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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美人 第五章

  曾經(jīng)猜想過,任小龍的臉上若是沒有了胎記,應(yīng)該會更俊俏,畢竟他的五官相當(dāng)精致,就算皮膚有點(diǎn)黑、臉上有點(diǎn)殘缺,但是那一雙靈活的大眼睛就足以彌補(bǔ)這些。而在發(fā)現(xiàn)他的一切都是偽裝以后,封昊云也曾經(jīng)猜想,去掉臉上、身上的偽裝,任小龍應(yīng)該會好看許多,但是,從沒想到……卸去一切偽裝的“他”,帶給自己的居然是這種驚天動地的震撼!

  他那倔強(qiáng)的侍從--任小龍--根本就是一位擁有驚人美貌的姑娘家;褪去一身微黑色皮膚后,她真正的肌膚是一種潤玉般白皙的晶瑩膚質(zhì),俊俏的五官在褪去偽裝的色彩后,露出了形同新月般的彎眉、以及燦亮如星的水眸,紅唇在白哲皮膚的襯托下更顯得艷紅嬌嫩,像是玫瑰花瓣一樣動人,烏黑如絲的發(fā)也已經(jīng)放下,如同夜色綢緞般垂在腰際,她不單美得驚人,更有幾分弱質(zhì)纖纖的娉婷。

  若說眼前的美人還有什么不足的地方,那就是她的胸前依舊纏著一層層的布,看來她就是用這個方式隱藏身材的曲線,讓他一直誤以為任小龍真的是一名瘦弱的少年。

  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已成為被窺探對象的任蝶衣,依舊有著輕松的好心情,在草叢里用特殊的藥膏搓去身上的染料后,她并不急著下水清洗,反倒是來到小溪邊坐下,先是將雙腳浸泡在水里面,冰涼的水讓她發(fā)出格格的輕笑聲,她滿足地嘆了一口氣,這才慢條斯理地動手解開纏胸的布條。

  這下子,原本躲在草叢里的封昊云不知道該把眼睛往哪個方向轉(zhuǎn),生平第一次感覺到左右為難;原本自己是打算一口氣擒住任小龍,還有那個和任小龍?jiān)谕饷娼宇^的家伙,沒想到情況完全走了樣,她只是來到小溪邊凈身,而他躲在這里窺看,活像是采花淫賊才會有的行徑。

  強(qiáng)忍住窺伺美人裸身的欲念,他別過頭,直到聽見逐步走進(jìn)小溪里的任蝶衣,因?yàn)橄涠l(fā)出的尖銳喘息聲時,他才轉(zhuǎn)過頭,看見她已經(jīng)背對著自己,將整個身子浸泡在水里了。

  就在任蝶衣猛打哆嗦,以帶來的草藥努力洗刷身體時,封昊云隱約聽見不遠(yuǎn)處傳來了一群人的腳步聲。

  封昊云疑惑地挑眉,這個時間怎么會有人往這個方向來?一雙黑眸警戒地瞇起,打算在這里繼續(xù)耐心等候,弄清楚這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封昊云低下身潛伏的時候,耳邊依舊傳來“啪啪啪”的打水聲,他濃眉一緊、低咒出聲。該死!他忘了還有一個“任小龍”!完全沒有危機(jī)意識地浸泡在溪水里,甚至愉快地踢腿打起水來了。

  朝這個方向而來的人馬是敵是友他并不清楚,但唯一能肯定的,倘若他們在這里發(fā)現(xiàn)了一名貌美女子在夜間戲水,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就算任小龍一切的身分是假,就算任小龍身上還隱藏了許多秘密,但這些他都可以慢慢發(fā)掘逼問,無論如何,自己絕計(jì)不能放她一個人面對一切。

