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穿著最普通的衣服,白衣藍(lán)裙,梳理得相當(dāng)整齊的頭發(fā)上沒有任何的裝飾品 ,干干凈凈的臉上少了她不喜歡卻不得不擦在臉上來取悅客人的胭脂水粉。今天的她是 平凡的,是樸素的,表現(xiàn)最自然的一面。她知道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是安全的,因為不會有 任何人認(rèn)出她就是現(xiàn)今北京城頗有名氣的醉煙樓的花魁水舞。
她今天之所以將自己打扮成這樣,完全是為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她的大恩人昊云 貝勒。
昊云貝勒曾將她從一名想要玷污她的富商手中救出來,因為昊云貝勒的仗義相救, 她才得以保持清白之身,也因為昊云貝勒,那名富商從此不再找她的麻煩,也讓醉煙樓 老鴇何嬤嬤因為畏懼昊云貝勒而放棄了逼她賣身的念頭。
昊云貝勒不但是她的恩人,也改變了她的命運,如果不是他,水舞很難想像自己現(xiàn) 在會是什么模樣,如今昊云貝勒需要她的幫忙,她當(dāng)然是全力以赴,不在乎自己會不會 有危險或是有什么不好的下場,就是要報昊云貝勒對她的恩惠。
這就是她今天會在這里出現(xiàn)的主要原因了。根據(jù)昊云貝勒得到的情報,這條路是昊 云貝勒的情敵惠郡王府的德聿貝勒的必經(jīng)之路,她就是在等德聿貝勒回來,然后藉機接 近他…是的,這就是她能為昊云貝勒做的,她要誘惑德聿貝勒,把德聿貝勒的心從有“ 皇室第一格格”美稱的瑞云格格身上奪過來,讓昊云貝勒和瑞雪格格的姻緣路能因為這 樣而變得順利。
不過,說真的,她并無多大的把握。她知道自己長得不錯,要不然也不會當(dāng)上醉煙 樓的花魁?墒侨思胰鹧└窀窨墒堑谝桓窀癜,聽說她的美貌在整個皇室中是數(shù)一數(shù)二 的,她真的可以成功的誘惑德聿貝勒嗎?昊云貝勒對她有信心,她自己則是一點信心都 沒有。
不過,既然決定要做了她就必須做到底,不能有任何的退縮、猶豫。為了能順利的 讓德聿貝勒注意到她,她和昊云貝勒商量的結(jié)果,覺得光靠她一個人是不夠的,所以現(xiàn) 在她的身邊還有昊云貝勒安排的三個壯漢,他們的任務(wù)就是負(fù)責(zé)調(diào)戲她、輕薄她,昊云 貝勒說德聿貝勒一定不會坐視不理,他一定會救她,等德聿貝勒救了她,以后的事就靠 她自己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等得愈久水舞的心情就愈緊張,神經(jīng)也愈見緊繃,當(dāng)她懷疑 自己可能撐不下去時,在前面埋伏的大漢沖過來低喊:“德聿貝勒來了!”
這三名昊云貝勒不知從哪找來的大漢很有默契的由兩人捉住水舞,剩下那一人露出 淫笑一手摸著她的臉,另一手則摸著她頸部到肩膀的曲線。
可能是這三人演得太逼真了,水舞明知道是作戲居然真的害怕了起來,她拚命想要 掙扎,一面高聲喊著:“救命。让。
那三人見水舞演得逼真,也跟著認(rèn)真起來了。三人六只手輪流摸著水舞的臉和身上 的衣服,并發(fā)出一些不堪入耳的話。
“喲,看不出來這個小妞身材還挺好的嘛,嘖嘖,你們瞧這肌膚,水嫩水嫩的!
“可不是嗎?你們看,這腰多細(xì)啊,好像一折就會斷呢!”
