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劍夫與厲葒一路走到杭州附近,在客棧住下后,御劍夫便出外去打聽元家人的下落,但每次換來的皆是無。
沒人知道也沒人聽過元家人有到此地的消息,御劍夫泄氣之余也明白,元家人或許并未如他所言,走陸路到杭州。
但他卻不相信他們會行水路,因?yàn)樗穼λ麄儊碚f太過危險(xiǎn)了,他們帶著的東西這么多,行水路是非常冒險(xiǎn)的事。
“御大哥,打聽到了嗎?”看著御劍夫泄氣地回來,厲葒心里一陣竊笑,高興御劍夫沒打聽到元綾的下落,但表面上卻是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樣。
御劍夫搖搖頭坐下,將劍擱置在桌面上。
厲葒忙陪笑臉!皼]關(guān)系,下一個城鎮(zhèn)或許就能打聽到元姑娘一家人的消息了!钡沽吮f給御劍夫!坝蟾,你喝杯水、休息一會兒,才有體力再去打聽消息!
“謝謝你,小葒。”仰頭飲盡杯內(nèi)的清水,御劍夫感慨不已。“如果綾有你一半體貼就好了,或許我就不需這樣沿路走來,想著找她,卻也怨她不懂事,不聽我的解釋!
厲葒收起笑容,緩緩站起身,手覆在御劍夫手臂上。
“御大哥。”
御劍夫聞言抬起頭,卻撞見了厲葒那雙勾引的媚眼,還有她身上突然出現(xiàn)的奇異香味……
他直覺地捂住鼻子,皺眉問:“小葒,你這是在做什么?”
“御大哥……”厲葒的小手慢慢往上移,撫著御劍夫強(qiáng)壯的手臂。“難道只有元姑娘才成嗎?難道……沒有任何女人能占據(jù)你的心,讓你為她付出一切嗎?”厲葒跪在地上,攫住他的手臂哀嘆,“打從你救了我開始,我心里就只有御大哥你一人,哪怕所有人都不喜歡我,但只要讓我待在你身邊,我都可以承受!彼龑㈩^靠在他的手臂上!坝蟾,你會愛我吧?元姑娘放棄了你,但我卻不放棄,我要你!
御劍夫瞪大眼睛,厲葒的反應(yīng)讓他驚嚇不已,想縮回手卻被厲葒抱緊。依他學(xué)武之人的力道,該是能把手抽回來的,但此刻,非但抽不回來,還被抱得死緊,這讓他不得不想起元綾與華◇的話……
“小葒,你學(xué)過武功對嗎?你并不是什么逃過瘟疫、錢財(cái)被丫環(huán)偷走的可憐姑娘,甚至在貴州也沒有什么姑姑是嗎?”他瞇起雙眼。
厲葒起身抱住御劍夫!皠Ψ,打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愛上了你,就想這樣叫你,甚至愿意將自己獻(xiàn)給你,我這么的愛你,為何你滿心滿眼都是元綾?”
“我救了你,你卻——”
“所以我想將純潔的身體完全獻(xiàn)給你!眳柸嚻鹕斫忾_衣側(cè)的盤扣,當(dāng)盤扣一顆顆蹦跳開來,在最里頭的肚兜便明顯地跑出來。
“小葒,你這是在做什么!”他見狀大喊。
厲葒沒有因此而停止,她甚至更脫下外衣,只剩里頭遮胸的肚兜。
一身雪白的胴體在房內(nèi)昏暗的燭火下,顯得妖媚嬌柔。
“劍夫,我不好嗎?我這身完美無缺的身體有多少男人想要,但我卻只想將身子獻(xiàn)給你一人而已!
御劍夫想起身,但全身卻莫名地虛軟無力,任他如何運(yùn)功動氣也無法站起身。
“香味兒……你下了藥……”他甚至感到暈眩,眼前景物搖搖晃晃,天地混在一塊了,而他卻連半點(diǎn)力都使不出,就算想站起身也都困難。“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他該相信華◇與元綾的。
“為何你還是不明白?”厲葒生氣地怒斥,而后又溫柔地捧著他的俊臉!拔覑勰阊,爹要我替他奪走寶劍,但我萬萬想不到,你長得是這般俊逸,那么強(qiáng)壯、溫柔,我好嫉妒元綾,我好嫉妒她擁有你的愛,為什么我不可以?我比她丑嗎?”
