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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鏢頭子的貓咪情人 第六章

  “你說什么?!”  

  一得知江以安被人綁走的消息,雷少游根本顧不得正在進行的會議,立刻就從會議室里沖了出來。  

  “這是怎么回事?”他兩只手扯著齊璋的衣領(lǐng),一把將他舉離地面,急急地追問“我不是還交代了人去保護她嗎?你們在做什么?睡覺?!”  

  他早就預(yù)料到新堂徹可能會對江以安下手,所以派了人保護她。沒想到居然還是被劫走了。  

  “游少爺,江小姐一到巷子口就被人綁走了,小夏出面阻擋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彪m然被抓住了領(lǐng)子,齊璋的聲音還是不疾不徐的。      

  “他媽的,要你們顧個人都顧不好!”雷少游心急得連粗口都冒出了。          

  “小游,你先放開齊璋,有事慢慢問,別慌了手腳!  

  面對盛怒中的雷少游,一旁的眾人根本沒有勇氣上前勸阻,雷少任只好硬著頭皮好言相勸,順道伸手拉開齊璋被雷少游緊抓著的衣領(lǐng)。他真怕再拖下去,齊璋就要斷氣了。  

  “小夏呢?”放開了齊璋,雷少游也沒空生氣了,他只想先把人救出來再說。  

  新堂徹的陰狠在殺手界是出了名的,在他生氣的時候,不論男女老少,他都一刀朝他們揮下去,連眼睛也不會多眨一下;而當他高興的時候,更是喜歡以砍人為樂,一刀致命。  

  據(jù)說,那是因為他嗜看人頭被砍下落地前的那一瞬間,血花在空中四濺,最后灑滿整個地面的景象,所以一直到了現(xiàn)在,他還是酷愛用日本武士刀殺人。  

  而不管新堂徹是不是為了替新堂清索命而來,江以安這次落人他的手里,就是兇多吉少。  

  “小夏被刺了七刀,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里,生命有危險!饼R璋報告著,“不過在他昏過去前曾經(jīng)報告過,新堂徹已經(jīng)撂下了話,說會主動和游少爺聯(lián)絡(luò)!  

  他話才說完,雷少游的行動電話就響了。  

  “雷少游,你的女人在我這里!  

  打電話來的人聲音冷冰冰的,沒有通告姓名,不過光是從他說的話,雷少游就可以確定他是新堂徹了。  

  “你想要什么?”雷少游強迫自己的聲音放得冷靜,心跳卻不能自己地猛烈加速。  

  “你的命!贝鸢负芎喍。  

  “我的命?”雷少游佯裝不在乎地笑了,“你認為一個普通大學女生的可以像我的這么值錢嗎?”  

  “普通女人的命當然是比不上你的!彪娫捘且活^的人也發(fā)出冷冷的笑聲,“不過我很清楚江以安在你心里的分量,你不必做無謂的掩飾!彼]有上當。  

  “想要我的命盡管來取,少牽扯一堆無關(guān)緊要的人。”  

  “雷少游,你裝得可真像啊!”新堂徹又笑了,“你的命,我當然是要定了,不過在取你那條命之前,我會讓你嘗到失去最重要的人的滋味!”  

  “你是不打算放過她了?”  

  “放了她?”新堂徹的語調(diào)中透露著殘酷。“如果你夠誠意;蛟S我可以考慮不要讓她死得太痛苦!  

  “你到底想怎么樣?”  

  “如果你可以在我面前自斷四肢,再由我一刀砍了你,那么,我或許可以考慮一刀結(jié)束了她!毙绿脧氐拇鸢负軞埲。  

  “否則……一刀就死和身中二十五刀而死,對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而言是差別很大的!  

  “讓她活命!  

