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打從深夜他們眼見城主一行人離開后,便潛進(jìn)城主的大宅子里東搜西尋至今毫無所獲。
如今見錢中兩眼透露著喜色不禁令他也深受影響。
“城主圖謀著這座山中的銀礦,這里面記載著每日銀礦的出產(chǎn)情形!卞X中將罪證遞給一旁的卻戤。
卻戤大略翻了翻喜形于色的說:“總算捉到城主的犯罪證據(jù)了,原來他野心這么大,想要霸占這整座山里的寶礦!
卻戤不齒的收好證物準(zhǔn)備呈給官府的人。
“我們已經(jīng)順利的拿到這本罪證,不知道他們在洞內(nèi)可有發(fā)現(xiàn)!卞X中不免擔(dān)心是否他們落人惡徒之手。
“你不要這么悲觀,說不定他們此刻和我們一樣握有另一項(xiàng)罪狀!眳s戤沒啥把握的安慰著錢中。
突然由外頭傳來怒不可遏的叫囂聲,兩個人以眼神相互示意躲匿到屏風(fēng)后。
只見大門砰的一聲被撞開,一個怒氣炙烈的妖媚女子一路惡形惡狀的朝身后那名略為癡肥的中年男子咆哮。在她身后還跟著一個唯唯諾諾的跟班。
一進(jìn)門那名中年男子也不甘示弱的發(fā)飆:“你還敢怪我貪得無厭,你自己也不想想看,你當(dāng)初說你那個什么破陣多厲害,還不是三兩下就被兩個外行人給收拾掉了!背侵饕才肯嘞虻某诩Оl(fā)火。
“我說過會對付他們就不勞你費(fèi)心,但是你不該想要自己一個人獨(dú)吞!辟诩钪侵黝H有私心因此怒懟地說出她的想法。
“我只是先挪用一點(diǎn)罷了!”城主腦袋雖不靈光,但還有師爺在一旁煽動。
“是不是師爺教你的?”仝姬機(jī)靈的朝一旁奸猥的師爺發(fā)話。
“我沒有,我怎么敢亂來呢!”師爺嚇了一的冷汗矢口否認(rèn)。“沒有最好,不然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辟诩煚斄滔潞菰。
“那兩個闖入者現(xiàn)在說不定就潛藏在工奴之中,你可要想想辦法把他們找出來!背侵骱ε率虑楸宦晸P(yáng)出去會引來禍患。
“這事我會辦的,但是價錢也不要再偷雞摸狗的私藏銀礦。”全姬厲聲的警告瑟縮在一旁的城主隨即揚(yáng)長而去。
“城主,你真的要聽仝姬的話啊!”一等仝姬的身影沒入夜色后,原本畏縮在旁邊的師爺一下子又變得大膽起來。
“我也不想,但是又有什么辦法呢!她目前還有利用的價值,我們不能隨便得罪她!背侵鲬嵑薜挠猪W著算計(jì)。
“城主還是要小心的提防仝姬,她這人算不得準(zhǔn)的!
師爺狡獪的欲將仝姬除之而后快,自從她出現(xiàn)后,使得他在城主心目中的地位大大地滑落不少,不趁著他們漸生嫌隙之時,好好穩(wěn)住自己的地位怎么可以。
“我自己知道不用你多說。倒是你,礦場的進(jìn)度如何?銀礦挖的怎樣了?”城主只希望銀礦加緊挖完好開始挖掘黃金。
“礦場的進(jìn)度良好,只是城主真的不吞點(diǎn)嗎?”師爺搔著城主的癢處問。
“這我也不想放手呀!但是仝姬都這么說了……,我怎么敢。”城主躊躇不前的猶豫著。
“我看還是除掉她,這樣挖到的銀礦你就可以全吞下來,城主你看呢?”師爺看的出來城主已經(jīng)動搖了又加把勁的勸說。
“好,就照你說的辦,你立刻著手去做,小心一點(diǎn)別被仝姬給發(fā)現(xiàn)了!背侵鞯靡獾男Σ[了眼,好像銀礦已經(jīng)到手似的。
“是,屬下這就去辦!睅煚旑I(lǐng)著旨意的退了下去,城主沒一會兒也回房去了。
躲了許久的錢中和卻戤終于得以現(xiàn)身舒展筋骨,而錢中也露出許久不見的輕松笑意,放下?lián)硕鄷r的心!皼]想到我們這趟來的這么值回票價,連懸在心坎上這么多天的憂慮都可以放下了!卞X中如釋重負(fù)的笑了開來。
“這下子你可放心了,本來我還想親自去找他們呢!我看明天他們就會安然無恙的回來了。”卻戳也改變原定的計(jì)劃準(zhǔn)備好好的睡上一覺靜待他們的回音。
“原來你根本就不放心欒非,還準(zhǔn)備拋下我逕自行動!别T中愈來愈不敢小覷卻戤了。
“呵呵……!眳s戤無言以對的露出憨笑。
“算了,反正這會兒知道他們?nèi)似桨矡o事就好。”錢中也不太想跟卻戤計(jì)較這等小事。
“這就對了,我們還是趕快回去靜候佳音吧!”卻戤率先的離開書房!
