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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嗜血 第二章

  “怎么了?”巡到特別病房,護士Miss陳的臉色難看了起來,而一群借口觀摩的醫(yī)生也走得不見人影,這讓衣衣相當(dāng)?shù)牟唤狻?br />
  “這……”Miss陳吞吞吐吐,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好直接拉著她往另一條走廊走去,“我看,特別病房我們還是等會兒再來……”

  “等會再來?”衣衣皺眉打斷她的話,“我除了早上這段時間可以巡房,再來就是趕門診,要不就進開刀房,哪能‘等會’再來?”

  看著Miss陳一臉不愿意,衣衣奇怪的問:“是那個病人不合作?還是你看到他會反胃?”

  “不是!彼炜蘖!據(jù)說特三○二一房住的可是非善類,她不想送命啊!

  “要不是怎樣?”衣衣看了眼手表,重新回頭往特三○二一房走,抽過她手上的病歷翻看,一面仍問著Miss陳。

  “我……”眼看特三○二一房就在前方,而外頭的三個狠角色也看到她了,Miss陳決定“從容就義”——不說了。

  衣衣也看到那三個一身狠勁的大漢。

  “你就是怕這個?”她朝身后的小護士問著,心里覺得有點好笑,她記得自己昨天開完刀出來,就是這三個人纏著她問病人的情況,而累得要死的她煩不甚煩,隨手往值班醫(yī)生一指就轉(zhuǎn)頭走人。

  Miss陳忙不迭的點頭,但又不免想到,秦醫(yī)生現(xiàn)在知道也來不及了,因為那三個人已經(jīng)開口——

  “有什么事?”

  衣衣點點頭,至少態(tài)度還不算太囂張。

  “巡房!彼纯醋约荷砩系陌着郏p揚手上的病歷。

  “一會再來!贝黹_口的男子如此要求。

  衣衣發(fā)誓她聽見自己身后傳來松了口氣的聲音,她回頭給了Miss陳一個冷笑,接著再看向眼前的大漢。

  “我的時間就只有現(xiàn)在,要就讓我進去,要不然到時候傷口出了什么差錯就別叫我!”

  他們以為她很閑嗎?

  大漢顯然有點為難,可是幫主在里面,讓她進去妥當(dāng)嗎?

  衣衣不耐的推開猶在考慮的大漢,直接走入病房。

  她哪來的時間好浪費!

  一進到病房,眼前的景象讓她停住腳步——

  她那身中十三刀,另有兩處槍傷,奄奄一息的病人,正跪在一個男子的跟前,像是在懇求什么。

  “Miss陳,量血壓。”衣衣聲音不高不低,與平常無異,只是眼底多了不耐。

  死人!嫌她時間多嗎?知不知道傷口裂了很麻煩!重點是她哪來的多余時間幫他重縫?

  “Miss陳?”叫了半天沒看到人,衣衣這才發(fā)現(xiàn)Miss陳根本躲在門外不敢進來。

  忍不住的,她低咒了聲,“你們戲演完了沒?演完了就把他丟回床上,我趕時間!

  站在云海身旁的隨谷、隨鄉(xiāng)看著他,等著他下令,看是把隨山架回床上,還是把眼前這個狂妄的女人丟出病房。

  云?粗矍按┲t(yī)生袍的女人,冷漠的臉上看不出情緒。這女人并沒有像一般的女人,一見到他與隨鄉(xiāng)、隨谷就失了心魂,她甚至連他都懶得瞧上一眼。

  淡淡的垂下睫毛,他淡然的朝隨山道:“我再說一次,起來!

  隨谷、隨鄉(xiāng)知道幫主的意思,連忙一左一右的將人架回病床上,而隨山再怎么不愿意也無力反抗。

  衣衣看向表,他們拖了她三分鐘。

  不耐的走向病床,她看著面色蒼白,氣若游絲的病人,也注意到他的點滴頭掉了,傷口也滲出血。

  “該死的!彼荒偷牡椭,決定不管那么多了,快快將病房巡完才是正事,她還得上分院去看那百來人的門診呢。

  “傷口有沒有覺得什么不對勁?”提起筆,拿著病歷,衣衣開口問。

  “你看不出來他的傷口出血了嗎?”云海替隨山說道,這舉動讓隨谷和隨鄉(xiāng)嚇了一大跳。

  輕柔的聲音由左邊傳來,衣衣冷冷的回視他一眼,沒忽略他混身散發(fā)的肅殺氣息。

  “你們不是很愛玩命嗎?他敢不知死活的下床弄成這副德行,我不成全他的勇氣怎行!彼廊徊荒偷恼f。

  看到病人的傷口及門外一臉橫向的大漢,她用膝蓋想就知道這群人一定是哪個幫、什么派的,這類混江湖舔刀口的人不是向來都不怕痛、無懼生死嗎?那她何必白操心。

  “你有沒有醫(yī)德?”云海的聲音非常輕柔,他看著眼前這名女醫(yī)生,探著她的不凡之處。

  衣衣嗤笑,這世上沒人能將“醫(yī)德”兩字扣到她頭上。

  “相信我,若非萬不得已,我真的不愿意當(dāng)醫(yī)生!

