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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車俗女 第五章

  連著三次超失敗的約會過后,白妍蒂灰心喪志極了。

  她根本就不可能得到凌啟日的愛嘛!每回她的用心打扮,換來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出糗,這教她如何再支撐下去?!

  “蒂蒂,你最近很沒精神喔!是工作太累了嗎?”魏叔看白妍蒂一張原本晶亮有神小臉已經(jīng)無精打采了好幾天,便關心的問道。

  “不是的,我很好,魏叔別擔心!彪m然心情差到不能再差,但白妍蒂仍是勉力揚起一個笑容,不想讓待她如子的魏叔擔心。

  但白妍蒂強顏歡笑的表情,又怎么逃得出魏叔的法限?!畢竟,他們就像是家人一般生活了那么多年。

  不過,既然蒂蒂不想說,魏叔也就繼續(xù)裝做不知情。

  “蒂蒂,那個男人……好像是來找你的。”魏叔伸手指向前方稍遠處,有個男人不懼烈陽的照耀,定定站在那兒。

  雖然因為逆光的關系,再加上自己的視力也大不如前,讓魏叔有些看不清那人的長相,但他還是可以清楚的感覺到——

  那男人的視線絕對是直直盯著他和蒂蒂兩人的。

  “什么男人?”白妍蒂抬頭順著魏叔的視線看去,竟看到一個讓她朝思暮想的頎長身影。

  “是他!”白妍蒂原本無神的雙眼立時亮了起來,她揚起一抹大大的笑,朝那人奔去。

  “哎呀!看來,小丫頭真的長大了。”魏叔呵呵笑著,也不介意白妍蒂就這么丟下他,只是識相的轉身進休息站,休息去。

  這陣子蒂蒂一反過去,從不注重自身門面的習慣,不僅接連買了好幾件的新衣新裙,還破天荒的采買了化妝品。

  雖然他不懂那黑色的膏條,及銀色的亮粉要怎么配成一個彩妝,但蒂蒂開始自覺到自己是個女人的事實,并開始懂得妝扮自己,仍是讓魏叔欣慰不已。

  而讓蒂蒂開始改變的原因,應該就是剛剛那個男人吧!

  魏叔心情愉快得很,但他的腦中,卻隱隱對那男人的相貌感到有些印象。

  是在哪里看過嗎?魏叔正在思索著,但休息站里一票司機早已聊開了。

  “那人不是大老板嗎?他又來找蒂蒂啦!魏叔,你家蒂蒂跟大老板交往得如何啦?蒂蒂有沒有可能變成旭日運輸?shù)拇罄习迥锇。?br />
  一個司機如是問道,魏叔一聽,呆住了。

  蒂蒂跟大老板?!真是個令人難以置信的組合。

  難道說上次大老板來找蒂蒂之后,蒂蒂之后約會的對象都是大老板?!魏叔雖然懷疑,卻也沒有答案。

  另一方面,白妍蒂難掩興奮之情的奔向凌啟日,但當她看到那張笑得燦爛的俊顏時,她卻不由自主的煞住了疾奔的腳步。

  “你是誰?”白妍蒂皺眉,問道。

  雖然眼前的男人有著與凌啟日一模一樣的臉孔,身高、體形也無二致,但那抹過度燦爛的笑容,卻不是凌啟日所擁有的。

  凌啟日的笑,永遠是淡淡的、冷冷的、似乎有些事不關己、帶了點疏離的,絕不像是這個男人的笑容這么燦爛。

  雖然自己跟凌啟日相處的時間也不算太久,但白妍蒂就是能肯定,眼前的男人絕不是她所喜歡的那個凌啟日。

  “哎呀呀!蒂蒂,你真是大大的傷了我的心,難道幾天不見,你已經(jīng)認不得我了嗎?我是‘凌啟日’啊!”“凌啟日”捂著胸口,語氣夸張的說道。

  “凌啟日才不會叫我‘蒂蒂’。”白妍蒂還是皺眉,但已經(jīng)開始思索起眼前男人的身份,他長得跟凌啟日一模一樣,難道他就是凌啟日的孿生兄弟?

