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谷樂園一方面封鎖消息,一方面派出大批的安全人員全面搶救墜崖的高中少女!斑@下子可好,聽說受難者的家屬可是大人物耶!”安全人員們邊找人邊聊著。
“是啊!聽說是丁氏財團總裁的掌上明珠耶,喔!錯了,丁氏財團的總裁位置前不久纔由丁劍博接掌,算來是這受難者的大哥!
“哇靠!這下子是封鎖不了這消息了,這蒙難的女孩是千金大小姐耶!”
“對啊!要是她稍有個閃失……”一名安全人員沒來由地打哆嗦。
“怎么啦?”
“我看咱們快認(rèn)真找,否則……若是丁劍博搞垮黃金谷樂園,咱們就得喝西北風(fēng)了!
“說的是,快!”
另一方面,丁劍舒的同學(xué)及老師們也全加入救援的行列。
“嗚……怎么辦,劍舒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不死也剩半條命了……”丁劍舒的同學(xué)邊哭邊找著。
“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可別鬧出人命纔好……”一位老師嚷著。
在崖底,是個有溪流、有樹叢野草的地方,要從長得快比人高的草叢中找人還真不容易,尤其天色愈來愈暗了,幽幽暗暗地倒十分詭譎。
此時——
“喂——快來人!找到了、找到了!”在崖底偏遠(yuǎn)的某個角落里,有人喊著。
“真的?”
一大?人馬全涌至那個出聲的角落,七嘴八舌地問:
“如何?是生是死?”
“傷得如何?還有沒有得救啊?”
當(dāng)大家看到安穩(wěn)地躺在草床上的丁劍舒時,個個是目瞪口呆,忘了該先確認(rèn)一下生死,只是猛猜著:
這是怎么一回事?她真的就是墜崖的女孩?不會吧?眼前這女孩活像從畫中走出來的古代美女,從頭到腳全是古代貴族的行頭!
“是……是劍舒!不會錯的!真的是她!”丁劍舒的好友江莉玲花了好一會兒時間纔認(rèn)出來。
“對……沒錯,是丁劍舒!大家別發(fā)愣啊,快救人、快救人!”丁劍舒的老師也認(rèn)出來了!翱!她還活著……”安全人員急忙搶救。
※ ※ ※
“嗯……”丁劍舒呻吟著,慢慢地蘇醒過來。
“劍舒!你沒事吧?有沒有哪兒不舒服?”丁母一臉擔(dān)懮地問,她坐在女兒的床沿,緊張兮兮地握著女兒的手。
“……媽?”丁劍舒堆著一張疑惑的臉,腦子里亂烘烘地理不出一絲頭緒,頭疼得緊,無力感席卷著她,她既累又倦?yún)s不想睡!澳阍鯐
丁劍舒環(huán)顧四周,映入眼里的是淺紫色系的房間,這——這是她的房間嘛?她不是在黃金谷樂園嗎?何時回到家里來了呢?奇怪了……
見女兒一臉茫然疑惑,丁母體貼地說:
“你這丫頭,怎么那么粗心大意?竟然跌落山崖,好在奇?地沒啥兒大礙,不然,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叫爸爸、媽媽該如何是好?”
丁母馬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一回想剛接到愛女跌落山崖的消息時,還令她當(dāng)場昏倒,直到愛女平安地被送回后,她還是心驚肉跳的。
哦!丁劍舒想起來了,她的確失足跌落山崖,可是,她這不是平安地回家了嗎?
“媽!我沒事了,別擔(dān)心,是我不好行不行,你別哭啊,待會兒爸爸看見又會大驚小怪,給哥哥們見著了更不得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丁劍舒的爸爸及哥哥們?nèi)鋼磉M來,相繼喚著:
“劍舒醒了沒?”
原本安靜的房間頓時熱鬧起來。
完了!全到齊了。
一想到家人的過度保護及關(guān)心,丁劍舒就暗自叫苦,她的耳根子是別想獲得一刻安靜了。唉!這些人…….“爸,哥哥們,你們不去工作,全泡在我這兒行嗎?小心公司倒閉!
“嘿!小娃娃,纔稍有精神就開始損人啦!你放一百二十個心,要丁氏財團瓦解可沒那么容易!倍κ娴拇蟾缍Σ┱f。
“可不是,你先擔(dān)心你自己再說吧,差點把全家人給嚇?biāo)。?br />
丁劍舒吐吐舌!拔乙膊皇枪室獾陌!我是受害者耶!”
“說的是,我們干脆搞垮黃金谷樂園如何?”丁父說。他的寶貝女兒會遭受這種墜崖的可怕際遇,全是黃金谷樂園害的。
“爸,太嚴(yán)重了吧?”丁劍舒不敢茍同。
“我還認(rèn)為太輕了呢!”老三說。
丁劍舒沉思一會兒,突然提出一個要求!鞍郑蹅儼腰S金谷樂園買下來好不好?”
“買下來?為什么?”大伙無不充滿疑惑的異口同聲地問。
丁劍舒一時啞口無言,但,她的眼神是如此地堅定。
丁劍博發(fā)現(xiàn)妹妹的異樣,他沉思一會兒,道:“爸,咱們不妨買下它。”
丁劍舒感激地對大哥笑笑。
“好吧,只要劍舒高興,又有何不可,況且黃金谷樂園的前景頗被看好,值得投資!