  若不是爭不過她那個死老爸,她現(xiàn)在還在美國切尸體做研究,要不就是開發(fā)新藥做研究測試,哪會被陷害來這她十二歲時就搬離的小島上“服役”。

  “役期”三到六個月,說快是快,但是其間所受的折磨可是令人想逃。

  “替他處理傷口。”云海的眼眸微瞇,命令她。

  衣衣一瞥,看床上的人已經(jīng)陷入昏迷。

  “Miss陳,再不進來就出人命了!毕喈(dāng)鎮(zhèn)定的,她朝著門外喊,希望那只沒膽的小老鼠沒敢先逃。

  等了半天,Miss陳不情不愿的出現(xiàn)在門口,“秦醫(yī)生。”

  衣衣翻白眼,看了眼腕表,無奈的走近病床,將隨山的傷由頭看到腳,然后快速的在病歷上寫下一串英文。

  “幫他重打點滴,找個值班醫(yī)生來幫他把傷口的藥重新?lián)Q過,要注意的事、加開的藥我全記在里頭。”將病歷往她身上一扔,衣衣疲憊的伸個懶腰,接著重新打起精神的趕著去分院看門診。

  姍姍真是該死,聽老爸的話,隨便替她找家醫(yī)院也就算了,做什么找這么大間的醫(yī)院,還在人前夸她有多厲害,分明就是想把她累翻!她來臺灣已經(jīng)二十二天了,沒有一天是閑著的。

  臨出病房時,卻有人攔住她,她眉一揚,看著眼前備受旁人敬畏的男子。

  “我給你十秒!

  云海沒和她爭辯,只是看向她的眼光相當(dāng)深沉,讀不出其中的思緒。

  “將他的傷口處理好再走。”

  “很抱歉,醫(yī)生也是分等級的,這種小Case還用不到我!彼龘]手道再見!皶r間到了。”

  云海拉住她,“這是我的命令!

  衣衣冷眼一瞟,“很抱歉,也許你是哪位了不得的大人物,但在這間醫(yī)院里命令我,可別怪我說你撈過界!

  搞清楚,今天就算院長要她做什么,前面都還得加上“麻煩”兩個字,而他又算是哪根蔥?

  “Miss陳,還不動手?”她向猶在發(fā)愣的Miss陳喝道,而后轉(zhuǎn)向云海!叭手亮x盡,告辭了。”

  他立刻拉住她的手。

  “我還有一堆病人要處理,請放手!彼喈(dāng)有禮的要求,心里則直犯嘀咕,因為再扯下去,她就沒時間吃中餐了。

  云海的眼神飄離,無言的放開她,接著轉(zhuǎn)身走出病房,隨谷、隨鄉(xiāng)立即跟出去。

  “怪人。”衣衣?lián)u搖頭,推了Miss陳一把。

  “干活了,小姐!

  Miss陳看著她大搖大擺的走出去,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嚇?biāo)浪耍?br />
  *  *  *

  白色的門板傳來兩聲輕敲后被人打開,一張粉雕玉琢的娃娃笑臉出現(xiàn)在門后。

  “你還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衣衣淡淡一哼,重新將目光投回等會要進開刀房的病歷上。

  “大姐!”姍姍撒嬌的低喚,乖乖的在她面前坐下,“人家想你嘛,當(dāng)然不得不出現(xiàn)在你面前嘍!”

  姍姍露出她一貫的甜笑,心里則是千思萬緒翻騰。

  其實說想她全都是假話,會“不得不”出現(xiàn)在她面前,全是為了二姐那對惡魔兒女,硬逼著她趁著二姐去開科學(xué)研討會的空檔時間,帶他們飛回臺灣尋找從未謀面的父親。

  要不是怕火爆二姐一旦追來會活生生剝了她的皮,她才不會退而求其次的跑來大姐這兒尋庇護,畢竟為了老爸的托付,她替大姐謀了份差事,而大姐肯定對她也是氣得牙癢癢的。

  只不過和二姐比起來,她寧愿來找大姐。

  “不得不?”果然,衣衣捉住了這三個字,她的眼微瞇起,看著小妹。“你又惹了什么禍?”

