!”  

  “那當(dāng)然嘍!”鍋子提了個旅行袋走進(jìn)來。  

  “嗨!”咪咪朝他揮了揮手。  

  “咦!咪咪她……”鍋子訝異地回頭問:“她怎么會在這兒?”  

  “從昨天起,她就在這兒了!蔽抑噶酥缚头!半S便挑一間你喜歡的房間住下!  

  “我知道,我又不是第一次來這兒了!”  

  咪咪笑道:“吃飯了,嘗嘗本姑娘的手藝!  

  鍋子瞪大眼睛!斑@些都是你做的?”  

  “當(dāng)然!”咪咪一邊添飯一邊回答:“待會兒幫我評個分,如何?”  

  “沒問題。”  

  咪咪是個美麗的女孩,而且又會做家事,將來一定會是個賢妻良母。這時,電話鈴響了。  

  “喂!我是。”  

  電話的另一端傳來母親的聲音:“曉宇,今天我和你爸有事會晚點回去,你自己出去吃晚餐,別等我們了!”  

  不知為何,我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憤怒,壓抑不住便脫口叫道:“我早就習(xí)慣了!哪一次晚餐我不是自己到外面去吃的?你也不用再打電話回來了,你不煩,我煩哪!”  

  “曉宇!曉宇——”  

  我隨手把電話掛斷,走回餐室。  

  咪咪和鍋子全盯著我看,想必剛才我的聲音一定很嚇人!拔覀兂燥埌!”  

  “當(dāng)然!我的五臟廟都快打結(jié)了!”鍋子附和道。  

  開動不一會兒,桌上便杯盤狼藉了,仿佛臺風(fēng)過境一般。  

  鍋子拍拍撐脹了的肚子,道:  

  “我給你一百分,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一頓飯了!”  

  我笑著看咪咪的反應(yīng)。  

  咪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著我問:“曉宇哥,你呢?”  

  我一怔,她怎么會突然改了稱呼呢?不過,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棒呆了!你以后鐵定是個賢妻良母。”  

  “謝謝!  

  鍋子促狹道:“咪咪,你怎么臉紅了?”  

  “有……有嗎?”  

  咪咪低著頭收拾碗筷,我一邊幫忙,一邊叫道:“鍋子,過來幫忙收拾,咪咪做菜,我們就得負(fù)責(zé)善后的工作,不能坐享其成!  

  “是!  

  因此,我和鍋子便分工合作把碗筷洗好。飯后,我們?nèi)齻人全窩在客廳看電視。  

  我開口道:“咪咪,你沒上學(xué)嗎?”  

  “嗯!我已經(jīng)辦了休學(xué)!  

  “這樣不太好吧!在這個現(xiàn)實社會中,高中肄業(yè)是找不到好工作的,你不妨考慮一下,再復(fù)學(xué)把學(xué)業(yè)完成。”  

  鍋子則在一旁無聲地笑。  

  “咪咪,你自己考慮一下。我和鍋子有話要談,待會兒見!  

  我把鍋子拉進(jìn)書房。  

  “你剛剛在笑什么?”  

  “怎么?憲法里有規(guī)定我不能笑嗎?”  

  “少來了,你笑得那么曖昧!”  

  “好吧!”鍋子一副神氣活現(xiàn)的模樣!拔沂锹犃四愕脑挷判Φ!”  

  我不解,只好靜待他的下文。  

  鍋子在我的周圍繞了一圈,然后煞有介事地宣布:“剛才那些話不像是你會說的,我看。∧憧梢愿男腥ギ(dāng)神父了,說得頭頭是道,我差點把你當(dāng)神膜拜了!”  

  “話不是這么說,我自己不夠好,總不能把她也帶壞吧!至少,提供她一些意見!  

  鍋子嘆了口氣:“你已經(jīng)很不錯了,要是你來當(dāng)我媽的兒子,她不樂翻了才怪!”  

