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于不知不覺中流過,窗外的天空由明亮趨于黑沉,終于,手術室的大門被人推開。
老人們趕忙上前,焦慮地詢問執(zhí)刀的大夫,:“醫(yī)生,情況如何?”
“很抱歉,我們已經(jīng)盡力量。”一臉倦容的醫(yī)生搖頭表示歉意。
“兩個人都沒救?”
“男子在送來時,由于傷勢過重,雖經(jīng)過全力搶救,仍是宣告不治。另一名孕婦雖然傷勢較輕,但因失血過多,勉強產(chǎn)下一名女嬰后便撒手人寰。兩位請節(jié)哀。”醫(yī)生將護士抱來的嬰兒遞給老人,而后踏步離開。
“對不起,如果我不強要你們前來探望,也許這一切便不會發(fā)生。都是我的錯!”紅著眼眶的老人對淚流滿面的朋友懺悔。
“別這么說,一切都是命!是他們倆的劫數(shù)難逃,怨不了別人。”
“我--”
“別說了。只是可憐了這女娃,年幼失估,將來還得承擔重責大任。唉……”
“倘若你不嫌棄的話,就把她許配給我那不成材的孫子吧!”
“你那孫子雖然才僅僅七歲,卻也看得出非池中之物,能嫁給他的話,也是這女娃兒的福分。就這么辦吧!我也不知能陪她多久!
“這是我家的傳家玉佩,將來就以此為信物。”
自清末以來,許多中國人便飄洋過海,來到眾人向往的“自由之土”--美利堅合眾國。在這里,承襲中國傳統(tǒng)美德的人們,胼手胝足、奮發(fā)圖強,開創(chuàng)立他們的新天地。
但深植于西方人心中的種族歧視并不容易消弭,逼使黃皮膚的同胞們無處可避,于是乎有了許多秘密的地下組織,專司保護過洋而來的華人。
這些秘密組織規(guī)模有大有小,經(jīng)過長期的激戰(zhàn),最后龍幫在新任幫主龍亢天的領導下統(tǒng)一各派,成為全美最龐大的地下組織,連意大利的黑手黨也要禮讓三分。
代號為“龍”的龍亢天性情詭異,為人邪狂,視法律、道德規(guī)范如無物。除了統(tǒng)理黑道事務外,龍亢天也不忘涉足企業(yè)界,成立“龍氏財團”,而且也經(jīng)營得有模有樣。
龍亢天手下有五名大將,人人有不同的專長,更在龍幫及龍氏中占有舉足輕重點地位。
段肖云,代號“鷹”,龍氏副總裁,龍幫情報網(wǎng)的頭子。
梁邦彥,代號“獅”,龍氏總經(jīng)理,是龍幫行動策劃首席。
韋萬里,代號“虎”,龍氏副總經(jīng)理,龍幫專屬醫(yī)師及安全負責人。
雷初陽,代號“豹”,龍氏總裁特別助理,龍幫幫主的隨身保鏢。
向鳴重,代號“狼”,龍氏專屬律師,也是龍幫刑堂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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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一個聞名世界的大都會,充斥著來自世界各地的觀光客,還有希望來此實現(xiàn)夢想到人們。
然而世上本就有光明與黑暗,一如白晝與黑夜,繁榮熱鬧的街道背后,亦有著陰濕的角落,潛伏著各種不知名的危機……
在林立的高樓大廈中,某棟位于財政金融特區(qū)的大樓,燈火通明的休息室內(nèi),兩條人影在巨大的水床上糾纏不清,清晰的喘息淫聲教人忍不住臉紅心跳。
床上人兒正在翻云覆雨之際,卻由門外闖入一個不知死活動程咬金,打斷了他們的好事。
“滾出去!”正在沖鋒陷陣地男子頭也不回地開口,無視于春光外泄的窘境。
“嗯--啊--”男子身下的金發(fā)尤物在他未曾減緩地律動之下,更加放浪吟哦蠕動。
“老大,時間到了。一切都已就緒,只等待你的指揮!睂χ矍盎畲簩m的景象,雷初陽面不改色地沉聲提醒。
并不是他有窺視人家“辦事”的嗜好,若非老大有令,要他在魚兒落網(wǎng)之時立即通知,他說什么也不敢闖進來打擾老大的“性”致。
以前他曾干過這種不要命的事,結果下場就是得躺在床上休養(yǎng)一個禮拜;現(xiàn)在,他早就學聰明了。