  封昊云從地上拾起一塊小石頭,往任蝶衣的方向投了過去,小石頭精準(zhǔn)地掉落在她旁邊的水池,發(fā)出了“撲通”的聲音。

  “誰?”原本在嬉戲的她身子一僵,立刻停止了所有的動作。

  旋過身,任蝶衣神色緊張地左看右看,但是身后一片漆黑,完全看不到任何景物,更分辨不出剛才“咚”的一聲是從哪里發(fā)出的。

  耳邊聽著那群人的腳步聲越來越靠近了,但泡在水里的任蝶衣依舊沒有動靜,封昊云輕嘆一口氣,一連拾起好幾顆石子,“咚咚咚”地全部朝任蝶衣的四周扔去  就算是任蝶衣的反應(yīng)再遲鈍,也知道不對勁了。她臉色一變,打算盡快離開這個地方,就在她上岸試圖穿衣服的時候,她聽見了遠(yuǎn)處傳來的腳步聲、以及低微談話的聲音,一張小臉變得更白了,甚至來不及以布條纏胸,只是迅速抓起放置在地上的衣服,隨便套上幾件,急急忙忙地想離開這里。

  所謂忙中生錯,越是焦急地想離開這里,越是容易出錯,不是腳去絆到衣服跌了一跤,就是包袱里的小瓷瓶因?yàn)樘o張而掉了出來。

  “耶!這里有流水聲,不如我們在這里歇一下吧!”

  不止是腳步聲近了,當(dāng)任蝶衣聽到不遠(yuǎn)處有人這么喊的時候,她依舊抱著一堆衣服半趴在地上,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任蝶衣似乎聽見了有人莫可奈何的嘆息聲,正以為那是自己的幻覺時,突然有一道黑影從草叢里竄出,不僅摟住了自己的腰,還以迅速的動作撿起她掉落一地的東西,而后她感覺到自己的身子騰空飛起,不一會兒,已經(jīng)躺在隱密的草叢里面了。

  任蝶衣不可置信地用力眨眼,完全不知道方才一瞬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即使在昏暗的夜色中,她依然能感覺得到,自己的背枕著略微濕冷的土地,而壓在身上的,則是某個堅(jiān)硬結(jié)實(shí)、還帶有體溫的軀體?!是誰壓住了自己?任蝶衣慌亂地想大喊出聲,卻只發(fā)得出“嗚鳴鳴”的細(xì)小聲音,這才發(fā)現(xiàn)連嘴巴也被對方給緊緊搶住了。

  完了完了!這次真的要莫名死在荒野里了!想到這里,任蝶衣拚命地扭動身子,試圖做最后垂死的掙扎。

  “噤聲!倍厒鱽硪宦暤统,低嘎的嗓音十分熟悉,像是在哪里聽過。

  任蝶衣停止掙扎的動作,很努力地在想,這熟悉的聲音到底是屬于誰的!嗯……不僅聲音耳熟,就連他身上的氣息,都似曾相識。這種感覺有點(diǎn)熟悉卻又有點(diǎn)陌生,但并不屬于劍飛,那么會是誰?

  封昊云見到任蝶衣那種努力睜大眼,想看清楚到底是誰的模樣十分有趣,如果不是有陌生人在附近徘徊,他相信自己一定會笑出聲來。

  等到雙眼好不容易適應(yīng)了黑暗之后,任蝶衣終于看清了橫在自己身上,不單扣住自己的腰、更捂住自己嘴巴的,居然是……

  “等這些人走了以后,我倒想聽聽妳的解釋。”像是要加深她的恐懼似的,封昊云不懷好意地低下頭,在任蝶衣耳邊低語道:“為什么我的侍從到了晚上,就突然變成一個小姑娘了,任小龍……”

  “轟”的一聲晴天霹靂,任蝶衣像是被悶雷擊中一樣。怎么也想不到,這個在最后關(guān)頭救了自己,把她當(dāng)肉墊一樣壓在地上的,居然是此刻應(yīng)該在將軍府里的封昊云!

  “再趕一天路,應(yīng)該就能到‘裨夷’國了吧?”來到小溪邊稍作休息的其中一人開口問道。“一連趕了好幾天路,都快累死了,我只想快點(diǎn)趕到裨夷,將主子托付給我們的禮物交出,然后就能享受他們熱情的款待!”