  我搖頭苦笑。  

  鍋子又道:“咪咪的叛逆性很強(qiáng),想改變她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聳聳肩!澳阆脒溥鋾粫購(fù)學(xué)?”  

  “很難!”鍋子側(cè)著頭想了一下!八媪藢⒔鼉赡,要她再重拾課本當(dāng)個學(xué)生,實在是件希望不大的事!  

  我攤開雙手,不在乎地說:“那就算了,反正我已盡了力,她本人意愿低落,我也無能為力。對了!你該收收心了,聯(lián)考就快到了,三個月內(nèi)用功拼一下,考個好學(xué)校,到時要怎么玩都隨你!”  

  “算了吧!我不是讀書的料子!卞佔右桓钡鮾亨ギ(dāng)?shù)哪!澳銜粫矚g上咪咪?”  

  我挺佩服鍋子改變話題的功力,他可以前一刻和你談天說地,下一刻卻問你家小狗生了幾只。  

  “我?”我指著自己問:“我也不知道,未來的事誰也不知道!  

  鍋子坐在椅子上伸展了一下四肢!澳阕詈貌灰矚g上她!  

  “為什么?”  

  “為什么?”鍋子一臉笑意,但是,我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澳銒屝U厲害的,咪咪又不是豪門家的千金小姐,而且她的名聲也不好,若是你喜歡上她,你媽肯定不會讓咪咪有好日子過,所以嘍!為了大家好,你最好別嘗試!”  

  我不準(zhǔn)備回答這個問題,也不想回答。鍋子的論點沒有錯,可是,我也有愛人的自由,更何況當(dāng)事人是我,我絕不會為了父母去愛某個人,或離開某個我心愛的人,這是不可能的,我不會任他們把我當(dāng)傀儡或玩偶一般地控制著。  

  “我出去了!  

  鍋子開門出去,留我一人在書房內(nèi)沉思。  

  我獨自坐在書房內(nèi),突然感到蠻好笑的,我竟為了一件尚未發(fā)生的事在擔(dān)心著,這不是可笑之極嘛!  

  我開門走了出去,鍋子正在聚精會神地打魔術(shù)方塊,咪咪則在一旁看著。我瞄了一下電視熒幕。  

  “鍋子,我看你罩不住了!”  

  “真不夠朋友!”鍋子把控制器遞給咪咪。“我來了這么多次,你從沒告訴我,你家有魔術(shù)方塊!  

  我揚了揚眉!澳阌袉栠^我嗎?”  

  突然,門外響起嗶嗶聲。  

  “什么事?”我開了門。  

  “小江,今天有聚會,你來不來?”  

  “去!你等我一下!”  

  鍋子和咪咪均“不了”地望著我。  

  我連忙上樓換了一身黑色系列的騎士服,再把額前的劉海抹上浪子膏,往后一梳,隨即奔下樓。  

  鍋子吹了聲口哨。“老哥,正點!”  

  我從車庫牽出一輛黑色的越野機(jī)車。  

  “鍋子,你們?nèi)ゲ蝗??nbsp; 

  “當(dāng)然去,我騎另一輛,咪咪讓你載。”  

  “行!”我發(fā)動車子!斑溥洌宪嚢!”  

  我一加油,隨即狂飆出去,速度至少有一百二十公里。  

  鍋子追上我,大聲道:“你會飆車嗎?”  

  速度很快,風(fēng)聲在我耳旁呼嘯而過,一時也聽不清鍋子在說些什么。  

  “什么?你再說一遍!”  

  “你會飆車嗎?”鍋子大吼。  

  “會呀!”我吼了回去。“你問這干啥?”  

  “我聽不到!”  

  我扯開喉嚨大叫:“你問這做什么?”  

  “沒事!”  

  外環(huán)道路上,一群黑壓壓的人聚集在一起。每個星期的這一天,外環(huán)道路上極少有行駛的車輛,他們都非常愛惜自己的生命。  

  我停好車子,并未熄火,隔壁的一個同好問:“你是新來的嗎?”  

  “不是!”  