到了墻瓦邊上,錢中不落人后的,先行以凌云之姿縱身躍過高聳的藩籬,卻戤訝于他這身深藏不露的好身手隨即跟上。
“不是說這個城里的人都走光了,怎么這里還有這么多人?”欒非瞠目結(jié)舌的盯著眼前的景象頗為疑惑。
“這里好像在進(jìn)行什么開墾的樣子,你們看放跟所及幾乎都是壯漢,而且他們好像并不是自愿的,每個人身上都有不少被鞭撻的傷痕!鼻f半看了都忍不住可以感受到那鞭子落下來時的毫不留情。
“我真懷疑他們根本就沒有時間休息,你們看他們那疲憊不堪的模樣!睓璺且沧⒁獾皆S多人都快累癱了。
“記不記得這城在還沒撤走前有許多的失蹤人口尚未被尋獲?”季讎問的人當(dāng)然是莊半。
“嗯!不是說這城內(nèi)無緣無故的流行著致人于死的傳染病,許多壯丁也無故失蹤,所以百姓才會驚恐不已,因此城主和術(shù)士聲稱此城被邪靈侵入不宜居處,災(zāi)禍即將降臨到這個城邦故而撤城!
莊半記憶力可真是好得沒話說。
“原來這些壯漢都消失到這來作苦工,城主還真是有夠卑鄙的!奔咀嚪藓薏黄降奶姘傩战星!拔!你們兩個是來這聊天的啊!還愈說愈起勁!”欒非不是滋味的酸道。
“欒非,你很煩唷!我們不是在閑聊天而是在討論正經(jīng)的事情!奔咀嚥惶珴M意他和莊半的話被打斷似的。
“你應(yīng)該先想想他們在這挖個什么鬼東西,而不是他們怎么樣到這里來的。”欒非有點(diǎn)挫敗的朝季讎翻著白眼。
“欒非說的對,我們應(yīng)該要先了解他們在這里的目的!鼻f半同意的附和欒非,眼光流露出對他的欣賞,而這可讓季讎頗為感冒。
“既然這樣,欒非就派你混進(jìn)去工人當(dāng)中探問,我們在這里守備等你的好消息。”季讎不懷好意的繞著欒非打量!盀槭裁词俏胰?”欒非瞠圓了雙眼口氣中滿是不甘愿。
“因?yàn)槲覀優(yōu)檫@事忙了這么久,沒理由你一來就撿現(xiàn)成的便宜!奔咀囅氲竭@小子如此輕而易舉的就找到他們。
而在這當(dāng)中,他們可是歷經(jīng)了多少的艱辛、苦難,才得以破關(guān)。真的是前人種樹給后人納涼。
“我去就我去嘛!干嘛說的好像我一無是處只會坐享其成。”欒非邊走還邊抗議的喃念抱怨。
“別忘了要把自己弄臟一點(diǎn),不然就無法融入其中哦!”
