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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貴千金 第十章

  尉令堯一早就到城中各店鋪巡視,這時他已回到尉府,正在大廳喝茶,準(zhǔn)備稍事休憩後,到書齋批閱帳冊。

  「尉令堯!」

  外頭大門的方向,忽然傳來一聲怒吼,接著是傭人阻攔的暍叫聲:「等等,你要做什么……不行,你不能進(jìn)去!」

  他挑起眉,正疑惑是誰前來鬧場,後來傭人急忙來通報,他才知道是孫蘭衣的父親!孫常慶找上門來了。

  他來做什么?逼他娶他的女兒嗎?尉令堯冷笑。

  他不要的女人,誰也不能逼他娶,就算是他也一樣!

  他放下手中的玉盞杯,冷靜地朝傭人道:「讓他進(jìn)來!

  「是!箓蛉舜颐ν讼,片刻後,孫常慶怒氣沖沖的大步走進(jìn)來。

  「尉令堯,你這混帳,竟敢占我女兒便宜!沒有明媒正娶便強(qiáng)奪了她的身子,你這么做,與采花的惡賊有什么不同?!」孫常慶暴跳如雷的質(zhì)問。

  「我強(qiáng)占她的便宜?她是這么告訴你的?」尉令堯撫著唇,發(fā)出低沉的笑聲,像聽見什么可笑的笑話。

  「沒錯!我承認(rèn),一開始的確是我強(qiáng)迫了令千金,不過到後來,她可是非常熱情的歡迎我,一雙手纏得緊緊的,恨不得我永遠(yuǎn)別離開她似的……」

  「住口!」    一聲嬌喝傳人,孫蘭衣裊娜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

  尉令堯看見她,臉上出現(xiàn)驚喜、思念、掙扎等復(fù)雜的神色。

  「哈!今天是什么大日子,怎么孫府的老爺和千金,不約而同上尉府來,該不會孫夫人也來了吧?」尉令堯故意用嘲諷,來掩飾內(nèi)心真正的感受。

  他輕蔑的訕笑,深深刺痛孫蘭衣的心。

  「尉公子,我今天上尉府來,不是想麻煩你什么,我只是來找我爹回去!

  孫蘭衣冷淡說完,不再看他一眼,逕自上前拉扯父親的手,軟語哀求!傅,不必再多說了,我們回去吧!」

  「他做了這么可惡的事,還說這等可恨的話,我怎么可能就此放過他?」孫常慶做鬼也下愿放過他。

  「孫老爺,你若要為了擄走令千金的事怪罪我,我無話可說,但你如果要怪我占了令千金的便宜,那么恕我無法認(rèn)罪。畢竟她也曾與乎云飛過從甚密,或許平云飛也同樣享受過令千金的『熱情款待』,你只找我一人興師問罪,我可下服!

  「你這混帳!」

  尉令堯惡毒的言詞,終於完全激怒了孫常慶,他不顧老邁的身軀,激動的沖上前,伸手便將一個耳刮子用力甩向尉令堯。

  「爹——」

  孫蘭衣不愿見他們兩人發(fā)生肢體沖突,因此當(dāng)父親伸手想打尉令堯耳光時,她便慌得忘了一切,直覺沖上前,想阻止父親動手。

  「啊!」

  孫蘭衣沒想到父親那個重重的耳光,就這么甩在她的臉頰上,她感覺到一陣劇痛,耳朵發(fā)出嗡嗡聲響,身子旋即無力地倒向地面。

  「蘭衣——」

  孫常慶驚聲大吼,撲過去想接住女兒,但尉令堯的動作比他更快。

  「蘭衣!」他趕在孫蘭衣倒地前一瞬間接住她。

  她纖弱的身子,因為承受不住這樣的刺激,頭一歪便昏了過去。

  「蘭衣——」孫常慶上前拍拍女兒的臉,見她已沒有反應(yīng),他又怒又急的轉(zhuǎn)頭朝尉令堯大叫:「你要是還有一點(diǎn)良知,就快為我女兒請個大夫來!」

  尉令堯見孫蘭衣昏迷不醒:心中也很著急,因此當(dāng)孫常慶要求請大夫時,他立即毫不猶豫的喊來屬下,要他們?nèi)フ埓蠓颉?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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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診斷之後,說孫蘭衣只是因為懷孕體虛,再加上過度的刺激,才會一時承受不住昏厥過去?催^診後,他替孫蘭衣開了幾帖安胎安神的藥方,然後便提著藥箱離去。

  懷孕?尉令堯怔愣著,不敢相信剛才自己聽到的話。蘭衣有孕了?