“你為什么想買下黃金谷樂園?”丁劍博問。
“……為什么?我也不大知道,只是覺得與其要被你們弄垮,倒不如買下來,我喜歡那兒的山山水水!倍κ嫒粲兴嫉氐。
大伙互望一眼,一顆心彷佛不安起來,是哪里不對勁呢?他們該不該詢問劍舒原先那一身裝扮穿著是怎么一回事?
看著因疲倦而又轉(zhuǎn)入夢鄉(xiāng)的劍舒,那一臉愁容與莫名的哀傷真教他們心疼。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是單純的墜崖,會使一個人有如此巨大的改變?原本開朗的劍舒到哪兒去了?
還有那一幅被一個叫司馬文曲派人送來的古畫,又有何干連呢?短短的一天里竟發(fā)生這么多事。
丁家被揮褪不去的疑云籠罩著……
※ ※ ※
“鷹……鷹王……饒命!微臣是冤枉的啊!”
“王……王上……請饒命……”
大神官父女嚇得冷汗涔涔,全身打冷顫地跪地求饒,朝上?臣個個冷眼射殺他們父女,尤其是莫繼堯身側(cè)的天鷹十二杰,那一臉冷血無情的神態(tài)煞是令人膽寒。
但,有誰比得上悲憤交加的莫繼堯?緊抿的唇、布著血絲的眼,冷冷地盯著跪地求饒的賊人父女,散發(fā)著騰騰的殺氣,如同死神般高坐在上,品嘗人類畏懼死亡的惶恐與懼怕。
莫繼堯做個手勢,馬上有兩個侍衛(wèi)架著瘋瘋癲癲的花珞云上殿來。
而烏魯國王老早就狠心地與她劃清界線,逃回國避避風(fēng)頭,美女跟性命一比,花珞云自是被犧牲了!怪只怪她出了這亂子,開玩笑!謀殺耶,對象還是鷹王的愛妃,而且花珞云因而瘋癲,那他還要她干嘛?
花珞云一見到大神官父女倆,便開始尖叫嚷著:
“啊——你這該死的老賊!出賣我,想把我滅口!可惡的賤人,也不稱稱自己的觔兩,哼!竟妄想跟我搶鷹妃的寶座……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人了,你這該死的死老頭還企圖謀反!想做鷹王?下輩子也別妄想!哼!該死的!你們兩個通通該死!不準(zhǔn)跟我搶……”花珞云先指著大神宮父女破口大罵一番,再奔向前拼命地死拉活扯兼猛掐著他們父女倆,一會兒是針對驚慌失措的大神官;一會是對付光會死命尖叫的嬌嬌,三個人鬧成一團,也快打成一團。
莫繼堯的表情并沒有更進一步的變化,作個手勢,打成一團的三人馬上被帶下去——處決!
“不……不要啊——我不想死!我是冤枉的——”
除了瘋癲的花珞云還不甘愿地打著踢著,大神官父女倆害怕地喊著。
而莫繼堯連蹙一下眉也沒有,森冷漠然地說:“宰相,本王命你全面封鎖烏魯國的經(jīng)濟、交通三個月!
“臣,遵旨!
※ ※ ※
莫繼堯站在觀日嶺崖邊,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崖底,腦海中浮現(xiàn)著愛妻在他眼前消失的一幕,好象從她消失的那一刻開始,他的心就跟著迷失了,就連他的生命活力也彷若被抽空似的。
原來,他愛丁劍舒愛得似海那般深,甚至勝過他的生命!只要能讓她平安地回到他身邊,就算要他舉劍自刎也絕不遲疑!
但,莫繼堯絕不輕言放棄。
他曾向丁劍舒說過,就算她到了天涯海角,他也會尋回她的。
莫繼堯仰首望天,喃喃自語地道:
“也許真的有神鬼存在,舒或許真是來自天界……也或許是來自她所謂的‘未來’,無論如何,我非尋回舒不可。”
蒼天披著殘霞,一?蒼鷹在天空翱翔著,激昂的鷹鳴既悲憤又傲霸,像呼應(yīng)著佇立在崖邊的莫繼堯!澳懵犚娏藳]有?把舒還給我——還給我!”莫繼堯向天空猛揮空拳,發(fā)泄著心中難以壓抑的傷痛!熬退隳悴贿給我,我就親自去找回她!神哪!神哪——”
我愿意相信神鬼的存在,就請你幫助我吧!助我飛越那神秘的時空遙距……
莫繼堯祈求著,他愿意拿性命去賭一場。
※ ※ ※
丁劍舒流著淚醒來。
在夢中的一景一吻彷佛親身經(jīng)歷過般,那么深刻、那么鮮明,還有與她真心相愛的丈夫——莫繼堯。
她能說這不是場夢嗎?在夢中,在那個古代時空生活了大半年,但,卻只是她昏睡近一天的一場迷夢而已!現(xiàn)在的臺灣正值冬天,而在古代卻已是夏天了,在古代所擁有的一切,現(xiàn)實生活中她什么也沒有,丁劍舒就算再多么不愿意承認(rèn)它只是南柯一夢也沒辦法,她的步調(diào)一直順著現(xiàn)實生活走,一天的光景中卻擁有大半年的記憶。是夢吧?若不是夢的話,該如何解釋這虛虛實實的際遇呢?但,她的心、她的靈魂卻深深地泥足深陷,陷落在夢里那場刻骨銘心的愛戀之中。
