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xì)軟手掌拍到臉頰上時,
頓緩了力道,
只剩下輕撫,
依依不舍,
帶著眷戀……[/font]
“伊森,今晚有什么節(jié)目?”走在綠蔭如織的校園,背后突一記捶上聿維韜寬肩。
他回頭,原來是愛玩又愛鬧的凱瑞,“沒有!彼卮鸬美涞
“沒有?”凱瑞驚訝地瞠大了眼,“沒有任何節(jié)目?沒有狂野派對?沒有脫衣舞娘?沒有?”
他白了他一眼,回答依舊冷淡,“沒有。”
凱瑞幾乎要抱頭哀號,“哦!不會吧?你的生日耶!二十歲!行為能力完全的成年里程碑!兄弟會沒有替他們的榮譽(yù)會員辦驚喜派對嗎?不可能!說,是不是你想獨(dú)自享受,不想讓我參加?”
他輕松格開凱瑞激動捉上他領(lǐng)口的手,“我沒那么無聊。我根本不會去兄弟會,怎么知道有沒有驚喜派對?”
“哇靠!你搞什么?不去參加?你是禁欲守戒的天主教徒?還是摩門教呀?”真是白白浪費(fèi)了!一個念頭閃過,凱瑞突地瞪大眼,“吼!你該不會是……”
瞧他那種打量的曖昧眼神,聿維韜就知道這個派對動物在想什么。他沒好氣地回答,“不是!我對體毛又粗又長、還有體味的男人沒興趣,也沒性趣。我有喜歡的對象了!
“少來!你老是這么說,啦啦隊長對你示愛時,你也這么說;兄弟們要帶你去泡馬子時,你又這么說!我們又不是不知道,你每次打電話給那個小妞,不是被惡聲惡氣,就是電話答錄機(jī)。你這種丟男人尊嚴(yán)的舉動,很打壞你的行情,知道嗎?”
“多管閑事!”甩開黏在他肩上的毛手,聿維韜決定問人。
“欸欸!不要這樣咩!”不肯輕易放人,凱瑞笑臉又纏上,“大伙兒是很感謝你守身如玉如清教徒的情操,造就一堆示愛不成、傷心欲絕的小妞,便宜了我們一幫兄弟提供溫暖的臂膀和結(jié)實的胸膛!焙俸!當(dāng)然事后的過人體力也不可少。
“只是,大伙兒還是頗替你不值,對那小妞的不知好歹也頗有微辭……我可是替大伙兒表達(dá)意見,你不要一臉想扁人的惡模樣。不會連這樣子批評都不行吧?好!知道!不需要掄起拳頭,大家都是文明人,說聲不行就可以了,謝謝!”
“不懂的事,少多嘴!表簿S韜轉(zhuǎn)身,決定不理會無聊人士。
“欸欸!別那么無情咩!就是不懂!所以要解釋給大伙兒聽,讓大家懂。你是天生被虐,喜歡那種SM調(diào)調(diào)?還是你殺了人家父母,要這樣被她欺負(fù)?來嘛!解釋一下,不會費(fèi)你太多工夫!
無聊人士發(fā)揮狗仔隊精神鍥而不舍,繼續(xù)追上,直追到停車場。
“真的,好奇心曾殺死一只貓。你沒看見,兄弟會已經(jīng)貓尸遍野,你的癡情已經(jīng)列入本校第八大傳奇之列。解釋一下,真的不會浪費(fèi)你太多力氣和精神的,真的。”為兄弟抱不平的情緒,加上好奇心,發(fā)酵成快淹沒他的巨大海嘯,凱瑞快溺死了。兄弟會賭伊森到畢業(yè)前會不會移情別戀的賭金已經(jīng)滿溢到地上,連教授都來參一腳。
好想……他真的好想解開這個謎底。
看著幾乎要巴住他大腿、死都不放的損友,聿維韜快失去最后一點(diǎn)耐心,“放開,這是用我最后一點(diǎn)耐性警告你。”
吼!伊森不會真的一腿踹過來吧?
