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臉無奈地掀起棉被,看見被單上的血跡更覺懊惱。
沒想到莫熙語居然扯出一堆謊言騙她,她之前根本沒有失身于他嘛!而他居然敢撒下漫天謊言欺瞞她,可惡、可惡、可惡……
這時,恰巧有人推門而入,她惜愕的抬起頭,定睛一看,是瑪莉亞。
“有事嗎?”她吶吶的開口,不曉得該放下手中的被單還是……
“少爺要我來整理房間!爆斃騺啅娙套⌒σ狻
允涵佯裝若無其事,但是床上的異樣狀態(tài)太過于突兀,使得她的雙頰紅暈如火。
她小心翼翼的放下手中的被單,“嗯……以后我會自己整理房間。”
“嗯!”瑪莉亞和善的點點頭。
允涵萬分尷尬的走離床沿。誰都知道他們昨天發(fā)生了什么事,因為殘留的證據(jù)太過于明顯了。
“你可以順便幫我換上新的床單嗎?”她雙手不安的環(huán)抱在胸前,盡量佯裝沒事的模樣。
“可以。少爺要您下樓用餐,所有的人全都在等您!
“哦!”允涵用用角余光偷偷瞄她,看見瑪莉亞專心整理房間,便悻悻然地走下樓。
的確,每個人都在等她吃飯,她趕緊加快腳步走向餐桌前,拉開椅子坐下。
莫承德放下手中的報紙,慈祥的笑望著允涵。
“歡迎你加入我們這個家!
允涵靦腆的抬起頭,“謝謝。”
“你的額頭怎么會有傷口呢?”莫承德發(fā)現(xiàn)她的額頭和下巴都有瘀傷。
“沒事!彼龑擂蔚男Υ穑凵癖煜蚰跽Z,向他發(fā)出求救訊號,因為她沒有勇氣說出傷口的來源,那肯定會笑掉人們的大牙。
莫熙語卻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完全不理會她的暗示,徑自吃著早點。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這小子欺負(fù)你?你老實說出來沒關(guān)系,在這個家里,絕對不容許有暴力事件存在!是不是他真的上演馴妻記,把你揍成這個樣子?”莫承德激動的站起身。
允涵欲言又止,看見他一副事不關(guān)己,心里頗不是滋味。
哼!他真不是普通的吝嗇,連替她解個圍都不肯。
“其實熙語并沒有教訓(xùn)我,他只是……不小心推我去撞到墻角而已。”
“這么說這小子真的打你?!”莫承德聞言怒氣沖沖,目光如炬的瞪向兒子。
莫熙語聽到她的說詞一臉錯愕,立即矢口否認(rèn)。
“我沒有動手打人!那是她自己不小心跌倒才會這樣,完全不干我的事!
“爸,這一切都怪我不好,都是我愛吃醋、愛生氣,才會惹得熙語如此憤怒,您別怪他!痹屎鹧b楚楚可憐的模樣,眼眶中還隱約閃爍著淚光。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她當(dāng)然得拖他這個親親老公一起下海!
莫承德嘆了一口氣,“允涵才過門第一天就發(fā)生這種事,你要我如何向程家交代呢?”
這下事情解釋不清了。莫熙語起身,拉著允涵的手命令道:“你跟我到房間來,我們把話說清楚!
“爸,我們先上去了!迸R走前,允涵沒忘了跟公公說一聲。
走到二樓,一進(jìn)房間,莫熙語就把她壓在門板上,允涵本能的用手護住臉。
“不要打我,我會喊救命的!”她看見他那怒不可遏的神情,以為他要動手打人。
“我從不動手打女人,而且我也沒有暴力傾向,我只要你回答為什么要在爸面前說那些話!”他用手壓著門板,將她困在自己的臂彎里,不讓她有任何掙脫的機會。
允涵偷偷地吁了口氣,才驕傲的抬起下巴!耙匝肋牙!
