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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貴丫鬟 第五章

  御書房內(nèi)檀香四溢,啜飲甘甜茶湯,金射獨微帶笑意,眄向冷如冰霜的手足兄弟。

  “早朝已散,你來找我該不是只為品茗吧?”

  金射孤一笑也不給,冷冷的薄怒道:“一國之君耍弄著小心眼的心機,你不覺羞慚?”

  “弟!你的話太傷人!”這高傲如天神的王弟竟不怕他賜罪! 

  “莫鎖鎖!”他的深眸深不見底,幽幽的寒芒里一些情緒也不露。

  金射獨儒雅的笑言,“那個我向明皇帝索討的圣旨丫環(huán)?怎么,她不如你意?不夠伶利?”

  “你要的不是她的伶利吧!我的寢殿一向不需要丫

  環(huán)伺候!

  “凡事總有開始,是不?”

  “王兄何不直接請命明皇帝讓她成為我金射孤的妃子,何必兜上一圈?”

  “吾意正是!但是如果王兄我如此‘明目張膽’的將你一軍,那莫鎖鎖恐怕被你棄若敝屐!王宮內(nèi)豈不是要大興土木,造置一座冷宮?”

  金射孤邪氣的嗤笑,“王兄打的如意算盤是讓那丫環(huán)與我朝夕相對,希冀來個日久生情?”

  “聽說整個北京城都為她狂騷大亂了……”美人膝、英雄冢,千古不變的定律。

  “倘使王弟我坐懷不亂?”

  “射孤……”唉,金射獨黯然了!盀榱送跛,算我求你吧!

  “找個賢能的人將王位傳承下去即可。”

  “百花國的王位若斷絕在我的手中,我如何能下黃泉面對列祖列宗?”無奈造化弄人,他的不育是神醫(yī)難治之癥。

  金射獨的雙眼又紅,雙肩亦是無力的垮下。

  眉峰一斂緊,金射孤沉言,“如果我答應(yīng)孕育一名子嗣,不管男女,王兄你都將王位傳予,而我歸隱山林,不問國事,如何?”

  “這是交換條件?”他能不允嗎?

  “或是脅迫!

  金射獨揚眉,笑了。“竟敢脅迫?不怕賜你一死!碧惺褵o恐了吧,但是他正是欣賞射孤的傲冷不群啊。

  金射孤繼續(xù)品若,一副天塌了也不干他事的瀟灑。

  “王弟,你決定和莫鎖鎖共結(jié)連理是不?”

  “播種不一定非得花燭高照!”金射孤勾勒起興味的殘笑。

  “難道以她的綽約姿色,也吸引不了你這個不動冥王?”他估計錯誤了嗎?

  “她和宮一樣……”難得的取悅他的冷心冷感。

  拿一個天人似的丫環(huán)和一只金猿相較引金射獨不禁抿唇苦笑。

  但轉(zhuǎn)念一想,宮的母親曾經(jīng)從一群狂獅之爪下救出年僅十三、手無寸鐵的射孤,并且因此傷重不治。

  也因著這天大的救命之恩,射孤將剛剛分娩的小宮視為至親的親人,如影隨形到連他這兄長都要嫉妒起宮的“三千寵愛集于一身”了。

  而相見不過幾個時辰的莫鎖鎖卻已足以和宮相提并論,這意味著什么?

  情愫已生?  

  射孤恐怕是當(dāng)局者迷……

  那么為了王嗣、為了王弟的終身,他這王兄必須加把柴火,振振火勢了。

  “條件或是脅迫,為兄的都應(yīng)準(zhǔn)了,你和莫女的骨肉都將是百花國的統(tǒng)治者,如果是女兒,就是百花國創(chuàng)國以來第一位女王陛下,而你這對我不敬慣了的圣王爺,也由得你五湖由海任意游!”

  “金王陛下,天縱英明。”金射孤高舉一盅清茶,仰首一盡。

  金射獨朗朗大笑,“有口,無心!”

  他的王弟是一只孤鷹,孤鷹喜歡于然一身,不惹牽絆,孤鷹只意高翔天際,俗塵沾染不上其傲姿。

  但愿,莫鎖鎖是陪伴孤鷹身側(cè),獨一無二的柔雁。

  她值得獨一無二這四字……

  必  必  必

  “什么!小玄子,你所言句句屬實?”

  “稟侯爺夫人,奴才哪敢打證言?奴才對您的忠心天地可表啊。”

  梅品萱頹坐于太師椅上,“我日夜所盼的全成空了!

  “按奴才之愚見,倒是仍有挽回局面的可能!