“是嗎?讓大爺我抱抱看--”
“不要--”水舞已經(jīng)失控了,這樣的情景讓她憶起險些被那名富商強暴的慘痛記 憶,她的眼淚撲簌簌的流下,她在這三人的魔掌下掙扎得更厲害,叫聲也更凄厲!安 要啊!求求你們放開我--救命啊--”
“住手!”這聲吼叫是經(jīng)過此地的德聿發(fā)出來的,水舞終于等到他了!
德聿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一個年輕女孩被三個大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負(fù)著 。
頓時一股氣血直往他頭上沖,他怒不可遏的大聲吼道:“你們這班惡人眼中到底還 有沒有王法啊?快放開她--”
看到德聿夾著怒氣沖過來,圓滿達(dá)成任務(wù)的三人轉(zhuǎn)頭就跑,毫不戀戰(zhàn)。
“啊--”那三人逃得太快,頓時失去重心的水舞眼看要跌倒之際,一雙強而有力 的臂膀接住了她。
“姑娘,你沒事吧?”
好溫柔的聲音!水舞看了眼前這張不遜于昊云貝勒的英俊臉龐,不由得微紅了臉 。
“多謝公子相救,我不要緊。”她想靠自己的力量站著,沒想到剛才演得太過逼真 ,到現(xiàn)在還使不上力氣,她身子一晃又倒進(jìn)德聿的臂彎中!皩Σ黄,我……我好像站 不住……”她羞赧的看他一眼,卻對上他溫柔的眼睛。
她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得好快,她從不知道男人的眼睛也可以這么溫柔。在醉煙 樓,她接觸過的男人多得數(shù)不清,可是從來就沒有一個男人有這么溫柔的眼睛。他的眼 睛就像大海一樣的澄澈,就這樣被他看著,她覺得自己仿佛要被吸進(jìn)他的眼睛里,醉倒 在他溫柔的眸光中。
德聿靜靜看著這個被自己攬在懷中的女孩,除了瑞雪,這是他第一次這么近距離而 且這么仔細(xì)的看著一個女孩子。
她的年紀(jì)和瑞雪差不多,應(yīng)該十七、八歲吧。她的五官清麗脫俗,膚色白晢,她雖 然比不上瑞雪那種驚人的美麗,卻另有一番清新的味道,相當(dāng)能吸引人們的目光。
德聿一動也不動地望著她清秀的瓜子臉,手里抱著她柔軟的嬌軀,直到看到她兩頰 浮現(xiàn)紅云,才恍然大悟的回過神來,但他還是抱著她,他怕一松手她還是站不住。
“我……呃……”德聿很難得的結(jié)巴著。“如果姑娘不嫌棄的話,我家就在前面, 姑娘可以到我家休息一下……”
“就在前面?公子莫非是指前方的惠郡王府?”水舞明知故問。
“實不相瞞,我阿瑪就是惠郡王,我是德聿貝勒。”
水舞故意裝出很驚訝的表情。“是……是嗎?”
“姑娘,這京城的貝勒多得是,不用太在意!钡马舱娴囊詾檫@位清純的小姑娘讓 自己的頭銜給嚇到了。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乃一介平民,怎么好隨便進(jìn)王府呢?”水舞為難的說 道。
德聿微笑道:“這世上有平民不準(zhǔn)進(jìn)王府這項規(guī)定嗎?走吧,我看你真的需要休息 一下呢!”德聿心想,剛才那班惡人這樣對她,她一定受到驚嚇了吧!對這個陌生女子 心生一股憐惜之情,不想讓她拒絕,他不由分說地抱起她往前走去!暗米锪!”