  “喂!小聲一點(diǎn),這里離北羌的軍營很近,我可不想惹麻煩!要是引出了北方之尊封昊云,那就糟了!”另外一人出聲警告。

  “就算封昊云真有你形容的這么神,他也不至于半夜不睡覺,跑來這個鬼地方閑晃吧?”最先說話的那人冷嗤一聲,無聊地彎身掬水。

  對。∧悴皇钦f要回將軍府嗎?堂堂一個將軍半夜在這里閑晃做什么?將對方談話聽進(jìn)耳的任蝶衣,忍不住怒瞪了緊緊扣住自己嘴巴和身體的封昊云,以眼神提出控訴。

  彼此彼此!妳不也在這里。封昊云咧嘴一笑,算是響應(yīng),停在她腰間的手略微施勁一捏,警告她不要再亂動,以免干擾自己專心。

  “好了,休息夠了就上路,不要說這么多廢話!”頗具權(quán)威的聲音最后開口,以嚴(yán)厲的聲音說道!斑@件事要是辦不好,惹得主人氣惱,到時候不但連黃金都沒了,就連大家的腦袋都保不住!”

  原本說話的那幾人面面相襯,只能聳聳肩,在喉頭咕噥幾句,但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這群人在小溪邊又坐了一會兒,而后重新背起一包包沉重的行李,陸陸續(xù)續(xù)地離開了。

  他們離開后,小溪邊重新恢復(fù)了夜里的靜謐,潺潺流水聲、秋蟲鳴叫,還有,草叢里十分不明顯的悶哼聲。

  “痛!”這一聲問叫,來自草叢里的封昊云,就在他思索方才那批人是什么來歷的時候,掌心突然傳來一陣刺痛,原來是被他搗住嘴的任小龍,用力掙脫開后,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妳干什么?”封昊云怒瞪她一眼,掌心的肉差點(diǎn)就要被她咬下一塊了。

  “我快要被你壓死了,快點(diǎn)起來!”任蝶衣冷哼一聲,很努力地用一雙大眼睛瞪著他。

  方才為了不讓那群人察覺他們躲在這里,他幾乎是完全壓在任小龍的身上,而當(dāng)時由于情勢緊張,并沒有注意到其它的細(xì)節(jié),如今危機(jī)解除了,封昊云這才注意到他們兩人躺在地上的姿勢有多么親密、暖昧;她身上的衣服原本就沒穿戴整齊,經(jīng)過剛才的掙扎又散開了一些,衣襟滑落,香肩裸露,再加上她剛在小溪邊凈身,一股藥草香,和著她身上淡淡的女性馨香,軟玉溫香,在月色的籠罩下,格外的魅惑誘人……

  “讓……讓我起來啦!”出于直覺,任蝶衣覺得此刻封昊云看她的眼神有了轉(zhuǎn)變,之前,不過就是把她當(dāng)成一個小鬼,而現(xiàn)在,即便是在夜色中,她還是感覺到那兩道像是熾烈火焰般熱切、讓人渾身不自在的目光。

  封昊云察覺到緊貼著自己的身軀微微發(fā)顫,知道此時夜涼露重,并不是盤問的好地方,于是他松開手,按捺住想繼續(xù)貼住她馨香肌膚的強(qiáng)烈渴望,將她從地面上拉起來,出其不意地伸手點(diǎn)住她身上的麻穴。

  “喂!你干什么?”任蝶衣哇哇大叫。太過分了!居然點(diǎn)住了她的穴道!

  “只是要確定妳不會逃跑!狈怅辉撇灰詾橐獾亻_口,動手將她的衣服拉好,跟著像扛一個布袋般將她扛在肩上。

  “封昊云!你不要太過分了!”身上被點(diǎn)穴,又像一袋米似地被人扛著,任蝶衣氣憤地大喊大叫,覺得徹徹底底被侮辱了!

  “再出聲我連妳的啞穴都封住!狈怅辉朴昧σ慌乃耐尾浚!安贿^話說回來,我們現(xiàn)在要回軍營里去,妳要是不怕身分被拆穿,那就繼續(xù)大喊大叫吧!”