  “湘丫頭堪稱是百花國的第一佳麗,金射孤對她連一顧也不屑,原還奢望有朝一日倩兒能得獲天寵,畢竟倩兒乃是才情美貌兼具的大家閨秀。”枉然啊。

  “夫人!二小姐敗在那丫環(huán)的手中,這口羞辱的氣您咽得下嗎?”  

  “廢話!钡乔閯荼热藦姡  

  “依奴才打探的結(jié)果,圣王爺對待那奴女丫環(huán)并無任何嬌寵疼溺之處,況且那奴女竟然愚蠢得和宮對打起來……”

  梅品萱的背脊打了直,“她可受到最嚴厲的罪罰?”

  “這……倒是沒有……”

  “那么她在金射孤的心中可是占了位置?不僅僅是孕子的妻妃人選了?”

  小玄子忽地瞇起賊眼,四下打探謹慎的悄聲道:“奴才為了夫人您的‘日思夜想’,已經(jīng)尋了一個萬全之策,夫人莫要心煩,只要這計成了,二小姐即是百花國未來的主母,您不也成了最有權(quán)貴的王親了嗎?到時候要風(fēng)要雨……”

  “說吧。”她并無興奮之情,但聽無妨。

  小玄子附嘴過去,說了一計再一計,兩計并行、成功可期。

  梅品萱的唇角漸漸揚起,眼尾的細紋也笑捏出來了。

  她刺笑著,“第一計,由我親自出馬自然可成,第二計,有方子卻少了藥引啊!

  “占城大國的一位高妙神醫(yī)的傳家寶便是……”

  “當(dāng)真是任何男子也抵擋不住……”就算金射孤那般冷絕陰邪的性情也難抗拒。

  “大羅神仙,修道高僧也難逃!”

  “果然是只要用上一回,即可珠胎暗結(jié)?”

  “百分之百!而且包管是個龍種……”

  梅晶萱笑歪了眉眼,身軀亦因高亢的愉悅而打起微顫。她輕輕嗤道:“這藥引子就由你跑一趟占城大國了。事成之后,我不會虧待你這小奸細的,呵呵呵!

  “奴才一定掏心掏肺,誓死效忠夫人。”光是這一年他已收受梅夫人的賞銀無數(shù)了,若不是貪財,他哪會把御書房中的動靜傳達給她這善于心計的老女人!

  梅品萱得意著,“我不要你的誓死效忠,你只要稱職的當(dāng)一名回報的奴才便是!倩兒一坐上后座,你的功勞可是大大的一筆,銘記于心哪!

  必  幽  幽

  如果手中有刀,她會立刻刺死他!

  莫鎖鎖全身發(fā)抖得好生厲害,“寡廉鮮恥!”

  金射孤涼涼一笑,“你是奴,我是主,休得無禮!

  惡人先告狀!澳闶菒褐髌廴跖!”竟然要她伺寢!

  竟然要她為他生子!

  “或許我是惡主,但是你莫大丫環(huán)絕對不是弱奴!”有趣。她的怒火的確使他吃上一驚。  

  莫鎖鎖的媚眼幾乎要噴出火焰來了!澳阋耶(dāng)個生子工具,這是羞辱或是抬舉我這賤婢?”

  “相信這是許多女人求之不得的抬舉!”不是他自夸,

  他一向受到姑娘家的眼光追隨,但也因此使得他對于浪蝶迷花起了反感之憎,孤冷的天性亦是讓胭脂紅粉難入他的眼……

  莫鎖鎖氣紅粉腮,“既然你是如此的炙手可熱,你大可以去找那巴望著蒙受你圣王爺眷顧的女子!彪m然她為他情愫深深,但是他不能糟蹋她呀。

  她拒絕沒有輕憐蜜愛的交歡!

  “小天真!你以為金王為何向你大明朝的洪武君索討你這丫環(huán)?百花國難道缺少仆奴?當(dāng)你接下圣旨的時候就應(yīng)該有所覺悟才是!

  覺悟……言下之意是她這出使丫環(huán)只是個幌稱,真正的圣意是她必須交出自個兒的身子,不管她愿不愿意?

  不!她已經(jīng)丟了心,她不可以一無所有。

  “如果我堅持拒絕你……你會以你的身份強占我嗎?”她不是青樓姬妓呀。

  金射孤把玩著一片枯黃葉子,莫測高深的抿笑,“你以為呢!”

  “為什么選中我?你不是對我不當(dāng)一回事?”

  “我選了你才是重點,至于原因你不必探究。”他也不想探究他自己的真心實意。

  她覺得好悲哀!笆菬o權(quán)探究吧,因為我是泥,你是云。”假若伺候他的專屬丫環(huán)換作另一裙釵,他也會作此決定嗎?

