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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馬行空沙漠情 第五章

  重建東城,暗生情愫。

  第七天,樊天崗和蔚璽兒被沙漠大盜強行擄走已經第七天了。

  莫水凝為此憂心忡忡,接連失眠,連飯也吃不下。

  今天,又是遷營的日子,阿瓦赦仍舊一如往常的發布命令,面不改色,仿佛沒有任何事可以紊亂他的心緒,即使是痛失了樊天崗這等大將也是一樣,還有殘葉先生認定的異人蔚璽兒。

  她從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是如此鐵石心腸、冷漠無情的一個人,除了對東遺背負的責任之外,他好像沒有任可感情上的牽連,一絲絲、一點點也沒有。莫水凝在想,假若被擄走的是自己,他是否也是一樣冷漠?想到這里,她的心里更難過了。

  樊天崗、樊天崗你在哪里?蔚璽兒你是否沒事?

  這時,沙井德中斷她的思緒走過來,一臉焦急。“水凝,已經起程了,請你趕快跟上來吧!”

  莫水凝驀地回過神,強自鎮定的點點頭。

  沙井德知道莫水凝心里的難過,因為他也難過;一個是他哥哥,一個是他的朋友,他每每想起都會暗暗落淚,覺得痛苦。

  像往常一般,他們又開始了一天新的旅程,到了下午近傍晚時,突然,不遠處傳來馬蹄疾奔的聲音,揚起黃沙灰土,眼前又是迷蒙的一片。

  “啊,糟了!”沙井德一聲驚呼。

  “難道又是沙漠大盜?”莫水凝臉色“刷”地變成蒼白,她望向阿瓦赦,急急地道:“怎么辦?”

  阿瓦赦神色凝重,但他依然鎮定。“無礙,無論他們來劫幾次都一樣,反正我們的身上沒有值錢的東西!

  “但是,他們會把人強行帶回去當作奴隸啊!”莫水凝氣惱地喊。

  “我們進退無路,只能見機行事。”他冷漠地道。

  莫水凝想大聲反駁,但眼見那一干強盜在轉瞬間已經掠過黃土來到他們面前,眾人一勒馬便停到他們面前,依舊是那個大胡子為首。

  “好久不見,還記得我嗎?”費洛荻豪氣干云的笑問。

  沒有人吭聲理他,而東遺全部人都睜大眼睛忿怒的瞪著他,他愣了愣。

  “喲──瞧你們每個人兇神惡煞的,好像恨不得上來砍我一刀似的。怎么?我有這么可惡嗎?”

  還是沒人理他。

  “說實話,你們這種遷營方式確實高明,老是叫人摸不透你們究竟身在哪里、欲往何處,害我白白浪費了五天在沙漠里找你們,真累人!”他嘆一口氣。

  莫水凝冷冷抬眼,應道:“你找我們做什么?我們根本沒有值得你們尋找的價值。”

  費洛荻笑得無奈。“我也不想找你們啊,可是我為人手下、奉命行事,又怎能不找你們?”

  莫水凝聽得懷疑,但是她沒忘記,樊天崗和蔚璽兒就是落入他們的手里,想到這兒,她的臉色更加鐵青了。

  “我們的兩個族人呢?你們究竟把他們帶到哪兒去了?”

  “哈,你關心他們的安危嗎?”

  “廢話!我當然關心!蹦诹R出這句話的時候,心里為之一酸。

  “同樣的,我也關心你們的安危及東遺的未來!

  這句話不是費洛荻說的,莫水凝猛然抬頭瞪視開口的人,然后她怔住了,完完全至的呆滯住了。

  阿瓦赦原本皺著的眉心也松了開,他看著來人,臉上居然有了破天荒的欣喜之色。

  “天崗!”

  樊天崗一躍跨下馬背,霍地就朝阿瓦赦揖了下身!鞍⑼呱猓易屇銈儞牧。”

  阿瓦赦從不輕易讓情感表達于臉上,然而這會兒,他已經拉起樊天崗,豪氣的與他相擁而抱。

  這是主仆之情,也是兄弟之情,更是朋友之情,他們了然于心。

  “哥!”