厲葒在說話的同時,一把扯下遮胸的肚兜,手輕輕一推,身后的桌子輕易地便快速滑向房間的另一頭。
她根本沒用什么力,桌子就能大幅度滑行,可見她的內(nèi)力了得。
“厲葒,你會后悔的!”當(dāng)他恢復(fù)力氣之后,她肯定會后悔的!
她抱住他的身子,跨坐在他腿上,以赤裸的胸脯摩挲他的胸膛!拔也粫蠡诘。你中了我的軟筋散,兩個時辰后香味才能從你體內(nèi)退出……在這兒之前……你是我一個人的!
她興奮地將他身上的外衣連同單衣一起扒開,讓赤裸壯碩的胸膛感受她胸前蓓蕾為他跳動、綻放。
“厲葒!”他咬牙切齒。如果他自由了,一定要?dú)⒘怂?nbsp;
她抬頭眷戀地望著英俊非凡的他,指腹情不自禁地勾勒著他的唇形、鼻梁……
“你不稱我為小葒嗎?劍夫!彼χ鄙碜优c他平視,在他眼中輕易地瞧出憤怒,但她反而倩笑,低頭噙住他的唇瓣!皟蓚時辰后,你就永遠(yuǎn)屬于我厲葒一個人的了,雖然我嫉妒元綾,但此時此刻我卻比她快了一步擁有你的人。”
御劍夫冰冷地回她:“但你永遠(yuǎn)得不到我的心。”
“真的嗎?”她不客氣地呵笑,仿佛他的話是天大的笑話!叭绻乙惠呑訉⒛汴P(guān)起來,每日喂你軟筋散,你還是逃不開我!”她側(cè)過身子看著遠(yuǎn)處桌面上的寶劍。“而那把劍,爹爹也需要你的劍譜好練成雙劍稱霸武林!
“想都別想!”
厲葒斂住笑意,斜睨著他。“這么有志氣?如果我拿元綾的安危……”
“你敢動她一根寒毛試試!”
“你現(xiàn)在都自身難保了,還顧得了她嗎?”
“厲葒!”御劍夫突然住嘴,然后瞇起危險(xiǎn)瞳眸。“你是厲之道的女兒?”
“看來爹爹的名氣仍舊很大,不過你到現(xiàn)在才猜出我的身份,江湖之事你還是得多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御劍夫本想出手以內(nèi)力擊撞厲葒,但軟筋散的效力非常大,讓他連運(yùn)內(nèi)力,全身都會疼痛不已。
“我勸你還是別運(yùn)功比較好,否則筋脈遽裂可不關(guān)我的事!
“你爹殺了我的師兄與師姊,我要找他報(bào)仇!”他覺得自己快因滿滿的怒意而整個人爆開。
“找我爹爹報(bào)仇,還不如成為我爹爹的乘龍快婿,我想爹爹會很樂意的,甚至將武夷派掌門的寶座讓給你!
“我不希罕!”
她皺眉!霸鯐幌:蹦?你必須登上掌門的位置才能與我成親啊,否則爹爹不會答應(yīng)的!彼氖种腹蠢罩嗦愕男靥拧!岸遥闩c我有肌膚之親后,若不入武夷派門下,爹爹肯定會失手宰了你的,我不想未來夫婿死在自己爹的刀下!
“厲葒,你慢慢等著,就算我死了,也不會動你一根寒毛!”
“喔,真的嗎?”她偏頭媚笑,手邪淫地往他腿根處摸索,一手摸著他光裸的胸膛呵笑!斑@樣叫沒反應(yīng)嗎?”
“厲葒!”御劍夫面紅耳赤。他現(xiàn)在又無法運(yùn)功抵抗,全然被動地任她蹂躪,他咬著頻顫的牙床。
“嘖嘖嘖!彼哪橆a!澳氵@紅潤的顏色是因?yàn)橛鹄p身,隱忍得厲害,還是怒火沖天,想殺我宰我剮我呢?”
“你只能以此來滿足自己嗎?”御劍夫諷刺道。“難道你真的沒人要,需要以軟筋散來得到男人?如果厲之道知曉他的女兒竟是這般無恥、下賤,你想他會不會宰了你?”
