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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別跑! 第九章



  夜已深沉,京城中的百姓跑的跑、躲的躲,街道空蕩蕩,只剩風(fēng)呼呼的吹著,無星無月。  

  天,已變了。  

  不過正是夜黑雁飛高,趁黑好落跑的時(shí)機(jī),豪格護(hù)著凌蒼蒼,袁德芳拉著阿莞,東躲西藏地走到西邊的墻角下。據(jù)說紫禁城已有如死寂的空城,早就沒了駐守的官兵,看來闖軍已拿下皇位的寶座,明朝算是滅亡了,大順王朝正式登場,年號永昌。  

  豪格、袁德芳帶著凌蒼蒼、阿莞緊張的逃命,幸虧城墻沒東西可搜刮,闖軍盡往皇宮內(nèi)苑或城中豪宅大院而去,他們才能輕松的避開心不在焉的守城衛(wèi)兵,爬上城樓,拿出預(yù)先準(zhǔn)備好的繩索,在城垛上綁好后,由豪格一次抱一個(gè)垂到城外,完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送她們遠(yuǎn)離,直到西山邊的一片密林。  

  “等一等,袁公子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跟上?”凌蒼蒼因?yàn)橐恢睕]看見袁德芳,而不肯繼續(xù)走!皶粫潜蛔繁鴶r劫了?你先不要管我們,快回頭去幫他吧!”  

  其實(shí)豪格早就注意到袁德芳確實(shí)拖太久,心里頭也有點(diǎn)擔(dān)心,只是身邊這兩位尚未脫離險(xiǎn)境的姑娘,半點(diǎn)武功也不會,而此時(shí)此刻可能正陷險(xiǎn)境的兄弟,輕功好得不得了,一躍至少也有一丈高以上。  

  “不行!”豪格斷然的說,“至少得讓我確定已把你們藏到安全的地方。”說著,便拉著她往前走。  

  “我們不能這樣子就走,他一定是出事了,難道你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  

  豪格突然停住腳步回頭,抓著她的雙肩,發(fā)泄似的搖晃,“他是我兄弟,我當(dāng)然關(guān)心!  

  “既然如此,為何不回頭去救他?”  

  “我相信他的能力,他不可能如此輕易便讓那群烏合之眾逮住!  

  “可是……”  

  “蒼蒼,別跟我爭,等你們兩個(gè)一安全了,我立刻回頭找他!  

  “對嘛,大嫂,我們趕快躲好,大哥便能趕快回去救二哥呀!”阿莞也來勸說。  

  凌蒼蒼終于承認(rèn)他們說得有理,于是他們又開始找藏匿之所。本來豪格屬意香山,可是凌蒼蒼卻覺得太遠(yuǎn),這樣一來一回太浪費(fèi)時(shí)間,于是她看中一間人去樓空的小廟。當(dāng)然,豪格絕對無法放心她們單獨(dú)在廟里,于是把一口吊在梁上的大鐘卸下來,把她們兩人塞進(jìn)去,并一再吩咐她們千萬不能出聲,相信一般人不會去特別查看里頭是不是藏著人,就算想打開也得一般大漢三、五個(gè)合力才行。  

  最重要的是,如此一來凌蒼蒼便不會一時(shí)沖動,又以身試險(xiǎn),這些時(shí)日以來,他可把她的性子摸透了。  

  接著他循著來時(shí)路線爬上城墻,城里果真?zhèn)鱽淼度邢嘟拥穆曇簦偻驴,那被圍困的人就是袁德芳?nbsp; 

  豪格急急的翻下墻,隨便搶來一把刀,如風(fēng)車輪似的左砍右劈,殺出一條血路,直往被層層包圍的中心。  

  “大哥,你怎么這么晚才想到我?”袁德芳開玩笑似的抱怨,因?yàn)樗娴膶@些愈殺愈多的闖軍漸感難支。  

  “我以為你只是愛玩。”豪格頂他一句。  

  “嗟!”袁德芳笑了笑,多了豪格,他可就輕松了,每次他們兩個(gè)人聯(lián)手,簡直可以稱為天下無敵。  

  豪格威猛且有力,氣魄壓人;而袁德芳則是敏捷而犀利,教人難以捉摸,他們兩人面對大軍,來兩個(gè)各出一招,來十個(gè)則各出兩招半,三兩下的工夫,那一群流氓似的烏合之眾只退不進(jìn)。  

  看來應(yīng)該沒事了,豪格朝袁德芳喊,“還不快走,想再打嗎?”  