龍亢天聞言停下動作,不睬那金發(fā)尤物的媚聲抗議,迅速抽離她濕熱的體內(nèi),推開她眷戀不舍、糾纏而上的四肢,赤身走向浴室,只丟下一句:“把她帶出去。”
初陽拾起散落滿地的衣服,丟給那名未獲得滿足的女人,粗魯?shù)膹娖人b,趕出休息室,并交代司機順道載她至珠寶店選件禮物,算是她今天賣力表現(xiàn)代代價。
送走那名蕩婦,初陽踱回會議廳,與大家一同等待老大的出現(xiàn)。
“初陽,想不到你的膽子變大了,明知老大正在辦事,居然不怕死地闖進去。”韋萬里萬分欽佩地表示。
“這家伙是有恃無恐,因為老大早頒給他免死金牌,說只要那些魚兒入網(wǎng),任何情況下都可以直接面稟!倍涡ぴ菩Φ馈
“我就說嘛,初陽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不解風情?要知道‘棒打鴛鴦’是何等罪孽深重。不過你也挺有眼福的,常?梢杂^賞到活色生香的畫面!绷喊顝┤⌒Φ卣f。初陽身為老大的隨身保鏢,這種場面的確見多了。
“既然你們?nèi)绱肆w慕我,那我同老大說一聲,看你們哪一個來接替我的職位!背蹶柶ばθ獠恍Φ鼗刈,早已習慣大家的奚落。
“咦,怎么不見鳴重?”萬里驚奇地問。向鳴重雖然一向板著死人臉,但對于這種可以活動筋骨的機會卻從不放過。
“我也有一陣子沒碰到他了,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不會發(fā)生什么事吧?”梁邦彥忍不住懷疑起來。
不是他們瞧不起鳴重點身手,實在是他向來不會在這種時候缺席,今天這情形還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哪!
“逍云,你身為情報網(wǎng)的首腦,應該有些消息吧?”初陽望向身旁的“鷹”。
“說實話,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老太爺向老大借用鳴重,要他去臺灣辦點事。連老大也不甚明白老太爺?shù)呐e動!倍五性坡柭柤,表示不知。
此時龍亢天出現(xiàn)在廳內(nèi),眾人頗有默契地閉氣嘴巴,明白動手的時間到了,起身準備出發(fā)。
一般這一類收網(wǎng)痛擊敵手的行動,龍亢天多交由邦彥他們?nèi)?zhí)行,偶爾手癢才會親自出面。
但此次的行動對龍亢天卻有相當重要的意義,不僅因為龍幫花費了一年的時間部署,更因為對方是殺害其父母的幕后黑手。
幾年前,龍亢天接掌幫主一職后,將龍幫及龍氏財團經(jīng)營得有聲有色,黑白兩道通吃。這樣的強勢自然引起他人的眼紅,相對的也造成許多人無法生存下去;于是一些卑鄙小人便想盡辦法只求給予龍幫重創(chuàng)及打擊。
結果,正高高興興出外二度蜜月龍亢天的父母,就在一群利欲熏心的鼠輩策劃之下,與世長辭。
龍亢天花費了許多心思和時間,極有耐心地將所有涉案人員引誘入網(wǎng),為的便是要一網(wǎng)打盡,沒有任何疏漏。
由于這件事牽扯到范圍極廣,除了黑道的野心分子之外,還有美國政府的高層官員。龍幫非常巧妙地制造出疲軟不振的假相,讓對方深信有機可乘,興高采烈又愚不可及地墜入陷阱。
龍亢天不只要他們束手就擒,還要他們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
“一切都準備就緒了嗎?”
“都已經(jīng)布置妥當,只等您的指示!
“很好!我等待了許久,終于可以一舉擊潰龍幫!各位除了可親眼目睹這歷史性的一刻,龍氏財團也將是你們的囊中物!”
“史特龍,你真的有把握能將龍幫一舉殲滅?”
“史特龍,我是相信你的手段與能力,但是龍幫的名聲不是憑空杜撰的,也許這是他們的陰謀詭計。”
“丹尼爾先生、史密斯先生,兩位太過杞人憂天了!龍幫的衰頹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我也整整觀察了一年之久,再如何作戲,絕不可能做到如此天衣無縫、毫無破綻!”