  想到自己衣衫不整地被人扛回軍營,那多丟臉,不如就認(rèn)命地假裝自己是個包袱,默默被扛回去比較不丟臉,任蝶衣想到這里,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乖孩子!狈怅辉戚p笑出聲,扛著任蝶衣離開了。

  回到主帳里,封昊云肩膀一斜,將捆成像包袱一樣的任蝶衣卸下,雖然他已經(jīng)盡量將動作放輕,但是很顯然的后者完全不領(lǐng)情,以一雙噴火的眼睛怒瞪著他,像是在指控他的暴行。

  “‘任小龍’,現(xiàn)在開始解釋。”封昊云伸手解開她的穴道,后退幾步,雙手環(huán)胸,一副得不到答案絕不罷休的模樣。

  “有什么好說的?你真是我見過最……哈啾!”任蝶衣正打算義正辭嚴(yán)地指責(zé)時,才剛開口,卻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完全破壞了她想展現(xiàn)出的兇狠模樣。

  “給妳一桶熱水、一灶香的時間,然后我要全部的答案!狈怅辉茝澫律肀平脦缀跻值剿t通通的鼻尖時,他緩聲開口道。“這是我對妳最后的耐性和仁慈!

  任蝶衣張口欲辯解,卻看到封昊云遺憾地?fù)u頭說道:“不準(zhǔn)討價還價,我現(xiàn)在就讓人送熱水過來!

  甚至不給她響應(yīng)的機(jī)會,封昊云再次退開身子,欲走出帳外要人準(zhǔn)備熱水,臨走前,他再次轉(zhuǎn)回頭,向來含笑的眼瞳染上了前所未有的凝重,平靜地說道:“對了,剛才在小溪邊,還記得那些人說過我是怎樣的一個人嗎?”

  任蝶衣皺眉,不明所以地?fù)u頭。她只擔(dān)心自己倒霉被逮到了,哪有心思管其它人在做什么、說些什么。

  “北方之尊,是北羌這里的人給我的外號,知道我是怎么贏得這個外號的嗎?”封昊云淡淡開口,黑眸緊鎖住她秀麗絕倫的小臉。

  “只要是敵人,我絕對不會心軟,不管對方是誰!狈怅辉坡龡l斯理地說道。“而我最痛恨的就是欺騙,明白嗎?”

  扔下這樣一句明顯的威脅后,封昊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不多也不少,在一柱香的時間過后,封昊云重新回到了主帳。

  經(jīng)過一桶熱水暖身,任蝶衣的氣色看起來比剛才好了許多,白膂透明的臉頰染上些許暈紅,及腰的長發(fā)編成兩條長辮垂在耳后,或許是因?yàn)樯矸忠呀?jīng)曝光,她并沒有費(fèi)事在臉上涂了一層顏色,就連那兩塊胎記也沒貼上,雖然脂粉末施,身上也穿著侍從的儉樸衣服,但依舊掩蓋不住她絕色的容貌。

  任蝶衣雙手交握端正坐好,美麗的小臉雖然努力維持平靜,但實(shí)際上內(nèi)心已經(jīng)七上八下,一顆心更是緊張得彷佛要跳出胸口,雖然剛才已經(jīng)預(yù)先想好了說詞,但也不是有十足的把握能過關(guān)。

  “開始吧!”封昊云在她對面坐下。不可否認(rèn)地,她是自己生平見過最美麗的姑娘,但若是她以為能用美人計(jì)逃過一切,那么就大錯特錯了。

  “開始什么?”任蝶衣抬頭,秀麗的小臉露出了不明白的表情。

  “任……任小龍也不是妳真正的名字對吧?妳欠我一堆解釋,妳可以從自己的名字開始說起!狈怅辉剖炯伤梢蚤_始了。

  “當(dāng)然不是真名,哪有父母會將自己的女兒取名為小龍?你會嗎?”任蝶衣輕哼一聲,顯然覺得這是一個很無聊的問題。

  “那么妳真實(shí)的名字是什么?”