丁劍舒下床,走到落地窗前,拉開原本隔離著內(nèi)外光景的窗簾,窗外正飄著蒙蒙細(xì)雨,灰色的天空顯得死氣沉沉,那雨絲正似她心中揮不去的惆悵與心傷,更像垂在臉頰上的兩行清淚。
“什么嘛!為什么我要受這種折磨?為什么要為愛神傷哭泣?是夢是真?是夢是真哪?難道我注定要難過一輩子?誰來告訴我?”丁劍舒挫敗地跌坐在地毯上,那么真實的一切,她無法認(rèn)為它只是一場夢。
為企圖緩和情緒,丁劍舒用遙控器開了音響,優(yōu)美又傷感的歌聲便流瀉而出,豈料竟是一首觸痛她的心的曲子——卿卿呢語夢你在迷離云岫夢你輕輕擁我如舊就算月圓月缺就算我心已秋對你的思念永不熄滅………….這首曲子簡直把她所有的心事全都泄露出來了,害她除了掩面痛哭外,什么反應(yīng)都成多余。
“堯……堯……堯啊……”
丁劍舒泣不成聲地喚著,如同夢中般輕喚著身邊的男人。但,現(xiàn)在就算她扯破喉嚨地狂喊,莫繼堯也不會出現(xiàn)在她面前。
說它是夢,丁劍舒不相信,她是如此地深愛著她的鷹王、她的莫繼堯。與他一別,她的心也隨之失落了;若不是夢,這一切又該如何解釋呢?正史中沒有鷹谷,也沒有天鷹王朝。
“劍舒,怎么哭成這樣?臉色那么蒼白……”丁母一進女兒的房間便見到哭倒在地毯上的丁劍舒,好不心疼地扶她到床上躺著。
“媽……我告訴你一件事……”
丁劍舒把她在鷹谷生活半年的點點滴滴全告訴母親。告訴母親她是如何愛上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又是如何愛她。
見女兒的情緒表情在訴說這一段如夢似幻的愛戀時,有嬌瞋、甜蜜,有深情、真愛,盡是一副十分幸福美滿的樣子;然而,故事落幕了,女兒與最熱愛的丈夫分離了,她的臉上是一副傷心欲絕的悲傷,淚水也撲簌簌地直下。身為人母,見女兒如此痛苦,丁母的一顆心也被揪痛了,丁劍舒可是她的心頭肉啊。
丁母實在不忍女兒如此絕望,好似生活就此失去寄托,她真怕劍舒往后的日子會過得如行尸走肉,劍舒纔十八歲而已,人生還有一段好長的路要走,總不能讓劍舒成天以淚洗面地過一生吧?女兒碰上這種事,做母親該如何安慰呢?就連她也半信半疑的,若沒親身經(jīng)歷過一場真情至愛,對于生離死別的打擊又豈會傷得那么深、那么重?
丁母聯(lián)想到她小心收藏的那一套古代華服的行頭。
難道這又暗示著什么嗎?難道劍舒———
穿越時空?但,可能嗎?在短短的一天之中?怎么可能?
可是又該如何解釋劍舒的反應(yīng)及那套華服、神秘的古畫?
丁母的一顆心也跟著布起疑云來,腦中忽然閃過一號人物———司馬文曲。
也許這個人知道什么吧!
“劍舒,你可認(rèn)識司馬文曲這號人物?”丁母忽然問道。
“司馬文曲……”丁劍舒的記憶漸漸回想起司馬文曲這個神秘人物,還有他那席關(guān)鍵性的話!皩α耍欢芙忉屵@一切的,他一定可以!媽,快派人去找他!倍κ婕拥爻吨∧傅氖。
“好……好,別急,媽馬上派人去找。”
豈知,幾乎翻遍了臺灣各個角落,就是找不到這一號人物。
※ ※ ※
光陰匆匆,一晃眼一個月就過去了……
丁劍舒不顧家人的反對,照常到學(xué)校上課,表面上是一個生活忙碌的高三生,為了升大學(xué)而成天抱著書猛啃,而她的心呢?
也許是空了,也許是死了,若不是強迫自己拼命念書找事做,丁劍舒早就崩潰了。
也許是把自己逼得太緊、壓抑得太苦,這一個多月來的身體有了極大的差異,以前的丁劍舒身子壯得像頭牛,精力頗旺盛,更別說她有武術(shù)底子;而今,丁劍舒十分容易疲倦、慵懶、提不起勁、貪睡,還有一直揮褪不去的惡心感及反胃。在飲食上也有極大的改變,腥一點的東西,丁劍舒全碰不得,否則非得抱著馬桶猛吐不可。
今天晚餐時,丁母因心疼愛女愈來愈虛弱的身子,怕她聯(lián)考還沒開始考就先身體不支地倒了,硬是軟硬兼施地要她喝下鮮魚湯,丁劍舒拗不過母親,豁出去地“咕嚕咕!钡匮氏露,結(jié)果躲到廁所“傾吐”一番,經(jīng)這一折騰,臉色蒼白如紙的樣子,嚇壞了丁家上下,連忙請家庭醫(yī)生來應(yīng)診。
“黃醫(yī)生,小女的情況如何?”丁母心急地問,心中卻一直存有一個荒謬的猜測……
“是。∪绾?黃醫(yī)生!逼渌〖胰烁鴨。
倒是躺在床上的丁劍舒沒啥反應(yīng),一沾到床她就只想睡覺。
“這……”黃醫(yī)生望了一眼疲累得合眼欲睡的丁劍舒,他相信自己不可能誤診,可是……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呢?