  “副總裁你好。”白妍蒂先前雖然不認得自家老板長啥樣,但她早已聽說兩位老板不僅是兄弟,更是一對雙胞胎。

  “你真的分得出我跟老哥?”凌盡夜挑著眉,還是一臉的不相信。

  從小到大,不知有多少朋友、老師都分不出他和哥哥,有時候,就連他們的父母偶爾都會被瞞過去,這個白妍蒂真的分得出他倆?!

  “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你不像是我所認識的那個凌啟日。所以我猜想你應該就是副總裁。”明明有著一模一樣的臉孔,但不知為何,白妍蒂卻不會對眼前這個人心動。

  “好吧!算你過關。”凌盡夜干脆的一擺手,不再搭理此事!澳愫茫沂橇璞M夜,初次見面。”哇哇哇!這個女人還真是“精彩”——

  旭日運輸?shù)腡恤被她扮成了小可愛、身上的衣物再扣去一條熱褲,就只剩她腳上所踩的那雙灰撲撲的白布鞋了。長發(fā)被束成一個馬尾甩在身后,額上居然還有一條止污巾?!

  她全身上下的衣物顏色都不盡相同,甚至還突兀得嚇人:鮮綠色的止污巾配上被洗成淡黃色的制式T恤,再下來卻是鮮紅色的熱褲跟灰撲撲的白布鞋……

  雖然旭日運輸從沒規(guī)定過司機除了制式T恤外的衣著,但也不需要穿成這副模樣吧?!凌盡夜突然有種想搖頭的沖動,卻也開始覺得事情變得有趣多了。

  “請問副總裁找我有事嗎?”白妍蒂戒備的問道,她跟凌盡夜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為什么他會來見她?

  “我聽說……你最近跟我老哥走得很近,我只是想來看看你罷了!绷璞M夜笑道。看似無害的面孔下,卻不斷轉動著一個又一個“無害”的計劃。

  他跟老哥雖然是雙胞胎,但兩人的性格卻是截然的兩樣。

  老哥一向冷情,女人只是他工作之余的玩伴,玩過也就算了,從沒見過他會跟同一個女人在一個月內(nèi),連續(xù)約會兩次以上,白妍蒂是第一個。

  這么特別的狀況之下,也難怪凌盡夜會這么好奇“白妍蒂”到底是何許人也,又有什么魅力能讓老哥破了慣例。

  卻沒想到這一調(diào)查之下,竟讓他發(fā)現(xiàn)了老哥與何靖之間的賭約。

  這件事……實在太好玩了。

  所以凌盡夜決定來見見這位“賭約小姐”,順便考慮看看是否要下場攪局。

  “我和凌啟日之間沒什么,我們只是吃過幾頓飯,除此之外沒別的,如果你以為是我巴著他,想要麻雀變鳳凰的話,那你就要失望了。”

  白妍蒂眼中的戒備更形明顯,她瞪著眼前的凌盡夜,一點都不覺得他有哪里像自己所喜歡的凌啟日。

  “是這樣嗎?”凌盡夜完全沒被她的惡聲惡氣嚇著,這個女人實在太好玩了,一臉的兇樣,但真實的心情卻又全寫在臉上。

  他決定了!他要下場玩一玩,為老哥與何靖之間的賭約再添一筆變數(shù)!

  “白小姐,我有個提議,不知你愿不愿意聽聽看?”