  樊天崗松了手,抬頭看見自個兒的親弟弟,他露出一個苦笑,也和沙井德相抱在一起。

  “你這七天來有沒有好好的代我職務?”分身后,樊天崗又恢復嚴厲之色。

  “有,我有!”沙井德一逕地點頭。

  樊天開很欣慰,他拍拍弟弟的背,給他一個嘉許的眼神。

  “怎么回事?他們……”莫水凝疑惑的盯了費洛荻他們一眼!八麄冊趺磿拍慊貋恚俊

  “對了,蔚璽兒呢?”沙井德猛地就想到她。

  樊天崗和費洛荻互換一眼,緩緩地道:“這其間發生一點事,所以才會變得如此,你們先隨我回去,我一路上再慢慢解釋清楚!

  早在一百年前就已成了荒野廢城的東城,在一百年后,開始重建了。

  他們是悄悄進行重建工作的,而且挑在半夜動工,以避免驚動其它三城。

  原本屬于強盜窩的人都不再是強盜了,他們也不須要再住于營帳之中,因為他們已經成了東遺的一分子,拼手胝足的灑汗一同為重建東城的工程而努力著。

  這對他們而言是個好消息,因為無論是誰都喜歡平平靜靜、安安穩穩的過日子,而且能夠有間小宅子、小屋子,居住起來才真正愜意。

  雖然他們也明白往后的日子有風有雨,但是他們忠心的跟隨著新的領袖,無論他是誰.只要他能令人心服口服,他們眾人就跟著服從。

  強盜窩這伙人是可愛的、是生氣蓬勃的、是叫人感動的。

  阿瓦赦曾經為此掉淚,因為他沒有想到這復國大業會在他身上實現;當然,沒有人知道他會流淚,他總是習慣在人前冷酷,人后才展露真性情。

  然而他也真正考慮到一個問題,那就是蔚璽兒的身分問題。

  他是一個實事求是的人,尤其他又是東遺領袖,所以無論碰上任何事,他總是格外慎重、格外冷靜、格外嚴肅。

  正常人的思維告訴他,蔚璽兒不可能是什么來自未來世界的人,因為這太荒謬,他不可能聽聽就相信。

  但是直覺卻又告訴他,蔚璽兒不可能是這個時代的人,因為她太特別了,特別的全身沒有半點屬于這個時代之中的氣質。

  他本該半信半疑,但是基于他是領袖,判斷力又必須明確,所以他寧可相信她是一個來自外地的女子罷了。

  現在他不這么想了,尤其在經歷這件事之后,他不再那么肯定了。

  連一向與他同樣冷靜、同樣理智的樊天崗都告訴他:“阿瓦赦,她的身分不尋常,我想,或許殘葉先生的話是對的,正如現在,她的出現確實帶給我們東遺莫大的轉變,一步一步朝復國雪恥的目標邁進!卑⑼呱獍櫰鹈迹鞃從氐睦^續對他說:“你一向信任殘葉先生,自不該懷疑他的話,雖然我也曾經不信,但是事情的發展愈來愈明確,我們若是再不掌握住這個時機,或許,東遺就永遠也沒有翻身的希望了!

  “你的意思是什么?”阿瓦赦的臉色是難看的,他問。

  “照殘葉先生的話做,你與她結合,兩人就能有異于常人的力量!

  阿瓦赦微微一怒!斑@是什么話?”

  “當然,得讓她心甘情愿才行;所以,我希望您能打動她的心,娶她為妻!

  樊天崗這句話說得誠誠懇懇,臉上表情一絲不茍。

  阿瓦赦震懾住了,他看得出樊天崗有著比他更豪壯的復國決心,他是一個領袖,又怎么拘泥于這許多?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才能打動她的心,對于女人,他一向避諱,因為他只要自己專心于復國,不談及兒女私情;如今,樊天崗卻要他談情說愛,他怎么可能做得到?

  所以,他茫然了。

  同一天稍晚,莫水凝進入阿瓦赦營帳與他商議重建東城之事,談完后,莫水凝本該出去,但是,她在遲疑一會兒之后留了下來。

  “阿瓦赦,我有一些私事想和你談談。”

  阿瓦赦今天的情緒沒有以往鎮定了,他蹙眉抬頭,心里竟是緊張的。

  “我不管你到底相不相信蔚璽兒是來自未來的人,我希望你要為大局著想。”

  她立即脫口而出。

  阿瓦赦沒接腔。

  “一切事實已經再清楚不過了,若不是她,天崗不會與費洛荻比試,沒有比試,他不會成了強盜窩的頭頭,沒有成了頭頭,我們就沒有復國的希望!蹦拥乩^續說:“而這一切,皆因殘葉先生說過的一番話,所以天崗賭上命要你和蔚璽兒結合;現在建城完腹之期已近,你若再不拿定主意,我們即使遷進東城居住,也會立即被西、南、北三城合攻的。”

  他依然保持緘默。

  “你再想想,蔚璽兒是因為什么被他們抓去的?是一條金煉子,一條精致得出奇的煉子;而這條煉子的制作手法根本不是我們所能理解的,況且她自己都承認,她是來自未來的人,你若是再不相信她,就真的太愚蠢了!