水舞的臉頰一熱,沒有說話。
“你好輕啊!”德聿不知道是她特別輕,還是女孩子都是這么輕的。
水舞沒有回答,她紅著臉瑟縮在他溫暖的懷抱中。
沒想到計畫出乎意料之外的順利,她竟然這么簡單就要進(jìn)惠郡王府了。
在興奮之余她也感到不安,不安的原因就出在德聿身上,她現(xiàn)在知道為什么昊云貝 勒會這么忌憚他了,因為他真是個好人。
想著自己不單純的動機,她心中的罪惡感莫名的加深了。
***
進(jìn)到王府里面,德聿還是抱著她,并沒有要放她下來的意思。
水舞覺得不妥,可是卻沒有開口制止他,她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一點也不排斥這樣依偎在 他的懷中。在他的懷中,她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可能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她才不 排斥他,甘愿讓他和自己如此的接近。
“是不是所有的王府都這么大。俊钡马脖е吡擞幸欢螘r間了,她所看到的東 西直教她嘆為觀止。她覺得這王府真的很大,她要是一個人在這里的話一定會迷路的。
“惠郡王府還不算是最大的,比我們更大、更美的多得是!钡马驳穆曇暨是這么 溫柔。
“大哥--”一個嬌媚的聲音從后方傳了過來。
水舞連忙循著聲音看去,她看到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相貌艷麗的女子。
“你怎么撿了個女人回來。恳亲屓鹧┲赖脑,你就慘了!”那女子笑著把話 說完就一溜煙的跑掉了。
“這丫頭!”德聿笑著對水舞說:“你莫見怪,她是我妹妹德貞格格,她講話一向 都是這么口無遮攔的!
水舞搖搖頭!柏惱諣敺判,我不會的!闭f完,她對德聿微微一笑。
這個純真不帶一點雜質(zhì)的微笑讓德聿有驚艷的感覺,他沒想到她笑起來會這么好看 ,他感覺到自已的心臟狂跳了一下。
于是,他就在這種連自己也搞不清楚的復(fù)雜心情之下抱她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在廳 堂,兩名婢女見到他連忙趨前請安:“貝勒爺吉祥!”
“這里不用你們伺候了,下去吧!”
“喳!”
婢女走后,德聿將水舞放到椅子上。
“你覺得怎樣,還是沒有力氣嗎?”德聿一臉關(guān)切的問道。
“多謝貝勒爺關(guān)心,我已經(jīng)沒事了!”
德聿一笑,“你不用叫我貝勒爺,叫我德聿就行了!
“那怎么行?你是貝勒爺。
“可是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朋友?水舞愣愣的看著德聿溫柔的笑臉。他把她當(dāng)朋友了?如果他知道她真實的身 分,他還會當(dāng)她是朋友嗎?
“可是……我們才剛認(rèn)識不是嗎?”她虛弱的笑著。
“是誰說剛認(rèn)識就不可以做朋友的?”德聿笑看著她,“還是你覺得我不能當(dāng)你的 朋友?”
“不是的!”水舞不好再推辭了,只好說:“謝謝貝勒爺不嫌棄!
“還叫我貝勒爺?”
“是的,總聿!痹谒淖⒁曄拢璧哪樝窕馃銦釥C。
德聿不由自主的看著她白里透紅的俏臉!澳阒牢医械马擦耍隳?我還不知道 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水舞頓了一下,說:“我叫小舞,跳舞的舞。”
“小舞,軌這樣?”德聿好奇的問:“你的姓呢?你該不會姓小吧!”
水舞抱歉的看著他,“對不起,我不想說。”
“是嗎?”德聿顯得有些失望。“看樣子你一定不會讓我問你更多有關(guān)你的事了。 ”
水舞還是一臉的抱歉。“對不起!彼幌胱屗捞啵灰蛩皇撬械 一個過客!如果他知道太多,對他是有害無益的。
德聿搖搖頭!八懔耍灰o!崩蠈嵳f他是很失望,因為他是真的想多了解她, 想知道她的姓,她家里還有哪些人,住在哪里,這些他都想要知道,不知為何他就是有 這股沖動!澳悄銘(yīng)該可以告訴我,為什么那些人要欺負(fù)你?”德聿又問。
“我……這個我也不知道,我路過那里,碰到了他們,可能是看我一個弱女子好欺 負(fù)吧,他們什么都沒說就把我捉起來了……”水舞說出自己早就想好的謊言。
“可惡!”德聿怒吼一聲。“這些人太過分了!早知道我該好好教訓(xùn)他們才對,我 這樣放虎歸山,難保他們下一次不會再做同樣的事!”