莫熙語聽到這句話,立即回想起他們之前所結(jié)下的梁子。
“你是因為上次陸凱的事情,所以今早故意報復(fù)我?”他立即聯(lián)想起上回在陸凱的面前胡說八念瞎掰一堆,嚇得陸凱二話不說臨陣脫逃。
“這只是其中之一!彼拖骂^鉆出他的臂彎,“從我們認(rèn)識的那一刻起,你便用一連串的謊言蒙蔽事情的真相。”
“譬如?”他萬萬沒想到她的記恨功力一流,看來他是高估女人的心眼了。
“你一直在欺騙我,我喝醉時,根本就沒有跟你……反正我就是沒有在你的面前大跳艷舞,也沒有跟你發(fā)生任何關(guān)系,對不對?”她原本有點羞赦,可說到最后,她氣憤地盯著他問道。
“沒錯,我們之前是不曾發(fā)生任何事情,但是,我們昨天讓它發(fā)生了不是嗎?”早發(fā)生、后發(fā)生,有什么關(guān)系嗎?
“那你為什么不早一點告訴我事情真相呢?”她蹩著眉追問。
“我怎么知道你對這種事情一點概念都沒有!彼氩坏剿尤粫绱饲寮儯@點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你讓我在瑪莉亞的面前連頭都抬不起來了,這下,誰都知道我們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事!彼荒槹脨赖淖诖惭亍
“拜托!你是我老婆,做這種事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瑪莉亞才不會像你這么無聊咧!”他啞然失笑的搖著頭,很難相信她美麗的腦袋里到底裝了些什么東西。
允涵聽到他那一句老婆,心里有一股甜蜜的滋味涌上心頭。
“因為別人都沒有像我們這樣留下證據(jù)用!”她噘著雙唇撒嬌著,覺得自己連最起碼的一絲尊嚴(yán)都沒有。
“你一大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就是為了想爭辯這件事?”他一臉不可思議的嚷道。
“不單純只為了這件事,還有另外一件事情……”她低聲咕咬著。
“哪一件事?”他不記得自己有那么多地方得罪她呀!
現(xiàn)在她竟一一算起舊賬,看來她不僅很會記仇,而且吃醋的功力更是不容小覷。
“就是我喝醉的那天!我為什么會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還有你為什么要說那些扭曲事實的謊言呢?”
“這么久的事情你還提它做什么?”他盡量采取迂回政策,不作正面回答,若是公布正確答案可能會笑掉她的大牙。
“如果你不從實招來,我就向爸說你昨晚不僅上演馴妻記,而且還把我打得遍體鱗傷,因為誰也不會相信這些傷口是我自己弄的!彼碇睔鈮阎钢~頭上的傷口威脅他。
“你恩將仇報!昨晚還不曉得誰一頭栽進(jìn)浴缸中,一邊上演天鵝湖,一邊大喊救命!
她得意得很,“你的奚落并不會影響我的決定,何況現(xiàn)在大家都站在我這邊,我想,爸他老人家應(yīng)該不會袖手旁觀才對!
莫熙語忖度著,他知道若是自己不說出事實,以后準(zhǔn)沒有好日子過,因為這小妮子絕絕對對會使出渾身解數(shù)逼他招供。
“我說了,可是,你不準(zhǔn)笑!”他事先警告。
“我絕對不會笑!彼辉偬岢霰WC,“可是,你不能再說謊騙我!我受夠了那些無知的謊言!
于是莫熙語臣細(xì)靡遺的述說著兩人怵目驚心的邂逅過程,之后他這位天子驕子又是如何纖尊降貴的親自伺候她這位女酒鬼,而她卻有眼不識泰山的將他的胸膛當(dāng)成垃圾筒!
允涵強忍住笑意,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會闖出那么多的烏龍事件來。
“說我小家子氣,你自己也大方不到哪里去!”允涵看到他滿臉委屈的表情,再想到他們兩人發(fā)生的事情,想像他倒霉地被她吐得一身的模樣,再也克制不了的噗哧大笑。
“我說過不準(zhǔn)笑的,而且也沒有那么好笑!”他老羞成怒將她推倒在床上,雙手不斷地在她身上搔癢,想制止她繼續(xù)嘲笑他。
“別搔我癢……我不笑總成了吧……”她笑得花招亂顫,上氣不接下氣。
“除非你投降,發(fā)誓不再胡亂搗蛋。”這下?lián)Q他鼓著腮幫子,滿臉的不悅。
“好……我發(fā)誓。”
待他松手,停止對她的“酷行”后,她立即坐正,拿起枕頭擲到他的身上,“發(fā)你的大頭誓啦!”