  秦家三個女兒個個都生得美麗,且都非常有個性,衣衣個性孤僻,向來不愛理會旁人,眼里總不時有抹精明,對人顯得疏離而冷漠。

  雙雙個性火爆,全身上下無一處不具活力,眼里總帶著火光,看上去就知道她不好惹。

  然而有兩個個性獨特姐姐的姍姍,她的性情卻非常溫和,臉上總是帶著甜甜笑意,眼里也總是蒙上夢幻色彩,令人一見就覺得可愛。

  姍姍現(xiàn)在的表情雖然看似平常,但衣衣卻沒忽略她眼里的計謀。

  衣衣摘下眼鏡,想著到底是何事能讓一向覺得天塌下來,會有一群人替她擋著的小妹如此“驚慌”的逃到臺灣。

  “我哪有惹禍!彪m被大姐盯得頭皮發(fā)麻,但姍姍仍笑意不減。“難不成我們姐妹見面還非得有天災(zāi)人禍來促成?”“沒錯!碑(dāng)著她的面,衣衣很不給面子的點頭,“如果沒事,你會主動跑來找我討罵?我可沒忘了是誰害我得來這間醫(yī)院服刑。三至六個月,這筆帳也許我們先該算算!

  “大姐!眾檴?quán)狡鹱烊鰦!澳鞘前职值囊馑,我身為女兒豈敢違逆,你要體諒我!”

  “體諒?”衣衣冷嗤,“那你當(dāng)初為何不體諒我!

  “我說了,那是爸爸的意思嘛!”姍姍猶在辯解。

  “是,但陽奉陰違你不懂嗎?順著爸的話答應(yīng)下來我不怪你,可是太盡責(zé)的替我找了家‘好醫(yī)院’,這就問題大了!

  依姍姍那伶俐的個性,怎么可能不明白這道理,她分明就是幫著老爸來剝奪她的平生樂趣。

  “大姐!眾檴櫲允切θ菘赊!耙鼍鸵鲎詈玫穆!而且你的醫(yī)術(shù)那么高超,待在這兒最適合了,何必去小醫(yī)院里委屈?”

  說到底,她就是不喜歡大姐老愛泡在實驗室和冰冷又殘缺不全的尸塊相處,她每次看了就覺得可怕!

  因為一動刀,她就會聯(lián)想到痛,也難怪她每次去找大姐玩,總會刻意的回避那令她心悸的手術(shù)臺。

  “沒想到我們姐妹相處二十多年,你還是不清楚我的性子!币乱滤剖切Φ闷降,其實眼里已出現(xiàn)小小怒意,只是她向來沉得住氣,也做不來沖動又暴力的舉止,所以沒對妹妹開刀。

  “大姐……”姍姍豈會不知道她說的是反話,遂很自動的示弱,“你別這樣嘛!我也是為了你好呀,當(dāng)初爸一開始可是要我找家里附近的醫(yī)院耶,我已經(jīng)替你爭取過一回了!

  姍姍說得仿佛自己很委屈,“難不成你寧愿留在家里聽爸念經(jīng)?比較起來,你一定會選到臺灣的嘛!”

  衣衣看了她一眼,決定不和她繼續(xù)討論這個話題,反正依姍姍的能耐,總能扯東扯西的模糊旁人的焦點,而且比起自己被陷害的事,衣衣更想了解她來找自己的動機,因為那件事肯定很嚴(yán)重。

  “說吧!你不怕死的來找我,到底為了什么事?”

  “呃,這個嘛……就是……”姍姍勾著自己的長卷發(fā),支支吾吾的不知該怎么說。

  “惹了雙雙?”大概就是這事了,姍姍平時神經(jīng)大條人又疏懶,常仗著自己的靠山多,出了事也總是像沒事般的坐在那等,她向來覺得“逃”太過累人,惟一的例外,大概就是她和雙雙了。

  只因為姍姍認(rèn)識的人當(dāng)中,大概就只有她們不賣她的帳。

  所以,既然她會主動來找她,不怕她會算被派來臺灣“服刑”的帳,表示她是不知死活的惹了那女暴君,而且她婁子捅得還不小。

  “老實說,你做了什么?”抬起表,衣衣發(fā)覺自己沒有空閑聽她扯太多。

  挨了她一記警告加怨恨的臉,姍姍只能笑得更甜,聰明的對她坦白招了,“我?guī)Я巳、月來臺灣。”

  “你有膽!币乱潞芸斓南氲脚_灣是雙雙的禁地,只因她當(dāng)年就是在臺灣遇上日、月的父親。

  “大姐,你好冷漠喔!眾檴欘j喪的看著自己的親手足。

  “我又不是頭一天這樣!彼淠畱T了。

  “你都不好奇我?guī)、月來臺灣做什么嗎?”姍姍打起精神,努力的想釣大姐上鉤,雖然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因為她太冷也太精了,一點也不好騙,可是沒法子,誰教自己只剩下她可以依靠。

  只因二姐的怒氣無人可擋,總要找個同伙。

  衣衣戴回眼鏡,拿起病歷起身,對妹妹綻開一抹淺笑。

  那是一抹很冷淡、很遙遠的淺笑。

  “沒什么好好奇的!边不就是千里尋父那一套,沒想到那兩個小鬼頭也到了這年紀(jì)了!拔掖_定我一點也不想介入!