“等到那時候,你已是我的人,咱倆有肌膚之親,你說再多聽在我爹爹耳里只會被想成是為自己開罪的說辭,爹爹不會相信的!
她往前吻住他的唇,不管她如何挑逗,他偏就是不張開嘴給她點(diǎn)溫暖,她氣極了,捧著他的臉用力地吻他。
“啪!”厲葒憤怒地賞御劍夫一巴掌!皬堥_你的嘴!你不會連親吻都不會吧!”
“我會,但我卻不想吻你!彼漤!澳阕屛蚁胪。”
她瞪大眼睛,眼瞳中充滿了血腥與憤怒。
“御劍夫!”
她強(qiáng)烈索吻,吻遍他全身上下看得見的地方!拔也幌嘈盼覅柸囅氲玫揭粋男人會是這么困難!我不相信我得不到你——”
御劍夫閉上眼,被動地任厲葒在他身上摸索。
他心中懊悔,為什么不相信元綾的話?為什么要傷了元綾的心?
當(dāng)元綾問他,她在他心里的地位時,他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他知道自己的行為非常傷人,但他并不是故意的,他并沒有想很多,更沒有仔細(xì)思索和她之間的關(guān)系,甚至做個界定,他只是本能地留住她、愛著她……
愛也可以是本能嗎?御劍夫失笑。
他只知道自己絕不可以失去她,仿佛是上輩子發(fā)生過的事,他害怕。
突然間,一聲巨響響起,下一刻,原本坐在他腿上極力勾引他的厲葒停止了動作,腿上的重量消失無蹤。
御劍夫睜開眼,眼前只剩一張責(zé)備的臉。
“你倒是輕松快活嘛。”
“華◇……”
他放松了,原本抵抗厲葒挑逗而豎起的防備瞬間瓦解,御劍夫像虛脫了一樣,整個人差點(diǎn)跌下椅子,幸好華◇扶住了他,將他扶到床上讓他靠著墻壁休息。
“別說我不顧朋友之情沒來救你。”華◇起身走向角落的桌子,替御劍夫倒了杯水過來!昂攘税,我看你現(xiàn)在是欲火焚身!比A◇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御劍夫身下,然后不客氣地大笑。
“她向我撒了軟筋散!”御劍夫羞憤地咆哮,可惜他的吼叫聽來非常無力。
“我知道,我知道。”華◇猛點(diǎn)頭,卻仍止不住大笑。
“華◇!”
“你留點(diǎn)力氣,別浪費(fèi)了!比A◇替他拉上被厲葒扯下的衣裳,整了整。
“你身上有沒有解軟筋散的藥?”御劍夫有氣無力地問,整個身子都靠向身后的墻壁。
“你當(dāng)我是萬能的呀,我上哪兒生解藥給你!”華◇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厲葒,對于她衣不蔽體的浪蕩樣感到惡心!斑有啊,她要怎么辦?”
御劍夫斜睨著沉睡中的厲葒。“她是厲之道的女兒!
華◇點(diǎn)點(diǎn)頭!斑@點(diǎn)我早清到了,所以才會警告你,誰教你偏不聽。唉,人家說,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這句話可真一點(diǎn)都沒錯。”華◇抱胸仔細(xì)打量趴在冷地板上睡覺的厲葒!安贿^這美人怎長得那么丑?這樣還叫美人嗎?”
“將她捆起來,我不想殺了她,只要讓她追不上咱們就行了。”
“是,遵命大人。”
華◇抱起厲葒,一對玉脯活跳跳地露在衣裳外,他見了皺起眉頭搖首。
“真惡心!彼瓟n她的衣服,將她抱到有背的椅子上,再將床簾撕成細(xì)條狀,捆綁住她,將她困在椅子里。
厲葒仍舊偏著頭沉睡。
“你點(diǎn)了她的睡穴?”
“不點(diǎn)她睡穴,她活像只饑渴的惡虎,說不定把我也順便吃了!