  “蝶衣,我叫任蝶衣。”這次她十分干脆地說了出來。

  封昊云點(diǎn)點(diǎn)頭,等著任蝶衣繼續(xù)往下說,但是她在說完口自的名字之后,就閉起嘴巴,睜著明亮的眼睛望著封昊云。

  “就這樣?”封昊云危險地瞇起眼。這個任蝶衣痣是大膽,在自己的身分被揭露之后,反倒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封大將軍?你到底要我說什么?一次講清楚好不好!”任蝶衣先發(fā)制人,深吸一口氣,將剛才想好的辯解詞一股腦兒全部說了出來。“軍營里從來沒有女人,這點(diǎn)你同意吧?我和劍飛從小相依為命,既然他要從軍,我當(dāng)然也得跟過來,而既然要混入從不收容女人的軍營,最好的方法當(dāng)然就是假扮成男人嘍!這不叫欺騙,這叫嘗試著生存,不對嗎?”

  封昊云不語,只是繼續(xù)聽著她滔滔不絕、似是而非的歪理。

  “皮膚抹上藥草、貼上胎記,當(dāng)然就是不想引人注意,臉上多了這兩片偽裝,其它人連看都不想多看我一眼,自然不會識破我是女兒身,這一切都是為了劍飛啊!你不能否認(rèn)他是個人才,既然想要劍飛這個優(yōu)秀的人才,當(dāng)然也得跟著接收我這個優(yōu)秀的姊姊,雖然說……我是用了一點(diǎn)小手段混進(jìn)來。姑且撇開性別不談,你不能否認(rèn),我一直是個盡心盡力的侍從吧!”說完這樣一大串話之后,任蝶衣這才閉上嘴,露出了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封昊云單手撐著下巴,認(rèn)真地思索任蝶衣方才的解釋。她所說的話不無道理,如果聽信了任蝶衣的辯解,那么先前許多疑點(diǎn)都得到了答案;為什么任劍飛始終對她不放心,為什么她對粗重的工作這么不在行。但反過來想,就是因?yàn)槿蔚碌恼f詞太理直氣壯、太過完美了,反倒讓自己覺得其中還隱藏了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是實(shí)話?”封昊云挑高一道眉,再次確認(rèn)。

  “當(dāng)然!比蔚潞敛华q豫地大聲回答。封昊云發(fā)現(xiàn)的,僅是自己女扮男裝的部分,至于其它的事情,在身分沒有被揭發(fā)以前,她才不會笨得自己承認(rèn)哩!永遠(yuǎn)只解釋被發(fā)現(xiàn)的部分,不作多余的解釋,這才是聰明的作法。

  “我暫時相信妳,其它的,等任劍飛回來以后,就能弄明白了!”封昊云做出結(jié)論,畢竟,除了她其實(shí)是女人的身分之外,任蝶衣確實(shí)沒有做出什么窺探機(jī)密、意圖搗蛋的確切行為,若是和方才在小溪邊逗留的一群人來看,他們是奸細(xì)的嫌疑還比任蝶衣大上許多!八麄冊龠^半個月就會回來,這段日子妳先在我的將軍府住下吧!”

  封昊云做出了有生以來最寬大的裁示,沒有將她像好細(xì)一樣關(guān)起來,反倒是將她視為部屬的家眷來看待。

  “什么?你不能這么做!”任蝶衣猛然站起,十分急切地懇求道!澳悴荒苴s我走!難道,你不能假裝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繼續(xù)讓我留在這里當(dāng)侍從嗎?”

  “為什么?”封昊云挑高一道眉,這是自己聽過最奇怪的要求了。在確定她是女兒身之后,他絕對不可能讓她繼續(xù)擔(dān)任侍從這個工作的,尤其在見識過任蝶衣絕美的容顏之后,更是再也無法將她當(dāng)成侍從來使喚。

  “因?yàn)槲蚁矚g侍從這個工作!”任蝶衣急忙扯出一個小小謊言。

  “是嗎?”封昊云皺眉,很顯然地?zé)o法相信這個過于明顯的謊言。

  “當(dāng)然!而且我也喜歡待在你身邊。讓我留下來,你是北羌人人仰慕的將軍,能在你身邊當(dāng)侍從,是我最大的榮耀!真的!”任蝶衣軟聲開口,不假思索地吐出更多的謊言,一雙水眸充滿了楚楚動人的柔媚。好不容易摸熟了封昊云的作息,要她現(xiàn)在中途放棄,絕對不可能!