季讎朝一付委屈樣的欒非追加一句,他知道這小子自認(rèn)風(fēng)度翩翩,最討厭弄得渾身臟兮兮的。
“你給我記住。”欒非氣惱的放話,但仍然不得不照辦。
“我用力的記下了。”季讎不怕死的又加一句。“你為什么要這么對他!鼻f半不了解他們相處的模式怎會如此與眾不同。
“你別以為他真的會生氣,其實(shí)他心里可是很高興能為我們做一點(diǎn)事的!奔咀囂私馑@個兄弟的真性情。
“哦?”莊半迷惑著季讎話中到底有啥涵意。
“你別再想了,我看你也累了,何不睡一下!奔咀囌伊艘粋隱密的可以藏身又視野極佳的地方坐了下來。
“我一點(diǎn)也不困,只是覺得渾身腰酸背痛,好像骨頭都要散了!鼻f半當(dāng)然不了解何以剛才一睡醒后全身感到不適的正確原因。
“第一次都會這樣的,你還有沒有那兒不舒服呢?”季讎解釋道,隨即關(guān)注的提及尚未來得及問的話。
“剛剛欒非在我沒機(jī)會告訴你,我好像受傷了耶!鼻f半不好京思的羞怯起來,不知道這個問題會不會太唐突了。
“那里?我看看!奔咀嚲o張的拉起莊半左瞧右看的。
“不行給你看啦!”莊半羞槐的在季讎耳邊道出她的困窘。
季讎聽完后哭笑不得的抿嘴低笑,而莊半只是擔(dān)憂的蹙起纖巧的黛眉,完全搞不清楚季讎在笑什么。
委讎試著平心靜氣的解釋,“呃……,通常第一次都會……嗯……都會有點(diǎn)痛,而且流血……也是正常的!彼p輕地攫住莊半的下巴深情地瞅著她的雙眸。
“可是我覺得不止有點(diǎn)痛,是非常非常的痛!鼻f半坦白的說出自己的看法。
“好吧!算我說錯了,是非常非常的痛,”季讎完全同意莊半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后,他也不知道該為她的無知感到欣喜還是無奈比較好。
“那你還投有告訴我為什么會全身酸痛。”莊半旺盛的求知欲又升揚(yáng)起來。
“這很難說的清楚,因?yàn)樵蚝芏,有時候是因?yàn)樘^激烈、熱情,如果連著作好幾次也會這樣的,不過第一次通常是不可避免的!
季讎覺得自己快變成專授此科的師傅了,但他并不如同時下的一些假道學(xué)般的以此話題為禁忌。
其實(shí)季讎反倒很欣常莊半這么敢問的女人,因此他也樂于將正確的知識及觀念傳授給她,除了他為了娶她所編派的謊言之外。
“你是說還有人可以連著作?這可是很累人的耶!”莊半對于疑問總是能即刻的提出來。
“當(dāng)然,多作幾次才能趕快生小寶寶呀!”
季讎先前聽到莊半一點(diǎn)也不排斥擁有他的小孩,就知道她也是非常喜歡小孩子的人。
“奇怪,你怎么會知道這么多?該不會……!
莊半這時杯疑起季讎的清白!拔沂菑臅峡磥淼,你可別亂亂想!奔咀嚹罅撕么笠话牙浜。
“有這種書嗎?為什么我從來沒有看過?”莊半深知時下的女子要像她一般胸有點(diǎn)墨是不太可能,她讀過的書比一些土大夫更有過之。
“當(dāng)然有,只是這類的書冊是極少見的,我也是無意中從朋友那里借閱的!奔咀嚺虑f半會要他拿出來借看,急忙推諉到那不和在生在何處的朋友身上。
“噢!好可惜喔!”莊半為不能目睹這本不知是否存在的書而感到惋惜。
幸好轉(zhuǎn)的夠快,不然這下可就不知道要去那里找書噦!季讎暗暗地慶幸著。
“沒關(guān)系,你還有我這個良師益友在,小生我隨時歡迎你來討教,不過有一點(diǎn)你一定要切記,這種問題只能在私下問,而且只能夠問我一個人!
季讎可不想這小妮子到處亂問人。
“為什么?”莊半雖然是個情愛白癡,也知道并沒有通常固定不變的專師。
“因?yàn)檫@種知識通常是要由相公來教導(dǎo),沒有去問他人的道理,況且傳統(tǒng)的社會風(fēng)氣并不允許女人知道太多這種事,如果你去問別人容易惹來麻煩和笑柄的。”季讎警告著要莊半慎言。
“那如果連你也不知道的話怎么辦?”莊半知道季讎顧慮的是對的,但是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煩惱。
“那我們可以互相探索學(xué)習(xí),總之就是不能亂問就是了。”季讎可是很期待互相探索的那一刻來臨。
“夫人,外頭有一位莊姑娘說要來找她姐姐,我們告訴她這里沒有她要找的人,可是她不相信堅(jiān)持要見你!