  老黑,這個飛車黨的召集人,他朝我走來,眼光卻盯著我身后的咪咪。他捉住咪咪的手道:  

  “這幾天我約你,你都不出來,原來是交了個新的男朋友!”  

  “你在胡說什么!”咪咪甩開老黑的手。  

  老黑鐵青著臉,轉(zhuǎn)過身去,突然又回過頭來,冷冷地拋下一句:“有種泡我的馬子,就該接受我的挑戰(zhàn)!”  

  “什么挑戰(zhàn)?”我不認(rèn)輸。  

  “飆車!”  

  “行!”  

  咪咪拉了拉我的手!安灰!”  

  “沒關(guān)系,我不會有事的!蔽倚α诵。  

  鍋子一臉不屑地望著老黑!皶杂,別鳥他,我就不信他有多厲害!”  

  老黑就當(dāng)沒聽到鍋子的話,一個勁兒地催動引擎、檢查車子?磥,他非得跟我拼上一拼不可了。  

  他冷冷地看了看我,平靜得令人感到可怕;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怒氣,好深沉的心機(jī),竟然能立即調(diào)整自己心浮氣躁的心情。四周圍的騎士全都在靜待著好戲上場,這種為女人賽車的事,他們早已見怪不怪了,想看的只是比賽。比是一定要比,只不過為了子虛烏有的指控,值得嗎?  

  我發(fā)動引擎,緩緩地催油,心中有著莫名的興奮。天空中繁星點點,想不到現(xiàn)在的天空還看得見星星。  

  “好了沒?可以開始了嗎?”  

  “當(dāng)然!”我聳聳肩,跨上車子。  

  哨子聲一響,我猛催油門,車子如同飛的一般直沖出去。風(fēng)聲呼嘯而過,我和老黑的速度不相上下,各人都使出渾身解數(shù);這一場比賽要是輸了,鐵定糗大了。寬廣的道路上只有我和老黑的車子在飛馳著,景物飛快地往后掠去,早已看不清楚了,我心中的暢快難以言喻,唯一的念頭就是——這場比賽不能輸。  

  不知飛馳了多久,前方不遠(yuǎn)處來了輛大卡車,占去了整條道路,我和老黑情急之下分別扭轉(zhuǎn)方向,撞上路旁的安全島——我只記得身體飛了出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四周全是一系列的白色,看得令我有些不舒服,鍋子和咪咪都趴在病床旁睡著了。我動了動身子。  

  “哎喲!”這一動,可真是全身的骨頭都快疼翻了!  

  咪咪似乎被我吵醒了。  

  “曉宇哥,你別亂動,醫(yī)生說你有輕微的腦震蕩!  

  “我就算想動也動不了,全身都快疼翻了,還能怎么動!”  

  鍋子揉揉惺忪的雙眼。“你醒啦?”  

  “廢話!”我笑罵道:“你沒看見我的眼睛睜得這么大,還問了一句廢話!”  

  “看來你是沒事了,還能罵人嘛!”  

  咪咪盛了一碗雞湯,端至我身旁道:“曉宇哥,你餓了吧?喝碗雞湯。”  

  “謝謝。”  

  我伸手準(zhǔn)備接過那碗雞湯,咪咪擋著我的手。  

  “我喂你!  

  “這……不用了,我自己來!蔽矣悬c受寵若驚。  

  “不行!”  

  “那……好吧!”  

  鍋子眨了眨眼睛。“我先閃了,我會替你請病假的。好好享受你的病假吧!拜了!”  

  我有些啼笑皆非,他居然要我好好享受病假?都已進(jìn)入聯(lián)考倒數(shù)階段,我居然還出了車禍?真是衰透了!糟了!鍋子鐵定會告訴我的老爸和老媽,這下可就有好戲瞧了!老爸是個老好人,不大會責(zé)備別人;老媽可就不同了,她是個勢利、精明的女人,凡事絕對不會吃虧,也因此,我比較喜歡和老爸談話,而不和母親談心。  

  咪咪輕輕地碰了我一下。  

  “什么事?”  