  凌盡夜還是笑著,但眼中卻閃著算計似的笑意,看得白妍蒂一陣頭皮發(fā)麻。

  她的書念得雖然不多,只有高中畢業(yè)而已,但這幾年臺灣各地也讓她跑透透,對于“看人”這件事,白妍蒂還算是有信心。

  她有預感,這個凌盡夜肯定不安好心。

  “我可不可以不聽?”說罷,她轉身就想走。

  “你難道不喜歡我老哥嗎?”見她欲走人,凌盡夜倒也不慌不忙,只是揚聲問道,聲音不大不小,恰恰好能傳入白妍蒂的耳中。

  聞言,白妍蒂果真僵了一下,但隨即,她又邁開了步伐……

  “我可以幫你喔!”

  帶笑的聲音再度傳來,這次,白妍蒂總算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轉回身。

  “你有什么目的?”她問,因為她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凌盡夜要幫她,絕對是另有目的。

  “我只是想看看我老哥墜入愛河會是什么模樣!

  “就這么簡單?”他的目的只有如此?白妍蒂非常的懷疑。

  “這一點都不簡單!绷璞M夜的笑容更大了。“因為我大哥從沒真正愛上過一個女人。所以你的努力可能會前功盡棄,這樣,你還愿意賭一賭嗎?”





  白妍蒂看著鏡中的女人,卻只覺得陌生。

  這個人……真的是她?

  那張臉依然是白妍蒂所熟悉的,但不過是換了一身新裝的她,卻讓白妍蒂覺得自己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鏡中的女人身著一襲由黑緞制成的曳地晚禮服,削肩的設計,讓她曝露出一大片蜜色肌膚,溫暖的蜜色,及冷冷的黑鍛,卻融成一副活色生香的美景。

  這樣的美人,怎么也無法讓人想到她的真實身份,其實只是一名卡車司機。

  其實白妍蒂的膚色是極為白別的,但由于長期開車時的曝曬,所以外露的肌膚一直都維持著蜜色。久而久之,大家都以為她的肌膚本來就是蜜色的。

  因此,為了遮掩曬不勻的部位,設計師干脆將她包得緊緊的,但貼身的設計,卻又完全勾勒出她的美麗身段。

  長長的發(fā)難得地披散在肩頭,圈住她的小臉,也束化了她眼中的野性。

  光裸的雙臂,則是套上一雙同是黑緞縫制的長手套,讓人見不到她纖指上因勞動工作而留下的薄蘭。

  因為不習慣穿高跟鞋,再加上白妍蒂的身高也夠,最后,設計師拿出了一雙平底的黑色綁腿涼鞋讓她穿上,這才終于解決了鞋子的問題。

  白妍蒂看著自己的兩只小腿肚上,各被兩條長長的黑革繩交錯綁縛,最后,在她的膝關節(jié)下方結成一個漂亮的蝴蝶結。漂亮歸漂亮,但她實在很懷疑這樣的鞋子要怎么穿脫,每回都要重新綁縛,未免太累人了。

  “看樣子,你應該可以榮登今晚的宴會女王了!

  凌盡夜走到她身邊,上上下下的將她打量了一番,這才安心的吁了口氣。

  “你會緊張嗎?”他問,白妍蒂也誠實的點點頭。

  她的心臟跳得好快,這半個多月她一直努力避開凌啟日,不見他,也不讓他見她,只因凌盡夜要她好好吊吊凌啟日的胃口。

  他說,惟有這么做,今日的打扮才會有最大的功效。

  “這個面具給你,戴上它,你就不會緊張了。”凌盡夜遞出一張也是黑色緞面的面具,上面有華美的金銀線刺繡,成為她身上惟一的妝點。

  “今天的宴會是面具舞會,戴上面具之后,盡量少講話,別讓老哥認出你,就算我們給他的一個驚喜。”

  “那我要怎么認出他?”白妍蒂急急問道。如果大家都戴面具的話,那她要怎么認人啊?!

  “看到這個面具沒?”凌盡夜晃了晃手上的一只銀色面具!拔依细鐣髁硪幻嫱瑯邮降慕鹕婢摺!

  雖然還是有些疑惑,但白妍蒂還是乖乖點頭,接過自己的面具戴上。

  “蒂蒂,你難道從沒懷疑過……這一切或許都是我和老哥聯(lián)手要騙你的嗎?”