起泗自從回府后就每天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一個做不好夫人就開始責(zé)怪他沒把主子給侍候好。
“連這小事也要來驚動我,找個人打發(fā)她走不就好了!奔痉蛉藳]好氣的數(shù)說。
“可是她說告訴夫人她是從宋國來的,夫人就一定會見她!逼疸舭涯莻惡形惡狀的莊姑娘說的話給帶到,可是夫人好像也沒啥反應(yīng)呀!
宋國來的,姓莊,難道是她未來的兒媳婦兒,季夫人想了老半天終于記起這一號人物,連忙驚喜的說:“快快快,快請她進(jìn)來,不是還有一個月之久嗎?怎么這么快就來了!逼疸粢宦牭椒蛉藨(yīng)允趕緊飛快的去通報。
“春苓趕緊去砌一壺好茶來,夏菱快讓廚子準(zhǔn)備幾碟干果幾盤點(diǎn)心送來,秋翎去把讎云居給打掃干凈,把大少爺那廂最大間的客房給清理妥當(dāng),冬靈你也一起去幫忙!
季夫人連下了數(shù)道指令可見她有多么重視這名貴客。
眾人紛紛遵命退下,不免好奇這莊姑娘的身份。想他們夫人可從沒像這般的緊張重視過哪家的小姐,怎么唯獨(dú)這么奉承這位姓莊的姑娘,還為她勞師動眾。
“夫人,莊姑娘來了!逼疸粲M(jìn)了一個粉面嬌俏的小姑娘。
“莊蘋見過夫人!鼻f蘋低斂的欠身行禮。
“你就是莊蘋,果然如同傳聞一般標(biāo)致,來來來,快坐下!奔痉蛉藢⑶f蘋帶到她的身邊坐下。
“夫人,我是來找我大姐的。”
莊蘋為自己當(dāng)時突兀的離去深感不安,因此在外游蕩了幾天后便回到家中,沒想到大姐竟然為了自己早已在前往吳國的途中,她擔(dān)心大姐退婚被拒或事情不順利,便又悄悄的溜出家門隨后跟上。
“你大姐并沒有來呀!況且距婚禮還那么久,雖然路途遠(yuǎn)了些,她也不用這么早趕來參加。”
季夫人以為莊蘋的大姐是怕趕不上參加婚禮所以才提前動身。
“怎么可能,她早我六天就出門了,難道在路上遇到了什么麻煩?還是發(fā)生了什么不幸的事情?”莊蘋深深的自責(zé)道。
“你們怎么不一起來呢?”季夫人不了解姐妹兩個為什么要先后出發(fā)。
“我大姐是要來跟夫人商量解除婚約的事,而我本來就沒有打算要來的!鼻f蘋誠實(shí)的回答。
“什么!你不打算嫁給讎兒,這可是你們宋國的國君親自來要求的婚事、豈容你們這些小娃兒說不要就可以不嫁的。”
季夫人動怒的覺得莊家太不識抬舉,一個小女娃竟然膽敢想登門來要求退婚。
“可是這樁婚事并沒有經(jīng)過我本人的同意,我相信連季公子可能都不知情的被蒙在鼓里!
莊蘋老早就聽說季讎無意成親,況且已離家多時了。
“婚姻憑借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你們這些小兒女置喙的余地,更何況還是君主欽賜的鴛鴦盟,哪容得你們這樣胡來!
季夫人厲聲的斥喝覺得莊蘋的大姐太過無知了。
“夫人,我們有自我選擇、追求幸福的權(quán)力,怎么可以因?yàn)槟銈兊囊患褐骄蜎Q定我們的未來,你只顧著自己想要抱孫子,我們國君義正嚴(yán)詞的為了國家社稷,而你們國君自認(rèn)為這是個功德,你們都為了自己的利益而處心積慮,你們根本都不考慮我們的心情!鼻f蘋忍無可忍地痛哭失聲的大肆批評。
“這……不管你怎么說都還是得嫁進(jìn)我們季家,既然知道你們的意圖了就更不能放你走,不然婚禮上少了新娘子可是會讓我們季家丟臉的。”
季夫人示意家丁們將莊蘋半挾制的帶到客房。
“夏菱,你給我好好的侍候未來的少夫人可別怠慢了,這季府這么大有很多東西可以學(xué)的,要是莊姑娘踏出季家大門一步,你就得給我當(dāng)心一點(diǎn)兒!