凱瑞忙不迭放開,只是心里還是不甘愿,又巴上他車窗,“伊森,好兄弟,你真的不參加派對?聽說這回會有女警官沖進(jìn)來臨檢,刺激萬分,你這個主角……”
他投降!聿維韜翻白眼,覺得凱瑞沒去讀新聞系當(dāng)記者,真是可惜了。
手伸出車窗,他緩緩勾指,凱瑞霎時眼睛發(fā)亮,傾向前去。
緩緩地扯開唇,他露出森森白牙,“她……”
“嗯!怎樣、怎樣?”猛搓著手,凱瑞笑得諂媚。
“她和我……”
“嗯!她和你!眲P瑞眼睛亮得更炙,只差冒出星星。
“她和我之間……”
“之間?嗯!之間怎樣?”太刺激了,校園第一大謎團(tuán)就要在他手中解開了。
“就是……”突地,暴喝怒吼平地起,“干你屁事!”
凱瑞頓時驚跳,撞到車頂,反彈到地上,哀叫連連。
聿維韜沒多給凱瑞同情一眼,吉普車不留情旋彎呼嘯而去,留下滾滾白煙撲了他一身。
嗚呼哀哉!好奇,真的會害死一只貓。
由此證明也!
這方,踩過好事者尸體、駕著金銀戰(zhàn)馬榮返家園的男主角,正沒好氣地低咒連連。
他的感情生活什么時候輪到他們多管閑事了?別以為他不知道他們拿他下注的事。驚喜派對?去!根本是他們愛玩愛鬧,再順便看看他會不會就這么破戒,讓他們贏得大注。
一群不安好心眼的家伙!等待紅燈的手指不耐地滴答彈著方向盤。
生活是他的,生日也是他自己的,怎么就那么多吃飽了沒事做的家伙。他明明就不熱中人際關(guān)系,甚至一張臭臉睥睨,可怎知反而讓旁人對他獨(dú)生好奇而親近窺探。莫名其妙!
同一時間,在兀自惱怒不得清閑的聿維韜距校園三十分鐘路程的家里,正上演一場好戲。
潔茜點(diǎn)上最后一根香精燭,起身滿意地環(huán)顧四周,她爬進(jìn)來的窗口窗簾已經(jīng)放下,幽暗的房間燭火搖曳閃爍,彌漫著熏人香醉。鋪上白巾的方桌上,紅酒和冷盤是她特地到曼菲斯餐廳外帶。根據(jù)情報,伊森對曼菲斯餐廳極有好評。
順順身上貼身得幾乎無法蔽體的薄紗,潔茜對鏡勻勻唇上的口紅,想一想,再補(bǔ)上點(diǎn)唇蜜,更顯紅唇鮮嫩欲滴。
燭光、美酒和美人,她心想,伊森這回定會拜倒在她裙下。
前門有聲響,她美目一亮,馬上用最撩人的姿勢半倒床上,撐起上身,穿著吊帶襪的修長美腿誘人交疊,露出血脈僨張的活色生香。
只要是男人,絕對逃不過眼前這幅景象。潔茜如此深信不疑。
可是,來人若不是個男人呢?
門開,不是伊森那壯碩得令人口干舌燥的身軀,由看伊森的正常角度往下、再往下,一個嬌小的東方女孩站在門口,背著光的五官看不出情緒。
“啊!你是誰?出去!快滾出去!”潔茜愣怔后,大驚失色。
女孩卻不動聲色,環(huán)起手臂,反而勾起嘴角,睜亮的圓圓大眼興味地環(huán)視過整個房間。
浪漫燭光、醇酒美人……
唷!真享受耶!
“出去!滾出去!”美人驚慌過后,見來人無動于衷,涌起美人傲氣,“我不管你是誰,伊森是我先看上的,我先來的,你滾!”
圓圓大眼眨了眨。哇噻!叫她滾耶!為此,她笑得更甜了,“請慢用!蓖顺鰰r,她不忘體貼地關(guān)上門。
一關(guān)上門,笑容馬上隱沒,風(fēng)雨欲來的黑色風(fēng)暴正涌上。
哼哼!聿維韜,你倒艷福不淺哪!
拿出PDA,她隨即撥了通電話,劈頭質(zhì)問,“杰,說!聿維韜到底有沒有走私?你是不是有什么該報告的沒報告,不該照顧的也照顧了?”