  是……他的孩子?

  絕對是!他雖在口頭上污蔑她與平云飛不清不白,但在內(nèi)心深處,他是相信她的。她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子,這點(diǎn)他比誰都清楚!

  他不自覺走到床邊,凝視躺在床上的姣美女子。

  他此時才發(fā)現(xiàn),她好像比他上回見到時,又更瘦了些。

  他忍不住伸手撫摸她蒼白的臉頰。

  她都沒好好吃東西嗎?尤其她還懷著孩子……

  他的孩子!

  尉令堯的眼中,不自覺浮現(xiàn)一抹溫柔與驕傲的光芒。

  「你干什么?別碰我女兒!」

  孫常慶暍斥著沖過來,毫不客氣的拍開他的手。

  「我——」        

  尉令堯正要開口,躺在床上的孫蘭衣、突然發(fā)出一聲不舒服的輕吟,恰奸打斷他的話。

  「蘭衣,你醒了?」孫常慶推開尉令堯,趕到床邊焦急詢問。

  「唔……爹?」

  「是爹!蘭衣,你覺得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下舒服?」

  「我還好。爹,這里是?」她茫然問。

  孫常慶用鼻孔哼了聲,鄙夷道:「是尉府!你好生休養(yǎng),等你身子稍好,我們馬上離開這兒!

  孫蘭衣嬌弱地點(diǎn)點(diǎn)頭,或許這正是最好的結(jié)局:就此分離,永下栢見!

  「不過,我不會就此放過尉令堯!」孫常慶恨恨道:「爹和刑部的余尚書是舊識,等回家後,我立即修書給余尚書,要他派人捉這混帳治罪,最好給他安個抄家滅門之罪!」

  「不——」孫蘭衣聽了,稍微回復(fù)紅潤的臉色再次刷白!傅!女兒求您,千萬別這么做!」

  她不要任何人為了她遭受連累,即使是尉令堯——她也不忍見他被打人天牢治罪,更不要他被處以極刑。

  她沒骨氣的承認(rèn),自己仍然在乎他!

  「我的獨(dú)生愛女被人如此欺凌侮辱,叫我怎能就此算了?我非要請余尚書幫我討個公道不可!」孫常慶就是不肯罷休。

  「爹!別為女兒索討什么公道了,是女兒福分淺薄,命中注定得不到好姻緣,女兒誰也不怨,請您也別生氣了,讓我們回家去,好好過我們的日子吧!」

  女兒的忍氣吞聲,更令孫常慶氣惱不已。

  「明明是這混帳對不起你,我們?yōu)槭裁匆J(rèn)命?無論你說什么,我定要他付出性命作為代價!」孫常慶憤然立誓。

  「別——」孫蘭衣大驚失色,迅速掀開被子下床,雙腿一屈,便在孫常慶面前跪下。

  「爹,請您饒恕他吧!女兒知道您很生氣,但——女兒不希望您傷害他呀!畢竟我曾真心喜歡過他……女兒懇求您,求您放過他……」她拉著父親的錦袍,聲淚俱下的哀求。

  她不要尉令堯死呀!他虧待她也好、辜負(fù)她也罷,她都不想再計較那些過往的是是非非,如今她只求順利將腹中的孩兒生下,好好撫養(yǎng)他長大。其余的——她什么也不想追究,她只希望自己的生活趕快恢復(fù)平靜,僅此而已!

  「蘭衣……」

  她突然下跪替尉令堯求情,不但孫常慶當(dāng)場愣住,就連尉令堯也呆傻了。

  她替他求情?為什么?他不懂!

  她難道不明白嗎?他辜負(fù)她了呀!他奪走她只能交付給丈夫的貞潔,卻拒絕娶她,存心讓她遭受全蘇州城百姓的鄙視、嘲笑,而她——居然下恨他,還不惜下跪替他求情?

  尉令堯這一生,從來不曾如此震撼過。

  到底是什么樣的心情,讓她這么做?