“黃醫(yī)生,你我算是世交了,可別隱瞞咱們一家子!倍「笇δ杲迨狞S醫(yī)生說,他發(fā)現(xiàn)黃醫(yī)生的顧忌。“若是劍舒有啥病痛可得告訴我們。”
“難道劍舒患了什么病嗎?”丁母惶恐地問。
“黃世伯……”丁家七兄弟擔(dān)懮地喚著。
“這……好吧,劍舒她是懷孕了!
“懷孕?”大家不可思議地拉高聲調(diào)音量。
在?人震驚之余,丁劍舒乍聞“孕事”之時,倏地睜開雙眼,幾乎是彈跳起身地呆坐在床上,她萬萬沒料到自己會……
“懷孕?”
丁母連忙一旁安撫丁劍舒的手足無措!皠κ娌灰拧!
果然,丁母是猜中了。
“這怎可能?劍舒她……不可能!”丁劍博不相信。
“是。↑S醫(yī)生別開玩笑了!倍κ娴睦习植粣偟卣f。“不會錯的,劍舒確實懷孕了,但,你們最好再送她到婦產(chǎn)科仔細(xì)檢查較妥當(dāng)。”
要不是老交情了,黃醫(yī)生可十分不滿有人懷疑他的醫(yī)術(shù)。
“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
大家把目光焦點全股注在呆愣在床上的丁劍舒,他們堅信她不可能亂來的。但,自從丁劍舒到學(xué)校上課后,每天都有司機接送,也不曾私自外出亂跑,究竟丁劍舒是怎么遇上這種事的呢?天哪!他們丁家小寶貝纔多大?太殘忍了!
而丁劍舒卻笑了,彷佛春回大地般地在她臉上又有了生機,她那眼神充滿了希望。
大伙見丁劍舒的‘異!B忙圍上前詢問:
“劍舒,別怕,哥哥們及爸、媽會保護你,一切有我們!
而丁劍舒只是十分興奮與激動地回望?人,十分高興地說:“這不是夢!這不是夢!我就知道這一切是真實的!我……我……我還懷了堯的孩子,我和他的孩子……”
丁劍舒哭了,但,臉上的欣喜是無庸置疑的,她的手輕撫著平坦的小腹,盡是滿心的愛憐,她的腹中正懷育著她及莫繼堯的愛情結(jié)晶哪!
“這……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為什么她不是傷心得死去活來,而是高興得要死呢?除了丁母,大家全丈二金剛摸不出頭緒來,究竟他們錯過那一片段了?
“我來說吧!”
丁母決心道出丁劍舒所描述的際遇。
事情終要解決,也沒有永遠(yuǎn)的秘密好隱藏,把一切都說開來明講吧!到底還是要面對事實。
※ ※ ※
黃金谷樂園近來頻傳有人在谷中發(fā)現(xiàn)紅色蒼鷹蹤?,傳說中,那是一只稀世罕見的紅鷹,率領(lǐng)著原本四處孤游的翔鷹,時常出現(xiàn)在幽谷深豁中,激昂的鷹鳴常隱約地飄蕩在黃金谷各個角落,屬于山谷地形的黃金谷樂園四處可聞回傳的鷹鳴,時而悲憤、時而凄涼地,有心探訪的人常為此深具靈性的翔鷹而滿心感慨,尤其是那只紅色的翔鷹,好似為了失去的愛侶,瘋狂搜尋著……
※ ※ ※
終于,寒假開始了,農(nóng)歷新年的腳步愈來愈近。
跟著寒假的來臨,丁劍舒肚里的寶貝蛋也已有五個月大嘍!她身上穿的是可愛的孕婦裝,手中的課本由教科書改為育兒叢書,丁母則是每天灌輸她準(zhǔn)媽媽的育兒經(jīng),丁家的男人們對她更是呵護有加,成天緊張兮兮地,下了班也都不去應(yīng)酬,全部都往家里跑,現(xiàn)在丁家最重要、最偉大的人,非丁劍舒莫屬了。
其實,細(xì)數(shù)日子,丁劍舒的孩子怎么可能有五個月大呢?頂多從失蹤那日算起也纔兩個多月,但,孩子確實就五個月大了啊!丁劍舒可是頂著一顆肉球耶。
原因在于古代時空與現(xiàn)代時空間的差異,若在古代而言,丁劍舒可在那兒生活大半年,豈料一跳回現(xiàn)代,不過只差了短短的一天,管他起迄點相隔多久,丁劍舒肯定自己確實在古代生活了半年之久,雖然令人難以相信,但,它卻真實的發(fā)生在丁劍舒身上。
而且,為了安心養(yǎng)胎,丁劍舒放棄升學(xué)。但說什么,她也要拿到高中畢業(yè)證書,這在校方當(dāng)然引起很大的爭議與輿論。但,一亮出丁氏財團的大背景,校方還得反過來逢迎巴結(jié)一番,丁劍舒在學(xué)校更是獲得百般的禮遇,而對她愈來愈有‘孕味’的身子更是保護有加。唉!還真是現(xiàn)實,但,丁劍舒的處境卻安穩(wěn)多了。
這日,丁劍舒閑來無事,便著手整理一下自己的內(nèi)務(wù),雖然任何事情家人都打理好了,但,她還是想做點事。
她想起了大衣柜。
大衣柜里清一色地全是孕婦裝,什么可愛型、少婦型、高貴型……款式齊全地掛在衣柜內(nèi),一想到家人拼命推銷這些孕婦裝來討好她時的表情,丁劍舒不覺會心一笑。
她無疑是幸福的,但,她的心永遠(yuǎn)都缺了一大口,任誰也無法填補,除了他之外。
莫繼堯……丁劍舒又想念起她執(zhí)愛的丈夫,心中的苦是無法說出的,原來生離死別是這么殘忍的事,她的世界差點因此坍塌傾毀,若不是為了肚中的寶貝,丁劍舒恐怕熬不住。
母愛的力量真是偉大!想起肚中的寶貝蛋,丁劍舒溫慈地笑了,滿足地用右手撫了撫圓圓的肚皮,感受到微微的胎動,所謂母子連心吧!