  “喝湯啊!把嘴張開!  

  我無可奈何地把嘴張開,讓咪咪喂我喝雞湯。從國小一年級起,我就已學(xué)會照顧自己,并且勝任愉快,如今居然有人要照顧我,實在有些肉麻得可怕!  

  有人開了門走進(jìn)來,護(hù)士推著藥車笑道:“打針的時間到了,感覺如何?”  

  “還好!  

  護(hù)士熟練地卷起我的袖子,拿起針筒往我手臂上一扎,像是蚊子叮上了的感覺,沒啥特別的。護(hù)士小姐的臉很精致,側(cè)面看上去有些像林青霞,不過,我才不鳥她呢,我又不喜歡林青霞!  

  她看了看我,問道:“你有沒有頭昏的感覺?”  

  “沒啦!”  

  “那你大概一個星期后就可以出院了。”  

  “一個星期?”我瞪大了雙眼。  

  “沒錯!你們現(xiàn)在的高中生真不像話,一點也不了解父母的苦心,只會一味地惹事,讓父母操心。”  

  我聳了聳肩。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一大串的“子曰”,我都能倒背如流了,只是時代不同了,誰還會去鳥它!?  

  咪咪每天都會帶不同的書來讓我排解無聊。這天,我的眼皮突然跳個不停,雖然不迷信,卻也半信半疑,該不會是老爸和老媽今天要來吧!?  

  突然,門被打開了,空氣中溢滿危險的氣息。  

  “喂,怎么這么沒——”我硬生生地吞下后半段的話,想不到我的第六感那么準(zhǔn)。  

  站在門前的正是老爸和老媽。  

  老媽開口道:“我聽明輝說,這是你為了一個女孩和飛車黨老大飆車的結(jié)果,對嗎?”  

  我沉默不回答。  

  老媽眼尖地發(fā)現(xiàn)在窗戶旁的咪咪。  

  “我猜得沒錯的話,為的就是這個女孩吧?”  

  “你別再問了,反正我現(xiàn)在沒事了!”  

  “別問?那這件事該誰負(fù)責(zé)?”老媽犀利地說出目的。  

  老爸則面帶微笑地站在一旁,他只要知道我沒事就行了,別的事,他并不在意。  

  “我負(fù)責(zé),行不行?”  

  老媽不理我,一轉(zhuǎn)身徑自走至咪咪面前,興師問罪。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和曉宇在一起,但是,他現(xiàn)在為你受了傷,你必須負(fù)責(zé)所有的醫(yī)藥費用;并且,我希望你別再纏住曉宇不放!”  

  咪咪愕住了,眼中蓄滿淚水。  

  我扯開身上的毯子,沖至咪咪和老媽中間,朝老媽吼道:“醫(yī)藥費我自個兒繳,行嗎?至于我和咪咪的交往,你沒有權(quán)利限制我的交友對象,我知道我該怎么做!”  

  “曉宇……”老爸出聲了:“別這么和你媽說話!”  

  我毫不妥協(xié),只是放輕聲音:“老爸,你別插手,我已經(jīng)滿十八歲了,我能辨別是非。”我把咪咪拉至我身后,再開口對老媽道:“從小學(xué)起,你便管也不管我,只在乎如何追求名利,那時,你就已經(jīng)失去我的心了;如今你想控制我,要我完全依照你的模式去做,這是不可能的,永遠(yuǎn)也不可能!”  

  老爸扶住老媽,嚴(yán)肅地問:“你不承認(rèn)她是你媽媽嗎?”  

  “不論我承認(rèn)與否,她依然是我的母親,但是她不可能再挽回曾經(jīng)一度被她摒棄的心!  

  我拉著咪咪的手,往外走去。  

  “去哪?”咪咪細(xì)聲問。  

  “隨便!反正我不想再待在這兒!”  