  “任蝶衣……”封昊云低喚她的名字,不單是踏前一步,同時以一種專注、莫測高深的目光望著她。明明知道她是為了某種目的不擇手段地扯謊,但在聽到“喜歡”這個字眼的時候,自己的心依舊不受控制地一震。

  封昊云專注的目光讓任蝶衣手心里開始冒汗,完全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一般人不是都喜歡聽贊美嗎?怎么她贊美了封昊云,他卻是這種陰陽怪氣的模樣?

  “怎么啦?”隨著他一步一步地逼近,任蝶衣出于直覺地后退,直到背后抵住了東西,她才知道自己退到了帳內(nèi)的角落。

  封昊云緩緩伸出手,雙手平展將她困在自己的臂膀之間,微微低下頭,黑瞳半瞇,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望著她。

  “妳知道,一個貌美少女隨便對一個成年男子說出喜歡的字眼,會造成什么后果嗎?”他低頭,以低嘎的聲音說著,決心給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女子一個教訓(xùn),一讓她知道隨口扯謊會有什么危險的后果。

  “嘎?”任蝶衣用力眨眼,不知道該怎么響應(yīng)。事實(shí)上,雖然方才在小溪邊和封昊云貼得很近,但是當(dāng)時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見,但此刻不同,一張純男性的陽剛臉孔就在眼前,就連他溫?zé)岬暮粑紘娫谧约旱哪橆a上,讓她既緊張又不安,一顆心更是瘋狂地跳動著。

  “真的喜歡我?那么妳一定不介意我這么做吧?”以指尖挑起她的一撮發(fā),慢條斯理地摩掌她細(xì)致的臉頰,看著她透明白皙的肌膚,漸漸染上了一層漂亮的暈紅。

  望著她緊張而緊繃的反應(yīng),封昊云低笑出聲,伸手扣住她小巧的下巴,低聲道:“不過妳放心,對于仰慕者,我向來是很大方的!

  低下頭,他毫不猶豫地吻上任蝶衣兩片像花瓣的紅唇。

  四片唇貼合,吞噬了任蝶衣張口驚呼的喘息聲。此時此刻,再也無關(guān)是要給她教訓(xùn)或是懲罰,封昊云只是順從自己見到她時就產(chǎn)生的渴望,她的唇好香好甜,美好得超乎自己的想象,也讓他想要得到更多……

  扣住她下巴的手指微微施勁,迫使她張開嘴,燙熱的舌尖順勢探入、汲取紅唇中的甘津,以誘惑的姿態(tài)激發(fā)她的反應(yīng)。

  任蝶衣被他吻得幾乎無法呼吸,更不敢相信自己的初吻,就這樣被封昊云給奪了去,她努力以雙手捶打他的胸膛,但兩者之間的力量畢竟相差太懸殊,非但沒能讓他離開,反倒讓兩人之間更加貼近了。

  一直到封昊云結(jié)束了這個火熱的吻,他才抬起頭,看著早已癱軟在懷中的任蝶衣,他努力壓抑自己的欲念,以緊繃的聲音開口說道:“記住這個教訓(xùn),如果妳不是真心的,就千萬不要隨便說出口,后果不是妳能承擔(dān)的。妳不能留在這里當(dāng)侍從,因?yàn)槲也粫賹叜?dāng)成侍從看待!

  任蝶衣眨眨眼,顯然還未從剛才的親吻中恢復(fù)過來,一副不知道身在何處的迷惘模樣,只覺得體內(nèi)竄起了一團(tuán)火,燒得她渾身好熱好燙!

  “我……我一定要留在這里……”任蝶衣雙頰通紅,好不容易開口說話,卻依舊是同樣頑固的答案。

  就在封昊云濃眉一緊,不知道該拿她怎么辦的時候,懷中的任蝶衣已經(jīng)身軀一軟,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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