“你完蛋了!”他眼明手快抓住她的手,一個反身就將她壓在床上。
允涵發(fā)現(xiàn)情況不妙,見風(fēng)轉(zhuǎn)舵的囁嚅道:“我……要去吃飯了!
他的手溫柔的撥開她前額的發(fā)絲,俯身將自己的吻落在她的眉間、頸間、唇瓣,最后在她的耳畔呢喃著。
“這時候別說那么殺風(fēng)景的話,我要你心甘情愿成為我的俘虜,不讓你有任何反抗的理由。”
“不要!我才不要變成你的俘虜呢!”她噘著嘴推拒他的胸膛想起身,纖腰卻被他的鐵臂給摟住。
“來不及了,小紅帽已經(jīng)陷入大野狼的圈套里,再說,大野狼一整天都還沒吃飯,肚子正餓著呢!”邪氣的目光落在她半敞的酥胸前,壞壞的捏著她小巧的下巴。
“喂!我才不是什么小紅帽,我可是和你簽結(jié)婚協(xié)議書的契約人耶!契約上言明規(guī)定你不能對我暴力相向!彼龐陕暤目棺h。
“那正好,這下我可以明正言順的履行夫妻之間的義務(wù)了!彼麖阶越忾_上衣的鈕扣。
她抓住他的賊手,“哪有這樣的啦!你……昨天已經(jīng)履行過了啦!”
她燒紅著臉,不敢迎視他那過分灼熱的目光。
他霸道的板正離自己寸許的配紅小臉,性感的薄唇輕笑著,“難道你不知道這個義務(wù)要執(zhí)行三年嗎?或許還會更久!
“更久?”她納悶地側(cè)著頭。
“因為我覺得你很對我的胃,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可以一直維持這種關(guān)系!彼贿吔忉,一邊脫掉身上礙事的上衣。
“什么關(guān)系?”她厚著臉皮,鼓起勇氣問道。
心里卻為了他一句話而喜上眉梢。他說,她對他的胃,這是告白嗎?
“昨天你的問題都沒這么多,怎么今天變得特別聒噪?”他善用時間的已經(jīng)將皮帶和長褲丟下床,露出精壯結(jié)實的身軀。
“哪有!”她被他赤裸的模樣給駭著,倒抽一口氣,趕緊別開小臉。
“難道你不知道此時無聲勝有聲嗎?”他低沉的氣息吹拂在她耳旁,也吹紅了她的俏臉。
“我……”她困難的咽著口水,還不能適應(yīng)夫妻間的親密且煽情的舉動。
“看來你需要重新再教育喲!沒關(guān)系,我有的是時間!彼徽Z雙關(guān)的暗示,俯身吻住她欲語還休的小嘴,蒲扇大掌游移在她半敞的襯衫中,熟捻的解開鈕扣,露出雪白的粉肌。
她悉數(shù)的聲音全被他的激情一一吻走,體內(nèi)炙熱的欲望隨著他柔情的愛撫,一一被喚醒。
他深切的吻像一杯香醇而濃郁的烈酒,迷惑了她的心,也迷醉了她的感官,令她意識混飩,深陷激情迷霧中。
一簇簇炙熱的火焰循著激情的脈絡(luò)延燒開來,焚燒著兩人的意識,眼眸映著彼此需索的臉龐,此刻他的告白與否已在她的腦海灰飛煙滅,烙印下的是他熱情的印記。
是的,她愛上他的摟抱,也愛上了摟抱她的男人。
☆☆☆
上午十一時,陽光燦爛的臺北街頭,允涵慵懶的散步在男裝區(qū),手中的提袋不知不覺多了幾包時尚名牌,令陪伴她的子薇看了頗不是滋味。
“有錢人家的少奶奶就是不一樣,我看看你買了什么好貨?CELINE包包、SALVATONEERREGAMO的赫本鞋,哇!全都是好貨耶!”子薇翻著購物袋尖叫道。
“天!看不出來那個姓莫的還挺疼老婆的嘛!”燦云酸溜溜的糗著。
“對。≡屎,要是你老公身邊還有這種未婚好貨,介紹一下嘛!”子薇曖昧的朝她頂頂肩。
“這個皮包是要送給你的!彼龑⑵ぐf給了子薇。
子薇一雙丹鳳眼膛得大大的,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真的要送給我?這個皮包快要兩萬元耶!”