  她剛才說她愛他?愛——足以讓人做出如此偉大的犧牲嗎?

  至少他就做不到!從小接受的訓(xùn)練及教導(dǎo)告訴他,絕不可寬待他人,旁人若虧待你一分,定要回以十分顏色。但她——為何如此寬大?

  她當(dāng)真這么傻?傻得只要他人好,自己如何都無所謂嗎?

  「傻孩子!你懷著孩子,跪著做什么?快起來呀!」孫常慶飛快想拉起女兒,孫蘭衣卻不肯起來。

  「爹,女兒不起來!除非您答應(yīng)女兒,絕下為難尉府任何一個人,否則:女兒就長跪下起!」

  「你——唉,你這個孩子!爹真是拿你沒辦法。」孫常慶既為難又心疼的搖搖頭。    「好好,爹答應(yīng)你,你不讓爹為你出氣,爹不做就是了?炱饋戆桑 

  「謝謝爹!箤O蘭衣破涕為笑,這才在父親的攙扶下,緩緩起身。

  孫常慶拉下臉,轉(zhuǎn)頭瞪視尉令堯,毫下客氣的嚷道:「姓尉的!蘭衣不讓我動你,我就看在她的面子上,勉強(qiáng)放過你,以後你最好少接近我家蘭衣,否則——休怪我下客氣!」

  說完,他不理會還在發(fā)愣的尉令堯,逕自扶著女兒離開尉家。

  「蘭衣……」尉令堯遲疑地開口。

  孫蘭衣轉(zhuǎn)頭望了他一眼,眸中有著愛恨交織的情感,他下意識朝她伸出手,希望她留下來。

  孫蘭衣雖有片刻掙扎,最後還是毅然轉(zhuǎn)身,跟隨父親一同離去。

  尉令堯僵硬地站著,目送他們自他身旁離去。

  她走了!他清楚的知道,這回自己是真的失去她了。

  他高大的身子突然顛了下,似乎無法承受這樣的結(jié)果。

  直到完全失去她的此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心中并非沒有她呀!他甚至是——愛著她的!

  想到她溫婉的笑容、優(yōu)雅的儀態(tài)、善良的心地……他實(shí)在很難不為她心動。

  他愛她,真的愛她!

  直到此時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一直愛著她,只是驕傲的他從不愿承認(rèn)。

  剛剛領(lǐng)悟這個事實(shí)的尉令堯,激動的放聲大吼:「蘭衣!別走——」

  他急忙追出去,然而孫蘭衣早已走遠(yuǎn),空蕩蕩的門前,只有隨風(fēng)卷過的落葉。

  「蘭衣——」

  他朝著空蕩蕩的街道大吼,卻喚下回她消失的身影。

  懷孕進(jìn)入第四個月,孫蘭衣的肚子逐漸大起來,由於末出閣便懷了身孕,為了避人耳目,她更加深居簡出,除了陪爹娘用餐之外,她甚至連前廳也很少去,只喜歡待在自己的院落里,一個人靜靜地想些事情。

  這日,孫常慶夫婦特地來陪她說話解悶,孰科才聊一會兒,一各神色慌張的傭人就走過來,附在孫常慶耳邊說著悄悄話,孫常慶幾乎是立刻變了臉色。

  「他又來干什么?!」他恨恨地咬牙罵道。

  「爹,是誰來了嗎?」孫蘭衣好奇地詢問父親。

  這種情形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最近好像經(jīng)常發(fā)生這樣的狀況。難道有什么地痞流氓在騷擾孫家嗎?

  「沒什么,不過是個無賴上門騷擾罷了,我去攆走他就沒事了,讓你娘多陪陪你,我先到前頭去!箤O常慶起身,氣沖沖地走了。

  孫蘭衣轉(zhuǎn)頭去看母親,孫母心虛地笑了笑,隨即將頭別開,不敢直視女兒的眼睛。

  聰慧的孫蘭衣猜到他們八成有事瞞著她,決心弄清事情的真相,因此便假意告訴母親:「娘,人家突然好想吃您做的蜜棗果兒,您替女兒做一點(diǎn),讓女兒解解饞好下奸?」

  女兒的要求,孫母怎么可能拒絕?