“那的確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墒俏业难燮ぶ碧,有著不祥的預感……”
“威廉先生,我知道你向來行事謹慎,但是如果我們想要徹底打敗龍幫,這的確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或者你可以詢問約翰先生,他是情報局的探員,你總該信得過吧!”
“威廉先生,關于這一點,我絕對可以向你打包票。我動用了FBI的資源,調(diào)查結果顯示一切都是事實,并非龍幫放出的煙幕彈。”
“如果各位還有任何疑慮,我杰克是陸軍上校,今夜還特地派駐聯(lián)特遣小組,如果你們應該可以放寬心懷!
“既然有兩位的保證,我們當然沒有其他問題!
“OK,那我們就準備進攻吧!”史特龍一聲令下,潛藏于四周的手下便蜂擁而出,進入那間大倉庫。
等到所有的成員都進入倉庫后,眾人終于發(fā)現(xiàn)可疑之處--
居然不見任何人影!
“詭計!”
當這群宵小察覺中計,回頭向大門跑去時,原本大開的門飛快地合上,教他們大驚失色,無處躲藏。
“各位大駕光臨,真是使寒舍蓬蓽生輝啊。”自二樓傳來一聲招呼,亢天緩緩走至欄桿前,逍云、邦彥、萬里、初陽分站兩旁。
眾小人在看見龍亢天狂妄的身影時,不禁驟然變色。
“怎么個個都成了小媳婦的,一句話也不吭?”逍云嘲弄地說。
“大概是被我們的出場嚇呆了。”邦彥不胥地開口,斜睨著他們驟變的神色。
“住口!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還敢在那里大放厥詞?”史特龍生氣地大吼。
“別發(fā)那么大火,小心中風啊!比f里非常“好心”地勸著。
“放屁!你們--”史特龍怒不可迼地破口大罵,卻被初陽截斷了話。
“好臭的嘴巴,想必閣下今早忘了刷牙吧!”初陽皺起俊臉,表情嫌惡。
“既然計策被你們識破,那就各憑本事,廢話少說!”杰克冷冷地摞下話來。
“說得好!”龍亢天抬掌大笑,“可惜你們不夠資格與我談條件。既然我的手下難得有此雅興與各位談話,我怎么忍心讓他們失望?”
“不必用激將法!你們龍幫也不過是強弩之末,根本成不了大器。光會賣弄口舌,并不能改變你們的弱勢。”約翰逞強的說。
“怎么好像有只狗在我耳邊亂吠?真吵!”亢天不經(jīng)意地撫弄耳朵,右手朝約翰輕輕一揮。
迎面襲來一陣疾風,約翰驚覺地閃身躲開,臉頰卻仍被劃出一道深刻的血痕。
杰克拾起掉落地上的暗器,發(fā)現(xiàn)它不過是片殘破的膠片,心中不禁大駭。雙手微微顫抖。
他們之間的距離少說也有幾百公尺,這橡膠片拿在手上猶如柳絮,龍亢天不過隨手丟出,竟然有如此殺傷力……也許他們真的惹到不該惹得人了!
“龍亢天,你這卑鄙小人,不敢正面與我們動手,居然使出暗器!”史特龍忿忿不平地罵著。
龍亢天冷哼一聲,知曉以史特龍的眼力必定看不出他所謂的“暗器”只不過是微不足道的橡膠片罷了。
“看來你們對我的研究還有待加強。我對勝利向來執(zhí)著,不計任何代價!笨禾煨皻獾匦χ,語氣恍若鬼魅,“你們在共謀打擊龍幫、謀殺我那不知人間險惡的父母時,早該有所覺悟!