  凌盡夜突然問道。為什么這個女孩肯這么相信他?

  “因為你是凌啟日的弟弟,我相信他!彼敝笨催M他的眼,又道:“所以我相信你。”

  “好!蒂蒂,就沖著你這句話,我?guī)投懔耍 甭勓,凌盡夜笑得愉快!白甙桑∥覀冊摮霭l(fā)了!比绻f非要為自己找個大嫂的話,他很樂意選擇蒂蒂。

  不知當?shù)俚侔l(fā)現(xiàn)她成了大哥與朋友之間的賭約時,她會氣成什么模樣?

他,拭目以待。

  雖然做了萬全的準備,但當事到臨頭時,白妍蒂還是緊張得手心直冒汗,幸好她已戴上手套,所以沒有人發(fā)現(xiàn)她的異狀。

  當踏進會場的一瞬間,白妍蒂看到的最一個迥異于她所熟悉的世界。

  男男女女,包括她自己,都是穿金戴銀、錦衣華服,舞池內(nèi)翩翩起舞的儷影成雙成對。

  不管是男人或是女人,皆低聲談笑,優(yōu)雅得體的應對進退,即使人人手持一杯香檳,卻沒有人因此借酒裝瘋。

  高雅且華貴,這就是凌啟日所處的世界?!難怪第一次跟凌啟日上法國餐廳時,所有的人都以一種很奇怪的眼光在看著她。

  原來全是因為她那時的寒酸打扮,跟身旁的男人一點也不搭軋。

  白妍蒂茫然了,只是一個小小卡車司機的她,真的能吸引他的目光嗎?

  “蒂蒂,做你自己就好了,你會發(fā)現(xiàn),其實你是很迷人的!绷璞M夜發(fā)現(xiàn)了她的不安,他對她微微一笑,要她安下心。

  就連蒂蒂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坦率的她,身上自有一種讓人亟欲親近的能量。

  她行事一向直來直往,從不扭怩造假,更不會故做羞怯。在兩人相處的這半個月以來,凌盡夜?jié)u漸的了解了她的本質(zhì)。

  所以他雖然幫她改造了外型,卻從沒妄想過將蒂蒂變成一個名媛淑女,因為那樣的形象,與真正的白妍蒂實在不搭。

  而且凌盡夜也知道,他根本沒有那么多的間功夫去改造一個人,老哥與何靖的賭約為期不過兩個月,現(xiàn)在算來,時間已過了近一個半月。

  既然剩下的時間不多,老哥接下來一定會火力全開地追求蒂蒂,如果今晚蒂蒂無法成功的吸引老哥,那蒂蒂就輸定了。

  蒂蒂是個難得的好女孩,他不想看她傷心。

  “我該走了,如果老哥看到我在你身邊,他一定會起疑心的。接下來,就請你自己多保重了!绷璞M夜丟下這句話后,轉身便離去了。

  凌盡夜才剛離去,就有一群男人迅速上前攀談,他們從白妍蒂一進門就注意到她了,但礙于她身旁另有男伴,所以他們只能按兵不動,等待她落單的機會。

  好不容易等到她的男伴離開,他們怎能不好好把握這個大好的機會?!