  她立刻笑著起身道:「當(dāng)然好!娘這就去做,可別饞著了我的小外孫呀!」

  孫蘭衣待母親的背影一消失在跨院,她立刻起身朝大廳走去,她想知道,究竟是誰在騷擾孫家。

  孫常慶怒氣難當(dāng)?shù)淖哌M(jìn)大廳,一位俊朗的年輕人早已等在那里,他一見到孫常慶,立刻恭敬有禮的喊道:「孫伯父。」

  「少叫得那么好聽!尉令堯,孫家已經(jīng)和你沒有關(guān)系了,你又來干什么?」

  孫常慶真不知道,尉令堯這小子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

  自從他怒氣沖沖地帶著女兒離開尉府之後,原以為兩家自此老死不相往來,沒想到才過幾天,尉令堯就帶著一些珍貴的藥材補(bǔ)品,上門來要求見蘭衣。

  怒火僧旺的孫常慶,當(dāng)然下町能給他好臉色看,除了把他帶來的補(bǔ)品丟出去之外,還派家丁把他攆出去。

  他知道尉令堯武功不弱,想不到他卻任由孫家的家丁將他逐出大門,沒有一句怨言。孫常慶雖對此感到納悶,但絕不後悔那么做。

  原以為從此他應(yīng)該不會再來了,沒想到才隔了幾日,他又來了!同樣帶著珍貴的藥材前來,要求見蘭衣。

  怒氣未消的孫常慶,照樣把他的藥材扔出去,順道把他也攆出去。幾日後,他又來了——

  如此不斷重復(fù)同樣的事,他都快被煩死了,孫府門外天天圍著一大堆人,等著撿拾藥材,而尉令堯卻絲毫沒有放棄之意。

  說真的,要不是當(dāng)初他實(shí)在做得太絕,讓人難以原諒,否則孫常慶還真佩服他的毅力、以及不畏難的精神。

  難怪尉府能在他的帶領(lǐng)下,家業(yè)迅速扶搖直上。

  「孫伯父,我想蘭衣身子弱,怕不好生孩子,所以帶了一些補(bǔ)身的藥材,替她補(bǔ)補(bǔ)身子。」他親自捧著帶來的珍貴藥材,送到孫常慶面前。

  此時,孫蘭衣已悄悄來到大廳,躲在通往內(nèi)院的屏風(fēng)後,微探出頭,偷聽他們說話。

  「哼!」

  孫常慶冶哼了聲,轉(zhuǎn)頭朝下人喊道:「阿煥?」

  「在!老爺。」家丁阿煥走上前。

  「把那些藥材給我扔出去!尉府送來的東西,我們孫家享用不起!」

  「是。」家丁阿煥取走尉令堯擺在桌上的補(bǔ)身藥材,走到門外去,外頭早已圍著一大堆等著撿藥材的人。

  「給你們吧!」阿煥用力將藥材拋出去,那些人立刻街上前搶成一團(tuán),連屋里都聽得到他們爭奪的叫聲。

  這對送藥材來的尉令堯而言,無疑是最大的侮辱,但他像毫無所覺似的,依然一臉平靜的望著孫常慶,

  「可否請孫伯父讓我見見蘭衣?」

  「你說見,我便讓你見了嗎?尉令堯,你憑哪一點(diǎn)要我讓你見蘭衣?嗤!你算哪根蔥?在我看來,你根本連瞄我家蘭衣一眼的資格都沒有!」孫常慶冶言嘲諷。

  尉令堯像聽?wèi)T了這種冶嘲熱諷,面色始終不變,只堅定的重復(fù)!肝矣泻芏嘣捪敫嬖V蘭衣,請您通融,讓我見見她!