“華◇,我知道元綾肯定有找過你,只是你不肯說而已,拜托,請你告訴我,她現(xiàn)在的位置。”
“你知道做什么?反正你都已經(jīng)傷她那么深了。”
“華◇,這幾年來我對她的感情,你看得最清楚……”
“我看清楚沒用,重要的是她,要她看清才行!比A◇雙手抱胸。“現(xiàn)在她對你是徹底心冷,才會舉家遷移這種大事都沒和你說,擺明了是想躲你,你會不清楚嗎?”
“我清楚!庇鶆Ψ蚴Щ曷淦堑卮故住
見御劍夫這種可憐模樣還有被下藥后臉色蒼白,華◇還真有點(diǎn)于心不忍。
“好啦好啦,看你這么可憐,我就冒著被綾大卸八塊的危險(xiǎn)告訴你,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杭州老家了,他們?nèi)胰瞬]有走安全的陸路,反而求快速而行水路,所以你才會沒追上她!
“我要去找她!”御劍夫強(qiáng)要起身,但身上軟筋散毒仍未退,全身毫無力氣地又靠回墻壁。
“等你身上軟筋散的毒退了再說。”華◇深運(yùn)氣后出指點(diǎn)中御劍夫的穴位。“這樣你身上的毒退得比較快!
“華◇,你不是回家去了嗎,怎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說到這兒,華◇忍不住以責(zé)備的眼神看著御劍夫。
“你覺得我有可能放著你任那妖女蹂躪而不幫你嗎?我怎么可能放你一個人身處危險(xiǎn)之中。早知道厲葒接近你是有企圖的了,哪有可能離開得了,自然是一路跟蹤你們啰!
御劍夫吃驚不已!暗俏也]有發(fā)覺你跟在我們后頭!
“被你發(fā)現(xiàn)那我還用混嗎?”
“華◇,謝謝你。”御劍夫衷心地感謝。得此良友夫復(fù)何求。
“少來了,咱們沒那么陌生吧。”華◇拍拍御劍夫的肩!安贿^你可得好好想想,見到綾后要怎么向她解釋,她的固執(zhí)你是知道的,她恐怕不會那么快就原諒你!
“我知道,這點(diǎn)我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了,不過她再怎么躲我,我都要找到她,將她帶回冰山去見師父,至少我要讓師父承認(rèn)我們!
“你有這決心是最好了!
“三個月了!都已經(jīng)三個月了!”元綾亮出指縫間的銀針,刷一聲手中銀針齊飛,正中立在門外的人形柱子。
“二姊,你這樣甩銀針,門外的人肯定會被你嚇?biāo)!痹r放下手中繡好的繡品。
元綾只要心慌、心急,有煩惱,就喜歡練她的看家本領(lǐng)——飛凌彩針。
那可是她最引以為傲的自創(chuàng)武功,每根彩針都來自于凈紗繡房里最好的師父以各式彩石所磨制而成,細(xì)如線、利如刀,能穿石亦能殺人。
“已經(jīng)三個月了,還找不到爹和繡繡,不知他倆是兇是吉,你說我能不急嗎?”一根銀針又飛了出去,結(jié)實(shí)地嵌進(jìn)柱子里。
一名繡房丫環(huán)恰好經(jīng)過,被從她眼前刷過的銀針嚇得半死,臉色發(fā)白、瞳孔放大地愣在那兒。
“二姊,你嚇到人了!”元縭趕忙跑過去扶住那名丫環(huán)。“你沒事吧?”
元縭手揮了揮,捏了捏,那名丫環(huán)終于有了些反應(yīng),大大地喘了口氣。
“我……我差點(diǎn)……差點(diǎn)去見閻王老子了。”
“真是沒用!”元綾見狀嗤道,乖乖地拉住銀針尾端的線將銀針一根根收回來。
丫環(huán)又被幾近貼在她臉上飛過的銀針嚇到,再次怔住。
“二姊!”元縭氣得差點(diǎn)跳腳。
元綾翻白眼!坝指陕铮俊
“你又嚇到人家了!”
元綾氣憤地將銀針收妥!拔沂蔗樢膊恍邪!”
元縭翻白眼不想再和元綾講下去,連忙召來下人將丫環(huán)扶下去。
“大姊,你管管二姊吧,她沒事就愛玩弄她的銀針,繡房里的丫環(huán)十個有九個被她嚇傻!
元緗淺笑,一針一線地繡著她手中的絲緞!靶】r,自從綾學(xué)武之后,元家人早已管不住她了,我說的話她又哪會聽!”