她動手整理著一套又一套的衣服,突然發(fā)現(xiàn)到衣柜內(nèi)側(cè)有個暗格。
“咦?以前怎么都沒注意到還有一個暗格?”
丁劍舒好奇地拉出抽屜式的暗格,霎時,她呆愣住了,隨即她既興奮又緊張,小心翼翼地緩緩拿起折放整齊的美麗華衣。
一套繡工精湛的古代衣裳———
丁劍舒的手顫抖著,擒著淚再往那暗格瞧去,珠鈿玉釵、緞帶步搖,還有首飾等行頭……
這一切都是丁劍舒所熟悉,這是她當(dāng)日出游時的穿著啊……原來,她并非完全與天鷹王朝時代失去聯(lián)系,縱然它不存在為人所知的歷史洪流中,但,它終究還是存在的。
一滴淚、兩滴淚……成珠成串地滑落丁劍舒的臉龐,滴滴印烙在那襲衣裳上,渲染成一片濕,一片深無可測的情海。
房門口,丁母恰巧發(fā)現(xiàn)這一幕,打消進去的念頭,悄然地合上房門退下。她想,劍舒,你終于也發(fā)現(xiàn)了。
※ ※ ※
莫繼堯終于忍不住地用手捏了捏眉心,他的意識十分堅毅不屈,但,外表的憔悴與疲憊卻是無法遮掩的,而且他瘦了,天鷹十二杰因而擔(dān)懮不已。
“王上啊,您還是先休息一陣子吧,近兩個多月來,您一直夜以繼日地長期使用王族秘技,這樣身子會吃不消的。”
流風(fēng)看不過鷹王這樣折磨自己,冒著觸怒鷹王的后果進言。
可不是,用靈魂附體這招是十分危險的,除了本身精神力要強大過被附身者外,還要有深厚的根基,否則會熬不住靈魂相斥的苦楚而魂飛魄散,雖然莫繼堯有絕對的把握駕控赤鷹,但,附魂時間愈長,莫繼堯的精神愈容易渙散,也愈危險,教天鷹十二杰等人擔(dān)懮不已。
“別說了,我曉得!蹦^堯結(jié)束舒解疲憊的動作,漠然的聲音里含有一絲不悅!澳銈兌枷氯グ。”
“是,屬下告退!
天鷹十二杰一退出鷹王的寢宮,莫繼堯孤坐在偌大的寢宮內(nèi)。霎時,所有的孤寂冷清全涌上心頭,纔多久?為怕觸景傷情,自丁劍舒離去后,莫繼堯幾乎不曾再踏進寢宮一步。
在他的記憶中,全是愛妻的一顰一笑,在這寢宮中四處都可以浮現(xiàn)昔日丁劍舒的身影,少了她,寢宮什么價值也沒有。
他孤獨太久了,好不容易獲得可以相伴終老的愛侶,上天竟狠心地拆散他們。
你何其殘忍!何其殘忍!
“舒……我心愛的舒啊!你究竟是在何方?在何方?為什么不回到我身邊?”
莫繼堯的意識漸漸飄遠(yuǎn)了,也許他真的累了,累得他不知不覺地一沾到床就昏昏欲睡,臨睡前還不斷地呢喃著,一聲聲、一聲聲地喚著:
“舒……舒……我的舒啊……”
他的脆弱在此一覽無遺。也許,在莫繼堯的潛意識里希望自己入睡,那樣應(yīng)該可以夢見他心愛的人吧!