  光瞧她美麗的身段,就讓人不難想象在面具下的美麗面孔。但他們更想看的,卻是她光溜溜的胴體,會是怎生迷人的景象。

  這個面具舞會已經(jīng)舉行過不少次,有時候,主人為了讓客人們可以盡興,甚至會雇請一些酒店公關,來做做“外賣”的服務。

  哪家名門千金他們沒見過?就是沒見過哪家的千金小姐有這么好的身材,再加上她的男伴遲遲沒有回來,依他們的猜測,她應該就是“外賣”的小姐了。

  印象既定,迫不及待地,”只狼爪已撫上白妍蒂的纖腰。

  白妍蒂被這一群全然陌生,卻又熱切過頭的男人擾得有些煩了,此時竟又發(fā)現(xiàn)居然有人膽敢正大光明地吃她豆腐,差點沒氣瘋了。

  原以為所謂的上流社會,言行舉行該是比他們這些普通人要好上一些,沒想到色狼行徑倒是沒有兩樣。

  她不著痕跡地想避開那只狼爪,但那只不規(guī)矩的手卻怎么也擺脫不掉。

  火氣一來,白妍蒂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手一抬,狠狠地欲以手肘擊向對方的腰際,卻沒想到對方矮了白妍蒂整整一個頭不止,沒擊中那人的腰,反而擊中對方的肋骨處,痛得那男人當場被打低了身子。

  “你搞什么鬼?!”見同伴被打,另一名男子旋即斥喝出聲。

  白妍蒂輕哼一聲,絲毫不見歉意,反正大家都戴著面具,誰也認不得誰,她還怕了他嗎?!

  更何況,是他先不規(guī)矩的,她給點教訓也是應該的。

  “你怎么會連點規(guī)矩都不懂?!”真當她是舞會主人雇來的“外賣”小姐,男子毫不客氣的責怪道。

  舞會主人會雇請“外賣”小姐,不外是想讓前來參加的男客人開開心心,進而增加合作機會,這群男人深知這個道理,所以才會肆無忌憚的大吃白妍蒂的豆腐,卻沒想到這次居然踢到一塊鐵板!拔也欢裁匆(guī)矩!是他先動手動腳的,我才會教訓他的!”白妍蒂氣壞了,難道她被吃了豆腐,還得跟對方說“謝謝”嗎?!

  吃了她一肘子的男人心有不甘,才站直了身,伸手又想碰她,白妍蒂的反應極快,”巴掌立刻往男人的臉上招呼過去,啪的一聲,便留下一只紅辣的五指印。

  “你——”被打的男人一雙老鼠眼都氣紅了,他的豆腐沒吃到多少,卻又是挨拐子、又是挨巴掌,他這是招誰意誰了?!

  “幾個大男人,聯(lián)手欺負一個女人家,這還像話嗎?”

  一個淡淡的男聲傳來,白妍蒂聽到這熟悉的嗓音,以為是凌盡夜回來了,但她才一轉身,卻看到一只金色的面具。

  那面具與凌盡夜的面具一模一樣,只是一只為金、一只為銀。

  所以說——他是凌啟日 ?!白妍蒂興奮的睜大眼,想將好久不見的他,好好看個仔細,但那只半覆面的金色面具,卻阻礙了她探索的目光。

  只能讓她勉強看到他薄薄的唇,及堅毅的下巴。這不禁令白妍蒂有些吳望,完全忘了自己還置身在一場爭執(zhí)中。

  “這個女人是舞會主人招待用的,這位先生,你不必插手!笔碌饺缃,男人們還當白妍蒂是“外賣”小姐,仍舊是嘴硬地說道。

  “你說呢?”凌啟日轉頭看向白妍蒂,淡聲問道。

  他并沒有認出眼前的黑衣女子就是白妍蒂,會注意到這一角的異狀,全是因為圍在他們周遭的人群實在太多了。

  “我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卑族龠B忙搖頭,什么“招待用的”?!她又不是贈品,更不認識什么舞會主人。

  “小姐已經(jīng)這么說了,幾位先生就別再糾纏!

  凌啟日的話剛落,就有一位戴著獅子面具的矮胖男子,也跟著擠進人群,那男子的身材短小,卻搭上張狂的獅子面具,那模樣說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幾位貴賓,這邊請、這邊請,讓我這個做主人的招待你們到休息廳坐一坐,千萬別壞了今晚的好興致……”

  矮胖男子一邊哈腰、一邊點頭,趕忙將那群男子給請走了,要真讓他們鬧起事來,往后的生意可就難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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