  良久,阿瓦赦冒出一句冷淡的話:“就算我相信她那又如何?”

  “與她結合,一旦她成了神裔之女的化身,你也有了能力,我們東城就必能鞏固起來。”

  “不可能!

  “為什么?”氣得直跺腳。“她面貌美麗、心地善良,難不成你還嫌她不成?”

  “莫水凝!”阿瓦赦惱怒地一拍桌子起身。“你說夠了沒有?”

  “若不能夠想辦法用感情、用友情來留住她,哪一天她若是執意要走,我們豈不是得眼睜睜地看她離去嗎?”

  “你到底明不明白重點所在?我根本不可能愛上她!”他氣得青筋暴跳。

  “為什么?你為什么不?”

  “因為我對她半點感情也沒有!彼睾稹

  “感情可以培養。”她強悍地反駁。

  “水凝,難道你還不了解我嗎?”阿瓦赦的脾氣從沒有像今晚一般壞過!皩τ谝惠呑佣疾豢赡墚a生感情的女人,我在看過一眼后就會知道的!

  “但這關于東遺的未來!”

  “就算我對她有感覺,難道你就那么肯定她會委身于我嗎?”

  “我可以求她!

  阿瓦赦的神色頓時冷卻了!扒?莫水凝,女人的名節是用求就可以求得施予的嗎?”

  莫水凝怔住了,許久,她忍不住地愴然落淚,哽咽了起來。

  阿瓦赦嘆一口氣,走過來扶靠住他的妹妹!拔抑滥阋餐瑯雨P心東遺,希望東遺壯盛起來,但是我們不能強求,你懂嗎?”

  長這么大,莫水凝頭一次知道,阿瓦赦對她還是有兄妹之情的,她仆趴在他的懷里,禁不住就放聲痛哭了,像要把這些年來所受的風霜與痛苦一次哭個完。

  來到這個勞斯赫爾時代已經足足一個月了,蔚璽兒的笑容漸漸少了起來。

  一開始,她還可以抱著玩的心態強顏歡笑一番;現在,她卻已經笑不出來了。

  烈陽、狂風、流沙、風沙,這樣的環境她可以忍;吃樹根、樹皮,穿粗劣麻布,睡草席干地,這一切她也可以忍;但是她唯一不能忍的是,她的生命里失去了原本可以享受的快樂。

  聽音樂、看電視、溜冰、玩電動、吃好吃的東西,本是一些再平凡不過的嗜好,可是到了這里,卻全都成了奢求。

  她開始郁郁寡歡起來,心里也熱切地想起家來,但是她的爺爺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把她丟來這個地方之后就棄她于不顧?她在心里埋怨了千百萬次,但她的爺爺始終沒出現,她還是在這個見鬼的沙漠里干耗著日子。

  她感覺得出東遺的人對她愈來愈尊敬、愈來愈重視,好像她高高在上一般;而她卻也懶得去解釋,不是默認,而是她已經沒那個心思去理會了。

  傍晚,她跪坐在綠洲旁,掬著水,發著呆,目光凝望著遠方,心不曉得飛到哪兒去,以至于后頭有人走近,她都渾然不知覺。

  “蔚璽兒!”一個極富男子氣概的聲音朝她喚了句。

  她還在發著呆,來人干脆走到她身旁,蹲下身用手在她眼前揮了揮。

  “你在想什么?”

  這句話,總算跑進了她的耳朵里,她驀地一驚,抬頭看到一臉是笑的費洛荻。

  “沒什么!彼厥栈啬抗猓瓜卵劢,繼續撥弄著水。

  “看你這幾天茶不思飯不想,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

  他十分關心地。

  她搖搖頭,將下巴撐靠在屈起的膝蓋上,長發垂瀉,側面看來端莊高貴得很。

  “唉!說實話,我還是十分遺憾沒娶成你!彼挠牡亻L嘆一口氣。

  “等東城重新建立之后,你找對象的機會一增多,你就不會遺憾了。”她還是回他一句。

  “能不能建立,還是個問題!