是夢也好,就好好慰藉莫繼堯的相思之苦吧———
※ ※ ※
莫繼堯寄魂于赤鷹,好似飛過千山萬水,也好似飛越了時空遙距般,似夢似真,他管不了那么多,只是專注地搜尋著,在日暮黃昏時,在日出東山時,一日復(fù)一日,一日復(fù)一日……
終于,他看見了!他終于找到心愛的妻子了!化身為鷹的他,疾速飛馳著,飛向心愛的人兒身旁……
但!悲劇重演,他心愛的舒破人由高處推落,而他又錯過了一步。
“不——”
莫繼堯驚醒,他急速喘息著,冷汗涔涔地,他從未如此駭怕過,但,這個夢,一個好象就發(fā)生在他眼前般真實的惡夢,令他喘不過氣來。
“太……太真實了!難道……這暗示著什么嗎?”莫繼堯慢慢地冷靜思考。
“……是夢也罷!我絕不允許有人在我眼前奪去我的最愛!”莫繼堯私下立誓著。
“而夢中迥異的場景令他生疑,他本能地料到那兒一定是劍舒所說的,一個叫‘二十世紀(jì).臺灣’的地方。但,為何另一半的場景那么像鷹谷呢?莫非……
可能嗎?鷹谷會與那個叫“二十世紀(jì).臺灣”的地方有所關(guān)聯(lián)?但,靈氣深重又千奇百怪的鷹谷,一向有許多不可思議的力量與資源……傳說也好,神話也罷!
莫繼堯的直覺告訴他,非得下注賭一把不可。
劍舒的出現(xiàn)曾是那么轟轟烈烈又十足神奇,誰可以擔(dān)保她不能再這樣出現(xiàn)一次?
心動不如馬上行動。在他心中又重新燃起希望。
“傳流風(fēng)!蹦^堯朝寢宮外殿的侍衛(wèi)下令著!笆!
※ ※ ※
年初五,丁劍舒在家人的陪同下來到了黃金谷樂園;而今,丁氏財團已是黃金谷樂園的大股東。
他們一家人分別暫住在黃金谷樂園內(nèi)的度假小木屋,由丁母與丁劍舒住同一幢方便照顧。
丁劍舒趁著母親到隔壁木屋找哥哥們時,愉愉溜出去散步,因為他們一向把她保護得太過,如今她又懷了孩子,丁家人簡直快二十四小時地全面“盯哨”了,尤其是近幾日,想出門散心他們都不放行,若不是大過年的,而丁劍舒又執(zhí)意要到黃金谷樂園來,否則她此時應(yīng)還是悶在家里。
若不是家人全是出自關(guān)心,她會以為自己被軟禁了,就不知道丁家人究竟在緊張什么。
所以嘍,丁劍舒再不逃出家人緊迫盯人的行動,她會神經(jīng)衰弱的。
漫步在蓊郁林間,感受被原始自然的清新氣息包圍的感覺,耳邊可聞鳥叫蟲鳴,還有遠(yuǎn)處傳來的涼涼流水聲,在南臺灣的二月下旬是暖洋洋的,但,在綠蔭蔽空的林間,倒可感到微風(fēng)吹過的一絲寒意。
舊地重游,丁劍舒的心情卻出人意料地平靜,而思緒卻澎湃著,她每跨出一步,昔日畢業(yè)旅行的一幕幕,如泉般涌現(xiàn)在腦海中,與今日一比倒有景物依舊、人事已非的感慨。
是什么在心中頻頻呼喚呢?
是什么驅(qū)使她的腳步一再地踏向前呢?
那種遵照的感覺,活絡(luò)著丁劍舒的每一個細(xì)胞,莫名地牽引著她浸淫在——遠(yuǎn)古的呼喚里……
經(jīng)丁劍舒那次意外后,那一座森林迷宮已改建重劃,那一處斷崖邊加了鐵欄桿,她去看過了,心情卻沒多大的激動反應(yīng),淡淡一笑又悄然離開。然后是那一幢二層樓高的木屋博物館,丁劍舒覺得自己好似在做最后的巡禮般。
“劍舒!你怎么跑出來了?大家正四處找你呢!”丁劍博斥責(zé)中帶著擔(dān)心的口吻說著,他追向前擁著妹妹的肩膀。
“透透氣!不然我會悶死,你們總不會都帶我來到這里了還禁我足吧?”
丁劍博嘆了口氣,若不是……“好,你要出門可以,但,至少要找我們陪!”
他的寶貝妹妹可是個路癡呢!
“大哥,你們平時忙于公事,回家又要忙著照顧我這小妹,難得大過年的,你們應(yīng)該找女朋友去輕松一下,不然小心娶不到老婆喔!”丁劍舒調(diào)皮地說。
“這不用你操心,你纔是大家爭著疼的對象。”丁劍博笑笑說。“何況還有我們的小外甥女呢!”
“誰說一定是女的?我覺得寶寶是小男生!倍κ娌环䴕獾。
“女生纔好,多可愛!
“男生就不可愛了嗎?告訴你,大哥,人家我老公長得比四大天王還要英俊,生男孩一定像他爹……”說到最后,丁劍舒原本俏皮的語氣化成傷感的無奈,神色也跟著黯淡下來了。
爹?劍舒竟然用這古早味的稱謂?想起她這奇妙的際遇是多不可思議,但,又不得不信,連孩子都有了。丁劍博感嘆著。
“瞧你!別傷心了,若是注定好的,任誰也無法逃脫,無論相隔多遠(yuǎn),終得聚首!