對方頓時大呼冤枉,“幫主大人,冤枉呀!小的哪有那么大的通天大膽,敢做出這種事。伊森真的、真的很守身如玉,除了思思念念著他那從未曝光的遠(yuǎn)方情人外,感情真的是一片空白,不管是精神或肉體。我保證!”他只差指天發(fā)毒誓。
“哼哼!除了偶爾被你偷香、親個兩口、摸個幾把外,是嗎?”她安排他在聿維韜身邊,是做保鏢、書僮、間諜兼保母,可不是要引狼入室。
杰頓時傻笑連連,“ㄟ!幫主大人,我和伊森是好朋友咩!”嗚嗚!幫主好小氣,連這種小福利都不讓他享受。
“好朋友?哼哼……”她冷笑,“你最好不要讓我后悔讓你成為紅幫第一個入會的男人。”
“哎喲!不要這樣啦!三八ㄟ!人家不是男人,人家的心是完全女性,只是不小心裝錯了容器而已嘛!”嗚嗚!他也很哀怨耶!可是身為日本世家長男,他還是只能小心地隱藏他的本性,露出他的男子氣概。嗚嗚……好哀怨。
“惡!夠了!別再捏起脖子裝假腔了,害我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伍菱幼受不了地搓搓手臂。“要不是你的性別可以方便就近接近聿維韜,我才不想理你!
“嗚——幫主,你不要放棄我咩!人家會很盡忠盡力的啦!幫主——”
不想再讓自己搭了十幾個小時飛機(jī)的胃再受折騰,伍菱幼作了最直接的決定,掛線。將那不男不女的哀嚎留給他自己享用。
不知大禍臨頭的聿維韜轉(zhuǎn)進(jìn)車庫,正要進(jìn)門,旋開門把卻發(fā)現(xiàn)沒有上鎖,頓時警戒地鼓起肌肉,小心推門進(jìn)屋,卻愣住了——
“幼幼?”他屏息,怕呼吸太用力,她就消失了。
真的是她嗎?他眨眼,再用力眨眼,安坐在沙發(fā)上的人還在。
“幼幼!”他狂喜地?fù)渖锨叭ィа匀f語不知從何說起,所有的狂喜激動最終只化成一句,“幼幼!
真的!她真的在這里!他摟摟她暖暖的身子,嗅嗅她依然帶著糖果甜香的秀發(fā),揉揉她軟馥的臉蛋……啊!真的是他的幼幼!
“啪!”小小手掌不留情拍開就要吻上她的大臉。
聿維韜一陣錯愕,“幼幼,你怎么……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他這才注意到她的眼神含怨,紅馥的唇也高高嘟起,一臉小姐不爽的模樣。
她嬌哼一聲,小手用力將他的臉轉(zhuǎn)向房門方向,“喏!”
“怎么了?”
他猶自怔愣,順著她的暗示旋開房門,隨即怒氣沖天。
“潔茜!”狂暴怒吼直可撼動整門房子,“你怎么會在我房里?滾出去!”
本來慵懶等君憐的美女,還來不及迎接男主角回來的喜悅,當(dāng)場被吼得臉色發(fā)育,狼狽地僵在原地。
懶得再多看潔茜一眼,聿維韜轉(zhuǎn)頭立刻撤下兇戾,惶恐地瞅著伍菱幼,像一個怕責(zé)罵的小孩,說道:“不是我叫她來的,真的!我也不知道她怎么進(jìn)來的!鄙钆卤徽`會,佳人一氣之下拂袖而去,他緊張得不禁額冒冷汗。
佳人未置可否,只是懶懶地伸了個懶腰,“好累喔!”
在人前莊嚴(yán)不可侵犯的校園風(fēng)云人物聿維韜,立刻化身為女王跟前忠心的奴仆,躍到伍菱幼的身后,熱心地替她揉起頸背。
“這樣會不會太用力?還有哪里酸?啊!對不起,我小力一點(diǎn),小力一點(diǎn)……”
尷尬踱出的潔茜,不敢相信地瞠大眼,氣憤燒紅了眼,“伊森!”