  “我知道。”

  “尤其西、南、北三城虎視眈眈,恐怕他們早就知道我們暗地里修建東城一事。”

  蔚璽兒沉默一下,突然若有所悟的移動目光看他!拔矣X得你們整個強盜窩的人真是挺團結的。”

  “豈止團結,而且合作無間!彼恍。“當初由我做頭頭成了強盜,他們也是一概服從下來!

  “而且你們人情味也是挺重的!

  “是啊,不過此時此刻千萬別再分彼此了,因為我們全都是東遺的一群,不再是強盜了!

  璽兒本覺得他們這窩強盜是嗜血無情、燒殺擄掠之徒,現在見他們在換了個新的領袖之后仍然忠心耿耿,內心里很是驚訝與佩服。

  她想了想,才說道:“沒錯,你們現在都是東遺的一群,但是,我不是。”

  費洛荻嚇了一跳。“你是怎么了?為什么突然說你不是?”

  “我本來就不是……你相信嗎?”她偏過臉盯著費洛荻。

  “當然不相信。”他想都不想的。

  算了,相信又如何?不相信又如何?相信的人把她供為“異人”,不相信的人把她當成“異類”,她根本左右不是人。

  夕陽西下,熱氣逐退.取而代之的是半涼半溫的風,天色暗了。

  “你跟你的十七個老婆最近還好吧?”蔚璽兒突然冒出這一句。

  費洛荻聳肩,一臉無趣!斑不是老樣子。”

  “是嗎?”

  “對了,你知不知道樊天崗的事。”

  “樊天崗?”想起他,蔚璽兒的心里竟有一絲苦澀,從強盜窩回到東遺陣營,他們再無交談,就連互相譏嘲的機面也沒了。

  “阿瓦赦準備把他的妹妹莫水凝嫁給他為正室,這你知情嗎?”

  不知怎么搞的,她的心里大大一震,連話也講得支支吾吾!八湍捎H?”

  “他是條好漢,我佩服他,能娶到莫水凝為正室也是他該得的!

  “這……這是什么時候宣布的事。”

  “今天正午之時。”

  “莫水凝她肯嗎?”她一時情急,沖口問。

  “她只能順從吧?我不清楚。”費洛荻聳肩。

  “是……是嗎?”她悵然若失的輕輕答。

  不對勁兒,蔚璽兒突然覺得自己不對勁兒,漸漸地,她開始害怕起來。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么一聽完費洛荻的話,胸口就一陣悶痛,心口也一陣糾痛。

  她只知道,她的心里好難受、好難受,究竟為了什么而難受,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反正就是難受。

  “怎么了,你好像不對勁兒?”費洛荻終于發現她的異狀。

  “沒……沒什么。”她深吸一口氣,掩飾地站起身。

  費洛荻跟著起身,他禁不住好奇地問:“那你呢?你跟阿瓦赦幾時成親?”

  蔚璽兒霍地抬頭,一雙眼睛睜得如銅鈴般大。“我跟阿瓦赦?你……你神經!我幾時說要和他成親了?你別胡說!”

  “可是……”

  “沒有可是!”璽兒轉過身子,一仰頭,人就立即邁步走。“對不起,我要回去用膳了!

  “蔚璽兒!”費洛荻焦急地在她背后喊著:“如果你不嫁給阿瓦赦,那么,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

  蔚璽兒沒回答,她已經很快地走遠了。

  吃完一餐食不知味的晚膳之后,蔚璽兒趁著沙井德尚未離開營區之前和他私底下聊話,雖然她仍不明白自己究竟在焦灼、擔憂些什么,但她就是放不下心,非得找人問清楚不可。

  “你哥哥要和莫水凝成親?”她讓自己看起來像是隨口問問的樣子。

  “嗯。”

  “是……是兩情相悅嗎?”她說話小心翼翼起來。

  沙井德為人老實,便搖起頭來。

  “那么……他們會成親只是因為阿瓦赦下命令的緣故?”她問得更小心了。

  “大概是耶!”沙井德倒是奇怪她會問這些。“你問這個做什么?”

  “我……我只是一時好奇想知道罷了。”她心虛地答。

  沙井德是個沒心眼的人,他坦白的說:“其實我哥哥是不想娶莫水凝的,因為他跟莫水凝素沒感情,就算有,也是主仆之情,更何況若東城能復國,莫水凝也是堂堂公主之尊,如今我哥哥能匹配得上她,若不是阿瓦赦為感謝他對東遺所做的重大貢獻,哥哥說什么都不可能和她湊在一塊兒的。”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結婚啊,沒有感情底子的婚姻,是很容易出問題的。”

  她禁不住就急急喊了起來。

  “誰曉得呢?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我想還不至于出問題的!