  袁德芳沒理他,反而轉(zhuǎn)身從一堆斷垣殘瓦中抱出一個(gè)渾身是血的小姑娘,后頭還跟個(gè)約莫十六歲的少年。  

  那少年不住的哈腰鞠躬,“謝謝兩位大俠救命之恩,謝謝!”  

  袁德芳笑說:“別客氣,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大家都是逃命的!  

  原來他是為了救人才耽擱,但因?yàn)榇髷钞?dāng)前,豪格并不想費(fèi)事多問,并且了心還懸念著藏在大鐘底下的凌蒼蒼和阿莞,于是也一手抱著那個(gè)少年,往城墻上爬。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豪格知道他害怕,于是特別表現(xiàn)出和氣。  

  “我……我姓何,單名一個(gè)新字。”何新驚魂未甫的說。  

  豪格安慰他,“別怕,一會兒就會沒事了。”  

  袁德芳很稱贊的說:“你就沒見他剛剛舍命保護(hù)妹妹的樣子,那真是教人感動,若不出手幫助,真是枉為人了。”  

  豪格贊許的拍拍何新的肩,“做一個(gè)堂堂男子漢就應(yīng)該要這樣子,忠肝義膽!  

  何新報(bào)以澀澀一笑,“是……是……”  

  豪格又問:“你家就只逃出你們兄妹二人?”  

  何新猛點(diǎn)頭。  

  “那你們已經(jīng)有投靠的地方嗎?”袁德芳問。  

  見何新茫無頭緒的搖頭,豪格便在想著該怎么幫助這對小兄妹,而此時(shí)又來了一大隊(duì)追兵,在豪格與袁德芳都還沒起疑怎么這一對小兄妹能引來這么多的追兵之際,為首的將軍便大吼,“是誰那么大膽,竟敢劫走前朝遺孽!來人呀,給我拿下,”  

  “前朝遺孽?”袁德芳心想,他們是崇禎的子女!瞄了一眼何新,瞧他唇紅齒白細(xì)皮嫩內(nèi)的,確實(shí)養(yǎng)得白白胖胖,就是太沒膽識了,居然嚇得像落水狗一樣,連太子都這般,那國運(yùn)如此也不希罕了,幸好還沒沒良心的不顧手足之情,拋下重傷的妹妹!澳銈冋娴氖浅绲澋淖优俊痹路及櫭紗。  

  何新有些不知所措的跪下來,不住的說:“大俠救命!大俠救命!”  

  袁德芳卻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懷中的女孩往何新身上一扔,大聲的說:“既是崇禎的子女,我可不想管!  

  闖軍的將軍大笑,“算你識時(shí)務(wù),來人,快把長平公主給我?guī)Щ厝。?nbsp; 

  何新沒想到袁德芳真會這么做,一邊要扶好長平公主,一邊要磕頭,累得他哭叫著,“兩位大俠,求求你們,一定要救救公主,我們公主是個(gè)善良又有愛心的人,既不該死,更不該落到那個(gè)大豬頭手里,如果你們真的不救她,我……就在這里一頭撞死殉主……”  

  “只有公主嗎?”袁德芳追問,“你剛剛不是告訴我你們是兄妹,難道你不是太子?”  

  何新只好說:“我……我不是太子,我是宮中的小太監(jiān)。”  

  袁德芳看了何新一眼,假若他真是個(gè)小太監(jiān),倒是有顆難得一見的忠心,愿意舍生護(hù)主。  

  豪格伸手一攔便攔住何新,笑著勸他,“生命無價(jià),豈可如此輕易就義,螻蟻尚且偷生,能活得一刻便是一刻!  

  這是沒多久前袁德芳說來勸凌蒼蒼的,真巧,此刻便又用上了。豪格挪揄的說:“你當(dāng)真要見死不救?不怕待會兒又被你大嫂訓(xùn)一頓忠孝仁愛信義和平?”  

  “哼!”袁德芳大聲的說:“我與那崇禎有不共戴天之仇,恨不得親手殺了他,怎么可能還救他的遺孽!”  

  “哈!哈!哈!”闖軍的將軍笑說:“原來你還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快把公主帶下來,我領(lǐng)你去見皇上,說不定還可以賞你一官半職!  