憑什么?!太不公平了!伊森為什么對她那么誠惶誠恐,幾乎就像一條等著主人稱贊的搖尾忠狗?她可是校園里最美的女人,多少男人排隊等著她垂青的啦啦隊長耶!太過分了!
受創(chuàng)的自尊立刻燃成熊熊怒焰沖天,幾乎焚毀了她踏過的每一步地板。
手揚(yáng)起,忿忿地拍開他正憐惜地按摩著情敵纖肩的大手,“伊森,她是誰?”直指向嬌憨佳人的利指和凌利的雙眼,彷佛化成噬人毒蛇,恨不得將情敵撕咬殆盡。
豈知對方根本不將她放在眼里,懶懶一抬眸,捂唇打個呵欠,換了個姿勢,“這里,酸酸!
女王一聲令下,臣子馬上如久旱逢甘霖地傻笑迎上,“這里?右邊一點(diǎn)?
好……這邊呢?”
“伊森!”美人氣得渾身發(fā)抖,最可惡的狀況,莫過于她明明氣得想砍人,對方還視你為無物。
紅唇一咬,她揪過聿維韜的領(lǐng)子,先聲奪人地印上紅唇。她就不信,這樣他還能無動于衷。
只是,她動作快,聿維韜動作更快,一矮身,手腕一扣,她頓時委靡在地痛叫,“我的手——好痛——”
聿維韜眉一皺,才開口,“潔……”
“我好渴!迸跤謶袘虚_了金口。
抵御外敵的勇士頓時又化作殿前承歡小丑,“你渴了?想喝什么?牛奶好不好?還是咖啡?果汁?”緊張的模樣彷佛女王的要求是此生最后一個心愿,他定要盡力完成,才不枉此生。
女王既貴為金枝玉葉,要求當(dāng)然不可能如此輕易滿足。
“可樂,DIET LIGHT的!崩w指一揮,她嬌憨地眨著眼,就等著臣下送上她的要求。
可憐臣子恰好沒有這等庫存。“呃!我沒有可樂,喝果汁好不好?”
女王不語,只是眨著濕潤大眼,紅唇微噘,小小地委屈。
“那你等一下,我立刻去買!二十……不、不,十分鐘就回來了?蓸罚氵要什么?肚子餓不餓?我先幫你買點(diǎn)零食,晚上再帶你去吃飯好不好?”揪疼了心的聿維韜,甫進(jìn)門,車子引擎未冷,就急著拿鑰匙再出外以滿足心上人的意愿。
“伊森!”潔茜閹豬般狂嚎著。
“凱撒沙拉,我知道有家餐廳的沙拉很好吃。還是你想吃水果?對了,我有水蜜桃,你先吃水蜜桃墊墊肚子!彼奔钡赜肿哌M(jìn)廚房。
潔茜眼睜睜地看他完全漠視自己的存在,眼里只有這來路不明、半途殺出的程咬金。氣苦地一跺腳,她抱著疼痛不已的傷腕離開。
門被大力摔上!
伍菱幼圓圓大眼眨了眨。哇!好恰的查某。
“那個……她……其實我和她不熟,我不知道她怎么跑進(jìn)來的,真的!”拿著兩顆猶滴著水滴的桃子,聿維韜吶吶不知從何解釋自己的清白。
“她說她先看上你的!蔽榱庥装氩[的眼斜睇他,語氣凄凄。
“可是我沒看上她呀!”他急急辯白。
“她還說她先來的。”她罪狀再加一條。
“我根本沒叫她來!彼蠛粼┩鳌
“她還叫我滾!蔽拿佳垡豢,當(dāng)場教他的心擰痛得無以復(fù)加。
“沒有!我已經(jīng)叫她滾出去了,我……”這真的不是他安排的呀!
“都是你!”她氣憤的以小手一拍椅背,聿維韜頓時消音,“你說是不是你的錯?!是不是你害我被兇,被罵?!都是你!”