  “他們兩個就這么心甘情愿嗎?結婚是一輩子的事,你們就這么草率任阿瓦赦決定,未免太……太迂腐了吧?”她氣得直跺腳。

  “咦?”沙井德總算覺得蔚璽兒不對勁兒了,他疑惑地看著她!澳阍趺戳耍

  為什么這么反對我哥和莫水凝成親?”

  蔚璽兒驚得心里一跳。糟糕,她居然失控了!

  “呃……不是,我不是反對,我是……呃……”她有些語無倫次起來!坝X得……覺得他們應該慎重一點……”

  “慎重是一定的,只是,水凝她還沒有真正答應!

  “真的?”蔚璽兒的神情乍時有了喜色。

  “水凝一向把自己的事情放在最后面,和阿瓦赦一樣憂國憂民,所以她不想太早成親,怕有了子嗣后會多了累贅。”

  “那……那到底是怎么樣?”她一顆心七上八下地問。

  “我想,他們是一定會成親的,只不過,可能還要等上好一陣子。

  蔚璽兒的失望之情簡直是溢于言表!澳沁不是一樣……”她咕噥。

  “你呢?你幾時要與阿瓦赦……”

  出于直覺反應,蔚璽兒馬上伸手去捂住沙井德的口,兇神惡煞般地說:“閉嘴!不要再提這件事了,我說過不可能,一生一世、永生永世都不可能,聽到沒有?”

  沙井德一臉無辜的點點頭,她這才放手。

  蔚璽兒收回手后,整個人立刻變得有些落寞了,她走到一棵巨大的仙人掌旁邊,仰望著星空蹲了下來。

  沙井德看出她的憂郁,以為她是想家過度。他正想上前去安慰她,結果,有只手拍在他的肩膀上,他嚇了一跳。

  轉回頭,居然是樊天崗,他正想喊,樊天崗一臉凝重的搖搖頭,低聲道:“我來勸她,你先回去!

  沙井德服從地點點頭,看了蔚璽兒一眼后,便放心的走了。

  蔚璽兒想家這倒是真的,離家一個月,錯過了“搖滾冷俠”沙迪威的演唱會也就算了,可是在這兒連電視、電影、漫畫、小說也沒得看,什么都不能做,她又怎能按捺得?還有還有,她那個爺爺也不曉得是怎么回事?把她送到這兒來卻不把她接回去,簡直是混蛋加三級,太差勁了!

  她又想起她那個工作狂的老爸、與老爸一鼻孔出氣的老媽,兩人永遠都是忙得昏天暗地,顧不到她這個寶貝女兒的安危;她還連帶想起她的朋友、她的兩只烏龜阿呆與阿瓜,以及她的一大堆漂亮衣服。

  如果真要她永遠待在這個地方,她會瘋掉的!

  好想哭哦!就算是發泄發泄也好,她在心里想著;可是她又哭不太出來,總不能硬逼自己哭吧。

  一個緩緩走來的腳步聲將她拉回了神,她以為是沙井德,便沒刻意去理會。

  “你真的這么討厭阿瓦赦嗎?”樊天崗冷冷地開口了,也由于他的開口,蔚璽兒險些驚詫地撞到仙人掌。

  鎮定下來后,她沒好氣的昂起下巴瞪向他,心里卻噗通噗通地亂跳著。

  “比起阿瓦赦,我更討厭你!”

  “沒關系,反正我也不是很喜歡你!彼脑挊O冷,但眼中卻是有笑意的。

  “是啊,你只要去喜歡水凝就可以了。”她話帶諷刺的冷哼。

  他下意識地皺起眉!澳阒懒?”

  “這是件好事啊,為什么不能知道?”

  樊天崗的思緒有些紊亂,他甚至希望她不要知道這件事,但是,他仍舊冷淡。

  “知道了也好,不過你和阿瓦赦可以比我們先成親!

  “喂!”她氣死了!澳銈儾灰總人都來當說客要我嫁給阿瓦赦行不行?莫名其妙!我跟他連話也沒講超過五句,居然要我嫁他,神經病才會答應!

  樊天崗雙眉一挑!八頌闁|遺領袖,能嫁他是你難得的造化!