  一絲兒的苦澀自胸臆間蔓延開來……

  “既有自知之明,何必苦作驕女?倘使你真的覺得傷心,換另一個方向思考吧!

  她微愕,“你指的是只要我生下子女,你可以立我為圣妃,或是任我回中原,還我自由身?”

  “懷胎十月,即可以擁有一生的富貴榮華,于你不薄。”他雖無情,卻不錯待人。

  莫鎖鎖好想痛快的大笑,富貴榮華之于她不過是手到擒來的易物,只要她點個頭,公候王將的寵妾之位揮之即來。

  他,夠狠心!

  “我答應(yīng)!彼p笑起來,如三月桃花嬌艷。“但是我不要你的恩封,我要回中原,請你的王兄修一書信,懇請明皇帝的準(zhǔn)詔。”  

  “為什么不愿意為妃?”奇異的,金射孤感到極度的不悅。

  “成為你的妃子?日夜承歡?卑躬屈膝?或是等同于守那望門寡?”與其煎熬,她寧愿心碎。

  當(dāng)他把她當(dāng)作王嗣傳承工具的一刻,她的心便已碎成粉屑了?扇詴械酵闯

  “過來!彼吐。

  依著上意,她走近他身,無論她是他的丫環(huán)或是生子工具,她都不能違抗他的命令。她酸疼的笑出淚滴。

  他凝眸,深沉的睇望她的淚,一臂揮攬,他將她的身子攫抱住,讓她坐于他的雙腿之間。

  “不許哭。女人的眼淚通常是假做楚楚可憐的手段!彼唤麣馀驗樗钪凰难蹨I擾亂了。

  “我的淚只是悲憐我的奴隸命運,除非你改變心意,放我離開!薄 

  他不放,絕不!這一念頭使他驚駭住,他對她竟有強烈的占有欲,不可思議。

  但他突地勾笑,并且吻咬住她的唇肉!奥端x鴦的滋味承受過了嗎?”

  露水鴛鴦?短暫的愛好是不?缺了情愛的歡愉多么的摧折人心。

  “啟稟主子,鎖鎖和你一般心思,只當(dāng)是一場交易。”

  他要子嗣,她冀盼著不再為奴為婢。

  “倔強。”金射孤低嘶,冷笑之中有著不自知的曖昧悸動。

  他的唇緊貼在她的柔香檀口,輾轉(zhuǎn)吸吮,仿佛是山盟海誓的依戀。

  十分肯定的是他對于她的身子已經(jīng)起了依戀之心

  愛或不愛是另一回事,他的心思可不浪費在此啊!

  “我的愛婢……承歡于我也是你的職責(zé)所在!”

  愛……婢?他好殘忍!肆意的傷她能夠使他眉心一舒嗎?

  莫鎖鎖反咬他的唇,汩汩的鮮血溢流下,她嘗到他的血味。

  “你吃下我的血……”邪邪的笑著,他冷不防的也將她的唇口咬破。

  “嗚……”她暗呼,唇上的熱痛來自于他正吮吸她的血。

  如果不曾情涌意動,是不是可以拒絕為他心碎呢?

  她的兩行清淚如泉涌的滾落而下。

  眉梢一挑,金射孤笑謔著,“莫鎖鎖,我嘗到你的血和你的淚了!

  “可你是個沒有血淚的男子……”偏又叫她許了情,收不得了。

  他只是笑意灼灼的望進她的幽眸深處,這一瞬時他為自己的決定感到滿意!要她,明智之舉。

  扯開她的腰帶子,他探進她的襟內(nèi),揉擒住她羞澀的粉蕾。

  “鎖兒……”她的愛婢,亦是他渴盼的欲念。

  莫鎖鎖不語,她只能敬稱他一聲主子是不?緊閉眼瞼的她顫熱得不知所以。身子里的騷動是因為對他的愛,或是他的輕押肆弄而起?