看德聿對自己說的話深信不移,水舞的罪惡感更深了。他是這么的相信她,她呢?
她是來騙他的。
不,她現(xiàn)在不能心軟、不能退縮,必須狠下心來欺騙無辜的他,為了昊云貝勒,就 算對他有再多的罪惡感,她也要完成這個任務(wù)才行。
將心中那股歉意和罪惡感收起,水舞走到德聿身邊,盈盈一跪,說:“小舞謝謝你 的救命大恩!
德聿沒想到水舞會說跪就跪,急忙說道:“這是應(yīng)該的,你快起來!”他伸手扶起 她。
水舞把握住這次機會,用她那會說話的大眼睛深深的看他一眼,然后向后倒退一步 。
“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彼F(xiàn)在用的是欲擒故縱這一招,在這個時候她必 須被動的等待,如果德聿對她有點意思的話,他就會采取行動的。她再看他一眼,然后 慢慢的轉(zhuǎn)過身子…“等等!”德聿開口喚住她,“我們……還能再見面嗎?”他想再見 到她,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渴望能與她再見一次面。
水舞在心中松了口氣,她給了他一個十分美麗的笑容!爱(dāng)然可以,我們不是朋友 嗎?”
“是!”德聿也笑了。是朋友沒錯,能再見面總是好的,他不想剛交到一個朋友 ,才見一次面就不了了之!拔宜湍愠鐾醺桑 彼囂降脑賳枺骸斑是我干脆送你回 家?”
“謝謝你的好意,你送我出王府就好了!彼枭裆匀舻木芙^了他。
“好吧!”德聿也不急,他相信如果她真當(dāng)他是朋友的話,總有一天她會讓他知道 他想要知道的事。
***
翌日午后,德聿高大的身影佇立在一家客棧前,當(dāng)他看到水舞娉婷的身影出現(xiàn),立 刻漾出一抹如太陽般溫暖的笑容。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水舞笑吟吟的跑向他。她要出來一趟不是容易的事,她 要瞞過何嬤嬤,要瞞過醉煙樓上上下下的人,她這樣小心翼翼的結(jié)果就是來遲了。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水舞的出現(xiàn)讓德聿笑開了嘴。他剛剛還在想若是水舞不 來的話,自己也不知道該上哪去找她,因為時間、地點都是水舞說的,在對她一無所知 的情況下,他很有可能永遠(yuǎn)都見不到她了。
“怎么會呢?”水舞發(fā)自內(nèi)心的道!案吒咴谏系呢惱諣斣敢夂臀疫@個普通人做朋 友,這是我前世修來的福分……”
“看你,又來了!”德聿無奈的笑道!拔野l(fā)現(xiàn)你有貶低自己的習(xí)慣,什么高高在 上,什么普通人,貝勒爺也是人啊,你看我和你站在一起,有什么不一樣嗎?”
德聿這么一說水舞才發(fā)現(xiàn)今天他的穿著和自己一樣的平凡,普普通通的布料加上最 普通的裝扮,即使這樣仍遮掩不了他不凡的氣息和英俊的容貌。看他刻意不穿華服寧做 一個普通的老百姓,水舞心中一陣激蕩,有說不出的感動。
同時,她心中也有疑問,那就是他為什么要為自己這么做,他們昨天才認(rèn)識的不是 嗎?
沉浸在見到水舞的快樂中,德聿看不到水舞眉宇之間的輕愁,他笑著問道:“小舞 ,你想上哪去?”
“我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彼栊南,上哪去都行,只要能盡快培養(yǎng)你對我的感 情就好了。
德聿想了一下,提議道:“我看就這么辦吧,我們上街去逛逛如何?今天聽說有外 地來的市集呢!”