“大姊!”元綾抗議道。誰說她不聽了!
“是呀,二姊只聽她師父的話,怕是要她往東往西她都不會有半點(diǎn)質(zhì)疑!痹r淘氣地支著臉,戲看元綾羞憤的關(guān)公臉。
“小縭,你想不想嘗嘗我這彩針的厲害?我可以讓你見識見識。”元綾威脅地亮出銀針在元縭面前晃動!捌匠H艘娮R可沒那么容易,今日你特別,我可以讓你嘗當(dāng)它戳進(jìn)肉里的滋味!
“二姊,你敢讓你師父嘗試嗎?”元縭絲毫不受元綾恐怖的威脅。
“又扯到他做什么!你皮在癢了是不是?”
“二姊,誰教你有把柄落在我手上。”
“哼!”元綾別過頭去。
“你們姊妹倆,就會斗嘴!痹|停下手中的工作!把芯恳幌碌屠C繡的事吧!
元綾刻意坐到元緗身旁,賭氣背對著元縭。
“我已經(jīng)托朋友沿路查訪,可是都沒有查到爹和繡繡的半點(diǎn)消息,他們倆像是從這世上蒸發(fā)了一樣!
三人頓時眉頭深鎖,大廳安靜無聲。
此時元纖從門外跑進(jìn)來,手中握著一支箭。
“緗姊姊、綾姊姊、縭姊姊!
“纖兒,你跑哪兒去了?”元縭抱住朝她奔來的小妹,讓她坐在腿上。
元纖獻(xiàn)寶似地高舉右手!熬c姊姊,你看!這是一個大哥哥給纖兒的耶!他說你一定知道意思!
元綾接過元纖手中的箭,臉色頓時丕變。
元緗關(guān)心地問:“綾,怎么回事?你認(rèn)識這箭的主人嗎?”
元綾二話不說,啪地一聲猛然站起,推倒了椅子。
“綾?”
“他追來了!痹c失神地喃喃。
“誰追來了?”
元綾的話搞得元緗莫名其妙,元縭則似笑非笑地瞅著元綾。
“我看哪……那箭的主人是二姊的師父吧。”大姊有繞且初在糾纏、二姊有她師父御劍夫死命追著,呵呵,她就等著看她們倆如何解決這兩個男人。
元縭一語驚醒夢中人,元綾回神盯了她一眼。
“我……我得走了,此地不宜久留!
“等等,綾!”元緗拉住元綾!澳氵沒說清楚查訪的結(jié)果!
“我……先溜要緊!”
瞬間,元綾便逃得不見蹤影,留下錯愕的三人。
“綾……綾姊姊……飛得好快喔。”元纖贊嘆不已。
茶棧里,鬧聲四起,眾人將焦點(diǎn)鎖定在柳眉倒豎的女孩身上,瞧她擺出應(yīng)戰(zhàn)的招式,對著前頭三名尖嘴猴腮的臭男人。
“再過來就別怪我不客氣啰!”手一偏,七彩的銀針閃了下光芒。
“幾支針就想置人于死地,姑娘,你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
女孩揚(yáng)起唇笑了笑!澳蔷驮囋嚳窗 !
“只要你答應(yīng)和我們幾個玩玩,我們就放過你,如何?”
女孩撇了撇嘴角!澳銈兿氲妹!誰想和你們這群變態(tài)玩!有人頭發(fā)的顏色是朱色、青色、藍(lán)色的嗎?你們到底是不是中原人。
被女孩罵不是人,三名男人均強(qiáng)忍著怒意!拔覀兊拇_不是中原人,姑娘的眼力真好!
“不用說了!你們肯定是韃子!”她備戰(zhàn)姿勢更甚,恐有出手的可能。
三人的臉色難看,眉豎了起來!肮媚,我們只是想請你喝個茶,帶我們在中原好好玩玩,不需要口出穢言吧!
“誰要和你們這幾個韃子玩!”見三人步履往前跨出,她大吼:“再過來休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
“我們還真想嘗嘗你那幾根小玩意兒的厲害!贝巳艘怀鍪直闶菢O重的內(nèi)力,手中長鞭一揮,女孩急忙閃過,長鞭擊在茶桌上,桌子頓時裂成兩半,茶棧里其他人見狀紛紛走避,逃了出去。
女孩捉住梁柱站在二樓看臺圍桿上,一席白色紗裙隨風(fēng)輕揚(yáng)!拔遗!依你那種三腳貓功夫還想讓我好看!”