  金射孤的激切狂躁并不下于完璧的她,但是他強迫自己務(wù)必隱忍住,即使對她無情少愛,他也不愿弄疼了

  她,私心里他甚至希望她得到滿足的愉悅感受。

  將她身子打橫抱起,從未有玉體橫陳過的錦榻似是專待她的現(xiàn)身。

  他松開她緊攏的發(fā)髻,烏絲披散于枕的她是一幅誘動人心的美畫。

  由于恐懼即將到來的巫山云雨情,莫鎖鎖像個驚嚇的小羔羊一般,肌膚泛了紅透的羞赧。

  她是怨他,或是恨他?他壓上她的柔軀,直直蹬視著淚光瑩亮的雙潮幽瞳。

  “生下王嗣,你便不再是圣旨丫環(huán)了。”他挺身,占據(jù)她的軟嫩私密。

  “哼嗯……”她忽而咬住他的右肩膀,力氣之強幾乎要印下永世難滅的齒痕。

  “鎖兒,你的承歡‘方法’還真是別致啊!彼α,眸底的熱烈是他意想不及的洶涌。

  莫鎖鎖睜大水眸,與他對視。她絕對不讓羞恥的吟哦呻叫發(fā)出喉口。

  他的陽剛猛強一次又一次沖撞她的身心。

  她又咬上一口。這是他應(yīng)該承受的……

  既然他無心,她就讓他的身上水遠的留存屬于她的記號吧。

  必  必  必

  “聽說那個圣旨丫環(huán)已經(jīng)是圣王爺?shù)恼磉吶肆ā?br />
  “傳說中的她是男人的癡想……”

  “傳說?中原的沸騰之言嗎?大抵是夸大了吧。”

  “宮中的侍衛(wèi)兵們異口同聲的談?wù)撝,要不,王君何必讓她戴著紗帽呢??br />
  “哎!應(yīng)該勝過龍雅湘吧,否則怎能得著不沾惹女子的圣王爺一顧啊!薄 

  “哎,哎,哎,原巴想著咱們這些正殿的奴才能夠讓王君點名,賜給圣王爺哩。”

  苗菁站在樹下,聽著眾宮奴的閑磕牙,她的心好像刺入千萬根針?biāo)频,扎得她難受不已。

  待到鐘聲作響,眾宮奴一轟而散,各自忙事去了,她仍怔忡,陷入昏昧的情緒里。

  “苗丫頭!钡蛦〉穆曇衾镫[藏著算計的笑意。

  她慌了慌,“啊是侯爺夫人!奴才無禮!

  梅品萱漾開笑顏,“苗丫頭愈長愈俏麗了。二十一、二了吧,王后娘娘可打算著你的終身嗎?”

  “奴才八歲進宮,但求盡心盡力服侍王后,不敢奢望!

  “姑娘家得有個依靠……”

  “奴才只是個奴才……”

  “唉唷,丫頭你這是哪兒的謙話,你可是王后娘娘最信任的親信哪。其實,依你的樣貌和得宜的舉止,應(yīng)該是權(quán)貴人家的如夫人來著。”

  苗菁低俯下頭,她何嘗不殷殷期盼?論容姿,她自信滿滿,沒有幾個閨閣千金能與她相比,但是她所深戀的那人卻是個淡漠到足以便人肝腸寸斷的冷漠。

  哼,賤婢!當(dāng)真奢想著圣王妃的位置!梅品萱將刺芒藏于眼下,一臉的笑,

  “我這趟進宮,琢磨的便是倩兒的婚配大事!

  “龍二小姐才貌頂尖,又是侯爺?shù)挠H女兒、朝中賢能極貴的公子一定是求之不得!

  “唉!咱們也算是自家人,我也不瞞你,倩兒那死心眼啊和她那死去一年余的姐姐是一個模樣,偏偏兩姐妹全愛上不該愛的人啊……”

  苗菁心頭一驚!“龍二小姐有意于圣王爺?”

  “可不是嗎?圣王爺風(fēng)采俊美自是不在話下,堪稱是百花國之最,但是他那偏冷、又帶著邪邪的陰陽怪氣!

  “王后娘娘做主了嗎?”苗菁的額上已是冷汗涔涔。

  她有自知之明,為奴的身份能夠當(dāng)個尋常百姓的妻已是艱難的了,除非有王后娘娘的恩賜安排。  

  “娘娘若是做了主,倩兒若能進得圣王宮,我肯定是要向娘娘討取你這可人兒的唷!

  “討取我?為、為什么?”

  “讓你和倩兒做對好姐妹,共同伺候圣王爺啊!

  “侯爺夫人取笑了,苗菁哪能和龍二小姐一起……

  哎,苗菁沒這份福氣!”苗菁心兒怦怦地跳躍著,十幾年的美夢真有實現(xiàn)的一天嗎?

  “傻丫頭!你可是我看著長大的,你的乖順品行我可是一清二楚。倩兒的身子和她那病西施似的湘姐姐一般虛弱不濟,若是單憑她一人可是吃力……”魚兒上鉤了

  呵,不自量力的蠢婢。

  苗菁的頭垂得更低了,害臊得很。

  梅品萱奸狡的撇著笑,“只是委屈了你,如夫人終究是個妾啊!