“好哇!”水舞聽了很感興趣,自從進(jìn)了醉煙樓之后,她就很少有機會逛市集了。
一來是沒時間,二來是她的自尊心作祟,她怕被認(rèn)出是青樓的人。
兩人邊走邊聊,很快便來到市集。
今天的市集人潮洶涌,因為人實在是人多了,總聿很自然的牽著她的手。
德聿的掌心好熱,就像他的笑臉一樣,還有他的心,他自然不做作的溫柔態(tài)度就像 一股暖流溫暖了她干涸的心。
手被他緊握著,她覺得很安心,因為眼前的人是可以讓她依靠的,雖然這一切只是 場騙局,但是她知道這一定會成為她日后最美的一段回憶。
所以她要好好享受這一切,至少現(xiàn)在他就在她身邊,至少她現(xiàn)在還能做他的朋友。
隨著人群,他們逛過一個又一個的攤位,敞開心胸的水舞像個孩子似的看著一樣又 一樣的新奇東西,吃著自已想吃的食物。
水舞的快樂感染了身邊的德聿,在此時他忘了自己貝勒的身分,和水舞同樂。
經(jīng)過一個賣各式各樣的發(fā)釵玉鐲之類的攤位,水舞的視線讓一只玉鐲給吸引住了。
那是只閃閃發(fā)亮的玉鐲,在陽光的照射下,它和其他的玉鐲比較起來顯得格外的晶 瑩剔透,仔細(xì)一看,可以看到玉鐲里面有一對振翅的飛鳳盤踞著,雕工相當(dāng)?shù)木,?nbsp; 且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小販用高昂的語氣說道:“這位姑娘真的是好眼光。∥疫@兒呢就屬這只飛鳳玉鐲 最名貴了,你看看,無論是它的色澤,還是它的手工,都是上上之選,萬中選一的。 ”
聽到小販這么說,水舞立刻放下玉鐲。這么名貴的東西她要不起,即使她現(xiàn)在是醉 煙樓的花魁,她賺進(jìn)來的銀兩都?xì)w何嬤嬤所有,以還清她當(dāng)年欠下的債務(wù),只要還清了 ,那她就可以恢復(fù)自由之身,不用再做這種連她自己都看不起的賣笑生活。
德聿隨即又拿起玉鐲,輕聲的問道:“小舞,你喜歡這只玉鐲嗎?”
水舞連忙搖頭!安唬抑皇强纯戳T了!迸滦∝湴涯繕(biāo)轉(zhuǎn)向德聿,水舞顧不了矜 持地拉著德聿就走。
等到他們逛完市集,太陽已西下,天色也暗了。
“德聿,我該回去了。”水舞有點急,她沒有注意到時間,和德聿在一起的時間過 得好快,她再不回去就真的來不及了。
“是嗎?”德聿說著,心中萬分不舍。他也覺得時間過得好快,怎么一眨眼就到了 要分手的時候了。
“哪,這個迭你!彼枘贸鲆粭l淡紫色的繡帕,上面繡著山水畫,繡得十分仔細(xì) ,連小地方繡得很清楚,沒有偷工減料,讓德聿這個外行人也可以看出繡的人用心的程 度。
“這是你繡的?”他驚喜的問。
“嗯……”水舞微紅著臉頰說:“我繡得不好,但還是想送給你,因為昨天你救了 我,我無以回報,所以……”
“所以你就繡了這條帕子給我?”德聿珍惜的握著繡帕,說:“謝謝你,我很喜歡 ,我會好好珍惜的!
水舞含羞帶快的看他一眼,然后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
“小舞--”德聿叫住她。
水舞回頭,“嗯?”
“明天我們能再見面嗎?”德聿的眼中有著渴望和期盼。
水舞給他一個微笑!昂茫粯拥臅r間和地點,好嗎?”
“好!
水舞再看他一眼,這次是真的走了。
望著她纖瘦的背影,德聿的臉上有著燦爛的笑容。
明天啊,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期待明天的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