“這雙赫本鞋你不是喜歡很久了嗎?咯!拿去!彼謱⒘硪粋購物袋遞給燦云。
“哇!這怎么好意思,無功不受祿!睜N云口頭上推卻,另一手則馬上拿過鞋子。
“因為我們是好姐妹嘛!以前我失業(yè)時都靠你們救濟,現(xiàn)下我嫁個有錢老公,當(dāng)然要回饋姐妹。 彼男θ菹裾戳嗣郯,甜上了眉梢。
“看來你過得很幸福喔!”子薇羨慕的道。
“不告訴你!”她故作神秘的側(cè)過臉,此時皮包中的手機恰好響起,她優(yōu)雅的打開皮包,接聽道。
“你在哪里?”莫熙語剛結(jié)束行銷會報,趁著空檔打電話給允涵。
“跟幾個朋友在外面!彼龁问治兆∈謾C,食指則無聊的繞著長發(fā)。
“你該不會又和那票朋友在外面‘花天酒地’吧?”他每回總兜她們的下午茶聚會糗為“花天酒地”。
“哪有!人家我們正在圖書館里培養(yǎng)文化氣息!彼僦t唇反駁道,卻對自己的謊言頗為心虛。
“是嗎?”他懷疑的挑高黑眉。
此時,百貨公司的廣播恰恰響起——歡迎光臨新光三越百貨公司。
允涵糗紅著臉捂住手機,可惜來不及了,耳邊傳來他調(diào)侃的聲音——
“我怎么不知道現(xiàn)在圖書館都設(shè)在百貨公司里?”
“好嘛、好嘛!我承認(rèn)現(xiàn)在正開心的刷你送給我的白金卡,大方的購買奢侈品!彼环?shù)陌浩鹣掳,“親愛的莫總裁,你再不努力上班,當(dāng)心錢被我花光了!
他低笑不語,腦海卻清晰的浮現(xiàn)她倔強的表情,不曉得為什么,最近想念她的次數(shù)越來越頻繁……
他越排拒,她的身影糾纏得越緊,最后他只好妥協(xié)的拿起電話,聽聽她的聲音也好。
他的沉默令她的耳朵不自覺的發(fā)熱,仿佛他沉重的氣息正吹拂在她的耳翼間,“嗯……怎么會突然打電話給我?查勤?”她開著玩笑,試著將腦中的小玉西瓜甩開。
“哈!被你發(fā)現(xiàn)了。來陪我吃午餐吧!”他懶懶的輕笑,不作正面回應(yīng)。
她面有菜色的側(cè)眸瞥瞥旁邊的好友,“可是……我……”
其實她很喜歡他突來的邀約。
最近他總是心血來潮的約她出去,或者是要她送文件到公司,感覺上很像情人間的約會。
子薇在一旁識相的拍拍她的粉臂,“你去陪你的總裁先生吧!我們倆值班的時間快要到了,拜拜!
“好吧!那我現(xiàn)在去公司找你,還是……”
“我請司機過去接你!
“好。 彼龗斓羰謾C后,往名牌區(qū)逛去。
趁著司機還沒來的空檔,替他挑選了一些襯衫和領(lǐng)帶。
有人說:送男人領(lǐng)帶就可以拴住他的心,而她——真的可以拴住他的心嗎?