  “不可能!毙绿脧財[明了要兩個人都死。  

  “好,我答應(yīng)你!崩咨儆紊钗艘豢跉。答應(yīng)了。  

  在道上的人都很清楚,只要落入了新堂徹的手里,根本不可能有活命的機會,可以有這樣的結(jié)論,已經(jīng)可以說是他的極限了。  

  雷少游并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只是痛心自己的死仍然救不回江以安。不過能夠讓她死得沒有痛苦,也好過為了他承受千刀萬剮。  

  “十五號凌晨兩點半,七號碼頭邊,二十一號倉庫的后面,我等你!毙绿脧卦缇吞艉昧私鉀Q雷少游生命的地點。  

  “先讓我聽聽她的聲音!”事到如今。雷少游最擔心的還是汪以安的安危。          

  “不可能!毙绿脧赜中α,他似乎以看雷少游憂心為樂。  

  “你不讓我聽她的聲音,我怎么知道她現(xiàn)在是不是安全?”  

  “你沒有選擇,你只能相信我!蓖跖圃谖,新堂徹根本不理會雷少游的要求!皠e忘了,十五號凌晨兩點半,差一分都不行!  話一說完,新堂徹就收線。  

  “怎么樣?”一旁的人聽不到雷少游和新堂徹的對話,只看到雷少游一臉鐵青地握著話機,擔心地問。  

  “以安在他手上.他要我自殘四肢,再讓他親自斷頭,才愿意讓以安……死得痛快。”雷少游連回答都心痛不已。  

  沒有想到自己最愛的女人,居然會為了他遇到這種危險,甚至送命。  

  天!她才二十四歲啊……明知道自己的工作充滿了危險,他居然還是自私的留她在身邊,現(xiàn)在,他果然害了她!      

  聽到雷少游的話,每個人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新堂徹決定要取人性命,一向是比閻王還準時的,這下到底該怎么辦呢?  

  “還有五天!崩咨儆蔚赝铝艘痪湓。  

  五天可以做很多事情,不論是找出解決的方法,或者……是交代自己的身后事。  

  長久以來,雷少游一直采取“雙贏策略”——自己安全,也圓滿達成任務(wù)如果這樣的狀況是發(fā)生在其它人身上,他絕對有把握可以找出一個可以保住兩個生命的方法;不過俗話說得好,“事不關(guān)已,關(guān)已則亂”,現(xiàn)在新堂徹手中的是江以安,反而教他失了穩(wěn)定,不再有以往的那種自信,就怕一惹火了新堂徹,江發(fā)安就怕一惹火了新堂乇,江以安會遭到什么不測。  

  “齊璋,你跟我進辦公室!崩咨儆蜗铝酥甘荆霸賻臀医用绹凝R堯!  

  事到如今,也只有希望當初套在江以安身上的那只金環(huán)能夠發(fā)揮作用了。  

  雷少游思考著任何一種可能的方案,必要時,他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只求能讓江以安平安地回來。  

  這五天,將會是最重要的關(guān)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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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耳邊仿佛有著模糊的交談聲,江以安漸漸地清醒了過來。  

  她不舒服地扭動著身子,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腳都被人用粗麻繩綁著,頸背還傳來一陣隱約的疼痛,讓她不由得低吟出聲。  

  睜開眼,她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不知名的建筑物里,像是久無人居住的房子或是舊倉庫之類的;天花板中央吊著一盞簡單的日光燈,垂著亂七八糟的電線,屋子里頭除了一張簡陋的木桌和三張椅子之外,什么都沒有,就連四面的墻壁也不曾粉刷過。而她就像是個不值錢的貨物,被人隨意丟在墻角的水泥地上。  

  桌邊坐著兩個男人,不知正交談著什么,察覺到她醒了,他們轉(zhuǎn)過頭來打量著她。  

  “醒了?比我想象得快嘛!”其中一個男人對同伴說著。  

  “去請新堂先生過來吧!他交代了她醒了之后要去通報的!绷硪粋男人說著。于是,第一個說話的男人便出門去了。  

  “你們是誰?把我抓來這里要做什么?”江以安問著。  

  看情形,她是被綁架了!  