眾人聞言不禁毛骨悚然,但已經(jīng)走到這個地步,他們也別無選擇。放手一搏也許還有一線生機,總好過呆呆站在那里受死。
他們拿出各式火力強大的武器對亢天等人掃射,一陣煙霧彌漫過后,對方已失去蹤影。
“他們?nèi)四??br />
眾人驚愕地四下搜尋,不相信他們能在如此強猛的攻擊下存活。
“。≡谶@里!他們混雜在我們之間!”有人大喊出聲。
話音脯落,轉眼又有一大票人倒下。
原來亢天、逍云、邦彥、萬里和初陽乘機混入人群,赤手空拳地沖進敵陣,搶過他們攜帶來的武器展開攻擊。
他們之所以沒有自備槍械,主要是因為不想留下任何線索,讓FBI及警方有機會來煩擾他們。
事實上,逍云的情報網(wǎng)已將這些大官的不法證據(jù)透露給政府機構、傳播媒體,相信明天一大早各媒體便會以此為頭條新聞。
丟下手上的槍支,確定無漏網(wǎng)之魚后,亢天等人便無聲無息地離開了。
不多時,遠處傳來警笛的聲音,為數(shù)眾多的警員包圍了現(xiàn)場,媒體記者也大批出現(xiàn),將這間倉庫圍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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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私人客機飛過寧靜的夜空,自紐約緩緩飛向洛杉磯。
機上的電視熒幕正播報著震撼全國的頭條新聞--
今晚警方于紐約市郊某一廢棄倉庫中發(fā)現(xiàn)數(shù)十具尸體,其中包含F(xiàn)BI探員、陸軍上校、意大利黑手黨成員與數(shù)名企業(yè)家。警方根據(jù)現(xiàn)場情況,初步判定是因為共謀走私軍火分贓不均所引起的大規(guī)模械斗。據(jù)警方指出,這些人除了共謀走私外,還涉嫌幾宗謀殺案。政府當局已下令凍結他們的財產(chǎn),聲明將徹查所有相關人員,絕不任他們逍遙法外……
亢天無趣地關掉電源,搖晃著手中的酒杯,品嘗香醇的美酒。
“總算大功告成了。”萬里癱在沙發(fā)上,雙手枕著頭。
“回到洛杉磯后又得回復朝九晚五的上班生活了!”邦彥有些惋惜地說。
“你今晚還動得不夠啊?”初陽懶懶地看了他一眼。
“太久沒打得這么痛快,覺得意猶未盡。”邦彥澄清道。
自從亢天接位以來,他們真的很久沒有親自出馬來,不免有些想念過去的戰(zhàn)斗歲月。
“老大,鳴重究竟到臺灣辦什么事?”逍云詢問著。他是情報頭子,很少有事瞞得過他,這偶然的例外教他極不舒服。
以老大的脾氣就算是老太爺?shù)拿睿膊粫旁谛纳。這次肯讓老太爺借用“狼”,一定是另有任務交付。
亢天斜睨著他,“你還真能忍,等了整整三個月才問出口。我還以為你早會打破沙鍋問到底了!
逍云無奈地嘆氣;老大騙人的功夫還是一樣厲害,他只是正色地說了句“等我大仇報了再說”,自己便傻傻地按捺心中的好奇因子,枯等了九十幾天。
亢天懶洋洋地說明,“我是不管老頭子要‘狼’去辦什么事,但對于臺灣卻是相對有興趣,所以要他去采查一下。
“老大,我才是情報網(wǎng)的頭子,這種事怎么不派我去?”逍云不禁鬼叫起來,哪有要鳴重撈過界的道理?
“鳴重是律師,我要他去了解一下當?shù)氐姆桑槺愫饬坷椎檬,也算給老頭子面子。你有什么意見?”亢天正視著逍云,態(tài)度相當和悅。
他愈是如此,逍云愈是不敢有任何意見。“龍”看起來無害時,往往會重傷對方,他還是明哲保身要緊。
“既然是老大的安排,我當然不敢有其他意見。他何時才會回來?”
亢天露出深思的表情,“基本上一切尚稱順利,不過有個可以與龍氏抗衡的集團比較棘手!恰脑u估表示,我們可以與他們合作!
“在那彈丸之地,居然有此等龐大的組織?我還真想見識一下!卑顝┨呙碱^,不甚相信。
其他人也點頭,表示心有同感。
也不能怪他們瞧不起人,實在是他們闖蕩已久,別說是勢均力敵的對手,連捱得住他們幾下打擊的對象都找不到半個。突然聽到這個消息,如何能不大加懷疑?
可鳴重和他們一樣,是個心高氣傲的人,能給予對方這么高的評價,決非空穴來風。
“我正有此意。而且‘狼’似乎也正為情傷風……回去后,大家將工作交代下去,兩個星期后,咱們一塊兒去討教討教吧!”亢天渾身充滿戰(zhàn)斗的氣息,心情相當愉悅。
“為什么不立即啟程?”萬里抱怨。
“這事又不急,而且老頭子宣我晉見呢:想必有大事交代。”
難得亢天會如此措辭,實在是龍老太爺總是對這孫子睜只眼閉只眼,除非有什么緊急重大事件,才會強迫亢天前往。
幸好這情形發(fā)生的次數(shù)不多,也不過兩回罷了,否則亢天才不甩咧!