“就是啊!倍κ婕按蟾缱叱鰳淞郑ь^望了望湛藍(lán)的天空漸披的彩霞,看著它漸漸被渲染成橘紅,就在天的彼岸好似有一?飛鳥劃過天際,耳邊忽聞隱約的鳥鳴,是……鷹鳴?“究竟上天注定我該如何呢?是開我一筆玩笑捉弄我?抑或是考驗愛情呢?太多未知的變量了……”
丁劍博不語,他是無言以對。原本,他篤信人定勝天,自己纔是支配生命與人生的掌控者,但,妹妹發(fā)生這樁超越時空的愛戀后,他又不得不相信人還是活在上天所定的輪盤下,輸與贏絕非定數(shù),也絕對是出自自己手中。但,其結(jié)果又未嘗不是命運的另一種安排呢?到頭來,人依然是遵循著命運的軌道前進,只是解釋已因人事而異罷了。
“別想了,走,到游樂區(qū)逛逛吧!
“游樂區(qū)?”丁劍舒蹙眉,但隨即又一臉期待地說:“大哥,咱們?nèi)プμ燧喓貌缓?聽說有三十層樓高耶!可以一覽黃金谷的全貌!
“有何不可?只要你開心就好!倍Σ┠罅四蠖κ娴谋亲樱χf。
“哇!太好了,咱們快走!快走!”丁劍舒孩子似的拉著大哥的手,迫不及待地要去游樂區(qū)。
“都要當(dāng)媽媽了,還這么孩子氣?”丁劍博取笑道。
“誰說的,我?guī)鹤尤ネ娌恍袉??br />
“劍舒,那小家伙可還未出世呢!他哪懂得玩?”
“這你就不懂了,大哥,我們母子連心嘛!”丁劍舒十分自豪地說。
突然間,七、八個人的聲音響起:
“可不是,我們的心也全系在你身上!”
原來,丁家全家福又到齊了,團團包圍住了劍舒,頻頻過分關(guān)心地東問西問。
“怎么全都來了?還真會找!
“那還用說。要去坐摩天輪?不太好吧?那很高喲!”丁母說。
“媽———”
又來了!免不了又是一陣勸說,不就是坐坐摩天輪嘛,這也不放心,若不是丁劍博出面,她還真的又被‘扣押’啦!
“這……妥當(dāng)嗎?萬一……萬一摩天輪半途故障,或是倒塌了,怎么得了?”
老二說。
“二哥,你未免大杞人懮天了吧!”丁劍舒挫敗地說,她這二哥別的沒有,想象力倒特別豐富。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老二理直氣壯地說。
“呸!呸!呸!烏鴉嘴!倍κ嫜鹧b不悅地說。
“是是是!”老二認(rèn)命地道歉。
“好啦,咱們快走啦!坐那個要排很久的隊呢!”丁父說。
一?人就如‘?星拱月’般的擁著丁劍舒去坐摩天輪。
當(dāng)丁劍舒在家人的陪同下坐上摩天輪,隨著它緩緩地升高,視野也變得更遠(yuǎn)、更廣、更遼闊,那抹夕陽余暉溫慈地籠罩大地,黃金谷樂園的山壁因角度的關(guān)系而被夕陽余暉分割成兩半;上半部是柔柔的黃金綠,下半部是墨綠色,也許沒啥特殊,但那——么大一片的對比色,真有‘?dāng)?shù)大便是美’的感覺。
丁劍舒終于釋然了,難怪早在初訪此地時,會有股說不出的似曾相識的感覺,因為——
黃金谷跟鷹谷的山山水水有太多相似的地方了!
為什么有那么多巧合呢?自然界又藏有多少令人嘆為觀止的神奇呢?又有多少神秘而不為人知的力量存在呢?
遐思之余,一直專心俯視黃金谷的丁劍舒,忽然激動地由座位站起,恨不得打開纜箱的門出去——
開玩笑!照這高度估計,少說也已有二十層樓高,更別說他們還未抵達最高點呢!
“劍舒!你在干什么?”全家人齊上,硬是拉回作勢開門的丁劍舒,一個比一個還緊張。
而纜箱也因他們過大的動作而搖搖晃晃,嚇得大家冒出不少冷汗,直至纜箱漸漸停止搖晃。
“嚇?biāo)牢覀兞恕瓌κ,你不知道剛纔那樣很危險?”丁劍博開口斥責(zé)妹妹。
“是啊……調(diào)皮要看看場合……”老二說。
“小妹!可是看到什么了?”老四問。
“劍舒?”
大家喚了喚未回一句的丁劍舒,她的眼緊緊地追隨著纜窗外那?飛翔遨游的鳥。
“咦!奇怪?這?鳥是老鷹耶!看到了嗎?那一只是紅色的!不知是育種還是突變?竟然有紅色的鷹,挺酷的,也很帥氣又性格,難怪小妹那么震驚失常。”老五自以為幽默地說,企圖緩和緊張的氣氛。
丁劍舒確實震驚得不能自己,天底下會有那么巧合嗎?