  不過,為什么呢?  

  江以安完全沒有任何頭緒,她不過是個孤兒,可不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他們綁了她,是沒有人會付贖金的。          

  “等新堂先生來了,你自己問他!笨词氐哪腥烁静辉付嗾f。  

  不久,便從門外進來了兩個男人。  

  江以安望著那兩個人,其中……是剛才去通報的人,想必另一個就是那個叫新堂的了。  

  “你們抓錯人了!我只是個孤兒,家里根本沒錢!彼龑δ莻應(yīng)該是新堂先生的男人說著。  

  他看起來又高又瘦,理著日本人常見的小平頭,臉上留著兩撇八字胡,細細的眉毛,穿著深黑色的西裝,手上還拿著一    把武士刀,給她一種肅殺的感覺。  

  “我不需要錢!毙绿脧匦πΑ!澳愕拿儒X更有價值。”  

  江以安愣了愣,她不懂。          

  “不明白?只要有了你,雷少游那個家伙就會乖乖地自投羅網(wǎng)了!          

  “你們?yōu)槭裁匆ニ?”江以安問著,不明白新堂徹臉上那  個仿佛恨雷少游入骨的表情是從哪里來的。  

  “我是新堂徹!毙绿脧刂缓唵蔚貓笊狭俗约旱拿。          

  如果是雷少游的女人,沒有理由不知道雷少游的敵人是誰;他認為只要這么說,江以安就可以了解了。      

  “啊?”江以安還是不懂。          

  “你不明白?”新堂徹看著她百思不解的模樣,有些驚訝。  

  “你難道不知道雷少游那個家伙是做什么的?”  

  “我知道他是‘環(huán)宇’的四少東,還有別的嗎?”不過“環(huán)宇”的業(yè)務(wù)遍及各行各業(yè),她倒從來沒有問過雷少游他是負責哪一部分就是了。  

  “那家伙居然沒有告訴你?”新堂徹笑了,“當然,如果你知道了,大概就不敢和他來往了吧!”  

  “他到底是做什么的?”江以安狐疑地追問著。  

  “雷少游是個保鏢,是個殺手頭子!你和他交往了那么久,難道從來沒有聽過情報界的帝王——獅子雷恩?”想到自己的弟弟慘死在雷少游的手里,新堂徹咬牙切齒地說出了答案。  

  聽到這個答案,江以安當場愣住了;她一直以為雷少游只不過是個商人,頂多是個比一般人富有的商人,從來沒有想過雷少游居然會和殺手扯上關(guān)系。  

  保鏢殺手……那些離她太遙遠太遙遠了,完全不是她所能想象的。  

  “你騙人!他只是個商人而已!”其實江以安的心里已經(jīng)承認新堂徹話中的真實性了,但是她還是想要用最后一點希望來反駁、說服自己。  

  “信不信在你,雷少游殺了我弟弟!毙绿脧氐恼Z氣中夾帶著強大的恨意。  

  “不可能!”雖然驚駭不已,江以安還是直覺地替雷少游辯白,“少游不可能會殺人的,你一定弄錯了!  

  她不相信!那個笑起來總是那么溫和、說話那么輕柔的雷少游,怎么可能會去殺人?!想到這里,她仿佛覺得自己坐著的水泥地就像是結(jié)了一層厚厚的冰一樣,讓她全身發(fā)冷,寒意猛竄進骨子里去。  

  “隨便你信不信!毙绿脧卣f得很無所謂,“總之,十五號的凌晨,你們兩個人的命都會是我的,到時候,你再去地底下問他好了!  

  說完,新堂乇就頭也不回地離去了,完全不給江以安再追問的機會。      

  “等等!你回來!”江以安對著他的背影大叫。  

  可是,新堂徹并沒有回頭。  

  雷少游真的是個殺手嗎?對她而言,殺手都是心狠手辣。殺人如麻的,她完全不能相信雷少游的另外一面竟然是這個樣子,她到底是和怎么樣的一個人談戀愛呢?      