“我……”這叫他怎么說才是?承認(rèn)也不對,不承認(rèn)也不是。
“你還有理由?!”她劈頭嬌斥,雪白手掌就往他臉頰拍去。
皺起眉頭,聿維韜抿緊唇,屏息接受。半晌,卻沒有拍下的巴掌,細(xì)軟手掌拍到他臉頰上,頓緩了力道,只剩下輕撫,依依不舍,帶著眷戀。
他愣怔地張眼,隨即倒抽一口氣,原本憤怒的火焰女神竟然近在咫尺地貼著他,“幼——”他頓時只覺口干舌燥。
“怎么?平時老打電話說想我,真在你面前了,就呆頭呆腦的笨樣。就知道你都是說說的罷了!彼闹讣庥我频剿拇剑瑏砘剌p撫,害得他又猛咽口水,差點(diǎn)窒息。
“不是!我是……”聿維韜急急辯白,“我是太高興了。”他高興到腦筋一片空白,直比吸大麻的效果還飄飄然。
“哦?真的?”她近得幾乎可以聽到他激烈跳動的心跳,噘噘唇,她突地伸出濕潤小舌舔了他的唇。
聿維韜倒抽一口大氣,愣愣地瞠瞪她,她仍是甜笑,三秒后他突然跳起身大叫,“可樂!”他得去買可樂!
伍菱幼咬著下唇,玩著手指,看他慌張地沖出去,又沖回來拿了鑰匙再沖出去,她咯咯地笑了。她看著墻上時鐘默數(shù)時間,不到三分鐘,車子煞車聲停在門口,他又急驚風(fēng)地飆入屋內(nèi)——
“忘了這個是嗎?”揚(yáng)揚(yáng)手上的皮夾,她笑得無辜。
漲紅了臉的聿維韜過來想拿,她的小手一閃,就是不讓他輕易如愿。像似蓄意要逗玩他,懲戒他害她被人莫名搶白責(zé)難,她左閃右躲,就是不讓他得手。
“幼幼!”聿維韜氣沮悶叫。
真是禁不起玩!伍菱幼輕哼,揚(yáng)手將皮夾丟到身后,拉下他的頸子,紅唇頓時吞沒了他。
“唔!”聿維韜被她駭住了,但隨著他開口想說話,隨即侵入的舌浪,滑過他的唇舌口腔,腦袋頓成混沌一片,他就再也記不起他要說什么了。
等到他回過神,他已躺平在地上,腰腹上坐著一個天使。
天使有著一對圓圓的濕潤眼眸,和世上最甜蜜的笑容,紅撲撲的臉頰就像他在童話故事里看到的白雪公主,一樣可愛。
天使的手指游走在他的領(lǐng)口,“嘶!”她猛力撕開了布料。
“幼幼,你究竟是來探望我?還是來懲罰我的魔女?”他沙啞低吼。
腰腹上的她,漾起天使般的純純笑容,舔著唇,“你說呢?”
惡魔!她絕對是惡魔派來勾引他靈魂的。
聿維韜昏昏沉沉地下了結(jié)論,身體卻配合地抬高,讓她扯下他最后一件蔽體衣物。
軟嫩小掌撫上他,在他忍不住挺身嘶叫同時,她只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她已反主為客被壓在他身下。
她不安地喃喃說了些什么,卻隱沒在他的唇間。
“幼幼,你真該死!”他貼在她的唇際喃喃道,卻又克制不住自己地吻她,而她則愉悅地承認(rèn)她的確是蓄意要惹惱他、逗玩他。
十指緩緩地?fù)崞剿樕系臍鈵谰條,使他完全忘記氣她,不再作任何抵御,只記得愛她。
“該死!你真的該死!”灼熱而充滿需求的嘴唇喃訴著愛憐與抱怨,熱切的手掌伸向她的小洋裝下面,覆上她的胸部。
他的嘴唇沿著他的手指撫過的痕跡牽動她肌膚最敏感的神經(jīng),引起一陣陣她從未經(jīng)歷過的奇妙快感,直到他幾乎是迫切地吻傷她的胸部——
“痛!”她嚶嚶叫痛,蹙起的眉的模樣可愛得像一只喵喵惹人憐愛的小貓。
壓在她身上的龐大身軀一顫,他抬眼瞅視她。她只覺得身體一輕,發(fā)出一聲輕呼,他立即以口吻住她的嘴唇,攔腰抱進(jìn)房里,準(zhǔn)確地找到床的方向。
“不要離開我,幼幼!”他激動地懇求,“永遠(yuǎn)不要!”