季夫人無視莊蘋楚楚可憐的哀泣及抗議聲變相的軟禁她。
“是的、夫人!毕牧獠桓倚傅〉募泵Ω松先。
“兒子那一關(guān)都還沒想到好的說詞,這會兒連媳婦兒都快跑了,莊家這個大小姐根本是存心和她過不去,居然唆使莊蘋逃婚,還妄想跟我私了這門婚事。
季夫人不悅的逕自下著自己想到的結(jié)論。
好不容易欒非興高采烈的帶回情報,沒想到兩個人都在呼呼大睡著,于是他非常焦慮的喊著:“糟了,被發(fā)現(xiàn)了,有人追來了!
耳尖的季讎驚醒后左顧右盼的瞄了一圈,才知道是欒非在嚇唬他們,而莊半則是被驚跳了起來。
“哪里?在哪里?”莊半躲到季讎身后露出黑溜溜的大眼珠驚慌的轉(zhuǎn)動著。
“別怕,欒非在允弄我們的!奔咀嚺膿嶂f半緊捉著他衣袖的小手柔聲道:“然后不太爽的朝欒非斥喝,“你非得這樣嚇人才高興嗎?”
季讎臉色陰霾的怒視著不當(dāng)一回事的欒非。
“對我說話就這么兇神惡煞的,你偶爾也應(yīng)該用對嫂子說話那種輕聲細(xì)語的語氣對我嘛!”欒非可從沒見過季讎對那個女人這般呵護(hù)備至,不趁機(jī)調(diào)侃他兩句真是對不起自己。莊半被欒非這么一叫,不由得害羞嬌怯的紅了臉喃喃地抗議:“你不要這樣叫我啦!”莊半輕搖著螓首撇著嘴。
“怎樣叫你?你不喜歡我叫你嫂子?”欒非可憐兮兮的好像有多委屈似的。
“不是啦!”莊半惶恐地趕緊柔婉的說道。
“那我以后可以這樣叫嗎?”欒非為了博取莊羋的同情更進(jìn)一步的誘導(dǎo)著。
莊半根本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惱人的問題,只好怔怔的愣著不作任何的表示,而欒非則毫不忌憚的只當(dāng)她同意了,于是一反剛才的小媳婦狀連叫道:“好嫂子你真好,我以后都這樣叫:嫂子、嫂子、嫂子!
欒非奸計(jì)得逞的孩子氣地歡呼著。
“你鬧夠了沒!”季讎眼看莊半的嬌羞狀,只好清嗓子威嚴(yán)的開口幫她解除窘?jīng)r,不過他心里可甜滋滋的感謝欒非的攪和,他看莊半并沒有不高興的樣子。
不過莊半似乎一直無法抗拒欒非的魅力,季讎擔(dān)心欒非和莊半太過親近,這讓他心中泛起陣陣的酸意。
“你別老是像個吃醋的丈夫般的阻止任何和你娘子說話的人,真是個大醋桶耶!”欒非小聲的囁嚅著。
“你說什么?”季讎沉下俊臉嗓音陰柔的責(zé)問道。
“沒什么,沒什么,你不是想知道我?guī)Щ厥裁聪?”欒非可不想為了開個小玩笑而惹怒季讎。
“你還不快說。”季讎凌厲的睨著欒非。
“他們都是被城主捉來挖什么銀礦的,聽說最近這幾天他們連睡覺時間都得到別的地方去挖黃金!