  “怎么會這個樣子……”江以安喃喃自語著,被新堂徹的一番話緊緊地揪住了心,卻沒有人能夠回答她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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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在雷少游的家里,雷家的五兄妹都到齊了,還加上了季若桑和左士奇,每個人都皺著眉抬頭望著二樓一扇緊閉的房門。雷少游正在房內(nèi)透過計算機聯(lián)機和電子通訊設(shè)備運用各種可能的方法,準備營救江以安。而雷氏的長輩們則因為出國旅游,不知道這個消息。  

  “今天都已經(jīng)十二號了,小哥到底有沒有個底啊!”雷家的小妹妹雷楚擔心地說。  

  沒有人回答她,因為沒有人知道答案。  

  自從接到新堂徹的電話后,雷少游立刻和在美國的齊堯通了三個小時的越洋電話,之后就調(diào)度了一大批世環(huán)保全在臺灣的工作人員開始部署,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出過房門,讓房外的人著急得要命。  

  雷楚從小就和雷少游的感情最好,現(xiàn)在知道兩天后雷少游會有生命危險,她實在是憂心忡忡。如果有必要,她甚至還想把雷少游鎖在房里,不讓他赴約。  

  雖然這種想法很孩子氣,也對江以安很無情,但那只是代表了她對自己哥哥的一點私心。  

  千等萬等,二樓的門終于開了,雷少游一臉疲憊地出了房門。  

  看到客廳的眾人,他平淡地向大家打了個招呼。  

  “小游,現(xiàn)在情形到底怎么樣了?需不需我們幫你什么?”身為大哥的雷少宇首先開口。  

  平常保全和情報界的事情都交給雷少游負責,其它兄弟幾乎不管這一方面的事,現(xiàn)在一出了狀況,反而沒有一個人知道該從哪才使得上力。  

  “沒事,我已經(jīng)聯(lián)絡(luò)了在美國的齊堯!崩咨儆谓忉屩,聲音無比的干澀。  

  自從江以安被綁架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三天了,他還沒有合過眼。雖然已經(jīng)著手進行救援計畫,但是他仍然非常不放心,生怕一旦有了什么萬一,使得新堂徹惱羞成怒而對江以安痛下殺手。一直到了今天,他還是沒有把握自己到時候能不能順利回來,所以,他決定要交代清楚工作上的事情。  

  “在三個星期之前,我就替以安套上了屬于我的金環(huán),環(huán)里附有‘世環(huán)保全’所設(shè)劃的追蹤器,可以透過從美國聯(lián)機的屏幕來追蹤她的下落。不過距離實在太遠了,而且追蹤器也還在開發(fā)研究的階段,所以并不是非常的準確,鎖定的范圍也太大,只能以新堂徹和我約定的地點為中心,向外圍展開搜索。我現(xiàn)在正在派人搜索,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趕得及在約定之前找到以安的下落。”  

  只要找到人,要部署人手救援就容易多了。  

  想到目前仍身陷危險的江以安,雷少游不由得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當初替她套上頸環(huán)是為了給她一個定情信物,里面的追蹤器也是為了以防萬一而在打造時順便裝進去的,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有一天會真的派上用場。  

  “有必要由我透過日本從紅葉組施壓嗎?”雷少任問著。  

  新堂徹既然是屬于紅葉組的,而紅葉組和“環(huán)宇”的進出口又一向有著關(guān)系,由其背后的大老出面、或許可以解決。  

  “不行!崩咨儆尉芙^了,“新堂徹這次一個人到臺灣來,不會這么輕易就罷手;如果有必要,他甚至會考慮脫離紅葉組來達成目的。我不想惹火他。”  