  “兄弟,你千萬不能這么做,小孩子是無辜的呀!”豪格大喊。  

  袁德芳不屆一哼,“哼!父債子償,天經(jīng)地義!  

  豪格嘆了口氣,“你……你真的狠得下心做這等不義之事?這教我怎么跟你大嫂交代?”  

  袁德芳嗤之以鼻的說:“難道你就只會拿她來嚇我,給我這樣的臺階下,實(shí)在太難看了。”  

  豪格蓄勢待發(fā)的反問:“要不然要怎么樣的臺階你才肯下?”  

  “還不如說,再怎樣也不能讓那頭肥豬稱心如意……”  

  他那“肥豬”兩字才落,人便已飛下城樓,在半空中發(fā)了劍招,真挺挺的刺向那名闖軍的將軍,中途還踢翻四、五個(gè)馬上官兵。  

  而豪格也不落人后的左刀右劍橫掃起來。  

  原來當(dāng)袁德芳在前面一邊唱罵之際,豪格一邊早已將何新和長平公主綁好,垂到城下去了。  

  “造反啦!來人呀!給我殺!”闖軍的將軍邊喊殺,自己則邊退。  

  “就只許你造反,不準(zhǔn)我造反!”袁德芳如秋風(fēng)掃落葉般的發(fā)功勢直直向闖軍而去。  

  “你造反,他造反,大家一起來造反!”豪格的武功更是使天地動搖。  

  沒有凌蒼蒼和阿莞讓人牽腸掛肚,又少了何新和長平公主讓人礙手礙腳,豪格和袁德芳如雕展翼,大展身手,打得闖軍七零八落,落荒而逃。  

  袁德芳拍拍身上的灰塵,想著自己居然真的救了崇禎的女兒,實(shí)在讓人覺得天下間有許多事,除了付諸一笑外,要不然還能怎么樣?  

  就算豪格真的好奇,也不想問他,剛才是否真有心想棄長平公主于不顧?可是如果他真的這么做的話,他知道自己絕對會體諒,并且不會透露半句給蒼蒼知道。  

  “走吧,那個(gè)小公主看起來傷勢頗重,不早點(diǎn)治療不行。”豪格說。  

  袁德芳跟上他的腳步問:“蒼蒼和阿莞如何?我挺意外你居然舍得丟下她回頭找我。”  

  “你還說呢,才一眨眼見不到你跟上來,蒼蒼就賴著非回頭找你不可,鬧得我好說歹說哄她先躲起來,然后才安心出來找你!焙栏襁是忍不住挪揄他一下,“不過,你運(yùn)氣還真不錯(cuò),竟然救了一名公主!  

  袁德芳不理會他,只道:“我們還是快走吧,若是追兵來了,一口氣要保護(hù)四個(gè)人,還真是麻煩!  

  豪格不再笑他,趕回小廟,但一入小廟后,廟里卻沒見著長平公主和何新的人影。袁德芳和豪格面面相覷。  

  豪格擔(dān)心的說:“我明明指清楚了路線,讓他們來的!鳖D了一會兒又說:“也許他怕你是真的這么打算想殺長平公主,就逃往別處了!  

  袁德芳冷冷的說:“正好,省事。蒼蒼跟阿莞呢,你把她們藏到哪兒去了?”  

  豪格笑著正往廟里的大鐘走去時(shí),何新卻突地從神桌底下探出頭來,一確定是兩位大俠后,才放心的抽抽噎噎著爬出來。  

  袁德芳將他一把拉起來問:“那個(gè)小姑娘呢?”  

  何新指著神桌底下,抽搭的說:“那……里……”然后又瑟縮著身子道:“這里……好像有鬼!闭么藭r(shí)那口大鐘又傳來嗚嗚嗡嗡之聲,嚇得何新又躲到神桌底下叫,“又來了!”  

  原來何新剛進(jìn)廟時(shí),就被那聲音嚇得躲到神桌底下,他還不忘把長平公主一起帶進(jìn)去。  

  袁德芳也奇怪那是什么聲音而從桌邊抬頭,看見豪格掀著鐘口的怪異舉動時(shí)便問:“你在干么?”  

  毋需豪格解釋,阿莞很快就爬出來,嚷嚷著說:“悶死我了!”接著她又回頭把凌蒼蒼給扶起來,等她們都站直了,豪格才把大鐘放下。  

  袁德芳忍不住先站起來給他一個(gè)熱烈的掌聲,“太厲害了!虧你想得出這個(gè)辦法,難怪你敢放她們留下!  