起初他們的婚姻是一張紙約協(xié)議出來的,而后卻在與他的朝夕相處間,她日漸愛上了他,時而纏綿熾熱,時而溫存柔情,或斗氣互糗也別有一番味道,總之,她的心就擱淺在他的身畔,確確實實愛上了他。
“小姐,刷卡還是付現(xiàn)?”她盯著專柜上的領(lǐng)帶云游四方,耳畔卻響起熟悉的聲音。
“你怎么來了?你不是要派司機來接我的嗎?”允涵錯愕的膛大美眸。
“我來制止悲劇發(fā)生啊!怕你買了一整間百貨公司,讓我破產(chǎn)!”他主動的替她接過手中的購物袋。
“才怪!我又沒有亂花錢,這條領(lǐng)帶好不好看?很配那天我替你買的黑色西裝!彼闷痤I(lǐng)帶在他身上比了又比。
“你替我買的領(lǐng)帶已經(jīng)夠多了!彼α诵Α
“我現(xiàn)在可是在實習(xí)總裁夫人的‘瞎拼’能力,你無權(quán)反對!”她理直氣壯的將領(lǐng)帶遞給專柜人員,“替我包起來!
“你喲!”他根本拿她沒轍。
如云的秀發(fā)半掩著嬌容,萬般柔情在眼波間流轉(zhuǎn)著,她將心底的甜甜愛意化為行動,替他添購了許多日常用品或奢侈品。
不敢付出太多,多了怕他發(fā)現(xiàn),也怕失去了尊嚴(yán)。
因為愛情就像一場角力賽,誰先喜歡上對方誰就輸了。
而好勝的她不愿就這么表白,只好將愛意深深的埋藏在心里,可是,真情總在生活中或細(xì)微的動作上不自覺的流露。
☆☆☆
日瓦西餐廳中,莫熙語向侍者點了一杯卡布其諾咖啡,好整以暇的盯著趙凱雅,他的臉上掛著一抹不屑的表情。若不是看在允涵的份上,他才不想來這里浪費時間。
趙凱雅臉上露出嬌媚的笑容,她刻意挑選了一件黑色的低胸裝,黑色錦絨的貼身洋裝襯托出她玲球有致、豐滿至極的身材。
“有什么事何不開門見山的說出來?”莫熙語輕啜一口咖啡,徑自由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煙。
超凱雅見狀立即彎著身體趨向前為他點煙;刻意讓自己的酥胸在他面前一覽無遺。
“其實,你應(yīng)該感受得到才對!彼穆曇魦傻蔚蔚,同時還換到他側(cè)邊的位子坐下。
“什么事?”他冷漠的問道。
“我對你有好感。”她坦蕩蕩的說出自己的目的,同時右手的手指還在他的胸前游移著。
他用著鄙夷的眼神望著她,“我是有婦之夫,如果你的記性不差的話,我親愛的老婆還是你的同學(xué)呢!”
“那又如何?法律又沒有明文規(guī)定不準(zhǔn)離婚,而且程允涵根本就不適合當(dāng)你的妻子!”她聰明地抽回自己的手,免得待會兒被他揮開,場面會很難看。
“適不適合輪不到你來決定,而且我也沒有打算要和她離婚。更何況,允涵是你的同學(xué),你這么做未免太不厚道了吧!”熙語一語雙關(guān)的批評她的行為。
“是我的同學(xué)又如何?當(dāng)愛情來了的時候,一切阻力都不算什么!彼裏o所謂的聳聳肩。
“我想——你看到的應(yīng)該不是愛情,而是莫家的財產(chǎn)和與權(quán)勢吧!”莫熙語真替允涵感到可悲,居然會有如此恬不知恥的同學(xué),看來她的學(xué)生生涯一定過得不怎么愉快。
“不管你怎么說我都不介意。我不想否認(rèn)自己對你的感覺,也不介意當(dāng)小的,而且我自認(rèn)為比程允涵更適合你。”
她大膽的抬起腳尖磨蹭著他的小腿,一臉狐媚的沖著他微笑。
莫熙語不動聲色的抽回腿,“你由哪一點看得出來允涵不適合我?”