  當了五年多的保鏢,他一直沒有殺過人,僅只是讓對手受傷以完成任務(wù)。去年為了保護加那比公主而和國際刑事員警合作,在越南炸死了新堂清,他許久都不能釋懷,也有預(yù)感新堂徹終有一天會對他報復(fù),只是沒想到新堂徹卻挑了江以安下手。  

  “如果我真的沒有回來……”雷少游還是開了口,說出眾人最擔心的事。          

  “別說了!”雷少昊皺眉。  

  他不喜歡聽弟弟說出這種話。早知道,當初就不應(yīng)該讓小游去接“環(huán)宇”的保全和情報部門——更甚者,一開始“環(huán)宇’,就不該創(chuàng)立保全部門。  

  “好了,小游、昊。”雷少宇出面打回場,怕正處于精神緊繃的兩個人會一言不和大打出手!靶∮,你一直沒休息也不好,去休息一下好了!  

  話才剛說完,二樓的門就又被打開了,齊璋在房門口喚著,“游少爺,有江小姐的下落了!”  

  “太好了!”雷少游急急忙忙地上樓去,精神大為振奮。  

  這句話比任何休息都來得有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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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璋措著攤在桌上的地圖的某一個小點,“小魏說,在這個倉庫區(qū)的最邊間,這幾天突然增加了不少人,而且大部分的人都使用日語交談,江小姐應(yīng)該就是被關(guān)在這一問里面;而這個地點也和追蹤器反應(yīng)出來的位置相符!  

  “好!”確定了位置,雷少游開始下令,“把在其它地方的人調(diào)回來,我們可以開始布局了!      

  “是。”齊璋的回答仍然是不慍不火的,開始打電話。以安,無論如何,我一定會把你平安救回來的!望著在一旁忙著聯(lián)絡(luò)的齊璋,雷少游在心里許下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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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被綁架的時候手表撞壞了,又被關(guān)在小倉庫里,所以    江以安對時間根本沒有概念。她只能憑著來送飯的次數(shù),約略    知道時間到底經(jīng)過了多久。這幾天來,她總是睡睡醒醒,她覺得自己的身體開始有些不舒服,頭重重的,腦子也變得不清楚了。      

  “你也該起來了吧!江小姐!      

  江以安睜開眼,發(fā)現(xiàn)新堂徹正坐在她面前。      


  “你又有什么問題?”她根本提不起興趣和這個男人說。

  “你似乎不太想見到我?”想到今天晚上就可以殺了雷少游,新堂徹的心情大好,對江以安的態(tài)度不以為杵。  

  “我沒有什么必要見到你!苯耘餍詣e過頭不看他。  

  “年紀輕輕,嘴巴倒是挺利的嘛!”新堂徹露出了一個戲弄的笑容,伸出手抓住江以安的下巴,強迫她把臉轉(zhuǎn)回來。“不過再利也沒有多久了。”  

  知道自己的力氣比不上他,江以安不再掙扎,只是瞪著新堂徹。  

  “你的臉為什么那么燙?”單是抓著她的下巴,新堂徹也察覺到她的不對勁。  

  “你少管!      

  “木下!”新堂徹不悅地叫著站在一旁的男人。  

  “是!币慌缘哪腥擞仓^皮回答。          

  “這個女人為什么會發(fā)燒?”新堂徹松開了對江以安的箝制,回過頭來質(zhì)問他。“她是多重要的人質(zhì),你難道會不了解嗎?”一旦她完了,雷少游就不會甘心受制于他。  

  “新堂先生,對不起!”聽新堂徹質(zhì)問的口氣,木下望著他掛在腰上的武士刀,不停地發(fā)抖;到了最后,他干脆跪下來向新堂徹磕頭道歉。  

  “她這幾天都沒吃多少東西,所以有點不舒服,不礙事的……對不起,對不起……”  