  “造化?謝了,我可不想我的一生都埋沒在這個沙漠里,我要回到我的時代,你聽懂沒有?”她氣呼呼的。

  “回去?你怎么回去?”雖然他不是很明白她是怎么來的,來自于哪里,但是,他的心里已經信服她是別的時代的異人。

  “我……哼,這就不勞您掛心了,反正我總有一天會消失的,你們等著瞧好了。”

  “對于我們東遺,難道你達一絲眷戀也沒有?”

  好家伙,居然抬起杠來了,她才不肩理他咧!

  “借問一下,我干嘛放著原本豐衣足食的生活不過要待在這里受苦?眷戀?你要我眷戀什么?流沙嗎?黃土、狂風、太陽、仙人掌、還是綠洲?”她諷刺人的功夫可是一流的!盎蛘呔鞈倌銈冞@些莫名其妙的人?”

  樊天崗一時語塞了,真是答不出話來。

  “無話可答對不對?所以我連一絲絲、一點點、一粒粒、一丸丸眷戀也沒有,懂了吧?”

  樊天崗看著她沉默一會兒,想再開口卻又不知道要說些什么,他猶豫好半晌,才干脆甩甩頭掉頭離去。

  待他一走,蔚璽兒卻忍不住地咬住下唇想哭。

  這個死男人、臭男人,就連半點關心也吝于施予!她在心里咒罵。

  可是,她問自己為什么愈來愈在乎他,為什么?

  時光匆匆,日子已流逝了一個月。

  重建中的東城,終于將要撥云見日、重見光明了。

  東城地土距離沙漠不過十幾公里,但已接近山丘平原地帶。

  東遺營帳就設在離東城最近的一處綠洲邊,日落后開始進行重建工作,直至另一日太陽升起為止。

  經過一個多月的努力揮汗后,東城的面貌或許恢復得還不夠徹底,但是,這對期盼東遺復國的人來說已經足夠了;尤其是老一輩的人,欣喜地都要掉下眼淚來,東遺長久以來的流亡生活能夠在一百年后結束,是多么令人感動興奮的一件事。

  幸虧強盜窩人力充足、資金雄厚,要不然東遺也沒辦法完成復城大志。

  今晚,重建的工程已經告一段落,他們眾人決定,選在三日后的日出之時舉營遷回東城居住,現在,幾個重要人物,正在開會。

  “你想,其它的西、南、北三城對東城還會不會有敵意存在?”費洛荻問道。

  “我想多多少少還是會有,只不過東城被滅已經是前幾代的事,縱有宿怨,也該抵消!蹦稹

  “抵消?”釋鐵恩不解。

  “也就是說我們不追究,但是,我們希望他們可以重新接受我們東城的建立,這才是公平的解決之道。”阿瓦赦正色地答。

  “沒錯,而且不造成傷亡!蹦颤c點頭。

  “那么一百年前的恩怨,就這么一筆勾消了嗎?”費洛荻雖本不是東遺之人,但是,他還是覺得該以牙還牙,否則東遺這么多年來所受的苦難不就白受了?

  “冤冤相報何時了?更何況這是前幾代的恩怨,我們后幾代的若強要從他們身上討回,不也無辜?”阿瓦赦搖搖頭。

  “這么做,會不會太消極了?”釋鐵恩忍不住地問。

  “為了人民的著想,我們還是不希望有所征戰討伐,我們要的只是正常的過生活,讓東遺重新拾回東城的聲名罷了!蹦卮稹

  “你這么說是沒錯啦,可是你確定其它三城都是這么想的嗎?”費洛荻不以為然地問。

  “所以我們必須派人到其它三城表明,并舉之結盟。”阿瓦赦說。

  “就是派使者嘍,那……如果不成功呢?”費洛荻又問。

  “我曾對三城稍微調查過,西城城主桑吉爾是個賢明正直之人;南城城主索克朗是個善變無常的人;北城城主賽得海則是個暴虐無道的人,所以,我們至少可以與西城結盟成功!狈鞃忇嵵氐亻_口了。

  “你肯定?”費洛荻把頭轉向他。

  “是的。”

  “那好,西城就交給我!贬岃F恩說。

  “南城交給我,我倒要看他是怎么個善變無常法…”費洛荻搶著說。

  “北城雖然比較難處理,但是我盡力!狈鞃徚x不容辭地道。

  “不會有危險嗎?”阿瓦赦面帶沉重地問。

  “放心好了,我會十分小心的!狈鞃彵WC地答。

  “那就拜托你了,天崗!蹦f。

  “等三日后復城典禮完畢,你們再出發吧!”阿瓦赦說。

  “我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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