  “大姐……”姍姍跟著她身后走,小臉垮下!皠e這樣嘛,人如果沒好奇心,生活會很無趣喔!”

  “無趣好過提早結(jié)束人生!睕]給她機會,衣衣直直的朝開刀房走去!澳愕膸追中乃嘉邑M會不知,別妄想拖我下水,你和雙雙的恩怨,你自己想辦法解決!

  她是不了解她如何瞞著大妹將兩個孩子帶來臺灣,不過她相信依雙雙的能力,大概不出三天就能捉到人,且狠狠的刮她一頓,而這就是姍姍現(xiàn)在怕的事。

  “大姐,難道你不想看他們一家團圓嗎?”姍姍佯怒。

  臨進開刀房,衣衣停下腳步看她一眼,眼神擺明了不信。

  “還要再跟嗎?我是能特準(zhǔn)你進來,但是你有辦法待下去嗎?”衣衣?lián)P起嗜血的笑,故意描述,“血流成河、皮開肉綻的,看了就覺得很痛,痛得我真怕病人會忍不住跳起來!

  不過,那是不可能的,因為早就麻醉了。她在心中冷笑。

  不過姍姍仍是刷白了臉,因為她自小就怕痛、怕見血,就連別人流血她也感同身受。

  那是她的弱點,也因此三姐妹的防身術(shù),只有她在及格邊緣擺蕩,因為她怕痛。

  “大姐,你好無情。”姍姍?quán)狡鹱,明白她會這么說,只是為了打發(fā)自己走人。

  不過這樣已經(jīng)算很好了,因為如果大姐真要找她算“行醫(yī)”的帳,大概會二話不說的直接拖她進開刀房,親身經(jīng)歷她剛才所描述的場景,不會只是在口頭上嚇?biāo)?br />
  大姐還是比二姐有點人性。

  “我無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币乱?lián)]揮手!安桓脑捨易约哼M去,你還是想個辦法,看該怎么和雙雙解釋吧!”“大姐,你真的不想看他們一家團圓?不想看二姐過得幸福美滿嗎?”說到底,姍姍仍是未放棄。

  衣衣?lián)u搖頭,真是朽木!

  “是日、月陷害你的,你認(rèn)清債主,少扯上我。”

  說一堆,她若真信她就是白活了。若她猜的沒錯,應(yīng)該是那兩個小惡魔設(shè)計陷害她,“不得不”幫他們找爸爸。

  被她說穿,姍姍反而笑了。

  “不管怎么樣,反正我一定會和二姐說你也有一份!狈凑蠹叶荚谂_灣,很好編嘛!

  “你控制一點!蓖督o她警告的一眼,衣衣進了開刀房。

  姍姍無奈的聳肩,接著離開了醫(yī)院。

  她是會控制,反正她已經(jīng)“知會”大姐了,怎么能控制自己不拉她下水?dāng)嚭停?br />
  不可能的嘛!

  *  *  *

  “現(xiàn)在的情形如何?”云?粗渭倚值埽戎麄兊目陬^報告。

  “和各門各派的紛爭越演越烈,但我們?nèi)詿o法抓出頭緒。”隨谷就是不懂,明明計謀的意味如此明顯,也相當(dāng)肯定自己家出了內(nèi)賊,怎么就是捉不到!

  “有這么高竿的人?”云海的興趣被挑起,能夠絲毫馬腳不露的挑上狂戰(zhàn),這樣的人可不常見。

  但,自己親近之人,有誰會做出這種事?

  何家兄弟是不可能,更何況隨山更是在正面對峙時受了重傷,要假的話也不可能如此逼真。

  但除了他們兄弟三人,還有誰對自己與狂戰(zhàn)如此清楚?

  腦海驀地浮現(xiàn)一人,那曾是兄弟至交的人。

  “谷,你去查查,朝兩年前的叛徒下手。”

  隨鄉(xiāng)、隨谷一聽,立刻想到那個人。

  沒錯,若以對狂戰(zhàn)內(nèi)部的了解度以及動機來看,那個人是最有可能的。

  “我這就去查!彪S谷一點頭,就往外頭走。

  “幫主!彪S鄉(xiāng)皺起眉,大膽發(fā)問,“若真是他,你打算怎么做?”

  云海神情莫測高深,半晌后才回答。

  “他兩年前就該死了。”

  隨鄉(xiāng)面色一變,想開口,后終究沉默。

  幫主說的沒錯,莫聲州早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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