  “沒吃東西?”新堂徹的聲音更冷了,“她不吃東西,你難道不會硬塞嗎?”他一邊說,右手指頭一邊開始做著微小的動作。  

  “不要!求求你,新堂先生……”看見新堂徹的動作,木下更害怕了,生怕他真的一刀就砍了下來。  

  新堂徹對他的懇求置若罔聞,他優(yōu)閑地從腰間抽出刀來,慢慢地比劃著。  

  “你要做什么?”一直在旁邊看著的江以安嚇壞了;她之前一直不明白木下到底在怕什么,現(xiàn)在她終于弄懂了。  

  新堂徹居然要殺了木下,就為了她發(fā)燒?!  

  “不要殺他!那不關(guān)他的事!”她大叫著。  

  雖然是他們把她綁來的,可是知道新堂徹居然為了這樣的理由殺人,還是令江以安難以置信。  

  新堂徹根本不理她,他對兩旁的人使個眼色,立刻有人上前按住了木下急欲逃走的身子。      

  “新堂先生,求求你……”木下還是一直哀求著。  

  “不要!”手腳被縛住的江以安在一旁大叫,“是我自己不吃飯的,不是他的錯!”  

  新堂徹笑了笑,舉起了刀。  

  “不要殺他!”她不能理解為,什么有人會為了這么微不足道的理由而殺人,“不然,我現(xiàn)在吃飯,我現(xiàn)在吃!”  

  高舉的刀沒有任何停頓,立刻就落下了。  

  “不!”刀落下的那一剎那,江以安尖叫起來,眼淚也不能控制地拼命掉落。  

  木下甚至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頭就飛了出去,掉在離江以安六、七步遠的地方。  

  “你為什么要這樣?”江以安哭著大聲質(zhì)問,“他沒有錯,你為什么要殺他?”  

  新堂徹沒有回答,只是從西裝口袋中掏出了一條小小的白色方巾.慢慢地擦起了那把刀,一邊擦拭還一邊像是在享受什么似的,輕輕地笑著,  

  “是我害了他……”江以安整個人頹倒在地上,不斷地自責,“天哪!是我害了他……”  

  如果她沒有發(fā)燒,如果她可以吃得下飯,木下就不會被殺了。  

  全部都是她害的!      

  江以安嚶嚶地哭了起來,對木下感到深深的歉疚,連轉(zhuǎn)頭過去看他的頭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別弄錯了!毙绿脧卣f得根輕松,“我不是為了你才殺他的,我只是想殺個人,而他正好站在我面前罷了!  

  擦拭完了,他細心地把刀插回刀鞘,“別急,今天晚上,你和雷少游也會和他一樣!  

  “為什么……”江以安抬起頭問。他為什么可以這么不在乎地談?wù)撘粋人的生死?  

  “雷少游殺了我弟弟,他必須償命,而你嘛……”新堂徹又笑了,“就算是你倒媚好了。放心,我會下手快一點,你不會有痛苦的。”  

  他居然是個以殺人為樂,絲毫不在乎人命的人!  

  “惡魔!”江以安只覺得一陣冷氣從背后升起;對于眼前的男人,她只擠得出這兩個字。  

  新堂徹絲毫不以為意,聳了聳肩,轉(zhuǎn)身出了門。  

  新堂徹一離開,江以安立刻就支持不住,倒在地上放聲大哭。      

  “少游……”她低低喚著雷少游的名字。他真的殺過人嗎?他給她的感覺一直是那么溫和,她從來沒有想過雷少游會殺人,就算新堂徹告訴她了,仍舊不相信。  

  殺人……對她而言,那實在太可怕了。  

  “少游,不要來啊!”江以安徒勞無功地對遙遠的雷少游說著。      

  就算她已經(jīng)知道雷少游殺了人的現(xiàn)在,她唯一想見的人還是他,唯一想保護的人還是他。如果他真的會因為她而丟掉生命,那么她愿意為了保護他而放棄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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