  「你想見她?我可以告訴你,少做夢了!你對她的羞辱,我一輩子都不會忘,更不會原諒你!」孫常慶恨恨地道。「況且——你的態(tài)度前後差別這么大,我看你八成是為了蘭衣肚子里的孩子而來,我們孫家,絕不會把外孫交給你這種人!」

  「不!我來找蘭衣,并不是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當(dāng)然,屬於我和蘭衣的骨肉我要,但是過去的事,小侄知道自己錯得太深,對蘭衣和孫家造成莫大的傷害,我很抱歉!現(xiàn)在我終於發(fā)現(xiàn),自己是真心愛著蘭衣,想和蘭衣廝守終身,希望孫伯父念在小侄一片真誠的分上,讓我見見她,好嗎?」

  尉令堯拉下尊嚴(yán),低聲懇求,相思早已將他的傲氣磨去,如今他的心中只有蘭衣,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自從那日孫蘭衣?lián)踉谒媲,替他承受孫父那個巴掌之後,他對感情輕蔑的看法,霎時全部改觀了。

  他原以為,感情不過是詩人或唱戲、說書的瞎掰出來,欺騙世人的一種東西,但是自從認(rèn)識孫蘭衣之後,他才發(fā)現(xiàn),天下間真的有這等奇妙的東西。

  他待她如此,而她居然不顧一切,上前替他擋下那一巴掌,還為了保他免於被治罪,不惜跪地哀求父親,他生平第一次知道何謂感動。

  「真誠?好啊,只要能讓我看見你所謂的真誠,我就讓你見蘭衣!」孫常慶冶笑道:「要是你肯跪下來求我,我就相信你對蘭衣的真心!如何,你辦得到嗎?」

  他篤定尉令堯心高氣傲,對於這種無理的條件,必定會氣得當(dāng)場拂袖而去,從此再也下上孫家。

  他得意的笑著,卻萬萬沒想到,尉令堯聽了他的話,連眉頭都沒皺,立即雙膝一屈、當(dāng)場跪下。

  「你……」

  他出人意表的反應(yīng),叫孫常慶反倒愣住,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

  「小侄誠心下跪,只愿見蘭衣——面,請孫伯父成全!」

  「你待蘭衣那么惡劣,只這么一跪,我就得無條件原諒你嗎?」孫常慶就是不想便宜他。

  「大過分了!」

  這時從屏風(fēng)後傅來女子的哭泣聲,他們訝異地轉(zhuǎn)過頭,正好見孫蘭衣從里頭沖出來,握緊小拳頭朝父親嗚啊哭嚷道:「爹爹明明答應(yīng)讓他見我,怎么可以說話下算話?」

  「蘭衣?」尉令堯立即起身,驚喜地喊道。

  他已將近兩個多月沒見到她,如今見她現(xiàn)身,他心中的喜悅,真是筆墨難以形容。

  「蘭衣,你怎么出來了?」孫常慶表情有些尷尬,他不知道女兒居然躲在屏風(fēng)後偷聽。

  「幸好我一時好奇出來了,否則根本不知道,原來爹爹一直這么刁難令堯!」

  「蘭衣,我不要緊!刮玖顖蛄⒓慈崧暤溃骸肝曳噶颂噱e,理應(yīng)受點(diǎn)懲罰,你爹待我已算寬容了。我不怪他,真的!」

  「令堯,難為你了……」

  尉令堯剛才的一番話,以及他此時少見的溫柔,早將孫蘭衣心中的創(chuàng)傷撫平,她又喜又羞地凝視著他,雙頰紼紅嬌艷,美得令尉令堯無法轉(zhuǎn)開視線。

  「蘭衣……」

  「你們——唉,罷了!真是敗給你們了!

  見他們小倆口眼中只有彼此,已容不下他,孫常慶搖搖頭,靜悄悄地離開,順便屏退一干奴仆,給他們一個談情說愛的隱密空間。

  只要那小子對女兒是真心的,多一個善於營商的女婿,也未嘗不是一件絕佳的奸事呀!

  而大廳里——

  「蘭衣,你聽我說,我……對不起你——」尉令堯焦急的想道歉。

  「噓!箤O蘭衣伸手柔柔按住他的唇,微笑問:「你打算這么一直道歉下去。
  直到我們的孩子出世嗎?」

  尉令堯愕然愣了愣,隨即人笑起來。    「當(dāng)然不!我要帶你回家,讓你成為我的妻子、尉府的少夫人!我們的孩子會在尉府出世,沒有人敢瞧下起他!

  他擁著她,溫柔而慎重地低下頭,吻住她柔軟的唇,一如親吻——件易碎的稀世珍寶。

  孫蘭衣張開雙臂回?fù),兩心栢屬的有情人緊緊栢擁,過往的恩怨沖突,一笑泯恩仇。

  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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