欒非同情的透露這些有家歸不得,甚至連城里目前的空蕩都毫不知情的人。
“我看我們得趕快回報給王兄知道,請他親自下令處置!奔咀嚲o蹙著濃眉思索著。
“王早就派員前來了,預(yù)計(jì)明后天官府的人就會抵達(dá)!睓璺菫樽约旱纳駲C(jī)妙算感到自得。
“那邊次是由誰領(lǐng)隊(duì)前來的?”季讎大概也猜到會是何許人也。
“你弟弟季讀將會帶人來,不過王下令一切由你這個好事者統(tǒng)籌,所以你不要高興得太早。”欒非早知道季讎有置身事外的念頭,因此也反將了他一軍,和季讀聯(lián)手設(shè)計(jì)季讎。
“一定是你們兩個陷害我的。”季讎當(dāng)然不會笨到不知道是誰干的好事。
“喔!你不需要太感謝我們啦!是季讀不好意思老是占你的便宜撿現(xiàn)成的功勞,所以才會向王提議讓你一展所長的!
欒非無視于季讎陰晦的神色,喜形于色的將他們的奸謀吐露出。
莊半也聽得出來季讎是個很有能力的人,不過他大概比較喜歡當(dāng)個藏鏡人,扮演幕后的那只推手。
“我看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我們失蹤了這么久錢大哥一定擔(dān)心死了!
莊半出面當(dāng)和事佬,以連免兩個人的劍拔弩張繼續(xù)下去。
一個是嘻皮笑臉一付不怕死的捻著虎須。
一個是一臉陰騖的想痛宰了對方。
不管怎么樣都是挺怕人的,還是趁他們尚未引來別人的注決前,趕緊將他們帶離開這里比較妥當(dāng)些!靶〗,你終于回來了,我們都快擔(dān)心死了!眽L塋大老遠(yuǎn)就看到安然歸來的一行人。
“錢大哥呢?”莊半實(shí)在不敢領(lǐng)教塋塋的小題大作。
“在里面等你呢!”塋塋帶莊半進(jìn)廳里找正好整以暇的在下棋的兩位仁兄。
而錢中一看到莊半便放下手邊的棋子,他急忙上前拉著莊半東瞧瞧西看看。生怕莊半有個什么損傷。
“你還好吧!怎么去這么久,一點(diǎn)消息也沒有。”錢中語含關(guān)懷的盯著莊半。
“我們遇到一點(diǎn)阻礙,所以才會耽擱了這么久!鼻f半輕描淡寫的帶過去,她可一點(diǎn)也不想提及免得錢中自責(zé)沒好好照顧她。
“對了,我們昨天趁機(jī)潛進(jìn)城主的屋里,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了一些秘密!卞X中請大家坐下后,連忙把昨天夜里所探到的消息繪聲繪影的描述。
“你看,這本帳冊應(yīng)該可以將城主人罪了吧!”卻戤從懷中掏出昨兒個晚上的收獲交給季讎。
季讎稍稍看了幾頁后已有十足的把握,現(xiàn)在只等援手到達(dá)便可以迎刃而解。
“我們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失蹤多時的人民,他們都被囚禁在洞中為城主賣命的挖寶,一天睡不到一個時辰,而且渾身都是鞭痕!睓璺锹牭剿麄兊脑庥龊,更加下定決心要救他們離開那個水深火熱的地獄。
“只可惜還要等到明天,不然馬上就可以將他們這些惡徒就地正法!奔咀嚵x憤填膺的想即刻拆穿壞心的主事者來。
“哈哈,不用等到明天,大哥你隨時可以行動了!遍T口走進(jìn)一朗笑的男子,俊秀的面貌有幾分神似季讎,不消說此人必定是率領(lǐng)官方人馬前來助陣的季讀。
“季讀你動作怎么這么快,我們估計(jì)你應(yīng)詼明天才會到的!睓璺呛图咀x是同窗好友個性上也較為相像。
“我一想到大哥即將要接手統(tǒng)籌,我就加緊腳程三步并做兩步的飛奔而來啰!”季讀根本就是準(zhǔn)備來看好戲的。
“我就知道你迫不及待的想來湊熟鬧,我告訴你哦!你來的正好,你大哥替你找了一個大嫂喔!”欒非唯恐天下太平的平淡,適時爆發(fā)這項(xiàng)消息。