  走上街道,迎面吹來一陣涼風(fēng),心情冷靜了不少,但是,我卻沒有后悔。母親的面子,我已替她顧著,成績頂尖,這就是她所要的。  

  我把纏在手上的繃帶拆掉,免得礙眼。  

  “曉宇哥,你的傷還沒全好,別拆掉繃帶。”咪咪勸我。  

  “別鳥那鬼繃帶!”我望住一家麥當(dāng)勞!白甙桑∥艺埬愠詽h堡和可樂!  

  麥當(dāng)勞里,人還不算多,端著盤子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來,咪咪緩緩地攪動著可樂,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老黑?對了!老黑當(dāng)晚鐵定也出了事,但是為什么這些天來,卻不見咪咪或鍋子提起他的事,這倒是滿奇怪的!  

  “咪咪,老黑呢?他的情形如何?”我喝了口可樂。  

  “他……他死了!  

  “死了?”我嚇了一跳。  

  “嗯!”咪咪點了點頭。“他的運氣沒你的好,當(dāng)他撞上安全島飛了出去,在落地時撞上了一塊石頭,當(dāng)場死亡!  

  死亡?好遙遠(yuǎn)的一個名詞,而老黑竟然就這樣死了!我不曾感到任何悲傷,只是心中有股惆悵,畢竟生命是脆弱的。  

  人,總是不斷地在傷害別人、傷害愛自己的人,我也不例外。耶穌能原諒有罪的人,但我不是耶穌,我只能學(xué)著去寬恕別人。  

  我把剩下的可樂一口喝完。  

  “走吧!我們?nèi)タ措娪啊!?nbsp; 

  “看電影?”  

  “沒錯。∧悴幌肴?”  

  “沒……怎么會呢!”  

  咪咪答應(yīng)去看電影,我真的很高興,我不曾主動邀任何女孩去看電影,第一次開口,若是被拒絕了,真不知該如何自處。  

  站在電影院的看板前,各式各樣的電影看板,讓人有種眼花繚亂的感覺。引起我的注意的是一部恐怖片,看這一類的片子,最好帶女朋友來看,這樣一來可增進(jìn)兩人之間的感情,更能表現(xiàn)英雄式的勇敢氣概。  

  理所當(dāng)然,我一定是選擇看這一部電影了嘛!  

  誰知人算不如天算——  

  從電影院走出來,咪咪哭了個唏哩嘩啦,那部電影內(nèi)容大意是:男主角與女主角相戀,已至論及婚嫁的地步,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奸殺了女主角。男主角傷心欲絕,終至殉情而死;隨后,男女主角因積怨難消,變成厲鬼,展開一連串的復(fù)仇行動。因為復(fù)仇的行動過程中,傷及不少無辜的人,觸犯鬼律,理當(dāng)受罰,最后男女主角的魂魄皆煙消云散。所以,咪咪便從一放映開始,一直哭至電影散場。  

  我遞給她一條手帕!安敛翜I,別哭了!”  

  “對不起,我一定令你出糗了!边溥淇藜t了雙眸。“可是,我就是無法控制自己的眼淚!  

  “沒關(guān)系!蔽掖蛉さ鼗卮穑骸拔椰F(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你的眼睛是裝了水龍頭的,而且  

  一開就關(guān)不了!  

  “才不是呢!”咪咪破涕一笑。  

  “對嘛!你要常笑才行!”  

  天色漸暗,夕陽急趨隱沒,夜幕將隨之籠罩大地。我感到些微疲倦,畢竟我的傷尚未痊愈,體力不宜消耗太多。  

  “我們回去吧?”我問。  

  “嗯!”咪咪點了點頭。  

  “會不會……碰見你的父母呢?”  

  “不會的,我母親才沒空來管我,她只在乎錢!即使碰見他們,有我在,誰都不敢對你怎么樣的!”  

  咪咪怯怯地點頭。“他們不喜歡我?”  

  “我喜歡你就行了!泵摽诙龅倪@句話令我有些不好意思,恨不得地上有個洞能讓我鉆進(jìn)去。這句話算是表白嗎?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真是很喜歡咪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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