“你!”另一人擊出手中轉(zhuǎn)珠,卻仍被她閃過而擊穿梁柱。
女孩一個不穩(wěn)后仰,手中緊抓的梁柱斷成兩截,她趕緊射出手中的銀針,銀針穿過橫梁,尾端線繞了兩三圈緊縛住橫梁,她飛躍而下,收回銀針,腳才要落地,身子便被人打橫一抱,扛上肩——
“放手、放手!”她猛捶他的肩頭,迫使他松手。
大手一松,她整個人就像失去力量的沙包,結(jié)實(shí)地跌在臟兮兮的地上。
“哎喲!”
她扶著跌痛的屁股,慢慢站起身,拍掉身后的干草,賭氣一句話也不再吭。
黑影對著她而來,將她嬌小的身子籠罩在他之下,一股迫人的氣勢令她忍不住抬頭,身子卻頻頻后退。
當(dāng)退到無路可退時,她氣急的吼叫:“你想干嘛!”
他攫住她的下顎,憤怒得想用力捏緊,卻仍舊無法想象看到她身上留下傷痕后,他會多心疼,于是放輕力道,僅捏痛她。
“你知不知道剛剛那三個人的來歷?”她竟然白癡的和那三個人抗衡!
她拍打他的手,拍得他捏住她下顎的手發(fā)紅,仍舊無法掙脫鉗制!坝鶆Ψ颍闩次伊,白癡!”
“我是該先狠狠打死你……還是吻昏你才好?”御劍夫眼中透露著愛戀。
她一陣臉紅!澳阍谡f什么?!放開我啦!”
他們倆此時此刻的姿勢會讓人想入非非,而他的氣息……那么靠近,撲襲著她……
他的頭漸漸往下——
“等一下!”她抵著他的肩頭,臉頰卻因他的舉動而變得紅艷。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
她看著他,卻憤怒的頂了他胸膛一下。“你會想我?你的腦海里不是只有那個厲家大小姐嗎?”
“元綾!彼久肌
她生氣的臉龐依舊美麗,怒視著他。“不要自欺欺人了!你根本就是愛上厲葒!”
“元綾,我根本就不喜歡厲葒!
她撞開他的身子,站得遠(yuǎn)遠(yuǎn)地!安幌矚g就可以和她摟摟抱抱,要是喜歡呢?”為什么她要喜歡上他?元綾氣憤的擦掉頰上剛掉下的淚水。
“元綾!笨粗,他心痛,才想上前抱住她,她卻反而躲開。
“反正……反正我們是師徒關(guān)系,在一起是欺師滅祖的事,你和那個厲葒,就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
“元綾,你說不聽是嗎?我已經(jīng)解釋過那回在坡林里根本不是那回事,你……”大袖一揮,他氣急地背過身去。
“反正……厲葒長得比我漂亮,完全不會武功,你們男人不是最喜歡像她那樣柔弱、令人想保護(hù)的女孩嗎?”她往后退了數(shù)步!拔揖褪谴拄,就是一點(diǎn)也不像女孩嘛!我會武功,抱歉讓你生不起想保護(hù)的念頭行了吧?師父!”
他身子一震,緩緩轉(zhuǎn)過身看著她,眼神中多了惆悵。
她喊他師父……
“你想拉離我倆的距離?一句師父就想抵消我對你的愛?”
她哽咽道:“你曾經(jīng)說過愛我嗎?我只知道你對任何女孩都比對我好,對她們溫柔體貼,對我卻總是怒言相向!彼笸藬(shù)步,直到腳跟抵住臺階。
“元綾……”
“好啦,我自己離開行了吧?我不讓你為難,你愛找哪家姑娘就找哪家姑娘,師父,你也毋需到處找我,就當(dāng)我死了算了,哪天你和厲大小姐成了親也不用發(fā)帖子給我了。”
語畢,元綾閃身奔出破廟。
“元綾!”柳劍夫憤怒地大吼!霸撍!”
天涯海角也要追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