  豪格全身肌肉賁張的滲出一粒粒斗大般的汗珠,凌蒼蒼的手帕不知掉在何處,只好翻出袖子里層干凈的地方,幫他擦汗。  

  “有沒有悶得你不舒服?”豪格關(guān)心的問。  

  凌蒼蒼搖頭,“一點(diǎn)也沒有不舒服,只是一直擔(dān)心你們,要不然就打起瞌睡來了。”  

  袁德芳口中雖說不想救長平公主,但他其實(shí)還是很關(guān)心她的傷勢,可是不清楚她到底傷在哪里,于是他將何新拉出神桌后,直接在神桌底下替她檢查傷勢。  

  “這是誰呀?”阿莞好奇的蹲下身看癱在地上的何新,“耶,這小兄弟長得挺俊的。喂!你醒醒呀!”  

  何新經(jīng)過這一夜的驚嚇和勞累,再加上他先前以為大鐘里的怪聲音是鬼哭神號,他雖為了長平公主已經(jīng)硬撐好一陣子,但一看見兩位大俠來了,便再也支持不住,昏了過去。  

  阿莞叫不醒他,還以為他怎么了,“哎呀!可別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卻還是死了!”  

  豪格只好自動放棄凌蒼蒼這一回的溫柔照拂,過去看他,發(fā)覺他氣息平穩(wěn),便放心了,“他沒事,大概累壞了,讓他睡一會兒吧!闭Z畢便將何新抱到一邊墻角躺著。  

  “阿莞,那邊有個(gè)蒲團(tuán),拿過來給他墊一下頭吧。”凌蒼蒼差點(diǎn)又要以為自己的克相又恢復(fù)了,就這么克死一個(gè)小男生。  

  她轉(zhuǎn)身在菩薩神像前合十禮敬一下,然后扯下桌布要給何新當(dāng)被子蓋。  

  桌布一掀開,阿莞突然看見神桌底下袁德芳正在脫長平公主的上衣,一聲驚呼馬上脫口而出,“。《,你這是在干么?!”  

  所有人除了何新以外,全都看向神桌底下,只見袁德芳竟然用刀在割長平公主身上的衣服。  

  “德芳……”豪格不知道眼前到底是何狀況?  

  袁德芳瞪了他們一眼,“看什么?難不成你們以為我有戀童癖,還是戀尸癖?快點(diǎn),去幫我提點(diǎn)清水來!  

  他當(dāng)然是在幫長平公主治療,大家實(shí)在太會想象了。  

  “水?哪里有水?”阿莞問。  

  袁德芳又開口,“不是你,蒼蒼,你過來幫我,豪格,你去打水!  

  于是阿莞也鉆進(jìn)神桌底下,豪格則轉(zhuǎn)身正要去后院找水,凌蒼蒼不解的問:“為什么這件事非得在神桌底下做不可?”  

  袁德芳捺著性子解釋,“再動她一動,這條漂亮的膀子,恐怕就非要廢了不可。”  

  豪格見阿莞笨手笨腳的東撞一下神桌桌腳,西碰一下神桌桌底,于是便說:“把神桌搬開不就好了!闭f完運(yùn)氣將那張黑檀木的神桌給挺舉起來,放到一邊,然后才轉(zhuǎn)身去打水。  

  凌蒼蒼依然又向菩薩神像合十禮敬一下,然后也跪到地上想幫忙,可是一看見那傷口皮開肉綻得令人觸目驚心,免不了頭昏的跌倒在地。  

  “大嫂,你沒見過這種血肉模糊的場面,還是到一旁歇著吧!卑⑤刚f,其實(shí)她自己都快要吐了。  

  凌蒼蒼只好乖乖的到一邊歇著。  

  此時(shí)豪格已回到小廟里,他不但打來一桶水,還找了個(gè)泥爐,里頭尚留有余溫的黑碳,顯然這小廟的住持也是逃得倉促。總之,他開始煮起一盆熱水,準(zhǔn)備處理傷口消毒用。  

  袁德芳已檢查過長平公主的傷勢,她的左臂這道深已見骨的刀傷,幸好沒什么臟東西附上,是故不易被感染,但是傷口實(shí)在太大了,若不縫合,恐怕很難痊愈,于是取出懷中的隨身急救包,幫她縫合傷口。  

  這時(shí)候何新悠悠醒轉(zhuǎn),護(hù)主心切的他連爬帶滾的飛奔至長平公主身邊,大聲哭叫著,“公主……”  

  “公主?”凌蒼蒼和阿莞驚訝的喊著。  

  袁德芳便解釋,“聽說這是崇禎的女兒!  