趙凱雅得意的坐直身體,終于逮到機會大曝程允涵不為人知的內(nèi)幕消息。
看來,莫熙語是對她動心了。
“誰都知道程允涵是不折不扣的笨女人、她既愚蠢又無知、驕傲、自大、不明事理,這種全身滿是缺點的女人你能忍受嗎?”
他可以由她的語氣中明白這全是女人該死的嫉妒心作祟。
“我已經(jīng)夠聰明了,沒必要再找一個十全十美的女人。再說,就算她真有那么多的缺點,但起碼我是她生命里的第一個男人!光憑這一點,我就可以包容她所有的一切!彼p吐一個煙圈說。
趙凱雅聽了有點不是滋味。但是她對于自己的魅力相當(dāng)有自信心,再加上自己使用的這一招向來無往不利,這次理應(yīng)如此。
“你才不是她生命里的第一個男人,你別被她清純的外表給騙了,難道你不曉得她曾經(jīng)相親過二十次嗎?你一定不知道吧?她一定沒有勇氣告訴你這些丑陋不堪的往事!彼笱蟮靡獾男乖屎牡。
“我是不曉得她的往事有多么丑陋,但是我知道,她曾經(jīng)相親二十一次,而我還替她搞砸了一次!
趙凱雅顯得十分尷尬與驚訝,他居然知道允涵的糗事!
她好不容易才搭上這條大魚,絕不會因為這一點點挫折就打退堂鼓,否則這就太不符她做人的原則了。
“言歸正傳,不覺得你需要的是一位更溫柔、世故、體面、稱頭的老婆嗎?”她仍舊不厭其煩的宣揚自身的優(yōu)點。
“你是在毛遂自薦?”莫熙語有些咋舌,想不到現(xiàn)今的女人已經(jīng)前衛(wèi)到令他不敢恭維,而他的小嬌妻嫁給他時居然還是一位處女,真是難得!
“如果我說是呢?我從來就不想隱藏自己的感覺。我對你很有好感,甚至對你一見鐘情,我不想放棄任何可以接近你的機會!
“難道你不覺得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很尷尬嗎?更何況允涵是你的朋友,搶朋友的老公是一件不道德的事!彼麖棌検种械臒煹佟
“在愛情的世界里,沒有所謂的道德問題,何況程允涵并不是我的朋友,她會發(fā)喜帖給我,還不是想要乘機炫耀自己嫁了一位有錢的老公罷了!毕氲匠淘屎褂羞@種飛來的鴻福,越想她越恨得咬牙切齒。
“她發(fā)喜帖的動機我不是很清楚,我唯一知道的是——你這種動機很無聊。在朋友的婚禮上找尋獵物,這個手段不是很高明!彼宦浜圹E的教訓(xùn)她。
“拒絕內(nèi)心的欲望是件可悲的事情!彼M量替自己找臺階下。
“我想你是選錯對象了,我又不經(jīng)營畜牧業(yè),不需要哺乳動物!蹦跽Z損人于無形,罵人不帶半個臟字。
趙凱雅一臉慘綠。萬萬沒想到自己不僅陰溝里翻了船,還弄得面子顯些掛不住。
“想不到一向乏人問津的程允涵居然會有這么大的本領(lǐng)馴服你這位大帥哥,有空我得向她討教一下,看她是有何天大的本事竟能讓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彼薹薏黄,一副酸溜溜的口吻。
“你何不先檢視一下自己的魅力,先拿面鏡子照照自己的尊容究竟有多駭人!彼弥杀翗O的眼神鄙視她。
“謝謝你的忠告!”她氣得渾身發(fā)顫,但是礙于這里是公開場合,她盡可能維持自己的完美形象,不愿隨便發(fā)飆。
“不客氣,我恰恰好認(rèn)識幾位經(jīng)營畜牧業(yè)的朋友,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希望能替你介紹一下,看你是要青青農(nóng)場或者是悠然山莊!
“你——”趙凱雅氣得說不出話來。
話畢,他捻熄手中的香煙,拿起西裝外套,頭也不回的走出餐廳,徒留趙凱雅咬牙切齒的待坐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