她聽見內(nèi)心有一道小聲音在反駁——是他離開你的?墒撬衙匝5脽o法抗拒這份誘惑,無法開口拒絕。
她本能地回報聿維韜的吻,她的反應(yīng)將他長期來的壓抑瞬間化為熱情,不再抑制他對她的感情,動作也變得越來越急促!澳阋呀(jīng)沒有任何選擇余地,你是我的!
她全身乏力,整個世界似乎只剩下他霸道的熱情和身影。
“不,你才是我的!彼卦V道。感覺下身被他灼熱的大掌分開,圈到他的腰上。
一股幾乎讓她尖叫的灼痛隨著他的推進(jìn)撕裂全身,她咬緊牙承受,卻忍不住眼角滾落一滴淚珠,代表她的失去。
“對不起,幼幼,對不起!彼踝∷哪樜侨I珠,憐惜不已,卻沒停下動作,直至他的種子散播在她溫暖的體內(nèi)……
“沒關(guān)系的!彼瑴I微笑,直至話說出口,她才知道她真的不在乎是不是有美好的初體驗,她在乎的從頭到尾就只是眼前這個人。
“我……我會負(fù)責(zé)!便墩,他脫口而出。即使她不說,他也知道自己的表現(xiàn)有多糟,尤其對一個體型幾乎小了他一半的女孩。
就算她甩他巴掌,暴怒著砍他十刀百刀,他都活該。
她卻噗哧笑了,笑得花枝亂顫,笑得他丈二金剛摸不清頭腦。
勾下他的頸項,她猶帶著淚花的眸子晶亮帶笑,紅唇貼在他耳際輕聲喃道:
“生日快樂!PS:我想你,聿維韜。”
* * * * * * *
聿維韜的快樂還沒來得及發(fā)酵,隔日清晨的怒吼已經(jīng)撼動了整個房子。
她走了!沒有留下只字片語,就消失無蹤了。
他不敢相信,兩年來的冷淡惡言,他以為終于撥云見日,她卻只是來和他纏綿一夜,只是為了對他說一句生日快樂嗎?
這算哪門子慶生?!去他的生日快樂!這是他這輩子最慘的一次生日。
狠咒連連的他,無法再待在屋里,他覺得快要窒息。跳上吉普車,他踩緊油門,使勁狂飆,沒有目的地,沒有方向,就只是想替郁悶的心情找個地方大聲吶喊,否則他會爆炸。
漫無目的的疾駛,沒有任何想法,他只想直直駛到世界的盡頭,然后找顆石頭砸死自己。
不要命的開車方法,搞得路上煞車聲、尖叫聲、破口大罵頓時四起,連迭不絕。他卻毫無所覺。
開著、開著,一個念頭突然劈進(jìn)腦袋,一個緊急煞車,車后又是刺耳煞車聲、驚駭尖叫聲,破口大罵。
停駐在路中央,他瞇起眼,也許她……
可能嗎?綜合她的種種行為,她的目的……真的如他所假設(shè)的嗎?
他大嘆一口氣,平息下原本氣憤到恨不得到五角大廈搶顆州際飛彈炸掉臺灣的憤怒,頓時哭笑不得。
“該死!伍菱幼,你真的該死!”
該死的狡猾!該死的奸詐!該死的……讓他逃不開她,也放不下她!
握住方向盤的大手開始動作起來,只是這回他規(guī)規(guī)矩矩地遵守速限,從可回轉(zhuǎn)路口轉(zhuǎn)回原路;爻搪飞,他無奈地仰天長嘆。
天哪!他到底做錯了什么?竟要如此懲罰他!
樹影道道往后逝去,他下垂的唇角緩緩、緩緩地?fù)P起,由苦笑成微笑,由微笑再咧嘴笑,最后終成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哈……”他拳頭激動地捶著方向盤,“真有你的,伍菱幼。惡質(zhì)任性,卻又讓人翻不出你的五指山,真有你的!真有你的!”
唉!能怪誰?就怪自己愛上了這種惡質(zhì)女孩!
愛到,蓋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