“我聽說這?以紅鷹為首的鷹?最近造成頗大的轟動,又替黃金谷招來了大批人潮?矗倪@兒望下去,全是黑壓壓的人頭,像小人國似的,想不到這兒的管事做了這么成功的宣傳企畫……”丁父也好奇地觀看那?翔鷹的鷹姿。
丁劍博不語。但,他這總裁可以確定,如山高的報告可沒提到這個案子。
突然,那?鷹鳥以紅色蒼鷹為首,飛近丁劍舒他們的纜箱,在其前方盤旋不去,那只紅鷹更有企圖飛入的舉動,令大伙好不驚訝。
“……赤……鷹?”不知不覺中,丁劍舒吐露這兩個字。
是的,那種感覺……那家伙永遠(yuǎn)是那么神氣巴拉又愛與她作對的。但,現(xiàn)在,再遇上赤鷹,覺得這神氣到家的家伙竟是那么地可愛!“赤鷹?”丁家人全一臉狐疑。
“對,一定是赤鷹!是堯的寵禽!倍κ嬗稚焓窒腴_門。
丁劍博及時制止,道:“住手,危險!”
“不,赤鷹……它不對勁……好象很狂亂慌張,不可能!它一向跟堯一個樣子的自負(fù)……”
丁家老四聞言,仔細(xì)地在窗邊探望,驚叫:
“不好了!咱們被困住了……”
“什么?什么意思?”大家全驚訝地問。
突然,纜箱的門被由外打開。
“什么意思?現(xiàn)在丁氏財團一家十口全被困在摩天輪最頂端,而我們?nèi)齻受雇的職業(yè)殺手要送你們下黃泉!
三個戴墨鏡的男人分別由別的纜箱爬進來,每人帶著兩把滅音手槍,冷冷地說,他們的突然出現(xiàn),成功地掌握現(xiàn)況。
丁母驚呼一聲,欲拉回離他們?nèi)俗罱呐畠,豈料慢了一步,丁劍舒先給對方眼明手快地架了過去,處在極危險的門邊,而門正大開著。
“放開我!”丁劍舒掙扎喊著。
對方是職業(yè)殺手,丁劍舒完全被制住多余的掙扎動作。
“劍舒!”丁家人緊張地叫著。
“放開我妹妹!”丁劍博大喝。
“恐怕不行,而且你們?nèi)盟溃l叫你們收購并吞王氏企業(yè)?”原來是這樣啊!“商場如戰(zhàn)場,怨不得人!王董未免太小人了!”丁劍博怒說。
“啰嗦!”
三名殺手準(zhǔn)備瞄準(zhǔn)射殺丁家人之際,那?蒼鷹竟然闖進來,展開人鷹大戰(zhàn),場面是一片大混亂,雙方人馬加第三者——老鷹——大打出手,原來丁家全是練家子,連那溫柔的丁母也有兩把刷子呢!先前按兵不動,是因為丁劍舒在對方手里,經(jīng)那?老鷹的幫助,他們纔得以反擊。
但,殺手可不是混出名的,身手自是了得,要擺平他們可非易事,何況他們又有槍呢!
就在‘你推我擠’的混亂情況下,丁劍舒一個不小心,整個人往后栽向纜箱門口……
“啊——爸、媽——哥——”
“劍舒!”
丁家人眼睜睜地看丁劍舒從三十層樓高的地方掉下去,丁母受不住刺激而當(dāng)場昏倒。“媽!媽!”
大伙又忙著照料昏過去的丁母,又一邊手足無措地注意丁劍舒。
而殺手見情況失利,便縱身跳出去,他們可是有備而來的,背上背著降落傘。
但,殺手們一跳出纜箱就遭那?老鷹襲擊,恐怕兇多吉少……
在丁家人絕望悲痛地頻頻吶喊下,他們親眼看到那神話的一幕……
是幻覺嗎?在丁劍舒一直下墜在半空中的當(dāng)時,他們由高空俯視到的,不是有新穎的游樂設(shè)備的黃金谷樂園;而是一個山明水秀,有著在古代纔有的皇城、街坊。
哪有什么‘現(xiàn)代’的東西存在?重要的是,他們看見———
那只赤鷹飛向墜落中的丁劍舒,彷若神仙法術(shù)般的,在瞬間幻化成一名英勇了得的男人,牢牢實實地接住她!那男人像是半空冒出來般,他出現(xiàn)的同時,赤鷹竟從另一個方向伴著一只白鷹出現(xiàn),一同隨著那抱著丁劍舒的男人緩緩地平安著了地……
咦?不對呀!外面是古代場景?那……丁家一家人坐的是什么東西?古代可沒‘摩天輪’這玩意!
各人一回神,看看彼此,再看看四周。
沒錯!他們一家除了丁劍舒外,全還待在摩天輪的纜箱內(nèi)。〉!也不對。
外頭明明是古代的景物耶,不信?大伙再一同往外瞧瞧!
“哇!”
各人驚呼一聲,原來欲往外探的頭,被紅白二鷹‘空襲’而嚇到,目光不覺地盯著它們的鷹姿,看到紅白二鷹筆直地飛向夕陽,神奇地一閃消失,留下許多驚嘆號——
丁家人目瞪口呆地互望一眼,再看看纜窗外的實物。
“這……怎么又變回黃金谷樂園了?外頭全是新穎的游樂設(shè)施,哪有‘古代’的影子?”大伙兒不可思議地討論著,而且,他們已坐完一圈摩天輪,又回到原點。
丁家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出口的,他們完全陷入那神奇的經(jīng)歷中,久久不能自己……
當(dāng)然,他們沒能注意到喧騰的嘈雜,還有那廣場中三名活活摔死的男人,及大批聞聲趕到的警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