龍老太爺算第一次如此做,就是幾年前要亢天接管龍幫事務;碰巧亢天也不討厭這份工作,所以風平浪靜地完事。
這次,他們可都拭目以待,等著龍老太爺?shù)拿钅兀?br />
龍岳風靠臥在床上,有些病奄奄的?禾炜v使心中有些詫異,終究未露于外,仍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態(tài)。
龍老太爺摒除其余人,讓亢天坐下。
“聽說你己經(jīng)替你父母報仇了。”岳風平淡地開口。
“承蒙您老人家的‘福萌’一切順利!笨禾炱てさ鼗卮,心不在焉地環(huán)顧四周。
“少在那里假謙虛了。我這老頭子還真看不慣。”
岳風對自己這孫子可是相當滿意,知道龍幫在他的手中必能發(fā)揚光大。只是他們向來不會將感情放在嘴上,總是三五不時地斗嘴。
然而,今天他是沒有心情與孫兒笑鬧了。
“我的年紀也一大把你,將來能看著你的日子也不多。有件事情我放在心里二十幾年,再不說恐怕就沒機會了!
“人家都說‘禍害千年’,我相信您會長命百歲、福星高照的!
“你乖乖聽我說,不要插嘴!”岳風斥責著,“你也三十了,也到了該成家的年齡,我只希望你別讓我們龍家絕后!
“原來是要我傳宗接代?你不早講,不然早就兒孫滿堂了!
岳風豈會不知道孫子花名在外,“去!我不承認你在外頭到處散情,留下的任何孽種。你知道為什么我從不逼你結婚嗎?”
“為什么?”亢天一臉興趣缺缺。
“因為我早在你七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替你訂下一門婚事!
“是哦,對方怎么都不曾出現(xiàn)?該不會是長得太不堪入目,不敢出來見人吧?”亢天壓根兒不信爺爺?shù)墓碓挕?br />
“胡說八道!人家有特殊的原因,將來你就知道,F(xiàn)在是因為我那老朋友,也就是女方的爺爺最近身體狀況不好,才想在大限之前讓你們完婚!
“憑什么要我相信?”亢天不爽地掏著耳朵,懶得理眼前的老頭。
“記得你就位大典的當天,本來我應該交付給你幫主的信物龍形玉佩,我卻說等你結婚就會有了?因為那玉佩我早交給女方作為信物!
“做不成龍幫幫主就算了,我本來就不是很希罕。”頂多他再另創(chuàng)一個幫派就得了。
“有這么簡單就好了。當年你爺爺我極力邀請他們家的人來游玩,結果遇上我們與他幫火拼,還因此丟了性命……龍幫的確虧欠他們!”
七歲?那不是他的老爸當家之時?可惡!臭老爹捅的簍子還要他來彌補,真是沒道理!
“我可管不了這么多,頂多我們龍幫負責她的一生生活無虞就是!
“人家的能力可不比你差,根本不需要你那狗屁保證!”岳風見孫子不受教,不禁動了肝火。
“一個女人能高明到哪去?”
“你就等著吃癟吧!”岳風沒好氣地罵,臉色蒼白、氣喘如牛,“總之這是我在世上最后的心愿,我不想死不瞑目。你到底娶不娶?”
“你還沒說她是誰,我怎么考慮?”
“你知道的,她就是龍飛集團的人。其他資料等你到了臺灣,‘狼’可以提供給你!
“龍飛集團?”亢天瞇眼審視老奸巨猾的祖父,懷疑他究竟背著自己玩些什么把戲。
“有興趣嗎?我還可以透露一點--女方在集團中可有極高的地位喔!”
可惡的老頭!故意跟他賣關子。
“等我跟她交過手再說!笨禾靵G下話,大步向外走去。
臨出門前,他又回頭說:“明知自己來日不多,就該認分乖乖休養(yǎng),不要學那老狐貍玩弄心機,小心玩火自焚!
語畢,他隨手甩上厚重的門扉。他可以拿項上人頭為賭注,他那“風燭殘年”的爺爺正在門后得意的大笑。
該死的是,他真的被引起了好奇心,想對他那“未婚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