  何新抽搭的說:“我……公主……她……不會……”  

  袁德芳忙說:“只要你不哭,我就設(shè)法不讓她死!  

  何新馬上擦干眼淚,接著便朝袁德芳磕頭,“大俠,你一定要救救我們公主,以后我一定給你做牛做馬!  

  袁德芳觀察他,動不動就跪地磕頭,確實(shí)把奴才的本事學(xué)得很徹底,看來真的是太監(jiān)而非太子,當(dāng)然他是不是太監(jiān),很容易便能查出來,不過要是他真倒霉弄了個(gè)太子公主在身邊,簡直是有罪受不完。  

  “你起來,別動不動就磕頭,算什么男子漢大丈夫!卑⑤篙p斥。說實(shí)在的,長這么大她都還沒見過這么不持重的男孩子,再加上又認(rèn)了兩個(gè)英雄哥哥,總覺得天下的男人應(yīng)以他們?yōu)槟7,才是好漢。  

  何新只好站起來,退到一邊去。  

  凌蒼蒼想著闖軍的暴行,幽幽的嘆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阿莞也跟著罵,“就是嘛,還說什么義軍,連小女孩都下這么重的手,根本是無情無義、無血無淚嘛,”  

  罵到這兒,他們才想到長平公主的傷勢,豪格和何新被趕去一旁,而阿莞則上前來到袁德芳身邊。  

  袁德芳將長平公主的傷口細(xì)細(xì)密密的縫了近百針,處理完長平公主的傷口后,他出去找草藥煎藥。  

  待天亮了后,凌蒼蒼和阿莞才合力弄干凈長平公主身上的血污,替她換上一套干凈的衣服。  

  “哇!”阿莞看清楚長平公主的臉后,忍不住呆了半晌。  

  “大嫂,我看她簡直比你還要美呢!”阿莞嘆道。  

  凌蒼蒼不以為意的一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豪格也不禁贊嘆一聲,拍著袁德芳的肩膀說:“幸好把她給救下來了,要不然豈不是暴殄天物?”  

  “大哥,你該不會是想見異思遷吧?”阿莞看他一臉得意的神色。  

  “亂講!”豪格馬上摟住凌蒼蒼的肩,“從今而后,我對蒼蒼絕對是一心一意,海枯石爛。不過,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公主救得活嗎?”  

  袁德芳無把握的搖搖頭,何新于是又哭起來。  

  “恐怕得先觀察個(gè)幾天,她要是能醒來,便是有救;要是不醒來,恐怕就沒希望了!痹路颊Z畢嘆口氣。  

  何新哭得更大聲,阿莞于是又罵他,“沒見過像你這么愛哭的男人,就算公主死不了,也會被你給哭死!  

  何新只好咬緊嘴唇,不讓自己再出一點(diǎn)點(diǎn)聲音,至于眼淚,那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  

  “可是這里這么危險(xiǎn)……”豪格就怕闖軍總有一天會搜出城來。  

  凌蒼蒼抱住豪格懇求,“你看她多可憐,無論如何我們是她唯一的生機(jī),就多待幾天吧,我相信有你們兩個(gè),絕對不會有事的!  

  何新感激的凝睇著凌蒼蒼,其他人則都明白,除非把她敲昏了帶走,否則說什么她也要留下來。但,誰又舍得敲昏她呢?  

  豪格只好下定決心,自己累一點(diǎn),多到外面去站哨。不過,后來他們又想到那口大鐘,于是當(dāng)有警報(bào)時(shí),便將他們四人都塞進(jìn)鐘里面,而豪格和袁德芳則視狀況殺他一陣,或是誘敵到別的地方。  

  于是就這樣四、五天過去,長平公主至少依然活著,而由于大順王朝李自成的大軍開拔去北邊跟吳三桂對決,于是皇城里只留下部份軍隊(duì)守城,不讓進(jìn),也不給出,至于城外的良田荒蕪,也就沒人多管。  

  有歌謠云:“天老爺,耳又聾,眼又花。為非作歹的享盡榮華,持齋行善的活活餓煞。天老爺,你年紀(jì)大,你不會作天,你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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