“大嫂”這驚訝的叫聲同時出自季讀和錢中的嘴里,但含意可各不相同。
季讀是既驚又喜的好奇,錢中雖然早知道季讎喜歡莊半,可是沒料到他們不過才消失了幾天,就已經(jīng)論及婚嫁了。
季讎臉色難看得想宰了欒非這個大渾蛋,而莊半則是害怕錢中會發(fā)狂,她們都還沒有搞定莊蘋的事,如果又讓錢中知道季讎要娶她,這下事情會更糟糕的。
“對啊!我一到這就奉命去找你大哥,結(jié)果不小心就看到了不該看的畫面!睓璺巧钆聞e人不知道的繼續(xù)扇風(fēng)點(diǎn)火。
“什么你這小子給我說清楚,你到底對她作了什么?”錢中乍聽之下想不發(fā)飆都很難,捉住委讎的衣襟就厲聲的問。
“我們只是……呃……”季讎支支吾吾的不知該如何解釋。
“在取暖,因?yàn)槲覀冴J進(jìn)了一個邪門的陣式之中…”
莊半本來不想讓錢中知道她們身陷囹固,這下只好簡略的敘述,當(dāng)然也聰明的將某些部份刪去。
“原來是這樣,欒非你不要故意語焉不詳?shù)恼`導(dǎo)我們。”季讀斥責(zé)愛惹事的罪魁禍?zhǔn),欒非也只能咽下到口的反駁話語,因?yàn)槟信鹘钦娴牡梢曋?br />
“不是讓你們來敘舊的!”卻戤一語點(diǎn)醒快鬧翻了的幾個人。
“對喔!大哥我可把你要的人馬都交給你了!奔咀x將燙手山芋丟給季讎。
“季讀我命你去圍剿城主一千人,欒非你將帳冊帶著協(xié)同季讀一起將人犯壓解回國都交由刑庭處分!奔咀嚢褞け灸媒o欒非就想打發(fā)他們上路。
“我們是可以幫你這個忙啦!不過王兄命你一進(jìn)國都就要去見他,他很高興你這次的主動出擊幫了大忙!
季讀早猜到季讎這次又想把收拾殘局的事交給他,所以事先稟明吳王將功勞歸給季讎。
“我會去見他的。卻戤你帶些人去解放那群無辜的百姓,順便留下來替他們重整家園!
季讀無奈的想著人家是巴不得有功可搶,他們兄弟是拼命不想受勛。
“那我們呢?”莊半熱切的想要幫忙。
不過季讎并無意繼續(xù)擔(dān)誤她們的行程,他婉言的說:“你們先前不是還有事待辦?已經(jīng)擔(dān)誤了你們這么多天了,我希望你們能夠先去將事情處理好,然后才有時間忙我們的事。”
最后這一句話他是將莊半拉到一旁才輕聲的說。
莊半捂著發(fā)燙的雙頰,螓首嬌俏的低垂下去,不敢直視著季讀惱人的眼。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該上哪去找你?我連你的身世背景都還不曉得,教我上哪去提親啊!”
季讎輕輕的挑起莊半的小臉蛋兒,深邃的黑眸緊緊攫住她。
莊半也深情的迎視他的雙眼,她直接坦率的表明,“你現(xiàn)在才問這個好像有點(diǎn)遲了哦!”莊半半開玩笑的捉謔道。
“是啊!我都被你給吃掉了。”季讎好笑的點(diǎn)著莊半的鼻尖。
“哪有,明明是你。”莊半不服的小聲抗議著。
“開玩笑的啦!你還沒告訴我怎么找你?”季讎注意到四周漸漸豎起幾雙耳朵在監(jiān)聽他們的談話。
“我辦完事直接去你家找你,你說好不好?”反正她本來就要到季家去的。
“當(dāng)然好,隨時歡迎,還有這是保命金牌你拿著,萬一在吳國境內(nèi)發(fā)生什么事可以保你安全無虞!
季讎將欽賜的保命符取下放進(jìn)莊半的掌心。
“這么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鼻f半欲將金牌交還給季讎,不過季讎堅(jiān)持的直接套進(jìn)莊半的頸子。
“那我先替你保管,等下次見面再還你好了!鼻f半相信季讎大概不打算回去了,因?yàn)樗苯訐u頭拒絕。
“我們可以啟程了嗎?兩位。”錢中真受不了他們那來這么多話好說。
“你要記得來找我喔!”季讎怕莊半忘記的再次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