  苗菁猛一抬頭,急切的道:“不,不委屈!但求龍二小姐能夠容得奴才!

  “容得,容得!要是換作那個捧著圣旨來的賤丫環(huán)可就容不得嘍!薄 

  苗菁深有同感的扭歪了臉,“那奴才自恃美貌過人,以為王君討了她的目的是要讓她成為圣王爺?shù)娜耍V心妄想啊她!”

  她自己不也是奴才,不也是癡心妄想?梅品萱悶著不屑的笑附和著,“可不?但是她可是圣王宮里惟一的女婢,而且也似乎是王爺?shù)娜肆。?br />
  “我呸。以色事主,能夠長久嗎?破鞋一只吧!泵巛細夂薜漠(dāng)口摻雜了些微的不安……

  她曾經(jīng)得罪過那中原奴女,如果那汗女挾怨報復(fù),別說是與之爭鋒了,恐怕還落得伺候那奴女的慘境,畢竟長嫂如母的王后娘娘極其疼愛圣王爺哪。

  把她的畏惶全瞧在眼里的梅品萱低啞著聲緩言道:“一旦那賤丫環(huán)的腹中有了種,別說是丫頭你了,我的倩兒恐怕得另尋他嫁了。但是放眼朝中,論人品、論權(quán)貴,哪一個人勝得了圣王爺啊!

  那可怎么是好?苗菁思忖著!昂顮敺蛉,您可是全德侯爺?shù)奈┮晃赐鋈,整個侯府里您說了便算,王后娘娘肯定會給您這人情的是不?”

  “給是給了,但是王君和圣王爺達成的共識是一旦那賤丫環(huán)孕喜了,圣王妃的位置可是非她莫屬,她的孩子也將是百花國未來的王君啊!

  “那奴女豈不成了未來的太后?”那她苗菁可還有容身之地?

  情況怎會變化得如此之糟!她扭捏著手指頭,哭成淚人兒。

  “惟今之計,只有除掉那賤丫環(huán)!”梅品萱輕依著她的耳旁,冷笑厲厲。

  聽了她的計謀,苗菁瞠大眼、張大口,手足無措。除掉?殺了莫女?但是這不是殺雞宰羊啊,這可是一條人命,她沒這個膽!

  “無毒不丈夫。咱們不是男子,但也不能婦人之仁,否則尸骨無存的將是你和我的倩兒!

  “但這是王宮……王宮之中如何殺人,如何安然脫身?我們是女流之輩啊!

  “用腦子啊……”蠢婢!難怪要為她所利用了!

  苗菁左瞧右瞄,老半天之后方才囁囁嚅嚅的悄道:“夫人的意思是讓奴才去‘解決’莫鎖鎖?”才能和龍二小姐成為好姐妹……  

  “苗丫頭啊,你是正殿的奴才,是王后倚重的人,這小小的差事相信你一定能夠輕易完成!

  “奴才也想除掉她啦,但是假使讓別人知道下手的是我,我這殺人償命的大罪擔(dān)待不起……”  

  就是要她擔(dān)待不起,好一并除掉絆腳石!梅品萱眸中閃過陰險,“我已想妥一計,包管殺得了她又可以保全你!”

  “真的?”她或許可以一搏。

  “下旬,圣王爺不是要和王君去狩獵?狩獵場可是不準(zhǔn)女子進去的是不?”

  “乘機送莫鎖鎖上西天,重新投胎轉(zhuǎn)世”好主意。她看那莫女可是刺眼極了。妖嬈媚精,蠱惑主子的禍水!

  然而轉(zhuǎn)念一想,苗菁卻又遲疑了,“宮那撥人猿……”

  “它和賊丫環(huán)成了莫逆之交是不?那又如何?每一年的狩獵缺得了它嗎?至于圣王宮殿的守兵你也甭怕,寒泉池里的水下一包迷藥就是!’’

  “不愧是三主母,人人敬仰的侯爺夫人!”然而苗菁心下卻不禁融奇,為何她不自己去會一會莫鎖鎖呢。

  但她倏地想個通悟了,梅品萱畢竟也算是皇親國戚嘛,尊祟的身份哪能降了格的和一個中原奴女過招呢。

  “喏,拿去!

  “這是……”

  “百步斷魂丹!”

  “劇毒?一服即死?”

  “即使只飲一口,也成了廢人!此藥無解。神仙鬼醫(yī)皆是束手無策!苗丫頭,只要你能讓她服下這死藥,你便是金射孤的如夫人了!

  接下丹九,苗菁的雙眼發(fā)出興奮的亮芒,她的美夢即將實現(xi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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